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其中?” 皇甫长安白了他一眼,仇视道:“这么说,你是铁了心要跟本宫打架了?” 花语鹤“咦”了一声,转头望向南宫璃月:“本谷主这么斯文的人,怎么可能做出打架那么粗鲁的事情……话说,刚才本谷主好像没有说要打架吧?” 皇甫长安继续愤愤:“是你先说单挑的!” “那是你杀气太重了。” “杀气?呵……本宫哪舍得杀了花谷主?像花谷主这么嘴贱皮子痒的家伙,本宫一定会好好‘疼爱’你的……” 眼看着两人就要掐起架来,南宫璃月翻了翻死鱼眼,百无聊赖地拿银竿捅了两下桌子。 “你们还要不要继续赌了?不赌的话本殿先走了,真是浪费本殿的时间……” “依本谷主看,还是别赌了,太子殿下乖乖认输吧……这样一来多少还能留点儿面子,输也输得体面一点。” “我呸!”皇甫长安又重重地踩了一脚桌子,重新捋起了掉下去的袖子,握着折扇“唰”的伸到花语鹤面前,直指他的鼻尖,“别他妈狗眼看人低!其实刚才那几局,本宫都故意放了水,毕竟花谷主来者是客,总是要先让你高兴高兴……” “哦?是嘛?太子殿下真的故意放了水?那本谷主是不是应该三跪九叩,拜谢太子殿下的大恩大德?” “拜谢就免了,不过……”皇甫长安忿然一笑,尔后目光一凛,如刀如刃,“倘若花谷主输了,本宫还想再加个条件。” “太子殿下直说便是。” “你要是输了,就他妈给本宫脱光了衣服!在花街上裸奔一个来回!”以泄本宫心头之恨! “哈哈……”花语鹤闻言又是疏狂一笑,自然不把皇甫长安放在眼里,若说刚开始他还没有把握,这几局下来,皇甫长安的能耐他也差不多摸透了底,坦白来说这货还算不赖,跑到别的赌场上绝对稳赢不输,可惜……她比较愚昧,偏偏找上了他。“没问题,悉听尊便。”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皇甫长安收回了折扇,转手往南宫璃月肩头一拍,“小月,你来作证,到时候可别叫他耍赖了。” 南宫璃月捏着银竿挑开她的扇子,一脸嫌弃。 “别叫得那么亲近,本殿不认识你。” 花语鹤悠悠然地吐了一口烟气,秉着绝不吃亏的原则,又道:“公平起见,若是你输了,也给本谷主去花街裸奔一个来回……说起来,本谷主长这么大,什么都见过,还真没见过太子爷裸奔的……” “哼!”皇甫长安破釜沉舟,壮士断腕,豁出去了!“本宫自然奉陪到底!” 坐回原位,开局,发牌,看牌,出牌。 天可怜见的,大概是看不下去太子殿下shi得那么惨,这一回黑桃3终于又回到了她的怀抱,看着那一手的卡牌,皇甫长安微蹙眉心,琉璃色的双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诈……啊哈哈哈哈!花语鹤你shi定了!速来跪舔,或许本宫还能饶你一条狗命! 花语鹤看了眼手里的卡牌,神色悠然,颊边带笑,全然是胜券在握的姿态。 这么好的手牌,哪怕闭着眼睛都能打赢好吗!真是伤脑筋啊……他还得想想要怎么打才能出得慢一点,让他的好徒儿多走几手牌,免得一下子打击太狠了,这货从此一蹶不振得了自闭症忧郁症,那治起病来还得多花冤枉钱。 不过,还真是期待太子殿下当众裸奔的场面啊……一定精彩绝伦,永生难忘! 合拢卡牌,皇甫长安忽然纵身一跃,跳上了桌子,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花语鹤,霸气在刹那之间逆流成河—— “如果你现在认输!给本宫磕三个响头,乖乖地叫本宫一声湿父!本宫或许还能大发慈悲地在你裸奔的时候,赏你一块遮羞布!” 花语鹤懒洋洋地倚靠着椅背上,对此十分不以为然。 “这句话……应该由本谷主来说才对吧?” 南宫璃月睨着一双死鱼眼,上下打量了皇甫长安一遍,随即哂笑了一声:“一块不够吧……” 闻言,皇甫长安心头一震,转而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闭嘴!” 操!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南宫璃月脸色陡然变冷,眸光骤暗,旋即一把将皇甫长安从桌上拽了下来,劈手掐住她的脖子抵在她的身上,戾气在刹那间斥满了整个房间,焚天毁地,顺我者娼,逆我者——亡! “你再说一遍!” 哇!变脸这么快!花语鹤呛了一口烟,忍不住轻咳了两声…… 百闻不如一见,紫宸九殿下的坏脾气果然名不虚传,要是以后谁弄个“脾气恶劣榜”,他一定把紫宸九殿下排上前三甲! 皇甫长安却并不畏惧,抬起双腿缠住了他的腰身,指尖的银针不知何时已然抵在了他的后颈上,弯着眼睛笑意盈盈,一字一顿—— “本、宫、叫、你、闭、嘴、好、吗?” 妈蛋!