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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诗小说> 救赎男主后死在他面前[快穿] > 第27章

第27章

出一股胆寒……太子殿下的恶趣味,实在是令人无法恭维! 然而,这个才十五岁的少年,看起来吊儿郎当假不正经,却是没人可以轻易欺负得了她。 尤其是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情,一旦招惹上了,下场不要太惨烈! “喂,小李子……你不会跟本宫作对吧?” 冷不丁的,皇甫长安冒了这么一句。 “不敢……” 李青驰应了一声,尔后猛然回过神,额头一片冷汗……操!这小子阴他! 要是他刚才回了别的不中听的话,后果绝对不堪设想!自从她给他看到了“火药”的威力之后,他就不敢再小瞧她了……而如今,越发觉得这家伙心机之深,令人发指! ☆、74、这不,袖子还断着吗? 第二天,寨主童鞋擎天崖按时找上了门来,掀开军营的帷幕走进去,就见皇甫长安一只脚踏在椅子上懒悠悠地抖着,一条腿搭在宫疏影的大腿上叫他按捏,自己则是斜着身子靠着软榻嗑瓜子儿……完全一幅好吃懒做的模样,跟昨天威逼利用想要招安他们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 见状……擎天崖顿时就腾起一股掉头走人的冲动,拜托太子殿下您靠谱一点成么?哪怕是装装样子也行啊! 看到他来,皇甫长安倒是很高兴,随手从一边的果盘里拿过一个梨,放在手里抛了两下,尔后甩手一掷,精准无误地就落进了擎天崖的手里。 “大哥,吃梨啊!又白又嫩,水多汁甜……” “是啊!又白又嫩,水多汁甜……”宫疏影勾起嘴角附和了一声,尔后凑到皇甫长安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又加了一句,“跟你一样。” 闻言,皇甫长安耳根一烫,几乎是秒懂,不由得伸手掐了一把他的大腿,压低声音威胁他:“再得瑟,小心本宫扎你一针,叫你一辈子不举……” 宫疏影立刻正襟危坐,再也不敢造次! 太子殿下之心狠手辣,绝非常人能及,而且千万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因为通常情况下你以为她是在开玩笑的时候,她会让你笑到哭! 接过皇甫长安扔来的梨子,擎天崖愣了一愣,他这次是前来谈判的,在路上的时候他就想过无数个开场白,但就是没想到会是这一种……而且那个躺在软榻上的少年看起来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可她越是笑得大方,他心头越是慎得慌。 不过,他也不是畏首畏尾的人。 拿着梨子咬了一口,擎天崖哈哈笑了两声,继而大步上前,大脚一迈,坐到了皇甫长安的对面,学着她的姿势把腿往宫疏影的大腿上一横……这叫什么?对,臭味相投,投其所好! 没想到寨主大人这么自来熟,皇甫长安忍不住喷了一口瓜子壳,尴尬地提醒了他一句:“大哥,麻烦你把脚挪挪成不?湿父他……是本宫的专属肉垫。” 宫疏影哀怨地瞪着他,重复了一遍:“对,小爷是太子殿下的专属肉垫,我数三下,你要是再不拿开,就别怪小爷剁了它,三……” 擎天崖即刻收回了脚,讪讪一笑,没想到马屁没拍成,险些还拍到了马脸上。 李青驰站在一边,望夫石似的杵着,冷眼看着皇甫长安罗嗦了半天也没说到点子上,心下很是捉急……艹!大白天的打情骂俏,还是俩断袖!狗眼都闪瞎一万遍了一万遍! “大哥孤身一人如此诚心的找上门来,想必是已经做出了抉择,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俊杰,本宫果然没有看错人……大哥放心,跟着本宫有肉吃!本宫绝对不会亏待寨子里的兄弟们的!” 对对……宫疏影指了指皇甫长安,在心下默默附和……有肉次。 喂喂……李青驰的脸色微微一青,人家根本什么都没有说!你这莫名其妙的自信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啊! “哈哈!”擎天崖倒是很欣赏皇甫长安的自负和单刀直入,只觉得这小子个头不高,却浑身散发着一股叫人不敢小觑的威慑力,不过……“殿下凭什么料定,本寨主就一定会投靠你?不管怎么说,这方圆百里也是本寨主的地盘,强龙不压地头蛇,正要恶斗一番,殿下也不见得能完全占了上风。” “不见得吗?”皇甫长安微微一笑,丽眸之中闪烁着狡猾的光泽,“大哥在下山的时候,是不是闻到了一股香花的味道?” 