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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诗小说> 救赎男主后死在他面前[快穿] > 第78章

第78章

得岳父大人款步走到了皇甫长安的另一边,也就是右侧,继而伸手拍了拍皇甫砚真的肩头,淡淡地命令道。 “起来,坐一边去。” 没错,就是命令!请跟我念,么映命,乐硬令……命令!什么是命令?命令就是毫无商量,必须照做! 皇甫砚真终于粪怒了:“凭什么?!” 岳父大人还是一脸的理所当然,甚是还很是嫌弃的白了他一眼,似乎在指责他的没教养。 “我要坐这里。” 皇甫砚真沉稳如山,我自岿然不动:“那你要吧……” 皇甫长安:喂喂!二皇兄你这是在赤果果的找屎吗? 众奸夫:上吧!二殿下!让厮杀来得更猛烈一些吧!倒下一个是一个,倒下一双是一双!窝们在精神上支持你! 没曾想碰上了个清傲的,还不如花贱贱来得识时务,岳父大人有些不悦,口吻顿时就沉了下来,连带着目光都寒了许多。 “哼……对待长辈,你就是这种态度?什么东西……若我偏要坐呢?你以为你能拦得住我?” 闻言,皇甫砚真只觉得心下凄楚,比吃了黄连还苦,瞅着岳父大人那神色,就知道他们俩的岳胥关系已经走到了尽头,彻底完蛋了……哭瞎了好吗! 但要他就这样妥协,他却是办不到的,便干脆无畏地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冷然一笑。 “你要坐,便坐这里吧。” 皇甫长安:二皇兄你这是疯了吗?! 众奸夫:靠之……这又是什么节奏?隐约间似乎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奸情啊!二殿下你莫不是爱上岳父大人了吧?口味好重,不忍直视,但……还是默默地祝福吧! 破云雪嬛:四弟,你在干嘛? 破云鸣钰:哦,没什么,只是随手帮二殿下点个蜡。 边上,西月涟已然失去了耐心,怒极反笑:“虽说已经十多年没有见了,然而看着你这个样子……就能知道皇甫胤桦那家伙本性不改,才会生养出像你这般的儿子来,呵……连我你也敢戏弄?今个儿可真是叫人长见识了……” 千里之外的皇帝老爹:卧槽!这又关我什么事啊?!千里迢迢,连面都没有见上,就无故躺枪,特么劳资都要被黑出翔了好吗!求放过! 蓦地听到父皇被无缘无故拉下水,皇甫无桀和皇甫凤麟终于忍不住了,齐齐开口辩驳。 “二弟是什么性子,那是他自己的事,跟父皇根本没有关系好吗!我跟二弟就完全不一样啊!” “父皇是无辜的,他的一颗心都扑倒七弟身上了!哪有时间管教我们几个?” 岳父大人却是不为所动,冷冷地抬眸瞥了两人一眼,不屑地哂笑。 “别说得好像你们就很好了似的……长辈问话,何时轮到你们来插嘴了?还不是五十步笑百步,一样不懂礼数……” 皇甫长安:等等……这气氛不太对啊!亲爹大人你该不会是把对皇帝老爹的怨念发泄到了几位皇兄身上吧?!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公平?皇兄们很萌哒,你不要乱黑人家啦! 皇甫无桀and皇甫凤麟:让我们先去屎一屎吧!心好累,好痛,感觉快要活不下去了…… 皇甫砚真还是刀枪不入,油盐不进:“随你怎么说,反正……位置我是不会让的。” “哼,我没问你的意见,你便是不想让,今天也必须让定了!”话音未落,便见西月涟出手如电,劈上了皇甫砚真的胸口! 皇甫砚真早有准备,迅速侧身避开,却是没有反击,到底还是念在岳婿一场,不想自绝后路……尽管,这个岳父实在不称职到了姥姥家! 西月涟的武功本就在皇甫砚真之上,一击不中再度出手,速度更快更猛,这下……便是他想避也避不开了! “爹爹!” 见状不妙,皇甫长安赶紧拦住他,一把从背后抱住了西月涟的腰……关键时刻,还得总攻大人亲自出马! 西月涟的动作为之一滞,又落了一个空,便颇为不悦地回眸,蹙眉看着皇甫长安,问了一个有史以来最难的问题:“你要爹爹,还是要他?” “我都要!都要!” “不行,只能选一个。” “爹爹别闹了好吗!菜都快凉了!要不你坐我这儿吧!坐我这儿还不行吗?!” “我坐这里,那你呢?你又坐哪里?” “我……”皇甫长安抿了抿嘴角,忽然灵光一动,急智道,“我坐爹爹腿上!” 众奸夫再次吐血:长安你今年多大,你老实告诉我们?! 西月涟却是微微收敛了神态,垂眸一想,觉得很不错,即便拦腰将皇甫长安一抱,像是五岁幼儿那般放到了自己的腿上……本来他的身材就挺高大的,皇甫长安又才一米六,这么一坐竟是没有任何的违和感,只有周围的几只奸夫快要淹死在了醋坛子里! 什么都别说了……亮剑吧,岳父大人! 