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 闻声,皇甫长安脸上僵硬神色一瞬间咔嚓碎成了一万片啊一万片……尼玛,要是知道下人们都这么自觉,她根本就不会被宫狐狸坑这一把好吗?! 那厢,宫疏影已经抖着手开始解她衣服了。 皇甫长安立刻拍掉他手:“艹!你做什么?!” 宫疏影哆嗦着嗓子:“我冻死了,我需要你身体来温暖我……” 皇甫长安怒不可遏:“去屎——!” 于是,宫狐狸为了自己僭越付出了惨痛代价,一连三个晚上都被罚着皇甫长安床头,只能看着皇甫长安床上翻来覆去地扭着小蛮腰露出大白腿,却偏生碰不得……生生没把他一口银牙给忍碎了。 第四天一早,皇甫长安才下床穿好了衣服,东宫就闯进来一位不速之客。 李青驰二话不说就拉着皇甫长安往外走。 “跟我来,父亲准备了一样东西要送给你……” “哎!太子殿下等等!” 眼见着见皇甫长安就要被拽出门外,小昭子立刻追上去拦下她,有件事本想等皇甫长安吃了早点再说,免得恶心了主子……不过眼下还是正事要紧! 小心翼翼地瞥了眼李青驰,小昭子凑到皇甫长安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声音小声耳语。 “殿下,今日辰时有人花圃了发现了一具尸首,您猜是谁?” 皇甫长安秀眉轻扫,横了他一眼:“嗯?!” 想着那个倒霉家伙跟自家主子一直不怎么对付,见人死了小昭子也不觉得伤心,反而有些幸灾乐祸,只不过这祸事发生自家园子附近,不免也认真了起来。 “是丽妃娘娘,已经死了好多天,连皮肉都烂了。要不是那块绣帕还留着,恐怕连陛下都难以辨认……” 皇甫长安闻言眉头一挑,果然是丽妃! 自那夜过后,丽妃失踪消息就已经后宫里传开了,不过皇甫长安断定三公主不会私自将她藏宫里,自己没有足够证据,就算亲眼目睹,再加上一个小丫鬟证词,也不足以掰倒对方……毕竟地球人都知道她们两个人事死对头,而且三公主生母安妃娘娘,背后也有一股不可小觑势力。 所以,皇甫长安没有率先揭穿,却不想她来了这么一出李代桃僵。 “要不要毁尸灭迹?” 小昭子轻声询问,不管怎么说这种麻烦还是少惹为妙,以太子爷名声,一旦缠上了什么事儿就是白都能给描成黑有没有?! “不。” 皇甫长安敛眉,却是当着李青驰面开口。 “马上把丽妃娘娘死讯传出去,如实禀告给父皇和皇后,一个字也不要差!” 有人搭了这座桥,她怎么能不给面子唱出好戏呢?现上官老狐狸可以说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差一个造反名号,那她不妨就给了他这个借口,来一出“引蛇出洞”! 边上,李青驰听了这话,不由脸色骤寒。 “什么?你是说姑姑她……已经死了?!” 丽妃失踪一事,现还只有后宫人知道,皇帝老爹压下了消息,没有泄露出去。所以即使李府当家暗中得到了消息,也不会马上宣扬,所以李青驰还被蒙鼓里也是正常。 皇甫长安面色微冷:“是,刚刚有人花圃发现了丽妃娘娘尸体。” 李青驰面露杀机,虽然他跟姑姑算不上亲近,但毕竟是李府人,敢杀丽妃就等于是跟整个李府作对,连皇后都不敢轻易下毒手! “是谁杀了她?” 皇甫长安提眉:“倘若本宫说……是本宫杀了丽妃呢?” “不可能!”李青驰却是想也没想,一口断然回绝,“你没那么蠢!” 好吧,居然是这种理由…… 还以为他会牵着她手目光炯炯地说——不可能,你那么善良单纯天真无害,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怎么可能做出那么残忍事情呢?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相信你!——这样。 唉,果然李青驰是个睁眼瞎,都没有发现她善良啊! ☆、43、太子侧妃? 见皇甫长安不语,李青驰微蹙眉梢,又问了一遍。 “说吧,我知道你肯定晓得凶手是谁……还是说,那家伙对你很重要,重要到让你宁愿给他被黑锅?!” 听到这话,皇甫长安眼皮子一抖,心想这男人想象力真是不可限量!要是她再不坦言,只怕李青驰越想越歪,顺着自个儿思路歪到他看不顺眼那几人身上,那就真鸡飞狗跳了。 收敛神色,皇甫长安凑上去,对着他脸侧小声耳语。 “是三皇姐。” “她?!”李青驰面露意外,有些不明所以,“她跟姑姑平日不是来往得挺亲密吗?为什么要杀姑姑?” 皇甫长安眯了眯眼,自然不能这个节骨眼上把上官无夜给牵扯出来,便只是避轻就重地解释。 “具体是什么情况本宫也不太清楚,只是本宫人恰巧救了丽妃贴身女婢,听说是为了什么事两人起了争执,三皇姐一怒之下才痛下杀手……” 不等皇甫长安说完,李青驰一按腰间弯刀,转身就要走人,神色愤然,却是丝毫没有怀疑。 “贱人!杀了人还妄图栽赃嫁祸给你,老子这就去收拾她!” “哎——等等!”皇甫长安赶紧拦住他,“你脑子被熊挠了啊?!就这样冲过去是想造反不成?” “你放心……”李青驰神情冷峻,目露寒冰,就连脸颊上瑰丽图腾都显得愈渐妖诡了起来,“凭小爷身手,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弄死她,哼……简直易如反掌!” 皇甫长安显然不信,捏着他手腕五指收得紧了。 “去去去!别本宫面前装相……就你那点儿本事本宫又不是没见过,连白苏都打不过,还想皇宫里乱来,回去练个百来年还差不多!” 树上,白苏正叉腰咆哮——泥煤啊!皇甫长安你特么给老娘说清楚!什么叫做“连白苏都打不过”?!老娘很强好吗?! 李青驰微微勾起他那么俊俏眼尾,夹着几分自负浅笑。 “你当真以为,我就那点儿能耐?倘若真是如此,早两年我就死战场上了,别说打胜仗,恐怕连自保都是问题。” “咦?”皇甫长安跟着扬眉,似乎发现了一个小秘密,“这么说来,你先前跟白苏对打,都是让着她了?” 说来也是,李府和破军府虽然凡事儿都要较一较劲儿,可这一茬上面,破军府好歹有三位少爷,李府才一朵独苗苗……要是李青驰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用皇帝老爹话来说,李老爹也不要活了!若非有足够把握能够保全李青驰平安,李震绝不会那么草率地将其送上战场。 不过……她就是扒光了丫衣服也没能看出来,李青驰这货尼玛还真会是个深藏不露主儿?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就这么看不起小爷?” 李青驰被皇甫长安怀疑目光盯得十分不爽,撇了撇嘴角,道。 “实话告诉你……要完杀白苏,小爷就是只用七成功力,都是绰绰有余。” “啧……”见他不像是夸大其词,皇甫长安不禁砸了砸嘴巴,并没有像李青驰预料中那般投去崇拜目光,反而扁了扁嘴唇甚是惋惜,“原来白苏这么弱啊!看来是该找个机会把她给辞了,反正留着好像也没太大用处啊……” 不远处树枝上,白苏怒不可遏——艹!什么都不用说了!亮剑吧! 感觉到皇甫长安松开了手,李青驰只当她是同意自己去教训三公主,即便拔腿又要走,不想还没迈开两步,就又被她给拽了回去。 “那也不许去!眼下丽妃尸首是东宫附近发现,除了东宫人说不定还有别人看见了,再加上有心人舌灿莲花散播谣言……要是真凶也死了,本宫就真是跳进镜湖也洗不清了!” 考虑到有这个可能性,李青驰微拧眉梢,察觉到皇甫长安话里有话。 “你平时也不像是会把这种破事往自己身上揽,要真心想撇清干系,早些把尸体给处理掉不就成了?旁人没有证据也不能拿你怎么样……如今大张旗鼓地通知大伙儿,到底是打什么鬼主意?” 被李青驰识破,皇甫长安也不意,抬眸瞅着他看了好一阵,才道。 “你来了正是时候,刚好可以陪本宫演一场戏。” 李青驰挑眉:“演戏?演什么戏?” “那只老狐狸现还多有忌惮,不敢有太大动作,本宫不妨帮他扫清了障碍,让他把这条路走得顺一点……再来个刀斩乱麻神马,咱们也能过个好年不是?” 李青驰大致明白了她意思,但还是有些不情愿。 “你是说,让我借姑姑死,跟你翻脸?” “哟……”皇甫长安眸中一闪而过惊艳,笑道,“你也不笨嘛!” 李青驰喉间一滞,强按下将她拍到墙上冲动,冷哼一声,可傲娇地扭过了脑袋。 “不行!我不干!” 开什么玩笑?!他现跟皇甫长安关系本来就很糟糕,正想方设法地把先前撕裂那道大裂痕给缝上,要是这种关键时刻唱一出内讧,到头来便宜了别人害苦了自己,再要有人从中作个梗弄得假戏成真,李府和皇族翻脸神马……他找谁哭去?! 见他拒绝得这么干脆,皇甫长安不由心中暗暗揣测,看来光靠哄是肯定哄不了,得给块糖让他往坑里跳才是。 “事成之后,本宫就收你当太子侧妃,如何?” 闻得此言,正执剑杀来白苏“咚”一声,撞到了柱子上……太子殿下你这个禽兽!竟然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下限哪里?! 李青驰虎目一瞪,几乎要皇甫长安那种贱到了极致笑脸上烧出两个洞来,捏紧了拳头才忍下了爆出口冲动—— 侧泥煤啊侧!