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至于要怎么才能进去……?对对对,先交看座费,不贵不贵,一百两一位! 前些日子那场政变,来得凶去得也,把一干朝臣吓得半死,城门被攻,宫门被破,皇城人至今还余惊未消,所以急需找个地方发泄一下心中惶恐,花街姑娘便是好之处……故而这几日花街生意十分之火爆,就连花销大天香楼,都是夜夜人满为患。 衣香鬓影,酒香四溢之中,只见得天香楼正中央缓缓落下了一方宽大帷幕,大红色幔布上,用金箔描着龙飞凤舞地几个大字——“弹xx大赛”! 楼下,花姑娘们兴致勃勃地聚了一起,有人不掩好奇,问向天香楼老鸨儿。 “妈妈!妈妈!什么叫‘弹xx大赛’啊?!好奇怪说法,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诶……” “咳……”老鸨儿拿团扇掩住了嘴,浓妆艳抹脸上,因为微微抽搐神色,而抖落了一层细粉,“据公子说,那是玩男人手法,玩得好话,可以让男人欲仙欲死欲罢不能……” “欸?玩男人?怎么玩?” “太好了!我喜欢弹了!” “嘿嘿!我也很喜欢!” “我也是我也是!” “啊哈哈哈……原来有这么多志同道合弹友啊!” 闻声,宫疏影满脸黑线地靠一边栏杆上,忍不住心下吐槽……皇甫长安这是哪儿找来一群奇葩女人啊?还是说被她进行“长安式”调教以后,就会统统被洗脑,变成跟她一样货色?! 话说回来,这些个女人刚进来时候,多半都是哭哭啼啼如丧考妣似,现……啧啧,怕是拿扫把赶她们走,她们也不见得肯走,女人果然是不可理喻物种啊! 那厢,花语鹤被敲晕之后——他大概有生之年,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人用棍子敲昏,还装进了麻袋里!——就被皇甫长安五花大绑地捆了椅子上,继而连人带椅被搬到了天香楼正殿,端端正正地摆了舞台中央,整个人还用一块红布给盖着,奖品似搁那儿。 天香楼里熙熙融融,人声鼎沸,比以往任何一天都要来得热闹。 皇甫长安戴着一个彩色羽毛编织而成面具,花孔雀似拎着一个铜锣跳上了舞台,“锵锵锵”敲了三声,待满场逐渐安静下来之后,才开口笑道。 “承蒙各位爷捧场,今晚上本公子带大伙儿玩个游戏……客套话本公子就不多说了,大家都知道这天香楼是个温柔乡,各位爷花了大把银子,无非就是为了找个乐子!人人都说这闺房之乐啊,难登大雅之堂,可本公子偏要把这乐子搬上台面来……嘿嘿,不试试看,怎么知道这样玩儿刺不刺激,有不有趣?俗话说得好……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诚如皇甫长安所言,会来天香楼销金都是些浪荡子儿,喜欢玩些鲜把戏,天香楼要是想长久留住他们,就得时不时倒腾些花样……果然听她这么一说,众人兴致都被挑了起来,一个个如狼似虎地递来目光。 只不过,她台上说得欢脱,雅间里……几个男人却是恨不得立刻冲下去把她给拽回来! 特么丫是女扮男装扮久了,真把自个儿当成爷们了吧?一个女孩子家家,这种话也说得出口,别说是她,就连他们听了都忍不住觉得耳根发热……不行,以后一定要把丫三观一寸寸地掰正,把丫节操一点一点地捡回来,喂她吃下去! 隔壁,烤着炭火玄字阁里,坐着一名头戴斗笠青衣男子以及一位未及弱冠蓝衫少年,还有一个白须老者,边上则立着两名下属。 青衣男子静静地喝着茶,不叫美姬也不点小倌,仿佛这里只是一处清静茶楼。 蓝衫少年支着下巴趴桌子上,拿着瓷盘里糕点一个个堆叠,佯作百无聊赖样子……实际上,两只耳朵竖着老高,一颗心早就飞到了屋外大堂里,恨不得搬一张小凳子坐舞台前头看热闹! 听着台上那公子说得越来越下流,一张白皙面庞也逐渐染上了羞赧嫣红。 一旁,白须老者活了一把年纪也没见过这样阵仗,险些没气吐血,一连嚷嚷了好几句“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回眸,瞧见蓝衫“少年”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白须老者不禁轻咳了两声,暗示其非礼勿听……早知如此,就不该带三小姐来这种荒淫之所! “不是说太子爷经常会到天香楼来寻欢作乐吗?这都过去几天了,怎么还不见人影?公子,依老奴看……是不是该想些别办法?” “不必了,再等等吧……”被唤作“公子”青衣男子依旧沉定如水,指尖搭杯沿上细细磨着,“既然老鸨儿说太子会来,那太子就一定回来。