劳资早就看不惯你这种装逼的样子了!有种你掐死劳资啊!大不了同归于尽! 不过……小狐狸应该还不至于那么蠢,他不是还要回紫宸吗,不是还要夺皇位吗,不是还有求于她想让她帮忙金蝉脱壳暗渡陈仓吗?呵呵,劳资就让你闭嘴怎么了?劳资就是要拾掇拾掇丫的臭脾气怎么样?劳资会告诉你,劳资还打算采了丫的菊花好好地蹂躏一番吗? 我去!……她说了!她竟然真的说了! 斩风面露惊恐,一颗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普天之下敢对他家殿下说这种话的人,恐怕也只有夜郎太子一人了吧!就连紫宸太子,见了他家的殿下也是要退避三舍的,不然九殿下一旦发飙,后果不堪设想!夜郎太子您这是在拿绳命开玩笑啊有没有! 南宫璃月盯着她,黑眸之中浪潮汹涌,倒映着那张肆无忌惮的笑脸,霎时间搅碎成千片万片。 下一秒,在斩风极度扭曲的错愕中,在花语鹤啪嗒掉下了烟枪的惊诧中…… 却见南宫璃月忽然俯下头,对着皇甫长安细腻白嫩的锁骨,狠狠的,狠狠的……咬了一口! 次奥……好痛! 南、宫、璃、月、你、他、妈、幼、稚! 皇甫长安一脚踹开了他,伸手摸了一把被咬伤的地方……妈蛋,都见红了! 说不过她就咬人,他怎么可以这么蛮不讲理!果然小孩子就是小孩子,看起来再有城府再深谋远虑,到底是孩子脾性,居然咬她……艹艹艹,难不成她要咬回去?! 看着皇甫长安抚着伤口又是吃痛又是气急败坏,一副想扑上来咬他又犹豫不决的样子,南宫璃月合衣坐回了椅子上,没来由地生出一丝……得意?就好像小孩子打架打赢了一样,油然而起一股别样的满足感。 想到这里,南宫璃月顿而又是脸色一冰,抬手轻轻抚上那冰薄淡紫的唇角,脸色冷峻清峭,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唇角仍留着一丝血痕,淡褐色的小点衬着冰白如玉的肌肤,宛若泣血的珍珠。 艹……刚才他都干了些什么蠢事!竟然还会觉得得意,还会觉得满足……难道神经病真的是会传染的吗?他居然变得跟她一样幼稚了! 明明知道皇甫长安阴险狡诈,不得不防,可是每次遇上她,似乎总能轻而易举被影响情绪,而且最致命的是……他竟然并不排斥这种影响,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啊…… “喂喂,你们玩够了没有……本谷主还等着看太子殿下花街裸奔啊。” 那厢,花语鹤捡起华丽丽的烟枪,敲了敲桌子催促了一声。 艾玛……皇甫长安是个断袖也就罢了,反正都已经断了那么多年了,他可以接受。可是紫宸九殿下居然也这么激情四射,就实在叫人有点儿吃不消了啊!这太子皇子的袖子一个个都断了,那以后谁来延续皇家香火,繁衍皇族子嗣? 掏出药粉在伤口上洒了一点,皇甫长安哼哼着从地上爬了起来,捏着卡牌“啪啪啪”的来回把玩了一番,尔后笑吟吟地看向花语鹤,琉璃眸中闪过一抹狂倾天下的傲气,万民臣服—— “唰啦!” 一把十六张卡牌陆续从皇甫长安的掌心弹出,摊平在桌面上! “对子一条龙!绝杀!” ------题外话------ 今天去杭州开同学会,堵车堵了六个多小时,只能更这么多了,求谅解,回家后继续万更! ☆、5、哟哟裸奔切克闹! 见皇甫长安唰的一下就把十六张牌给出完了,这就等于花语鹤一张牌都没有出,也就是说他在一把牌当中就输掉了50张,也就意味着这场赌局—— 花大谷主……输?掉?了?! 南宫璃月微微眯了眯他那绯丽狭长的凤眼,对于这样的结局……有些诧异。 在如此一边倒的局面之下,皇甫长安不仅能够绝地逢生,竟然还能够凭借一把牌就来了个绝地大反击,将花语鹤一脚从云端踹进了地狱,这样的逆转……真的只是运气吗? 瞅了眼皇甫长安眉眼间促狭的笑意,南宫璃月忽然觉得有些脊背生凉。 对子一条龙这种手牌虽然不容易抓到,但并不代表一定抓不到,可毕竟因为概率太小……他不相信皇甫长安能有这样的狗shi运,而且还是在被逼到了眼前这般绝路的境况下。 然而,若说这是皇甫长安故意的安排,甚至从一开始,整个赌局都掌控在她的“运筹帷幄”之下,那皇甫长安的心计,未免也太可怕了。 就在南宫璃月琢磨着皇甫长安的这一手逆转之牌有几分是运气,有几分是刻意的时候,被狠狠地坑了一把的谷主大人也表示非常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次奥!他还在默默地计划着如何才能让皇甫长安输得体面一点,没想到栽了个大跟头的……反而是他自己?! 想他一介经天纬地之才,纵横九洲之雄,从来没有在赌桌上输过哪怕是一个铜板,就连被喻为全天下最难对付的鬼才师父,也从没能在他身上占到半分便宜,反而被他坑蒙拐骗走了全部的财产,最后一怒之下穿着一条仅剩的裤衩离谷出走…… 他会输?!那绝对是天大的笑话!