听她这么一问,擎天崖脸色一变,唰的站了起来,霎时间目光如炬:“你在里面下了毒?!” 不等皇甫长安回答,外头就响起了一阵嘈杂的吵闹,皇甫长安朝李青驰递了一个眼色:“放那人进来。” 李青驰掀开帷幕走了出去,片刻后,莫娘脸色发白地闯了进来。 “大当家,不好了!寨子里的兄弟都中毒了!” 擎天崖猛然回过身,目眦欲裂:“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的修为和内力在寨子里算是数一数二的,所以并没有马上发作,然而眼下一番气急攻心,顿时觉得喉心腥气上涌,轻咳着呕出一口血来! 怒极之下擎天崖扬手就欲拔刀,不料刀没出鞘,就被宫疏影一掌劈了回去,整个人因为巨大的手劲被狠狠的压着半跪到了地上。 见此情状,李青驰目光微凛,继而才幡然醒悟……刚刚皇甫长安之所以叨唠那么多,无非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等那伙山贼的毒性发作,好借此要挟擎天崖,逼他乖乖就范! 皇甫长安下的毒,药性自然是一等一的烈,不过片刻,擎天崖的额头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莫娘拄着双刀跪在了地上,脸色白得吓人,亦是危在旦夕—— “你……好卑鄙!” “卑鄙?呵呵……这就叫卑鄙了吗?于本宫而言,这已经算是最温柔的手段了……”皇甫长安清脆地笑了两声,宛如清风拂过风铃,“大哥放心,本宫没打算要毒死寨子里的兄弟,本宫只不过是想叫大伙儿知道,他们要什么,本宫都可以给他们,但要是谁敢背叛本宫,跟本宫作对……本宫自然有一千种方法,叫他们生不如死。” 说着,皇甫长安起身走到擎天崖跟前,伸手在他面前摊开,把解药递了过去。 擎天崖死死地盯着她手心的那颗褐色药丸,心头一阵胆寒……这小家伙太阴险了,他原以为还能借着山寨的势力跟她交换夫人,却不想从一开始他就彻底败在了她的手里,根本没有任何的筹码跟她进行谈判!诚如她所言,她对你好那是她仁慈,倘若她要你三更死,你也活不到五更天! 小小的年纪,心思缜密,胆识非凡,手段毒辣……这等气魄与手腕居然被排在了废柴榜第一,风月谷主你的狗眼总算瞎了一回! 对此,花语鹤表示很委屈,风月榜一年一换,老祖宗留下的规矩在这里,更新不及时……也不能怪他啊! “对了……” 见擎天崖不为所动,皇甫长安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伸手从他怀里迅然抽出了一把匕首,匕首的刀柄上刻着一个“情”字,一般人见了只当这是定情信物,若是花谷主见了,就会知道这其实是一个人的名字,一个长得很没存在感的女人,却是九洲之人如雷贯耳的妙手神偷——东方情! 被皇甫长安夺了匕首,擎天崖急着去拿,止不住又吐了一口血:“把匕首……还、还给我!” 见他着实动了怒,皇甫长安不敢再激他,这毒药对没有内力的人不会致命,内力越是雄浑,毒发之下就越厉害,她要是再玩下去就真的要把寨主童鞋给玩死了。 将匕首塞回到擎天崖的手里,皇甫长安软下语气地哄着他:“好了好了,还给你,大哥千万别气,别着急……来,跟着本宫慢慢来,呼气,吸气,呼气,吸气……至于被关押在破军府的嫂子,能不能救出来……呵呵,那就要看大哥以后的表现如何了。” 擎天崖几乎要被皇甫长安气死,然而听到最后一句,又不禁大为震撼! 他还什么都没说,她竟然就已经知道了?!特么丫是会读心术还是怎么滴?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虽然那个啥……好像十之**达到了他最开始的目的,可自始自终,他都处于被动挨打的状态,没有任何发言权好吗?!当了这么多年的山寨老大,这还是头一次如此憋屈!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十多岁的少年……这心机,太令人发指了! 擎天崖极度的不爽,极度的怨愤,极度的痛恨皇甫长安……却又极度的,打心底敬佩! 这一局虽然不战而败,他却输得心服口服! 一把抓过皇甫长安手里的药丸吞下,擎天崖愤然起身,怒极反笑,大手往皇甫长安的胸膛狠狠一捶:“臭小子,这次算你赢,大哥服你一回!只不过以后可不要干出蠢事来,否则……大哥定然头一个找你算账!” 皇甫长安捂着胸口倒退两步,满脸痛苦—— “次奥……大哥你真会挑地方,劳资的胸肌都要给你捶扁了……” “怎么样怎么样?”宫疏影立刻紧张兮兮地凑了上去,满脸的心疼和担忧,“很疼吗?哎呀好可怜……我帮你揉揉……” “呜呜,好疼……卧槽你捏那里干嘛,本宫被捶伤的是这边!