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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诗小说> 救赎男主后死在他面前[快穿] > 第86章

第86章

她主动,那也都是摇着扇子笑得猥琐地调戏人家……可是眼前那位,一看就知道比南宫璃月那朵傲娇小雏菊还难搞定,要是她稍微口出不逊,恐怕会惹来杀身之祸啊有没有! 不是说打不过人家,一听说他们是玩蛊虫的,就妥妥地直接吓尿了啊! 蛊毒那玩意儿,可不是一般人碰得起的,就连破云鸣钰那只腹黑的小狐狸,都被白丝冰蚕困了十多年,由此便足以见其厉害之处! 就在皇甫长安急着想要勾搭那鬼面美人时,身边忽然嗖的一下,龙卷风似的闪过一道影子,有人赶在她面前,比她更快地拦下了那个男人。 皇甫长安定睛一看,那脚底抹油跑得飞快的家伙,不是妙龄少女,不是寂寞少妇,却是一个白胡子白眉毛的老道士? 呀!不是吧,这年头难道连老道士的袖子也断了吗?! 正诧异着,却听那老道士拦在那男人面前,讨好着笑道。 “这位公子请留步!老道给人看了几十年的面相,今日还是第一次看到三颗七杀星连命株缘,此相大吉大凶!二位若不介意,不妨听老道一劝!” 男人抬眸,瞅了眼他手里拿着的那面大旗,上面隐约可见“天师神算”四个大字,丽眸之中闪过一丝不置可否的神态。 然而,看着那老道满目精光,鹤发童颜,一副鸡冻得像是媳妇刚给他生了个大胖孙子的神态,好似发生了什么惊世骇俗的大事…… 顿住了脚,男人又是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二位?” “是啊,就是二位公子!”见他停下了步子,老道即便握着旗杆,神神叨叨地走了回来,扬手对皇甫长安招了招爪子,“还有这位公子,也是命格不凡,天生的帝王之相!” 闻言,众奸夫皆是一惊!原本还有些不屑,听到那老道这样一说,不免流露出了惊异的目光。 只西月涟还剔着眉梢,颇为轻蔑地哼了一声。 “如果真有命数一说,知道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说起来,多年之前,还有不少道士说过我有帝王之相……” 话音未落,闻人姬幽即便撇了撇嘴角,吐了个小槽。 “……好酸。” 她有听母亲说过圣君爹爹以前的事情,知道他是前朝西月国的太子殿下,如果当初西月国没有被夜郎王朝吞并,他倒确实是可以拣个皇帝当当……可现在,国都灭了,再说帝王之相,可不就是黄粱一梦了吗? 皇甫长安显然也是不相信命格之说的,然而经历了穿越这样匪夷所思的事儿,对于这些非科学的玄说倒有些兴趣。 即便从花贱贱的袖子里掏出一叠银票,塞到了那老道士的手里,挑眉轻笑。 “嘿,说我能当皇帝?这倒有点儿意思哈……来,把钱收好了,要是你说对了,这些银票就都归你,以后不准再给别人看相!但要是说错了,呵呵……你懂的。” 老道士对自己的眼光很有信心,游走江湖这么多年,确实是头一次遇见如此大富大贵之人,还一次就撞上了俩,能不鸡冻吗?! 只是被那小公子“呵呵”两声笑得有些发毛,也不知道那个“你懂的”是啥意思,见她没有继续解释,才清了清嗓子接着道。 “七杀乃大将之星,性质刚烈强硬,故七杀守命,生而孤克,幼时多难,六亲缘份不足。此星入命,重在自化,若七杀旺而日主弱,应先用制杀,以免七杀乘财运而攻害日主。若无制者,则此杀化为鬼,如抱虎而眠……” 听他神神叨叨说了一大堆,众人表示……听不懂好吗?! 但又似乎明白了什么,便只蹙着眉梢,没有打断他,好让他一次性说完再问个明白。 那老道士说了一阵,再度转向皇甫长安。 “女命七杀星躔度,入庙会照化禄,与天钺会照,必聪明多才,权威压众,为女中英杰,旺夫益子,富贵双全,志气如丈夫的上格。” 听到这儿,众奸夫又是齐齐一怔,这下就连西月涟都忍不住轻挑眉梢……他看出皇甫长安是女儿身了? 看来,这老道士还算是有两把刷子的。 见皇甫长安不出声,老道微微顿了一顿,转而看向方才那个一身黑袍的男人。 不知道是在纠结措辞,还是被男人的气势慑住了,看着他盯了好半晌,老道士才缓缓道。 “……因七杀具有霸气煞气,故见天魁,主在外有地位,在内有威力,使人敬崇!但若更有煞曜,却可能在外霸道强制,使人畏惧忌惮!” 男人依旧淡漠着一张绝艳鬼脸,并未出声,甚至连表情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但是眼中逐渐腾起的杀意却叫老道士不寒而栗。 急急撇开视线,老道士先是抬头看了看天象,继而转头望向东方。 如果花语鹤没看错,他看的那个方向,从这边望过去,是紫宸王朝的帝都所在的方位。 “除你二人之外,这九洲之上,还有一颗七杀之星,如果老道没算错,那个人应该在紫宸国,是紫宸国显贵的皇族。” 听他说到“紫宸”二字,皇甫长安不禁狗眼一闪,对面的那个那人亦是眸光一烁,仿佛有什么东西被戳中了。 “那……”破天荒的,男人居然主动开口问了一句,还说了有史以来最长的一句话!“你最开始的时候所指的三星连株,又是什么意思?” 皇甫长安扁了扁嘴巴,神色间略显不爽……这不公平,他都没跟她说过这么多字! 老道士则是完全无视了总攻大人的不爽,垂头默默细算了一阵,才轻叹了一声。 “你们两位公子和紫宸那一位,皆是将相之才,帝尊之命!然而其中的一颗七杀之星,原先不在宫格内,另两星虽有际会却无交结……今三星连线,宫格大动,已不能按常理推测,故而三位命数不定。” “次奥……扯了大半天,到头来你要说的就是折菊废话啊?!” 皇甫长安扬眉嗤了一句,一副“特么劳资这是被骗了吗?”的神态,看得老道士又是心头一紧,赶忙又道。 “公子别急!且听老道一劝……” 皇甫长安抬眸睨向他,那种对老道士的隐隐的敌意,看在众奸夫眼里,不知怎的竟有些熟悉,好似在看,在看情敌一般? “说吧,还有什么?” 老道士却是好无反应,表示他很直! “但凡三星连线,又有女主七杀,则其间两星必然合二为一,诛之其三……” 刹那间,数十道冷光齐齐射来,吓得老道士颤了两下小心肝,抖抖着才把最后一句话给说了粗来,用以结束他的算命生涯! “……所以,二位公子,且好自为之吧!” 街道上,灯影摇曳,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一如来时的繁盛热闹。 夜空圆月如盘,玉兔吹笛,携着浓厚香味的夜风拂过树梢,拂过旗帜,拂过酒姬葱头般的指尖,旋转在旖旎而下的酒汁边,飞溅出数滴琼瑶玉浆。 吆喝声,耳语声,马蹄声,歌舞笙箫,斗酒猜令……奔腾如潮的声响一瞬间就淹没了老道士微颤着的嘶哑之音,然而那句话却像是符咒一般在心中弯弯转转,挥之不去。 老道士的最后一句话是—— “七杀者,计攻于心,有枭雄之才,无王者之风,乃……乱世之贼!” 收敛心绪,皇甫长安抬眸去看,却见那个男人在同一时间看向自己,四目相对,于夜色之中交缠了视线,如蛟龙相会……然而只一瞬,便就错了开来,只当是萍水相逢的陌路人。 看到鬼面美人走离,皇甫长安没再拦着他。 因为刚才那一瞬,她在他的眼里看到了骇人的杀气,宛如万鬼哭嚎,叫人不寒而栗。 黑袍美人一走,身边的随从立刻就跟了上去,大约走出了十多米,其中一人便匆匆走近男人身边,小声地试探着问了一句。 “主上,虽然江湖术士的说法并不可取,可属下看那几人,留着十有**也是个祸害,不如……” 下属一边说着,一边就抬起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必。”男人淡淡回绝。 “可是……”下属还是担心,就凭方才那些人伤了他们的人,那几个家伙就留不得。 男人并不顿足,也为回头,只微微眯着眼睛抬眸看向前方,却不知在看些什么。 “那些人并不好对付,这儿是辰州,还是夜郎的境地……就凭你们几人,不是他们的对手。” 听他这样一说,下属只得作罢,匆忙退回原位,不再多说半个字。 等他们走远了看不见人影儿,皇甫长安才忽然想起来,回头问向花贱贱。 “你认识那个家伙?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好冷艳高贵有没有?! 如果只是一般的情敌,花贱贱才不会告诉太子殿下那个让她神魂颠倒的家伙是谁呢……可是,那个人的身份,哦呵呵! 说出来的话,应该能破灭总攻大人的幻想! 微提眼角,花贱贱轻抿薄唇,以一种不怀好意的目光,紧紧注视着总攻大人的表情。 “他是天启帝君的第三子,温孤偃……也就是战场上横扫千军的杀戮之王,九冥魔王……”说着,花贱贱微微侧过脸,看向破云鸣钰,“这个称号,你应该和你熟悉。” “九冥魔王……”破云鸣钰眸色陡然一变,甚至连口吻都捎上了几分忌惮,“竟然是他?!” 皇甫长安表示不知者无畏,见到他们这么看得起那个男人,还很欢脱地点了个赞! “哇!九冥魔王,听起来略霸气侧漏啊……” 闻言,花贱贱终于一头栽了下去,倒地不起。 所以,太子殿下这又是看上人家了吗又是看上人家了吗?!可是人家有多恐怖你造吗?!你根本什么都不懂! 总攻大人表示她的确不太懂,她又没上过战场,也没在朝堂上呆上很久,这九洲之上这么多国家,这么多牛逼轰轰的人物,她哪能每个都认识? 而且,她更关心的是采菊大业,长得不好看的,她才不关心呢! 天启国又辣么远,就算要采,那也得先看看行情再说嘛……九冥魔王这个称号她之前略有耳闻,但似乎是刚刚才兴起的势力,所以她也没有特别关注。 