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安并不急着要,哪怕在心底下已经鸡冻得开始手舞足蹈了,面上却还是端出一副外行人的鄙夷来,捏着那粒珠子凑到耳边使劲摇了两下。 “欸?这就是传说中的忘忧蛊?这么小啊?里面真的有东西吗?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哎哎……”见她这么粗鲁,解伏婴顿时心疼得要死,立刻扑上来拦住了她,“别那么用力,这只蛊才刚刚长成,你那么捏会把它捏坏的!” “好了好了,瞧你紧张的,本小爷会温柔一点……”扯起嘴角笑了笑,皇甫长安转而便将玉佩递了过去,“喏,把玉佩收好了,要是摔坏了本小爷也救不了你!” 接过玉佩,对着屋檐下的灯笼照着看了两眼,解伏婴这才喜笑颜开:“就是这块玉佩!” “那是……”皇甫长安勾了勾眉梢,侧头对花贱贱抛去一个胜利的媚眼儿,“本小爷最大的优点就是正直,诚实,说话算话,从不坑人!” 花贱贱抽了抽眼角,回了她一个“不(wan)能(quan)更(bu)同(gou)意(tong)”的眼神……特么你丫现在坑的是鬼吗?! 在爱不释手地把玉佩摸了个遍之后,解伏婴才憨憨一笑,凑过去把种蛊和解蛊的方法告诉了皇甫长安,末了,还朝总攻大人报以了感激的笑容,看得皇甫总攻一阵心虚。 艾玛……欺负这么天真单纯的小白兔蒸的好吗?突然间都不忍心骗他了呢…… 但是!丫这么蠢,不坑他一把都没天理好吗?! 一直到离开了客栈走了半刻钟,花贱贱还是觉得十分的不可思议……皇甫长安竟然真的得手了?就凭她那满口的忽悠,居然真的能把忘忧蛊骗到手?特么解伏婴的智商是被狗吃了吗?他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要是解语花知道了这茬子事儿,绝逼会毫不犹豫地打断那小子的狗腿! 不过,话又说回来,总攻大人的节操也是相当的令人堪忧啊! 这前一刻才发了毒誓不去找温孤偃,结果后一秒……一听说能把温孤偃弄上床的时候,太子殿下的眼睛都瞪直了有没有?! 想到这里,花贱贱不由哼哼了两声。 “看来,以后你出门,还是得有人跟着才行……” 不等他说完,皇甫长安立刻哼了回来:“不,以后本攻出门谁都不带!” 花贱贱顿足,回过头来加重了语调:“不行,必须有人跟着!” 皇甫长安挺了挺大胸肌,表示不服:“劳!资!就!不!带!” “呵……还说呢,刚才要不是我在便是盯着,你哪能这么容易就把忘忧蛊拿到手?说不定早就被那小子的三两句话给忽悠走了……” “呵呵!你还敢跟本攻提这茬?刚刚要不是你拦着本攻,坏了本攻的好事儿……说不定本攻现在早就把魔王大人的小雏菊给采了!” 花贱贱脸色微暗,语调又高了三分:“你发过毒誓不会再去找他的!” 皇甫长安不屑地嗤了一声:“这回可是他主动送上门来的……” 抓着皇甫长安的肩头,花贱贱居高临下,一字一顿。 “那!也!不!行!” 对上那张冷峻的面庞,在微弱的灯光下显得有些阴沉,完全没有了平素温雅的气度,反而透着几分凶悍和凌厉,皇甫长安忍不住在心头“靠”了一声,居然敢凶她?! 一把甩开他的手,只见总攻大人怒气冲冲地跑到茶馆外拽了一张椅子过来,噔地一下砸在了花贱贱的面前,随后一脚跨了上去,想要站在上面用一种俯视的姿态教训小妾! 然而坑坑洼洼的路面不是很平整,椅子也放不稳,皇甫长安才刚刚站上去就差点摔了下来,忍不住低呼了一声。 见状,花贱贱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立刻伸出手来扶正了她。 继而抬起头,就那么淡淡地看着她,什么话也没有说。 看着看着,皇甫长安忽然抬手捧起他的脸,对着他的薄唇俯身就亲了上去……花贱贱先是一愣,尔后缓缓闭上了眼睛,收紧手臂,加深了那个吻。 片刻后,皇甫长安才不爽地皱起了眉头,重重地掐了一把他的脸颊:“你刚才凶我!” 花贱贱雅然一笑,环住她的爪子包裹在掌心,口吻柔软得像是一团棉花。 “以后不会了。” 皇甫长安还是不解气,对着他白皙的脖子张口就是两排牙印! “下次你再凶本攻,本攻就咬死你!” 花贱贱还是笑,目光温柔得几乎能掐出水来:“那……你以后别再打九冥魔王的主意了,好不好?” 皇甫长安轻哼一声,斜开眼,忍不住骂了一声。 “白痴……本攻要是真想要他,你以为你拦得住本攻?” 虽然她早就不知道节操是神马东西了,但还不至于辣么饥渴好吗?又不是见一个就爱一个,只不过魔王大人刚好很对她的口味,她才一不小心迷失了一下下……后来,在认识到魔王大人的立场跟自己相悖的时候,她就暂时忍痛割爱了有没有?! 刚才只不过是过了一把嘴瘾而已,花贱贱居然就开始凶她了……嘤嘤嘤!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听皇甫长安那么一说,花贱贱微眯的眼睛顿而更弯了几分。 “我只是担心你……九冥魔王太危险了……” “本攻不管!”皇甫长安一抬下巴,站得高高的,仿佛君临天下,发的又是最幼稚的脾气,“反正你刚才就是凶本攻了!” 花贱贱自知理亏,不再争辩,只抬眸看她:“那你要我怎么做,才不生气?” 撅着嘴巴,皇甫长安挑着眉梢想了想,见着夜色深了也不想太折腾,便就敲了敲花贱贱的肩膀,颐指气使道:“转过身,背本攻回去!” 花贱贱好脾气地应声,转过身将皇甫长安背在了肩上,刚走出没几步,本想酝酿出几分浪漫的气氛来,就听总攻大人拽着他的头发在肩头欢脱地唱了起来。 “贱贱!贱贱!我们去哪里呀!有黄瓜就天不怕地不怕……宝贝!宝贝!你是我的菊一花,一生陪你啪啪啪……” 花贱贱:“……”导演!我能申请把她丢到河里去喂鱼吗?! 终于,背了一路,唱了一路,在偶尔碰上的路人无比诡异的目光下,花贱贱历尽千辛万苦总算是把皇甫总攻安全背回了客栈,并婶婶地感慨了一句……尼玛,一夜七次都没有这么累好吗! 所以……下次跟着总攻大人一起出门的时候,绝对绝对,要拉个垫背的! .. ☆、81、脑子有坑 第二天一早,皇甫长安便刻意地乔装打扮了一番,速度赶赴城主府去找菡萏公子,以免夜长梦多,让解伏婴那傻狍子发现了神马端倪,半路跑来坏了她的大计! 毕竟,解伏婴刚从深山老林里出来,单纯得过头了点儿也不算什么,但他身边的魔王大人可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手握生杀予夺的大权,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绝逼是个明察秋毫老谋深算的家伙……万一解伏婴说漏了嘴叫他发现了什么,那群南疆人十有**会杀过来把忘忧蛊给夺回去! 所以,保险起见……必须尽快把忘忧蛊这颗烫手山芋给交出去! 只要能从菡萏公子身上换得青河剑的秘诀,皇甫长安才不管劳什子的忘忧蛊在谁手里,赫连城主是屎是活,有没有失忆……到时候拍拍屁股一走人,便可深藏功与名,哦呵呵呵呵! 进了府邸,却是等了半天也不见菡萏公子出来,皇甫凤麟有些不耐烦,来回在屋子里跺着步子,不爽地抱怨了两声:“这都过了一刻多钟了,那家伙怎么还不过来?不过就是个面首,架子倒是大得很……” 宮狐狸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不由得抬眸看了皇甫长安一眼。 “会不会……是夜观莲遇上了什么麻烦?” 皇甫长安抿了一口茶水,摇摇头。 “这儿是西凉城,一般人奈何不了他,除非他把府里的机关都给拆了,不然没人能闯进来……眼下赫连城主还晕着,只要菡萏公子没有反悔,就一定会过来……我们姑且再等等。” 皇甫凤麟还是不放心:“那……万一他反悔了呢?” 以前在皇宫的时候就觉得那些明枪暗箭够烦人的,一出皇城才知道,狡猾的狐狸简直俯拾皆是!甚至一个比一个阴险狡诈!哪怕皇甫凤麟从小被保护得很好,没吃过几次猪肉,但猪跑可是看多了,以至于他现在除了亲近的人,很难再相信别人,更别提是菡萏公子这种奸猾的家伙。 听他这么问,皇甫长安却是微挑眉梢,满脸自负。 “他怎么可能会后悔?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就算他在菩萨面前磕破了脑袋也不一定求得来,方才那小厮不是说他在会客吗?呵……看着罢,等他得到了这个消息,恐怕早就一阵风似的飘过来了……” 一番话还没说完,便见皇甫长安的眼尾更翘了三分,目光往门外的长廊上轻轻一瞟,笑着道。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皇甫凤麟抬眸,只觉眼前光线一暗,还未见到人影就听到了脚踝上叮叮当当的铃铛声,紧跟着扑面而来一袭浓郁却不刺鼻的香风,这下眼皮也不用抬就知道是谁来了。 菡萏公子拖着长袍旖旎而进,红艳艳的样子像是一团火在燃烧,可偏偏他的性子阴寒得很,连口吻也捎着微微的凉意。 “曹操是什么东西?” “啊……”一不小心说漏了嘴,皇甫长安立刻打哈哈地笑了两声,顺口解释道,“那是本小爷以前养的一只松狮犬,经常一提到它的名字它就蹦蹦跳跳地冒粗来……” 话才说到一半,却见菡萏公子的脸色更沉了三分,皇甫长安立时住了嘴,陡然意识到她这样的解释……好像更不好了?嘤嘤嘤,她蒸的不是故意的! “七日时限还剩四天,你现在来找我……是打算毁约,还是已经得手了?” 不知道这些天菡萏公子都做了些什么,神情看起来很是憔悴,活像一根被榨干了的黄瓜,被皇甫长安不小心暗讽了一道也没计较,直接就开门见山直奔主题! 一双幽绿色的眸子却绽满了精光,透着凌厉的气势。 