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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诗小说> 救赎男主后死在他面前[快穿] > 第120章

第120章

!”一抬手,太后凉凉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皇儿的性命危在旦夕,哀家已经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耗了!你口口声声要哀家给你一次机会,那哀家问你……又有谁能给皇儿一次机会?” 东方国师面色死灰,又是焦急,又是不甘:“可是……” 太后凉凉目光一凛,不想再跟他浪费时间,当即厉声喝了一句:“没有可是,让你退下就退下!倘若皇帝出了什么差池,哀家第一个就让你东方一族给皇儿陪葬!” 此言一出,东方国师再不敢多说半个字,只得躬身退出了寝殿,心下又是焦灼又是忧心……一面担心折菊公子真的救活了陛下,会将他的功劳抢去,一面又紧紧地绷着一根弦,生怕皇甫长安真如太后所言,是个医中圣手……这样一来,他在陛下身上耍的那些手段,可就都瞒不住了! 一直等到宫门缓缓合上,南宫重渊才侧头转向南宫璃月,微微抬眉问了一句。 “这是怎么回事?折菊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历?一下子忽然就不见了踪影,一下子又突然冒了出来,还真是神出鬼没……” 南宫璃月半眯起狐狸眼,拉长了细细的眼尾,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两声,反问道。 “收了太子的定情信物,折菊公子不早就是太子的人了吗?如今这话,应当是本王问你才对,不是吗?” “定情信物?”太子跟着呵呵,一样是皮笑肉不笑,“璃王什么时候也变得跟折菊公子那般油嘴滑舌了?看得出……璃王与公子交情匪浅啊……” “交情再深又能如何?还不是一样比不上一块免死金牌,比不上太子的天人之貌……” 对于南宫璃月所言,太子自然是连标点符号都不信,但还是顺着话题接了下去:“若论样貌,璃王亦是绝色无双,岂可妄自菲薄?” “便是绝色无双,也不及太子发白如雪,胜过天仙。” “发白如雪显人憔悴,又怎么抵得上璃王天生紫眸,魅色无边。” “瞳色泛紫乃阴柔之相,比之太子八尺体魄,俊朗之姿……” 剥了一粒葡萄扔进嘴里,嚼了两下,白苏懒洋洋地靠坐在树枝上,表示无力吐槽……辣个啥,太子大大和璃王大大,你们两个这是在比美吗?!不是说好了要套对方的话的吗?!怎么一较劲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了,跪求敬业一点好吗?! 就在太子和璃王两人堵在宫门口,你一句我一句掐架掐得连皇后都快看不下去的时候,寝殿的门忽然吱呀一声推了开,紧跟着就看到皇甫长安意气风发地走了出来,靠在门槛上抬手打了一个响指,笑盈盈地宣布。 “陛下醒了,你们可以进来了!” “什么?陛下醒了?你说的……是真的?!” 听到这话,在场之人皆是面露诧异之色,不敢相信连着昏迷了几日的陛下竟然真的被那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家伙给救醒了!惊疑之下,几人不由顿了一顿,片刻后才如梦初醒一般,快步上前赶至龙榻。 这里面,走得最急的莫过于东方国师。 然而,不等他抬脚跨进门槛,就听得“砰”的一声炸响,吓飞了屋顶上站着的一拍麻雀! 下一秒,在众人犹疑不定的目光中,只见得东方国师缓慢向后倾倒,尔后“嘭”的一下闷声倒在了地上,胸口处血流成河,眨眼间就染红的淡青色的衣袍。 “你、你杀了他?” 没想到皇甫长安出手这么凶残,就连素来心狠手辣的皇后都被吓了一跳,抬头惊异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皇甫长安,一下子尚且不能回过神来。 把玩着手里的武器,皇甫长安邪邪一笑,对着冒烟的枪口吹了口气,语调听起来颇为漫不经心。 “这只老狐狸罪大恶极,胆敢下药毒害陛下的龙体,处以凌迟都不为过,本公子这一枪算是便宜他了……哼,瞪我干什么啊?即刻诛杀东方氏九族,这可是陛下亲口下的圣旨,不信……你们自己去问问好了!” 一甩手,皇甫长安退开两步,灰常自觉地让出了一条康庄大道。 皇后面色微沉,先是抬眸婶婶地看了皇甫长安一眼,继而才快步朝内殿赶了过去,璃王随行在后,太子却是最后一个才走的。 “三日之约,你还没有给本宫一个答复。” 皇甫长安勾唇浅笑,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递到南宫重渊的面前。 南宫重渊眯着眼睛,隐约瞧见了她手里拿着的是什么,不由神情一僵:“怎么,你要把金牌还给本宫?” “谁说要还给你了?