朝廷要镇压叛贼,想必是需要些时日,我们都已经等了这么多天了,也不差这两日。” “可是……”白须老者面露担忧,“公子你身子……” 青衣男子端起茶盏小酌了一口,道:“我不碍事,何伯无须挂怀。” 白须老者瞧了眼男子微微发黑手背,不由得垂眸叹了一口气,略显浑浊双眸里一闪而过杀机……该死!要不是那个毒妇给大夫人下药,公子身体也不会颓败到这个地步! 台上,皇甫长安还手舞足蹈地天花乱坠,极力地用诱惑性字眼煽动着众人体内蠢蠢欲动欲火……她要玩,自然就要玩大一点!花语鹤这回栽了她手里,看她不玩死他! 大红色丝绸下,花语鹤早皇甫长安敲了那几下铜锣之后就被震醒了。 听着皇甫长安那儿介绍游戏规则,还说什么要把他当众扒光了!喂上春药!轮流让天香楼里女人玩他!每人玩半盏茶时间,一直玩到他蔫了为止……然后,看看是第几个女人玩坏了他,下注赢了恩客就可以得到十倍报酬,并且可以免除今夜天香楼一些花费! 听到后,花语鹤一张俊脸险些气得开裂,胸口处火光澎湃起伏不定,千言万语全部汇成了一句话—— 皇甫长安!我艹你大爷! 只可惜,他现手脚都被捆着,就连嘴巴里都被塞……塞了一个橘子,吐不出来,又吞不下去,就连咬都无从下口那种! 为了营造神秘感和必要气氛,皇甫长安卖得一手好关子!看着众人迫不及待神情,却偏偏不让他们如愿,加了各种前戏,硬生生地把时间拖长……比如说,一溜烟儿美人上台之后,先是来了一段集体舞,再是一个一个扭着水蛇腰上演脱衣舞,脱也不脱光……就那么留着布盖身上,若隐若现,看得一屋子男人眼神儿全都直了! 留着美人儿台上卖力,皇甫长安先回后厢房中场休息,一推门却不见了那屋子男人,不由得诧异。 “鸨儿,他们人呢?” 老鸨儿拿帕子甩了甩,笑着道。 “都走了,说是自戳双目去了……还说让您玩完了花谷主早些回去,要是还不兴,他们陪您玩儿。” 皇甫长安扬起眉梢笑了笑:“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些家伙,还挺自觉嘛,知道楼下那些姑娘没她好看,不过……免费都不看,是不是有点浪费了? 等等!话说什么叫做“他们陪您玩儿”?!次奥……虎躯一震了有没有?他们这么说了,她哪里还敢回去啊! 整个花街,知道天香楼幕后老板沈公子其人真实身份就是太子殿下人不多,老鸨儿要打点各种消息,自然是知道这一层,不过……她并不知道皇甫长安其实是女儿身。所以,察觉到皇甫长安和各位皇子间暧昧之后,就统统地把那几个男人当成了断袖,一边心下感叹太子爷祸国殃民同时,一边又忍不住艳羡起太子爷魅力来。 然而,瞧着皇甫长安那瘦削小身板儿,老鸨又不免怀疑起她时常挂嘴里——“劳资是总攻,上面那个!上面!”——这句话。 要她真是上面,啧……本来就细,又同时跟这么多人乱搞男男关系,这会儿还不磨成针了? 啊不对,为人下属,好像不该擅自揣摩主子私事儿……可是,人家真很好奇嘛! 甩着绣花帕子袅袅娜娜地走出去,要关上了门,老鸨儿才忽然想起一件正事来,便又推门走回了皇甫长安身边,小声禀报:“公子,前几日来了一拨客人,都天香楼里等了好些时日了,说是有急事要见您。” “找我?” 皇甫长安不无讶异地抬高了眉头,沉思了一阵,却是完全没有思绪。 她这儿人生地不熟,除了朝廷里人谁还认识她?沈公子身份虽然神秘,不过外人看来,也不过是个开了青楼和赌场老板,算不上是稀罕事儿。 那么,谁会特意跑来天香楼等她? “对方什么来头,你有查到些许线索吗?” 老鸨儿摇摇头:“来一共是五个人,为首是个头戴斗笠男人,看不见样貌……其余几人也从未见过,不像是皇城人,听口音倒像是外地来。” 还是外地?她有那么出名吗?还让人家千里迢迢跋山涉水地来找她? “对了,他们找是‘太子’,还是‘沈公子’?” “听他们意思,是专程来找太子……看样子是江湖中人,不方便通过官道找您,听说您经常来天香楼,这才特地此处下榻,守株待兔等着您。” 听老鸨儿这么一说,皇甫长安纳罕了……跟朝廷没有关系,还是江湖中人?她可不记得自己跟江湖扯上了什么关系,认识人里面混江湖好像就只有宫疏影和玉琉裳……来人那作风,又全然不像是魔宫出品,到底会是谁呢? 见皇甫长安沉默,老鸨儿以为她不想出面,便问道:“要不要我去回了他们,说您这段时间都不会来了?” 皇甫长安摆手,扬眉微微一笑。 “不,本宫要亲自去会会他们。” 