细腻的眉心处携着几许怆然的情态,被菡萏公子掩盖得很好,但是皇甫长安却奇异地看得很清楚,忍不住默默地在心底为这个痴情的绝世好面首点了个蜡,题了一行字……“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啊照沟渠”,真真是好大一出年度苦情戏有木有! 不过,同情归同情,怜悯归怜悯,在接收到菡萏公子质疑的目光时,总攻大人还是毫不犹豫地加倍瞪了回去! “喂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啊?!本小爷看起来像是辣么没用的男人吗?像本小爷这么诚实守信的十佳好青年,绝逼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吗?” “这么说……”菡萏公子微挑眉梢,神色之中又是悲怆又是希冀,宛如浴火的凤凰,“你是得手了?” 皇甫长安高高地抬起下巴,用一种睥睨的眼光看向那个比她高了一个脑袋的男人,得意洋洋:“那还用说?本小爷亲自出马,什么样的小雏菊……哦不,什么样的宝贝不能手到擒来?” 瞅见她那小人得志的神情,菡萏公子下意识地微微勾起嘴角……在最后做决定的关头,竟然并没有觉得有多难过,反而有一种莫名的安稳,宛如束缚了多年的蝶蛹终于得到了解脱一般。 “那……现在就动手吧。” “等一下!”菡萏公子刚刚转过身,就听皇甫长安在身后喊了一句,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那天晚上城主府死伤众多,要是又传出赫连城主失忆的消息,难保不会引起旁人的怀疑……别的不说,桀王突然到访,你打算怎么跟他解释?” 皇甫长安之所以这样问,目的有两个! 第一是为了撇清跟皇甫无桀的关系,不至于叫菡萏公子猜测到她的真实身份! 更重要的是,绝逼不能让解伏婴知道忘忧蛊被种在了赫连长歆身上好吗! 否则,他一旦跑来取走忘忧蛊,让赫连长歆恢复了记忆……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有没有? 不仅上官无夜会遭殃,西凉城可能会再度掀起战乱,更甚者……夜郎王朝的政权也会受到极大的影响!这一点太子殿下在来的路上还没有考虑到,眼下一个激灵突然想起了魔王大人就在西凉城内,实在是不得不防! 虽然青河剑才是最终的目的,只要拿到了口诀她就能一走了之逃之夭夭……但!作为一个忧(huo)国忧(yang)民的好太子,她不能丢下烂摊子不管,眼睁睁地看着皇帝老爹被群起而攻之的豺狼虎豹们打断狗腿啊!所以,为了皇帝老爹的狗腿,她必须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纯爷们……握拳! 回过头,菡萏公子神色平淡,对此却是没有太大的顾虑。 “这个你不用担心,发生在府里的事很少有传得出去的,只要我和城主都没死,那么……死一个闲人和死一百个闲人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桀王跟你交情不浅,想必也不会在这件事上面大做文章。” “那么城主失忆的事呢?若是夜郎王知道了这个消息,想必会派别人过来接替城主的位置,到时候……你们的处境恐怕就很尴尬了!” 菡萏公子一看就不是跟解伏婴一个段位的,听皇甫长安这么问,不由得有些起疑。 “你不是来拿青河剑和口诀的吗,问这么多做什么?” “这个嘛……”皇甫长安眨了眨眼睛,不得不如(ji)实(xu)相(hu)告(you),“实不相瞒,本小爷来西凉城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到时候还得仰仗你和城主的势力……万一你们出了什么岔子,岂不是会连累到本小爷?!” 闻言,菡萏公子不置可否地轻哼了一声,总觉得皇甫总攻笑里藏刀,但到底还是撇撇嘴角喂了她一颗定心丸。 “这个你也不用担心,我跟在城主身边也快八年了,比她还要了解她自己,所有那些她记得的,不记得的……我都记得。而且……城主早在几年前就已经把西凉城所有的事务都交给了我打理,所以……尽管名义上她是城主,实际上我才是真正掌权的人,只要有我在,旁人不可能会看破什么端倪……” “呵呵……”皇甫长安满意地笑了两声,走上去拍了拍他的肩头,顺手点了个赞,“如是甚好!” 被她这样一夸,菡萏公子不自觉地也跟着抬眉:“这样你满足了吗?” “不,”皇甫长安忽然扬起头来,对他闪了一口大白牙,“我汉族!” 阳光照射下,白皙的肌肤上似乎笼罩着一层白光,菡萏公子凝眸看去,被总攻大人过于灿烂的笑容闪得狗眼有点瞎,一下子没听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正要开口问,又听她继续扯起嘴角笑。 “本小爷是说……那些事情,有一个人记得就好了啊!赫连城主纵然失去了记忆,但她仍然是她……只不过,是跟你重新相遇而已……” 只不过,是跟你重新相遇了而已…… 用一种……纯白如纸的姿态。 