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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诗小说> 救赎男主后死在他面前[快穿] > 第52章

第52章

,就这么死了算他走运!” “这位大哥说没错,那些狗官本来就该死!只不过这凶手杀人手法也太巧妙了一些,除了他要杀人之外其他竟一个都没伤到。” 一个纨绔公子提着酒壶凑过来,面上一派向往。 “昨晚本公子天香楼喝花酒,那白大人就对面玩乐。听那群舞姬说,当时根本没有什么预兆,倒像是突然间被勾走了魂魄一样,白大人径直就栽了地上……啧啧啧,要不是没有亲眼看见,本公子还真要怀疑起这世上真有鬼神一说了!” …… 几拨人三言两语说着,隐隐都嗅到了阴谋味道。 皇城百姓不比其他地方,对于某些风向素来十分敏感,就如这突然变脸天气一样,他们似乎也察觉到有一场浩大动乱迫眉睫。 酒楼另一边,一桌五人坐包厢里,听到外面忽高忽低论调,不禁齐齐蹙眉。 “公子,看来皇城要有大事发生了。”白发老者捋了捋长须,叹了一口气,“时间紧迫,得赶紧想办法救出太子才行啊……” 头戴斗笠男子轻轻握着酒杯摩挲着杯沿,白纱之后神情看不真切,只听他淡淡吐了几个字。 “再等等,或许事情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窗外雪越下越大,仿佛要把整个皇城淹没,路人匆匆忙忙赶路,不敢路上多做停留。 皇城内气氛紧紧绷着,两方势力暗中对峙。 破军府早先就紧赶慢赶地把精锐调到了边关,端是袖手旁观架子,城管大军也因着丽妃之死,李青驰和太子爷翻脸,被强行塞了个名头调出了皇城……各州府兵上官南鸿安排下,却是化整为零地被转移了过来,不知道皇城那个角落里埋了颗不定时炸弹。 景王神策营虽然距离皇城较近,可昭德太妃死,还没找到元凶,景王到底会不会出手相助,又是帮谁……目前而言,似乎也难下定论。 紫衣卫虽为皇帝亲掌,可也有传言说紫衣卫统领驰北风,似乎暗地里也跟侯府人有来往。 这么看来,侯府一党这回是万事俱备了,就连那一缕东风……都有太子殿下亲自给他煽风点火,给扇了起来! 反倒是皇族这边,颇有些四面楚歌,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样子…… 难不成……这皇城,真是要变天了吗? 无欢宫,正殿。 宽广殿堂内满满都是人,除了被幽禁太后,几乎所有有点儿权势人都到齐了。 出于事件特殊性质,皇甫胤桦破例将后宫祸端搬上台面,上官老狐狸狡猾多端,自然不肯率先捅破那张纸……可是他耗得起,皇甫胤桦却陪不起! 所以,要想连根拔掉上官家族这个毒瘤,只能他先动手。 “只凭一块‘痕’字玉佩,就断定痕儿杀人之罪……陛下明鉴,此等轻率判决,恕微臣不能接受!” 上官南鸿笃定了死无对证,就算丽妃娘娘能借尸还魂,他亦是抵死都不会承认! “也许是有心之人刻意栽赃嫁祸,痕儿与丽妃娘娘无冤无仇,又怎么会冒死加害于她?” 没想到丽妃死会以这样形式被重翻出来,还牵扯到了上官无痕……这下就连皇后都有些疑惑了,辣个啥,就算真被抓到了奸情,那也是上官无夜跟丽妃奸情,怎么被偷梁换柱,变成了上官无痕来顶罪了?! 转眸看了眼上官无夜,对方亦是回了她一个不明所以眼神…… 上官无夜木有装,他是真母鸡! 