这边!” “好好好,一起捏,一起捏……” 李青驰原本还惊异于皇甫长安这一收一放,威逼与利诱双管齐下的招安手段,然而才一转眼,就见到那两人滚到了床榻上,又开始卿卿我我,缠缠绵绵,你是风儿我是沙……彻底把擎天崖冷落到了一边……他就觉得极度的崩溃!太子殿下泥垢了!卧槽要滚床单也先把正事干完好吗?!人家还在眼巴巴地看着你呢! 那厢,不知道是因为毒药发作得太厉害了还是咋滴,莫娘突然间就流起了鼻血—— 艾玛原来断袖是长这个样子的啊……艾玛为什么看到太子殿下把宫疏影扑倒了她会那么鸡冻?!为什么看到宫疏影把太子殿下反扑了她还是那么鸡冻?!为什么看着他们扑来扑去她的心跳会那么剧烈?!仿佛之间,又似乎,找到了……真爱! 一直到寨主童鞋亲自率领一干山寨弟兄投靠到了皇甫长安的旗下,李青驰还是有一个疑惑。 “那天擎天崖既然单独来找你,八成是为了他夫人的事跟你谈条件,既然你已经答应帮他救出他的夫人,那么他势必也会同意投靠你,所以这么一来……下毒会不会显得太多余了?” “不下毒不行啊,那些人都是山贼出身,就算寨主同意投诚,他们也不见得会甘愿从命,若不使点儿手段吓唬吓唬他们,哼……你以为他们会那么听话?” “但你这么做,就不怕引起那些人的逆反之心吗?”李青驰面露严肃,说得一板一眼,毕竟建立军团不是儿戏,他可不能纵容皇甫长安胡来,“而且……靠强权夺来的属下,未必忠心。” “威逼利诱确然不是最好的方法,但却是最有效的手段,要在短时间内征服他们就必须下狠手,至于忠心这种东西……”皇甫长安忽而盈盈一笑,伸手掐了一把李青驰的脸颊,扯过他的脸叫他面对面看着自己,“别说是他们,迟早有一天,你也会对本宫死心塌地的!” “切——!” 一把拍开皇甫长安的爪子,李青驰冷哼着扭过头。 然而那一刹那,对上了那对璨亮如月华的眸子,却似乎有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叫人情不自禁沉溺其间,被她的狂妄与自负所征服…… 因为他无法否认,皇甫长安表现出来有几分狷狂,就有几分不折不扣的实力!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然对这个曾经不屑一顾的少年,生出了从未有过的忌惮和敬佩?如果皇甫长安不是断袖的话,他很有可能会对她这样的主上心悦诚服……可是为什么啊?!为什么她偏偏要是个断袖呢?!他妈断袖都是上辈子折翼的天屎啊有没有! 就这样,皇甫长安愉快地降服了整个白水寨的弟兄们,成立了一个由太子殿下亲自统领,并由夜郎帝君(在太子殿下的授意之下)御口赐名的独立军团——“城管大军”! 酱紫,以后在城管大军扫荡九洲的时候,就可以听到敌军诸如此类的呼号—— “城管来了城管来了!大家快跑啊!快跑啊!” 艾玛,那种落荒而逃屁滚尿流的气势顿时就出来了有没有?!多应景啊!多符合气氛啊!她怎么会那么有才?!太佩服自己了啊哈哈哈! 自此,皇甫长安就兴高采烈地率领城管军团,从各地的秘密接应点调遣了一大拨一大拨的物资药品,高调地出现在各个水灾灾区,救灾、治病、作秀、招兵买马……干得热火朝天好不欢脱!一时之间,持续不断壮大的“城管大军”风靡各地灾区,势不可挡,威不可掩,成就了一时的传奇! 而关于皇甫长安的废材太子之名,也因此不攻自破,算是打了一个极其漂亮的翻身仗! 甚至,不少地方的百姓为了感戴太子殿下的救济之恩,还特意募捐建了活碑用以拜谢,城管大军更是藉此名扬天下,队伍迅速壮大扩充,不说军力,单就人数而言几乎可以赶上一个藩镇的屯兵! 回到皇城,皇甫长安骑在高头大马之上,率领浩浩荡荡的城管大军,对着城门望而不进。 守城门的官员听闻太子殿下回城的消息,还不等她抵达城门口,就一早守在了城门外热烈迎接,不料太子殿下傲娇得很,却是故意要涮一涮他的面子,连当面见礼的机会都不给他。 哼!当初一个个都冷嘲热讽赶着要看她的笑话,现在见她出息了,又忙不迭想来巴结她讨好她? 要她说几次啊,她很记仇的,睚眦必报,一个都不会放过! 当初得罪过她的那些逆臣贼子,她可都牢记在心……就算忘了自己姓啥名谁,都不会忘了他们那张令人嫌恶的嘴脸!皇帝老爹帮她搭了那么多年的桥,替她背了那么多年的黑锅,当了那么多年的忍者神龟,她也该是时候孝敬孝敬他老人家,给那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个狠狠的反击了! “哎呀,太子殿下……您要怎么才肯进城啊?!” 远远的,几位官员顶着烈日在军队外围,对着皇甫长安喊破了嗓子,心中直骂这货不是玩意儿,脸上却堆满了笑谄媚得不行。 皇甫长安乘着阴凉喝着冰镇凉茶,靠在宫疏影的怀里,看着那几个又急又气的家伙跳梁小丑一般跪地哀求着,就觉得那叫一个神清气爽,阳光明媚,山河一片美好。 “扑通!” 一个官员突然中暑晕了过去,旁边三位急忙扶住他,扯着嗓子喊给皇甫长安听。 “啊呀呀……陈大人啊你怎么了!陈大人?!醒醒啊陈大人!醒醒啊!” 苦肉计?!好蠢……今个儿太阳这么辣,地上肯定很烫,那什么……陈大人你就多躺会儿吧,可别把自己给烤熟了,再撒点儿孜然粉啥的,就可以干脆摆摊卖烧烤了! 杠了有大半日,在急晕了一群人之后,皇甫长安才趾高气扬,慢条斯理地放出话来。 “想迎本宫进城,就让大皇兄亲自来接我。” 啧啧啧……这德行!这傲娇!这狐狸尾巴翘的! 其实皇甫长安也不是非要装逼,只不过她在外头受灾受难的,就见不得别人过得太舒坦,更何况那批杀手是上官南鸿那只老狐狸派来的,她就不信……皇甫无桀一点都不知情! 听到皇甫长安指名要自己去接驾,皇甫无桀颇为受宠若惊,不知道她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但碍于情势还是立刻驾马赶了过去。 结果一见皇甫长安,就被她扑倒在地强吻了一口,吧唧一声,响彻大街!看掉了一干人的眼珠…… 他妈谁说太子殿下脱胎换骨焕然一新了?这不……袖子还断着吗?! 听到这个消息,上官婧瑶立刻在闺阁里气得砸了所有能砸的东西! 上官侯爷倒是很镇定,并不把那一群乌合之众放在眼里,而且皇甫长安这样的作为,势必会刺激到那些跟他一样蠢蠢欲动的人,到时候他再去游说结盟,想必会方便很多…… 不过,上官侯爷没能镇定多久……因为第二天,他就收到了一口匿名人送来的钟,还有一块刻着他名字的牌位,顿时把他气得砸光了房间里所有能砸的东西! 所以,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败家这种属性,或许是遗传的…… ☆、1、欠债不还穷逼榜 在皇甫胤桦父子两人回头是岸、立地成佛的勤勉政务下,八月份那一场席卷东南的水灾洪涝终于平息了下来。 然而,受灾严重的地区在一两年之内,怕是不能快速有效地恢复正常的生产。为了安抚民心,司皇甫胤桦又下令减免了重灾区三年的税务,这对于本就亏空的国库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因为连年征战而萎靡的国家财政再一度面临瘫软,情势依然不容乐观,人森依旧寂寞如雪…… 见识过了那些贪官污吏令人发指的做派,皇甫长安多少有些理解皇帝老爹这种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可是……在接二连三收到从风月谷传来的催债信之后,皇甫长安终于忍无可忍了! 尼玛!那只阴险狡诈、无耻卑鄙、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竟然威胁她说,如果在三个月内再不还钱,他就弄个“欠、债、不、还、穷、逼、榜”! 还他妈扬言不管真相如何,也一定要把她排在榜首—— 让全天下的都知道,她皇甫长安到底有多穷!让全九洲的百姓都知道,她皇甫长安欠债不还,菊花捅穿! 艹艹艹!个死狐狸!奸商!他这是在人身公鸡!绝对的! 妈蛋!她好不容易才咸鱼翻身,把废物太子这座沉重的大山从身上推翻,正准备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特么死丫要是再给他扣一顶“穷逼太子”的帽子,再让她受尽天下人的耻笑……这这这日子还能过吗?!麻麻!谷主大人他欺负人,快嫩死他! 可是,拿人手短吃人嘴短,借条还在花谷主的手里头捏着,再问南宫璃月借钱显然也不太可能,拆东墙补西墙更不是长久之计,最重要的是……皇甫长安真尼玛穷怕了! 上辈子她可是富逼啊富逼,钱多得花不掉有没有?人名币都可以拿来杀人放火有没有?更别说她死心塌地跟着的教父大人,是个抖一抖脚,全球的金融都要随之震上一震的超级大富豪,知道他平时吃饭用的餐具有多贵吗?说出来怕吓shi你啊!还是不说了! 从一个债主变成了被催债的,还被人身公鸡,还被威胁……尼玛这落差,实在叫人无法承受! 一开始,皇甫长安不是没有打过抢劫的主意,可是抢劫这行风险太大,万一遇上坑爹一点的家伙——比如说太子殿下这种货色,就很有可能赔上了全部的身家性命——比如说白水寨的一干弟兄们,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再接着,皇甫长安也不是没有打过偷盗的主意……唉,沦落到这个地步,真是当之无愧的折翼的天shi啊! 可是小偷这一行需要技术含量,就连名动九洲的妙手神偷嫂子大人东方情,都栽在了破军府的机关里……皇甫长安一颗熊熊燃烧的心,又被当头浇了冷水,灭得连火星子都不剩了! 