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尼玛……折菊公子这是要把全天下的男人都弄成断袖的节奏吗?能不能不要这么丧尸?! 因为教父大人的缘故,自己不能吃,就把人家一个掰弯成攻、一个掰弯成受? 导演你是故意的吧! 对上皇甫长安那双如狼似虎闪着过分强烈的光芒的狗眼,裴子由竟忍不住森森地打了一个寒颤,好似掉进了一个蓄谋已久的陷阱里似的。 虽然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自信,虽然他一万个不想答应她的条件,然而现在骑虎难下,丢面子事小,要他放弃对方送上门来的偌大一个韩府的产业,别说南宫重渊不会同意,他自己也绝不可能会放手! 咬了咬牙,分明是风头正盛,赌运正旺,一百次里面有九十九次都可能是他赢……可裴子由却从来都没有这么紧张过! 要他扑倒紫宸太子做俯卧撑……次奥!就是有十条命都不够他屎的好吗?! 破釜沉舟一般,裴子由到底还是点了点头,俊脸上的神态壮烈得好像被下了药丢到了折菊公子的床上似的,那叫一个触目惊心! “赌就赌!你我二人说话算话,一言九鼎,愿赌服输!” “好!” 皇甫长安勾着眉梢,目光一片火热,仿佛已经能看到裴老板脱光了衣服把那雪衣人扑倒在身下的场面了……什么女人都是浮云,好基友才是一辈子的有没有?! “一言九鼎,愿赌服输!” 最后一把,按顺序是皇甫长安这边先开。 也就是说,只要南宫重渊稍微动一动手脚,他们就必输无疑! 意识到这一点,就连一直沉默的皇甫砚真都忍不住开了口,劝阻道:“公子,这一局若是我们先开,会不会……” 一句话还没说完,却被皇甫长安抬手挡了下来。 微微抿了抿嘴角,在嫣红的唇瓣上勾勒出一个浅浅的弧度,皇甫长安现是看了一眼裴子由,继而转向那头戴斗笠的雪衣人,淡笑着道。 “既然说了是愿赌服输,要是坏了这赌场的规矩,那么这一场赌局,也就没有意义了……” 她这话,听着好像是说给皇甫砚真听的,可言下之意却是在挑衅南宫重渊的气魄和风度,先前他几次三番戏耍他们,看在是为裴子由讨回面子的份上倒也说得过去,可这一回,他要是还是耍那种不堪的手段,便只会叫人看不起,哪怕是赢了……也胜之不武。 当然,这样的挑衅,对于一般的赌客或许会有效,但对于从小长于宫廷,在各种阴谋诡计尔虞我诈之中生存的紫宸太子,却是毫无作用的。 若是放在以前,南宫重渊必然是连眼睫毛都不眨一下,就动手把这一局给赢了—— 白白送上门来的厚礼,完全没有拱手相让的道理好吗?! 可这一回,见到皇甫长安如此坦荡,甚至还如此盲目地相信他,南宫重渊竟然觉得那家伙傻得有些有趣。 突然之间也想赌一把运气,看看到底是谁输谁赢……看看上天,到底会让谁成为最后的赢家? 当然,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这样的想法下面,还隐藏着一抹更小的更微不可察的心机,那就是……不想她就这样毫无悬念的输了,就这样一败涂地地屎了。 人生在世,这还是头一回遇上这么奇怪的家伙,倘若她屎在了这里,着实是有些可惜的。 只不过……可惜归可惜,若她命该如此,南宫重渊亦不会有任何的手下留情! 见皇甫长安主意已决,完全没有任何反悔的迹象,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神态! 众奸夫自是无话可说,只一个个精神抖擞,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已经彻底放弃了“皇甫长安会赢”的这个想法,开始暗暗蓄势,准备在她输了之后的一刹那,杀出一条血路来! 手里捧着摇筒的破云雪嬛更是紧张得连手指都发颤了,紧紧抱着那摇筒,像是抱着一颗炸弹,好像一放下去就会炸得山河变色日月无光似的,一连摇了好久好久,久到大家都很怀疑那里面的骰子已经被她摇碎了,才缓缓把摇筒放平到了桌面上。 兰后,在万众瞩目之下,一寸寸地掀开。 掀开的那一瞬间,破云雪嬛却是倏地一下闭上了眼睛,瞄都不敢瞄一眼,生怕见到了结局太过惨烈! 然而,根本就不用她看,周围就响起了一阵此起彼伏的抽气了……以及桌子那头传来的几声,裹挟着巨大得意的轻笑! 完了完了……这下肯定惨了! 破云雪嬛战战兢兢地撑开了眼皮,有种想要夺门而去的冲动……尔后,在看清了桌面上那几颗骰子之后,破云雪嬛突然间整个人都定住了,仿佛刹那之间整个人都灵魂出窍,当时就惊呆了! “四个一,两个个二,共是八点!” 听着那粉衣女子用一种灰常怜悯的口吻报出了这一串数字,破云雪嬛顿而身子一软,险些瘫坐在地上。 尼玛!这不科学!不带这么玩儿的!比她想象中还要凄惨一万倍啊有没有! 惨白着脸色,破云雪嬛百般内疚地看向皇甫长安,痛苦绝望的表情就像在说……太子殿下,快打死我吧!