不过,从今天开始,绝逼要把他列入特别关注的小雏菊当中了有木有?! 一行人又在街道上逛了半圈,才打道走回了客栈,前一脚才刚刚踏进去,后一脚就听到了马蹄声,兰后是上官无夜那小子的声音。 “公子!” ☆、56、帅得一脸血!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听到那个久违的声音,太子殿下一个鸡冻,一脚踢到了门槛上,身子直直往前栽了过去! 几只奸夫跟在伸手,却是来不及拉她,连扑倒在她身下给她当肉垫的机会都木有,泪奔! 说时迟那时快,皇甫长安只觉一阵阴风闪过,紧跟着眼前影子一晃,就有人一把搂住了她的腰,往怀里重重一扯……那一把力道拉得太猛,皇甫长安还没站稳,就顺着巨大的惯性扑了上去,这一扑,就把人给扑倒在了……咳,桌子上。 而且还咔嚓一下,把桌子给扑塌了,闹出了好大的动静! 一时间,周围嗖嗖嗖地射来了无数视线。 借着头顶上吊着的灯笼火光,皇甫长安抬起眼皮往身下扫了一道……哎呀,真是没人性,竟然把儿子给扑了。 窸窣一下,赶忙从闻人清祀的身上爬起来,总攻大人立刻回头,本想对亲爹大人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儿。 却不想,亲爹大人早就已经转过了身,直接地,坚决地,果断地……无视了她! 边上,众奸夫更是在她投去目光的前一秒就挪开了视线,看月亮的看月亮,看星星的看星星,各干各的,再也没有鸟她,别说是吃醋,就连看都木有多看她一眼……那般神情态度,仿佛已经看透了她的本性,再也不对她抱任何的希望了! 扁了扁嘴唇,皇甫长安突然觉得好委屈,好孤单。 亲爹大人放弃治疗也就罢了,可就连爱妾们……居然也对她放任自流,由着她破罐子破摔,连醋都不吃了!这绝逼是不正常的,完全无可理喻好吗?! 听到身后传来破碎的桌子跟地面的摩擦声,皇甫长安回过头来,见闻人清祀撑着手臂想要爬起来,然而刚一使力,那桌角又劈裂成了两半,紧接着人也跌了回去,看起来颇有些艰难。 伸出手,皇甫长安俯下身想要去拉他。 “啪”的一下,竟然被重重甩了开! 皇甫长安面色一僵,眸子微微撑大,很有些不可思议……尼玛,这又是为什么呢?! 就在她愣神的当口儿,闻人清祀就已经从地上纵身跃起,继而唤了一声闻人姬幽,两人一前一后走上了楼。 随后,西月涟和众奸夫也跟着上了楼,一个个从皇甫长安身边擦肩而过,却像是没有看到她似的,别说勾搭她,就连招呼也没打,更甚者,连眼睛都没斜一下! 皇甫长安有点儿懵了……卧槽,什么情况?! 她的隐身技能自动开启了吗?! 正诧异着,上官无夜下了马背,把缰绳往小厮手里一甩,风尘仆仆地赶了进来……见到屋子里的情形,不由得也愣了一下,快步走到皇甫长安跟前,小声问了一句。 “这……发生了什么?你把他们怎么了?” 皇甫长安更奇怪:“你问我我问谁啊?我还想说,怎么你一来,他们就像是跟劳资有仇似的,你把他们怎么了?” 上官无夜一头雾水,突然觉得膝盖有点疼,莫名躺了一回枪……好像,他来得不是时候? 客栈的门口人多眼杂,皇甫长安又是以折菊公子的身份游走八方,虽然古代木有电视木有网络,整个辰州恐怕都没人认识上官无夜,但难保不会被有心人追踪……所以两人没在楼下待太久,匆匆地也上了楼。 这个客栈一共有五层,呈宝塔形,最顶层的格局最奢华,房间也最少,花贱贱便干脆包下了两层楼,皇甫长安一人住上面,其余几人则住下面。 因着上官无夜一路日夜兼程,快马加鞭,赶到的时候还没用过晚膳,皇甫长安便让他先吃饭沐浴,打理好了再来商讨下一步去西凉城的计划。 躺在软榻上,太子殿下双手枕着后脑勺,仰头看着窗外的满天星辰,翘着二郎腿摇来摇去,表示一万个想不通……刚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为毛一下子,大家都不理她了?! 原本是众星拱月,花团锦簇,眼下突然之间被这样冷落,她整个人都不好了有没有?! 一路上也没见他们私下里勾搭神马,却像是早就约好了似的,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言行举止还是前所未有的一致,就刚刚那会儿……她甚至有种祖国都快统一的感觉了! 难不成是集体来大姨夫了?!完全不科学嘛! 这厢,太子殿下想破了脑袋,也猜不透宠妾们和亲爹大人诡辩莫测的心思,正四十五度仰望着天空,婶婶地忧桑着。 那厢,上官无夜沐浴完换了身清爽的衣服,却是没有直接去找太子殿下,而是敲了大皇子皇甫无桀的门。 叩叩叩—— “进来。” 皇甫无桀显然没有睡,一个人坐在桌子边,桌面上摊平了一张羊皮纸,是他出门必备,随身携带的……当然不是黄瓜,而是整个九洲大陆的地图。 