尼玛为什么要在她一鼓作气准备闯荡一番的时候,遇上了这两枚失败的大栗子?!这对天作之合的狗男女难道是专门为了打击她的积极性,才降临到这个世界上的吗?!特么就不能有一些正面的力量,来赐予她巨大的动力,让她当一次坏人干一次坏事吗? 人生如此多艰,这抢也不行,偷也不行,还能怎么办?而且还只有三个月的时间,实在是太紧迫了啊,好尿急啊艹! 看着皇甫长安一会儿站,一会儿坐,一会儿走来走去,一会儿蹲在地上数蘑菇,一会儿又搔首挠头,一会儿又捶墙跪地,一会儿又举身赴清池,一会儿又自挂东南枝…… 宫疏影表示头有点晕:“小甜甜你这是来大姨妈了吗?这么烦躁?” 大姨妈这个词是皇甫长安教他的,因为说葵水会让别人知道,所以这算是他们两人之间的小秘密。虽然大姨妈没有葵水好听,但好在有个大姨夫出双入对,而葵水则没有葵水夫,所以……自从知道了这个称呼之后,宫疏影就经常性挂在嘴边,还莫名的沾沾自喜,搞得皇甫长安满头黑线! “大姨妈泥煤啊……”皇甫长安仰头咆哮了一声,忽然蹭蹭蹭走到宫疏影面前,捧起他的脸看着自己,“来,看本宫,看本宫的脸上额头上,有没有写着什么?” 宫疏影一脸茫然:“写了什么?” “没有写着‘穷逼’这两个字吗?!” “……没有。”太子殿下您没有发烧吧,到底受了多大刺激啊,用不着这么自黑吧亲!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要我发誓咩?” “不用了!”皇甫长安松开手,站起身,突然间又仰头狂笑了起来,“啊哈哈哈!原来本宫不是天生穷逼命啊!没有受到诅咒啊!太好了,又有活下去的勇气了!哟西!天生我材必有用,仰天大笑赚钱去……” 眼看着皇甫长安大步流星地朝外走,险些就要撞上了门板,宫疏影赶紧一把拦住了她。 “喂喂喂,你要怎么赚钱啊?” “车到山前必有路,心有灵犀钱自来!”皇甫长安一把推开他,还欲去撞门板。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太子殿下莫不是穷疯了吧!宫疏影哀叹了一口气,赶忙又去拦腰将她抱了回来,“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哼!花语鹤那个魂淡欺人太甚,总有一天……本宫要用银子砸死他!” 皇甫长安咬牙切齿,被仇恨冲醒了头脑,恢复了些许理智。 “他怎么你了?” 从风月谷送来的信是皇甫长安亲手打开的,并且在瞄了一眼之后就被她捏在手心揉成了粉末,所以宫疏影并不知道上面写了什么,只是看着皇甫长安这反应……还真是好奇,那个谷主大人究竟说了什么,能把天塌下来都乐呵呵的太子殿下给气成这样?! “没什么……”皇甫长安抿了抿嘴角,那么丢脸的事情,她才不要说!身为总攻大人,绝逼要在小受面前保持威武霸气的形象好吗!“对了,上次你不是说,本宫帮你绣了荷包,就会财源滚滚的吗?钱呢?” “……还在滚滚来的路上。” 皇甫长安眼睛一眯,一把抓取宫疏影的胸襟,周身的气压瞬间降了一半:“你敢耍本宫?” 宫疏影颤颤悠悠,无辜而委屈:“真的在滚滚而来的路上……” 皇甫长安继续逼视:“那条路在哪里?” 宫疏影战战兢兢:“……天香楼。” 皇甫长安蹙眉:“那不是妓院吗?” 宫疏影继续战战兢兢:“……对,没错,是妓院。” 瞅了眼宫疏影躲闪不定的视线,皇甫长安恍然间明白了什么:“那是你开的?艹!怎么不早说!居然偷偷摸摸当老板去了,还瞒着本宫!” 宫疏影咬着薄唇,作小媳妇状:“开妓院……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情……” “唔……没想到天香楼竟然是你开的……”松开手,皇甫长安咬着指头琢磨了起来,这天香楼是最近兴起的妓院,因为两个恩客为了争一个姑娘大打出手闹出过人命,所以一夜出名,再加上姑娘们的质量都比较高,所以在皇城的花街也算得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哈哈!我有了!” “真的?”宫疏影闻言大喜过望,赶紧扑到皇甫长安的小腹上,贴着耳朵去听,“多大了?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窝……” 皇甫长安一脚踹开他:“脑袋被门夹了?能正常点不?” 宫疏影:“……”特么刚才是谁一根筋地要去撞门板的?还拦都拦不回来! “本宫是说,本宫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可以把风月谷的漏缺给堵上。” “什么办法?” “卖了你!” “哈?!” 