于是,一顿饭就在十分诡异的气氛下吃完了,众人心情不好,胃口自然不好,等撤了筷子,桌上满满的一席佳肴像是刚端上来似的,几乎都没怎么动过……只有坐在末端的闻人清祀和闻人姬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一边看戏一边吃鱼,没过多久就把脸盘大的一盘鱼扒得只剩下了一副骨头。 入了夜,西月涟破天荒地竟然没睡在皇甫长安的屋子里,不到亥时便就推门走了粗来,正当众奸夫蠢蠢欲动地想要弹冠相庆趁虚而入的时候,却见里头跟着飘出来一袭雪衣,跟岳父大人的长衫一样的白,一样的飘逸,一样的讨人厌! “天色不早了,我也不便单独在此逗留……爹爹,我跟你一起走吧。” 西月涟止步,回眸:“你方才叫我什么?” 破云鸣钰微微一愣,有些不解:“……爹爹?” “那就是了……”西月涟淡淡一笑,又道,“你既然唤了我一声爹爹,那长安又是你的什么?” “她是……”破云鸣钰到底年少,哪怕智商高,情商也不低,可有些事儿处理起来还是青青涩涩的,更何况面对着岳父大人那般灼热的视线,“我的娘子。” “哈哈!” 西月涟难得爽朗地笑了两声,似乎觉得破云鸣钰这样的反应很有趣,继而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教育道。 “你自己也说了,长安是你的娘子,你是她的夫君,那么……你留在她屋子里过夜,又有什么不便的?长安胆子小,一个人睡不安稳,你就好好留下来陪她吧……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皇甫长安默默地……特么劳资怎么就胆子小了?怎么就一个人睡不安稳了?! 不过,为了鸣钰大美人儿,嘤嘤嘤……人家就胆子小一回好了,果然还是亲爹大人最懂我!爱你哟,么么哒! 这厢桃花盛开,那厢……众奸夫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 岳父大人你偏心得也太过了好吗?!你看上破云鸣钰这只小贱蹄子了对不对?!次奥!你喜欢他你自己上啊!干嘛非要硬塞给太子殿下?! 破云鸣钰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所以……看样子,本少爷才是人森的大赢家吗?嘻嘻嘻,好像都没有干什么啊,那群男人好没用哦,六个人还对付不了一个,可见先前真的是高估他们了。 破云雪嬛风中凌乱:人森的赢家,快把你的姐夫还给我……! 目送岳父大人走远,破云鸣钰关上门,转回身……兰后,狗眼顿时一瞎! “那个……太子殿下,你怎么把衣服都脱了?是觉得太热了吗?要不要撤掉几盆炭火?” “……不热,”皇甫长安摇了摇头,把亵衣的领口又扯开了些,晃荡着两条大白腿儿,对着鸣钰大美人招啊招的,“本宫只是有些渴了,你快些过来,给本宫解解渴……”饥渴! 特么自从亲爹大人来了以后,剥夺的不仅仅是那群狐狸的性福好吗?连她都快禁欲禁成庵里头的姑子了有没有?! 一开始还觉得挺新鲜的,可日子一长谁扛得住啊?!若是就呆深山里头眼不见为净也就罢了,清心寡欲也能捱一辈子……可天天瞅着几只奸夫在面前晃来晃去,抛媚眼儿,嘟嘴唇儿,更何况夜里还有只美若天仙的老爹守屋子里头……这欲火啊,蹭蹭蹭地就上来了! “好,我帮你倒杯水。”破云鸣钰盈盈一笑,端的是温柔娴雅,贤良淑德,款步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继而试了试水温,送到皇甫长安面前,“还有一点烫,你小心些。” 皇甫长安搔首弄姿,媚眼如丝:“烫啊……那你先喝了,再喂我啊……” “好。” 破云鸣钰又是温柔一笑,没有半分迟疑,举杯凑到唇边,尔后微一仰头,咕噜两声便把水给喝了下去……微红的烛光照在他光洁的脖子上,就是连喝水的时候喉结微动的样子看起来都那般性感,那般撩人。 啊等等……他……特么他把水给喝下肚子里去了?! 等了一阵,果然不见他凑上来喂自己,皇甫长安不由微微蹙眉:“你都喝光了?” 破云鸣钰羞涩一笑:“嗯,我也有些渴了……” 哦草!“那你拿什么喂本宫?!” “桌子上还有一些……你不是说等茶水凉了再喝吗?”某大美人儿眨了眨麋鹿般的大眼睛,一派天真无邪,单纯无辜。 瞅着他这幅诱受的模样,总攻大人完全就把持不住了好吗?当即嘶吼一声扑过来将他拽到了床上,尔后恶狠狠地俯身压了上去,一字一顿! “尼玛!世界这么乱,你丫的装纯给谁看啊?!” “太子殿下,你这是要强暴我吗?” 破云鸣钰躺在她身下,发丝凌乱,衣裳凌乱,只一双眼睛清澈通透,眉心凤翎灼灼……明明说的是那样撩骚的话,表情却是认真得让人无法自制! 艹艹艹!这货尼玛太诱人的好吗?!这种玉女身,狐狸心的美骚年,特么才是真正的妖精啊!