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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寸的,也没有主动来联系许栀颜。 许栀颜觉得这样挺好的。 毕竟本来也不熟…… 虽然许栀颜有种直觉,觉得何承和她的父母有关系。 但是许栀颜还是没去套近乎。 和不熟的人装熟,很尴尬。 过去的事情何承想说就说,不想说就算。 许栀颜的父母在世时,是极其恩爱的一对。 这就足够了。 何承来也没有影响拍摄的进度,早上这场戏拍完,便为下午的继续拍摄做准备了。 天气很凉,早晨那场戏还是在户外拍的。 戏里的时间……还是夏天。 许栀颜只穿了一身薄薄的宫装,脖颈和锁骨尽数露在外面。 昨天晚上刚下完雪,地上本来铺了一层薄薄的雪。 今儿一早,秋韫声便让剧组的人将雪都铲除得一干二净。 许栀颜浑身贴满了暖宝宝都抵挡不了凛冽的寒风。 但开拍时,她还得轻摇着团扇,做出一副被暑气侵扰有些热的模样来。 实际上露出的脖颈上已经起了一层一层的鸡皮疙瘩。 都是被冻的。 因为天气实在太冷了,秋韫声也担心把演员冻出病来。 早上这场戏他也没吹毛求疵,许栀颜和云烈状态都不错,于是就过了。 拍完戏许栀颜第一时间就抱着保温杯吨吨吨的喝水。 热水的温度蔓延到五脏六腑,许栀颜这才觉得好多了。 她吐出一口气,身边的助理立刻来给她补妆裹上军大衣。 暖宝宝换了一批滚烫的,许栀颜忽然无比羡慕云烈。 男人的戏服总比女人厚一些的。 而且云烈今天还穿着的是厚厚的铠甲,里面塞再多衣服也看不出来! 云烈默不作声的把她的手给捂住。 何承往这边看了一眼,忽然抬脚走过来。 云烈眉头一皱,警惕地看着他。 何承微微笑了笑,说:“许小姐今天表现很优秀。” 许栀颜谦虚道:“还好还好,都是秋导拍得好。” 何承:“之前何瑜聆不懂事,有所得罪,在这里,我同你道个歉。” 许栀颜摇头:“不用了,我本来也没放在心上,用不着特意来道歉。” 她说完,又顿了顿,轻声说:“而且谁犯的事也应该谁道歉,找家长……” 许栀颜没继续说,反正她也不想见到何瑜聆被强压着过来道歉。 这样她不高兴,何瑜聆也不高兴。 何承笑着说:“你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 许栀颜有些惊讶。 何承是脾气这么好的人么? 何承继续说:“我想以我个人的名义请许小姐吃一顿饭,还请许小姐赏脸。” 许栀颜:“啊?” 这话题转得也太快了吧?…… 她还没回话,云烈便替她答复:“最近恐怕没有时间。” 何承道:“许家破产,有些财产分割应该需要许小姐过去一趟。” 许栀颜:?!? 什么?! 许家什么时候破产了?! 许老爷子前段时间上蹿下跳的到处折腾,许栀颜也没怎么搭理他。 只要不折腾到自己头上,许栀颜就不打算管许老爷子。 这段时间……许栀颜好像没见着许老爷子了。 许栀颜还以为是许老爷子想开了。 结果不是想开了,是家里要破产,没空折腾了? 许知贺去世之前,给许家留了一份不菲的家业。 许知贺年轻时果敢,很能拼。 他去世之后,只要许老爷子不乱折腾,就算是守成,现在也不至于到破产的地步。 许栀颜都不知道许老爷子是怎么做到的。 许栀颜一脸的震惊,云烈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许栀颜不知道破产是怎么回事,云烈却清楚得很。 他一直不动声色,温水煮青蛙,让许老爷子带着许家一步一步走向破产。 但濒临破产时,云烈收手了。 他知道许栀颜对自己的父母有很深的情感。 许家是许栀颜父亲发展起来的,许栀颜回了霍家之后,也有能力给许老爷子挖坑,她没这么做。 所以许家也不能毁在云烈的手里。 原本许老爷子安安分分的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 前阵子云烈才得知有另外一方势力出手了,快准狠的让许老爷子根本没有招架之力,不仅破了产,一大把年纪还险些要坐牢。 他变卖了所有的家产,才勉强还清了债。 中途还想来找许栀颜,要么被霍家给拦了,要么给云烈给拦了。 再后来,许老爷子就失踪了。 