换了身小厮装扮,皇甫长安没再戴着面具,反正那几人是从外地来,没见过她,也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儿。 走到玄字阁雅间,老鸨儿推门走了前头,朝一行人介绍道。 “公子,这位便是太子爷身边当差小公公,有什么事儿,您可以先跟他商量。” 皇甫长安抬眸,那几人身上扫了一圈,她眼光很毒,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了那个蓝衫少年是女儿身,管她胸肌木有自己大,但那妞儿耳垂上有小洞,显然是戴惯了耳坠……坐蓝衫少女旁边是个白须老者,年纪虽大,精神却很强劲,看得出是习武之人。 白须老者对面坐着那个青衣人,如老鸨儿先前所言,头戴斗笠看不见样貌,但从那双修长漂亮手上可以想见……这家伙长得不会太差,只是那双手颜色有些不对,比起正常人来黑了不少,比之黑种人又差了很多。 好奇怪一行人,皇甫长安跨步上前,浅笑着问道:“是你们要找太子殿下?不知所谓何事?” 皇甫长安打量他们时候,那几人也同时打量她,虽说她是天香楼老鸨儿介绍来,然而事关重大,且……防人之心不可无。 尤其,这个所谓小公公,长得也太水灵了吧? 还是说断袖太子爷身边伺候人,长得都很漂亮?嘤嘤嘤,要真是如此……白纪霜都忍不住想进宫给太子爷倒洗脚水了!一辈子享不眼福啊有木有! “下想同太子殿下交换一件东西,希望小公公能行个方便,让我们同太子殿下见上一面。” 开口是那个青衣男子,音调温良如玉,说话也很有礼节,可见是从名门望族出来公子,只是声音听着似乎有几分气血不足,气息也有些许紊乱。 交换东西?皇甫长安盈盈一笑,了然了几分。 原来是跟她要宝贝来,这倒不算奇怪,她这个太子当得虽然穷,木有银子花,但毕竟是一介太子,皇帝老爹又那样宠她,有什么好东西都大手一挥往东宫里堆,奇珍异宝倒是堆了好几个屋子。 “不知公子想交换何物?” “这……”青衣男子微一沉吟,继而从袖子里掏出了一块美玉,递到了皇甫长安面前,“小公公可否帮忙通融一下,此事……下需同太子殿下当面商讨。” 不过就是一笔交易,搞得这么磨磨唧唧是压要作甚?她看起来就长着那么一张不可信脸吗?!丫自己还不是戴着面具,没有用真面目示人! 皇甫长安不无鄙夷瞟了他一眼,没有立刻伸手去拿那块美玉,只不屑地轻哂。 “太子岂是尔等草民想见就能见?再说了,万一你们是刺客怎么办?就凭一块破玉就想收买小爷,嘿……未免也太天真了!就这点儿玉石,天香楼里叫个上等小妞都不够,还妄想见到太子?真是异想天开!” “喂你、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 见那小公公说话毫不客气,白纪霜也是个急性子,不由气得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容满面地横了她一眼! 山庄里,谁不是对大哥恭恭敬敬,从小到大,她和大哥何曾受到过这种冷眼讽刺?而且这块玉佩少说也价值千两,这小太监分明就是看不起人! 皇甫长安继续鄙视……她现有钱了,可以横着走一段时间了哦呵呵! “我说得有错吗?还想贿赂本公公……切,别说只是一块玉佩,就是十块,本公公也不稀罕!” “你——!” 忿忿地合上宝盒,白纪霜忽而眸光一凛,赶皇甫长安转身之时,唰抽出绑大腿上匕首直抵她脖子……既然软不行,那就只能来硬了! “小公公,得罪了!下本无意此滋事生非,只不过我同大哥确实有要事同太子殿下商量,还望小公公行个方便!太子殿下,我们是见定了!” “纪霜,把匕首放下。” 青衣男子也没料到白纪霜会这么冲动,不由开口低喝了她一句,虽然那小公公说话是刺耳了些,但这儿到底是皇城。 皇甫长安却是瞟也没瞟她一眼,挑着眉梢儿,丝毫没有顾及到脖子上匕首,自顾自转过身,抬脚就要走人……竟是完全把白纪霜当成了空气。 “喂!”白纪霜终于沉不住气,忍不住恨恨地催了一声,“你别太过分了啊!” “啊,这样就算过分啦?小爷还能过分一点呢……” 皇甫长安扬眉一笑,忽然出手如电,点了白纪霜几处大穴,继而提指一弹,将颈间匕首笔直打到了柱子上,随后抓起少女肩头,她后膝上轻轻一踹,再往下重重一按,当即就迫得她单膝跪了地上。 “拿着匕首抵别人脖子上威胁家伙,实太没礼貌了……你要见太子殿下,怎么说也得先把规矩学好嘛!” 真是,她讨厌被人威胁了! 随着膝盖骨与地板撞击声猛然响起,白纪霜只觉得双膝一阵疼痛,缓了好一会儿才能开口说话,脸上却掩不住对小公公一身武艺表示震惊——这家伙,明明比年纪小,但是内力却比她还要浑厚!