比起宫狐狸那种明骚暗媚的来,段数不知道高了几节! 然而,就在皇甫长安欲火焚身的伸手想要去扒他衣服的时候,手腕却被抓住了。 瞅了眼那双白洁的爪子,皇甫长安不由眯了眯眸子:“怎么,你不愿意?” “是,我不愿意。” 鸣钰大美人儿非常坦白,一字一句,依旧是认真的表情,认真的语调,磨得皇甫长安都快崩溃了! “卧勒个去!你真的不愿意?!特么你不是说要来争宠吗?!不愿意你还争个什么宠啊?!” “嗯……”破云鸣钰勾唇浅浅一笑,烛光飘摇之下,如梦似幻,美到了极致,“我这是欲擒故纵。” “靠!”太子殿下哭瞎,“欲擒故纵什么的,你不用特意说出来好吗?!” 躺在总攻大人的身下,明明姿势暧昧,衣裳不整……可鸣钰大美人儿还是那么纯洁无暇,玉骨仙姿。 “说出来又怎么样?反正……我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你越是想要我,我就偏不给……娘说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哦不,是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好的……所以,当不成你第一个男人,当不成你最深爱的男人,我就当那个你最惦念的男人,如何?” 导演……等等……他这样把心理活动都跟劳资说粗来,真的可以吗?! “你这是在征询本宫的意见?那本宫肯定是不答应的好吗!”俯下身,皇甫长安作势要一口咬上他的耳垂,恶狠狠地磨牙,“本宫要你,本宫现在就要你!” 却不想,破云鸣钰却将脑袋侧了开,皇甫长安一口没咬中,倒是咬到了自己的舌头,顿时疼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喂你……来真的啊?!” “太子殿下……你要是真的那么‘渴’,就快放开我,我可以帮你去找男人来泻火。” “滚!”不经意间瞅到了破云鸣钰眼底的那抹轻蔑,皇甫长安顿觉光火,一甩手,猛地便将他从床上推了下去,“别以为本宫真的稀罕你,要不是看在爹爹的面子上,你以为本宫会留你在屋子里?” “呵呵……”破云鸣钰悦耳轻笑,不以为意,“那自然是最好的了。” 说着,便整了整衣服和长发,转身就走……移步如莲,还是那般雅致清和,宛如山涧流水。 一直听到关门声,皇甫长安才撇了撇嘴角,呈大字型摊开在了被子上,越想越觉得丢人……艹艹艹!破云鸣钰这个小贱蹄子,真毒! 明明就是他勾引她在先,到头来居然还骂她是淫贼!次奥,总有一天她要让他哭着求她上了她!哼! “吱呀——”窗子一动,忽然跃进来一道身影。 “谁?!” “是我。” ☆、40、你还怕人误会吗?(票子 章节名:40、你还怕人误会吗?(票子 阴鸷冷佞,森寒如蛇。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 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被那调子冻的,皇甫长安忍不住哆嗦了一些,抓起衣服收了收,挥手道:“把窗户关上,冷死了。” 闻人清祀依言合上了窗子,尔后款步走到床边,见皇甫长安那衣衫不整的模样,不免微微蹙了蹙眉头,俊秀的面庞上神情冷淡,却是看不出是何表情。 皇甫长安被他瞪得有些不爽,立刻卷起被子坐起来,恶狠狠地瞪了回去。 “你什么时候来的?” “有一刻钟了。” “艹!你在外头偷听?!你都听到了什么?!” 闻人清祀扯了扯嘴角,忽然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我都听到了。” “去屎去屎!大半夜闲得慌啊?!没事跑来听墙角,你这癖好还挺独特……怎么,想听床戏啊?!青楼里多的是,你就是让他们在你面前大战三百回合都没问题!” 一想到刚才那么丢脸的事儿被闻人清祀听了个清楚,皇甫长安就一阵耳热脖子粗,不由得拔高了调子,试图从气势上驳回面子……哼,爷是流氓爷怕谁?! 闻人清祀却不吃她那套,嘴角斜斜地勾着,似嘲讽,又似怜悯,似玩谑,又似感叹。 “谁要偷听你的床戏了?又不是没听过……比方才更香艳的画面都见过了,我还有什么可以好奇的?不过,先前那些男人都是眼巴巴地围着你转,这个倒有些意思,你都脱成这样了,他还能无动于衷地推开……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x冷淡!” “你怎么不说是你魅力不够?你看你现在也没怎么好好穿衣服,我就这么看着也没多大的感觉……难不成,我也冷淡?” “废话!你不冷淡谁冷淡?!我告诉你,这是病,得治!” “哦,怎么治?” “你过来,我告诉你……” 皇甫长安眯了眯眼睛,瞅着那张秀气的娃娃脸。 