老娘真的是连横剑自刎的心都有了! 不想,皇甫长安却轻扬眉梢,对她微微一笑,安慰道。 “至少不是六点,不是最差的。” 但是从那颤抖的嗓音里面,大家都听出了太子殿下内心深处那饱含绝望的嘶吼……八点啊!你!造!本!攻!有!多!难!过!吗!? “唉,”裴子由垂头叹了一口气,拿袖子擦了擦眼角,不由得被那种凄凉的气氛感染,“太惨了……好感动,啊,不是,是好悲恸……” “别得意得太早了,说不定你们的点数,连这都比不上。” 西月涟不无轻蔑地冷哼了一声,凉薄的嘴唇微微开合,下巴抬高了三分,一副“就算是屎,也要屎得傲娇!”的架势。 感觉到从桌子对面传来的深沉的杀气,裴子由又是一声轻哂,尔后转头对着南宫重雪得瑟一笑。 “阿重,开了吧,让他们死得痛快一点!” “好。” 南宫重雪微微颔首,抬手伸向桌面上的摇筒。 白皙而修长的指节一点点覆上那细腻如墨的黑玉摇筒,宛如冰雪覆盖在了荒原之上,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他的动作并不慢,还是原来的速度,可是看在众人眼里,却像是过了一年半载那么长久,几乎是望穿秋水的,所有人的视线齐齐落在了他手里的那个摇筒下面……南宫重渊看不明晰,却也能感觉得到那簇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灼热目光。 当他拿着摇筒从桌子上挪开的时候,本以为裴子由会笑着抚掌点个赞,却不想他竟是半分声音也没有发出。 而那种骤然结冰的气场,让南宫重渊有了一丝丝不好的预感。 正狐疑着,桌子对面陡然爆出了一阵欢呼,仿佛不可置信似的,连声调都颤得厉害! “卧槽!六个一点?!不会吧?!” “怎么可能这么巧?!” “这不科学!” “说的什么话……我们赢了好吗?!” “蒸的吗?!我们蒸的赢了吗?!我不是在做梦吧?!” “嘶……好疼!蛇精病,你掐我干嘛?!” …… 南宫重渊有片刻的意外,回头转向裴子由问道:“我们是几点?” 好半晌,裴子由才哽咽着嗓子扑到他怀里嚎啕大哭! “阿重……我们输了……竟然是六个一点,六个一点!要不是这骰子是你摇的,我都要忍不住怀疑你是他们派来的奸细了……呜呜呜,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啊,这样也能输啊。” 对于逆转如此之巨大的结局,南宫重渊还是有些诧异,只是顿了片刻之后也就恢复了最初的蛋定和从容,继而抬手缓缓推开了裴子由,浑身开始散发出拒人千里的气场。 “那个,这是你和折菊公子的赌局,与我无关,所以……我是不会陪你去澧水城爬城墙的,你好自为之吧。” 说着,南宫重渊就站起身来,带着属下不紧不慢地款不走了开。 只剩下裴子由内牛满面的跪在地上,伸手作“尔康式不要走”状,想要挽留而不得! “阿重,阿重!不要走!你不能就这样丢下我一个人不管了!我好紧张!好害怕……阿重!呜呜呜……” 见状,众人不由流露出了同情的目光,裴老板……节哀。 “唉,”皇甫长安跟着垂头叹了一口气,拿袖子擦了擦眼角,忍不住被那种凄凉的气氛感染,“太惨了……好感动,啊,不是,是好悲恸……” 兰后,就木有兰后了。 裴老板虽然说是只傻狍子,但到底还是一只信守诺言的傻狍子! 除了亲手毁掉银月赌坊,宁愿玉碎也不愿给他们添砖加瓦之外,隔了三日,到底还是把黄泉剑连同口诀一起送了上来。 再三日,澧水城掀起了一阵轰动全城的风波,街头巷尾到处都能听到人们在议论。 路人甲八卦道:“喂喂,你们听说没有?昨天晚上,据说有一个脱光了衣服的男人,在城墙上做奇怪的动作……” 路人乙好奇道:“做什么奇怪的动作?” 路人丙猥琐道:“就是在床上的时候,你对你家媳妇经常做的那种!” 路人丁得意道:“嘿,老子不仅听说了,还亲眼见到过呢!看那家伙,上城墙的时候风度翩翩,穿的也都是锦衣华服,看得出来是有钱人家的贵公子……却没想到,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 “不是光天化日之下,”路人戊纠正他,“是光天化夜之下。” “哦对!夜!光天化夜!”路人丁继续道,“……却没想到,竟然在光天化夜之下,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禽兽不如之事!” “可不是,现在的有钱人啊,脑子都有点不太正常,爱好越来越奇怪了,口味也越来越重了……”路人己感叹着附和了一声。 “不光如此,你们不知道啊……”路人丁喝了一口烧酒,扫了一圈围过来的看客,砸了砸嘴接着道,“那禽兽不仅光着身子做那事儿,身子底下还压着一张画呢!” 众人大奇,感兴趣道:“什么画?!” “唔,月色太淡,看不清楚是什么人……不过看画像里的人那身打扮,应该是个、是个男人!