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免心生不悦……然而,略一思虑之后,南宫重渊便又静下心来,想知道皇甫长安玩的到底是什么把戏……毕竟,他认识这个家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没有绝对的把握,她是不会夸下海口的。 但,就算南宫重渊好奇,也不想就这样被皇甫长安牵着鼻子走,即便一挥袖子,佯怒哼了一声。 “既然治不好,那你刚才又何必大放厥词?本宫数三下,若你还不走……哼……三、二……” “殿下稍安勿躁嘛……”抓住南宫重渊扬起的手臂缓缓放下,皇甫长安弯着一双眯眯笑的眼睛,故弄玄虚地摇了摇扇子,“虽然说本公子没本事治好你的眼睛,但也不是……完全治不好。” 南宫重渊微一抬眉,似懂而非懂。 “什么意思?” “凭着现在的医学水平,太子的眼疾显然是治不好的,但……如果只是让你看清世间万物,却也不是什么异想天开的万难之事……” 一边故做高深地说着,皇甫长安一边忍不住在心下自己吐自己的槽……神马眼疾不眼疾的,非得说得很深奥的样纸,放在现代明明就只是很平常的草鸡大近视一枚而已嘛,科学落后的古代人民真心桑不起! 南宫重渊却是对皇甫长安的话生出了极大的兴趣,觉得她这种说法十分的新鲜有趣。 “你的意思是……不用治好本宫的眼睛,也可以让本宫看清楚事物?呵……这倒是件奇事,不知公子打算怎么做?嗯?” 说到这里,皇甫长安才神神秘秘地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盒子,捧在手心像是奉上了一件稀世珍宝般,送到南宫重渊的面前晃了两晃,一张俊秀的脸蛋上写满的炫耀和卖弄之色。 “好了,不跟你打哑谜了!其实本公子今晚上急着赶来找你,就是为了把这件刚出炉的宝贝,送给太子殿下您……” 接过锦盒,南宫重渊略有好奇,颇为慎重地打开锦盒,继而缓缓从中取出一件类似于半脸面具的东西……灯光昏黄,他看不清晰,只凭手感触摸到了这件皇甫长安口中的宝贝,外形十分独特,是他之前从未见过的。 论材质,是由大块的水晶石和银器打造而成,上面又缀了不少细小的宝石,想必是用作装饰,但除此之外,并不见什么稀罕之物……这样的东西,在紫宸的国库里可谓数不胜数,想必在折菊公子的小金库之中,亦是多如牛毛,实在算不上是什么特别珍贵的宝贝。 可折菊公子如此神秘地将其奉若宝物献上来,南宫重渊又不得轻视它,几番思虑摸索之下,到底还是不得章法,只得开口问询。 “这是什么?有何用途?难道靠着它……就能让本宫看清楚世间万物了吗?” “不错,”皇甫长安得意洋洋,对自己连夜赶制的的杰作表示相当满意,“这东西对别人来说毫无用处,只值几两银几颗宝石的价钱,可对太子你……却是千金难求的宝贝。” 南宫重渊淡淡一笑,反问道。 “怎么个‘千金难求’法?” 皇甫长安也不多说,只从南宫重渊手里拿过那件宝贝,迈步上前贴着他的衣襟,努力地踮起脚尖伸手往他的鼻梁上架,口吻颇为狂妄而自得。 “诸多妙处难以言说,你戴上看看……就知道这件宝贝是不是真的名副其实了。” 说完,皇甫长安逐渐松开掩着南宫重渊双眼的狗爪,一寸寸地将他的视野打开,一寸寸地将桌面上摇曳的烛光,凝聚进那双冰雪般清丽的黑眸之中,一寸寸地将那个二十多年来朦胧不清的世界,变得清晰明了,一草一木,一花一叶,皆是边角分明,色彩绚丽…… 刹那间,光华流转之间,仿佛有一道七彩的极光在南宫重渊深邃而清亮的眼眸中一闪而过,幻化出万千光晕。 素来淡然自若喜怒不形于色的太子殿下,在此时此刻,也禁不住扬起眉梢,露出了欢喜而惊奇的神态……甚至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眸子,连眼睫毛都不舍得眨一下,生怕眼前所见是为幻觉,稍微抖抖眼皮,就会把眼前这一切如梦幻泡影般的景象打碎。 “怎么样?看清楚了没有?” 瞅见南宫重渊那惊喜的神态,皇甫长安就知道她打造的这件宝贝起了作用,不由得意地扬起下巴,打开扇子甩了两下。 虽然这架纯手工制作的眼镜不一定能够完全矫正南宫重渊的那双草鸡近视眼,但比起他原本的视力来,显然要明晰许多……接下来,只要多试验几次让南宫重渊佩戴比对,就算没有像现代那样先进的测试仪,也能打造出适合南宫重渊的眼镜来,让他重见天日,重见光明! 艾玛,她怎么可以这么有才?她简直快要爱上她自己了有没有?!不,不对,她本来就很爱自己,简直要爱得死去活来了有没有?! 侧过脑袋,南宫重渊缓缓转过目光,将视线一点点地落在皇甫长安的胸前,颈项,下颚,红唇,鼻子……极至眉眼…… 最后,一丝不苟地对上那一双亮若星辰而又颇为轻佻放荡的眸子。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52、本宫……去书房就寝 “看什么看?