大多数人都觉得,他是为了躲债跑了。 但现在云烈知道何承插手了,便不那么确定。 许老爷子是否还活着。 何承这种人下手一向狠毒,他以前就黑白两道通吃,现在虽然洗白了,但手段还是狠。 何况看起来,何承和许老爷子有仇。 思及此,云烈眉头便皱紧,他说:“颜颜和许家早就分过家,剩下的,她也不想要。” 许栀颜给了云烈一个赞赏的眼神,随着他的话点点头。 云烈说的,也是她想的。 父母养她一场,又英年早逝,按照孝道,许栀颜也要替父母赡养长辈。 但是许老爷子真的太恶心人了。 许栀颜把许知贺留下来的家产大多数留给了许老爷子,她要了那座装满了回忆的老宅,之后便撒手不管。 之后许家如何,都与她无关。 第332章 拍戏剧情 何承也没想到许栀颜原来这么决绝。 他笑了笑,说:“除此之外,还有一些你母亲的东西,想要交给你。” 这是何承第一次在许栀颜面前正式说明他是认识陆予笙(许栀颜的母亲)。 明明刚开始见面的时候,何承还特意问了许栀颜她母亲的名字。 对于何承和母亲的关系,许栀颜心里也有些猜想。 人这辈子,谁还没几个前任嘛—— 就是她母亲的前任,她也能接受。 不过…… 许栀颜疑惑地问:“我妈留的东西?她的东西应该都在我这里吧。如果不在,那可能不是很重要。” 何承像是心口中了一枪。 他还想说什么,云烈便挡在许栀颜的面前,说:“何先生,不管是什么东西,颜颜不想要,莫要强求。” 有人替自己出头,许栀颜乐得躲在了云烈身后。 何承看了她一眼,似乎微微叹了口气。 他忽然掏出了一份文件。 文件装在了不透明文件袋里,拿起来轻飘飘的,也不知里面是什么内容。 何承也没有死缠烂打胡搅蛮缠,看见许栀颜接了文件,道:“若想到了什么,随时都可以来寻我。” 然后何承便走了。 许栀颜看着那文件袋,摸不着头脑。 她和何承之间……应该没什么需要用文件交代的东西吧? “我帮你收着?还是现在看看?” 云烈微微垂头,轻声问了一句。 许栀颜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 这份文件袋好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一打开,好像有什么不可预料的事情即将发生。 许栀颜这边还在犹豫,云烈就将那份文件袋收了起来。 “等会还有一场戏要拍,我们晚点再看。” 云烈用的是我们。 许栀颜知道不管怎么样,云烈都会和她一起,便放下心来。 最差的事情已经见过了,也没别的什么能打倒她了。 接下来,是云烈最后一场戏的拍摄。 也是今天这场重头戏的拍摄。 许栀颜昨天已经和云烈对过戏了。 虽然只对了一半,但起码心里有数。 开拍之前,秋韫声便将剧组大多数人做了清场处理,只留下了少许必须留下的场务观摩。 天气太冷,又刚下过雪。 许栀颜极力做足了心理准备,才换好了衣裳。 她今日穿着的是华丽而沉重的锦衣。 锦衣里却只有一层纱衣,几乎露出了整个后背。 这般犹抱琵琶半遮面反而更引人触动。 昨夜不曾演完的,今天到了镜头下,便要见真章。 开拍之前,秋韫声满脸担忧,在摄像头后面对二人喊:“最后一场戏了,贺厌,越柔,好好表现啊——” 秋韫声一声喊,喊的是戏里的名字。 许栀颜的心便骤然静了下来。 几乎是一瞬间,她忽略了周围的摄像机,也忽略了周围的人群,整个人沉入了剧本之中。 戾将军得胜归来,权势达到顶峰。 虎符在他手中,他手握重兵,只要想反,随时都可以。 而越柔在此时请他入宫,为他接风。 明知眼前是美人冢,他依旧心甘情愿地踏了进去。 宫内的布置极其喜庆,四处挂着红灯笼,就好似…… 是大婚的现场一般。 新郎是贺厌,新娘是越柔。 洞房之前,自然要喝合卺酒。 只是……这杯合卺酒,是毒酒。 在贺厌入宫时,越柔已经派人去收回他的兵权。 帝王权术,都是贺厌教给越柔的。 越柔学得极好。 最后也尽数用在了贺厌身上。 贺厌早知今日是陷阱,他却还是来了。 他欣喜若狂的饮下毒酒,毒发之前,他抱着女人上了龙床,褪去衣物。 只是他不知,动情越快,这杯毒酒,便会越快的要了他的性命。 开拍之后,许栀颜果然被云烈遮挡得严严实实的。 镜头的机位卡得刚刚好,能拍到许栀颜的脸,但是却拍不到她的身体。 至于云烈。 