都说皇城卧虎藏龙,看来她之前确实太大意了。 “三少爷……!” “纪霜!” 桌前两人见状,齐齐疾呼一声,然而还未等他们出手拦架,就见那小公公松了手转身便走。 白纪霜知道是自己唐突了,只得不顾疼痛爬起来追了上去:“哎!等等……那要怎么样,你才肯答应帮我们啊?” 皇甫长安顿住脚步,转过头来笑着瞧了她一眼,又转眸看向青衣男子,口吻忽然就变得暧昧了起来:“要见太子殿下也不是不可以,只要那位青衣公子,肯脱光了衣服……去后院温泉找太子便是。” 闻言,场之人骤而变了脸色,只有老鸨儿还是笑着……艾玛,太子殿下又调皮了,不过这些人也着实无礼了些,合该吃些苦头。 白纪霜目光轻烁,一双眼睛本来就生得大,眼下被她这么一瞪,几乎就要脱眶而出。 酝酿了半天咒骂字句,后吐出来却只有一句话。 “为什么一定要是大哥,我……我不可以吗?!” “呵呵……”皇甫长安忽然掩嘴笑了笑,翻起眼皮淡淡一扫,欠扁道,“你当然不行,我家殿下喜欢温柔一点儿美人,不好你这种呛口小辣椒。” 看着那个俊俏身影趾高气扬地消失珠帘外,白纪霜只觉得胸腔一阵血气翻涌,几乎没喷出来。 “大哥你千万不能去!听说太子爷是个断袖啊!而且很变态!很禽兽!总之你一定不能去!” “是啊,公子!我看我们还是再想想别办法吧……哎,早知道夜郎太子是个禽兽,就不该白跑这一趟!”白须老者跟着相劝。 “咔嚓!” 青衣男子一个没有掌控住力道,捏碎了手里玉杯。 黑色纱布下看不清神情,只听得沉沉几个字节:“都走到这里了,断不能空手回去。” “大哥!你这是往火坑里跳啊!” “公子!三思啊公子!” 厢房外,皇甫长安靠墙壁上听着里面鬼哭狼嚎,心里顿时腾出一股莫名感来……反正太子爷名声已经很差了,救也救不回来,不如继续糟蹋,啦啦啦,啦啦啦……我是采菊小行家,大风大雨都不怕!一边走,一边采,今天菊花真正俏,不采就太浪费啦! “发生了什么?笑得这样奸诈?” 宫疏影声音忽然从身后冒了出来,皇甫长安登时吓了一跳,再回头,险些没把心脏病给吓出来:“操……你做什么把自己搞成这样子?!” 只见宫疏影换了一身衣服回来,甚至还化了妆,面容被描画得极为妖冶,眼尾处勾得又细又长,使得本就狭细桃花眼看起来为妖魅,再加上眼睑处洒着桃红色银粉……只消一眼,便能勾人魂摄人魄,极魅惑之能事! 眼下他穿衣裳本就不多,却还像是不怕冷似,襟口拉开了大半,敞开缝细一直向下延伸到小腹处,明晃晃地显露出一大片如玉似瑕肌肤……可谓是春光显,明骚暗媚。 “我这样……”宫疏影忽然伸手环住了她腰,倾身靠了上来,“美吗?” 皇甫长安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乍一眼有些震精,然而细看之下,却不免动心:“美……shi……了……你这个妖精!” 闻言,宫疏影笑得媚了。 他原本是走了,可又觉得不放心……皇甫长安性子别人不了解,他还能不知道?又贪财又好色,花语鹤财色兼有,她哪能真下得了手? 果然,转了一圈回来,花语鹤还台上绑着,皇甫长安一拖再拖,愣是没有下狠手。 就她那点小心思,骗得了她自己,却骗不了别人,所以他才特地赶了回来……推波助澜,助太子殿下一臂之力! 宫疏影低下头,正要开口皇甫长安耳边吹风,雅阁里却传出了脚步声,皇甫长安立刻清醒过来,拉着他匆匆消失了拐角。 “,跟我来……又有好玩了,哦呵呵……” 白瑛后还是说服了另外两人,只身走了出来,随着带路丫头进了后院。 一路庭院种满了红艳娇灿梅花,如果不是被厚厚白雪覆盖,此时应是满庭花香焰红似火,奈何天气转寒,冻结了不少花枝。然而即便梅树被白雪悉数倾覆,鼻尖仍是清香不断,醉人心扉,与花楼中浓郁脂粉酒气全然不同,叫人心旷神怡一阵清心。 “太子殿下就假山后面,你自己过去吧。”小丫头提手往前方一指,便不肯再往前踏一步。 白瑛点了点头,言语间一派温良:“有劳姑娘了。” 踩着七彩鹅卵石铺就小道,温热暖气一阵阵拂面而来,到了后半夜,空中飘飘洒洒竟又下起了小雪来,成片成片雪瓣徐徐飘落屋檐上……然而到了这里,雪却落得少了很多,越往里走,热气越甚,大瓣雪花落到半空便就化作了雾水,没再落到地上。 岩石边草地上绿草绒绒,长得尤其肥硕脆艳,全然不像是冬天颜色。肥绿间枝繁花茂,种满了遍地蔷薇花,不分季节地繁茂盛开,也全都是灼眼红色。 拐过弯道,没了假山遮挡,视野豁然开阔,白瑛才一抬头,脸颊就烫了三分。 