这么好的宝贝,本公子当然要好好留着!” “那你……” “本公子是想让你摸摸它……快,摸一下!” “……摸?”南宫重渊自认为智谋超凡,这一刻却是完全猜不透折菊公子的意思! “是啊!快摸一下啦!”皇甫长安等不及,即便一把抓起了南宫重渊的爪子,将其掌心覆盖在了金牌上面,随后神秘兮兮地笑着问他,“怎么样?有什么感觉没有?” 南宫重渊微微一顿,表示一头雾水,只得小心翼翼地反问了一句。 “你……希望本宫有什么感觉?” ☆、41、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热的啊!”皇甫长安目光炯炯,满脸恳切,“这块金牌是温热的有没有?!” 面对着折菊公子如此炙热的眼神,南宫重渊头一次地觉得他的智商……似乎……不太够用。 “所以……呢?” 摸了摸太子殿下的小手,啊不……应该是摸了摸手里的金牌,顺便摸了摸金牌上面覆着的太子殿下的小手,皇甫长安微微拔高了音调,十分期待地看着南宫重渊。 “你可知道,自从殿下派人送了这块金牌给本公子之后,本公子可是天天都把它贴身带着……不,不对,是贴着胸口带着!所以,殿下现在摸到的,那是本公子赤城之心的热度有没有?!” 听到这话,南宫重渊没来由地生出几分不自在,即便不动声色地抽回了手。 “那又……如何?” “靠!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地在听本公子说话啊?!”忍不住骂了一声,皇甫长安再次抓起南宫重渊的爪子,贴在了心口的位置上,掷地有声地质问道,“都这样了,你还不能明白本公子的心吗?!” 刹那间,四下一片静谧,只有微风拂过树枝时所响起的簌簌声响,半空中一只绿毛鹦鹉扑腾着翅膀从屋檐后蹿出来,立在一边的栏杆上,惟妙惟肖地学着皇甫长安的声调,一遍又一遍孜孜不倦地怪叫…… “你还不能明白本公子的心吗?!还不能明白本公子的心吗?!明白本公子的心吗?!本公子的心吗?!心吗?!吗?!……” 白苏坐在树枝上,张嘴啃了一口梨,对折菊公子轻浮的言行举止表示了极大的谴责……公子大大你这只老色魔,不要欺负太子嫩嫩好吗?!你看他万年不变的老脸都红了!真是禽兽啊禽兽,连二等伤残的人士都不肯放过! 没想到皇甫长安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举动,南宫重渊不由身子一僵,待回过神来,却是无比清晰地感受到了掌心之下,那颗火热跳跃的心脏,以及……某种莫名的,奇特的触感。 就在两人僵持着站在门口,闪瞎了一干护卫的狗眼之时,在绿毛鹦鹉聒噪的叫嚷之下,殿内淡漠如霜而又无可违逆地传来了一句召唤。 “太子,你们怎么还不进来?” 陡然意识到还有太后凉凉在场,皇甫长安顿时虎躯一震,吓得抖了三抖,在南宫重渊收手之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甩开了他的爪子,仿佛冰清玉洁的纯真少女遭到地痞流氓莫大的轻薄似的,就连口吻都变得正气浩然了起来。 “太子请自重!虽然本公子知道本公子风华绝代玉树临风貌若天仙,叫人情不自禁一见倾心再见**,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殿下你这样吃本公子的豆腐,也是要付钱的!” 南宫重渊:“……”明明是你抓着本宫的手死死不肯松开好吗?! 白苏举手:太后凉凉!窝可以作证! 负手背于身后,对上皇甫长安一脸“你怎么还不给钱,你要是付不起的话给个香吻爷能给你打九折哦”……的表情,南宫重渊终于收敛了神态,回敬给她一个“你今天出门前是不是忘了吃药”……的眼神,尔后迈开步子匆匆赶进了内殿,发四以后一定要跟折菊公子保持安全的距离! 只是,掌心下的温度却不知为何,不由自主地腾升起来,宛如烧起了一团小火,裹挟着某种难以言述的独特感觉。 见南宫重渊和皇甫长安两人一前一后紧挨着走了过来,其间还动手动脚窃窃私语,不乏拉拉扯扯的嫌疑,太后凉凉一双寒若冰霜的凤眼刹那间眯成了弯刀,嗖嗖嗖地飙飞出无数利刃……身侧,龙榻之上,紫宸帝君大病初醒,甚是虚弱,满是疲态地靠坐在床头上,一双深沉的眸子却是出奇的有神,看着二人过于亲密的举着,不由掠过一缕意味深长的微光。 唯独南宫璃月静立床头,目不斜视,自动屏蔽掉了折菊公子无节操的言行举止。 眼见着就要走到床头,却还是摆脱不了皇甫长安,南宫重渊忍不住面色一冷,抬脚踩了一下她的脚尖,用犀利的表情制止她之后,才回过头来快步赶上前……然而,皇甫长安打定了主意要跟太子殿下纠缠到底,等他一回身,还未来得及迈出脚步,就飞快地踩住了他的衣角,随时随地进行打击报复! 刹那间,因着行动受阻,南宫重渊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龙榻之上,随后凭借敏捷的身手即刻站稳了身子。 