吹弹可破的肌肤,玲珑圆润的鼻尖,红如胭脂的双唇……一张俏丽的小脸儿精致得像是用雪堆起来似的,然而那双透着莹莹碧绿的眸子,却像是从蛇身上剜下来,再嵌上去的一般,怎么看都让人脊背发凉,毛骨悚然。 艾玛,她的好儿子……多可爱多乖巧多软糯的一个娃儿,怎么就变成了这幅德行?还敢跟她顶嘴?还敢嘲笑她?! 挑了挑眉梢,闻人清祀依言上前两步,走到了床边,尔后提起眼皮凉薄地瞅向皇甫长安,撇了撇嘴角,有些无聊地发问。 “说吧,你有什么高见?” “离那么远干什么?”皇甫长安鄙夷地瞥了他一眼,抬起颇有些轻蔑地爪子招了招,“来来,过来,靠近一点……怎么,你还怕我会吃了你不成?” “我会怕你?”闻人清祀冷冷一哂,“笑话。” 哼了哼,到底还是俯身靠了过去,一双眼睛斜斜地睨着,根本就没拿正眼瞧皇甫长安。 见状,皇甫长安的心底下又是一阵忿忿不平,差点就操起家伙把这小兔崽子给爆了!要不是看在“玉琉裳”的份上,她早就一巴掌把丫给糊墙上去了好吗?!哪里还轮得到他在这里摆架子撒野?! 伸手揽住闻人清祀的肩膀,尔后一收紧胳膊肘,把他往面前拽了过来,皇甫长安剔着眉梢冷冷一笑。 “小泼猴,知道你爷爷我是谁吗?” “放手。”小泼猴寒着一张脸,开始放冷气……若非圣君爹爹如此宝贝这个失而复得的乖女儿,早在她伸手的时候他就动手把丫给剁了! “我就不放,你还能拿我怎么着?本攻可告诉你了,就你这身武功,打得过别人,可打不过总攻大人我。” “真的不放?”小泼猴继续冒冷气,眸中一闪而过一缕狠佞之色。 “当然不放,说了不放就是不放,你以为我逗你玩儿呐?”皇甫长安笑吟吟地勾着眉梢,转而把手臂收得更紧了……一只爪子还好死不死地往闻人清祀的后口臀上重重拍了一下,继而咂了咂嘴巴笑道,“小屁口股还挺有弹性的,都叫本宫舍不得下手揍你了……” “找屎!”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戏弄他!闻人清祀眉峰一拧,顿时勃然大怒,自掌心唰的就亮出了一把利刃,劈手便往皇甫长安的脑门上戳去……下手之快不容分说,直接取人性命! 皇甫长安眸光一动,立刻侧身闪开,却还是不妨被罡风割伤了脸颊,划出了一道细长的血丝,甚至连头发都被割断了一小缕,飘飘摇摇坠落到了被子上,零零碎碎散了一片。 尼玛!她原本就只是嘴欠开个玩笑,没想到闻人清祀这么不禁挑拨,竟然真的对她出了手?!还是真的想要杀了她! 艹艹艹!气屎了好吗! 他果然是千镜雪衣调教出来的一流杀手,冷血冰心,六情不认! 现在的他,是魔宫里头叫人闻风丧胆的少宫主,早已不再是那个成天黏着她,跟着她,恨不得树袋熊似的挂在她身上的少年了。 一击避开,闻人清祀余怒未消,紧接着便要刺去第二刀! 就在刀锋堪堪逼近皇甫长安的刹那,却见皇甫长安不但没有避开,反而猛然转过了头,直视他的眸子厉声喊了一句。 “靠!玉琉裳!老子是你爹!你真要谋杀你爹吗?!” “哗”的一下,劲风拂过皇甫长安的面庞,骤而扬起两颊边的长发,飘散在耳根之后好一阵子才缓缓落下。 尖锐的刀尖停顿在半空,距离皇甫长安的眉心只有半寸,再近一点,便能直直地刺入她的脑中! “你叫我什么?” 闻人清祀定定地看着她,像是捕捉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信息,却又一时之间无法解开那迷惑了许久的谜团。 “琉裳,小裳儿,玉琉裳……”皇甫长安抬手拍开他的爪子,靠前逼近他面门,双眸之中勾起几许靡丽的笑意,“这是我给你取的名字,你真的全部都忘记了吗?!不记得你失忆的那段时间里,所发生的一切?” 对上皇甫长安希冀的目光,闻人清祀却是漠然地摇了摇头,漠然的开口。 “不记得了,一点都不记得,而且……也没有记得的必要……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记忆,忘了就忘了吧。” “说得也对,不是什么重要的记忆,看来我也不用费脑子去记它了……” 皇甫长安释然一笑,旋即退开身躺回到床上,从闻人清祀的身下一把扯过被子,盖到了身上……尔后翻了个身背对着他,抬手摆了摆爪子,下逐客令。 “好了,我要睡了,睡一觉醒来大概就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快走吧,免得本攻看着碍眼。” “不行,”身后,闻人清祀忽然一把拽开了她的被子,整得某太子跟粽子一样弹了开,对上那双怒火闪烁的眸子,某小泼猴居然还敢说,“你不能忘!” “靠!”皇甫长安抓狂了,“凭什么?!你都不记得了,本宫一个人记着有意思吗?!