管湖面烟雾袅袅,挡了几分外泄春光,但因他靠得近,眼前场景依旧清晰可见。 先入眼是那名香肩半裸绯衣男子,睨着丽眉斜斜靠一边石台上,眼角描着金线斜入云鬓,遇水也不见晕染,妖媚得叫人惊心。 只不过他目光却很冷,仿佛扎了数千枚银针,只一眼便见敌意! 视线往边上挪去,才看见那靠绯衣男子怀中休憩少年,鹅蛋脸儿十分俊俏,下巴看着瘦削,却又不至于尖细,玲珑鼻子挺得笔直,显得有些英气,月牙般双眉像是画上去一样,半分不浓半分不淡……那勾着戏谑眉眼,不是方才雅阁里见到“小公公”,又是谁? 果然,他早该猜到……那样标志人,怎么可能只是个太监? 偏生三妹不知礼数,又得罪了她。 此时,少年正闭着眼睛养神,那个绯衣男子似乎也没有搭理他意思,白瑛只身站岸边,微握拳头不免有些窘迫。 “太子殿下……下白瑛,有一要事相求……” 等了良久,却听不到回应,白瑛站岸边,头一次有了把那个蛇精病家伙摁到水下冲动……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难搞家伙?! 又等了好半晌,才见太子爷缓缓睁开了凤目,见到他穿着衣服进来,头上还戴着斗笠,不免露出薄怒神色。 “艹!你当本宫话是耳边风吗?出去,把衣服脱了再进来!” 白瑛没有鸟她无理取闹,只自顾自开口:“下手中有一份藏宝图,想必太子殿下会感兴趣。” 藏宝图?! 一听这三个字,皇甫长安狗眼噌就亮了! 不过一转眼,便又暗了下去……皇甫长安剔眉浅笑,抬手抚上宫疏影胸膛,解开那一层早已湿透了衣襟,青葱玉指顺着那平滑细腻肌肤缓缓向下游走,口吻之中满是狐疑。 “这么好东西,你不自己留着,轻易就转送给别人……本宫看起来像是那么好糊弄人吗?” 宫疏影被她撩拨得难耐,忍不住轻吟出声,一双凤眼溢满了潋滟,看得白瑛额头渗出了一层细汗……他现后悔还来得及吗?好想走! “据下所知,夜郎王朝连年战乱,国库亏空……” “等等!”不等白瑛开始发表长篇大论,皇甫长安就开口打断了他,口吻听着很不高兴,“你凭什么说我朝国库亏空,你进过国库吗?!” 这种事可不能传出去,国库没钱,可是会动摇国家根基! 听她这一句,白瑛立时也察觉到了自己措辞不当,便换了个委婉说法。 “先前下见到夜郎军队,不论是衣着还是装备,都有些陈旧,故而下猜测……太子应当会对这份藏宝图感兴趣。对于藏宝图由来与真实性,太子若是有所怀疑,大可向风月谷谷主求证。不瞒太子,这份藏宝图下手里,不仅无法获得其利,反而会给下招来灾祸,因为下没有那样能力去求得宝藏……” “哦?听你意思,是说本宫有那样能耐了?”好吧,皇甫长安承认,这话她*听! “不论成与不成,太子殿下不妨一试,倘若能得到宝藏,想必会给夜郎王朝带来极大帮助……”白瑛循循善诱,把手里头宝贝夸得各种好。 皇甫长安不想跟他打太极,便直接追问:“照你这么说,似乎光有藏宝图还不行,要怎么才能得到那笔宝藏?” 白瑛闻言微微一顿,太子爷看着荒唐,实际上还是很犀利……说! “太子殿下……可曾听说过六城七剑?” 听到后那四个字,皇甫长安和宫疏影不由回眸对视了一眼,片刻后,宫疏影才挑起他那绮丽凤目,问道:“这跟六城七剑有什么关系?” 白瑛垂眸,知道接下来说话……有些强人所难。 “要想打开宝藏入口,成功进到地宫里面,而不被机关所伤……就需要借用那七把剑,当成钥匙。” 而那七把剑,恰恰是难求。 别说是拿到剑,就连剑什么地方,握什么人手里……都还无从知晓。 但是,皇甫长安不得不承认,她……心!动!鸟! 因为难得到那把剑,就她身边这个男人手里,而且……有花语鹤,还怕撬不开他嘴巴,让他去搜罗其余六把剑存吗?! 嘤嘤嘤,突然有种天上掉黄金感觉啊有没有?! 看来,她今年财运非常亨通啊,刚不久前才抄了侯府,一秒钟变成了土豪,现又多了一份藏宝图……老天爷这是要用金子埋了她节奏吗?!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啊!本宫又要兴奋得神经错乱了…… “不用考虑了,把藏宝图收下吧!” 花语鹤声音突然从角落里冒了出来,神出鬼没,差点又没把皇甫长安吓shi! “艹!你怎么出来了?!” 花语鹤幽幽一笑。 “你以为就凭那几根绳子和那包药就能捆住本谷主?呵呵……要是本谷主那么容易就被绑架,现早就端着口破碗蹲城门口要饭了。” “……”这比喻,皇甫长安摘掉了额头黑线,又问,“你那么有钱,还稀罕藏宝图吗?” 花语鹤继续幽幽一笑,只不过……这一回特别幽怨。 “哎,往事不堪回首……本谷主,破产了……” “哈?!”