对!”路人丁打个饱嗝儿,确定道,“就是男人!” “卧槽……”众人纷纷大骇,面露惊恐之色,“断袖果然是最可怕的群体,没有之一!” …… 而远在百里之外,听到这个消息之后,皇甫长安拍着桌子狂笑了三个时辰不止! “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裴老板真是好实诚的汉纸啊!不愧是千年难遇的傻狍子,特么他竟然还真的扑了啊……妈蛋,我要被笑死了好吗?!艾玛,真的是鼻血都要笑粗来了……” 身为裴子由直系上司的南宫重渊则表示……蠢哭不解释!请允许本太子做一个悲伤的表情! 如此一来,韩府的经济危机暂时算是解除了,第六把黄泉剑也有惊无险地妥妥到手了! 而自从那日银月赌坊被烧之后,皇甫长安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裴子由和那名雪衣人,花贱贱本想去查探一番那名雪衣人的身份,然而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暂且就先搁置了下来。 离开银月赌坊之后,破云雪嬛犹豫了好久,最后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口。 “殿下,你是不是确定最后一把,一定会赢的啊?!” 皇甫长安转眸得意一笑,甚是自负:“你觉得呢?!” 破云雪嬛本就崇拜皇甫长安,闻言自然就往好的方向去想,立刻狗眼大亮闪烁出了一百万伏特的光芒:“殿下你真的是太厉害了!我好崇拜你哦!你是除了我爷爷之外,我最佩服的人了呢……不过,你为什么不事先告诉我一下,害我担心得都快昏倒了……” 皇甫长安还是悠悠笑着,一派城府深深的样纸。 “若是我早说了,你不小心露了马脚怎么办?那时候你也看见了,对方的眼光毒着呢……再加上你定力不足,难免会坏事儿……” 闻言,破云雪嬛却没有被训斥了失落感,对太子殿下的仰慕之情反而更滔滔不绝了。 “好像是这么回事,呵呵……还是殿下考虑得周到。” 边上,皇甫凤麟终于听不下去了,转头轻哼了一声:“你听她瞎扯,要是她真的胸有成竹的话,那时候就不会紧张得差点把劳资的大腿掐……啊啊,好痛……肉都要被掐下来了!” 皇甫长安抬眸朝他轻轻一瞥:“谁瞎扯?” 皇甫凤麟立刻抱着大腿内牛满面:“我瞎扯我瞎扯!我瞎扯还不行吗……”尼玛谁说小妾受宠了,这分明就是受虐的份啊有没有?! 皇甫长安这才满意地勾了勾嘴角,回头看向破云雪嬛:“你继续。” 破云雪嬛不免有些吓傻了,愣愣道:“继续什么?” “继续崇拜本攻丫!” “哦,好,好的……太子殿下,我真的真的,好崇拜你哦……” …… 众奸夫齐齐斜眼,表示无法直视——当初他们到底是发了什么样的疯,才会喜欢上这个家伙的?! 等皇甫长安得意完了,皇甫凤麟才又悄悄地跑回到皇甫长安身边,偷偷地问:“说真的,要是那时候真输了……你打算怎么办?” 皇甫长安还是气定神闲:“本攻不会输。” “为什么?” “因为本攻是主角啊……”啊,对不起,导演,我错了……看错台词了,再来一次!“因为……输了本攻也不会认啊!” 别忘了,总攻大人不仅吹得一口好萧,还耍得一手好赖!就算拿不到黄泉剑,也绝对不可能把狗命丢在那里,虽然当时裴老板已经搬来了不少救兵,但要杀出重围也不是不可能。 只不过那样一来,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 好在,总算是上天有眼,赢了一把!当时真的是吓得腿都软了好吗! “对了!花贱贱,最后那把青河剑在哪里?” “你猜。” ☆、54、比花溅溅还溅!(票子 又是“你猜”! 皇甫长安一口老血,翻了个白眼:“猜你大爷!你还是男人吗?敢不敢干脆一点?!” 花语鹤贱贱一笑,上前两步。 “我是不是男人,你摸一摸不就知道了吗?” “摸你?” 皇甫长安剔着眉梢扫了他一眼,勾着嘴角扯出一个暧昧的笑容,继而在花贱贱更加暧昧的目光下,陡然从怀里……是的,就是从怀里! 掏出了一个胡萝卜,作势就要朝花贱贱的后臀上捅去。 “再多说半个字的废话,信不信劳资现在就爆了你?!” 花贱贱被她吓得赶紧往后退了两步,对她这种随身携带作案凶器的好习惯表达了婶婶的佩服之情!总攻大人不愧是总攻大人,随时随地都能掏出黄瓜,胡萝卜,香蕉,茄子,苦瓜……之类的玩意儿,根本就不科学好吗! 西月涟继续掩面……再挣扎几下,他觉得他也要放弃治疗了。 “花贱贱,你就快说吧,别卖关子了……这六城七剑,就只剩下最后一把了,等拿到了这把剑,咱们就可以去雪龙山找宝藏了……要是不小心出个神马意外,那个手持青河剑的家伙死于非命,那……这六把剑不就白拿了吗?” 