地图上面,画分得最详细的显然是夜郎,再是紫宸,天启的地域最为辽阔,可却也是留白最多的。 上官无夜推门走进,一转眼就看到了桌面上的图纸,不由闪了下狗眼,对大皇子如此“刻苦”的精神表达的崇高的敬意。 “无夜,你来了正好。”皇甫无桀抬起头,对他招了下爪子,“这段时间本王不在宫中,朝堂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王爷无须多虑,虽然上官南鸿的失势让整个朝廷陷入了困境,但在太子殿下的整顿下,还有这几个月来陛下的励精图治,朝廷已经逐渐恢复了元气,那些空缺的官位也陆陆续续都补上了人,只是……” “只是什么?” “戍守在北境的破云军传回密报,说是在天启王庭的探子发来警示,天启帝君似乎在谋划着什么行动,很有可能会在半年后,对我朝发起攻掠。” “你确定,密报属实,不是紫宸的人在挑拨离间?” “除非破军府投靠了天启……不然,这个消息就不会是假的。” 闻言,皇甫无桀眸子一紧,忽然“砰”的一声重重地拍了下桌面:“果然如此!” “王爷……”上官无夜扬眉,打他一到客栈,就觉得气氛不太对,看来确实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出了什么事?” 皇甫无桀垂眸,目光紧紧地盯在天启的版图上,顿了顿,才道。 “在你来之前不久,我们在街上,遇到了天启的三皇子……九冥魔王,温孤偃。” “什么?!”上官无夜骤而变了脸色,“你是说在这里遇上了九冥魔王?他、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遇上他的时候,他的身边跟着一群南疆的人,”皇甫无桀眉头深蹙,似乎觉得很头疼,“如果我猜得没有错,他很可能是来拉拢南疆的势力,或者还有别的势力,然后……打算对夜郎来个四面围杀!” 上官无夜的神情跟着变得凝重了许多:“看来,这一次,天启是真的打算颠覆这整个天下了……” “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更伤脑筋的是,长安她……”说到这里,皇甫无桀的眉头皱得更深了,放只蚂蚁进去都能给夹屎,“她好像很喜欢那个温孤偃。” “哈?!” 上官无夜的表情更夸张更惊悚了,太子殿下真是够了好吗,她还真打算断遍天下袖,采遍天下菊啊?! “太子她……她喜欢谁,也不能喜欢九冥魔王啊!” 皇甫无桀目不转睛,陷入了婶婶的忧桑之中:“那孩子人来疯,她真要看上了谁,别说是十头牛,就是一万头……都拉不回来。” “哎,这可如何是好……”上官无夜跟着叹了一口气,被逆流而来的汹涌的大姨夫一寸寸淹没。 太子殿下的口味,特么不是一般的重啊! 九冥魔王,寻常人一听到这个名号,就不敢打他主意了,再见到那张脸,恐怕早就躲得远远的,唯恐避之不及……她倒好,竟然还看上了!果然断袖的世界很难懂! 天启三皇子,温孤偃,并非从小在深宫长大,年幼时曾经是个狼崽,生母被奸妃所害,从小是被母狼抚养长大的,茹毛饮血,生性残忍。 十三岁回宫,温孤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一掌洞穿了害死他生母的那个妃子的胸口,当着天启帝君的面挖出了她的心,甚至……在众人面前直接把她丢给了一群野狼。 只此一事,三皇子便煞名远扬,甚至连天启帝君都觉得有些残忍,想要把他废黜出宫。 然而,将他带回皇宫的不是别人,正是天启国师。 对于温孤偃如此残暴的心性,国师大人却表示很欣赏,还几次三番叮嘱天启帝君,要其精心培育三皇子,用他的原话来说就是—— “三皇子幼年长于山野,无情狠绝,性冷酷厉,是为国之利刃,将来必定横扫**。” 而那个时候,天绮罗也不过只有十七岁。 后来,果然不出天绮罗所言,温孤偃十九岁上战场,一战成名,于七天之内拿下了漠北的一个小国! 战胜之后,温孤偃所做的第一件是,不是攻占王宫,不是捷报回传,更不是凯旋归朝,而是……下令屠城! 屠城的理由让人啼笑皆非,却是没人能笑得出来。 之所以杀光了整个皇城的人,不留一丝皇族血脉,就只是因为,对方反抗了他,还重伤了一名他的手下。 自那之后,温孤偃再度出兵,便如入无人之境,所向披靡,再无人敢负隅顽抗……那些漠北之地的小国,有的甚至夸张到一看见温孤偃所率领的战旗,就下令大开城门,手捧国玺,恭恭敬敬地候在了城墙上! 九冥魔王这个称号,便是这样得来的。 并非是他自封,而是漠北之地的亡国之君口耳相传,给他取的,意为—— 魔王临世,万众臣服! 世人皆知,在天启国的民间流传着“太子可废,而国师不可易”这样的说法,而在漠北一代,则还有另外一句,那就是“绮罗仙池,魔王炼狱”。 