哪怕是男人都会怀孕,他也不可能会输! 所以,他坚决不相信,皇甫长安在那手卡牌上没有动过半分手脚! 闲散的目光在刹那间汇聚成一束凌厉的视线,在桌面上那一溜儿的纸牌上细细扫过,在扫到一半的时候,谷主大人……悲愤了! “皇甫长安!你出老千!” 皇甫长安得瑟至极,笑得极度欠扁,一派“本宫就是出老千了怎么着,你能奈本宫如何”的表情,说出来的话却是要多无辜有多无辜,仿佛受了莫大的冤屈。 “你玩不过本宫,就血口喷人污蔑本宫出老千……呵呵,花谷主一贯的气度去哪儿了?输不起就不要玩,玩了,就不要赖账。有南宫世子在边上做证,花谷主这般没有担当,岂非叫人笑话?” 听她这么说,花语鹤就更笃定,这一切……全都是她事先设下的圈套。 尤其是她摆开来的那一手牌的牌面,有一个对六……而他原来手里头,握着四个六,可是现在再看他的手牌,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样! “本谷主的手牌,全部都被换了。” 皇甫长安还是笑,一如既往的春风得意,闻言自然是抵死不认:“你说换了就换了,凭什么?你的手牌只有你看过,谁能证明牌被换掉了?” 有史以来第一次,花语鹤朝别人,也就是南宫璃月……投去了救助的拳拳目光。 南宫璃月睨着一双纤魅的狐狸眼,脸上露出些许遗憾的神色,表示他很同情谷主大人,并且也坚决相信谷主大人所说的都是实话。 但可惜,纵使皇甫长安真的动了手脚,他也没有证据证明。 若是花语鹤没那么自负,在皇甫长安开牌之前先看一下自己的手牌,或许多少还能有些转机,可是眼下尘埃落定,败局已成,谁也无力回天。 那厢,皇甫长安还在坑爷爷,捏着无良的调调呛着花语鹤,势要把曾经从花语鹤那儿受到的屈辱,百倍千倍的——还回去! “而且,卡牌一直都握在谷主你的手里,就算是被换掉了……那也是你技不如人,又能怨得了谁?花谷主以为呢?” “呵……这么说来,前面几局太子殿下果真是故意输给本谷主,好叫本谷主放松警惕?” 激愤了片刻之后,花语鹤很快就又恢复了一贯的闲散,他不是输不起的人,既然开了这样的赌局,他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只是让他极度屈辱、极度不开森的是,他竟然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玩弄于股掌之间?!这要是传了出去,谷主大人颜面何存?! “是啊……”皇甫长安大言不惭,趾高气扬,作为阴谋得逞的一方,扬着下巴笑得那叫一个冷艳高贵,“本宫从来不骗人,都说得那么直白了,你们还不信,就别说本宫没有提醒过你。” 泥煤啊!你那么说谁会信啊! 就好像你偷了人家的亵裤,然后还得意洋洋地跑到人家面前拍着人家的肩膀说,“嗨,兄弟,我偷了你的亵裤,你信不信?” 是个不吃药的正常人都不会相信的好吗! 作为一向把别人玩弄于掌心的谷主大人,花语鹤这是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第一次被人玩弄……虽然很有些不爽,但多少有些新鲜。以往总觉得啊……自己高处不胜寒,人森啊……那个寂寞如雪,眼下真的败了,倒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以接受。 只不过,纵然是死……也要死得瞑目! “好,就当是本谷主技不如人,这一局算本谷主输了。那么太子殿下是否可以解释一下,你是如何换掉本谷主的手牌的?” 闻言,皇甫长安眼角一提,伸出手来,十分傲娇地朝花语鹤勾了勾手指头。 “过来,既然认输了就要履行约定,先把拜师礼给行了。” 花语鹤生性闲散,并没有太大的架子,凡事都很看得开,也放得开,虽然很想把那个贱兮兮的太子爷给拍到墙上去,但到底忍了下来。 起身上前端了一杯茶,谷主大人不是那么情愿地将茶盏递到皇甫长安的面前,撇了撇嘴角,颇有些阴沟里翻船的哀戚。 “小安子师父……喝茶。” 皇甫长安本十分畅快,听了他那一句“小安子师父”,忍不住眼角微抽,去泥煤的小安子,劳资又不是太监! 不太乐意地接过茶杯,放在嘴边抿了一口,皇甫长安抬了抬眼皮,又道:“还有‘受徒儿一拜’呢?” 花语鹤的表现虽然不尽如人意,脾气却是极好的,即便被皇甫长安这般颐指气使,也没有生气,一拂衣摆,一下跪,端的是风流倜傥,高韬闲雅,并无任何卑亢之意,像是在拜大佛……皇甫长安很怀疑,他去山上拜财神的时候就是这么拜的! “小安子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 次奥!都说了不要叫小安子!再叫劳资就把你给阉了! 不过……能得风月谷谷主一拜,唤一声师父,这简直比吸了一车的鸦片还叫人飘飘欲仙啊,皇甫长安眉开眼笑,倾身去扶起他。 “乖徒儿,跟着为师有肉吃,为师不会亏待你的。” 花语鹤却跪着不愿起来,他的理由是—— “师父你的红包还没给……说起来,收了本谷主这般金贵的徒弟,百万两黄金的红包是少不了的吧?” 皇甫长安脸色一变,骂了句:“连师父的钱都坑,你还有没有人性?!” 花语鹤理所当然地勾了勾嘴角:“不坑白不坑,换成你……你坑不坑?” 皇甫长安的回答当然是—— “坑!” 花语鹤懒洋洋地抬起手,往皇甫长安面前一摊。 皇甫长安笑眯眯地往怀里来回摸了几下,然后拿出一条手工自制的丁字裤,往他的掌心轻轻一放。 花语鹤拿两根手指头捏着,拎起来对着窗外的光线翻来覆去研究了一遍,也没研究出什么门道来,不禁微蹙眉头,问向皇甫长安:“这是什么?” 皇甫长安“啪”的打开折扇,继而掩在嘴边,邪肆一笑。 “这叫丁字裤,万金难求有没有!是为师特意准备起来给你裸奔用的。” 花语鹤继续蹙眉,表示不会用—— “怎么用?” “咳……”对上花语鹤求学若渴的炙热眸光,皇甫长安的良心被狠狠地戳了一下,好徒儿你不要露出那么纯情的表情好不好,为师很有犯罪感啊!“就是穿在身上,用来遮挡住你的小伙伴,避免在你裸奔的时候……让它受惊了。” “穿在身上?”花语鹤又拈起来看了两眼,觉得略有难度,还有……“什么叫‘我的小伙伴’?” 皇甫长安突然好想掐死自己……她本来是打算拿这个来看花语鹤窘相的,可是现在,看着花语鹤一脸茫然的样子,她觉得她自己更窘了有没有!花谷主您不是见多识广触类旁通吗?少特么给她装纯情啊! “就是……男人有女人没有的那个……” “呵,不就是胡子嘛,何必说得那么晦涩……”花语鹤摇摇头,鄙视地瞟了皇甫长安一眼,作势就要那丁字裤去套下巴。 皇甫长安略崩溃……这货明明就知道她指的是什么,他是故意这么误解的! “胡子泥煤啊!本宫指的是你二弟!” “二弟就二弟……大家都是男人,你脸红什么?” 花语鹤还是继续十分鄙视地瞟了皇甫长安一眼,尔后缓缓将视线往下挪,落到了她的胸口,总觉的得丫的胸肌过于发达,跟她的小身板不太协调。 皇甫长安被他盯得耳根一热,撇开脑袋站了起来。 “好了,愿赌服输!天色不早了,快给为师去裸奔,不然待会儿没人就不热闹了!” 花语鹤站起身,将皇甫长安给的丁字裤小心翼翼地叠好,收起来,放进了袖子里,面色风雅闲致,并无任何的尴尬和羞恼,反而还笑着对皇甫长安道了一声谢。 “徒儿代徒儿的小伙伴,谢过师父的丁字裤。” 噗—— 皇甫长安表示快要扛不牢了……谷主大人何止是油盐不进,简直是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好吗!太失望了,居然看不到他恼羞成怒的样子! “不谢……” 半晌,皇甫长安才吐出这么一句话。 又过了一阵,见花语鹤半躺在椅子上拾起烟枪又要开始醉生梦死的生活,皇甫长安才猛然反应过来,拍醒了他。 “你还躺这里干什么,快去裸奔啊!” 花语鹤缓缓睁开眼,瞅着皇甫长安悠然一笑。 “师父这么想看徒儿裸奔?” “……对!” “有多想?” “……做梦都想!” “所以,你早就准备好了那条丁字裤,并且设下了这么一个局,就是为了骗徒儿脱光衣服裸奔?” “真聪明!” “呵呵……师父处心积虑为徒儿做了这么多,该不会暗恋徒儿吧?” “谁要暗恋你!为师只不过是想看你笑话!”要暗恋,也是暗恋你的银子! 花语鹤悠闲地吐了一口淡紫色的烟气,对皇甫长安不良目的表示不以为然:“师父若要看徒儿的身子,直说便是,徒儿现在就可以脱了给你看,至于要看徒儿笑话什么的……还是趁早死了这条心。” 皇甫长安眉峰一拧,目光如炬:“怎么,你要毁约?!” “徒儿说到做到,一言九鼎……只不过师父方才只说了输的人在花街裸奔,却没规定是何时裸奔。这时间自然由徒儿自己来定,不是吗?” 啊啊啊啊!百密一疏啊!难怪死丫这么雷打不动,原来早就想好了这样的出路!大半夜的裸奔也没人看啊!不行,她要去通知姑娘们准备好灯笼死守花街,坚决不能错过了这千载难逢的精彩好戏! 边上,南宫璃月和斩风已成石化状态…… 花谷主你能不能不要那么蛋定啊!快点弄死皇甫长安那个贱人啊!只要你动手……我们一定会装作没看见的! 到了晚上,天色暗了下来,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是个非常适合裸奔的天气。 然而,你有你的张良计,我的我的过墙梯,小样儿,别以为大晚上裸奔就就没人围观了,劳资一早就下发了通知,大家都表示对裸奔非常的感兴趣哦呵呵! 整一条花街,在皇甫长安的授意下,点了满满两排的灯笼,把街道照得灯火通明,虽说没有亮如白昼,但也非常的亮堂,至少欣赏裸奔是完全木有问题的! 摆了张椅子坐在二楼的栏杆边,皇甫长安端着一杯茶休闲地喝着。 