他只知道,皇甫长安答应了帮他保密,可谁能想到她会来上这么一招儿?!话说……她这是准备把上官无痕拉下水,然后帮他洗白节奏吗? 还真是丫一如既往坑爹作风啊! ☆、47、太子威武!逆袭(下)(票子啊! “无冤无仇?呵……” 皇甫胤桦冷艳高贵地笑了一笑,鹰眸如利剑,看得皇后一阵心慌。 “皇后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上官无痕风流成性仗势欺人,几次三番强占民女坏人贞洁,如今是胆大包天,孤王后宫里也敢胡作非为!不仅诱骗公主,甚而还欲染指宫妃……丽妃便是抵死不从,才会被那淫贼刺杀身亡!若非得到皇后你包庇纵容,他一介外臣如何能皇宫里肆意妄为?!” 听着皇帝老爹越来越重音调,皇甫长安忍不住心下一阵喝彩! 艾玛,这演技……简直逆天了有没有?! 她随口编一个故事,被皇帝老爹说得跟真一样……就连她都忍不住相信了,何况是那些不知内情观众朋友们?!!点赞小能手们,此时不点待何时?! “陛下……” 皇后闻言不由一阵脸红一阵脸白,脸红是因为皇甫胤桦所言有七八分是事情,脸白则是……泥煤啊!那秽乱宫廷男人分明就是上官无夜,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变成上官无痕了?而且,重要是竟然还毫无违和感?!这不科学好吗! 峨眉微蹙,皇后上前两步,盈盈下跪,原本端庄面容上婶婶地攒出了几分冤屈神态来。 “臣妾、臣妾不知道陛下说什么啊!痕儿是臣妾自幼看着长大,虽说行为作风颇为荒唐,但也深谙宫廷礼节,断然不会做出这样事情来……一定是有人意图加害痕儿!望陛下明鉴啊!” 高台之下,上官无痕被人五花大绑压地上,对于被强行背黑锅一事表示了极大怨怒与恼火,正愤恨着一张脸不断地挣扎。 “陛下明鉴!切勿听信谗言!微臣根本就什么都没有做!什么诱骗公主,什么染指宫妃……全他妈扯淡!定然是有人陷害微臣!还有那什么破玉佩,微臣连见都没有见到过,怎么可能是三公主和微臣定情信物呢?!对,是三公主……是三公主她想陷害我!” 越说越觉得不对劲儿!上官无痕从小被侯爷捧掌心里,嚣张惯了,哪里受过这种委屈?一时之间羞愤交加,就连说话都不曾过脑子……说到后来,已然有些口不择言。 听他这样指控自己,跪一边三公主立时就怒了!爬起身冲过去,对着他侧脸扬手就是一巴掌,凄切斥骂顿时响彻了整个大殿。 “上官无痕你这个狼心狗肺混蛋!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看上了你!亏我还帮你隐瞒真相毁尸灭迹,你居然、你居然这样出卖啊?!还妄图推得一干二净,把污水全泼到我头上?!啊哈哈!啊哈哈哈!上官无痕!你好啊!你很好啊!我饶不了你……哪怕是做鬼,我也要拖你下地狱!” 三公主气疯了头,一边骂着一边还拳打脚踢!各种扯头发各种挠脸各种撕耳朵,但凡女人打架能用上招儿全用上了! 那气势汹汹架头,就好比是正室对小三捉奸床,那叫一颗天崩地裂山摇地动,看得场众人一阵头皮发麻!女人真是可怕生物! “操!你这个疯女人!滚开!老子什么时候碰过你了?!住手!你他妹给老子住手!” 上官无痕彻底被她惹恼了,奈何双手被绑,别说是还手,就连拦都拦不住……激愤之下,上官无痕猛站起身来,对着三公主小腹就是一脚狠踹。 “啊——!” 三公主痛呼了一声,被踹翻了五步开外,狰狞着脸色还要爬起来继续掐架! 