一把拽起宫疏影的胸口往前拖,皇甫长安意气风发,神采飞扬:“走走走,带本宫去瞅瞅你开的馆子,本宫想到怎么赚钱了!” “你要怎么赚钱都可以,”轻轻拂开皇甫长安的手,宫疏影难得的矜持,“就是别扯上小爷,小爷不卖的!” 皇甫长安一把又拽了回去,怒瞪他一眼:“别挡了本宫的财路!是你自己哭着求着要本宫给你绣荷包的,不卖也得卖!” 宫疏影抱着柱子,就是不肯走:“……不卖就不卖!小爷只倒贴,不卖身!” “谁说要你卖身了?”皇甫长安幽幽一笑,掐了一把他的小蛮腰,将他从柱子上拔了下来,“卖个色就好了……要开,就要开最风骚的妓院……” 两个多月后,赶在还债期限的最后几天,皇甫长安硬是连哄带骗地把花语鹤从风月谷里请了出来。一般而言,谷主大人自然是没那么容易受骗的,可是他无耻,皇甫长安更无赖,那家伙直接一句——“你不来本宫就不还钱了,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 虽然风月谷没有无赖榜这一项,但是花语鹤凭借多年的看人经验,也知道皇甫长安约莫是天底下最大的无赖,不得已,他只好为了那六千两金子出谷一次……好歹,是六千两金子,不是六文钱啊! “千里迢迢把本谷主叫出来,是要做什么?” 花语鹤出了谷,居然还穿着一身紫红色的睡袍,一路上回头率超过了百分之三百,叫皇甫长安很有掐死他的冲动,尤其是在两人见面的时候,那个魂淡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还钱!” 艹!他都那么有钱了!何必跟六千两金子斤斤计较!以后有机会,一定要用银子砸死丫的死狐狸铁公鸡! 不过,眼下……还是得好生供着这位祖宗,正所谓有奶就是娘,有钱就是爷! “逛街!” 皇甫长安意气风发地打了个响指,花了整整两个多月的苦心经营,皇城第一街——“风花雪月”终于可以正式开张了!她就不信,见识了她打造的吃喝嫖赌一条龙服务的娱乐王朝之后,这只见钱眼开的敛财高手会不心动! “大老远的……你拉本谷主出来,就是为了逛街?说好的还钱呢?!” “呵呵,反正你那么闲,先逛完街再说钱的事也不迟啊!” “谁说本谷主很闲了?本谷主的时间可是很金贵的……倘若要用银子来计量……” “等等等等等……难不成你还要本宫出银子?难道全天下就你的时间金贵,别人的时间就不金贵了吗?!” “别人的时间金贵不金贵,本谷主不知道……只是太子殿下你的……呵呵……” 卧槽!呵呵你妹啊呵呵!花语鹤你给劳资说清楚!你他妈有种把话说出来! 两人正说着,突然一群烈马横冲而来,为首者挥着鞭子气势汹汹地大喝:“闪开闪开!” 来不及躲闪的路人被撞飞在一片,几乎要摔骨折。 忽闻“哇”的一声,一个小奶娃被吓得大哭起来,站在路中间不知所措,眼看着就要被马蹄踏成肉酱,花语鹤碎发一飘,便见皇甫长安快步跑上去抱起孩子跳到一边,然而说时迟那时快,一道狠辣劲疾的长鞭腾空而来,啪—— 毒蛇信子般的长鞭杀气腾腾地吐过来,像是长满了尖锐的毒牙,一鞭就要把人打入黄泉。 皇甫长安扬起手臂,纤细的手牢牢握住长鞭继而狠狠一拽,奋力前冲的烈马前冲而去,马背上的人顿时被甩飞出去,压扁了街边的一只倒霉的鸡。 “吁——”随后而来的人见状立刻勒住马缰,返身将皇甫长安等人团团围了起来,其间一个墨衣少年剑眉冷目,甚是嚣张倨傲,马鞭一甩,居高临下指着皇甫长安冷笑道:“有胆啊小子,竟敢连小爷我的马也敢拦?!爷不过是出了一趟城,这么快就被忘掉可是不妙的很啊——” “很”字还未落下,长鞭就劈头朝皇甫长安斩去,劲软的蛇鞭顿时坚硬如铁,力道雄浑似乎能把人劈成两半。 皇甫长安一动未动,甚至连眼睛也没有瞟一下,衣角剧烈一抖,长鞭凌厉地策在离皇甫长安脚边不到半寸的地面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皇甫长安敛眉望去,只见那坚实的石板地面直直裂开了一道两指宽的长缝——好烈的手法! “哈哈!好小子,有种!这次就先放过你。”墨衣少年大笑着收回鞭子,调转马头狂策一鞭,大喝一声,“我们走!” 一行人马即如来时一般,转眼便雷霆消失,留下一路行人心有余悸却是敢怒不敢言。 “卧槽!什么人居然比你还横?!” 皇甫长安愤愤然的回过头,望向李青驰。 李青驰抬眸,望着那匹人马疾驰而去,掀起一路的鸡飞狗跳,不禁拧了拧眉峰,继而冷冷一笑:“是破军府的二少爷,破云鸣霄。” “破军府……也会有这么蛮横的人啊!本宫还以为只有李府的人比较彪悍……” “你什么意思?” “哈……没意思……喏!到了!” 循着皇甫长安的视线望去,只见不远的前方,扑腾漫天的鸽子齐齐振翅飞上高空,街头百米长的鞭炮火辣辣开点,鼓乐笙箫瞬间充盈于耳,除了传统的舞狮戏龙外,最吸引人却是火红大舞台上一群身材火爆跳着钢管舞的脱衣舞娘,以及另一边相对应的整齐划一着黑色劲装比斗的英俊少杰。 