花语鹤放话说了,他会在今晚就把裸奔给奔了,那家货不愧是风月谷的当家,在一诺千金这一方面,着实叫人佩服……要知道,能承担起自己脑子一热所答应下的誓言,是一件非常需要勇气的事情,比如皇甫长安就做不到这一点,所以她只能当一个坦蛋蛋的无赖,而不能做一个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糕富帅。 哎,脸皮还不够厚啊! 正想着,前方忽然传来一阵喧哗……人来了! 皇甫长安立刻放下杯子,扑到了栏杆前面,伸着脖子往街头看,因为隔着有些远,隐约只能看见一个黑色的物体在缓缓移近,看得她好生捉急! 她不相信那丫真的能抗得了那么多人的围观,所以特地挑了个中间的位置来欣赏谷主大人的窘态,听着街头处人声鼎沸传来各种欢叫声,惊异声,口哨声……她突然就后悔了,她应该从头跟着他跑,围观全程才对! ——可是追着一个裸男跑,雅篾蝶!不能放弃治疗啊! 翘首以待!望穿秋水!就在皇甫长安按捺不住就要迎上去的时候,终于看到裸奔的花谷主了……不,更确定的说,那是一辆,裸奔的板车! 只见花语鹤裸着身子,穿着她“好心”赠与的丁字裤,侧着身子躺在一辆由马拉着的板车上,支肘撑着脑袋,曲着一条大长腿,长发及腰,随风飘飘,手里捏着皇甫长安趁手的那把折扇半遮着脸,一派潇洒风流,轻佻优雅,宛如一尊精雕细琢的雕像,非常的……骚包! 见到那一幕,皇甫长安的额头迅速飚过无数黑线,擦擦擦……居然还用上了板车这种道具,他以为他是切糕咩?! 好吧,他跟切糕确实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两个都很贵! 等等……虽然花谷主现在的姿态非常的撩人,非常的养眼,但……这、都、不、是、重、点! 真正的重点是,这个千年吝啬,万年抠门,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竟然派了一个人坐在马背上,一把一把地撒着——金!豆!子! 霎时间,几乎所有的人都低头跪倒在了地上,爬来爬去的找金子,谁还他妈的要看那个放弃了治疗的神经病啊! 皇甫长安瞪大了眼睛趴在栏杆上,一脸不甘心,然而千算万算……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不等花语鹤走到花街的四分之一,半空中忽然陆陆续续抛出了五颜六色的菊花,扔到那板车上面,皇甫长安心如明镜,知道那是花语鹤授意下属做的,但却苦于没办法阻止……好吧,这并不违反游戏规则。 于是,花语鹤就这样,躺在满满的一车菊花中,从街头跑到了街尾,又从街尾跑到了街头,撒了一路的金子,卖了一路的切糕,真正把如狼似虎的目光投到板车中裸着身子躺着的谷主大人身上的人,大概也就只有皇甫长安这个始作俑者,和南宫璃月主仆两人了。 摸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斩风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把九殿下弄回紫宸!不然再这么跟夜郎太子厮混下去,迟早会被传染的! 美男裸奔意外收场,皇甫长安难掩失望之心,转身的刹那,没有注意到花语鹤在穿上衣服的时候随手一抛,把她的趁手折扇给砸到了一个正捡完了金豆子抬起头来的人脸上。 那人被砸得吃痛,忍不住破口骂了两句,却只能隐约捕捉到花语鹤远去的背影,只得悻悻地捡起扇子,见那扇子玉骨金边,做工非常讲究,不禁又是一喜……拿起来对着上面的字来来回回念了几遍。 “放荡不羁,放荡不羁……嘿嘿,果真放荡,非常不羁!” 边上,有人听他这么念,总觉得这四个字有些耳熟,想了半天,才恍然醒悟—— 那不是太子殿下的专属折扇吗?! 就为这把扇子,前一段时间还被大臣们上了奏折,指责太子殿下骄奢淫逸,作风不检点呢! 等等等……那个!不是吧?! 难道……刚才……在大街上裸奔的那位……是太子爷?! 回到了天香楼,皇甫长安一脸欲求不满。 花语鹤早已套上了一袭华丽睡袍,精细的绣工一看就知价值不菲,斜斜地披在他硬朗宽阔的肩头,胸襟大开,露出一片壮硕的胸肌,简单地拿一朵菊花当成袖子扣着,看起来雅致依然,不染风尘。 皇甫长安不得不暗叹了一声,谷主大人无敌了,谷主大人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拜师也拜了,裸奔也奔了,师父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徒儿,你是怎么把徒儿手里的卡牌给换掉的了吧?” 说到这里,皇甫长安还是很得意,勾起眉梢,脸色缓和了不少。 “你说错了,为师并没有换牌。