没见过像本公子这么帅的帅哥吗?喂……喂喂……我说你好歹眨一下睫毛啊,眼睛瞪那么大做什么……难不成被本公子帅瞎了?!嘛,本公子知道本公子很帅很养眼,但是你也用不着这样看着我啊,本公子又没说要收你银子,你大可以慢慢看,看个够……” 摇着扇子得意洋洋,皇甫长安一边说着,一边还斜眉抛了个媚眼过去,在对上南宫重渊的目光时,忽然神色一正,倾身凑了上去,双眼直勾勾地聚焦视线,盯着南宫重渊的左眼! 咳,更确切的说……是盯着他左眼的水晶石镜片! 眯着眼睛看了一阵,皇甫长安才抬起手来,将耷在额前的一缕碎发给收了回去,抚平在柔顺的青丝上,口中继续碎碎念。 “都怪那个该屎的裂云!动手那么粗鲁,把本公子的发型都弄乱了……本来本公子还想给你一个完美的第一印象……啧啧,要是发型没乱,本公子的形象绝对是十分好吗?!可惜现在只剩下九点九九九分了……不过,就算只有九点九九九分……太子你也会被窝的俊美所倾倒,兰后不过一切地爱上窝,对窝一见钟情的吧?!” 南宫重渊没理她,目光一路下移,掠过嫣红的薄唇,往喉心处微微隆起的喉结上瞄了一眼,再接着下去,瞅了眼那颇为健硕的胸脯……无论怎么看,都是不折不扣的少年儿郎,并无任何女子的娇媚之态。 可是,那天他明明触到的是异于寻常男子的柔软…… 下意识地伸出手,南宫重渊作势便要去捏皇甫长安的喉结一探真假,然而爪子才伸到一半,就被皇甫长安一把捏住了手腕,挡在了面前。 “你要干什么?!难得本公子大发慈悲,连着几天几夜没睡觉,废寝忘食地帮你打造了这么一件旷世宝物,你居然不心怀感激以身相许,竟然还恩将仇报,妄图杀本公子灭口……你的良心被狗吃掉啦?!” 南宫重渊淡然否定。 “本宫并没有要杀你的意思。” “那你忽然伸出手来要掐本公子的脖子是干什么?!” 南宫重渊继续扬起爪子,错过皇甫长安的脖子,从她的胸襟上取下一小块掉落其上的桂花糕碎屑,递到她的眼前,继而微挑眉梢。 “废寝……忘食?” 垂眸瞟了一眼,皇甫长安立刻拍开他的爪子,侧身转向一边,接着哼哼。 “那……本公子也不可能为了帮你弄这玩意儿,活活把自己饿死吧?但是几天几夜没睡是真的啊!你看你看……本公子如此天生丽质的肌肤上,都长出了黑眼圈,像是被人揍了一拳有没有?!你说……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说,你是不是该感动得对本公子以身相许啊?!” 南宫重渊闻声在她的眼周瞟了一圈,继而摇摇头。 “没看到。” “靠!那你就不能假装看到啊!” 对上皇甫长安的怒目,南宫重渊却只淡淡一笑,转口道:“你长得确实很好看。” “那还用你说……”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小脸蛋,皇甫长安立刻陷入了极端的自恋之中,“早说了本公子倾国倾城风华绝代俊美无俦人贱人爱貌若仙人……你就别害羞了,快承认了吧!你对本公子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第一眼爱得无法自拔,第二眼爱得昏天暗地,第三眼爱得死去活来,第四眼爱得浴火焚身,第五眼爱得兽血沸腾,第……” 不等皇甫长安把话说完,却见南宫重渊从桌子上拿起一面铜镜,对着自己的模样细细端详了一眼,接着道。 “不过……比起本宫,还差那么一点。” “哐!” 皇甫长安一头栽倒在了地上,七窍流血,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死不瞑目……导演!这货怎么可以比她还自恋?!果断拉粗去斩了好吗! 回眸看着皇甫长安一脸龟裂的神态,南宫重渊终于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心情是前所未有的愉悦……那国色天香的笑靥,却是把皇甫长安看得一愣一愣的。 虽然南宫重渊不像教父大人那样总是顶着一张面瘫的脸,也不像南宫璃月那样孤傲自负,除了冷笑就是哂笑,但见他笑得如此欢心还是头一遭。 他本就生得极其俊美,再加上天生一头如梦似幻的银发,整个人看起来有如神祗……夜风吹拂之下,几缕细碎的银丝掩住了他的侧脸,拂动在那微微扬起的嘴角之上,看起来有些朦胧,却更添韵味……那发自内心的一笑,仿佛能染红十里桃夭,百里莲花……叫人一时间看失了七魂与六魄。 烛火摇曳之下,凤眼微翘,薄唇轻抿,于夜风之中缓缓携来三个浅淡的字节,宛如迷梦梵音。 “谢谢你。” “不用……”皇甫长安被迷得辣叫一个七荤八素,下意识就要说不用谢,直到话一粗口才猛然回过神来,赶紧改口,“哼,一句谢谢就够了?你是知道的,本公子要的从来都不是你的感激!” 南宫重渊抬眸,语气是难得的温油。 “那你要什么?” “嗯哼……你要是真的想谢本公子……”挑起眉头坏坏一笑,皇甫长安扬起脑袋凑上前一步,拿手指轻轻点了点脸颊,口吻颇为轻佻,“就亲一下本公子!” 垂眸瞥了眼那张邪气戏谑的笑脸,南宫重渊不置可否,只抬起手臂作势就要去摘那水晶眼镜……见状,皇甫长安立刻拦住他:“喂喂!就因为不想亲本公子,你该不会……是要把这神镜还给本公子吧?靠!你到底是有多嫌弃本公子啊!” 南宫重渊不动声色。 “男男……授受不亲。” “算了算了!”见太子殿下如此油盐不进刀枪不入,皇甫长安不免烦躁地甩了甩手,“这破玩意儿劳资拿回来也没用,就当是白送给你好了!特么天底下怎么会有情商如此拙计的家伙,当真是一点儿也不解风情……” 南宫重渊没再开口,只抬眸定定地看着皇甫长安,默默地传达着某种不言自明的讯息。 “喂……你干嘛又用这种眼神看我?难不成还想叫人把本公子扔粗去啊?!” “不扔了,”南宫重渊和颜悦色,便是连口吻都柔软了许多,“你自己走出去吧。” “你……魂淡!算你狠!” 一连被拒绝了好几次,皇甫长安纵然脸皮子再厚,这下也终于被气歪了脖子,当即一甩扇子拂袖而去,一边走一边骂! “特么见过难搞的,没见过这么难搞的……劳资居然没有被气屎,还真是个奇迹!” 立在原地,一路目送皇甫长安走离之后,南宫重渊才抬手摘下了水晶眼镜,执于手心仔细摩挲了一阵,继而迎着流泻千里的月华,缓缓送至嘴边,淡笑着……印上了一个浅浅的吻痕。 “啊哈!睹物思情,被我逮到了吧?!”骤然间,一道黑影从窗外一跃而进,三蹦两跳地跑到南宫重渊跟前,满脸都是奸计得逞的狡猾和得意,“不过话又说回来,你这家伙还真是闷骚得可以嘛!本公子好端端的人站在你面前你不亲,非要亲这玩意儿,难不成你有恋物癖?” 南宫重渊侧过身:“本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啧!本公子都亲眼看见你亲它了,还不肯承认你喜欢我啊!” 南宫重渊淡然一笑,并无任何心虚。 “本宫只是不小心弄脏了上面的水晶石,这才吹了口气,拂除水晶石上沾染的灰尘……” 皇甫长安一把夺过水晶眼镜,拿到眼前仔细瞧了两眼,才邪笑着继续揶揄:“骗谁呢!吻痕都印在上面了……贴得这么近,怎么吹气啊?!” 南宫重渊不为所动,只淡淡地转移话题:“你还没有说,这件宝贝叫做什么?” 想着太子殿下脸皮薄,皇甫长安就没有继续逼问,闻言只转了转眼珠子,又是一派轻佻地凑了上去,口吻爱昧莫名:“既然这东西是本公子所打造,自然要冠以本公子的盛名,要不然……就叫‘天地为证日月为鉴之渊儿在下折菊在上神镜’吧!” “……”款步走到床边,南宫重渊淡淡地下逐客令,“本宫要就寝了。” “好巧啊!我也是!”一个箭步,皇甫长安翻身跳上床,掀起被子就滚了进去,继而抬手拍了拍床板,“来啊!夜深了,一起睡吧!” 南宫重渊默默转身:“本宫……去书房。” 皇甫长安顿时内牛满面:“什么嘛!宁愿抱着书睡觉也不要跟我在一起,劳资就这么遭人嫌弃吗?……哎哎,要看书的话别忘了带上天地为证日月为鉴之渊儿在下折菊在上神镜啊!” 待南宫重渊走后,皇甫长安并未从床上下来,本想着多等一阵太子殿下肯定还会回来,却不想过了大半个时辰也不见他的人影儿,倒是靠着枕头躺着躺着……就自顾自睡了过去,等到再次睁眼,已然是第二日清晨了。 而皇甫长安打屎都不会想到的是……在隔壁的院子里,在她寝殿的那张大床上,有个人跟她有着相同的遭遇。 只不过……那人到现在都没有睡醒。 打着呵欠逛了一圈,想着南宫重渊昨晚说要去书房,皇甫长安便过去走了一遭,却发现书房空空如也,太子殿下不知去了什么地方,招了人来打听,也没人知道。 ☆、53、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不得已,皇甫长安只得先回自己的寝殿。 时下天色尚早,宫人们虽早早起了身,但南宫重渊素来喜欢清净,一般不允许下等的宫人进入内廷,故而皇甫长安一路走出去也未曾撞见什么人,再加上两人所住的院子互相挨着,走几步转个弯儿就到了,简直就是专门用来偷情的有没有?! 不过片刻,皇甫长安就走回了自己的院子,待行至门口,她才忽然想起来昨夜在假山后撞见的那两只护卫,不免转过身四下搜罗了一圈,见他们走没了人影,便想着那玲琅公主昨夜里在她屋子里等不到她,八成一早就走了。 推开门,皇甫长安打了个哈欠,还是有些困顿。 屋外的天色算不上很亮堂,屋子里的光线依然十分昏暗,皇甫长安懒得点灯,打算滚到床上再睡个回笼觉,即便半眯着眼睛匆匆走到床前,对着床头身子一歪就倒了下去。 “啊——” 这一倒,差点没把皇甫长安的一颗小心脏给吓粗来,不等她回过神,就见到一个身影“噌”的一下从床上弹了起来,惊慌之下重重地磕到了她的脑门,顿时把两个人疼得龇牙咧嘴,眼泪汪汪。 “你……你怎么会在本公主的床上?!” 玲琅公主一手抚着额头,一手紧紧拽着被子,瞪大了眼睛盯着皇甫长安,一副惊吓不已的模样。 