这不科学!艹艹艹!为什么听到这个消息,她会那么那么心痛?! ☆、2、跪求二次穿越! 花语鹤款步走过来,又重复了一遍。 “本谷主……破产了。”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声泪俱下,甚至没有一丝丝哽咽和哀恸,口吻平静得像是……跟shi了一样……古井无波似。 痛到了深处,反而感觉不到痛了……说大抵就是这种感觉。 场之人,除了皇甫长安,大概谁都不能理解花语鹤眼眸中那一缕死寂,那是心思成灰才有怆然啊! 这一刻,皇甫长安忽然有些同情起眼前这个男人来,管他还是一身宽绰绣袍,袍子边角繁复花纹都是霓裳馆里好师傅一针一线缝制,霓裳馆普通一块手帕都能卖上十两银子,何况是工艺如此复杂一件衣服? 花语鹤一向懂得享受,不论何时何地都会保持着优雅而高贵风度,单是那个人往边上一站,就金子似叫人膜拜不已,跪舔不止……所以,想要看到他狼狈落魄模样,几乎是不可能。 听到他说这样话,宫疏影和白瑛都是一脸不可置信,完全不曾想过富可敌国风月谷谷主,全天下有钱那个男人……竟然会破产?!这……这简直……天都要塌了呀。 但是皇甫长安信了。 对上他目光那一瞬,她几乎毫不迟疑地就信了。 俗话说,瘦死骆驼比马大,花语鹤纵然破产,也不会穷到哪里去……而一个人失去了挚爱宝贝那种悲伤,逆流成了一整片大姨妈海洋……那种情态,是装不出来。 “到底是……怎么、怎么一回事?” 皇甫长安捂着胸口,各种心如刀割,各种撕心裂肺,各种痛心疾首……这种心情,比当初听到国税被损竟然还要加煎熬万分! 因为谷主大人一旦破产,她觊觎那些银子,就真要不回来了好吗?! 花语鹤没有立刻开口回答,而是缓步走到了池子边,然后……白瑛目瞪口呆注视下,缓缓地……脱下了外袍,又……脱下了内衬……露出了精壮而完美上身,随后一步一步走下了水池,寻了个舒服姿势靠石壁上泡着。 这……原来……竟然……真是这样吗?! 难怪风月谷谷主一把年纪了还没有娶妻成亲……想不到,居然是个断袖啊! 当初爹还心心念念地想着把三妹许配给花谷主,眼下看来……怕是水中捞月,镜里看花,一场空了啊…… 水池温度是经过人工加热,故而水温比较高,称得上是烫人,但这样大冷天里泡里头,却是从脚底一直舒爽到了脑袋。 花语鹤难得点了一个赞,暗叹太子殿下竟也是个懂得享受人,他还以为像她那样土包子……宁愿抱着金砖睡觉都不舍得把钱花掉九天御剑录TxT下载。 等到微烫池水把他冻得有些僵硬四肢泡软了之后,花语鹤才回眸,睨了一眼站岸上白瑛。 白瑛头戴斗笠,隔着一层面纱,本是看不清样貌,然而花语鹤那一眼,犀利像是能看穿他心似,叫白瑛不由得忌惮了几分……山庄呆久了,果然不是件好事,外头人才济济,天外有天,看来他还要对自己严苛一些才行啊! 皇甫长安看出了花语鹤意思,便扬手轻轻一挥,笑着道。 “白公子,你先下去吧,本宫玩男人时候可不喜欢被外人观赏……当然,要是你也愿意下水话,咱们可以一起玩儿,似乎玩个三飞什么也不错嘛……” 宫狐狸这时候倒是没有闹别扭,反而特别配合得勾起了狭长眼尾,侧过脸来伸出了尖细舌头,对着皇甫长安耳根轻轻一扫……那画面,隔着一层朦胧氤氲水雾,看得清楚,却又不够真切,要多撩人,就有多撩人…… 白瑛陡然僵直了脊背,僵硬地吐出几个字节:“下先行告退……!” 话音未落地,便就转身匆匆走离,仓皇背影夜幕中踉跄了一下,似乎滑了脚险些摔倒。 “呵呵。” 皇甫长安笑声丝毫没有掩饰,就那么脆亮响了院子里,又暧昧又放荡。 花语鹤瞧着她那纵情声色模样儿,忽然间有些怀疑,自己这趟跑来夜郎皇都,到底是不是个正确选择?他本是听说了夜郎政变一事,听闻了太子爷“丰功伟绩”,才觉得太子殿下或许是个值得托付而又算不上是太讨厌人……但是眼下看来,这个家伙从头到脚都不像是靠谱样子啊! 等到白瑛走远了,皇甫长安才收回了视线,转而看向花语鹤,但是宫狐狸却没那么就松了手,一手环她腰际,一手抓着她肩头,就那么当着“外人”面,将皇甫长安往身后石壁上轻轻一推,尔后……是个绵长而又炙热深吻,香艳而又撩人。 皇甫长安不小心着了他道,一下子来不及推开,两人体位又是她处于弱势,到底是被摁着强吻了一通。 想着有人还对面直勾勾盯着,且比起场另外两人,皇甫长安脸皮算是薄,这种时候难免血气上涌,红了耳根……特别是想到自己竟然风月谷谷主面前被宫狐狸攻了,忍不住又是一阵气愤,尼玛这要是传出去,风月榜上天下第一总受估计又是她了有没有?! 