特么劳资又不是神马痴男怨女,死皮赖脸赶都赶不走……你刚才也说了,本宫有那么多的‘爱妃’可以宠幸,至于像你这样的,根本就可有可无好吗!” “不行就是不行,就算我忘了,你也要记得……” “哪有你这么蛮不讲理的?!反正你都不稀罕,凭啥还要我宝贝似的稀罕着?你这是喝多了还是吃错药了?哪儿来回哪儿凉快去,别跑爷这儿来招人烦!哼……” 扯起被子,皇甫长安继续往身上一裹,蚕蛹似的卷起来滚到了墙角。 顿了良久,闻人清祀没再说话,也没有走人,屋子里安静得连呼吸都能听见声音……桌台上的蜡烛不知烧到了什么东西,噼里啪啦的细细想着,烛光一闪一闪的,衬着床边那道细长的影子,投影在墙壁上,一晃又一晃。 皇甫长安狠狠地盯着那影子,瞪了一眼,又瞪了一眼,咬着唇瓣儿也不吭声。 哼,小破孩,以为她好欺负是吧?都跑到她屋子里来撒泼了,说的还都是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蛇精病! “飕飕飕”飙了几记眼刀过去,墙上的影子却是一动不动,就这样保持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倦得皇甫长安都快睡着了,才听身后唰的一下,紧跟着烛光一灭,整个屋子就黑了下来。 皇甫长安还是不搭理他,只当是睡着了。 “喂!” 又过了一阵,闻人清祀忽然从身后捅了捅她的肩膀,唤了一声。 皇甫长安吓了一小跳,险些弹起来骂街,只是想了想又忍了下来……咱是正常人,不跟蛇精病一般见识! 见她不吭声,闻人清祀又使劲地搡了她一把,加重了语调:“喂!你真睡着了?!” 皇甫长安还是一动不动,压根儿就不想鸟他! 等了一阵,也没见皇甫长安有反应,闻人清祀靠上前,抓着被角扯了一下,又扯了一下,再扯了一下……缓缓的,作势要把皇甫长安从那个蚕蛹形状中解剖出来。 倒腾了大半天,眼看着被子就要被抢走了,皇甫长安忍不住暗自琢磨……特么这小变态该不会是要把她的被子扯开了扔到地上,然后让她冻上一晚上,来报复她刚才教训了他的小翘口臀吧?!表酱!不要抢我被子!把被子还给我!它是我的!它只爱我! 不得已,为了守护被子,皇甫长安只能侧了侧身,一扬手打落了闻人清祀的爪子,迷迷糊糊骂了一句。 “死狐狸,别烦……乱摸什么啊……” 果然,话一出口,闻人清祀就没再动手动脚的了,只是好像也没从床上下去,坐在那儿不知道干嘛,一动不动的,真真是静如瘫痪,动如癫痫。 大概又过了半刻钟,闻人清祀才有窸窸窣窣地靠过来,伸手抚上了她的眼睛,见她确实是睡着的,才缓缓挨着她躺在了床上,抓起另外半条被子钻进了被窝里。 再兰后,一只爪子就开始不老实了,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把额头抵在了她的背上,整个人都缩到了被窝里,弓着身子不知道想干嘛?! 皇甫长安郁结了,特么还真是个蛇精病,前一刻还讽刺她私生活不检点作风淫口乱呢……这一回,背着她偷偷爬进被窝里搂着她占她便宜的又是谁?! 唉,原来这魔宫不仅专门生产变态,还专门生产蛇精病啊……而且还都是放弃了治疗的那种,无可救药了的,一万头草泥马都拉不回来了。 正当总攻大人暗暗策划着,该怎么行动,才能一脚把丫踹下床,而又不至于露出端倪,不让小泼猴发现她是故意的……的时候,闻人清祀忽然伸手按住了她的小腹,隔着薄薄的一层衣服,来回捏了捏。 “水麒麟就在这里对不对?” 皇甫长安继续装粽子,不吭声。 闻人清祀又道:“看来……毒尊没有骗我,那个人真的是你。” 皇甫长安:哼哼!本来就是本攻!识相的,快叫爹! 说完,闻人清祀没再吱声,就这么抱着皇甫长安,冷冷的一条腿儿搭在了她脚上,摩挲间蹭开了裤子的一脚,冰得她差点儿叫出来……靠!丫是冰棍变得吗?! 好在捂了一阵子便也就暖了,见闻人清祀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和声音,皇甫长安等得有些困了,昏昏欲睡。 就在皇甫长安真的要睡过去的时候,闻人清祀却又开了口,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似的,才把这句话说出来。 他说。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忘记的。” 皇甫长安心头一动,暗道,这小子难不成是双重人格?! 瞧他说这话的那口吻,跟方才那冷冰冰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好吗?!倒是跟小裳有点儿像,虽然不及小裳那样软糯甜腻,但至少语气已经温和很多了。 不过,即便如此,皇甫长安也没有回应他,她知道……闻人清祀还是闻人清祀,若是她“醒”了,恐怕他还是会斜着眼睛看她! 