听到这句话,菡萏公子不免心头微动,啪的一下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瞬间解开了。 屋外的阳光就那么明晃晃地打在眼前那张灿烂夺目的笑脸上,菡萏公子垂眸静看着皇甫长安,仿佛在她的双眸上捕捉到了琉璃一般炫目的光芒。 那一刻,菡萏公子简直热泪盈眶,有一种屈膝下跪的冲动……麻麻!窝终于找到人森导师了有木有!你再也不用担心窝的情商不够用了! 跟着菡萏公子进到了一间密室内,赫连城主果然还在昏迷之中,合着眼睛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口被仔细地包扎了起来,脸色看起来还是有些苍白。 大概是被下了类似迷口药的玩意儿,面上的神态却是很平静,几乎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睡颜很是安详。 皇甫长安走到床边,顿足,回过头去看向菡萏公子,最后问了他一遍:“不后悔?” 菡萏公子眸光微动,神情却十分的坚毅,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坚决。 “嗯……不后悔。” “大声一点!”皇甫长安忽然拔高的强调,吓了菡萏公子一小跳,眉眼间的情看起来态比他还要来得悲壮万分,“来,跟劳资念一遍……我!不!后!悔!一!点!也!不!” 菡萏公子轻轻抬起眼皮,像是看蛇精病一样看了她一眼,尔后从薄唇中凉凉地吐出几个杀伤力巨大的字节。 “脑子有坑。” 白苏:“……”他说了!他竟然真的说了!啊哈哈!简直喜大普奔啊有没有! 闻人姬幽:“……”终于听到有人肯说实话了!点赞一万次! 西月涟:“……”我还是顺手点个蜡吧……就算是亲爹,这回也只能默默地帮泥到这里了。 皇甫总攻顿时内牛满面,特么丫不捧场也就算了,居然还这么不给面子地拆了她的台……请允许本攻做一个悲伤的表情,跪求挽尊好吗! 关于蛊毒这种玩意儿,向来都是下蛊容易制蛊难,虽然有些蛊毒下在人身上也需要特定的条件和步骤,但大多数的蛊毒只要知道通过什么样的途径种到人的体内,那简直就是分分钟的事儿! 不过,为了营造一个神秘的气氛,好让自己看起来显得法力高强一些,总攻大人还是果断地把一屋子的人都给轰了粗去,不打算让他们窥探到这个强大的技能之中隐藏的小秘密……尤其是菡萏公子! 要不然,一旦被他发现让赫连城主失忆的只是一只蛊虫,难保丫不会跑去勾搭解伏婴那小子,而他一旦勾搭上解伏婴,就等于是搭上了九冥魔王的那条船! 酱紫一来,西凉城很有可能就会变成魔王大人的囊中之物! 再再兰后,天启王朝对夜郎来个两面夹击十面埋伏神马的……她和皇帝老爹岂不是都要玩完?! 艾玛,那样的下场真是光想着都觉得无比的惨烈,所以她一定不能让那种事情发生,一定要防患于未然,把那群南疆人还有魔王大大……从哪儿来就踹回哪儿去! 一行人被关在门外,除了花贱贱之外,就连西月涟都不知道皇甫长安在搞什么鬼。 皇甫凤麟好奇心旺盛,来来回回地在门口踱步,几乎要被强迫症折磨致死! 闻人姬幽更是一跳一跳的,想方设法进行偷窥,却都被花贱贱给挡了回去,两人随即在门口展开了一场激烈的暗中较量! 倒是菡萏公子出奇的平静,在等了半个时辰还没听到任何动静之后,便命人取来了棋盘,同皇甫砚真在不远处的石桌上品茗对弈,打算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八个字贯彻到底! 然而,在棋盘上的频频失利,却是十分轻易地就出卖了他内心的紧张。 瞥见菡萏公子微蹙的眉峰,皇甫砚真淡淡一笑,白皙的手指捏着一粒黑色的棋子,搭在棋盘之上,作势便要收回。 “方才你分心了,我可以让你悔一步棋。” 闻言,菡萏公子眸光轻烁,立时回过神来,却是不自觉地想到了刚才皇甫长安在屋子里对他喊的那几个字,下意识地轻声念了一遍。 “我不后悔……一点都不……” 念完之后,才猛地一抽眼角,抬眸尴尬地朝皇甫砚真投去一眼,好在对方并没有挺清楚他刚才说了什么,只疑惑地递了两道视线。 抖抖袖子,菡萏公子微微挺直脊背,看着棋盘上险峻的形势,哪怕意识到方才那一步走错了,也依然坚持着没有悔棋。 “不用,你继续。” “呵……” 皇甫砚真轻笑了一声,啪嗒落下了黑子,直接斩断了对方的龙脉。 然而,正因为这一步棋走得急了,反而叫菡萏公子见缝插针把住了他的命门,并借此绝处逢生,直至最后下成了一盘和棋。 端起茶盏浅酌一口,皇甫砚真将视线从棋盘上收了回来,转眸看向那扇紧闭的房门,似乎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什么人听。 “公子她虽然看起来很不靠谱,但有时候,还是可以信任一下的……” “嗯……”抬起头,循着他的目光,菡萏公子微扬眉梢,将绮丽的眼尾拉成一个细长的弧度,勾勒出一抹极为浅淡的笑意,“看起来,似乎是这样……” 宮狐狸站在一边观棋,闻言忍不住在心下默默地吐了个槽……特么你们两个刚才是在夸总攻大人吗?可是那种辣么不确定的语气和怀疑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正为总攻大人打抱不平着,房门忽然“砰”的一声被推了开,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总攻大人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一脸紧张地大喊大叫。 “天呐!这是在哪里?!为什么我会穿这种衣服?啊……你们是什么人?!别……别过来!啊啊啊……不要碰我!奏凯!快奏凯!” 刹那间,众人的面色齐齐煞白一片! 次奥!那个脑子有坑的二货总攻该不会把自己给弄失忆了吧?!这可怎么整才好?! 视线在众人石化般僵硬的肢体上一扫而过,皇甫长安随即又“噗嗤”一下大笑了起来,继而越笑越厉害,完全停不下来:“啊哈哈!好蠢!你们竟然真的信了!简直不能更好骗……” 见状,众人才顿然间松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刚才确实是被吓到了好吗! 看到皇甫长安开门走了出来,菡萏公子先是满头黑线地对众奸夫抛去了一个无限同情地眼神,即便快步冲进了屋子里,把解药给赫连长歆喂了下去。 片刻后,赫连长歆抖了抖眼皮,幽幽地睁开了眼睛。 混沌的眸子朦胧地转了两下,随后,迷蒙的目光缓缓掠过了菡萏公子的脸,转移到了皇甫长安的身上。 在看清她的面容后,赫连城主淡淡一笑,虚弱地喊了一个字。 “娘……” ☆、82、好大一只女儿! 微微扬起眉梢,皇甫长安表示没有听清楚,不由得疑惑地问了一声。 “什么?” 赫连城主似乎有些头疼,抬起手来捏了捏太阳穴,混沌的眸子逐渐明晰起来,看着皇甫长安的视线却是一直没有收回去,一手搀扶着菡萏公子想要坐起来,略显苍白的嘴角衔着几分依赖的笑意,又傻兮兮地对着她唤了一声。 “娘……” 这一次,大家都听了个清晰明彻,那个从城主大人嘴里吐出来的字节,确实是“niang”,而不是“liang”! 一时间,众人齐齐噤声,颇为讶异地朝皇甫长安投去了风中凌乱的视线……尼玛,刚刚发生了什么?现在又是什么节奏?!虽然凡事儿一旦摊上了总攻大人就不可能会走寻常路,但……一个年纪大到可以给太子殿下当母妃的女人对着太子殿下叫“娘”,怎么看都觉得很诡异好吗! 扭过脑袋四下望了一圈,同样风中凌乱的太子殿下还无法接受酱紫的事实,然而看见众人的目光笔直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终于还是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 “卧槽!特么……她不会是在叫劳资吧?娘?!劳资怎么看都是纯爷们好吗!” “娘啊……”正凌乱着,赫连长歆忽然探过身来,伸手握住她的爪子,睁大眼睛巴巴地瞅着皇甫长安,脸上又是疑惑又是好奇,“你看起来怎么、怎么好像变小了?还穿着男人的衣服,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我艹!居然还说她中邪了?!这跟一个蛇精病拉着她说她是蛇精病有什么区别?简直不能忍! “你认错人了,本公子不是你娘,也不认识你娘。” 不爽地抽回手,皇甫长安忍不住暗自腹诽……特么喊声爹她也就不计较了,喊她娘是要闹哪样啊?!这要被那些下人听到了,指不定会用什么奇怪的眼光看她。 “哈!本公子?娘你别玩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会变成这样?还说这么奇怪的话?” 赫连城主却是信誓旦旦地认定了皇甫长安是她的娘亲,伸手拽着她的袖子不肯松开。 皇甫长安无言以对,只能转头朝菡萏公子投去求救的目光。 菡萏公子先是幽幽地盯了皇甫长安一眼,尔后微微收敛冰冷的神色,侧过身作势要将赫连长歆的爪子从皇甫长安的袖子上拿开:“城主,几天前你受了很重的伤,大夫说你不小心伤到了后脑,所以有些事情你可能记不住了……这位是折菊公子,确实不是你的母亲。” 听他这样说,赫连长歆才抬起头来,拿正眼扫了菡萏公子两眼,转而微勾眼角,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 见状,菡萏公子面色一喜,以为她还记得自己,不禁有些小鸡冻! 却不料,下一秒赫连长歆就侧开了脑袋,继续看向皇甫长安,笑着问道。 “娘啊……这个是你刚刚带回府的男宠吗?长得还挺好看的……就是脑子可能有点问题,说的话乱七八糟的,我一个字都听不懂啊!” 