安妃却是看不下去!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被搞得云里雾里,但还是忍不住跑上前,赶忙拦住了三公主,阻止她暴行! “芷菡!芷菡你冷静点!别忘了这里是大殿上!你这样像是什么样子?!皇甫芷菡?!” 被连名带姓厉声喝了一句,三公主才仿佛回过魂儿似,安静了几秒之后又立刻挣开了安妃手,连跑带爬披头散发地朝皇甫胤桦扑去,模样又是疯狂又是狼狈。 “父皇!父皇儿臣知道错了!儿臣不敢再瞒着父皇了,儿臣什么都说,父皇您就饶过儿臣这一次吧……” 三公主踉跄而惶恐地说着,忽然间抬手一扬,直指皇后鼻尖,双眼通红歇斯底里,对着满殿人大声控诉! “是皇后!这一切都是皇后意思!是皇后要丽妃娘娘命,才让儿臣和上官无痕联手把丽妃娘娘杀死……还让儿臣栽赃、栽赃给太子……嫁祸太子是凶手,好让李府和太子反目成仇!” 闻得此言,全殿不无震惊! 三公主那一番疯狂打闹,再加上言辞恳切指控,让众人不由得相信她所说事实来,毕竟……要不是确有其事,三公主大可以抵死不认,而不至于亲口承认她也是杀害丽妃凶手之一! 不管是出于何种因由,她一旦承认罪状,自然也是难逃其咎!试问天下之大,有谁会无缘无故就把不是自己罪名揽到自己头上……何况,还是杀人这样大罪?! 安妃听了这番话,身子一晃险些摔地上,好一旁婢子眼疾手地扶着,才没有跪下去,只是美眸之中已然淌下了眼泪。 “芷菡,你怎么这么糊涂呀你……你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叫母妃怎么办?陛下,陛下……这都是臣妾错,是臣妾教女无方!还望陛下重责臣妾……芷菡年纪还小,您就饶过她这一回吧……” 推开婢子,安妃呜咽着跪倒地上,忙不迭跟皇甫胤桦求情,额头重重地磕地板上,敲出了深深血痕。 见得此景,三公主难掩悲戚,双手双脚爬了过来,扑安妃身上抱头痛哭。 “呜呜呜!母妃,儿臣还不想死……还不想死!母妃救我……救救我……” 众人看着这一幕,心下不由百味陈杂,脑袋里神经紧紧绷着,不知道事情到底会演变到什么地步? 后宫内斗,皇室杀伐……这些事看起来很严重,却是没有一个真正可以治诛九族重罪,何况……如今证据尚且不足,皇甫胤桦这一番动作,可谓是雷声大雨点小!除了打草惊蛇之外,似乎还不能真正铲除侯府一党势力? 念及此,群臣心思各异,不知皇甫胤桦打是怎样算盘? 而面对如此变故,糟心无疑是皇后和上官南鸿……特么这是神马和神马?! 三公主怎么会突然反咬他们一口?而且还把自己拖下了水?简直无可救药好吗?!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怕神一样对手,就怕猪一样队友! 上官无夜抬眸瞅了眼皇甫长安,竟然没有她脸上瞧见得意之色,反而是一派心如刀割忧切神态……哼,死丫就装吧! 他就不信,这么阴损坑姥姥事儿,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上官侯爷沉下脸色,得到同谋被暗杀消息之后,他就已心生不详之感。 事到如今,除了少数要员之外,其他那些能得罪官僚皇甫胤桦已经都“得罪”了一遍。上官南鸿心里很清楚,皇甫胤桦现缺就是一个可以冠冕堂皇大开杀戒罪由,然而依照眼下隔靴搔痒似小打小闹来看,陛下似乎还拿不出什么强有力罪证? 所以……姜还是老辣! 