老子怎么说也应该当正牌好吗?!啊不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老子是男人啊!妃泥煤啊妃! “怎么样,你考虑一下呗?这个条件本宫可从没跟旁人提过,就连小宫都没有这么好待遇哦……” 跪床头宫疏影婶婶地怨念了,虽然稀罕得不得了,但还是自欺欺人地心下腹诽:哼,不过是个侧,没权没势,还不如当个小妾受宠……嘤嘤嘤!李青驰你要是敢答应老子就一剑切了你! 对上皇甫长安那双蛊惑眸子,李青驰心头蓦地漏了一拍。 肿么办,居然有点心动了……可要是真答应了,李府脸面岂不是都叫他丟了?父亲肯定会一怒之下拿棍子打断他狗腿吧?好害怕! 皇甫长安继续眯着眼睛诱惑地笑,丫没有立刻拒绝,就说明是犹豫。 可不是嘛,有个破军府太子妃,怎么着也得来个李府侧妃,这样一碗水才能端得平不是?看,其实她才是皇帝老爹亲生,多继承他那坐拥三千后宫还能循序有秩稳而不乱风范呀! “机会本宫已经给你了,怎么选择就看你自己了,本宫数十下,你要是不说话本宫就当你是默认了哈……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卧槽!李青驰睫毛唰就竖了起来,两只眼睛因为诧异而睁得大大,尼玛他还没来得急反应丫就已经数完了是要闹哪样?! “喂喂喂,哪有数得这么……我……”人家还没想好呢,遇上这种事儿,多少要矜持一点是不? “嗯?!嫌?本宫这是帮你好吗,你居然都体会不到本宫良苦用心……” 你丫明明实坑蒙拐骗强买强卖好吗?! “算了。”李青驰垂眸,比起一辈子性福,颜面能值几毛钱? “算了是什么意思?这么不愿意啊……那就是不肯喽?本宫不强迫你,你走吧……我们友谊了!” “不是!我、我……” 眼看着皇甫长安侧过了身,李青驰一把拽住她,张着嘴巴红着脸“我”了半天,也没能把“我愿意”三个字给吐出来,到底是脸皮薄。 皇甫长安回过头来,觉得他这模样十分可*,不由戏谑弯起了眼睛,调戏到:“你什么?你愿意,还是不愿意?” 李青驰缩紧了瞳孔,尔后眸色一凛,扬手按上腰际配到,冷冷道。 “什么都不用说了!拔剑吧!” 翻译过来就是——我愿意! “呵……” 皇甫长安阴谋得逞,心满意足,从墙上抽出了长剑,摆开架势正要开打,小昭子忽然冲到了两人面前拦住了他们。 “等等等等!”主子俩说话实是太深奥了,不是他这等小屁民能够听懂,旁边等了一阵听了一段,倒是把他给听糊涂了,“那现……奴才还要不要去禀报啊?!” “我擦咧!本宫还以为你已经禀报完回来了……”皇甫长安白了他一眼,很是失望,“跟了本宫这么久,居然连这点察言观色本事都没学会,真是……你智商长到菊花里去了?” 小昭子满脸通红,默默地低下了头。 “奴才错了,奴才这就去禀报——!” 嘤嘤嘤,你才智商长到了菊花里!你全家都智商长到了菊花里! 当一行人气势汹汹赶过来时候,皇甫长安和李青驰正进行剧烈运动! 从院子这头杀到那头,又从地上杀到屋檐,把整个院子拆得七零八落,一看就知道是真刀实枪地打,而且打得很激烈,两个人身上都挂了彩……特别是断袖太子爷,这一回,丫袖子是真断了,露出白嫩嫩一截手臂来。 “住手!”皇后厉声喝止,凌厉目光横扫而来,“你们眼里还有没有规矩了?!” 不料,两人完全没有把皇后凉凉放眼里,对她喝止充耳不闻,继续你砍我一刀我刺你一剑,打得酣畅淋漓不亦乐乎,势必要把对方捅成蜂窝! 见状,皇后凉凉气得不轻,脸色一阵白一阵清,对着随后赶来紫衣卫冷然下令。 “驰上将,还不去把他们拉开!” “是,皇后娘娘!” 驰北风抱拳应声,尔后对着下属吩咐了两句,几人飞身而上,一阵混战之后才终于将两人分了开,一前一后带到了地上,围屋子下宫人这才赶着上前七手八脚拦着太子爷和李少将。 被中途打断两人却不领情,吹鼻子瞪眼破口大骂。 “艹!谁他妈敢拦着本宫?!放开本宫,本宫今天要是不嫩死那个以下犯上目中无人兔崽子,下半辈子本宫就倒着走!” “滚!放开老子!皇甫长安你给我等着!老子今天非操死你不可!” “操你大爷!你要是再敢往本宫头上扣shi盆子,本宫就诛你九族!” “你害死了姑姑,又对老子做那种事……操!老子要你亡国!” “他妈你这是找shi!” …… 听两人骂得越来越粗鄙,越来越荒唐,一群宫妃听得各种面红耳赤各种心惊胆战,皇后面色威严神情冷峻,心下却止不住冷笑……她就知道,皇甫长安这种人根本不用花太大心思去对付,就凭她那种惹是生非性子,迟早会捅出大篓子来! 