知诗小说

知诗小说> 「花園」--跳蛋寶貝 > 第100章

第100章

介意地喝她的剩茶,撇撇嘴抱怨道: “这种场合,也就你们这些贵公子、千金小姐喜欢来,你们是来享受的,如我这等丫鬟便是来给你们端茶倒水、当牛做马的。我一点不想来,你坐着,我站着,又不是犯贱,非上赶着来晒大太阳,站得腿疼……” 忽地,宋蹇握住她的手腕,猛地将她拉入怀中。 董素素一个旋身,便坐在他的大腿上。 周围有小娘子发出娇呼。 董素素脸爆红,狠拧一把宋蹇腰间的软肉,压低声懊恼道:“宋蹇!你干什么?这么多人看着呢!你疯了不成?” “我没疯,是你疯了。”宋蹇对外界打量的目光、晁国公恨铁不成钢的怒视,统统视而不见,沉下脸斥责董素素,“你一个小丫鬟,竟不想站着,非要坐着,你自己听听你的话,到底是谁疯了?” 董素素抿唇,心中咒骂:万恶的封建制度! 她好好一个人,只是想坐一坐,在宋蹇这等贵族公子眼里,竟是发疯! “不,是你疯了,是这个世界疯了!” 她要回去,回家,回现代! 哪怕回去吃土、要饭,她也不想待这里! 宋蹇见把她惹毛了,这才戏谑道:“我给你当凳子,你还不高兴?你自己说说,你这小丫鬟除了给我找麻烦,还做过什么丫鬟该做的事?一直以来,当牛做马的人是谁,你心里没点数?” 董素素顿时不吭声。 她按照系统发布的任务,攻略宋蹇,什么端茶递水铺被,因从来纸上谈兵,没有实操过,头一回实操,闹出许多乌龙。 都是宋蹇给她收拾烂摊子。 宋蹇探出指尖,摩挲她的唇瓣,附耳低笑:“在榻上也是。” 董素素差点弹跳起来,没脸看左右吃瓜群众的目光,用脑门撞了一下他的下巴,疼得他嘶嘶抽冷气,这才消停。 她悄悄挪了挪,最后与宋蹇挤在一张椅子里,这才没了浑身芒刺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儿,空置的席位渐渐填满,人潮拥挤,无人再特别关注两人。 董素素捻了一块蜜枣松糕,吃了半块,轻声问:“宋蹇,你到底拿我当什么?” 宋蹇举着装松糕的碟子,听见此问,气笑:“爷当你是丫鬟,难不成你想当牛马?” 董素素瘪着嘴,松糕吃着不香了:“对,丫鬟,暖床的丫鬟。所以,你不在乎别人怎么轻看我。” 宋蹇的脸唰一下黑了,似笑非笑:“你在乎这些虚的?” 在乎的话,也不会写那些离经叛道的话本。 董素素并没有留意,她是在写了那些话本之后,宋蹇才一步步对她打开心防,容许她走进他的心,再一步步将董素素绑在他身边。 虚的?那什么是真的呢?董素素脚落不到实地,忍下涌到眼底的泪意,轻松地笑道: “我当然不在乎,我在乎的话,早跑得远远的。哼!谁愿意天天跟个用死亡威胁自己的男人待一起呢?睡觉都不安稳,生怕半夜冷不丁被你掐死。” 宋蹇淡淡笑道:“董素素,你敢跑试试,我把你的腿打断。只要你乖,你听话,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我不会杀你的。” 董素素气极,大口大口吃松糕,咀嚼声吧唧吧唧。 宋蹇笑得像头恶狼:“真可爱。” 董素素险些把吃下去的松糕吐出来。 毛病! 随着人多口杂,大家说起今日趣闻,董素素听到“甄家”,忙竖起耳朵,接着就听到甄世俭宠妾灭妻、张姨娘大闹甄家的八卦来。 她吸吸凉气,青殷挡了谁的路? * 太子到达明月楼时,龙舟赛恰好开始举行。 楼上楼下,欢声雷动,人们热情地放开喉咙,为自己喜欢的队伍加油。 大殷氏和小娘子们挤在窗户边,远眺昭明河,被火热的气氛感染得紧张起来。 她眼里浮现怀念之色。 想起云英未嫁时无忧无虑的时光,情不自禁露出微笑。 甄青殷看了一阵,便没了兴致,退到房中把位置腾出来,给她们宽松宽松。 明月楼的女侍端了点心和茶水进来。 甄青殷奇怪:“这是谁点的?” 女侍便低声说:“是一位公子为您点的。那位公子在外面等姑娘。” 女侍送了茶点,带了话,便退了出去。 甄青殷坐了一刻钟,看看正高兴得手舞足蹈的三人,笑了笑,起身出去。 该来的,躲不掉。 快刀斩乱麻方是上策。 走廊上空荡荡的,大家都去看龙舟赛了,只有个冯有喜穿了一身常服,站在尽头那间包厢门外。 看见甄青殷,他忙朝这边无声地拱手,面露哀求。 