密密麻麻的人群中到处可见各种可爱粉萌的卡通布偶在欢快地跳动,毫无意外地吸引了无数好奇萌动的眼光。 ☆、2、若本谷主一定要收了你? 靠在柔软的虎皮沙发上,花语鹤一如既往的闲适。 修长的手指捏着一个精致的白玉酒杯,荡了荡里面红得发紫的澄清果酒……旖旎的光线打在那张散漫的俊脸上,渲染出一种迷离虚幻的颜色,举手投足间都散发出一种独属于土豪才有的高端大气上档次之气概。 见他这幅模样,皇甫长安春心萌动,又兴起了一股抱大腿的冲动。 只可惜……我本将心向土豪,奈何土豪狗眼瞎! 啜了一口清冽可口的果酒,甫入口甘甜,滑入喉则**,再入肠便是滚滚后劲,绵长而醇香,堪比雨露琼浆……花语鹤微动喉结,露出了几分享受的神态。 “这些玩意儿,都是你弄的?” “啪!” 一枚亮光闪闪的玫瑰花形状金牌被一扬手撩在了桌子上,皇甫长安弯起眉眼,笑得一如既往的狗腿:“这是贵宾卡,不仅可以打折,还可以得到许多只有贵宾才能享有的特权,还请谷主……笑纳!” “特权,有什么特权?” 花语鹤淡淡挑起唇角,眸光微烁,虽然他知道皇甫长安这是故意在引诱他上钩,然而这一路看过来,他却是不得不承认,这个小家伙有那么两下子,多少勾起了他几分兴致。 也许,那什么……废材榜真的可以刷新下了,不然风月谷的招牌就要砸在太子殿下的手里了! 不过,皇甫长安这次非但没有躲债,还主动请他出了谷,又如此热切地献宝一般把整条花街都介绍给他看,显然不是还钱的节奏,十有**是为了拉他入股……他原以为作为一个合伙人,自然是可以随意出入此处,但眼下看皇甫长安的意思,却只拿他当一个客人招待? 想到这里,花语鹤微微有些不爽。 但凡可以赚钱的东西他都很喜欢,爱屋及乌,能赚钱的人他自然更喜欢……皇甫长安眼下还是个穷逼,背了一身的债还不了,却知道怎么用钱生钱,单凭这一点就很叫他欣赏,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她的如意算盘打得未免也太精明了,想对他空手套白狼,借他的银子赚钱,自己做老板? 呵呵……太天真了,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会让它发生呢? 谁出的钱多,老板的位置……理所当然就应该是谁的,不是吗? 不等皇甫长安回答,花语鹤把玩了一下手里头的所谓贵宾卡,又随手丢回到了皇甫长安的掌心,随即开门见山,一针见血—— “少拿这种不值钱的玩意糊弄本谷主,羊毛出在羊身上,若是本谷主拿了这张卡,除了给你送银子,还是给你送银子……你以为,本谷主跟你一样蠢?” 被花语鹤的视线一扫,皇甫长安不由撇开脸,有些心虚。 次奥……果然老狐狸就是老狐狸,看起来懒洋洋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一谈到钱的问题那眼睛立时就瞪得瓦亮,一点也不含糊!她自然知道,谷主大人对这一切虽怀有新奇,却并不十分稀罕,要想引诱他入套……哎,看来只能多分他几成利润了! “那谷主有什么高见?” 花语鹤浅浅抿了一口果子酒,唇边潋滟无限。 想起第一次见到皇甫长安的时候,那货一脸恨不得扑到他身上的表情……而且后来,也确实扑倒他的身上了,把他当成金库一样蹭着,就差伸出舌头舔上两口了!那个时候,他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对金子的极度狂热与痴迷……而那种对银子的疯狂痴恋,正是入赘风月谷的必备条件之一! 慵懒闲散的脸上,笑意愈发浓厚,花语鹤放下手中的白玉杯,侧身朝后靠了靠,宽绰的绸袍稍稍解了开,露出胸口的一片玉肌,玉冠上的紫金带垂落在白璧般的性感锁骨上,顿然映衬了满室绯丽春光。 “做本谷主的徒弟,如何?” 卧槽!皇甫长安看得眼睛都直了—— 跟宫狐狸刻意露香肩露大腿不同,花语鹤这番形态完全是不经意间造就的,而且他对此并不在意,但正因为如此,就愈发能显露出他骨子里的那种不羁轻狂和骚包……还是说,谷主大人为了谈生意方便,落下了职业病,卖肉卖习惯了?! 不就是招一个徒弟而已,用得着色诱吗?! “那啥……当你的徒弟,有什么好处?” 宫狐狸快粗来!有人要跟你抢徒弟啊!而且没节操的太子殿下好像已经做好了点头答应的准备了啊! “风月谷的历届谷主只收一个关门弟子,你说呢……有什么好处?” 闻言,皇甫长安的狗眼瞬间亮了!卧槽!只有一个关门弟子,那意味着什么?不就是意味着培养接班人,培养下一任谷主,把风月谷的财产全部都移交给你吗?! 一秒钟变土豪啊有没有?!她是不是幻听啊,是不是耳鸣啊,太不可置信了!这么狗shi运的好事怎么可能会落到她头上呢?! 