话音未落,菡萏公子顿时就僵住了手里的动作,继而冷冷地扭过头来,对皇甫长安递去一个“特么劳资好想掐死你!”……的眼神! 皇甫长安讪讪一笑,刹那间仿佛听到了他眼角结冰的声音,“咔嚓”一下……一路裂到了心底。 但她还是想嘶吼一声……特么她也是无辜的好吗?!谁他爷爷的知道事情会发展成这样啊?!还娘嘞……娘你个大爷啊! 而一旦遇上了无法解决的紧急状况,总攻大人最拿手的办法就是—— 一记手刀,砍晕了赫连城主! 见赫连城主躺倒在床上,菡萏公子眉峰一竖,即刻扭过头杀来一记眼刀:“你干什么?!” “嘘……!”皇甫长安一指按住了他的嘴唇,一手拽着他的手腕小心翼翼地将他拉出了门口,“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该让赫连城主看到本小爷……可是眼下她已经看到了,还一口咬定本小爷就是她的娘亲,你看她那样子……我们是不是应该先讨论一下接下来要怎么应付?” 菡萏公子冷冷地甩开她的手,用比看情敌还凌厉的目光瞪了她两眼,嘴角却是缓缓勾起了一丝邪笑,轻哼一声道。 “还能怎么应付?既然城主都这么叫你了,说起来你也不算吃亏,要不然……你就给城主当娘得了?” “什么?!要劳资给她当娘?!”皇甫长安嗖的撑大了眸子,险些眼珠脱眶,表示一万个不同意!“城主她老人家都……已经是可以给劳资当娘的人了有没有?!现在她脑子不好使,难不成连你也一起脑子长坑了吗?!” 凉凉地抬了抬眼皮,菡萏公子缓缓俯下头来,对着皇甫长安的耳朵淡淡一哂。 “那不然,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什么办法?!” “你消失……不要再出现在城主的面前,其他的事情,我来应付。” “好!”皇甫长安一击掌,求之不得!“就这么说定了!你现在就把青河剑的口诀告诉本小爷,本小爷立刻回客栈收拾包袱走人,绝对不会再粗来破坏你的好事!” 菡萏公子敛眉,大概是巴不得皇甫长安早点儿滚蛋,果然没再搞神马幺蛾子,灰常爽快地就把青河剑的秘诀告诉了太子殿下,并且还十分体贴地派了一辆马车把她和一窝子奸夫都送离了城主府。 回到客栈之后,皇甫长安却并没有马上打包滚蛋,即使她发自肺腑地想要滚蛋! 然而,纵然她现在恨不得能插上翅膀飞到雪龙山上,可那个地方却不是想去就能去的,过高的海拔加上险峻的地势再加上千百年的冰封积雪,有去无回的传言并非儿戏……百年来进山寻宝的队伍数不胜数,然而一百个人里面能有一个平安返回的,就已经是万幸了。 所以,哪怕她现在集齐了六城七剑,得到了所谓的开启宝藏的钥匙,又手握雪龙山的藏宝图,可以长驱直入,直捣黄龙! 但……能不能地安全进山,能不能完好无缺地把宝藏给带出来,还是一个十分令人头疼的问题。 俗话说,磨刀不误砍柴工!为了能更顺利地得到宝藏,就必须在进山之前做足一切准备!要不然……到时候跋山涉水地进到雪山里,千辛万苦地找到宝藏,结果老天爷跟她开个玩笑来一场雪崩神马的,把他们给埋在山里头给宝藏陪葬,岂不是要把她活森森地给气屎? 不能急!这茬子事儿一定不能急!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屋子里,看着皇甫总攻怀抱着七把宝剑绕着桌子飞快地转了整整九十九个圈之后,皇甫凤麟终于忍不住捏着太阳穴趴在桌子上哀嚎了一声。 “嗷……头都要被你转晕了!先坐下来不行吗?求你了……我记得你是属兔子的啊,又不是属驴的……” 闻人姬幽跟着趴在桌子上,同一频率地揉着太阳穴,试图让视野看起来不那么的晕眩。 “就是啊!现在七把剑不是都已经到手了吗?藏宝图也有了,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皇甫砚真坐在桌边,凝眸看着藏宝图,眉峰微微蹙起,却是不见轻松:“雪龙山地形险要,长年累月的积雪十分厚重,稍有不慎就会引发雪崩,且多悬崖峭壁,暗川长河……百年来荒无人烟,除了山下居住的猎户,几乎很少有人上山,就算我们有藏宝图,也不见得不会迷路。” “雪龙山为天下四险之一,并不是毫无根据的,”花贱贱点了点头,附和了一句,“据我所知,当年先辈把宝藏埋进去的时候,雪龙山上的积雪还没有像现在这样厚,如今过了上百年,地势显然更为险峻。而雪龙山的地势之高,山脉之峭亦是天下罕见,若非在雪山生活多年,寻常人恐怕很适应那般恶劣的环境。” 有“权威人士”风月谷的谷主大人如此发言,众人顿然就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不由齐齐暗了脸色,皱眉做沉思状。 皇甫总攻则抱着七把长剑继续围着桌子转圈,好像多转几圈就能芝麻开门似的……闻人姬幽回眸跟皇甫凤麟哀怨地对了一眼,头疼地闭上眼睛,不再看她。 