皇甫凤麟就是看不惯花语鹤没脸没皮,随时随地地跟总攻大人**搞暧昧! 每次一看到他那身花里胡哨的衣服,总攻大人说的“壕”字他没见到,倒是一直看见节操在哗啦啦地掉。 听到皇甫凤麟催他,花贱贱却是不着急,只扬了扬眉梢回头睨了他一眼,道。 “花贱贱也是你叫的吗?” 闻言,皇甫凤麟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你什么意思?!” 花贱贱轻哼一声,不紧不慢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啪!” 皇甫凤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压抑了许久的火气瞬间就被点爆了:“想打架是吧?!有种就出去干一架,老子早看你不爽了!” 花贱贱还是沉稳蛋定,不动如山,只两片嘴皮子在飙升杀伤力。 “别说得好像本宫主看你就很爽似的……” “砰!” 皇甫长安终于忍无可忍了,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险些把整张桌子都掀翻! “你们两个看上眼了是吧?!一唱一和这么搭调,干脆你们俩搬出去一起住得了,这辈子都不会寂寞的!蒸的!” “对啊对啊,这叫做什么来着……”宫狐狸拊掌附和,巴不得把他们凑成一对,“相爱相杀,对,相爱相杀!” “有些人啊,被人当成断袖当久了,慢慢地就真的变成断袖了,很正常……” 皇甫砚真坐在一边煮着茶,用铁夹子往小泥炉里加了些炭火,跟着也应和了一句。 “哈哈,原来我还不怎么觉得,眼下听你们这么一说……”皇甫无桀回眸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眼,随即颔首点了个赞字,“他们两个看起来还确实蛮般配了。” “呵,”李青驰的伤势还没好全,原本正苦着脸对着一碗药唉声叹气,闻言不由得乐了,挑眉扫向了花贱贱和皇甫凤麟,笑着道,“你们才发现啊,我早就觉得他们之间不对劲儿了……” “可不是,那天我还……” 破云鸣钰跟着开口,随大流想要加入话题,却不想话才说到一半,众奸夫就齐齐射来一记拒人千里的眼刀,毫不留情地打断了他! “你闭嘴!这儿还没你说话的份!” “……”破云鸣钰默默地跑到墙角,继续画圈圈,继续种蘑菇。 不开森,不信胡,连小妾都可以骑到他头上来,这日子还怎么过?!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好歹他也是太子侧妃好吗?! 一定要想个办法,把总攻大人的心给抢肥来! 西月涟虽然很想帮他一把,然而瞅了眼皇甫长安那不咸不淡的态度,到底是爱莫能助,只得拍了拍破云鸣钰的肩头,让他自求多福。 破云雪嬛看着破云鸣钰那惨淡的背影,颇有些恨铁不成钢……自家四弟不成气候,她这个姐姐又不受太子宠爱,破军府的未来那是相当的堪忧啊! 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又沉默了下去。 闻人清祀顶着一张娃娃脸,清冷惯了,只坐在一边发冷气,对别的事儿很少会有好奇,倒是闻人姬幽耐不住寂寞,见大伙儿扯偏了话题,立刻又眼疾手快地给拉了回去! “所以……那把青河剑,到底在哪里啊?!” 皇甫长安本是一脚踩在软榻上,抱着膝盖在吃桃子,闻言即刻抬脚踢了一下花贱贱。 “愣着干什么,问你呢……难不成你真的想跟四哥他私奔啊?!” “哼,傻狍子才要跟他私奔!” “靠!这话应该是老子说的吧?!” 傻狍子:嚎什么嚎,本狍子都已经默默躺了无数枪了,你们谁有本狍子惨?! 见争宠无望,花贱贱只好耷拉着脑袋坐回原来的位置上,把答案给免费公布了粗来。 “青河剑在菡萏公子的手里。” “菡萏公子?”闻人姬幽侧头,问向闻人清祀,“那是谁?” 闻人清祀淡淡抬了抬眼皮,道:“没听过。” 皇甫长安继续抬脚踢花贱贱。 “你生儿子啊,这么艰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吗?!” 花贱贱委屈着一张俊脸,紧紧瞅着皇甫长安,一副“你要是今晚上跟本谷主滚床单儿,本谷主一秒钟就能把话说完!”……的神态。 只可惜,如此生动的表情并没有打动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咬了一口桃子,吃掉了上面的最后一口桃肉,继而捏着桃核在他面前晃了晃,扬着眉梢邪恶一笑。 “再不说,本攻就把这个塞到你的小雏菊里!” 话音未落,花贱贱猛觉虎躯一震,菊口花一紧,赶紧开口把消息一股脑儿都倒了粗来! “菡萏公子现在人在西凉城!是西凉城城主最宠爱的面首!菡萏公子生性阴邪残暴,曾经是魔宫魔药殿的副殿主,制毒之术天下无双!