他裸着上半身,用自己宽厚的背挡住许栀颜,这场戏也能继续拍。 他抱着许栀颜上了龙床,虚虚压住她,漆黑的眼眸里柔情弥漫。 越柔虽然是笑着的,可笑容间却带着旁的情绪。 她伸出手臂,纤细的手臂挽住男人的脖颈。 男人低下素来高傲的头颅,凑到她耳边,声音中溢满柔情。 他一字一顿,仿佛是在发誓。 “过去所有人瞒你、骗你、利用你,阿越,今后,我爱你。” 越柔愣住了,她呆呆地看着男人。 只是那颗被淬炼得刀枪不进的心脏,本不肯轻易相信旁人。 可此刻,却微微的产生了动摇。 她还未说话,指尖一凉,虎符便被塞进了她手中。 到了此时,越柔才知道,贺厌对她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 可是她知道的太晚了。 毒酒已经发作。 贺厌猛地吐出一口淤血。 鲜血沾湿了越柔的眼睫,她眼前一片红,看着自己的‘敌人’如愿的倒在了自己的身上,愣了许久,她才回过神来。 “贺厌……” 越柔忽然觉得惶恐。 明明……这便是她的目的。 她喊了一声,声音里带着哽咽。 她后悔了。 她不想叫贺厌死了。 可那鲜血却越来越多。 到了最后,贺厌只是伸出手,薄唇微勾,想用拭去她眼睫上的红色。 可他双手沾满了鲜血,再也擦不干净了。 他微微喘着气,睁着眼,在她耳边轻声说:“阿越,别怕……” 话音未落,呼吸骤然停下。 指尖也失去了最后一丝气力。 越柔忽然被前所未有的悲恸包裹。 贺厌已死,不会再有人说爱她了。 第333章 杀青 “卡——” 秋韫声近乎激动地喊出来,因为太过于顺利,他甚至破了音! 他看着监控器里许久没动的许栀颜,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喊道:“非常好!完美!可以出戏了!” 云烈立刻起身,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毛毯,先将许栀颜裹住,然后擦了擦自己唇边的血迹。 许栀颜的动作慢了半拍,她缓缓的坐起来,忽然也不觉得冷了。 毛毯裹在身上,也像是没感觉似的。 胸口像是破了一个大洞,有冷风不住的往里灌。 她本以为这段戏会很难拍。 可当云烈浑身是血的倒在自己身上时,许栀颜便觉得浑身发凉,血液都好似冻结住了。 她不敢想,如果云烈真的出了事,她会如何。 光是想想,那一瞬间胸口便剧痛。 可却也没多少眼泪,只是整个人都木木的,和这个世界好似都隔了一层。 她看见云烈的嘴唇在动,似乎在说着什么。 可是她的耳朵却一阵耳鸣,什么都听不见。 云烈说了两句话,便觉察到许栀颜的情况不对劲了。 他连忙握紧了许栀颜的手指,用力捏了捏,许栀颜的表情还是那么木木的。 云烈下意识的将她抱在怀里,力道极大,好似要将她揉入骨髓。 他压着声音,声线温柔,轻声道:“颜颜,我还在呢,都没事了……” 秋韫声本来想过来说说刚才的拍摄情况,还没靠近便看见两人抱在了一起。 他脚步一转,立刻舒展着手臂,状似无意地往外走,一边往外走一边对别人说:“拍摄顺利,现在大家可以休息休息了,别在这儿碍人眼了啊——” 三言两语,便做了清场。 许栀颜被他抱着,他身体里滚烫的热度就这么源源不断的传过来,好似也就此让她的血液暖了许多。 也不知道为什么,许栀颜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 一直到憋不住的时候,她猛地咳嗽了出来。 耳鸣声也就此消散,许栀颜终于听清了云烈在她耳边说着什么。 他说:“颜颜,我在,别怕。” 许栀颜的眼眶便红了,她十分用力地回抱住云烈。 素来泰山崩于眼前也能不动声色的男人有些慌,像是哄小孩一样哄着她:“好了,拍完这部电影,以后咱们就不拍戏了……不拍了不拍了。” 许栀颜本来还挺难过的,听见这话,一抬眼瞪着他,开口时还带着浓浓的鼻音:“戏还是要拍的……” 就是不和云烈拍了! 她受不住这种代入感。 云烈不知道许栀颜在想什么,他低下头,在许栀颜脖颈处轻轻蹭了蹭。 温热的呼吸撒在脖子上,锁骨前,带起一阵一阵的颤栗感。 许栀颜便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推推云烈,想将人推开。 