用通俗的话翻译一下,就是说……有天绮罗在的地方,便是人间仙境,而有魔王到达的地方,就如人间地狱! 所以说,这样凶残的小雏菊,怎么可能采得到呢?! 太子殿下那是在找屎吗找屎吗找屎吗?! 沉默了一阵,上官无夜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忙不迭地问道:“那……你们把九冥魔王那些残暴的行径,跟太子殿下说了没有,她是什么反应?” 皇甫无桀抬了抬眼皮,道:“卧槽!帅得劳资一脸血!” “啊?!” “这是长安的原话。” “……!”病入膏肓,太子殿下已经无药可救了,嘤嘤嘤! 本来上官无夜还抱着这样的打算,只当是太子殿下是单纯无知,才会对那个相貌颇为诡谲的人产生了兴趣,要是她了解了九冥魔王的本性,就会生出几分畏惧,对其敬而远之。 可是,他忘了,他的好太子乃是全天下最华丽丽的一朵奇葩!但凡什么正常的事遇上了她,还能正常那才是真的见鬼了! 所以这事儿,当真是棘手到了极点,难怪大伙儿的情绪会那么低落。 “如果可以,”皇甫无桀抿了抿薄唇,忽然说,“我一定会抢在他们第二次见面之前,杀了那个家伙!” “可惜,你杀不了他……普天之下,除了天启国师,恐怕没人能动得了他……”这一刻,上官无夜忽然很同情大皇子,忍不住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了一声,“所以,节哀吧。” 爱上一个无可救药的人,本身就是一件无可救药的事。 嗯,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不准笑!谁笑谁怀孕! 安抚了几句大皇子,见他还是一脸悲伤,上官无夜不免摇了摇头,默默地走了开,然后踩着木梯上了楼,敲响了太子殿下的房门。 然而,一连敲了几下,都没有人应声。 上官无夜不由面色一紧,立刻推门撞了进去,匆匆赶进屋内,却发现皇甫长安瞪着惺忪的睡眼,一脸戒备的看着自己。 “你干嘛啊!敲门不会啊?吓屎我了,还以为来了个采花大盗……” 上官无夜抿了抿嘴角,很有些委屈……他把门板都要敲烂了好吗?! 明明就是她自己睡着了,在大伙儿忧桑得辗转反侧睡不着觉的时候,她倒是睡得踏实,估计梦里头还跟她的凶残小雏菊幽会呢! 这么想着,上官无夜回头关上了门,却听皇甫长安一边整了整衣服起身,一边道。 “你进来得太不是时候了,本攻才刚刚梦到魔王脱衣服呢……” “砰!” 上官无夜一头撞到了门板上!这辈子都不会再爱了! 倒了杯茶,皇甫长安坐到桌子边,忽然抬脚对着地板连续蹬了三下,上官无夜狐疑地抬了抬眉梢,正想开口问,就听到窗户“吱呀”一声打了开,尔后纵身跃进来一个人影。 华贵的衣袍裹挟着沁人的香风,满满的土豪之气! 上官无夜更诧异了,转头看了他一眼,又回眸望向皇甫长安:“他是谁?” “本攻爱妾。” “……”说了等于没说,换个问法,“他叫什么?” “皇甫语鹤。” 闻言,花贱贱一脚踩到了衣摆,差点摔了一跤。 “好难听!” 施施然走到了桌子边,挨着皇甫长安坐下,花贱贱这才摘下了脸上的面具,继而对着上官无夜轻抬眉梢:“风月谷,花语鹤……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问我。” 话音未落,上官无夜就已经瞪大了眸子,长着嘴巴呈吞鸡蛋状……再度回头看皇甫长安的时候,狗眼里就已经盛满了浓浓的膜拜之情! 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居然把风月谷主都搞到手了,她是怎么做到的? !这得丢几千块肥皂,才能把谷主大人钓到手啊! 见他这反应,皇甫长安万分得意地扯起嘴角,尔后转过头,捏起花贱贱的下巴,凑上去当着上官无夜的面,打了香吻,炫耀道。 “有花贱贱在,咱国库就不用愁了!怎么样,你太子我是不是很厉害?有没有一种想要跪舔的冲动?哈哈哈……不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啦,人家会不好意思的说。” “殿下……”犹豫了半秒,上官无夜还是说了粗来,“你嘴角黏着半片瓜子壳……” “啪!” 某诚实的孩纸,被一巴掌糊到了墙上。 收回手,皇甫长安转向花贱贱:“说说看,那个菡萏公子,还有那个西凉城的城主,都有什么特别的癖好?我们也好投其所好,动起手来也方便些。” “西凉城的城主,就不用多说了,据我所知,她现在就只有一个癖好……” “是什么?” 斜了眼墙上的某人,花贱贱勾唇轻笑。 “喏,就是他。” 话音未落,就听“啪”的一下,某人直接从墙上掉到了地上。 “菡萏公子名为夜观莲,出身蛟龙岛,也曾是乌真女皇的男宠之一,如今则是西凉城主最宠爱的面首,深得宠幸,可以说……在西凉城,除了城主之外,就数他权力最大。” “夜观莲?