这死小孩,傲娇死了,又别扭,又要面子……若不是见她睡下了,哪怕拿锤子敲掉了他的牙,他都不见得会说半个字的好话。 身后,闻人清祀收紧了手臂,往她背上又靠紧了一些,像是在取暖……搭在她腰上的那只爪子缓缓握着了她的手,又道。 “我稀罕的……你记得的那些,我忘掉的那些,其实……我是稀罕的……” “虽然我记不得了,不知道那个时候发生了什么,但是有时候做梦,会迷迷糊糊地想起来,反反复复,都是同样的梦境。” “我的梦总是很可怕,怕到恨不得死……” “可唯有那个梦……我能感觉到,是开心的。” “方才你唤我玉琉裳的时候,我便觉得有些熟悉,下意识张口就想答应了,这个名字……我在梦里面,也听到有人喊过我……那个人,是不是就是你?” 闻言,皇甫长安在心头嘶吼一万遍:是我是我就是我!尼玛快叫爹! 只可惜,闻人清祀完全没有听到总攻大人内心的呼嚎,说完以后便静静地睡了过去,传出均匀而有节奏的呼吸声,似乎已经进入了梦乡。 皇甫长安哪能甘心!当即转了个身,一脚缠在了他的小蛮腰上,力道不轻不重,但对于闻人清祀这样警觉性高的人而言,必须是会吵醒的! 果然,他被皇甫长安的流氓睡相打败了,抬手想要挪开她的腿,皇甫长安自然不肯配合,扭了扭身子梦呓般哼了一声。 “小裳,乖儿子……好好睡觉,别乱动,别踢被子,爹都已经帮你捡了七次,你再踢被子爹就别想再睡觉了……唉……白白捡了这么大一个儿子,我自己还没长大呢,就又当爹又当娘的……累觉不爱……” 闻言,闻人清祀忍不住抽了抽眼角……特么他真叫她爹了?!就她?!还爹?!完全不像好吗! 正狐疑着,琢磨这皇甫长安是不是故意说这番话戏弄他,头顶上,某爹却已经开始打呼噜了,声音不想,但是…… “真难听!” 某儿子抬手就是一巴掌,“啪”的拍在了皇甫长安的下巴上,呼噜声顿时戛然而止! 太子殿下内牛满满:看来儿子还是得亲生的才好,这捡的就是个白眼狼儿……不知恩图报就算了,特么架子还比谁都大!坑爹! 瞅着皇甫长安转过了身,闻人清祀跟着也从被窝里钻了出来,面对面靠着皇甫长安,呼吸可闻,叫人有些窒息……像是想起了什么,闻人清祀伸手抚上了她的脸颊,来来回回轻轻摩挲了几下,尔后找到了方才被他划伤的伤口,才停了手。 皇甫长安心下轻哼,还算丫有点儿良心,知道出手过重,伤了她。 本来还想着闻人清祀会用什么方法帮她把伤口弄平,却听那小变态抓起了她的一根手指头,说:“不小心划伤了你,就让你划回来好了……” 说着,也不等她反应过来,捏着她的手指拿指甲就往他脸上狠狠一划,皇甫长安顿觉小心肝儿一颤……便是这黑灯瞎火的瞧不见,她都觉得好疼啊尼玛! 这货真特么病入膏肓,没的救了! 要是丫不小心卸了她一条手臂,难道丫也自断一只手吗?!左手还是右手啊……对于汉纸来说,这个很重要! 好在,在这之后,闻人清祀就没有再做出什么非人的举动了,他的个子本来就比她高出许多,这一挺直了背,便恰好将她搂在怀里……独自一人睡了好几天,这会儿有人抱着,倒是暖和了许多,只是那尖俏的下巴抵在脑袋上,搁着有点儿疼。 而且,据亲爹大人说,论年纪,闻人清祀还要比她小上几个月……这被一个比自己小的娃儿搂在怀里睡,总觉得不是那么个滋味,像是在诱口奸未成年少男似的,节操值已然在负数的道路上走得更远了……嘤嘤嘤!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侧已经没人影了,皇甫长安伸手摸了摸,空荡荡的一片,只余温还在。 听得床头窸窸窣窣的声音,皇甫长安不由半眯着眼睛睁开,却见闻人清祀立在床板穿衣服,霎时间……太子殿下噌的就坐了起来,大叫一声。 “卧槽!你怎么还在?!昨晚上不是让你走了吗?!你居然……你居然……你不会是跟我睡一张床上的吧?!” 她之所以喊那么大声,显然是为了吓唬闻人清祀一下。 然而,闻人清祀表示不吃她那套,闻言只淡淡地侧过身,百无聊赖地瞥了她一眼,道。 “你放心,我睡的那头。” “哦……等等!这不是重点好吗?!” 闻人清祀不齿一笑:“那什么是重点?” “你就不该睡我屋子里,又不是没床了,你怎么不回你屋里头睡去呢?!” 闻人清祀还是气定神闲,理所当然:“你这屋子炭火足,暖和,床也比较软,枕头也好些,还有熏香的这个味儿我喜欢……要不然,我们两个换一间屋子?” 皇甫长安不无狐疑:“真的只是……这些原因?!” 闻人清祀可傲娇地抬了抬凉薄的眼皮。 “不然你以为呢?连破云鸣钰都看不上眼的女人,你以为我会争着爬床?” 啧啧……瞧这话说的,要不是昨晚听了他的“心底话”,她可真要给他气得七窍冒烟了有没有?!不过,现在听起来,倒觉得丫越是装,就越有趣儿。 当然,她可不敢揭破了这小傲娇的面子……便是说了,想来他也是抵死都不会认账的。 “哼,那是他眼瞎,狗眼不识珍珠!