见状,皇甫长安颇为狐疑地扫了下四周的摆设,确定这是自己的房间之后,才回眸瞅了眼玲琅公主裸露在外的光洁肩头,瞬间换上更为惊吓的表情! “靠!这明明就是本公子的床好吗?你……你是梦游了还是吃错药了啊?!干嘛脱光了躺在本公子的床上……” 玲琅公主双手抱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各种声泪俱下地指控。 “什么?!你是说本公主是自个儿跑你床上来的?这怎么可能?!分明就是你觊觎本公主的美色,才故意趁着本公主睡觉的时候,把本公主掳了过来……你……你这个登徒子,你毁了本公主的清白,还想撇得一干二净?!” “嘘——!”皇甫长安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打断了她的控诉,“你先别急啊!本公子发四,本公子连你的一根汗毛都没碰一下,所以你的清白应该还在……不信你自己看看……” 听皇甫长安这么一说,玲琅公主又羞又怒,气极之下忍不住掩着被子呜呜地哭了起来。 “可是……就算你什么都没有对本公主做过……这件事一旦传了出去,本公主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不如去死了算了……” 皇甫长安懒懒地靠在一边,大概猜出了这小丫头片子打的是什么鬼主意,不由得暗自得意,给自己的男女通杀的绝世魅力点了一万个赞,面上却不想沾染这样的麻烦,即便摇了两下扇子,事不关己地哼哼。 “那您就去屎好了……本公子绝对不会拦着您的……” “你……” 没想到皇甫长安会这么绝情,玲琅公主顿时愣了一愣,有些懵了。 却见皇甫长安提眉一笑,转手将挂在一边的衣服丢了过来,催促道:“跟你开玩笑呢……趁着现在还没有人看见,你快把衣服穿上走人,本公子可以当做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 “真的吗?” 玲琅公主一脸惊魂甫定,小心翼翼地求证,仿佛她对这件事并不知情,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皇甫长安点点头,寻思着如果这件事不是玲琅公主设计的,那么……会是谁设下的圈套? “那个……你先转过身,可以吗?” 皇甫长安心有所思,依言侧过了身,没再考虑其他。 却不想,刚刚背过身子,玲琅公主就猛地从床上跳了下来,借着巨大的冲力将她扑倒在了地上!一边扑,一边还对着门外大喊! “放开我……不要……你不要这样……啊!不要这么对我……” 刹那间,门外迅速涌进了一拨宫人和护卫,拿几十双雷达般的眼睛从她们诡异而亲密的姿势上缓缓扫过,仿佛早就准备好了似的,就等着玲琅公主的这一声令下! “靠!” 皇甫长安忍不住暗骂了一句,没想到自己会栽在这么一个智商拙计的小丫头身上,不禁有些恼火。 一把将蜘蛛般缠在身上的玲琅公主拎起来丢回到床上,皇甫长安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剔着眉梢冷笑着瞥了一眼,轻哂道。 “这么丑,也敢爬本公子的床?你以为你这么做,本公子就会要你吗?当然,你要是喜欢守活寡,本公子倒是不介意收一份丰厚的嫁妆……” “哼!” 不知道是不是被南宫景鸾说丑说习惯了,眼下被皇甫长安这样贬斥,玲琅公主竟然没有疯魔暴走,只傲慢地斜着眼睛哼了一声,挟着一股不知打哪儿来的自信,对着皇甫长安信誓旦旦地开口! “总有一天,你会爱上本公主的!” “……”导演,能在后面加上“皇兄”两个字吗?跪求! 对上玲琅公主自负满满的视线,皇甫长安不由顿了一顿,婶婶地表示无话可说——面对着这样一位自我感觉过度良好的妹纸,多说一个标点符号都是浪费口水有没有?! 眼见着赶上来围观的宫人越来越多,要杀人灭口显然已经来不及了,皇甫长安便不作追究,只潇洒自若地摇了两下扇子,淡淡一哂。 “那……本公子就拭目以待。” 拨开人群走出去,还未行至院子口,就见南宫重渊在一行宫人的簇拥下闻讯走来,见到她即便迎上前开口询问。 “听说,玲琅现在在你的屋子里?” 皇甫长安无辜至极:“不关本公子的事啊!本公子什么都不知道……蒸的!你要相信窝!” 南宫重渊微挑眉头,显然不信。 “可是……宫人们都说,他们亲眼看见你抱着玲琅……滚在地上?” 皇甫长安百口莫辩,只能耍赖。 “那是他们看花眼了!” 南宫重渊微微一笑。 “一个人看花倒也罢了,总不可能每个人都看花了吧?” “但是……你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微微压低声音,皇甫长安凑过去,对着南宫重渊的耳际小声道,“昨天整个晚上,本公子可都睡在你哪儿了……” “前半夜是,至于后半夜……”南宫重渊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嘴角,“本宫就不得而知了。” “喂你!