这个李青驰也是,本身就心高气傲,唯我独尊,从来不将皇族颜面放眼里,要不是有个李府顶着,早就被拔了舌头扔到乱葬岗了。 好他跟皇甫长安一直就不怎么对付,虽然陛下有心撮合,到底是弄巧成拙……这两个家伙闹得这样厉害,倒是省去了他们不少麻烦。 三公主站皇后身后,面露嘲讽,但也不敢太过张扬,不曾像往日那般走上前冷嘲热讽指桑骂槐,毕竟她才是杀死丽妃真凶,就算大家都不会怀疑到她头上,也免不得有几分心虚。 当初丽妃和贴身丫鬟齐齐失踪之时,陛下曾派人私下搜过宫,当时除了太后和陛下寝宫,也就只有这东宫皇甫长安阻挠之下不曾放人进去。 三公主要销声匿迹地掩埋丽妃,好选择无疑就是东宫。 而且,她素来与太子不合,丽妃跟她是一条船上,即便闹得没有她那样厉害,然而她跟皇甫长安吵架时候,往往也会补上几刀……如是一来,皇甫长安会对丽妃怀恨心,从而气氛难当之下对其痛下狠手,也是水到渠成事儿! 呵……不要怪她这个当姐姐狠心,怪就怪皇甫长安她自己脑子太蠢,又太过不自量力! 等到那干架两人众人劝阻下骂骂咧咧地平息了几许,皇后才清了清嗓子重出江湖,款步走上前,瞟了眼横眉竖目李青驰,继而转头对驰北风下令。 “李青驰辱骂太子,以下犯上,甚而藐视皇族威严,口出妄语,诅我夜郎王朝……此等罪行令人发指,罪不可赦!先行拖下去关押地牢,听候陛下发落!” “是!” “卧槽!你——唔!” 李青驰脸红脖子粗,还要开骂,却被驰北风干脆利落地拿布条塞上了嘴巴,只能抡圆了眼睛,鼓着腮帮子那目光砍人。 白苏树干上拿帕子擦着剑,一边冷笑着欣赏下面戏码,不由暗暗点了个赞……这李青蛙演技还真不是盖,特别是跟皇甫长安对骂那一段,真是啥好都没学,光学了那些搬不上台面!果然跟着太子爷久了,都会混成跟她一样死德性! 夜郎王朝未来……真心堪忧啊! 看着李青驰被人押走,皇甫长安却是不依,指着驰北风鼻子就骂。 “驰北风你丫造反了是吧?!连本宫人都敢动?!那小子是本宫看中人,就算死也要死本宫手里,你要是敢动他半根头发,本宫就先把你给削了!” 到了这当口,驰北风见她捅了这样大篓子,早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落井下石还来不及,哪里还会再听她半句话,当即抽出剑削下了驰北风一缕头发,走过皇甫长安跟前时扬手她眼前洒了下去,淡笑道。 “依微臣看,太子殿下还是先担心自己吧,这个家伙交给微臣就行了……太子殿下轻放心,微臣一定会好好审他。” “卧槽!驰北风你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竟敢这样跟本宫说话?!操!放开本宫!本宫要是不甩他几个耳刮子他就不知道谁是他妈主子……” 皇后担心陛下会赶来,又听皇甫长安嚷得这么大声,不禁扫了李青驰,递给他一个眼色。 “驰北风,不得对太子无礼,把人押下去!” 驰北风这才朝皇甫长安投去轻蔑一笑,狠狠拽着李青驰手臂反压他背后,下手之重,几乎能听到骨头脱臼咔咔声,痛得李青驰闷哼不止。 皇甫长安见状又是一阵叫骂,却碍于被一群人束缚了手脚,没法动手揍人,登时气得一张脸都发青了。 待驰北风押着李青驰走出了院子,皇后一行才将目光聚集到皇甫长安身上,届时已经宫人将丽妃尸首抬了出来,那浑身糜烂样子又是吓得众人一阵发悚,拿帕子捂着嘴巴娇呼着扭开了头,满脸不忍……便是三公主见了,都觉得有几分恶心。 “太子……这是怎么一回事?丽妃好端端怎么会突然没了,为何又会出现东宫附近花圃里?” 这次率先发难却是皇贵妃,语气不如皇后那般咄咄逼人,但也不见得有多亲善。 便是知道麟儿跟太子亲近,这样情况下,她也不得不扮个黑脸,若不然一味地袒护皇甫长安,到时候皇后把她也拉下了谁,事儿可就不好办了。 “嘿,这个问题本宫比你们想知道!” 皇甫长安自然不会承认,那是傻蛋儿才干事,不过看眼前这架势,不管她承认还是不承认,大伙儿怕是都认定了她是凶手……哪怕不是,也得是! “素来听闻丽妃与太子多有嫌弃,曾几番与太子有口角之争,太子想必是怀恨心……说起来,对一名宫妃下这样狠手,未免也太可怕了些……” 安妃自是站皇后一边,又是三公主母妃,对皇甫长安恨不得往死里踩,说起话来夹枪带棒,字字都带着刺儿,一边说着,一边还拉着三公主往后退了两步,提点道。 “芷菡你平日也开罪了太子不少,以后行事可得小心些。” 一句话说得很轻,佯作是说给女儿听,然而声调不高不低,却是恰恰让场之人都听了个明白。 