在六年前第一次现身江湖,就一举屠戮了七个门派……七天七夜,七个门派血流成河,八百余人无一生还,因此在江湖上掀起一阵狂暴的腥风血雨,被人称做‘死灵剑魔’。” “死灵剑魔?”闻人姬幽挠了挠鼻子,继续转头看向闻人清祀,“还是魔宫的人?” 闻人清祀继续扯了扯眼皮,淡淡道:“没听过。” 皇甫长安立刻狐疑地瞟向花贱贱,丫是消息有误,还是故意编出来吓唬她的? 正要开口问,却听西月涟微蹙眉峰,若有所思。 “我好像有点儿印象……那家伙的毒确实厉害,当初他来魔宫似乎是为了一件什么东西,救什么人……” “他要的是还魂草,救的就是西凉城的城主。” “西凉城城主?” 皇甫长安眼皮子一跳,终于开始注意到了这几个字,方才她的注意力几乎全被“面首”这儿子吸引了去,正暗暗羡慕着可以明目张胆蓄养面首的女人……听花贱贱这么一强调,才陡而想了起来,这西凉城的城主,可不就是上官无夜的一心一意报仇雪恨的仇人? 前乌真国的女将军,赫连长歆。 “哈,这下倒是方便了!”一拍宫狐狸的大腿,皇甫长安站起身来,把桃核往外面的花圃里一丢,笑道,“既然最后一把青河剑就在西凉城,那么……我们现在就可以启程去西凉了!” 难怪花贱贱要把这把剑放到最后取,就是为了节约路程啊! 多精打细算的一娃儿,不愧是做生意的料! 只要一想到拿到了青河剑,就可以去雪龙山找宝藏,太子殿下就忍不住阵阵鸡冻……虽然不知道宝藏里面有神马,但花了这么大的力气才能拿到的东西,肯定物有所值! 嘤嘤嘤……最好来个冰封美人神马的,那简直连做梦都要笑醒好吗?! 这么想着,皇甫长安哪里还能闲得住,立刻就派人回夜郎皇城通知上官无夜,尔后兵分两路赶往西凉城,约定在就近西凉城的辰州汇合! 西凉城,顾名思义,地处夜郎西境,而他们现在所处的却是位于夜郎王朝东南方向的紫宸境内,所以就算快马加鞭赶过去,也需要花费不少时日。 李青驰重伤未愈,不宜车马颠簸,是以惨遭太子殿下的抛弃,被留了下来! 破云鸣钰腿脚不好……哦不,是才刚刚好,也不宜长时间剧烈运动,所以一样惨遭抛弃,被留了下来! 破云雪嬛是妹纸,又碰巧遇上了大姨妈,继续惨遭抛弃,被留了下来! 于是,酱紫一来,产自破军府和李府的爱妾三三扑街,太子殿下的天平又恢复到了平衡的位置,世界也因此安静了许多。 临别之前,破云鸣钰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敲响了太子殿下的门。 “进来。” 为了养精蓄锐,皇甫长安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正睡眼惺忪地爬起来,裹着被子坐在床上。 听到门“吱呀”一声打开,漏进来一阵白光,跟着飘入一袭雪衣,见到她裸露着肩头,白皙的脸颊竟不由得微微泛红。 “怎么是你?”见到来人,太子殿下似乎有些诧异,继而打了个呵欠,挥挥手道,“你就别进来了,出去关上门,站在门外说吧。” 破云鸣钰表情一滞,有什么东西在瞬间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顿足在原地,鸣钰大美人儿既没有往前,也没有出去,只一会儿便就恢复了寻常的神色,抬起眼眸温和看着皇甫长安。 “有一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嗯?”皇甫长安微挑眉梢,继续伸手拍了拍嘴巴,打着呵欠,“什么问题?” 抿了抿樱花般的薄唇,破云鸣钰又犹豫了一阵,才缓缓开口,语气那叫一个斯文儒雅,却听得皇甫长安险些一口气郁结在胸口,差点自己给自己憋死! 因为下一秒,鸣钰大美人儿一直耿耿于怀的问题,竟然不是“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要怎么才能让你原谅!”“到底如何才能重新获宠?”……之类的,而特么是! “那个,你那天说的,‘我去年买了个表’……是什么意思?” 当场!皇甫长安一口大姨妈喷在了枕头上! 尔后在鸣钰大美人求贤若渴的期待目光下,一把将身上的被子扔到了他头上,从上往下罩住了他整个身子。 随后,总攻大人抓起衣服披在伸手,怒气冲冲地从他身边大步流星地擦身而过,与此同时,甚而还恶狠狠地留下了几个大字! “我去年买了个表!” 特么她连衣服都脱光了,他就只问她这个?! 分别在即,他专门赶来说的最后一句话,竟然是“我去年买了个表”……艹艹艹!心好冷,好痛,再也不会爱了好吗! 感受到太子殿下扑面而来的怒气,破云鸣钰不无委屈地呆在屋子里,抱着一床上面还留有总攻大人体温的被子,眨了眨薄如梨花花瓣的眼皮,一脸纳闷。 ……这又是为什么丫? 饱含着一腔怒火,总攻大人骑着马就像是踏着风火轮似的,当真是日行千里! 