你这人怎么这样?!你明明知道我只对你……” “不论如何……你同玲琅肌肤相亲,那是事实。” “我跟她肌肤相亲?我怎么可能跟她肌肤相亲?!”见南宫重渊不肯相信她,再加上方才憋了一肚子的气,皇甫长安不禁有些窝火,忍不住拔高了声调,脱口而出,“你明明知道,我不是——” 话到嘴边,立刻戛然而止! 南宫重渊却是敏锐地捕捉到了皇甫长安说漏嘴的口风,当即抬眸看着她的眼角,似笑非笑。 “……你不是什么?” “我不是……”皇甫长安脖子一横,面庞一侧,不屑地哼哼,“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噗——!” 树枝上,白苏一口西瓜子给喷了粗来!公子您真不随便,您最矜持了,属下这就给您扛一万块贞节牌坊回来…… “抱都抱了,还叫不随便?” “总之……总之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本宫不想帮你,可若你不能给出一个足以叫本宫信服的理由,本宫又怎么能偏袒你?毕竟……玲琅她是本宫的皇妹。” “哼……”皇甫长安抿了抿嘴唇,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你我心知肚明,又何须说破?” 南宫重渊上前一步,居高临下,一双幽漆的眸子在戴上了天地为证日月为鉴之渊儿在下折菊在上神镜后,变得更加的锋锐犀利,叫人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本宫……要听你亲口说出来。” “本、本公子要是不说呢?!” 南宫重渊扬起袖子稍稍做了一个揖,眉目带笑,如花似画:“那本宫就在此先行恭贺……新驸马了……” “哼!当驸马就当驸马!难不成本公子还怕了你?” 婶婶地白了一眼南宫重渊,皇甫长安斜过去一万个鄙视,尔后一甩袖子大步流星地走了开……想逼她承认她是女扮男装?她偏不让他得逞! 很快,在有心人的授意之下,玲琅公主和折菊公子春风一度的香艳事迹电闪雷鸣地传到了皇后和紫宸帝君的耳里,赶在两人发飙之前,玲琅公主又主动跑去给皇甫长安求了情请了罪,说自己心仪对方已久,非君不嫁!又在皇后面前扯了个谎,称自己已然**于皇甫长安……如此一来,帝君倒是乐得成人之美,而皇后虽然有些耿耿于怀折菊公子的龙阳之癖,但爱女心切,一时间却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两相合计,一道赐婚的圣旨就送到了皇甫长安的手上。 看着趴在桌上来回滚着脑袋,一脸不情不愿,却是没有做出任何抗议之举的皇甫长安,南宫重渊却是有些按捺不住了,沉默良久之后终于还是开口问了一句。 “婚姻大事非同小可,你蒸的打算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同玲琅成亲?” “不然呢?”皇甫长安有气无力,半死不活,“圣旨都下了,难不成我要抗旨吗?” “本宫……或许可以帮你求个情,叫父皇和母后收回成命……” “呵呵……怎么求情?难道跟他们说……那个晚上,其实我是在你的房里过的?我睡的那个人,不是玲琅公主,而是你?” ☆、54、快来哄我呀! 对上皇甫长安不爽之中略带戏谑的眼神儿,南宫重渊默默地抿了抿唇角,不说话了。 “哎……” 拍了拍南宫重渊的肩头,皇甫长安转而又换上了安慰的语气。 “话又说回来,你也不用太自责,这事儿怨不得你,怪只怪本公子实在是太有魅力了……却原来,长得太英俊也是一种无可饶恕的罪孽啊……” 南宫重渊站起身:“……本宫还有事要办,先走了。” “什么事?”一把扯住他的袖子,皇甫长安挑眉,“比本公子要成亲了还重要?嗯?!” 南宫重渊充耳不闻她的后半句,只淡淡地回了一声。 “父皇寿宴在即,东圣国为祝寿,特遣三公主前来献礼……眼下一行人已然抵达城外,为尽地主之谊,本宫自当出城相迎。” “呵……”皇甫长安扯了扯嘴角,提起眉梢阴阳怪气地笑了一笑,口吻不无吃味,“原来是有佳人来访,难怪你那么积极……” 闻言,南宫重渊眸光微烁,忍不住解释了一句。 “但凡有使臣来访,皆由太子迎送,这本是我朝的惯例……无关……积极与不积极……” 说到后面,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过于急切,南宫重渊的声音逐渐地就弱了下去,然而又担心解释不清,到底是硬着头皮把一句话给说了个完整。 只是,听他这样一说,皇甫长安的火气顿时就更大了,一双凤眼斜斜地睨着,由下至上看着他,充满了审视的味道! “本公子又没怪你,你心虚什么?