不过,现在看来嘛,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好了,如今睡也睡了,趁着大家没发现,赶紧滚回你自个儿的屋里头吧!什么玩意儿这是……” “呵!” 闻人清祀冷笑一声,转身便往门口走。 “哎——等等!昨晚上你是从哪儿进来的?快从窗户走,别叫人误会了……” 闻人清祀又是一哂,回眸凉凉地瞥了她一眼。 “你还怕人误会吗?若是败了清白,那也是我的清白。” “喂……你!” 不等皇甫长安再度反击,闻人清祀便就推开门走了出去,迎面而来,却正巧撞上了西月涟和闻人姬幽。 西月涟自是面露诧异:“怎么是你……从长安屋子里出来了?” 闻人姬幽则是一脸惊恐:“不会吧!这不可能!太幻灭了……难道连小祀你也……你也堕落成男宠了?!天啊,娘亲要是知道了,一定会气得吐血身亡的!” ☆、41、暴力爹!(票子 闻人清祀也没料到会叫这两人撞了个正着,不由得微微顿了一顿。 瞅着跟前一双眼睛瞪得比驼铃还大的闻人姬幽,闻人清祀的口吻依旧淡漠,仿佛只是见了面随意打个招呼似的。 “没什么,你想多了,我只不过是在这里睡了一觉。” “哦,这样啊……”见他如此蛋定从容,宠辱不惊,闻人姬幽下意识顺着他的语气点点头应了一声,然而话才说到一半,便又忍不住叫唤了起来,“什么?!这都睡了一觉了,还叫没什么啊?!那什么才是有什么,什么才是想多了?!” 一边,西月涟的面色也不是很“善”,颇有种农民伯伯小心翼翼护着的大白菜,又给猪给拱了的恼火。 越过闻人清祀的肩头朝里面转了几眼,除了皇甫长安躺在床上挺尸装屎之外,便再没第二个人的人影了……啧,不对啊!他昨晚上明明把破云鸣钰给留下来了,这人哪儿去了?! “小祀,来,你跟我过来一下……” 抬眸朝闻人清祀看了一眼,西月涟微微敛眉,目光颇有些灼热。 “是。”闻人清祀面色如常,却是没有半分做了亏心事的心虚,抬步便跟着西月涟走了上去。 “哎,等等,我也去!” 闻人姬幽担心护女心切的圣君爹爹对自家的弟弟不利,赶紧后一脚也追了上去。 不说别的,这圣君爹爹这些天来对付那几只男宠的手段,她可都看在了眼里!虽说平时圣君爹爹对小祀挺好的,可他方才看小祀的那眼神儿可不太对……万一他们两个真的打起来,还得靠她出面劝架! 听着几个人吵吵嚷嚷地走远了,皇甫长安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抱着被子在床上来回滚了两圈,连喝农药的心都有了……这闹腾了大半天的,肉没吃上一块,麻烦倒惹了不少,听亲爹大人这口气,似乎不太喜欢小祀爬自己的床。 说的也是,一个是亲生闺女,一个是从小看着长大的义子,都喊他一声爹爹,怕是早就把闻人清祀当成了亲生儿子来看,结果……他们两个做了这么丧尸的事情,这当爹的,心里总归会有些别扭。 可尼玛!问题是他们什么都没做的啊,真的只是睡了一觉好吗! 为什么没有人相信他们呢?!这是为什么呢?! 那厢,闻人清祀被叫到了西月涟的屋子里,关上门,西月涟走到桌子边坐下,闻人姬幽赶紧上前倒了一杯水,讨好地递了过去。 “爹爹,喝茶。” 接过茶杯小酌了一口,西月涟抬眸看向闻人清祀,开口的第一句便是:“怎么,你也喜欢长安?” 闻人清祀微抬下巴,神情是一如既往地倨傲:“不喜欢。” “咳!”西月涟冷不防呛了一口茶水,微微变了脸色,拔高了声调,“不喜欢你还跟她睡?!” “又不是我愿意的,”闻人清祀淡淡地合了合眼睑,一副受害人的模样,“是她非要抱着我,不让我走,还说她一个人睡觉害怕……要不是看在爹爹你这么宠爱她的份上,我也不会留下来。” 闻言,西月涟的脸色又暗了几分,半信半疑。 “真的是这样?那你们,那你们……有没有,咳……那个?” 闻人清祀的眼皮垂得更低了,一副很不爽的样纸:“什么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砰!” 瞅着他那不情不愿的神情,西月涟忽然猛地拍了一把桌子,压低了嗓音,似乎有些愠怒。 “怎么了?瞧你这样子……不管是谁强的谁,这事儿总归是女儿家吃亏,你还觉得委屈了是吗?嗯?” 闻人姬幽斜眼,相当不以为然……艾玛您都用上“强”这个字眼儿了,还不准小祀委屈一下啊?!圣君爹爹你脑子里长草了是不?啥事儿一遇上你家那个宝贝女儿,就全乱了方寸,好歹你也讲讲道理啊! 闻人清祀却是勾了勾嘴角,邪邪一笑:“没有,我没觉得委屈,她技术还挺好的……” “……!”西月涟耳根一热,摊上这么一双从蛇精病院里跑出来的儿女,真的是把他们塞到娘胎里回炉重造的心都有了!“你还有脸说这个?哼……一晚上做了几次?啊不,等等,不是这个问题,刚才我想问什么来着,让我想想……” 闻人清祀抿了抿嘴,道:“我也不知道一共做了几次,反正一直从天黑做到天亮就是了……” “小祀你给我闭嘴好吗?