这个名字不错。” 皇甫长安重复着念了一遍,忽然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秘密似的,扭头朝上官无夜叹了两声。 “啧啧……我记得你的本命好像叫做百里夜澜,这西凉城找了个男宠,名字里也带了个‘夜’字,她到底是有多喜欢你啊!” .. ☆、57、他们是私奔了吗?(二更 “哼……” 上官无夜冷冷地撇了撇嘴角,傲娇地扭开了头,眸中一闪而过几丝狠佞,裹挟着深沉的恨意。 当初在乌真王宫时,他一直跟在女皇身边,对旁人并不怎么关心,不过赫连长歆是统领整个王都禁卫军的大将军,所以他也见过几次面,只是时间久了,便也记得不怎么真切了。 印象之中,那个女人长着一双狐媚的眼睛,微眯的时候弯起来像是月牙,便是没有笑意,也让人觉得她是在笑。 女皇很是宠信她,甚至免去了她面见帝君的跪礼,明明是一个外姓将军,却有着比王爷还大的权力,也难怪她会生出造反之心……只可惜了女皇的一腔厚爱,乌真百年来的基业,就这样毁在了那个白眼狼的手里。 倒了杯茶,上官无夜坐回到桌边,仰头一饮而尽,仿佛在饮着一杯烈酒。 “我一定要亲手杀了她,给女皇报仇。” 皇甫长安勾了勾眉梢,凑到他面前,伸出两只爪子的食指抵在他的嘴角,尔后缓缓往上扯出了一个微笑的弧度。 “来来来,给爷笑一个,别老这么板着脸,杀气太重了好吗……别怪爷没有事先提醒你,你要杀西凉城城主可以,但必须在拿到青河剑之后再动手,否则……要是坏了爷的好事,爷第一个就打断你的狗腿!” 抬起眼皮瞟了眼近在咫尺的那张纨绔笑脸,上官无夜又是一声冷哼,扬手拂开她的爪子侧过脸,身上的煞气却是瞬间收敛了许多。 “我自然知道分寸,你放心……这么多年我都等过来了,也不会急在这一时片刻。” “呵呵,那就好……”皇甫长安笑盈盈地揽住他的肩头,一副“我很了解你”的样子,“我就怕到时候你见到了西凉城城主,报仇心切一个鸡冻,操刀就砍过去,那可就麻烦了!” 上官无夜从没有被人这样揽着,肩头蹭着太子殿下36D的大胸肌,对面则是风月谷谷主的虎视眈眈……没来由的,上官无夜只觉得全身僵硬,想要推开总攻大人,又觉得那么一来,又有些欲盖弥彰。 正纠结着,花贱贱却是忍不住,伸手将皇甫长安扯回了怀里,继而意味深长地瞄了他一眼,低头凑到皇甫长安的耳边说了句话。 他压着声音说得很轻,上官无夜没能听到只言片语,就听皇甫长安诧异的喊了一声。 “哈?!你说的都是真的?!” 口吻里还颇有几分暧昧莫名的味道。 上官无夜免不得好奇,投过去狐疑的一瞥。 花贱贱继续搂着皇甫长安,凑到她耳边说着悄悄话,一边说,两个人又齐齐朝他睇了一眼,那目光……又邪恶又猥琐,看得上官无夜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仿佛正被人算计着什么。 特别是太子殿下,看着他的那眼神儿,燃着一簇火焰似的,烧得他的耳根都有些发热了。 而实际上,总攻大人和花贱贱,的确是在算计他! 并且还是灰常阴险的那种算计! 要知道,从那两个人脑子里蹦出来的主意,十个里面,有十一个是拥有把人逼得自挂东南枝的魔力的! 不然你以为,“珍爱绳命,远离花贱贱”、“防火防盗防总攻”……这些个口号,只是喊着玩儿的吗?!图样图森破! 一直听花贱贱把话说完之后,皇甫长安才闪着狗眼里盛放的光芒,奸笑着点了点头,继而又轻咳了一声,微微收敛神态,坐直了身子,拉过上官无夜的小手儿,用一种语重心长的口吻关切道。 “小夜子啊……” 上官无夜脸色一沉,特么你才是小夜子,你全家都是小夜子! 完全没有察觉到某人的抗议,皇甫长安跟着又沉吟了一遍:“小夜子啊,本攻现在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还没等皇甫长安把坏消息说出口,上官无夜的心头就已经开始发毛了,背后阴测测一阵冷风,总觉得这一趟西凉之行,那是相当的凶险! “好消息吧。”先拿来压压惊! “嗯……这个好消息呢,就是我们已经想到怎么接近菡萏公子和西凉城城主了,而且绝对万无一失,不费吹灰之力!” 瞅见太子殿下眼里愈发灼热的光芒,上官无夜莫名的就有一种被扒光了衣服的赶脚,下意识收紧了衣襟,才戒备地问了一句。 “那……坏消息呢?殿下你,该不会是想要拿微臣当诱饵吧?!” “哈!那怎么可能?你把本攻当成什么人了……”皇甫长安笑着拍了拍他的手背,兰后,在上官无夜稍微松了一口气的瞬间,忽然拔高了腔调,严肃道,“虽然本攻真的很想那么说,但……恭喜你猜对了!” 上官无夜倏地抽回了手,猛地拍了一把桌子站起身来,口吻坚决,一脸的不配合。 “不可能!