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顿时就低落了下去,那种感觉……就好比眼前放着一盘剥好了的山核桃,你垂涎三尺很想吃掉,结果……牙还没长好! 就在众人苦思冥想不得其解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推了开,紧跟着宮狐狸一袭牡丹绯衣风骚地飘了进来。 西月涟抬眸瞟了一眼,见到是他,不禁有些奇怪。 “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他明明记得那只骚狐狸一直就在房里的好吗?转眸看向皇甫长安,丫的脸上也是一派狐疑。 “呵……”宮狐狸关上门,轻笑着走过来,手里握着一幅画,一路走到了桌子边才将画卷摊开在桌面上,解释道,“方才在城主府的时候,我特意跑去书房找了这幅画,没有跟你们一道回来。” 闻人姬幽睁开眼,垂眸瞥向摆在面前的那幅美人图,在看清楚画上那女子的样貌时,不由得轻轻地“咦”了一声。 “这画上画的人是谁?看起来怎么有些眼熟?” 听她这样说,皇甫长安跟着上前两步,朝画卷上投去了视线,随后摸了摸下巴点点头:“本攻也觉得有些眼熟……不过……好像又不是很像?看起来老了点儿……喂,那是谁啊?” 不等宮狐狸回答,几人便齐刷刷地抬起头来,将视线从画卷转移到了皇甫长安的面上,尔后齐齐颔首,异口同声道。 “难怪一眼看去那么眼熟,原来长得像你。” 闻言,皇甫长安一愣,余光瞥见宮狐狸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忽然间电石火光的闪过,想到了什么—— “次奥!画上这货该不会就是赫连城主她娘吧?!” “哈!听你这么一说……”拾起画像,闻人姬幽将画卷凑到皇甫长安身边摊开,一边对比一边琢磨,一边不无神奇的感叹了一句,“虽然不是特别像,但如果看得不是很仔细,还是蛮像的……难怪赫连城主失忆之后一看见你,张嘴就喊娘。” 尼玛!皇甫长安再次风中凌乱,与一万头草泥马在马勒戈壁上疯魔地共舞……这是撞脸的节奏吗?!卧槽! 一边,西月涟从闻人姬幽手里接过画像,眯着眼睛琢磨了一番,有些不确定,但似乎又有些肯定。 “很久之前,我听你娘提到过一次,她好像有个失散在外的姐姐,因为不是一母同胞,所以也并没有怎么费心思去找……眼下看来,这个赫连长歆的生母,很有可能就是你娘的长姐,也就是你的……大姨妈。” 在听到“大姨妈”三个字的时候,皇甫长安觉得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好吗! 你爷爷的这唱的又是哪出?导演你写认亲戏写上瘾了吗?认了一个亲爹还不够,又来一个干儿子,最后……特么连大姨妈都上了!是不是还要来一个大姨夫凑成双啊卧槽! 见到亲爹那是惊喜,遇上大姨妈神马的……那绝逼是惊吓啊有没有! 这种散落天涯的大姨妈真心桑不起好吗!反正亲娘都不跟她亲,咱们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那么较真了……大家都回房洗洗睡吧! 总攻大人表示一下子被喊娘,一下子又多粗了个大姨妈神马的,心真的好累! 然而,不等皇甫长安把大家都轰出去,门忽然又被推了开,紧跟着赫连长歆就跟一阵龙卷风似的卷了进来,飞快地扑到她身上来了个结结实实的熊抱! “娘!终于找到你了!” “咔嚓”一声,皇甫长安顿觉十万个晴天霹雳在她头顶上炸了开……这可真是好大的一只女儿! 大姨妈快粗来把她领回去好吗?!跪求!她不要被路人用怪异的眼光看着,当成是不男不女的变态啊! 趴在赫连长歆的肩头,皇甫长安不无怨念地瞪向身后跟来的那两人,皇甫无桀一脸愧疚,掩面站在一边苦笑……他不是诚心要出卖总攻大人的,但实在是……招架不住! 菡萏公子的表情就更复杂了,又悲催又痛苦,又怨怒又绝望,到头来……还不得不跟皇甫长安解释一句。 “城主她……一醒过来就哭着喊着要找娘……完全……不理我!又是摔东西又是咬人,我也没办法……你就勉强一下,给她当娘吧……” 话音落下,闻人姬幽忍不住又跟皇甫凤麟对了一眼,齐齐长大嘴巴做“O”状……这下有好戏看了,让总攻大人给赫连城主当娘?啊哈哈哈……她绝对会疯掉的有没有! 皇甫长安神情已然呆滞,面部表情已然僵硬,仿佛随时随地都能进入石化状态! ……哭着喊着要找娘?!这是闹哪样?!导演你最近在看小蝌蚪找妈妈吗? 特么她全身上下,哪里长得像当“娘”的人了?!她才十六岁好吗?!还是个纯爷们有没有?!你才“娘”呢!你从头到脚都“娘”! 边上,众奸夫看着总攻大人炸毛,虽然很同情她,但因为被喊“娘”的那个人不是自己,所以也无法真正体会到总攻大人那种姨妈逆流成河的悲伤,在随手点蜡的时候……甚至还颇为幸灾乐祸地点了个赞,发自肺腑地觉得这事儿,其实……还挺欢乐的呀! 