陛下到底年轻了一些,才这样就沉不住气,怎么可能稳坐龙椅? 辣个啥……皇位皇位,还是弃暗投明,到本侯爷怀里来吧……啊哈哈哈哈! “陛下,微臣有话说。” 一阵混乱之后,上官南鸿目光深沉,神色镇定,天衣无缝面容上没有丝毫破绽。 眼下,朝堂上气氛一触即发,却是没有人敢率先戳那一下……聪明人都知道炮灰当不得,自古以来墙头草都是活得顺遂,因为形势明朗之前,他们每每都能熬到后关头。 皇甫胤桦抬眸,与上官南鸿正眼对望……不过是一眨眼瞬间,却似乎生死决斗了半个世纪之久! 方此时,大殿内所有人都感受到了那种剑拔弩张氛围,没人敢再出声,甚至连三公主和安妃都屏息凝神,停止了呜咽。 好半晌,皇甫胤桦才淡淡一哼。 “准奏!” 上官南鸿由是勾了勾嘴角,眼眸中一闪而过难以察觉得意,随即沉声开口……状似痛心疾首! “对于丽妃娘娘亡故,微臣亦是深感哀恸!微臣深知,陛下与丽妃娘娘伉俪情深,对于陛下今日所作所为,微臣亦是十分理解……然而,将心比心,无痕乃微臣*侄,皇后乃微臣胞妹,陛下单凭一面之辞就治他们死罪,微臣着实不能承受啊!” 负手立于一边,皇甫长安挑眉看着这出好戏,琉璃色眼眸光华璀璨,一如既往张狂霸道,纤丽眼尾习惯性上翘,似笑而非笑。 切!老狐狸这话说……是动之以情还是怎么滴? “那么……依上官*卿意思,此事该如何处置?” 皇甫胤桦垂眸,语气依然冷硬,然而任谁都看出了他妥协。 只不过,这件事不可能就这么简单就了结!从陛下登基以来作为可以想见,他虽然算不上是个贤君,甚至说是昏君也不算……咳,太过分……但不管怎么说,他都不会是个任人摆弄软柿子! 现他之所以按兵不动,是不是因为……等着什么? 极少一部分人想到了这个猜疑,心下顿时一阵波澜起伏!哼……不要看不起墙头草!即便是墙头草,那也是个技术活儿!越早表明忠心才能越容易得到认可,不然还是很容易阴沟里翻船好吗?! 所以,考虑到会有这么一个可能,某些墙头草心中天平……不自觉地微微倾斜了一个角度。 “陛下,此事疑点重重,尚且有待查证……若是彻查之后证据确凿,微臣绝不有任何偏袒和姑息!”那厢,上官老狐狸义正言辞,一番话说得铿锵有力,叫人信服不已!“只不过,若当真有人栽赃陷害,还望陛下能够将此事交予微臣,全权处置!” 皇甫长安继续挑眉……老狐狸这算是晓之以理么? 说了这么多废话,看来他也是拖延时间啊,只不过……皇甫长安忽而腹毒地弯起了眼睛,他要等人,恐怕永远都等不到了!哦!呵!呵! “启奏陛下!微臣有要事禀报!” 宏亮声音骤然大殿门口炸响,雕廊画柱之间来来回回重复了三遍不止,剑拔弩张气氛陡然被提到了顶点,众人齐齐转头望去。 大殿入口光影一晃,为首男人一身俊酷戎装,领着两队人马步走进,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大大小小不一而足盒子。 认出了他是上官无夜手下,上官南鸿眼睛骤然眯成了一条缝,对着来人冷声厉喝。 “秦沐,你这是要做什么?!朝堂之上休得胡闹!” 那名唤作秦沐男人却没有搭理上官侯爷,只见他步走到上官无夜身边,对着他脸侧低声耳语了两句。 尔后,上官无夜面色一冷,先是哂笑着睨了上官南鸿两眼,继而大步跨出队列,挥手命人逐一打开盒子。 “启禀陛下,上官南鸿私制龙袍!仿制玉玺!意图篡位谋反——” “胡说八道!上官无夜你疯了是不是?!子虚乌有之事,你居然对着本侯含血喷人?!