然而云烈却抱得更紧,他低声呢喃:“今天我就杀青了,没有什么奖励吗?” 许栀颜:“你杀青了不是好事吗?可以好好休息了。” 她小声嘀咕:“我还想杀青呢。” 云烈眼神带着莫名的幽怨。 他说:“杀青之后……我就不会一直在剧组里了。” 许栀颜现在已经恢复过来了。 她直起了身子,想了想,对云烈轻轻摇了摇手,说:“那……再见?” 云烈:…… 他掐了掐许栀颜的腰:“没良心的。” “咳咳咳!” 秋韫声的咳嗽声传过来。 许栀颜立刻推开云烈。 等碰到他的肩膀才想起来他还没穿衣服,上半身依旧是裸着的。 许栀颜立刻扯过旁边的毯子给云烈包上。 美色惑人。 惑她一个人就行。 她一边给云烈披毯子,一边小声嘀咕:“不冷的吗?” 云烈弯了弯唇角,没回答。 莫名被忽视的秋韫声又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他满脸和蔼,双手背在身后,笑眯眯的看着两人说:“这场戏拍得很好,这也是云烈最后一场戏了吧?真的很不错,终于发挥出了你们的全部实力!” 拍摄顺利的时候,秋韫声从来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许栀颜问:“还有需要补拍的吗?” “等会补个细节近景就行,别的不用了,云烈,恭喜你啊,杀青了。” 秋韫声将剧组准备的杀青鲜花递给云烈。 云烈礼貌拒绝:“我只收我老婆的花。” 许栀颜:…… 这么多人看着,她脸又红了。 秋韫声也不觉得尴尬,哈哈笑了两声,说:“今天是你最后一场戏,去收拾收拾,等会儿大家一起聚个餐吧。” 云烈没有拒绝这个请求。 秋韫声本以为今天这场戏要折腾很久,特地留了一天的时间拍这场戏。 结果半天就拍完了。 剩下的时间…… 秋韫声大发慈悲,大手一挥,说:“反正云烈已经杀青了,今天下午就给你们放半天假吧。” 兢兢业业拍了这么长时间,也是时候放半天假休息休息了。 云烈嘴角勾了勾,现在倒是真心实意的感谢了秋韫声。 许栀颜先补拍了几个镜头,便先去卸掉了妆容,等云烈把他最后几个镜头补拍完。 她裹着厚厚的军大衣,捧着保温杯坐在旁边的躺椅上,惬意的看着云烈补拍。 看着看着,她便有些出神。 想到了今天何承给她的那个文件袋。 许栀颜将文件袋捏在手里,眉头微微皱了皱。 文件袋很轻薄,里面的文件应该不厚,摸着好像只有薄薄的一张纸。 也不知道何承想要做什么…… 从第一次见到何承起,许栀颜就有种异样的感觉。 这种感觉也说不太清楚…… 许栀颜犹豫了一下,索性一咬牙,将文件袋打开了。 只是里面的东西还没拿出来,耳畔忽然传来云烈的声音。 “不是说等我一起看么?” 第334章 别怕,有我陪你 许栀颜被他突然过来吓了一跳,手臂也跟着一抖。 差点把那份文件袋给甩出去。 云烈被她这副模样气笑了。 他坐了下来,就坐在许栀颜的身边。 这个人就像是一个天生的火炉子,一坐下来,许栀颜便觉察到他身上的热度朝着自己扑面而来。 许栀颜将手里的保温杯递过去,眨巴着眼讨好:“先喝口热水暖和暖和,这不是正好嘛?咱们一起看。” 她也就是一时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 云烈接过保温杯。 还顺便在许栀颜的手指尖上捏了捏。 那种难言的热意从他的手指一直蔓延到了许栀颜的心底。 许栀颜立刻往后缩了缩手。 那个巨大的保温杯险些掉在了地上,幸而被云烈扶稳了。 云烈笑了一下,便在许栀颜的身边坐实了。 周围明明还有很多椅子,他偏偏要和许栀颜挤在一起。 原本还有些凉的空气在云烈挤过来的时候便变得炽热了起来。 他贴的太近了。 可是椅子就这么大,许栀颜想往一旁闪躲都没有空间。 她只能正色说道:“本来是打算一起的,但是我有那么一点儿好奇……”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 她这也不算是过分吧—— 云烈没说什么,目光轻飘飘地落在了那份文件上。 他其实已经猜到了文件里是什么。 也不是特别想让许栀颜看。 可他到底还是不可能帮许栀颜做决定。 他将文件接了过来,问道:“颜颜,你确定要看吗?” 许栀颜点点头:“要看。” 