我做不到!” “做不到也要做到,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更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皇甫长安跟着站了起来,十分鄙弃地睨了他一眼,“先前你不是很能取悦女人吗?现在正是你大展鸟儿的时候,你却跟本攻说你不行了,那不是坑爷爷吗?!”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上官无夜的脸色一时间变得非常难看,“而且,全天下的女人都可以,就是她不行!” 没想到上官无夜的反应会这么激烈,皇甫长安不免有些头疼,回过头瞟了眼花贱贱。 “肿么办?他不肯去。” 花贱贱微微勾起眼尾,难得开口劝上一句。 “这个方法可是最经济划算的,要想得到菡萏公子的青河剑,普天之下,恐怕只有西凉城城主有这个能耐,而能让西凉城城主开金口的……也就只有你百里夜澜一人了。” 这个道理,上官无夜不是不明白。 他也很清楚,皇甫长安对青河剑志在必得! 可是,要他去引诱那个不共戴天的仇人……捏紧了袖子下的拳头,上官无夜的俊脸上,是前所未有的酷寒。 见他态度如此强硬,皇甫长安转了转眼珠子,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即便笑盈盈地伸手挑起了花贱贱的下巴,道。 “要不……你去?” 花贱贱闲适一笑,并不在意。 “你要是不怕我一个不小心捅她几刀,我倒是可以考虑戴着人皮面具替他去。” 让他去?开什么玩笑! 现在情敌这么多,又有亲爹大人虎视眈眈,他不看紧了太子殿下,反而跑去取悦别的女人……特么又不是脑子里养金鱼了! 垮下小脸儿,皇甫长安惆怅地抬头,望了眼窗外的明月,不禁悲从中来,有种落泪的冲动。 养了这么多男人,尼玛没一个是有用的! 所以到头来,还得她亲自出马吗?!真是个充满了恶意的世界。 “罢了罢了,养你们还不如养条狗,没用的东西……” 一脚踹翻了椅子,太子殿下婶婶地表示了不开森,不信胡,掀起被子一裹,滚上床闷头就睡,心下不无恶意地在想……本来本攻已经打算金盆洗手,不再勾三搭四,可这回是泥们逼劳资的!要是不把那神马菡萏公子给采了,劳资就自爆匊花三百遍!哼! 从没见皇甫长安发过这么大的火,花贱贱不由有些受精了,却是没有第一时间跑去安慰总攻法人受伤的小心灵,只是站起身款步走了出去。 在经过上官无夜身边的时候,扯起嘴角轻笑了一声。 “呵……” 真是好“忠心”的一条狗,白费了长安那么多心思……有的狼,喂不熟就是喂不熟,你对他再好也没有用。 上官无夜听出了他那声轻笑中嘲讽的意思,脸色顿而一白,不免歉疚地看了眼床上鼓起的那个山包,心底下乱成一团糟,怎么也理不出一个头绪来。 平心而论,太子殿下的要求并不过分,他帮她取剑,她帮他报仇,还能让他坐上西凉城城主的位置,重回故土……无论怎么看,都是一笔再好不过的买卖。 而且,就算不依靠太子殿下的势力,他独自去报仇,也免不得会走“怀柔”这一条道,还是会对那个女人投怀送抱。 只是现在,单是想到那个女人,他就克制不住心底的杀意,若真的见到了她,他也不能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来。 独自一人站在桌边,立了好久,一直到床头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上官无夜才眸色沉沉地关上门了出去。 楼下,隔着几层木板,闻人姬幽趴在床头,啃着从夜市上带回来的小吃,一边晃着脚一边问。 “喂,小祀……刚才那老神棍说的是什么意思啊,我怎么听不太明白?他干嘛要公子好自为之啊?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吗?你给我解释一下呗!” 闻人清祀坐在一边修炼,闻言收了内劲,缓缓睁开了眼睛,脑子回响起老神棍最后的那句话。 七杀者,计攻于心,有枭雄之才,无王者之风,乃…… 乱—世—之—贼! “那个老道士的意思是说,在九洲上,有三颗七杀之星,除了公子和刚才见到的那个男人之外,还有一个是紫宸的皇子。七杀星生而为尊,工于心计,杀伐果决而无仁德之心,将会在天下掀起大乱,打破现在稳定的局面……而且,最后会有两人联手,杀死第三个人。” 听他这么一说,闻人姬幽立刻就明白了,却是狗眼一亮,噌的坐了起来,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样纸。 “哈!这么说来,天下要大乱了吗?!” “呵……乱世之贼?”西月涟微敛眉梢,轻哂了一声,“不过就是一个江湖神棍的胡言乱语,又岂能当真。” 