你把卡牌捏得那么紧,为师怎么可能抢得过来?玄机是在卡牌上面,卡牌正面的数字和图案,是用一种特质的材料描上去的,在玩牌之前用一种烟料熏烤之后,就会在一定的时间内,变成别的图案。” “所以,你才会故意跟紫宸九殿下抬杠,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是啊,没想到第一把牌那么差,输得太快了些……” 花语鹤挑眉:“你那是真输?” 皇甫长安翻了个白眼:“不要以为本宫只会耍花招好不好,除了最后一把,前面几把牌都是真刀实枪全凭实力来的,不然你早就怀疑了……不过话说回来,要控制输牌的速度,好骗你放松警惕还真是不容易啊……” 花语鹤半眯着眼,他觉得他那很金贵的自尊心受到了挑衅! “你明明可以直接赢了我,为什么还要用这种迂回曲折的法子,就不怕万一出了岔子就输了吗?” “可是……”皇甫长安两手一摊,耸了耸肩膀,略表苦恼,“如果不这么做的话,为师要是直接说输了就裸奔,你肯定不会同意啊!” “你怎么确定,最后一把,你一定能够抓到你想要的那些牌?” “那是发牌机设定好的……最后那一局,我抓的牌,和你抓的牌,都是固定的。” “呵……你为什么不直接把牌设定为你可以直接赢的牌,而要大费周章地耍手段?” “那是为了让你尝尝,明知道被人耍了却完全没有还击之力的滋味啊!当然,也是为了让你知道……你的师父我,可是很厉害的!” ------题外话------ 窝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写成这样……觉得拖情节的就无视吧……某香纯粹想看谷主大人裸奔……(脸红)。 ☆、6、花谷主的弱点很奇葩 “噗通——!” 皇甫长安还没得意完,花语鹤忽然出手如电,一把将她推进了边上的池子里,惊跑锦鲤无数。 下一秒,他紧跟着跳了下去。 没想到一向闲散优雅而风度翩翩的谷主大人,居然会做出这样有失风雅的举动来,皇甫长安微微有些懵了,片刻后又即刻反应过来—— 花谷主终于生气了?! 因为被她这样子耍弄,所以恼羞成怒?哦呵呵,其实他早就已经怒火中烧了吧!只是因为表面功夫做得好,才没有表现粗来。 皇甫长安也觉得自己挺犯贱的,看到大大咧咧乐观开怀的家伙,就想看他流眼泪的样子;看到优雅从容蛋定不迫的家伙,就想看他暴走的样子;看到温柔亲和平易近人的家伙,就想看他残酷冷血的一面;而看到残忍暴虐心狠手辣的家伙,则又想看到他柔软的一面…… 说是变态的嗜好也行,说是无聊的游戏也行,她总觉得一个人不可能只有一张面具,而只有脱下了他常带的那张面具,见识到了他的另外一面,才能真正的认识到这个人。 就像她,就像教父大人。 上辈子,追她的男人可以从长城的这一端排到长城的那一端,滔滔不绝犹如过江之鲫,可是没有谁,在见识到了她的阴暗面之后,还能一如既往地宠溺她,纵容她,发自肺腑地说要继续守护她。 除了教父大人。 只有教父大人是从头到脚,都接纳她的人格,从未指责过她半句不是。 她不确定教父大人对她怀有的是怎样的感情,也不知道教父大人到底喜不喜欢她,但是那个冰山一样冷冽的男人,却从未曾用坚冰般的目光疏远她。虽然教父大人看她的眼神不能说是温柔如水,可无论她做了什么,他的目光都是一如既往柔和,告诉她……他很信任她。 所以说,这样的教父大人……才叫她那么欲罢不能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皇甫长安捉弄花语鹤,倒还没有上升到交流感情这么高的层次,之所以要惹恼谷主大人,一方面是为了一雪前耻报仇雪恨,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试探一番谷主大人的底线。 因为这个家伙给她的感觉太深不可测了……这种感觉,她以前只在一个人身上感受到过,那就是教父大人。 教父大人的情绪收敛得很深,几乎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影响到他的心情,一贯面瘫的表情也极少会流露出喜怒哀乐,像是雕塑一般,叫人无法琢磨。 而花语鹤自始至终都是闲散悠然的样子,似乎除了银子,天底下没有任何可以引起他兴趣的事情,但若一定要说他嗜钱如命……就瞧他那挥金如土的德性,似乎也有些勉强。 南宫璃月虽然也不好应付,但至少他有野心,而花语鹤几乎百毒不侵,连裸奔都能如此坦然面对……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降服他了! 对于这种没有嗜好,没有情绪,没有弱点的三无之人……想要劫走他手里头的金库,简直难如登天啊! 但要是能调动他的情绪,哪怕只是一点点,皇甫长安就有信心可以抓住花语鹤隐藏在深出的把柄,对他各种威逼各种利诱,把他吃得死死的! 