本来本公子是不打算计较的,但现在就算不计较也要计较了……太子殿下七窍玲珑睿智通达,难道不明白解释就是掩饰的道理吗?哼……你嘴里说这跟积极没有关系,但私底下,一颗心恐怕早就飞到城外去了……我就说嘛,你刚才怎么总是心不在焉的,劳资出了那么大的事儿,差点、差点还**了!都没见你眨一下睫毛,着急一下……呵呵,枉费劳资对你痴心一片,可是你呢……你根本一点都不在乎我!” 白苏咬了一口雪梨,顺手给皇甫长安的演技点了十个赞! 裂云抓过白苏的狗爪,对着她手中的梨子跟着啃了一口,同样给她家主子的演技点了十个赞……同时,默默地给自己的主子,点了一个蜡。 “东圣国近两年才与我朝缓和关系达成了同盟,此番遣派三公主前来祝寿,诚意可表……若是本宫耽误了迎驾的时辰,只怕会引起对方的不满……” 继续充耳不闻皇甫长安的怨念,南宫重渊只平淡地补充了一句。 皇甫长安继续斜眼:“所以……?” 南宫重渊垂眸,瞟了眼紧紧拽着他手腕的某人的狗爪,淡然道。 “松手。” “哼!你越急着赶去见那劳什子的三公主,本公子就偏不松手,偏不让你去!”高高地抬起下巴,皇甫长安耍起无赖来那叫一个得心应手,轻车熟路,“依本公子看,醉翁之意那根本就不在酒里……祝寿神马的,不过是个幌子罢了!联姻才是真正的目的有没有?!要不然,他不派个皇子,不派个使臣,非要派个公主过来,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又是什么?” “……”南宫重渊又想哭了!他到底造了什么孽?难道出城去接个人也犯法吗?! 见他沉默不语,连解释都不屑了,皇甫长安更加森气,忍不住拔高了音调! “怎么,本公子不让你去,你还不高兴了?还给本公子脸色看?那公主有什么好的,你都没见过人家,说不定长了满脸的麻子,看了都能把年夜饭给吐出来……哼,不过就是个公主而已,你倒是稀罕得紧,真没节操!” 听到这里,南宫重渊终于开口弱弱地反驳了一句。 “若三公主真长那么丑,东圣帝君也不会让她出来丢人现眼……” 意识到这个bug,皇甫长安不由微微一顿,继而又嗤之以鼻地哼哼:“那……就算她长得还不错,可灯一灭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到时候……万一她前胸后背一样平,大晚上的你怎么分哪边是正面哪边是反面?说不定夜里醒来,还以为自己抱着的是个男人,自己把自己吓个半屎……哈哈哈!” 越想越搞笑,不等南宫重渊开口打断她,皇甫长安就忍不住自己笑出了声,而且越笑越大声,越笑越夸张,甚至森森地逼出了两滴眼泪来,看得南宫重渊一脸凌乱。 “你没见过三公主,如何肯定她前胸后背……一样平?” “嗯哼?”皇甫长安止住笑,斜着眼睛鄙视地睨了他一道,语气中斥满了各种不爽,“本宫说你未来太子妃的坏话,你心疼了?看不粗来嘛,太子殿下长得如此禁欲,却原来喜欢的是波涛汹涌的女子……啧啧,果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人不可貌相……” 被皇甫长安嘲讽的目光烧得脸颊一烫,南宫重渊下意识辩解。 “你……别胡说,本宫何时说过喜欢那样的女子了?” 皇甫长安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此地无银三百两啊三百两!” 南宫重渊一负手,那叫一个一本正经:“本宫没说过,便是没说过。” 皇甫长安继续:“三百两啊三百两……” 南宫重渊抓狂:“……本宫问心无愧!” 皇甫长安还在叫:“三百两啊三百两……天底下竟然会有不喜欢胸大的男人?那不是丧心病狂是什么?!” 南宫重渊跪地:“……随你怎么说吧……” 皇甫长安终于得逞,却并不得意:“看吧,你果然还是承认了……本来还以为你能多坚持一会儿,没想到……呵呵,看来是本公子高估你了……” 南宫重渊:“……”导演,请给本宫一块板砖,本宫要把她拍屎在墙上! 树梢上,白苏甚是拙计……喂!你们两个,偏题太严重了有没有?导演发黄牌了好吗?! 正僵持着,门外匆匆迎上来一位小公公,对着南宫重渊俯身拜了一礼,继而催促道:“太子殿下,宫外来人催了好几次了……若是殿下您再不前去迎接,恐怕那东圣国的三公主和使节就自个儿过来了……” “那就让她自己过来呗!”皇甫长安不屑地哼了一声,拽着南宫重渊的爪子始终没有松开,“……又不是没长腿儿,还非得让人去把她抱进宫来不成?” “这……”小公公垂着脑袋,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只弱弱地朝太子殿下求救,“殿下您看……” 南宫重渊挥挥手,头疼地看了眼一脸“劳资就是要跟你抬杠到底了怎么着”的架势的皇甫长安,只得吩咐了一声:“你先回去复命,本宫随后就到。” “是,殿下!” 