比原先的计划整整早了三天,一行人便就赶在太阳落山之前,趁着城门即将关闭的时候,风尘仆仆地抵达了辰州,甚至比上官无夜还早了一天! 西凉一带已属西陲,风土人情与夜郎帝都相差很多,辰州是出入西凉的必经之地,因而商贾聚集贸易繁盛,酒肆歌鸣香料弥城,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在客栈落了脚,还没等开饭,闻人姬幽就拉着闻人清祀到处闲逛,寻找特色小吃。 皇甫长安也觉得这地儿新鲜,就跟着他们一起出了门。 太子殿下一走,小妾和亲爹大人哪里还呆着住,于是一起跟在了后头! 一行人浩浩荡荡,除了为首的小公子没有戴面具,其他几人皆是清一色的装扮,看起来很是奇特,一路走过引得行人频频侧目,议论纷纷。 好在,辰州原本就是交通枢纽,聚集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商贾路人,比他们更加特立独行的多了去,倒也不至于引起太大的轰动。 比如,眼下站在他们斜对面街角的那一群人,看起来就比他们惹眼多了! 倒不是因为他们的穿着太怪异,而实在是……穿得太少了好吗?! 坦胸就算了,还特么露乳!露乳就算了,还特么露大腿!露大腿……就已经很风骚了好吗,可他们竟然还,还把精壮的小蛮腰给露了出来! 次奥……鼻血君又要阵亡了有没有! 明明现在不是酷暑难当的三伏天,穿这么少不科学!而且就算是热死人的天气,也不该穿这么少好吗?!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都没有他们这么开化! 就在众人对着他们投去火热的注目礼的时候,那群人却是十分倨傲地扫了回来,甚至还一副“不是我们穿太少,是你们穿太多了”的神态。 皇甫长安不由得捅了捅花贱贱,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花贱贱微抬眉梢,仔细又打量了两眼,继而才道:“看起来像是南疆的人。” “南疆?那是什么地方?” “就在夜郎南部,毗邻夜郎,是一个地域较小的政权,但由于族中兴盛巫蛊之术,而且很少与外界联系,所以知道的人不多,属于比较神秘的一个部落。” “那……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对上皇甫长安好奇的目光,花贱贱又开始潋滟了眸色,启动了卖骚模式。 “你想知道?我可以帮你去打听,一个消息,一晚上……如何?” 皇甫砚真横插一脚,站在了他们两人当中,继而对着花贱贱吹冷气:“不如何。” 皇甫长安摸了摸鼻子,退开两步,扭头看向四周。 大街上夜市繁茂,珠宝玉石,奇花异卉……各种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多是从西凉国交易过来的物品,很多都是皇甫长安没有见到过的。 正当她走马观花看得高兴,突然就听到不远处炸起一声厉喝,而且还是闻人姬幽的声音? “站住!小贼!竟敢偷姑奶奶的东西,信不信老娘现在就爆了你的菊口花!艹!还不快给老娘站住!” 皇甫长安不由满头黑线,这小妞跟着她神马都没学,倒是把骂人的粗口学得炉火纯青……这可如何是好? 一想到亲爹大人还在场,皇甫长安即便弱弱回头,对他投去了一个歉意的眼神儿。 西月涟却是不动声色,一派得道成仙的神态……换个说法就是,他已经彻底放弃治疗了。 不等摸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见得“嗖”的一下,有个滑得像条泥鳅的少年闪电般穿梭在人群中,继而飞快地从皇甫长安的面前一闪而过,轻功好得让她忍不住点了个赞! 听到闻人姬幽气急败坏的喊声,少年甚至还一边跑一边转头扯了个鬼脸。 “笨蛋!你说站住就站住,你以为小爷跟你一样笨啊!” “臭小子!你有种就别跑!我就不信逮不到你!” 闻人姬幽哪里受过这种气,闻言立刻来了火气,腾身跃上屋檐跨步如飞,眼看着就要追上那少年,却见他也跟着翻身跳上屋顶,身手灵活像只猴子,功夫倒也厉害! 两个人踩着瓦片你追我赶,距离却越拉越远,闻人姬幽不禁气得跳脚,唰唰唰飞射出了一把暗器! 那少年却是一跳一跳的,左躲右闪,竟然都避了开……片刻后,笃定嫣然追不上,才转过头来嬉皮笑脸地对着她一个劲儿吆喝。 “我就逃我就逃!有种你来打我呀!哈哈,大白痴!” 皇甫长安的额头继续飘过一缕黑线……这小子,好贱啊!比花贱贱还贱! 没想到对方的身手这么好,闻人姬幽占不了上风,不禁不气个半死,即便回过头来喊了一声“小祀”,还觉得不够,又喊了一声“爹爹”。 听到被点名,闻人清祀虽然不太想出手,但看到姐姐被这样戏弄,不免皱了皱眉头,飞身踏上屋檐,扬手就朝那少年射出了十多枚飞镖。 