却不想,就在一侧的小公公微微松了口气的时候,皇甫长安忽然快步上前,厉声疾呼。 “殿下小心!” 不等话音落下,说时迟那时快,便见折菊公子一个箭步冲上前要扶住南宫重渊,只可惜冲力太大,不仅没有扶稳太子殿下,甚至还顺势将太子重重地扑倒在了地上! 下一秒,冷冷地看着两人以过分亲密的姿势趴在地上,太后凉凉冷冷地抬起手,冷冷地掩住嘴巴,冷冷地咳了两声。 “咳!咳!” 一瞬间,皇甫长安腾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忙不迭地拍拍袖子退开两步,不无责怪地瞪了南宫重渊一眼,嗔怒道:“本公子知道殿下倾慕本公子多时,但也不必如此猴急吧?这众目睽睽的……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南宫重渊:“……”法海先森,快把这妖孽收了好吗?!本宫要吐血了! 刚刚从昏睡中醒来,不明状况一头雾水的紫宸帝君也表示很崩溃!麻烦谁来解释一下,什么叫“殿下倾慕本公子多时”?难不成他睡了一觉,醒过来之后就连太子的性取向都变了吗?!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还会好吗?! “你们……你们在胡说些什么?!” “啊,陛下息怒……”恍然回神,皇甫长安这才发现龙榻上海躺着一个人,当即谄媚一笑,狗腿地凑了上去,“您要是不喜欢这个说法,那草民就换一个,是草民倾慕太子多时……” 闻言,太后凉凉即刻不咸不淡地瞟来一眼。 “嗯?” “咳……错了,是仰慕,是仰慕……”皇甫长安立刻改口,“是草民仰慕太子殿下的才华,才忍不住心生亲近之意……” 南宫重渊:“……”什么亲近,明明就是轻薄好吗?! “哼……”不置可否地嗤了一声,紫宸帝君被她搅得有些头疼,当下摆了摆手,屏退了众人,“孤王有些乏了,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儿臣告退。” 说着,紫宸帝君又回头转向太后凉凉:“母后你且留下来,陪儿臣说几句话。” 片刻后,待众人退离了寝殿,紫宸帝君才正了正脸色,开口问向太后凉凉。 “母后,这个折菊公子究竟是何来历?是否信得过?” “折菊公子乃为江湖中人,与当今武林盟主是至交,生性洒脱不羁,广结英豪,一生只爱财色,不喜为权势所累,先前救过哀家一命,如今又救了皇儿你……依哀家看,此人可信,只是她性情放荡,能不能为我所用拜求功名,却还是个问题。” 听到太后凉凉这样说,紫宸帝君对折菊公子的印象分飕飕飕就升了上去,对于掌权者而言,最担心的就是有人跟他争夺权势,更何况有了东方国师这个前车之鉴,紫宸帝君更是疑心窦起,不敢轻信他人……所以,折菊公子这种淡泊名利放荡不羁的性子,恰恰投其所好,合称到了他的心坎里。 “呵……如是便好,如是便好……儿臣这样的身子,如今是再也经不起佞臣三番四次的折腾了……” 闻言,太后凉凉微微一笑,趁势煽风点火。 “据哀家所知,折菊公子师承得道高僧,自小便百读医书,可谓医毒无双,其精湛之医术并不亚于长生殿那帮白须老者,皇儿可放心将龙体交付于她,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成效。” “哎……”说到这里,紫宸帝君眸色微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孤王的身体,孤王自己最了解,先前便是因为太过贪生,才会着了东方那老贼的道,如今算是从鬼门关晃了一圈回来,倒也没那么执着于生欲了,只是有些放心不下先皇留下来的江山……外有天启虎视眈眈,内有璃王太子水火不容,真当是叫人头疼……” “船到桥头自然直,皇儿不必太过忧虑,如今大病初醒,当以龙体为重,养好身子乃是上乘之策。” “叫母后挂心于此,儿臣实属不孝……” “无碍。” “对了,儿臣还有一事想问问母后。”忽然想起了什么,紫宸帝君眸光微烁,心下有些狐疑。 太后凉凉温和一笑,瞬间散发出母性的光辉:“皇儿直说便是。” “方才母后也瞧见了,这折菊公子跟太子……又是什么关系?他们之间,难道真有超乎寻常的……” 不等紫宸帝君把话说完,太后凉凉忽然脸色一变,骤然就冷了下去,淡淡地哼了一声。 “哀家不知。” 紫宸帝君不由一愣,瞬间觉得智商急缺,不晓得说错了什么得罪了太后凉凉,只得闭上嘴巴,不再赘言。 那厢,皇甫长安一路跟随南宫重渊,灰常自觉地进到了东宫,尔后理所当然地挥手吩咐宫人。 “去,给本公子准备一间上房!记住,一定要是紧挨着太子寝殿的那一间!”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42、殿下你要什么感觉?! “这……” 紧挨着太子寝殿的那一间?这家伙想要干什么? 宫人为难地蹙了蹙眉头,回过身转向南宫重渊,默默地投去了征询的目光。 