我没让你回答这个!” 闻人姬幽:娘亲,小祀没救了,蒸的……没救了。 喝了两口茶水,压下了心头的火气,西月涟才想起来,他把闻人清祀叫来的目的。 “对了,你怎么会在长安的屋子里?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你的房间似乎不在这边的厢房吧?还有……你去找长安的时候,没有见到别人吗?” 闻人清祀自动忽略前面两个问题,敛眉轻轻一哂,邪笑道。 “我去的时候,屋子里还有一个男人,好像是叫什么……什么破云鸣钰的?呵,那小子说的话可难听了……” “说话难听?”西月涟微微蹙眉,“他说什么了?” “其实也没什么,无非就是他看不上长安,不想白白糟蹋在她的荡口床上,还说要是长安觉得欲壑难填的话,就找其他的男人帮她泻火什么的……还说,倒贴的不值钱,他越是不屑一顾,长安就越会腆着脸求他……” 西月涟眯了眯眸子,自然没那么容易相信,然而看着闻人清祀的眸子,却是连闪都不闪一下。 “呵……他真的这么说?他敢这样说?” “不信的话,你可以亲自去问长安,这种事情我没有必要骗你。”闻人清祀也知道他不会相信,却依旧倨傲地抬着下巴,“那小子看起来很温和,其实骨子里很狂妄,这种话一般人可说不出来,更何况还是当着长安的面说……便是连我听了都有些受不了,更何况是长安,所以……” “所以什么?” “他一走,长安就掉眼泪了。” “什么?!他竟然把长安弄哭了?!” 西月涟终于不蛋定了!他看得出来,破云鸣钰不像表面上那么人畜无害,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居然会那样对长安,简直罪不可赦好吗! “这个兔崽子,枉我看好他,几次三番帮着他……没想到他这么不识好歹,呵……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闻人姬幽弱弱地表示,案情的发展越来越离奇了,她已经有些看不懂了……这是神马情况?!小祀和破云鸣钰这又算是哪一茬?李代桃僵?还是鸠占鹊巢?! 欸,等等……小祀你刚才不是说你不喜欢皇甫长安嘛?可这话里头火药味儿怎么这么浓啊,既然不是情敌,用得着这么多费唇舌去打压吗? 嗯……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等太阳差不多爬上了半山腰,院子里才逐渐热闹了起来,一群人先先后后进了屋子吃早饭,皇甫长安惯例是去得最晚的一个。 一见她进门,众人就瞅见了她脸上的那道伤痕……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众奸夫的目光何其毒辣,便是浅浅的一个草莓印子都能给扒出来,更何况是见了血的伤口? 见状,众奸夫立刻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问。 “长安,你的脸怎么了?” “谁给划的?这么深,还疼不疼啊?” “再深一点可就要留疤了……” 闻人姬幽不乐意了,特么小祀脸上也有伤痕了,比那还深比那还长呢,怎么就不见他们关心两句?真是有色性没人性!哼! 皇甫长安伸手摸了摸伤痕,继而抬眸在桌子边扫了一圈,先是看向了闻人清祀,娃娃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依旧冷冷清清的,透着阴寒的气息……边上,破云鸣钰正在喝粥,举手投足尽显文雅,便是连吃东西都那样好看。 半眯起眼睛,琉璃眸中一闪而过一缕恶意,嘴角跟着勾起一丝冷笑,提着眼皮投向破云鸣钰:“某个人倒是很心安理得嘛,弄伤了本攻,连句道歉都没有……” 她这么一说,即便没有挑明姓甚名谁,众人也知道“凶手”是谁了!且偏偏还是他们最看顺眼的那一只! 昨天的旧恨,再加上今天的新仇,嗯哼……! 宫疏影一转身,扬手就射出一枚飞镖,试图打破他手里的那碗粥。 然而他快,破云鸣钰更快……像是早就知道有人会动手,即刻出手如电夹住了那枚飞镖,转而反手一掷,“嗖”的一声给原路射了回来! 宫疏影闪身一避,在旋身的瞬间,又“嗖嗖嗖”七镖连发! 破云鸣钰也不闲着,放下碗劈手接住了六枚飞镖,又用嘴巴叼住了一枚,尔后微微一笑,瞬间又悉数射了回来。 “呵,果然有两下子……”花语鹤鼓掌赞了两声,悠悠然倚身靠了过去,一手搭上破云鸣钰的肩头,一手拿起他面前的瓷碗,笑道,“这些可都是花了本谷主的银子买的,本谷主想让谁喝就让谁喝,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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