所以,就算眼下被他推进了水池里,皇甫长安也没觉得生气,反而很是开森—— 如果他真的是因为被自己戏弄而生气的话,就说明这个人非常之自负,而要套牢一个自负的人,只要表现出比他更大的能耐,让他见识到更多异想天开的事物,简而言之……花谷主就只不过是李青驰的腹黑升级版而已。 正当皇甫长安一边划着水浮出水面,一边在心下琢磨着花语鹤心态究竟如何,却不想腰上一重,被人圈在手臂里扯了过去。 诶?!是花语鹤?他也跳下来了?!他跳下来干什么?! 皇甫长安心头微诧,有一丝不太妙的预感……他要是真的恼羞成怒,那只会在岸上冷笑着看她扑腾,完全没有必要跟着跳下来啊! 抓上他的手,皇甫长安想要挣开:“连裸奔都奔了,你现在才想要杀人灭口,会不会太晚了?” “谁说本谷主要杀人了……”花语鹤从身后环住皇甫长安,黑漆漆的夜里伸手不见五指,什么都看不见,远处的灯笼挂在走廊上,倒映在水面,摇曳出粼粼的波光,“本谷主只不过是想要验证一件事情而已。” “你想验证什么?” 感觉到围在腰际的手缓缓收紧了不少,皇甫长安踩着水努力不让自己下沉,一只手抓着花语鹤的手臂想将他压下去,另一只手则继续挣扎,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打算。 忽然,腰带蓦地松开,整件衣服在水中散开成了一朵硕大的莲花,皇甫长安心头猛的一跳,终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 卧槽!遇到流氓了! 反应过来之后,皇甫长安立刻去拦他的手,却不想还是慢了一拍,花语鹤的爪子像条灵活的水蛇,探入她的衣服里贴着她的肌肤往上游了上去,尔后,不紧不慢地,仿佛是势在必得一般,覆盖在了她尚未解开束带的大胸肌上面。 皇甫长安脸色微微一变,到底是恼羞成怒了! 这家伙好阴险! 如果是在岸上,就凭她的身手,花语鹤绝对占不到便宜,可是在水里,因为有水的阻力存在,等她意识到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再想要阻止就已经来不及了! “呵……”花语鹤的唇瓣就贴在皇甫长安的耳际,哪怕是极细小的声音,也能听得清楚,从他唇中呵出来的气息吹拂在湿答答的肌肤上,隐约有些凉意,“果然,你是女的……” “花谷主这么聪明,想必很清楚这样一个道理……”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皇甫长安心里很不痛快,一把捏住花语鹤的手以一个非常扭曲的姿势折到了身后,尔后猛然转过身来,抬腿屈膝,就要往他的小伙伴上撞——“知道太多的人,总是活不长命!” 花语鹤仿佛早料到她会有这样的举动,一早就侧身避了开,拦在她腰上的那只手片刻也不曾离开,反而将她拥得更紧了。 两个人在水里面明争暗斗,身体却贴得很紧,要是给不知道的人看见了,恐怕只会当他们是在洗鸳鸯浴。 “别人或许活不长,但本谷主绝对不会死得……比你早。” “你……”皇甫长安胸口一闷,正要骂人,随即转念一想,那样更称了他的心意,即便收敛了脾性,学着他的语调低低一笑,“遇上别人,你自然可以有恃无恐,可是遇上了本宫,本宫要你什么时候死,你就得什么时候死,慢一刻钟都不会……你信不信?” “我信……” 花语鹤的语调仍旧十分闲适,就算在水中跟皇甫长安片刻不停的缠斗,拍得水花一阵一阵冲出水面,他也依旧仿佛是那种躺在虎皮软榻上抽大烟的姿态。 “不过,你舍得杀了本谷主吗?本谷主手里的金库,想必没有人比你更稀罕了,太子殿下您说呢?” “本宫是稀罕,不过钱这种东西,又不是什么独一无二的玩意儿。全天下握着小金库的人多得是,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既然你无意跟本宫合作……秉着得不到就毁掉的原则,要杀你,本宫可是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 皇甫长安不是开玩笑,她喜欢干脆,喜欢果决,不喜欢拖泥带水。 此外,她的独占欲很强烈。 看不上就算了,一旦看上,纵使不择手段也要得到手,即便自己得不到,也绝对不会白白便宜了别人!尤其是金库这种东西,尤其是花语鹤这样的敛财能手,趁着他现在还没有归附于谁就要先下手为强,万一被别人笼络了,她以后会很麻烦的。 所以,在说这番话的时候,皇甫长安就已经心生杀意,冰凉的水中,三枚淬了剧毒的银针夹在纤细的指尖,见血而封喉。 花语鹤生性闲散,警觉性却极高,皇甫长安的杀气又未加掩饰,倒是叫他有些心惊。 