一边,皇甫长安亦是笑盈盈地打开折扇晃了两晃,顺着那宫人的视线,一并朝南宫重渊看了过去,眉眼间除了戏谑之外,似乎还夹杂着几分挑衅。 南宫重渊微微一顿,到底还是一扬手,答应了下来。 “就按她说的,去准备吧!” “是,殿下。”宫人略一施礼,即便匆匆走出。 皇甫长安得意一笑,摇着扇子走到南宫重渊的跟前,踮起脚尖朝他身上倾斜了几许,尔后拿扇子掩着嘴巴,压低声音笑着开口。 “太子博文广志,消息通达,想必很明白本公子的喜好……眼下这样引狼入室,真的好吗?太子就不怕夜半三更的,本公子一不小心就推错了门,睡错了人?” 不动声色地推开了她,南宫重渊默默地退后一步,对折菊公子的话表示深以为然。 “是不太好。” 没想到他脾气这么好,听她这样挑衅都无动于衷,一时间皇甫长安反而无言以对,顿了一顿才又衔着笑意凑了上去。 “说起来,本公子倒是有一个不错的建议,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答不答应?” 南宫重渊依旧淡漠如雪,不变神色:“是什么建议?公子直言便可。” 收起扇子,搭在掌心拍了拍,皇甫长安微一沉吟,一面考虑着怎样的措辞比较合适,一面默不作声地拉开了距离,像是防备着什么。 “既然早晚都是要睡错的,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和惊慌,不如太子殿下今晚就将席榻和被褥分本公子一半?怎么样?” “分你一半?” 南宫重渊淡然一笑,面上无愠无喜,看不出是什么情绪,却叫皇甫长安无端地感受到了一阵莫大的压迫和威胁。 不由自主地,皇甫长安缓缓后退了两步,察觉到有危险在逼近,不由暗叫不好,意识到到自己这回确实是操之过急了……辣什么,才拉了小手儿,还没亲上小嘴,就急着说要同衾共枕神马的,好像是有点、有点唐突吼? “咳……殿下淡定!淡定!就当本公子什么都没说……本公子先告退了!” 说着,皇甫长安一转身,拔腿就要跑! 然而她溜得快,南宫重渊出手更快,还没等她跑到门口就甩手劈出一道掌风,猛然间合上了门,尔后疾步逼近,探出狗爪一把捏住皇甫长安的小脖子,刹那间重重地将其扣在了门背上!一缕霜雪银色在半空中飘荡而过,扫向皇甫长安的脸颊,裹挟着毫不掩饰的杀机! 哦呵呵……白苏蹲在树枝上大笑三声,幸灾乐祸之中还不忘随手为太子殿下点了十个赞,集齐一万个就可以召唤神龙了哦!看到折菊公子被教训那绝逼是大快人心好吗?早就可以把她这种到处辣手摧草的武林败类掐死了有没有?! “哇!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本公子!” 皇甫长安被他掐着脖子难受得有些喘不过气儿来,整个人紧紧贴在门板上,脚尖踮得高高的,几乎就要腾空起来! 南宫重渊却是不为所动,一双半盲的眸子微微眯起,并没有笔直盯着皇甫长安的双眼,却依旧给人一种如芒在背的错觉。 “你……到底是什么人?” “咳咳、咳咳咳!你快放开我啦……好难受!”抓着南宫重渊的手腕,皇甫长安微微憋红了脸,急切之下不由开口威胁他,“你再不放手……咳!老子、老子就要喊人了!” “哼,喊什么?这里是东宫,外面全是本宫的人,无论你喊什么,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不等南宫重渊把话说完,就听皇甫长安婶婶地吸了一口气,随后破声大喊! “快来人啊!非礼啦!强歼啦!啊……殿下不要!不要脱我的衣服……” “你……” 南宫重渊万年如一的面容上,终于闪过了一丝丝羞恼的神态,即刻反手从桌子上腾空抓起一个桃子,对准皇甫长安张大的嘴巴精准无误地堵了进去! “唔!”皇甫长安猛的睁大了眼睛,恨恨不爽地瞪了南宫重渊一眼。 见她安静下来,南宫重渊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转而收敛了神色,继续用寒冰如剑的口吻一字一字地质问皇甫长安。 “说吧,你如此处心积虑地接近本宫,究竟是为了什么?璃王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叫你这样为他卖命?” “唔唔唔!” 皇甫长安摇头晃脑,愤愤不平地抗议了两声。 南宫重渊有意要拿下她嘴里的桃子,却还是心有余悸,不太放心,不由威胁了一句:“你若是再乱喊,吃的可不就是桃子,而是你的舌头了……” “唔唔唔!”皇甫长安继续瞪大眼睛,死命地点头。 南宫重渊这才松开手,示意皇甫长安自己把桃子从嘴里拔粗来。 “咔嚓!” 咬了一口清甜香脆的桃子,在南宫重渊一闪而过惊异的目光下,皇甫长安一边抬手摸了摸被掐疼的脖子,一边死性不改地嬉皮笑脸,嚼着嘴里的桃肉眯眯一笑,随即从怀里缓缓掏出一块质地精纯的蓝天暖玉,拉着太子殿下的小手,放在了他的掌心上。 微抬眉梢,南宫重渊不解其意,拿起玉佩仔细端详了一遍,还是深感智商的欠缺! “这块玉,有什么隐含的深意?” 