皇甫长安闻言即刻大怒,张口就是一顿臭骂。 “操!八字还没一撇呢,没有证据你少那儿血口喷人!何况以本宫手段,要是真想削了那个女人,本宫有一百种方式让她直接从这个天底下消失,又怎么可能叫你们抓住把柄?可笑!女人就是他妹蠢,胸大无脑,脑子里装全部都是shi!” 被皇甫长安当着众人面这么一骂,安妃就是再沉得住气,这回也煞白了脸,只是还来不及回话,就被皇后一个眼神横扫了过来,这才恨恨地咬住了嘴唇,只怒瞪了皇甫长安一眼。 三公主见母妃受气,哪里还能忍得住,不由暗讽了两句。 “哼!太子这话口气可真大,就算丽妃不是你杀,单你说这番辱骂宫妃话,就足够论罪了!再说了,真正杀了人,又有几个会承认是自己下手?” 一番话,把“贼喊捉贼”四个字演绎得精彩绝伦,皇甫长安都忍不住要伸手点个赞了! “就是!三皇姐说得没错,太子倚仗父皇恩宠,从来都不把宫规放眼里,想来失手杀了丽妃也不是不可能。眼下太子之所以这么做,无非是摆了个迷局想借此洗脱罪名罢了……” 五公主皇甫瑾瑜乃皇后所出,虽说性子没有三公主皇甫芷菡那般蛮横,但说到底还是一丘之貉。 “瑾瑜,这不是你该插嘴。” 皇后不愧是皇后,当了十多年后宫之主,确实是比寻常宫妃来得有耐性。 管皇甫长安骂粗话确实有些不堪入耳,却也只美眸中闪过片刻憎恶,待众人把话都说得差不多了,才开口唤住了五公主,转而对着皇甫长安漠然抬眸……她知道,只要有陛下,皇甫长安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扳倒。 “丽妃遇害一事兹事体大,本宫虽然相信太子大抵是被人构陷,然而……这丽妃尸首毕竟是东宫附近花圃发现,本宫偏袒不得。现将太子收押刑房,待本宫上报给太后和陛下之后,再行定论。所谓清者自清,若太子真是清白,想必太后也不会冤枉了太子。太子你说呢?” 她说上报太后和陛下,而不单单只是陛下,可见皇后也不是个简单角色,其心可诛啊其心可诛! 一听说要讲皇甫长安收押刑房,小昭子护主心切,当即就冲上去拦了她前头,难得声色俱厉一回,大展雄风了一次! “大胆!谁敢将太子殿下押入地牢?!” 皇后见状冷然一笑,边上嬷嬷立刻会意,上前扬手就甩了小昭子一个巴掌。 “主子们说话,岂是你一个奴才可以插嘴里?当众顶撞皇后娘娘,轻则张嘴,重则拔舌,连这点儿规矩都不懂,你是怎么进宫当差?!” 见此情形,皇甫长安彻底怒了! 尼玛这是什么意思,痛打落水狗节奏吗?!连个老女人都敢打她俊俏小太监?泥煤啊!她这会儿还没落水好吗?! 这贱嬷嬷嘴巴上是教训小昭子,实际上就是骂她这个主子不懂规矩!一个奴才都敢爬到她头上来,当真以为她好欺负?! 皇甫长安一向不是个忍气吞声,是爷们,该硬时候就该硬起来! 一把推开拴着手脚宫人,赶那嬷嬷还要扬手打人之前,皇甫长安大步跨上去抬腿就冲着她那下垂得厉害胸肌狠踹了一脚,直接将她踹翻了地上。 “艹!敢动本宫人,你活得不耐烦了是吧?特么打狗还要看主人呢!来人,给本宫拔了这贱奴舌头!” “这……” 宫人面面相觑,却是不敢动手,皇甫长安疾言厉色地扫了一眼,才有人战战兢兢扑了过去,却是被紫衣卫给拦了下来。 对面,皇后脸色已然有些发青。 皇甫长安那一句“打狗还要看主人”可算是把她给彻底得罪了,眼下她要拔了那嬷嬷舌头,岂不就是等于当着众人面甩了她一记耳光?! 偏生她又不是皇甫长安,可以像她那样肆无忌惮为所欲为,哪怕她心头再气,也不能失了礼仪扑上去跟皇甫长安狗咬狗,所以皇甫长安叫嚷着厉害,她却不能牙尖嘴利地还嘴,否则就真给她拖下了浑水去。 “秀荷,还不赶紧给太子赔罪!” 咬着一口银牙,皇后能说,也就只是这种话了……没办法,谁让她是端庄威仪,大方得体皇后凉凉呢? “奴婢,奴婢知错了,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那老奴也被皇甫长安这凶悍气势吓懵了,平素跟皇后身边嚣张惯了,如今倒霉遇上了太子,才知道自己是被皇后当成了枪使……可等意识到了这一点,却是为时已晚。 因为,太子已经被惹毛了! “你要本宫恕罪本宫就恕罪,那本宫岂不成你狗了?本宫一言九鼎,说了要拔你舌头,就拔定了你舌头!”瞅着紫衣卫拦着宫人不让动手,皇甫长安沉声怒喝,“白苏,你坐树上孵鸟蛋呢?!没见着你主子受了气啊!还不滚粗来帮你家主子泄愤!” 树上,骤然被点到名白苏险些又一头栽了下来…… 哎哟喂我太子爷,拜托有点儿常识好不好?!