心惊的不是皇甫长安的凌厉的杀气,而是她那种毫不留情的气势,明明先前花了那么多的精力想要拉拢他,甚至不惜花费重金为他打造了花街这样一个敛财洗钱的圣地,到头来,竟然说不要就不要……是他太看重自己了,还是这个小家伙,太酷厉无情了? 这般收放自如的魄力,恐怕连紫宸的那位九殿下,也不一定及得上。 眼下的情况,皇甫长安因着拿捏不住他的把柄,而宁愿选择玉石俱焚,而他又何尝不是琢磨不透她的弱点,就连金库也不能叫她动心,又有什么是可以叫她心甘情愿臣服的? 微微勾起嘴角,花语鹤笑着叹了一口气。 “谁说本谷主不肯跟你合作了?你早说你是个女人,本谷主绝对二话不说就带着金库当嫁妆,嫁给你……” “真的?!”面对如此巨大的诱惑,皇甫长安不由得又天真了一次。 “当然是假的。”花语鹤幽幽一笑,仿佛能看见皇甫长安瞬间失望的表情,“不过……合作是真的。” 皇甫长安有一点没有猜对,花语鹤并不是没有弱点,只不过他的弱点比较奇葩。 作为高处不胜寒的人来说,有一种东西是致命的,那种东西叫做—— “无聊”。 ------题外话------ 今天状态不好,搞笑不起来,等明天看看能不能恢复吧……见谅。 ☆、7、多摸十下打九折 自从把湿父气得离谷出走,并且取而代之成为了风月谷谷主之后,花语鹤的人森就一直处于无所事事且极度没有追求的无聊状态,尤其是在接手了诸多“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基本上都被他圆满地找到了答案并坑了一大笔银子之后,他就更加觉得高处不胜寒了。 当然,也不是没有想过要争霸天下一统九洲什么的……毕竟这种事情具有极大的挑战性,可以让他排遣空虚和寂寞好多年。 然而,花语鹤对于争权夺势实在提不起兴趣,独来独往的性子注定他只能当一个闲散的主人,而不可能会跟下属共商大事,建立羁绊…… 一言以蔽之,他若成为一方霸主,一般不太会接受幕僚的意见,而一个独断**刚愎自用的主上,唯一的结果就是逼得下属造反,联合起来拍烂他那傲慢而又自负的脸! 有些人命中注定是军师,比如天启万众景仰的国师大人,有些人命中注定是霸主,比如紫宸九殿下那只深藏不露的小狐狸,而有些人命中注定就是游手好闲,尽干些焚琴煮鹤的缺德事儿的超级无敌大纨绔——比如他,风月谷谷主。 不过,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栽在皇甫长安这个小丫头的手里,真是让他颜面扫地。 这笔账,他暂且记下来,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到时候,他会准备一份大礼,送给“太子殿下”当惊喜! 话又说回来,这个小丫头还真他妈缺心眼,居然对他开出的条件无动于衷,甚至还妄图扶起夜郎王朝这个遥遥欲坠的国家,还想断遍天下袖,称霸九洲……啧啧,这般无知而无畏的架势,倒是让他那颗无聊而寂寞的心,有些蠢蠢欲动了。 想看看……她到底能爬到什么样的高度,然后,又会以什么样的姿态狠狠地摔下来,摔得如何的狼狈? 到了那个时候,再把皇甫长安拐进风月谷当奴役,似乎也不算太迟。 对于谷主大人如此“卑劣”的谋算,皇甫长安知人知面不知心,哪怕她的眼睛有5。76亿的像素,也猜不透谷主大人那颗善变的心,所以……眼下听到花语鹤肯答应跟她合作,肯打开金库的大门资助她,皇甫长安瞬间就又心花怒放了! 不管怎么说,先把钱骗到手是王道!能坑多少是多少!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急需解决的问题就是—— “喂!你的手……可以从本宫的胸肌上挪、开、了、吗?” “哈!” 花语鹤爽朗一笑,抽回了手,心下忍不住感叹……不摸不知道,一摸吓一跳! 皇甫长安素来都是男装打扮,几乎没有什么太过明显的破绽,花语鹤还以为她的花骨朵儿还没长开,再加上束带的捆绑,胸部平得可以当搓衣板……要不是先前她在提及男人小伙伴的时候隐约泄露了几许可疑的尴尬,他绝对不会怀疑她是女儿身! 就是有所怀疑,他也依然不能确定,因为她的喉咙上也同样动了手脚,捏出了喉结的样子,所以他才会采用如此“冒犯”的方式去验证一二—— 说起来,这样大的惊天大秘密,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来买?要是有人来问的话,开价多少……才能对得起太子殿下那对傲人的胸肌呢? 正琢磨着,皇甫长安忽然转过身来,捏起拳头对着他的鼻子就猛揍了一拳! “噗通!” 花语鹤猝不及防,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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