小公公当即如获大赦,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连滚带爬就跑了粗去,生怕看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场面! 等人影走远了,南宫重渊才又回过头来,看着皇甫长安命令。 “本宫再说一次,把手放开。” “就不放!”皇甫长安仰着脑袋,各种撒泼撒野,“不许去见别的女人!不许对别的女人那么殷勤!你是我的!戴上了这架天地为证日月为鉴之渊儿在下折菊在上神镜后,眼睛里就只能看我一个人!” 南宫重渊抬起手,作势就要去摘天地为证日月为鉴之渊儿在下折菊在上神镜。 见状,皇甫长安又是一声厉喝! “不许摘下来!不然劳资跟你没完!” 南宫重渊无奈:“你现在跟本宫有完吗?” 皇甫长安气鼓鼓地嘟着嘴巴,坚持道:“就是不许摘!” 南宫重渊各种想屎:“你到底想怎么样?” 皇甫长安鼓着腮帮子,正儿八经地指导他:“你哄我呀!没看见我正生气吗?!快哄我呀!亲我一下!或者说几句让我高兴的话!说不定我一鸡冻就松手了呢?” “……”抿了抿嘴唇,南宫重渊酝酿许久,最后憋出了几个别扭的字节,“别闹了……听话……” 本以为他这么说,皇甫长安就会收敛放过他,没想到话音一落,皇甫长安却是更加变本加厉地嚷嚷了起来! “不!我就要闹!就不听话!有种你咬我啊!” “你……” 南宫重渊气结,下意识就扬起了手。 谁知手臂还没抬到一半,就听皇甫长安“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也不知道掉没掉眼泪,总之声音听起来那是相当的撕心裂肺! “你居然要打我?!为了一个见都没见过的,不知道长得丑还是长得漂亮的,就连胸围是多少都不知道的女人……你居然要打我?!哼……南宫重渊!我看错你了!你的心里果然一点都没有我……哈哈哈!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好!我滚!我现在就滚!滚得远远的,再也不滚回来了!” 狠狠地一甩手,皇甫长安怒气冲冲地就跑了出去,留下南宫重渊一人立在原地……一头雾水,不明所以,怅然若失…… 他刚才要打她? 有吗? 他只是想掐屎她而已,没想过要打她啊……蒸的! 呆在原地愣了一阵,南宫重渊即便匆匆赶去了城外……对于皇甫长安的话,太子殿下倒是并不怎么在意,反正那家伙十个字里面有九点九个都不是认真的,要是真的跟她较真,完全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55、有像太子辣么水灵的吗 然而,南宫重渊前脚一走,皇甫长安后一脚就跟着出了东宫……包袱一甩,分分钟跳上了马车! 见到是宫中近来炙手可热的大红人折菊公子,车夫当即殷勤向前,谄媚地询问。 “公子这是要去哪里?” 皇甫长安挑眉一笑,摇着扇子气定神闲地吐出一句话。 “本公子要离宫粗走!” “……啊?” 咬牙切齿地哼了一声,皇甫长安还是觉得不解气,忍不住开口抱怨:“太子那货重色轻友,忒不讲义气了!为了一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居然弃本公子于不顾……气屎劳资了好吗!总之,你自己看着办吧,反正这东宫本公子是呆不下去了……” “……”车夫懵了一阵,听了大半晌才总算听出了一些端倪,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得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声,“难道……公子就没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吗?比如酒楼,花街……之类的?” “唔……”拿扇子支着下巴,皇甫长安却是认真地考虑了起来,“酒楼倒是个好去处,不过本公子曾经发过四,不能喝太多的酒,至于花街……那些庸脂俗粉的女人,倒贴给爷银子,爷都不屑多看她们一眼……” 风闻折菊公子袖子已断,虽然知道江湖传言不可尽信,但车夫还是硬着头皮准备试上一试,以免眼前这位祖宗满腔怨怒无处发泄,最后全撒在他的头上……那绝对够他屎上几个来回了有没有?! “公子有所不知,其实这皇城西苑的花街之中,并非全是卖笑歌女,也有不少长得水灵的小倌儿,保准不会污了公子您的眼睛!” “水灵?有多水灵?”皇甫长安闻言果然大喜,兴致勃勃地投来了期许的目光,“有像太子辣么水灵的吗?” “这……”车夫婶婶地垂下了脑袋,有种抽自己一嘴巴子的冲动……叫你多事!叫你多事!“太子天人之姿,岂是寻常倚楼卖笑的小倌所能比拟的?” “切!”皇甫长安无聊地甩来一记白眼,满脸大失所望,“那你说个P啊!” 