尼玛暗卫不是这么用好吗!平时让她充当采菊小助手就已经够委屈她了,现还要让她充当打架小帮手……嘤嘤嘤,窝看窝还是趁早辞职好了! 还没等皇甫长安话音落下,众人就只见得一缕剑光闪过,寒光逼人。 下一秒,连人影都没看清之前,就听得那嬷嬷一声惨叫,有什么东西划过半空落到了草丛里面,洒了一路腥血。 “啊!”有人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胆子小,单薄身子若柳扶风似一晃,软软地就倒了下去。 “太子你……你还有没有将本宫放眼里?!” 这一下,皇后真要气shi了!倒不是心疼奴婢,只是当着众人面被皇甫长安这样打脸,实是咽不下去那口气,贤良淑德地样子也装不下去了,对着皇甫长安劈头就是一声咬牙切齿质问。 皇甫长安“呵呵”一笑,非常爽而坦诚地回答了她。 “皇后要听实话?显然是没有啊……所以说女人就是愚蠢,老喜欢问这种自取其辱问题!再说了,皇后又何尝将本宫放进过眼睛里,本宫不过是以牙还牙,礼尚往来罢了。” 皇后肺都要给她气炸了! 这种时候还能忍下来,那简直不是人!那是神仙!不,别说是神仙,恐怕就连神兽都受不了皇甫长安那张贱嘴! 被气疯了理智,皇后也顾不上其他,当即对着紫衣卫恨声下令。 “来人啊,把太子给本宫押下去!” “你们——” 小昭子还欲向前阻拦,主子对他好他哪能看不明白,若非是为了他受那一巴掌,皇甫长安也没必要这样糟蹋她那惨不忍睹名声……如今这么一来,太子爷这一年多兢兢业业才树立起来一点儿良好形象,可就这么给毁了啊! 然而,不等他开口把话说完,就给皇甫长安拎了回去。 一把拍开紫衣卫爪子,皇甫长安冷然一哂:“别拿你们脏手碰本宫,本宫自己有脚,会走!” 恨着美眸盯着皇甫长安走开,皇后捏了捏袖子下拳头,皇贵妃一派看好戏神态下,禁不住闪过几丝阴狠,一扬手冷哼道。 “把丽妃尸体抬走!” 皇贵妃随其后,倒是不担心皇甫长安真会吃亏。 自从麟儿被她捏来捏去变着花样儿要玩坏之后,她就已经对那个家伙抱着敬而远之心态了,像她那样人,只有她欺负别人份儿,哪有旁人欺负得了她?再加上陛下偏袒得紧,不说整个九洲,至少夜郎王朝,得罪了太子就等于是自掘坟墓啊有没有?! 不过,她奇怪是,东宫闹出了这么大动静,竟然不见几位皇子出面,甚至连陛下都没有“及时赶到”?这好像有点儿不太合情合理啊? 这回妆妃没有到场,她是知道原因,皇后很清楚妆妃跟皇甫长安交情,为了堵上她嘴巴才特地没派人通知她,还叫人封掉了消息。 皇贵妃想着妆妃来了这里也派不上什么用场,就没有知会她,只是派了人过去,让她直接去到太后寝宫赶后面一场好戏。那儿,妆妃毕竟是个妃子品阶,说句话也能有些分量。 只不过,皇贵妃不知道是,三个皇兄和皇帝老爹都没有赶来救场,全是皇甫长安意思,是她提前让宫疏影去通知了几人,让他们别来破坏她好事儿。 要是他们插了手,打了岔儿,这场好戏可就唱不成这么热闹了! 她就是想看看,自己要真成了落水狗儿,皇后能嚣张到什么地步,她狐狸尾巴儿会露得多长,还有那些个墙头草儿似宫妃和皇姐,到底有几个是存了心想要她命?! 不然,要不是她刻意这样安排,倘若被宫疏影瞧见了她方才那憋屈模样,怕是早一怒之下把皇后给削了……亏得她早些把丫支了出去,真险! 所以说,男人不好管啊!尤其是身手比自己好,自己打不过对方男人不好管……求天下第一武功秘籍!求御男术!求育儿经!各种求,跪求! 因着太后礼佛,规定时间段内是不能打扰,除非是天塌下来了……所以皇后一直压着消息没让皇甫胤桦知道,必须要抢皇甫胤桦得到消息之前让太后开堂把皇甫长安给审了! 那厢,皇甫胤桦得到了皇甫长安消息,便也来了个将计就计,没有提早去横插一脚,他明白皇甫长安意思,是想把这件事儿闹大,闹得越烈越好……这么一来,就顺水推舟帮着上官南鸿那只老狐狸垫了一块恰到好处垫脚石。 多体贴太子啊,奸臣要造反,火药桶都准备好了,就缺根柴火……旁人泼冷水还来不及,也只有皇甫长安会这般无微不至地帮他点上了导火索。 啧,这么善良太子爷真是打着灯笼都难找啊有木有?! 上官南鸿真是给猪油蒙了心,放着这样好主子不孝敬,还想着造反……早晚会遭天谴好吗! 刑房转了一圈,拉着看守打了两圈麻将,皇甫长安乐得自,到哪儿都是天堂……不过,硬生生被她给坑了十两银子守卫却觉得,只要是有太子爷地方,就哪儿哪儿,都是人间地狱……嘤嘤嘤,太子殿下,把银子还给窝! 被人押着去到永寿宫时候,已经是傍晚了,阴沉沉天宇被乌云罩着,没有太阳,还没到夜里天色就很暗了。 