她知道看了之后可能会改变一些事情。 可人啊,总不能一辈子这样稀里糊涂的活着。 许老爷子说过很多话,许栀颜不是蠢人,之前只是不曾往那个方向去想。 现在各种蛛丝马迹夹在一起,她已经要猜出何承给她的东西,是什么了。 只是在没有亲眼看见之前,她还是不相信。 就像是将头埋在沙地里的鸵鸟,以为埋着自己的脑袋,就可以对周围的所有事情全当是不知情…… 可总要面对这一切的。 许栀颜过去胆子很小,就是一只鸵鸟。 但现在,也有人给了她将脑袋从沙土里拔出来的勇气。 既然许栀颜做了决定,云烈也不再多问。 他又往许栀颜身边挤了挤。 许栀颜便皱了眉头,小声嘀咕:“再挤没地儿坐了……” 她整个人都快贴在椅子把手上了! 这个姿势,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她得一直挺着腰。 挺久了,本来就不太舒服的腰隐隐作痛。 许栀颜自以为十分隐蔽的在自己腰窝上按了按。 手还没收回来,便被云烈按住。 他指尖带着热意,直接探入保暖用的厚厚军大衣里。 在军大衣的遮挡下,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轻轻揉着她的腰窝。 他的手掌热热的,捏起来还挺舒服。 许栀颜便缩回了自己的手,享受云烈的按摩。 没按两下,云烈凑过来,压着声音问:“腰不舒服?” 微微压低的声音充满了磁性,带着能让人耳朵怀孕的酥麻感。 许栀颜耳廓一阵发麻,同样压低了声音应了一声。 两人将脑袋凑在一起说话,有种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刺激感。 云烈看出她的心思,狗狗祟祟的贴近了一些,“我帮你揉揉,下次我会注意。” 男人好看的眉眼里染上一丝歉疚。 许栀颜一时没反应过来。 她愣了愣才明白云烈是什么意思,顿时脸上发烫,差点把手头的东西给砸在云烈的脸上。 但看见他妆后更加精致的脸,尤其是带着古装头套,穿着白色的长袍,儒雅又仙气飘飘。 许栀颜默了默,愤然说道:“反正今天你杀青了。” 言下之意,接下来小半年,他没!机!会!了! 云烈黑眸微微闪了闪。 许栀颜意识到话题一不小心就被扯远了,她将那份文件袋拽过来,深吸口气,说:“别扯些有的没的,这份文件我迟早要看,不如今天早点……” 话音刚落,她身体忽然一轻。 反应过来,她人已经被提着坐在了云烈的腿上。 这段时间的拍摄很辛苦。 但因为云烈杀青的这场戏要他露肌肉,所以他的健身就没有停下来过。 许栀颜看他再忙也会抽出时间去打会儿拳。 许栀颜原本是不知道这事的。 后来有一次偶然的被云烈拎过去旁观。 颜控如她……以后每次云烈去打拳,她便都跑去围观。 也不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主要是因为她如果去的话,云烈会更有动力一些! 许栀颜为自己如是找了个借口,便心安理得理直气壮的继续颜控。 所以,云烈身上的肌肉有增无减。 大腿微微用力,硬邦邦的。 许栀颜大脑有一瞬间的发懵。 云烈却已经将她拥在怀里,又揉了揉她的腰,低声说:“这样腰就不酸了。” 许栀颜:…… 她恼羞成怒,本想给云烈一拳头,云烈却早有准备,直接包住了她的拳头。 许栀颜心虚至极地四下看了看,生怕有人在看他们。 她说:“我自己找地儿坐去!” 还没起身,又被云烈往后按了按。 他细微地吸了口气,指尖便用了几分力气,愈发灼热。 不用他说什么,许栀颜立刻老老实实的不动弹了。 不过确实,这样她的腰就不用停着,可以靠在云烈怀里,倒是更有安全感了。 许栀颜用力抿了抿唇,用了十二分的力气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鼓足了勇气,缓缓地打开了文件袋。 文件袋里果然只有薄薄的一份报告。 报告的名字是亲子鉴定。 许栀颜看着这几个字,久久没有下一步动作。 心里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她忽然往后缩了缩,云烈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手掌的温度传递过来,许栀颜心里忽然安定了。 