车夫紧紧地闭上了嘴巴,再也不敢吭声了。 “啧……不过经你这么一说,本公子倒是想起了一个好去处!”悠悠然扯起了嘴角,皇甫长安忽而又欢快了起来,当即“唰”的一声打开装逼遭雷劈折扇,笑盈盈地从口中吐出几个奸情四射的字来,“太子他能移情别恋,本公子为什么不可以?这回是他弃本公子在先,去找了别的女人……那本公子为什么不能去找别的男人?呵……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快走!” 车夫&白苏&裂云:“……去哪儿?!” “璃~王~府~” 车夫顿时松了一大口气:“好嘞!公子您坐稳了,小的这就给您驾车!” 白苏侧头斜了裂云一眼,有些诧异:“你怎么还没走?太子不是早就出宫去见新欢了吗?难道你不该寸步不离地跟着?还是说……你已经无可自拔地爱上了我,所以才偷偷地留下来,想要陪我?” 裂云一本正经:“主子命我留下,暗中保护折菊公子的安全!” 白苏不以为然,笑着扯了扯嘴角,反问道。 “你当我是白痴吗?依我看……保护是假,监视公子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裂云依旧一本正经:“随你怎么说。” 白苏哟呵了一声,继续揶揄:“果然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你说话的口吻跟你家主子还真是一样一样的……” 裂云还是一本正经:“彼此。” “不对……我收回刚才说的话,你比你家主子无趣多了!” “……你也是。” “……”垂下眼睑,侧眼斜了斜裂云的身后,白苏顿时腾起了一股将他一脚踹下去的冲动!“哼,说你蠢吧你还不承认,我家公子都已经说得那么明白了,她要去璃王府找璃王去了,不要你们家主子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不赶紧去报告你们家主子,杵在这里装逼卖艺吗?” 裂云始终不动声色:“殿下早有交代,但凡折菊公子所言,十之**皆可不信。” 闻言,白苏忍不住弯起眉梢,挑衅道:“你家主子这回要栽跟头了,你信不信?” 沉默良久,裂云终是淡淡地叹了一口气。 “我信。” 顺便,默默地为太子殿下点了一排蜡。 一直暗中跟在马车之后,亲眼看着皇甫长安进了璃王府,裂云才身影一闪,闪电般消失在了树梢上,独留白苏一人守着萧瑟寂寞的空枝,形单影只,茕茕孑立……艾玛!好想跟去看看太子殿下的反应有没有?!要是让太子知道折菊公子一气之下跑来了璃王府,不知道是不是会后悔得脸都变绿了? 正当白苏心痒难耐地浮想联翩着,不远处忽然传来皇甫长安的一声令下。 “白苏,你也跟过去……看看太子会是个什么反应?” 哼哼,欲擒故纵神马的,她也会玩啊! 皇甫长安就不信,南宫重渊对她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不过话又说回来,任她百般撩骚,辣只太子殿下居然还能这么沉得住气,简直不能更丧心病狂好吗?! “是,属下这就去!” 白苏闻言不由大喜,立刻噌的一声,从树枝上消失得无隐无踪! 半柱香后,待白苏紧赶慢赶追到了城外,恰好见到裂云把皇甫长安的一番话转述完毕……屏息凝神,竖耳倾听,白苏一手捂着胸口,只觉得掌心下的那颗小心脏止不住砰砰直跳!尽管这事儿跟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但她却忍不住比皇甫长安还要紧张! 无奈这四下地表多为空旷,能藏身的地方不多,为了不让那主仆二人发觉,白苏只能默默地藏在南宫重渊背对着的一簇草丛里,任她在心底下如何撕心裂肺地千呼万唤,太子殿下却始终没有转过头来,完全看不见是什么表情。 听裂云把话说完,南宫重渊不知想了些什么,并没有马上开口,微微顿了一顿后,才淡淡地反问。 “折菊公子她……真的这么说?” 裂云垂眸:“一字不差。”连标点符号都是一模一样的有没有?!职业复读传声机,你值得拥有! 闻言,南宫重渊又默了一阵,不知是何表情,看得白苏各种拔草挠树皮,心下一阵阵捉急……特么你倒是给姑奶奶转过头来啊摔! 半晌后,南宫重渊的语气仍是淡淡的,挥挥手就把裂云给屏退了。 “你先回去继续看着……若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本宫禀报。” 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把戏而已,折菊公子的那点儿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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