然而天色再暗,也暗不过皇后凉凉脸色。 永寿宫里,满满坐着各路宫妃和皇子,三堂会审似,从来都没有这么热闹过。 皇甫长安虽然顶着一身重大嫌疑,却并没有因此而收敛半分,依旧吊儿郎当地迈步走了进来,内殿里扫了一圈,尔后假不正经地笑道。 “呵,大伙儿都到了呀,可真够积极……原来娘娘们这么喜欢看本宫戏啊,改明儿本宫就去跟六音司师傅学上一段,到时候大家可要给本宫捧场呢!” “太子,太后面前,说话要注意分寸!” 皇贵妃开口提点了一句,眼下陛下还没回宫,倒是叫她有几分担忧了。 对于皇甫长安这样态度,太后显然很是不悦,听了皇后一番添油加醋描述后,也就懒得同皇甫长安油腔滑调地辩驳,开口便直接见了山。 “太子,哀家只问你,人到底是不是你杀?” 皇甫长安负手立一边,并不下跪,她没有错,没理由要跪。 听到太后问得如此直白,皇甫长安倒也不介意,只淡淡笑了一笑,道:“太后若是相信孙儿,那人便不是孙儿杀……” 她觉着吧,自己好歹大安寺救过太后一回,再者……不管怎么说她姓着皇甫姓,是皇帝老爹血脉,哪怕太后是上官家,嫁到了皇宫里,当真舍得自己亲儿子,亲孙子下狠手? 不想,到底还是她天真了。 太后端坐七步开外高台上,居高临下,目光沉沉地望着她,面无表情,不带半丝怜*。 “哀家不信。” 短短四个字,却叫人如坠冰窖,皇甫长安一颗小心肝儿顿时拔凉拔凉……她不是为了自己心寒,她是为了皇帝老爹心寒。摊上这样不近人情母后,皇帝老爹要有多强大内心,才能没有长歪啊……不对,他已经长歪了! 不说别,单从太后这样表现来看,皇甫长安几乎可以预料得到,皇帝老爹童年会是多么悲怆,多么身不由己,多么没有童年…… 太后一开口,场众人除了皇后之外皆是变了脸色,没想到太后对皇甫长安绝情至此,甚至连早就跟皇甫长安串通好了皇甫无桀几人,都开始忧心起事态发展来。 正当内殿陷入一阵窒息静谧时,门口忽然晃过一道光影。 “孤王信!” 皇甫胤桦不知何时进了永寿宫,迈步走近同时,三个字掷地有声,不容任何人质疑! “皇帝,”太后抬眸,以往都是顺着那父子两人,这一回,闹出了这样大乱子,却是没办法再继续不闻不问地纵容下去了,“现不是意气用事时候。” ☆、44、皇帝老爹威武霸气!(票子呢呢呢 “这跟意气用事没有关系,长安是孤王皇儿,没有人比孤王了解她,只要长安说人不是她杀,那便不是她杀。” 皇甫胤桦说着走近,尔后拿严厉目光冷冷扫过坐旁边看好戏一众宫妃,势要将偏袒溺*贯彻到底! 谁敢欺负我家宝贝太子,那就是跟孤王作对,孤王……让她一辈子守活寡!哼! 众妃嫔被他冷锐目光看得有些心虚,皇后是捏紧了手里帕子。 即便她是皇后,入宫二十多年,曾有无数个夜晚同这个男人同床共枕,却是从来没有看透过他,猜透过他,别提得到过他。 陛下心思捉摸不透,忽远忽近,对她而言永远是遥不可及存。 而事到如今,她选择了父侯势力,陛下早已对她心存戒备,倘若父侯一旦失势,她也难逃厄运,所以……不论如何,她都必须一条道走到黑! “丽妃尸体是东宫附近花圃发现,丽妃出事那日,有不少宫人瞧见丽妃和太子御花园有过口角之争……” 不等皇后把话说完,皇甫胤桦便挥手打断了她,阴郁俊脸上满是不耐烦神色。 “皇后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糊涂了?没有真凭实据,光靠这些捕风捉影说法就妄图给长安顶罪,事情还未彻查清楚,就一大早闹出了这么大动静,还兴师动众地跑到永寿宫来叨扰母后……你礼仪规矩都丢哪里去了?孤王把后宫交给你打理,你就打理得这般鸡飞狗跳给孤王看吗?!” “臣妾……”被皇甫胤桦这么一训,皇后不由目露悲戚,语带哽咽,好不委屈,“不是臣妾不肯彻查,只是太子身份摆那里,臣妾也是有心无力,彻查不了……这才将此事禀明了陛下和太后,待您二人前来定夺……” “皇后说得没错。” 对于皇甫胤桦对太子一味袒护,毫无道理纵宠,太后到底是看不下去了,冷冷地开了金口。 “巧合多了便不是巧合,就算没有真凭实据,太子跟丽妃死也脱不了干系,皇帝你要帮太子洗脱罪名,那也得拿出太子清白证明来,不然……你叫哀家如何跟李府交待,如何堵上那悠悠众人之口?” “是啊!丽妃娘娘死得好惨啊……呜呜呜……”三公主见皇甫胤桦对皇甫长安偏心至此,不由得面露急迫,捂着嘴巴小声悲泣了起来,“父皇!皇祖母!你们一定要为丽妃娘娘做主,严惩杀人凶手啊!” 众人知晓她跟丽妃关系亲近,见状不禁投去了安抚目光。 