闻人清祀功力深厚,出手又快又准又狠,那少年匆忙躲闪,尽管避开了大半,但到底还是被割伤了几处皮肤。 更悲剧的是,闻人清祀的飞镖上都是淬了毒的。 不过多时,就见那少年抱着手臂从屋檐上滚了下来,在快要落到地面的时候,又被人飞身接到了手里,继而才款款落到了地面上。 皇甫长安抬眸望去,出手搭救少年的不是别人,正是方才那衣着清凉的一行人。 见状,闻人姬幽和闻人清祀对望一眼,尔后齐齐从屋檐上纵身跃下,几乎是理所当然地走回到了皇甫长安身边,站在了她身后。 那群人跟着就抱着昏厥不醒嘴唇发紫的少年走了过来,为首之人却是穿着一袭黑色的袍子,衣角处用银丝线绣着一只巨大的枭鸟,随风而起,猎猎生威。 没来由的,皇甫长安竟然感觉到了一股窒息的压迫感,这种感觉,就是在教父大人面前,都从来没有过! “竟然……会是他!” 身后,花贱贱几乎是倒抽了一口冷气,仿佛见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皇甫长安更加惊异了,凭着花贱贱从容蛋定的性子,她以为全天下都没有什么人或事能让他露出贱笑以外的表情……但现在,他竟然因为看到了那个人,而吃惊了! 来不及多问,对方就已经走到了面前。 照着身后茶楼上的灯火,在昏暗的光线下,皇甫长安隐约看清了他的长相。 却并不像想象中那种霸气威严,也不像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那样酷厉冷血,相反的……那个男人长着一张极其美艳的脸。 跟宫疏影的那种故意在她面前卖弄风骚的艳丽不同,这个男人的美艳有种天生的妩媚,销骨而蚀心。 让人看上一眼,就忍不住沉沦。 但可惜的是,这样妖娆不可方物的妩媚,只有半张脸,另外半张脸却是恐怖到了极点,爬满了交错的疤痕,像是被活灼伤后遗留下来印痕,令人见之触目惊心! 极端的丑,极端的艳,都呈现在了这个男人的脸上,仿佛瞬间从天堂坠入地狱,又在刹那间从地狱去到西方极乐,给人以一种极为震撼的视觉冲击,看得在场的一行人都彻底呆住了! ☆、55、搭讪失败,求匿!(票子 皇甫长安微微瞪大了眸子,忍不住吞了吞口水,没来由的,竟有些紧张。 男人走到她面前,在离她还有两步的距离时就顿住了脚,继而抬起手臂来,伸手递到她面前,缓缓摊开了手掌。 掌心处放着一块极品血玉,是闻人姬幽的贴身之物,听说是她的亲生父亲留给鬼织夫人唯一的东西,血玉雕琢成貔貅的图案,晶莹剔透,质地润泽,就是在黯淡的烛火照射下,看起来也是流光溢彩,炫目非常。 一看,就知道是件价值连城的宝贝。 可是在皇甫长安眼里,最吸引她目光的,却不是那块玉,而是那只托着美玉的手。 那双手生得好看极了,皮肤白得像是涂了一层纯白的奶油似的,滑腻莹润,如同女儿家的皮肤,可又比女人多了几分硬朗。 手指修长,指骨分明,指尖留着半寸长的指甲,就连指甲都修剪得干净圆润,透着一抹高贵的气质。 总攻大人自认阅男无数,摸过的小手儿也数不胜数,然而眼前这双手,却是她见过的手里面,最好看的! 教父大人的手也很美,跟他的人一样美,可上辈子因为经常握枪的缘故,在掌心磨出了茧子,而这一世又因为经常呆在冰窖里头,冰得连手都是白得毫无血色,看起来有些阴寒。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虽然长得不及教父大人那般绝色,这只手却是完美无暇,挑不出一丝的毛病来。 正欣赏得有些投入,对方就已开了口。 “玉佩还你,解药给我。” 男人惜字如金,并不多做赘言,然而只那简单的八个字,就让人感觉到一股极大的压迫感,好像要是不照着他的话做,就会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发生一样……那种感觉相当的邪门! 皇甫长安不由脊背一寒,还从不曾有过这样的感受,像是被一座大山压住了脑袋,就连抬头都显得有些困难。 总攻大人的气场竟然完全被压制住了……这不科学好吗?! 稍微整顿了一番气势,皇甫长安挑起眉梢睨了过去,本想跟他杠上两句找回场子,却不想在抬眸对上他的视线时,一个“操”字就卡在了嗓子眼儿,怎么也骂不出声。 半晌,才弱弱地换上了标志性的狗腿笑容,颤颤悠悠地从他手里接过玉佩,连偷偷摸一下小手儿吃点豆腐的胆子都木有。 转过身,皇甫长安将玉佩递还给闻人姬幽,尔后伸手问向闻人清祀。 “解药呢?” 若是换做平时,闻人清祀定然是眼睛一斜,理也不理那人,更别说是把拿解药救人了。 可是这一回,闻人清祀竟然主动掏出了解药,在皇甫长安伸手的时候就递到了她的手里,似乎十分忌惮那个男人。 见状,皇甫长安不禁笑得更加狗腿了…… 尼玛!连小祀这只目中无人谁都不放在眼里的魔宫少宫主,都觉得那个男人很危险,她要是还跑过去鸡蛋撞石头,那不是明摆着找屎吗?! “这是解药,给、给你。” 