你、你……” 上官南鸿恨声打断他,脸色铁青双眼瞪得浑圆,甚而连唇边小胡子都立了起来。 冷不丁被自己义子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想不慌都难!上官无夜和秦沐这一举动完全出乎了他预料!他自负行事谨慎谋虑周全,能进侯府人都是他几经考核才放行,甚至连上官无夜他都没有完全信任,却不想到头来……竟然还是着了别人道?! 上官无夜抬眉冷笑,并没有将他放眼里,径直走到盒子前继续道。 “还有这些暗器,也是侯府中发现,与上次夜宴中陛下遇刺所收集暗器完全一致!所以,微臣有理由怀疑……那晚上行刺陛下杀手,与上官南鸿脱不了干系!” 听了这话,皇甫长安抬眸瞄了眼上官南鸿要崩坏脸色,险些笑出八块腹肌……艾玛,这上官无夜原来也是个大黑货!上次刺客明明就是他,他居然还可以这样脸不红心不跳地拿出来给自己邀功,真是妥妥地给他跪稳了! “哼!信口雌黄!一派胡言!” 听上官无夜越说越过分,上官老狐狸不由得恼羞成怒,厉声喝止! 见此情状,皇甫长安扯了扯嘴角,想骂粗口了……操!什么叫独裁?这就是典型独裁!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特么他以为就只有他会玩栽赃嫁祸啊?她也会好吗!而且玩得比丫牛逼有没有?! 哦呵呵……有没有人来点个赞啊!来点个赞啊!满足一下本宫虚荣心! 话一说出口,上官南鸿却突然冷静了下来。 这龙袍玉玺之事分明都是旁人刻意杜撰,至于刺杀那件事虽然确实是他一手谋划,然而当时留下嫌疑罪证一早被他销毁了,不可能会留下这么大把柄! 眼下,显然是有人张开了渔网妄想捕他,而且那罪名一个比一个来得厉害,重要是……上官无夜竟然临场倒戈,害得他根本无从辩解,推脱不得! 哼,以为这样就能扳倒他吗? 未免也太天真了! 就双方僵持之际,宫外忽然传来了排山倒海滚滚声响,震得整个宫殿都摇晃不止!刹那之间,众人齐齐变了脸色,就是用脚趾头也该猜出来……那是有军队攻进皇城来了! 上官侯爷随之面色一缓,没有注意到太子殿下那微微扬起,邪恶……嘴角。 大殿之内,秦沐出现,上官无夜倒戈……彻底捅破了那层粉饰太平薄纸,朝堂上局势一下子明朗起来! 不管是上官侯爷真心造反与否,皇甫胤桦杀他决心是显而易见! 而且看着上官南鸿那神态,造反野心估计也是十之……然而,目前众臣关心倒不是这个问题,而是这场两相夹逼政变,到底谁能笑到后? 是皇甫胤桦,还是上官南鸿,亦或是……另有坐收渔利之人?! “嘭——!” 巨响过后,雪地之上像潮水一般涌入一大片军士,城门被一扇扇接连推到,皇城护卫军来不及应对如此唐突强势冲击,很就因寡不敌众而溃不成军! 朝堂之内大员也灰常自觉地分成了两派,管宫疏影这之前诛杀了不少与上官南鸿来往密切党羽,然而……如今这个形势下,中立派里面倾向他官僚亦不少数,可见老狐狸势力范围渗透得有多广,多深! 看到上官南鸿一派志得意满,胜券握神情,皇甫胤桦不由抓紧了龙椅扶手,心底腾起一股汹涌怒火,有种撕烂丫那张老脸冲动! 这奸贼!他倒是要看看……现笑得这样猖狂,等到哭时候,该会有多凄惨! 大殿外半空中,雾沉沉云层下面,雪势愈发猛烈,狂风越刮越急,半空掀起一个个偌大涡流,仿佛要把人吸进去似。 奔涌而近军队势如破竹,白茫茫雪地上铺天盖地淌过来,疾速奔驰,高亢呼喊,摇得整个世界都地动山摇震颤不止! 