只不过,这种又悲又喜的感觉,并没有持续太久,就彻底转化成了悲愤! 因为赫连城主她竟然……整整缠了总攻大人一晚上! 甚至还跟总攻大人同床共枕!黏人到十万头牛都拉不开! 真是够了好吗?!有个亲爹大人来争宠他们就已经觉得呼吸困难生活艰辛快要活不下去了!结果现在居然还莫名其妙跑粗来一个“女儿”跟他们抢太子殿下……这个世界还会好吗?这样的日子还能过吗?!感觉再也不会爱了摔! 兰后,在这样一个悲喜之夜里,就有了这样心如刀割的一幕—— 床上,赫连城主搂着总攻大人缓缓入眠,手臂像是镣铐似的紧紧锁着她,只要她一动就会非常敏感地醒过来,但只要她不动,就能睡得很香甜……以至于总攻大人只能默默地窝在一个女人的怀里,对着那两只36E的大馒头以泪洗面。 而床下,众奸夫怨气丛生!杀气汹涌!无法接受自己不仅要跟男人争宠,还要跟女人争宠的残酷事实! 对面……菡萏公子则是一个人蹲在墙角默默地放着冷气,心底下默默地把总攻大人碎尸万段了一千次,还要继续碎尸万段一万次…… 于是,在这场天大的杯具之中,总攻大人刻骨铭心地学到了两句耳熟能详的谚语。 一句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还有一句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嘤嘤嘤……麻麻我知道错了!窝发誓窝再也不坑蒙拐骗再也不干坏事了!有个月月造访的大姨妈就够呛了,再来一个简直能活活玩残了她! ☆、83、多么痛的领悟! 第二天,当东方既白,天色渐亮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希望昨夜那只是一场噩梦。 但事实总是残酷的,赫连长歆对总攻大人的执着,更是超乎所有人想象的……从那以后,一连好几天,赫连城主都八爪鱼似的黏在皇甫长安身边,几乎是寸步不离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以至于闻人姬幽吃饺子的时候都不用蘸醋,直接在空气里转上一圈,就能就着满屋子的奸夫加亲爹加绝世好面首所酝酿出来的浓浓醋意把饺子给吞下去。 当然,这里面最为煎熬的,还是总攻大人。 每天被一个大自己一轮的女人叫娘也就算了,还天天被那两只大馒头蹭啊蹭的,蹭得她都快硬了好吗?! 好不容易等到“乖女儿”良心发现,察觉到了母上大人闷闷不乐的情绪,随后大献殷勤地帮她招揽了一屋子的妙龄小面首来伺候她……结果呢! 那几个英俊魁梧秀美清丽的面首还没来得及把衣服脱了,就被菡萏公子和众奸夫一人一脚来了个连环情敌踢,一路给直接踹到了池子里,喂鳄鱼去了……那场面,简直赶得上植物大战僵尸的鸿篇巨制了有没有?! 直到最后,屋子里只剩下了一个没有戴面具的绝色美面首……菡萏公子。 赫连长歆薄怒的目光在触上那张俊美无俦的面容之后,缓缓地,就转为了暧昧莫名的柔媚,提起柳眉浅笑着看了他一阵,随后抬起袖子用那柔若无骨的爪子轻轻招了两下,口吻又酥又媚,妖姬似的撩人。 “你……过来……” 闻言,菡萏公子心头一动,冷峻的面容上竟不自觉地染上了几丝红晕,稍有怔忡之后便颇为受宠若惊地迎了上去,作势便要倾身扑倒城主的怀里,来一场缠绵悱恻的春宫大戏。 然而……不等他行至赫连长歆跟前,就听她淡笑着喊住了他。 “就站那里吧。” 菡萏公子依言止步,有些迷惑地扫了她一眼。 赫连长歆妖艳的面容上依旧携着媚态横生的笑意,一双妖姬似的眸子就那么盈盈地望着他,如春花秋月般情意绵绵,两片殷红的薄唇微微开启,婉转地吐出几个蛊惑的字节。 “你也把衣服脱了。” 菡萏公子下意识便要去解腰带,余光往边上一瞟,却是瞅见了皇甫长安闪得比狗眼还瞎的一双眼睛,即便狠狠瞪过去一眼,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皇甫长安不由得瑟缩了一下,撇开了脑袋……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女儿的面首不可欺! 见状,赫连长歆微微冷下了眸色,轻哼了一声,口吻陡而就凌厉了三分。 “怎么……本小姐的话,你也敢不听么?” 不得已,菡萏公子又抬眸瞪了皇甫长安一眼,不得不开始……当、众、解、腰、带! 眼见着事态的发展就快超出了控制,皇甫长安立刻站起身来,作势就要出门回避,远离这个乱七八糟的是非之地! “那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你们慢慢**……”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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