恼火着,皇甫长安抬手狠狠掐了一把宫疏影,本是想暗示他收手。 不料宫疏影这只骚狐狸,像是得了受虐症似,经她那一掐,不仅没消停,反而尤为蚀骨地呻一吟了一声,用场三人都能听见声音说。 “哎呀……你别碰我那里,我会忍不住这里就要了你……” 艹艹艹!这只死狐狸!混淆视听,歪曲事实真相!丫不要脸,她还要呢!果然以后不能带他出来遛,这一遛就把她仅存那点名声都给败光了。 感觉到宫疏影气息愈渐急促了起来,皇甫长安脸颊登时就红了,口吻却是冷得很。 “你要是再不松开,信不信本宫现就拧断了丫?!” 这一声威胁,忒狠了点,池子里两人都冷不防地觉得某处一痛,宫疏影顿时就收敛了许多,松开手退开了一些,靠石壁上微微喘气儿……别以为玩这样游戏他就很好受,对着皇甫长安他可收放自如不起来,刚刚就算皇甫长安不威胁他,他也坚持不了太久丰臣遗梦。 不然,估计又是被皇甫长安一记手刀砍晕下场……哎,当男人真是难! “咳……花谷主,现可以解释一下了吗?你是怎么破产?还有,我朝年终税收折损了八成究竟是谁背后搞鬼?掌管铁盐官员又是被何人绑架暗杀?” 当初得到那样消息,皇甫长安差点没气得跳脚,然而二皇兄说得没错……风月谷遗世独立,势力遍布九洲,花语鹤又是天字第一大土豪,不缺就是银子,犯不着为了钱财做出那种杀鸡取卵事儿……所以,对于这件事她不是没有怀疑。 然而,怀疑归怀疑,若是不曾跟花语鹤打过交道,皇甫长安也不会那么看不惯他! 正因为花语鹤手里栽过跟头,皇甫长安才下意识觉得,若非那番动作是他意思,普天之下又有什么人那么腻害,居然能够他眼皮子底下做到那样地步? 故而她才会先入为主,认定了花语鹤就是幕后主使!不然,也是他收了旁人贿赂,从旁推波助澜……这么想着,就有了今天这个“拔光狐狸毛”计划,只是没想到中途会杀出一个白瑛,还给她献上了藏宝图这样玩意儿。 后来,又听说了谷主大人破产噩耗,拔光狐狸毛行动才被迫暂且中止。 她倒要听听,谷主大人会给她怎样一个解释,若是说得通,那她不妨大发慈悲地放他一马,若是说不通……哦呵呵!现她是土豪,不用再抱谷主大人大腿了!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继续把丫狐狸毛拔光光为止! 三个人虽然同时泡一个池子里,然而那池子大得很,花语鹤与皇甫长安两人又是面对面靠着两边石壁,离得不算太远,但也不近。 皇甫长安声音就那么踏着水面轻飘飘地飞过来,沾染了一片氤氲水汽。 因着方才同宫疏影,清亮嗓音中不免夹着几分,哑哑,却又不是很明显,听耳朵里尤为撩骚。 花语鹤是个血气方刚男人,平日呆谷里数着银子,清心寡欲惯了,倒也不觉得什么……而自从见过了天下第一美人绝色容颜之后,对女人样貌是挑剔,这才孑然一身没有勾搭良家少女,但禁欲久了,一旦受了什么刺激,反弹起来那叫一个厉害。 尤其是对面那没有节操两个家伙,一个国色天香,一个下流无耻,看方才那白瑛反应就知道这两人多能挑事儿! 皇甫长安一张小脸原就生得精致,只不过扮着男装,又多是些促狭猥琐表情,再加上年纪小还没有完全长开,看起来就失色了许多。 眼下,亮堂灯火打她那张小脸上,经过方才一番嬉闹,脸颊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长发也中被散了开,洋洋洒洒披肩头,软化了几分英气,显出了少女娇柔,姣好容颜朦朦胧胧地映照水面上,宛如一朵娇俏出水芙蓉……竟是别样美艳。 只那么不经意一眼,还不曾来得及细看,花语鹤黑眸随之闪烁了两下……尔后,便似乎感觉到水面底下,某个地方有了些反应。 然而下一秒,视线落到了那抹贱兮兮而又不怀好意狭笑上,某谷主大人才兴起一点儿火星子,登时就给浇了个通透,任由皇甫长安那端如何骚如何媚,都只让他觉得极度不爽……方才天香楼大堂上那一番话,他可是一字不落,连标点符号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事说起来话长,谷里面情况你也不了解,说了你也不明白……” 花语鹤语气很差,一副“你很蠢,劳资不想跟你浪费口水”样子,深一层含义就是,你别问了,知道本谷主破产了就好! 皇甫长安哪能不问个明白,又不是只有他破产了,这里面也亏了她大夜郎不少银子好咩?穿越秦末全文阅!哪怕是shi,也该叫她shi个明白吧? “那你换个本宫能听明白说法呗!” “呵……”花语鹤抬头,望着那灰蒙蒙天,以及那纷纷扬扬飘落半空雪花,大姨妈再次逆流,“简单点来说,就是本谷主管家抛弃了本谷主,还卷走了本谷主大半家产,跟别男人跑了!” 