有人面如土色,有人强自镇定,有人得意洋洋,有人心怀忐忑…… 目光从一张张熟悉面孔上扫过,皇甫胤桦似一瞬间体味到了人间百态。 视线终停留皇甫长安脸上……仿佛是察觉到了他目光,皇甫长安回过脸来看他,对上他视线那一刹,俏丽面容随之染上了几分温情,目若春花眸似琉璃,璀璨得有些炫目……像是黑暗之中亮起一束白光,直接暖到了他心窝里! 哎哟喂……某皇帝老爹觉得连心都要化掉了! 忍不住再次感叹了一声……得子如此,夫复何求!夫复何求啊! 别说是三个儿子,就是十个,一百个……他也心甘情愿地往火坑里推,哦不,是往太子床上送……咳,等等,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儿奇怪?卖儿子节奏咩? 不过,话又说回来……身局中却还能以局外人姿态看戏,数遍古今九洲,恐怕也只有皇甫长安一个人了吧?这个小怪物,脑子也不知道是怎么长。 “刷!刷!刷——” 速闯进大殿兵士有条不紊地立于两边,队形规整阵容强大,崭亮刀戟直挺挺摆身边,瞬间降服了朝堂上所有人! 驰北风身披一袭冷艳高贵紫袍,自队尾迈步走来! 他虽然年轻尚轻,借着良好家世少年得志,平步青云,然而军中却也极有威望,任谁都不敢轻易违逆得罪于他……只见他仗着腰刀款步走近,目光冷锐傲慢,似乎谁都不放眼里,又似乎能一瞬间看穿了所有人! 上官南鸿不无得意地抬了抬下巴,看着驰北风款步走向自己,尔后不禁以胜利者姿态,微微扫了一眼面沉如土皇甫胤桦……胸口压抑已久野心这一刻得到了极大满足与膨胀! 破军府再厉害又能怎样? 远水救不了近火,何况那破云老爷子一早就离开了帝都,就算他不站自己这边,也不见得就会站皇甫胤桦那一边! 李府死了个丽妃,整个案情到现还没水落石出,何况连三公主都亲口承认了人是她杀,李震不是蠢货……这样情势下,想必知道怎么做才对李府有利!而且,自从他出手诬陷太子之后,就已经骑虎难下了不是吗? 现如今,这皇城一带,几乎都是紫衣卫势力范围! 眼下,皇甫胤桦唯一可以仰仗神策营还城外摇摆不定,而自己有李府作陪,再加上各地秘密汇集于皇城府兵,无论怎么看……哈哈,胜算都很大嘛! 跨入大殿,驰北风举目扫了一圈,随即径直走向上官南鸿。 望着对方眉角那抹笑意,驰北风不由暗自勾起了嘴角,下一秒……伸手抚上腰间佩刀,出手如电,迅若惊雷! 众目睽睽之下,当场割断了上官南鸿喉咙! 瞬间喷涌而出鲜血随着上官侯爷轰然倒地,洒落了他尚且来不及变换神情面庞上,猩红刺目滚烫热血很就淹没了那一脸得逞慰……甚至连半个字节,都还来不及吐出! 陡然间撑大瞳孔,昭显了他无从言述震惊与意外?! 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驰北风出手太了,像是一场诡异幻觉,甚而令所有看客都来不及反应……这狠绝酷辣一刀,瞬间镇住了全殿人! 朝堂上形势急速逆转,几乎没有人看得明白……孰是?孰非?! 就连皇甫砚真和皇甫无桀都微微变了脸色,四目相望,表示有点儿小小……震精! 皇甫凤麟虽然也觉得驰北风会动手杀侯爷这事儿有些不可思议,只不过他想得没那么多,看到这样场面便只觉得慰……要是可以,他还想跑上去多捅那只老狐狸几刀,捅到他死透了为止!哼!奸贼,还妄图篡位……下地狱谋反去吧! 整个大殿上,只有一个人眉眼含笑处变不惊,像是一早就料见了这样结局似,并且还顺手点了个赞,这个人—— 就是我们折翼天shi,史上第一总攻大淫,皇甫长安童鞋! 