吞下最后一口桃肉,皇甫长安继续目送秋波,含情脉脉地眨着眼睛,频率快得有把眼睫毛眨断的嫌疑。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南宫重渊淡淡敛容:“说人话。” “靠!这都听不懂!难道你的诗文是奶妈教的吗?难得本公子文艺一回,这下好了,多美好的意境,都被你破坏了!本公子可是个很矜持的人好吗?你让本公子说那么直白赤果的话,本公子会害羞的啦……” 白苏:“呕……”不行了导演,我先去吐一吐!实在是扛不牢了! “噌”的一声,南宫重渊拔剑直指皇甫长安。 “说重点。” 皇甫长安顿时一愣,聒噪的声音随之戛然而止,下一秒,声调拔高了八度不止的几个音节突然爆起在地板上,弹豆子般哗啦啦连续蹦跶了好一阵才停下。 折菊公子情真意切地看着太子殿下,掷地有声,坦坦荡荡! “我!喜!欢!你!不!行!吗?!”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皇甫长安表白,但南宫重渊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默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随后淡淡垂眸,轻启薄唇,不咸不淡地吐出两个字。 “不行。” 刹那间,皇甫长安反身趴在门板上,要死要活地哭瞎一万次啊一万次!特么……居然……被拒绝了!简直不能更丢脸! 冷眼旁观皇甫长安发癫了一阵,南宫重渊颇有些不忍直视,不由开口催了一句。 “你哭完没有?” “没有……”梨花带雨地转过身来,皇甫长安缓缓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南宫重渊,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不管你爱不爱我……至少,我都是真心的……” 强忍着一脚把她踹到银河的冲动,南宫重渊勉为其难地皱了皱眉眉头,反问道。 “恐怕在璃王面前,你也是一样的说辞,要本宫如何信你?” 终于说到了正事上,皇甫长安立刻一抹袖子擦干了眼泪,信誓旦旦地表述忠肠:“很简单啊!不说别的,单单是救治陛下这件事,就足以说明我跟璃王不是一伙的!倘若璃王真的可以借我之手让陛下起死回生,陛下定然对他青眼相看,又何必让我出面邀功?” “呵……”南宫重渊不置可否,“你之前同璃王不是亲近得很吗?”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像是想起了什么,皇甫长安脸色微暗,无端地生出了几分不悦,“反正现在我不喜欢他了!” 没来由的,南宫重渊竟有些好奇:“为什么?” “璃王那厮妖孽,美则美矣,只可惜眼睛长在头顶上,忒傲了!除了他自己根本不把老子放在眼里,老子学不来低三下四,大不了不伺候了呗!” 南宫重渊却是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嘴角:“可是……这位众人眼中狂傲自负,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璃王,却为了救你而去跟太后请婚求情?” “哼,他哪里是为了我,他不过是担心劳资死了也要拉他下水而已!” “果真只是如此么?” 懒得解释,皇甫长安忽然伸手抓住利剑,直抵胸口的位置,神情一片凛然,并无丝毫的心虚:“你要是不相信我,就杀了我好了!” 闻言,南宫重渊目光微动,于迷蒙的视野中看见几道猩红的血流顺着光亮的剑锋簌簌蜿蜒而下,直至流淌到他的手背之上。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对峙了一阵,静谧之中似乎还能听到血水坠地的滴答声。 尔后,皇甫长安哀嚎着苦求了一声。 “喂!你倒是快吭个声啊!再磨蹭下去劳资就要失血过多挂掉了好吗?!” 终于,南宫重渊收回了长剑,扯起嘴角浅浅一笑。 “好,那本宫便信你一次。” 见他转身要走,皇甫长安不爽地抱怨了一句:“枉费我一片痴情,你就不能帮我包扎一下伤口吗?!” 南宫重渊头也不回,只甩手掷来一瓶伤药,口吻那叫一个冷淡。 “你自己擦。” “哼!自己擦就自己擦!没良心……”接住伤药哼哼了两声,皇甫长安握着受伤的手走到桌边,一直等到南宫重渊走远了,才勾起眉梢得瑟一笑,将掌心处破裂的血袋团好了收进盒子里,“就知道丫不会那么好心帮劳资包扎,省了劳资不少大姨妈……” 回到寝殿,坐在阁楼上弹了一会儿琴,南宫重渊还是觉得手感不太对,沉思片刻之后,便抬手招来了下属。 “斩风,你过来一下。” 斩风依言上前:“殿下,有何吩咐?” 南宫重渊招招手:“靠过来一点。” 斩风略显疑惑,但还是依言靠了过去。 却见南宫重渊伸出手来,贴着他的胸口来来回回拍了几下,一边抚着,一边还囔囔自语。 “奇怪……怎么感觉好像不一样?” 