甄青殷好笑,走了过来,低声道:“公公何须向我行礼,可是折煞我了。” 冯有喜是有品级的,而她是个平民老百姓。 冯有喜苦笑:“姑娘可别这么说,奴才岂敢怠慢。太子殿下等您多时了。” 话是这么说的,好像很着急似的,但冯有喜不慌不忙,并不着急开门。 第216章 你让我恐惧 甄青殷也不想这么快与太子面对面,便停下步子,耐心等待下文。 冯有喜果然有话说:“前几日,殿下划开后背的刀疤,不准奴才上药,天气炎热,才过两日便化脓。昨儿,殿下去见皇上之前,命奴才以盐水冲灌伤口。因疼痛难忍,殿下生平第一回涂抹脂粉,用的还是姑娘在行宫时用剩的。” 甄青殷脸色微微苍白,袖下的手指一根根蜷缩,悄然紧攥成拳。 好了的伤疤划开,任由它化脓,再灌盐水——那该多疼啊! 用在犯人身上,这不就是酷刑吗? 他是怎么下得去手的? 只想象,她便觉眼中有泪水快要涌出。 冯有喜揉揉湿润的眼睛:“殿下打小习文练武,不怕苦不怕疼,但从未这般作践自个儿。昨儿在皇上面前,殿下没忍,眼泪掉得冲开脸上的脂粉,那脸疼得比脂粉更惨白。回了东宫,太医上药,殿下愣是一声没吭,没掉一滴眼泪。” 甄青殷默然。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太子深谙争宠之道,不愧是从小被长辈们宠爱长大的人。 冯有喜继续道:“就这般,皇上也没给个准话,殿下一宿没睡好,是疼得,也是为和姑娘的未来焦虑得。今儿一早就起来处理政务,天亮便来昭明河,先见了甄侍郎,甄侍郎说了什么,姑娘应有所预料,殿下当时愣得快傻了。 过后,又眼巴巴地去见晁国公夫人,夫人更绝,掩了袖子,连句话都不肯跟殿下讲。殿下跟丢了魂儿似的,龙舟赛也无心主持,便急匆匆来见姑娘。” 甄青殷胸口丝丝疼痛,像被人勒紧了脖子,喘不过气:“公公到底想要说什么?” 冯有喜苦口婆心道:“并非要姑娘怎样,只是,殿下遭遇的这些,奴才觉得,姑娘应该知道,也应该知道殿下的心意。姑娘要的,殿下都在去努力。无须姑娘做什么,只求姑娘不要这么快放弃,无论有什么阻碍,您要相信殿下,多些耐心,多给殿下一些时间。 若您二位分开,殿下遗憾,姑娘也会觉得遗憾,我们这些看着殿下和姑娘一同走过来的人,同样不落忍。” 说罢,恭敬地打开包厢门。 甄青殷却迟疑了,脚步迟迟不动。 她忽然有拔腿而逃的冲动。 冯有喜说的这些话,令她更不知该怎么面对太子。 她心里很乱,她要好好想一想,是不是不该这么着急与太子决裂,是不是该做些铺垫,做些太子讨厌的事,再来跟他说分手,会不会容易点,两人都不那么难过…… 她还没有想好,冯有喜就轻轻推她一把:“姑娘,殿下等着您呢。” 甄青殷没有防备,双腿不受控制地迈过门槛。 身后的冯有喜,立即合上门。 甄青殷僵了瞬,此时回头已来不及,只得敛落情绪,硬着头皮走向太子。 太子坐在窗边,面前的案几上摆了两个茶盏,四五盘点心,茶烟袅袅,迎着南风吹拂到甄青殷的脸上。 从她踏进门槛开始,太子的眸光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专注而认真,好像生怕她突然消失。 “殿下万福。”甄青殷屈膝,正要行礼,却被太子一把拉起来。 她扑到他的怀中,身子僵硬一瞬,很快放松。 “太子,我们坐下,好好说话。”良久,甄青殷推了推他,开口。 太子慢慢松手,缓缓坐下,双目有些干涩,喉咙也有些哑,视线追随着眼前的人。 “青殷,孤昨日已向父皇提出赐婚。” 甄青殷稳坐不动,捧着茶盏,垂目盯着茶盏内的茶叶。 她的心情,也如这茶叶一般,沉浮不定,飘飘荡荡,没个着落。 太子声音极轻:“父皇没有明确答应,之后,甄侍郎拒了孤的求亲,殷舅母对孤避之不及。青殷,你可知,孤心中难受?” 甄青殷轻轻点头。 抱着万分的高兴去求娶一个女子,结果无论自家长辈,还是对方的长辈,皆不同意,连这女子也不同意,仿佛被全世界背叛,当真是可怜了。 太子目光下移,落在她扶着茶盏的细嫩手指上,语气里的失落听得人心生不忍。 “青殷,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气我隐瞒了你系统的事?” 