他拍了拍许栀颜的后背,轻声说:“别怕,有我陪你。” 他捏着许栀颜的手腕,带领着她,将这份报告一点一点的翻开。 许栀颜也不用看前面的,直接翻到了结论的那一页。 鉴定结论:两份样本互为亲子关系的可能性为99.99%。 第335章 旁人如何,与她无关 虽然心中已经有了准备,可是当许栀颜看到这份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的亲子鉴定时,心跳还是漏掉了一拍。 亲子鉴定的两份样本…… 一个是许栀颜,一个是何承。 许栀颜也不知道何承是什么时候拿到的她的样本。 她的心脏先是跳得很快,而后又逐渐平静下来,思绪忽然便放空了。 她从没想过,她不是许家的女儿。 她还记得,年幼时,陆竹筠最爱老宅那璀璨的花园,许知贺也依着她。 那时,许知贺亲手在花园里做了一个秋千,陆竹筠带着许栀颜在秋千上玩的时候,许知贺便推着他们,护着他们,含着笑看着他们。 陆竹筠的身体不好,据说生产的时候还险些病危,之后就一直在调养。 许栀颜还记得,在她小时候,见过一次父母吵架,是因为许知贺瞒着陆竹筠去结扎了。 许老爷子不喜欢许栀颜,陆竹筠嫁过来之后,一直想要她再生一个。 许栀颜那时候以为是他重男轻女,现在仔细回想,似乎并非是重男轻女。 因为她不是许家亲生的,不是许老爷子的亲孙女。 过往很多细节如同被云雾遮挡,却被这一份亲子鉴定强硬的撕开,将所有的云雾吹散,许多想不通的细节,如今许栀颜都能想通了。 为什么许老爷子不喜欢她,却喜欢于清月。 为什么当初许知贺还未去世的时候,他们一家三口住在老宅,很少去看望许老爷子。 为什么许知贺去世之后,许叶珊便笃定他所有的财产绝对不会给许栀颜。 为什么当初她要离开许家的时候,许家没有任何人挽留她。 年少困扰了许栀颜许久的问题,在看到这份亲子鉴定的时候,都有了答案。 许栀颜不自觉的咬紧了下唇,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做什么反应才好。 恍惚之间,她听见一声极轻的叹息。 下一秒,云烈在她唇上浅浅亲了一下,低声道:“别咬了。” 许栀颜这才回过神来。 她眉头紧锁,大脑有些乱,将那份亲子鉴定扔出去,过会儿又去捡起来免得别人看到了。 她本以为最差不过是自己母亲和何承之间有一段过往。 毕竟何承每次提到陆竹筠的时候,眼神都很不一般。 那种充满柔情的眼神许栀颜太熟悉了。 她一直坚信自己父母感情极好…… 云烈道:“如果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下午正好有时间,可以约何承出来见一面。” 他的声音带着凉意。 许栀颜一抬头,便看见云烈眼里的担心,和他眉心中几乎堆成一座山的井字。 一时之间,许栀颜有些难以做决定。 她默了默,说:“我想去问问他。” 只是话说出口,她手指却捏紧了。 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在爱和期待中出生。 她现在最害怕的是……她是奸,生子。 何承肯定知道前因后果,不论如何,他再怎么美化自己,他抛下了陆竹筠也是事实。 许栀颜觉得,她起码要替陆竹筠骂何承一顿! 想到了这里,许栀颜立刻支棱了起来,她坚定地说:“我想见见他。” 云烈在她发顶轻轻抚了抚,说:“我陪你。” 许栀颜对何承的感觉很复杂,虽然知道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也知道他很有钱,可许栀颜也不想和他多说话。 之后联系何承的事情,是云烈一手包办的。 许栀颜整个人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垂头丧气,一时愤慨,一时又有些忧伤。 她心里也是一团乱麻。 只是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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