闻人清祀扇了扇柔软的眼睫毛,回头问道:“那如果……他说得都是真的呢?” “是真的又如何?” 西月涟还是轻轻一哂,宠女如命。 “就算长安真是所谓的乱世之贼,那么……我便为她亲手点燃乱世的第一簇战火!” 长安若为神,他便帮她普度众生; 长安若为魔,他便帮她杀尽天下! 闻言,闻人姬幽忍不住嘟着嘴唇感叹了一句。 “唉……这亲生的就是不一样!什么时候,我也能有个亲爹爹呀……” “哼,”闻人清祀却是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最好别让我遇到,否则……我先把他打个半死再说。” 远在千里之外的某皇宫中,某人正奋笔批着奏折,不知怎的忽然手一抖,把毛笔的笔杆给折了,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两队人马一前一后抵达辰州,都是快马加鞭路途劳顿,夜里就寝之后,虽然不至于睡死,但比平时都沉了不少。 是以这一觉,就睡到了天色大亮。 第二天辰时,西月涟是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的,披上衣服走过去开门,便见皇甫无桀沉着眸子口吻迫切。 “出事了,公子不见了!” 西月涟立时蹙了眉头,冷然道:“什么叫不见了?” “我早上起来去找她,却发现她屋子里面没有人,被子也是凉的,似乎一大早就出了门,也没跟谁说去了哪里……” 皇甫无桀一边说着,就见到从走道两侧陆续赶来一窝奸夫。 “怎么样?找到人没有?!” “没有……整个客栈都掀翻了,也没有她的人影。” “我都问过了,早上没人看到她出去。” “马厩里的马少了两匹!” “……为什么是两匹?!” “哎呀,小祀也不在房间里,不知道去哪儿了……” 霎时间,众奸夫面面相觑,尔后异口同声地得出了一个结论:“所以……他们这是私奔了吗?!” “私奔你爷爷!” 上任天下第一美人,那个浑身散发着冷艳高贵的气息的,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魔宫圣君……西月涟童鞋,竟然在大清早的,当着众女婿的面,破天荒地爆了一句粗口! 尔后冷着眸色,在众人脸上一扫而过,犀利得像是利刃划过一般。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找人!要是公子伤了一根毛,我就扒你们一层皮!” 连媳妇都看不住,这样的男人还有什么用?!果然小妾神马的,就是没出息! 岳父大人一声令下,众人立刻心急火燎地分头行动……这里是在辰州,太子殿下人生地不熟的,被人贩子拐了肿么办? 更何况,还有个比人贩子恐怖一万倍的九冥魔王,若是被他撞见总攻大人落了单,势必凶多吉少! 所以,打屎他们也不可能会想到! 此时此刻,众人找疯了的太子殿下,就坐在……全天下最危险的马车上,泡魔王! “哇!你中蛊了!还是很厉害的蛊!” 这是爬上马车之后,车厢里的人对皇甫长安说的第一句话。 皇甫长安先是愣了一下,表示完全忘记了有这么一回事,只随口反问了一句。 “你怎么知道?” 坐在温孤偃对面的那个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昨天晚上顺手牵羊拿了闻人姬幽玉佩的那个家伙。 昨个夜里他穿的就不多,今天穿得就更少了,裸露在外的肌肤因为常年暴露在太阳下的缘故,并不白皙,但也不算黑,只比小麦色深了那么些,像是烤到了七分似熟的鱼。 倒是手臂上脚踝上头顶上还有脖子上……满满地挂着不少配饰,稍微动一下,还能听到玲玲当当的清脆响声。 比起沉默寡言惜字如金的魔王大大来,这个南疆少年不要太聒噪! “我当然知道了,从小玩到大,这方圆百米之内,只要有蛊,我一闻就能闻出来……你身上这个蛊,可是很稀罕的,全天下也找不出几条来!好像是叫,叫……执手偕老?对,就是这个名字,执手偕老,我阿姐同我说过!” 听到“执手偕老”这四个字,皇甫长安才猛然想了起来。 她是被人下蛊了,当初在白帝城的时候,被千镜雪衣那个死变态亲口喂下去的! 虽然现在教父大人也在那个身体里面,但皇甫长安不能保证……到时候要是千镜雪衣被嫩死了,这个蛊会不会发挥作用?要是真那么邪门,岂不是还不能嫩死他?! 想到这里,皇甫长安不禁一个头两个大,赶紧凑了上去,殷勤一笑。 “你说你从小玩到大,那对蛊毒肯定很在行了?能不能……”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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