甄青殷想摇头。 实际上,初初意识到他能看见系统,她的确生气,愤怒几乎淹没理智,那时要分手,的确是气话。 可很快,愤怒就转化为恐惧。 到此时,她已找不到愤怒的源头,满心都是悲哀。 甄青殷这两天不知第几次说谎了,酝酿一晚上的谎言,说出来时很溜,她也忍住,没让眼泪掉下来。 “我是生你的气,但我更生我自己的气,气我自己没有守住本心,信了你的花言巧语。殿下知道,我最害怕什么样的人吗?” 太子先是开心,后是疑惑。 难道不该问,最讨厌什么样的人? “穷凶极恶的人?”话落,他便知自己说错了,两人面对面,甄青殷大概是害怕他,立时换了落寞的语气改口,“仗势欺人的人?” 青殷明明想决裂,却好声好气与他谈,分明是惧怕他的报复。 他在她眼里,怎就落了个这么不堪的印象? 甄青殷摇摇头:“都不是。我最害怕,为了所谓的喜欢,伤害自个儿的人。” 太子脸色一白。 适才他听到甄青殷和冯有喜交谈,没有听清他们说什么,但大抵能猜到。 有些话,自己说,和旁人说,效果是不同的。 倘若有用,他也想跟甄青殷卖卖惨,博取她的同情,暗暗地求她不要分开。 跟自己喜欢的人,没什么放不下的,体面没有留住心上人重要,被逼急了,他也许会不择手段。 可显然,甄青殷并不喜欢他的举动。 甚至起了反效果。 太子有些不知所错,还有些难堪,解释道:“青殷,孤那般做,不是因为你。你不知父皇是怎样的人,父皇掌握权柄已久,容不得人违逆他,我才不得不出此下策。” 甄青殷抬眸,望着他不染市侩的透彻眼眸,竟从中看出一股清澈的愚蠢。 “为何要伤害自己呢?怎么下得了手呢?不是因为我,却是为了我,对不对?太子,你让我害怕、恐惧。” 第217章 决裂 太子坐在那儿,浑身冰冷。 他竟让她感到害怕、恐惧…… 他以为的自我牺牲,原来只感动了他自己。 甄青殷既没有感动,也没有嫌弃他无能到只能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求父皇赐婚。 甄青殷轻轻摩挲着茶盏,絮絮道:“六年前,我母亲与父亲起了龃龉,母亲不堪受辱,无法忍受父亲移情别恋,一气之下投缳自尽。太子,你能想象吗?一个十岁的小娘子,亲眼目睹她的母亲挂在房梁上,眼睛翻白,拼命抿住嘴巴,不让舌头吐出来。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自我伤害是那般丑陋,原来喜欢也可以是利刃,可以伤害别人,也可以伤害自己。我当时想,我绝对不要做这样疯狂的人,也绝对不要嫁给这样疯狂的人。” 结果,兜兜转转。 前世,她自毁而死。 而这一世,她好不容易说服自己要喜欢的人,用自残的方式求婚。 他不怕疼,可是,她疼啊,她害怕啊。 现在是自残,以后,会不会来个自戕? 不,不用以后,在梅雁山,他已经做过一回蠢事,没有征求她的意见,便撞上她手里的刀。 她已经决定要好好活着了,为什么命运不肯放过她?为什么又遇到这样的人? 为什么喜欢不能少一点呢? 为什么会觉得拿生命谈恋爱,对方会感动呢? 她有过心动,更多的却是恐惧。 太子眼睫一颤,他从不知甄青殷过去的经历,对她的影响如此深远。 从前认为她是为了卫颐,爱而不得,所以不攻略、不求生,是他过于肤浅。 他甚至考虑过,若甄青殷一心要决裂,他也可以退一步,甚至退九十九步,承诺婚后多召见卫颐,命卫颐为她奏乐,抚慰她的不甘。 幸好,她肯告诉他,她到底在想什么。 虽然,当她说出这些心底隐藏最深的秘密时,代表她已打算远离他。 太子伸手,握住甄青殷的手,这才察觉,她的指尖已被茶盏烫红了,可她的掌心依旧冰凉。 她的眼神,宛如溺水一般绝望。 “青殷!” 太子心神俱震,心口憋闷,

相关推荐: 剑来   长夜(H)   爱情公寓之学霸女友诸葛大力   将军男后(修改版)   人在斗破,但全员NPC   恶毒雌性野又茶,每天都在修罗场   蚊子血   斗罗:转生火麟飞,幻麟星云   爸爸,我要嫁给你   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