说着,又对着半空唤了一声:“裂魂,你也出来一下。” 刹那间,一道身影腾空而来,落在了南宫重渊的跟前。 南宫重渊继续招手:“身子凑近一点。” 被称为裂魂的少年迟疑地跟斩风对了一眼,有些莫名地倾下身。 下一秒,南宫重渊又对着他心口的位置拍了几下,还是摇了摇头。 “不对……不是这种感觉……” 裂魂&斩风:“……”那殿下你要的是什么感觉啊摔?!你说啊!你不说我们怎么帮你找?! “太子哥哥,你在干什么?” 门口忽然想起一个清脆的声音,紧跟着就跳进来一个俏丽的身影,玲琅公主奇怪地打量着南宫重渊的行为,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 南宫重渊立刻收回了手,笑着问了一句。 “玲琅,你怎么来了?” “唔,是这样……听说父皇醒过来了,还是那个、那个什么折菊公子救好的……”咬了咬唇瓣,玲琅公主别扭地哼了两声,不太想相信,但又想得到确定的答案,“我就想问问,这是不是真的啊?!” 南宫重渊淡淡一笑,毫不留情地打破了她仅存的一丝寄望。 “不错,是她救醒了父皇。” 闻言,玲琅公主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垂下眼眸若有所思:“这么说来……那家伙还算是有点本事,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南宫重渊面露莞尔:“你以前得罪过她,最好去跟她赔个不是。” “什么?!要我跟她赔礼道歉?!”玲琅公主顿时跳了起来,在对上南宫重渊认真的表情后,又马上偃旗息鼓,有些心不甘情不愿,“不去行不行……?” “你说呢?” ☆、43、我的宝贝渊儿 “好吧……那让我先回去酝酿一下……”抿着嘴巴,玲琅公主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倒也不敢再闹腾,默默地转身走了开,不等走到门口,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刻回过头来,“对了!太子哥哥,母后让我来告诉你,父皇的寿辰快到了,你且准备准备,帮父皇选件合称的贺礼,不要叫九皇兄给比了下去!” 听到这话,南宫重渊神色微动,不知想到了什么,随即敛眉浅笑,淡淡应了一声。 “知道了……” “还有,按着惯例,父皇的生辰恰是七夕,届时宫里头还会举办百凰宴助兴……母后让我提醒太子哥哥,不要忘了当初那个……七年之约。” “呵,七年之约……”南宫重渊淡然一哂,起身行至窗边,抬眸迎着日光,任由赤金的光芒洒在脸上,反射出一片明晃晃的光晕,叫人看不清是何神色,“若不是母后提醒本宫,本宫倒还真的记不清了。” “唔,反正母后让我带的话我都带到了,太子哥哥你继续忙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瞅着南宫重渊不是很开心,玲琅公主便没再多说什么,随口扯了两句就转身走了出去。 一打开门,还没等她抬起脚,就从门外斜斜摔进来一个人,差点没扑到玲琅公主身上,把她吓了一大跳。 “狗奴才!懂不懂规矩啊?!不知道进门前要先通报吗?!呃……怎么会是你?!你怎么……怎么会在这里?” 看清来人的模样,玲琅公主不由有些诧异,瞪大了眼睛在皇甫长安来回扫了两眼,继而回头瞅了瞅南宫重渊,不明白一向戒备森严的东宫何时由着折菊公子这么一号纨绔浪荡的主儿四处招摇。 “瞪那么大眼睛干什么?看到本公子在这里很吃惊吗?”打开扇子轻飘飘地晃了两下,皇甫长安忽而扬眉一笑,凑到玲琅公主面前得意道,“东宫又不是什么九重禁地,你能来为什么本公子不能来?” “切!”一见她这幅狂妄恣意的姿态,玲琅公主就觉得浑身不爽,剔着眉冷冷地削了她一眼,讽笑道,“少往自个儿脸上贴金了,也不想想你是什么身份,本公主又是什么身份,就凭你这种无官无职的草民,怎么能跟本公主这样的金枝玉叶相提并论呢?” “少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是你吧?还金枝玉叶呢……依本公子看,是粗枝大叶还差不多!” “你……你敢羞辱本公主?!” 愤然扬起手,玲琅公主作势就要将皇甫长安一巴掌糊到墙上!气屎她了好吗?! 然而不等巴掌落下去,就被皇甫长安捏在了半空,紧跟着一张极其犯贱的脸笑盈盈地凑了上来,本着气屎人不偿命的原则,又是招摇又是狂妄。 “女孩子家不要这么粗鲁嘛,动不动就要打人,当心以后没人敢娶你……” “哼!”撇开脑袋,玲琅公主宁死不屈,“不用你管!反正打屎本公主也不会嫁给你的!” “那正好,反正就算全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本公子也不会娶你的……” 闻言,玲琅公主气急攻心,差点一口大姨妈喷粗来! “你……” 电石火光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玲琅公主回过头来,勾唇一笑,提眉瞟了皇甫长安一眼,意味深长道:“听闻折菊公子素有龙阳之癖,不过就是个屎断袖罢了,且不说什么女人不女人的,还不知道是上面的那一个……还是下面的那一个?