闻人清祀也不知道是从哪儿搞来的毒,割了人家几刀,解药就有一大堆,皇甫长安双手捧着递过去,一不小心掉了一瓶。 两人立刻伸手去接,指尖相触的刹那,像是有十万伏电流从那人的手指长蹿入她的指腹似的,激得皇甫长安赶紧收回了手,比被人捉奸在床还要刺激! 男人接过五个小瓶,垂眸睨了一眼,尔后眼皮也不抬一下,又问。 “怎么吃?” 皇甫长安特别殷勤地给他当传话筒,转头催了闻人清祀一句:“说呀,怎么吃才能解毒?” 闻人清祀剔着眉梢,盯着那个男人看,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娃娃脸上倒是没有害怕的神色,只透露着不寻常的戒备之态。 “红色和蓝色的瓶子各一颗,绿色和白色的瓶子各两颗,棕色的瓶子三颗。” 尼玛……好复杂! 这魔宫的人果然不愧是变态中的战斗机!这要是真的中了毒,要不是对方亲自来解,就算拿到了解药,也完全不知道怎么吃啊有没有?! 扭过头来,皇甫长安继续大献殷勤,扯着嘴角笑道。 “要不要我再重复一遍?” 男人抬眸,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道:“不用。” 说着,便转身将五个瓶子递给了下属,吩咐其给那名少年解毒。 皇甫长安被他那一眼看得浑身跟闪了电流似的,有种连骨头都软掉的赶脚……那家伙分明很是冷淡,虽然不至于阴寒,但也绝逼算不上是热络! 可就是那么极浅极淡的一眼,却让人有种如坠花丛的怦然心动。 那种与生俱来的妩媚,当真是深入骨髓,蚀骨**! 不过片刻,那少年就嗷嗷叫了两声,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可见身上的毒已经解去了大半。 男人这才命人把装着解药的瓶子还给了闻人清祀,即便转身就走。 明知道这样的人招惹不起,至少现在……招惹不起! 可总攻大人还是不由自主地迈出步子,赶忙追上前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等一下!” 男人转过头,眉峰微蹙,似乎不太喜欢别人碰他,但大约是不想招惹麻烦,到底还是忍了下来,只低头看了眼皇甫长安的手。 “还有什么事?” 那口吻之中抗拒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皇甫长安自然听得出来,却还舍不得松手,只左顾右盼,也不知道该拿什么理由搭讪。 36D的大胸肌下,一颗心砰砰砰地跳得厉害! 像是第一次跟喜欢的少年告白的女孩纸似的,耳根熊熊地燃烧着……总攻大人表示,已经好久好久,都没有这样紧张的感觉了! “那个,这个……我、我刚才看你们围在包子铺旁边,我很喜欢吃包子,你……你也喜欢吃包子吗?!” 话音落下,身后立刻噼里啪啦绝倒了一大片。 好搓!真搓!太搓了…… 众奸夫敢对天发誓,这绝逼是他们有生以来听到过了最**的搭讪方式,没有之一! 西月涟默默掩面,有种把皇甫长安塞回娘胎里回炉重造的冲动……见一个爱一个也就算了,可她不是一向自诩为总攻大人吗?!气势呢?!气场呢?!对待破云鸣钰时候的那股子狠绝劲儿呢?!都被狗吃掉了吗?! 男人微微扬起眉梢,露出一个颠倒众生的浅笑,却从那两片薄唇中淡淡地吐出三个字。 “不喜欢。” “哐啷!”某太子的玻璃心立刻碎了一地。 人森真的好失败! 尼玛这是她上辈子和这辈子两辈子加起来的第一次主动示好有没有?居然这么快就阵亡了,真是没脸回去见江东父老了! 依依不舍地松开手,皇甫长安一脸颓唐,像是被霜打蔫了的茄子似的,心底下是从未有过的打击和失落。 像她这么人贱人爱花贱花开美骚年,竟然被嫌弃了……是的,她没听错,刚刚那家伙的语气,就是嫌弃!……嘤嘤嘤,这不科学好吗! 难道他不应该眉开眼笑的转过身来,兰后双手托起她的手捧在面前,再兰后心花怒放地对着她点点头,再再兰后欢喜地附和“是啊!好巧啊!我也很喜欢吃包子呢!”……这样吗?! 哎,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总是残酷的! “主上。” 一旁,有穿着清凉的下属上前两步提醒了一声。 男人即便抖了抖袖子收回手,看也没有看总攻大人一眼,就回过头迈步走了开。 “我们走。” “哎——” 皇甫长安还想追上去,扬起手臂学着尔康那姿势作“紫薇别走——”状,可动了动嘴皮子,却是挖空了脑袋也想不出什么理由叫住人家。 平时一般都是宫狐狸他们勾搭她的好吗!而且就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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