就在皇甫长安激动不已,喘了口粗气正要酝酿出一声气壮山河的“湿父”,跪倒在谷主大人身边抱他大腿时,谷主大人又幽幽地补充了一句。 “不过,一旦当了本谷主的徒弟,就必须对本谷主言听计从……” ——没问题!完全可以做到!你说上天窝绝不下地!你说往东我绝不往西!哪怕你说窝很蠢,窝也一定会说没你蠢! “再者,入我风月谷,你这个劳什子的太子也就别当了,去跟夜郎帝君断绝父子关系吧。” ——呃,这个,有点儿难度啊湿父,父皇老爹会哭瞎的! “对了,等本谷主仙逝以后,你才能得到金库的钥匙。” ——艹!那还等什么?!那湿父大人你还活着干什么?!求求你了……你快去shi吧! 皱着眉头迟疑了一阵,犹豫了一阵,挣扎了一阵,皇甫长安双眼一闭,露出了极度痛苦的表情:“那,还是,算了吧……” 向来情深,奈何缘浅……谷主大人您什么都好,错就错在太年轻了,本宫怕活不过你那个岁数就先仙逝了,所以咱们还是下辈子再续师徒之情吧! 没想到皇甫长安竟然会拒绝!花语鹤脸色微变,神情变幻莫测。 她不是很缺钱吗?她不是很爱钱吗?怎么可以对他如此具有诱惑力的提议无动于衷?!当他花语鹤的徒弟,几乎是全天下人梦寐以求的美差……她竟然忍心拒绝,脑袋被驴踢了?! 虽说她身为一介太子,但不是他不看好她现在的处境,而是很不看好她现在的处境,夜郎王朝这座大厦遗留下来的隐患太多,早已摇摇欲坠……皇甫长安这个太子听起来光鲜,实际上占不到多大的便宜,花语鹤念在她有经商的天赋才屈尊降贵,朝她抛了一根橄榄枝,却不想,她居然不放在眼里? 花语鹤并不是自负,普天之下,只要是脑子正常的,没有人会拒绝当他的徒弟,除非那个人……有更大的野心! 皇甫长安会有野心吗? 这个只知道坑银子,爆菊花,勾搭美男玩断袖的家伙,会有野心的吗?等等……太子殿下立志要断遍天下袖,那可是好大好大的野心有没有?! 瞅了眼皇甫长安一脸肉疼的表情,好似活生生地把一座金佛像踹进了深渊里…… 微微抬起眼,花语鹤懒懒地靠在软榻上,眸光流转没有定点,却让人觉有有一股无形的威压逼在头顶,如芒在背:“如果说,本谷主一定要收了你呢?” 收……你妹啊收!又不是收妖精! 收个徒弟而已,有必要这么严肃吗?!搞得跟强抢良家妇女似的,花谷主你到底是要闹那样?! 拈起一块糕点放入嘴中,皇甫长安直起身,努力压下那颗蠢蠢欲动的心脏……她才不相信,这只深山老狐狸会对她那么好,像丫这种见钱眼开的家伙,只会往死里压榨她! “本宫怕你法力不够。” 花语鹤顺手端了一盘果点,学着皇甫长安的样子细嚼慢咽起来,然而整个姿态神韵,却是比皇甫长安要高韬出尘好几分,透露着一种骨子里的金贵与傲慢。 “哦……怎么说?” “啪!”皇甫长安一边的架子上取出一盒竹片制成的纸牌,一把拍到了花语鹤的面前,继而挑起眉梢,傲然一笑。 “赌一把……怎么样?” “怎么赌?赌什么?” 看到皇甫长安一扬手摊开的纸牌,花语鹤又是眸光一闪,愈发觉得有意思了起来。 “这种牌有很多种玩法,为了公平起见,本宫会提供六种玩法,由你来选其中一种进行博弈……谁要是输了,就给谁当孙子,哦不,是当徒弟?花谷主以为如何?” 宫疏影抬袖坐了起来,伸手拿过一张竹制卡片放在阳光下翻来覆去看了一遍,笑得一派云淡风轻。 “在下奉陪到底。” 就在两人摆开了赌局正要开始决战的时候,珠帘一晃,匆忙走进来一个人。 “馆主,出事了——” 一名男侍快步走近,匆匆走上前在皇甫长安耳边低语了几句,皇甫长安抬起睫毛轻轻一扫,随即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回过身,皇甫长安拍了拍手,珠帘又是一晃,窈窕多姿地走进来几名妙龄少女。 花语鹤微提眉梢:“你这是什么意思?” “外头出了点麻烦,我先去处理一下,花楼主不妨在这里先玩一会儿?有美酒,又有美女,不会寂寞的……” “呵……” 花语鹤合身半躺在沙发上,一手枕在脑后,闻言微微一笑,对皇甫长安怠慢倒也不甚在意。 “你们在这里好好伺候花楼主,”皇甫长安转头对那几个侍女吩咐了两句,特别强调了一句,“他可是很贵的!” 花语鹤此番出谷只是为了赴皇甫长安的邀约,因此并不公开,皇甫长安也不想让太多人知道自己跟花语鹤有勾结,因而在有外人的情况下都称他为花楼主,是以在场的侍女并不知道她们伺候的这个男人,乃是风月富豪榜的第一人! 要是她们知道的话……定然是要对谷主大人先下药后强x!先劫色再劫种子!势必要把生米煮成熟饭! 那可是富豪榜第一人啊! 全九洲最负盛名的钻石王老五,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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