来来来……大家鼓掌,有请太子殿下上台领奖,发表获奖感言…… 转身走到皇甫长安跟前,驰北风伸出剪刀手,缓缓推到她面前,做了个胜利手势:“老天爷保佑,叛军投降了。” 皇甫长安挑起眉梢“咦”了一声,似乎有些意外。 “艹!这么?!本宫还以为他们能多闹一阵子呢,怎么这么不禁打啊?!浪费本宫感情!” 众人闻言不由齐齐抬手,抹了一把额头冷汗,动作整齐划一:太子爷别闹了好吗?我们小心脏很脆弱,禁不起您这么玩儿…… 上官无夜走过来,不无阴险地扯起嘴角哂然浅笑。 “因为……我那些叛军兵长以上级别将领身上都下了毒,虽然慢性毒素一下子死不人,但是再过个一年半载就会一个个腐烂,如果我没猜错话……刚刚应该是死了几个中毒比较深,至于解药……我想除了太子殿下你,应该很少有人能够配得出来吧?” “……做得……好……!” 皇甫长安不自觉地抽了抽眼角,这个男人,果然很黑啊……以后干脆叫他小黑好了,上官小黑泥嚎,上官小黑再见! 其实,这一场迷局早很久之前就已经布下了。 包括驰北风与太子殿下矛盾,包括李府李震反叛,甚至包括破军府袖手旁观……如此种种,皆是为了后收网捕鱼所采取障眼法,为了能够好地瞒天过海,暗渡陈仓! 若非如此,上官老狐狸不会那么就动手,那些隐藏暗处蛀虫,也不会得意洋洋地露出狐狸尾巴来!皇甫胤桦精心策划了多年棋局,再加上皇甫长安天衣无缝配合,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灰常成功地骗过了所有人,有时候甚至差点把他们自己都骗了,连睡觉都不安稳! 不过现,暂时应该可以高枕无忧一段时日了…… 艾玛,累shi了,活着真不容易! 随着冬季第一场雪逐渐放晴,这场惊天地泣鬼神政变也缓缓落下了帷幕。 与其说是宫变,反而像是一出戏剧,还没有正式上演就被迫匆忙落幕,败亡人不明所以一塌糊涂,赢人也不见得有多么轻松与欢,倒是吓坏了一大片“群众演员”,致使朝政瘫痪了很长一段时间,朝纲差点儿为此一蹶不振! 唯一值得庆幸是,太子殿下光辉而伟大形象终于雄起了一回! 经此一役,哪还有人敢再看轻这个游手好闲断袖太子爷?不少人甚至还被她吓得不轻,就连不巧碰见了,都恨不得躲着她走……劫后余生朝臣对太子爷忌惮,那是如同滔滔江水绵延不绝,深以为太子爷之心狠手辣令人发指! 当然,这一定程度上,也震慑了某些蠢蠢欲动、抑或是不安于室心思,夜郎王朝迎来了难得安宁,大伙儿终于可以开开心心地过个好年了喵! 阴暗昏沉大牢内,皇甫长安第二次踏入,与前一次不同,这回是以一个探监者身份。 “太子殿下。” 安白芷见到皇甫长安立刻迎了上去,目光中微微有些闪烁不定,艾玛……越来越怕她了肿么办?要是太子爷提出了什么非分要求,他是该哭着答应呢,还是该笑着答应呢? 什么?拒绝?!你敢吗?反正我是不敢…… 皇甫长安走到他跟前停下,见他站稳了,忽然又靠近了两步,差一点就贴到了安白芷身上,吓得对方慌忙又退开两步。 一抬眸,便是那张贱贱脸上戏谑笑。 安白芷又想哭了…… 皇甫长安垂眸,瞥了眼案桌上堆得老高一叠文书,不由得走上去翻了翻,一双狗眼刹那间就亮了起来,心中难掩鸡冻,春心都要荡漾了! “侯府抄家收获大吗?” “上官南鸿为官四十七载,为侯二十余年,其间贪污受贿加上中饱私囊不计其数,如今共缴获黄金二百七十五万八千两,白银八百二十一万九千五百两,商铺两百一十三家,宅院二十七处,良田……” 艹艹艹!