看你这么矮,**不离就是下面的那个了……” 一听到“矮”字,皇甫长安骤然脸色一变,反驳道:“笑话!本公子怎么可能会在下面?!” 挠了挠下巴,玲琅公主愈发得意。 “那可说不定……又没人作证,你说了不算!” 皇甫长安眸光微烁,转眼在屋内一扫而过,最后将目光落在南宫重渊身上,扬起眉头挑衅一笑:“谁说没人作证了?本公子不妨跟你实话实说,昨夜里可是渊儿百般殷勤,央着求着本公子留下来,陪他花前月下,**巫山……” “渊儿?”玲琅公主眨了眨眼睛,无端觉得这名字听着有些耳熟,一下子却又说不上来是哪位,“渊儿是谁?” “还能是谁?”皇甫长安凤眼一挑,反手一指,直勾勾地点向南宫重渊,“就是你的太子哥哥,我的宝贝甜心渊儿啊!” “噗——!” 我的宝贝甜心……渊儿…… 话音一落,弑云和裂魂齐齐风中凌乱,一口大姨夫就辣么直挺挺地喷到了城墙上! 南宫重渊更是神色一僵,婶婶地被恶心出了内伤,刹那间气得连骂人都不知道该从何骂起……偏偏一回头,还对皇甫长安抛来的十万伏特媚眼,瞬间就把他那双本来就有点瞎的眼睛彻底闪瞎了! “喂!我说你这个人……你这个人……还能更恶心一点吗?!” 下意识退开两步,玲琅公主万分嫌弃地递过去一眼,表示蒸的被她恶心到了! 皇甫长安却是一脸无辜,摇着扇子一派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色:“这不关本公子的事啊,是你非要这么问,本公子也只好实话实说了……” “你、你说谎!太子哥哥他、他怎么可能会跟你……我不相信!” “你信不信跟本公子无关,不过话又说回来,像本公子这么正直的人……怎么可能会说谎呢?” 听到这话,玲琅公主不免心生怀疑,有些不可置信地转向南宫重渊,颤着嗓子求证道:“太子哥哥!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告诉我……她说的不是蒸的!” “本公子说的不是蒸的,难道还是煮的?” “太子哥哥!你倒是说话啊!” 终于,好不容易平复下心境的太子殿下,抬眸看着窗外,连眼睛都懒得斜一下,只淡淡哼了一声。 “她说的自然是假的,若不然……你以为她还能活着站在这里造谣生事吗?” “哼……我就说嘛!”玲琅公主这才松了一口气,顿时落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随即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皇甫长安,“太子哥哥怎么可能会跟你这种人同流合污,沆瀣一气!” 皇甫长安却是气定神闲地摇了摇扇子,呵呵一笑,满是纵容。 “渊儿这是在害羞,我懂的……” “喂你……你这人是不是疯了啊?!”玲琅公主觉得她快气出翔了,“太子哥哥都跟你撇清关系了,你怎么还这么不要脸的胡搅蛮缠啊……” 白苏默默掩面……太子爷你这是病啊!得治! 皇甫长安不咸不淡地瞟了一眼玲琅公主,不屑道:“本公子又不是胡搅蛮缠你,你瞎鸡冻个什么劲儿啊?” 闻言,玲琅公主一时无语,默了一阵才有换了个语调,阴阳怪气地质问道:“话说……刚才你偷偷躲在门口干什么?该不会是在偷听我们讲话吧?” “偷听?呵……”摇了摇手里的扇子,皇甫长安愈发不齿,“你嗓门那么大,跟个喇叭似的,本公子隔着十弯八拐都能听到,还用得着偷听吗?” “什么?!”玲琅公主几乎要跳起来,“你说本公主的嗓门像喇叭?你敢再说一次?!” 掏了掏耳朵,皇甫长安那叫一个直言不讳:“小喇叭,麻烦你把音量降低一点好不好?脑袋都被你震得嗡嗡响,就你这音量,不去军营真是可惜了……” “去军营,为什么?这嗓门、嗓门大……跟去军营有什么关系?!” “你啊,只要往战场边一战,撅起小嘴巴一吹,一准儿比那号子还响,还省了不少号角钱,多好啊,一举两得嘛!不对,没了你在宫里大呼小叫,清净,简直就是一石三鸟……” “你……你……”三番四次败下阵来,玲琅公主终于彻底没辙儿了,只得回过身跑到南宫重渊身边,扯着他的袖子抱怨,“太子哥哥!这魂淡欺负我!你帮我骂她!骂得她狗血、狗血喷头!” “是狗血淋头好不好?切……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没文化……” 玲琅公主顿时气红了眼睛,险些逼出两行清泪来:“太!子!哥!哥!” 南宫重渊无意插足这种鸡毛蒜皮的口舌之争,只淡淡应了一句。 “是狗血淋头。” 玲琅公主快哭了:“……我指的不是这个!” 南宫重渊天真无邪:“那你指的是什么?” 玲琅公主一字一顿,字字泣血:“帮我骂她!骂屎她!” 南宫重渊一本正经:“如果光靠骂就能把人骂屎的话,那还要武器做什么?” “那就、那就骂她个狗血淋头!” “好。”