然而皇甫胤桦听了这话,却是勃然大怒。 “你闭嘴!孤王同母后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嘴了?!” 这一吼,是怒极口吻,听得场众人齐齐一惊,花容失色,就连三公主都被吓得噤了声,哆嗦着肩头躲了安妃身后,不敢再发出半个音节。 皇甫胤桦这一怒,倒是真恼火! 皇甫长安派人交给他书信里写明了三公主是凶手,且还是跟丽妃抢夺一个男人引起……纵然他坐拥三千后宫,拥有无数个女人,但身为一介帝王,妃子出墙事儿虽说算不上奇,但到底叫人如鲠喉不甚爽! 何况,还是自己女儿跟自己女人抢男人?!这种事要是说出去,他脸皮都可以卸下来丢集市上给人踩成烂泥了! 得女如此,叫他这个当父皇怎能不痛心疾首?! 即便他对其他几位皇子皇女宠*没有皇甫长安那般多,但能给他们他一样也没落下,皇甫芷菡如今被教养成这副模样,他自然是失望至极……早知如此,就该早把她给指婚嫁出去! 皇甫长安也是考虑到了皇族血亲这一层面,才对三公主手下留情,若不然……现哪里还轮得到那个死丫头这儿给自己使绊子?! 皇帝老爹对她这个“野种”宠得无法无天就已经让她很不好意思鸟,若她还要因着自己看不顺眼就逼得皇帝老爹亲手对付自己骨肉……嘛,她那么善良人怎么做得出来那般禽兽事儿来? 不过,她也没有滥好人到帮不相干家伙收拾烂摊子,所以就干脆把事实真相跟皇帝老爹说个明白,好叫皇帝老爹自行处置。 至于那名秽乱后宫奸夫,皇甫长安还有用得着他地方,自然不能这种关键时刻把人家给卖了,便只胡乱搪塞了一句没看清……反正,她是奸情唯一目击证人,是黑是白还不都是她一人说了算?只要她和皇帝老爹是站同一战线上就够鸟!握拳! “皇帝,你身为一国之君,怎可如此混淆视听,不辨是非?!” 听了皇甫胤桦那一声怒斥,太后寡淡面容不免紧蹙了三分,对于皇甫胤桦对待太子和其他皇孙那堪比天壤之别态度,表示了婶婶无力感! 他是中了太子邪了还是怎么着?!太子究竟有什么好,让他这样子袒护?!简直荒唐! “孤王如何混淆视听?如何不辨是非了?” 面对母后,皇甫胤桦不敢不敬,但也并未妥协半分,阴沉目光殿内众人面庞上扫视而过,后落了皇后脸上。 “你们口口声声都说丽妃是长安杀害,倒是给孤王拿出证据来啊?若是没有证据,孤王便当你们造谣生事,扰乱宫规,一个一个……都给孤王禁足到元月为止!” 闻得此言,众妃嫔心生怨怒,知道陛下不是信口开河,对陛下如此袒护皇甫长安行径甚是发指,然而又对此无能为力,只得一刀一刀地把嫉恨目光刺向皇甫长安,恨不得扑上去她身上咬下几口血肉来! 皇甫砚真微微拧眉,父皇这么一说,无非就是把皇甫长安推倒了风口浪尖,叫她成为众矢之……这要放以前,父皇可不会做出这种蠢事。 眼下,是因为事态紧迫,父皇才会沉不住气,还是说……这也是皇甫长安安排? 思忖着,皇甫砚真回眸去看皇甫长安,却是没有如愿见到皇甫长安像往日那般露出得意之色,而是战战兢兢地揣着一副小白兔样子,满脸惶恐不安,其间还夹杂着几许被人构陷不甘与怨怒,姿态惟妙惟肖,倒真像是怕了什么似…… 只不过,她越是这样,他就越不相信她是真怕。 皇甫无桀也是同样想法,回眸时候不经意间与皇甫砚真对上了一眼,两人难得达成一致意见,选择了作壁上观看好戏,没有帮皇甫长安说几句好话……是她让他们不要插嘴,那他们就暂且看看,她到底玩儿什么把戏? 皇甫凤麟却是个直肠子,见到众人这般污蔑皇甫长安,不免担心众口铄金,皇甫长安一个不小心就太后手里摔跟头吃亏,便明里暗里催促皇贵妃搭腔,奈何贵妃凉凉不肯滩这趟浑水……不得已,他只能自己站出来帮皇甫长安撑场子! “就是啊!刚才是谁一口咬定了七弟是凶手?你是亲眼看见还是抓住了什么把柄?没凭没据就这儿疯狗乱吠……切,禁足算是轻了,那种惹是生非长舌妇,应该直接拔了舌头去喂狗!” “凤麟!你给本宫住嘴!不然本宫第一个就拔了你舌头!” 赶太后发话之前,皇贵妃厉声训了他一顿,端庄面容上染满了怒气,恨不得把这个脑子缺根筋死小子给摁到地上踩几脚! 想她精明一世,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缺心眼笨蛋?! 皇甫凤麟不依,撅着嘴巴冷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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