噗——! 皇甫长安发现,其实谷主大人幽默起来,也是很搞笑。 特别是当他蜕开了那层金光闪闪外衣之后,这般我见犹怜姿态,还真是让人想好好蹂躏一番,疼爱一番啊! 不过…… “风月谷钱库不是只有谷主你一人可以打开吗,就算是被自己人坑了一把,也不至于叫人家卷走银子吧?啧啧……那得是多少银子啊,哪怕是用牛车拉都能拉上几天几夜,哦不,是一年半载了吧?!” 听了这话,花语鹤忍不住递过来一个鄙视眼神儿。 “你以为那是拉柴火啊?还用牛车拉上一年半载!风月谷钱库是本谷主手上没错,但要维系整个风月榜运作,以及下面那些商铺经营,同样需要大笔流动资金……花容跟本谷主身边十余年,这些大大小小事务都是他一手操办,如今他将底下产业毁了个一塌糊涂,不仅油水都被榨了个干净,还把摊子都给砸烂了……要修复整个体系运转,哪儿哪儿花不是钱?不然你以为,本谷主那么容易就能破产吗?” “切!”皇甫长安胸口还滴血,各种恨铁不成钢有没有?!“你牛掰个什么呀,还不就是因为你懒,想当个翘脚老板,把活儿都交给了下属……哼,要是你平时能多管点事儿,至于落得这么个晚景凄凉下场吗?” 晚景凄凉……花语鹤鼻子一酸,特么他还没老好吗!这一刀,当真是扎了他心窝上。 “谁能想到……花容会是旁人埋风月谷棋子?他可是师傅留给本谷主管家,从小就风月谷长大,那人也算厉害,这一埋,就埋了十七年……换成是你,你能保证独善其身,不会掉进这个大坑里吗?” 卧槽!十七年?! 皇甫长安表示她和她小馒头们都惊呆了! 这一刀果然狠啊!哪个家伙这么大耐性?竟然可以等上十七年?这种人……估计就算到了高一潮,也能喊停就停吧?!艾玛,太可怕了,无法理喻,不能想象! “到底是谁幕后搞鬼啊,这么恐怖?他还是个人吗?” 花语鹤继续望天,继续大姨夫逆流中,一般人他早就套上麻袋吊着抽了……可是那家伙,还真是不好对付,不然他也不用跑来夜郎这种破地儿,找皇甫长安这个破太子共商大事了! “是紫宸太子,南宫临渊。” 听到这话,皇甫长安一惊,宫疏影一乐。 皇甫长安着实是受到惊吓了,连花语鹤都觉得头疼人,绝逼不好对付,而她也不是没有领教过紫宸太子手段……时至今日,她还能记得当初南宫璃月受到追杀和屠戮,明明都已经“逃”到了夜郎来避险,却还是面临各种意想不到威胁。 紫宸太子耍得一手好胆略,杀人杀到邻国,还能那样随心所欲肆意妄为,可见其人不仅蛇蝎心肠,是长了一颗了不得脑袋。 嘤嘤嘤……这么看来,她是不是押错宝了? 南宫璃月虽然也不是个简单家伙,但毕竟年纪小,阅历不够丰富,打怪兽升级经验值也比较低,要是他斗不过他大哥……那她先前帮那些忙,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有甚者,还可能惹恼了紫宸太子? 肿么办?跪求时光机超级暧昧高手TxT下载!跪求二次穿越!她婶婶地觉得,可能还是孝敬紫宸太子,比较有出路啊! 那厢,宫疏影之所以觉得慰,倒是没有太复杂原因,单纯到让人想哭—— 紫宸太子这么牛叉,想必难搞得很,好把南宫璃月那家伙搞死搞残搞怀孕!酱紫,就又少了一个情敌了有没有?世界顿时就变得美好了呀! “紫宸太子野心很大,为人残暴酷厉,但却出人意料地得人心,手下肯为其肝脑涂地死士很多,花容跟了我十几年……十几年情分,却抵不过他一个命令……” 某谷主继续说着,一颗心啊,那叫一个拔凉拔凉……多少能体会到了那些遭到负心汉遗弃深闺怨妇忧桑和哀怨。 皇甫长安垂眸,递过去一个虎摸眼神儿。 “那依你看来,紫宸太子和紫宸九殿下比,哪一个登基为帝机会大?” 闻言,花语鹤扬眉,一副“你这是开玩笑吗”神情:“紫宸九殿下?跟紫宸太子?哈……你不会跟紫宸九殿下勾搭一起了吧?不是本谷主打击你,就目前情况来看,他们两个……完全没有可比性啊!” 每听花语鹤多说一个字,皇甫长安心就凉了一截,想要把他掐死冲动,也重了一分,但……越是逆境,咱们就要乐观一点儿! “这话怎么说?现不行……那以后呢?” “以后事,谁能说得准?本谷主是卖消息,又不是算命。只不过……照目前紫宸情
相关推荐:
女奴的等价替换
娘亲贴贴,我带你在后宫躺赢!
旺夫
桃源俏美妇
过激行为(H)
开局成了二姐夫
蝴蝶解碼-校園H
婚里婚外
娇软美人重生后被四个哥哥团宠了
乡村透视仙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