南宫重渊莞尔一笑,随后回头转向皇甫长安,从薄唇中淡淡地吐出几个字节,“狗血淋头。”话毕,又回头拍了拍玲琅公主的肩头,安慰道,“好了,骂完了。” 皇甫长安:“……”纳尼?!辣个啥……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玲琅公主终于嚎啕一声,哭着夺门而去:“太子哥哥,连你也欺负我……你们都欺负我……原来你跟她,你跟她真的……呜呜呜……”心好累,再也不会爱了! 一直眼睁睁地看着玲琅公主哭着跑开,皇甫长安还是一头雾水,甚至颇有点儿受宠若惊,不由小心翼翼地迎上前,低声提醒。 “喂……她哭了诶……” “嗯。” “是你把她气哭了……” “还有你。” “……她就这么哭着跑出去了,你不管啊?” “不用理会,她哭累了自然就会停下。” “……不会吧,哪有你这么给人家当哥哥的!不过……你居然为了偏袒我,把自己的亲妹妹给气哭了……嘿嘿,还说你没有爱上我,这说出去都没人信啊!” 转过身来,南宫重渊终于拿正眼瞟了瞟皇甫长安,为了阻止她继续自由发挥,不得不勉为其难地解释了一句。 “玲琅自小被宠坏了,平时过于嚣张跋扈,眼下难得碰到你这么个钉子,若能借此机会多给她一些教训,未尝不是件好事。” 对此,皇甫长安表示并无异议,只伸手比了比大拇指……史上第一好哥哥,就是你了! “对了,”收起扇子,皇甫长安想起来一件事,不禁有些好奇,“刚才我在外面听到你们说什么、什么七年之约,那是什么意思?” 听到这话,南宫重渊并不忙着回答,只抬眸反问了一句:“这么说来,你刚才确实是在门外偷听了?” “没有啊!是你们自己说得太大声了好吗?想不听都难!再说了,本公子还没蠢到在门口偷听,怎么说也要找个隐蔽一点的位置嘛……” “呵……”南宫重渊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最好不是。” “你还没有说那个七年之约,是怎么回事呢!” “与你无关。” “可是我好奇啊!” “真的那么想知道?” “别说是蒸的,就是煮的烤的煎的炸的,本公子都想知道啊!” “那好,”稍稍拢了拢袖子,南宫重渊走回到案前坐下,尔后一拂袖,屏退了弑云和裂魂两人,“你们先退下。” “是,殿下。” 被刷新了三观的护卫即刻闪身避开,临走之前,还颇为犹疑地朝太子殿下瞄了一眼,虽然理智告诉他们绝对不能相信折菊公子扯的那些蛋,但下意识却又忍不住兴起那么一丝丝的怀疑,总觉得太子殿下跟折菊公子之间不会那么简单,至少……他们从来都没有见过,太子殿下对谁有过这样的耐心和容忍! 待两人闪退合上了门窗,南宫重渊才轻叩桌面,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皇甫长安。 “有一个问题,若你能如实回答本宫,本宫就满足你的好奇心,如何?” “这……你的亵衣不是本公子偷的!你不要怀疑本公子,本公子没有那种变态的嗜好!” “……”南宫重渊面色一暗,“本宫要问的不是这个。” “皇后娘娘养的那只猫也不是本公子搞怀孕的,那是西景园里那只野猫干的!跟本公子无关!” “……”南宫重渊的面色又暗了一截,“谁问你这个了。” 本书由首发,请勿转载! ☆、44、难道本公子看起来像娘们? “哦!对了!容妃娘娘最喜欢的那只鹦鹉的鸟毛也不是本公子拔的,那也是西景园里的那只野猫干的!据本公子了解,西景园的那只野猫胆大包天目无王法作恶多端罪不可赦……本公子很怀疑,其实殿下您的亵衣就是它偷走的,你若是想寻回来,可以去西景园找找,估计能有所收获……好了,本公子就知道这么多了,再多没有了……” “……” “……” “……” “……你怎么不说话?” “……你说完了?” 皇甫长安点点头:“说完了……你、你可以说了,本公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 南宫重渊立刻打断了她! “本宫只问你一个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皇甫长安正襟危坐:“太子请问。” 南宫重渊微眯凤眼,微微倾身向前,半盲的目光却似能穿透人的灵魂。 “你……是女人?” 皇甫长安一怔:“你为什么……这么问?难道本公子看起来很娘们?!” “是,还是不是?” “殿下!不好了殿下!出大事了殿下!” 就在皇甫长安张开嘴巴要回答的时候,门外骤然传来一声疾呼,紧跟着房门就被砰然推开,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太监,上接不接下气地粗喘着。 南宫重渊蹙了蹙眉头,生出几分不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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