听着那一溜儿数字,皇甫长安险些没把眼睛给瞪直了! 土豪啊!这才是真正土豪啊! 特么个死老狐狸,还真尼玛能吃!简直喂他吃什么都要……比和珅童鞋还贪啊有木有?!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样也好……与其让银子散落四海还不如他一家独揽,回收起来方便捷不是?可见当时皇甫老爹把肥缺都塞给他是个很明智选择,除了没有利息之外,这侯府可是比银行还要安全啊! 现,这些钱财都归本宫啦啊哈哈! 一秒钟变土豪节奏简直爽爆了好吗?! 本宫终于有钱了!兴奋得要不能自理了啊喂! 大家来抱本宫大腿,来跪着求本宫做朋友吧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啊……哈……哈……蛇精病! 小昭子弱弱地戳了她一下,提醒道:“太子爷,你不要表现得这么明显好吗……脸都笑裂了。” 皇甫长安立刻伸手拍了拍脸颊,紧张道:“真?” “现还没有,不过……就了!” “唔!那本宫严肃一点……嗯,这样行了没有?!” “……您还是笑吧……就您刚才这表情,就好像是集市上被鸭子铺老板一棍子敲晕蠢鹅……” “那是啥……?” 皇甫长安眨了眨眼睛,表示不太能理解小昭子这般高端大气上档次比喻,好深奥,好有文化,好有内涵啊有没有……牵着这样太监出门,瞬间都觉得自己上流了很多啊! 无视那对折翼主仆,安白芷双手捧着账目,一样一样报得明晰,账本算得清清楚楚倒是什么都没落下。 一直等到他念完了,皇甫长安才异常满足地抬眸看向他,眼角噙着笑,盯着他看了一阵,直至看到他脸颊微微泛红。 “殿下……” 安白芷终于还是忍不住喊了她一声,有种左躲右闪挫败,却对方猫似目光下无处可躲暴露无遗。 皇甫长安收回戏谑目光,挑起眉梢盈盈一笑。 “好了,先不说这个……侯府一共三百五十六口人,你抓了几个?放走了几个?!” 安白芷顿然一阵静默,片刻后才微微抖动嘴唇,正欲回答,却又被皇甫长安抢着打断……口吻还是笑着,可说出来话,却让他心止不住一沉。 “限你三日之内把人都抓回来,不然……哼,本宫就把他们埋你床下!让你天天压着他们睡!” “微臣……遵命!”泥煤好变态! 安白芷额前渗出一层冷汗,然而太子爷这样说,是不是就表明……把那些人抓回之后,或许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 皇甫长安一眼就看穿了他心思,不由得叹了口气。 “你以为自己仁慈可以救多少人?此番若是轻饶他们留下了案底,以后大伙儿岂不是天天都把造反当饭吃?!你知不知道自己一念之差以后会害死多少人?本宫劝你趁早收起那泛滥成灾同情心,不然……你可以直接告老还乡,回家抱着娘子生娃娃了!” 安白芷被她训得脸颊一阵白一阵红,他从来都没有类似经历,因而并不能理解皇甫长安坚持,只是现听她这么一说,忽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哐啷啷——” 牢中小吏速解开链条,继而恭敬地退守一边。 地牢被分隔成一间一间小石室,皇甫长安径自走入三公主牢房中,看着那个邋遢颓废女人轻轻一哂……害人者人必害之,这是三皇姐咎由自取,不好意思她同情心很贵,不太舍得施舍给这种无用人。 三公主有气无力,听到声音后也只是抬眸看了皇甫长安一眼,眸光懒散而无焦距。 她不是不甘失败,她只是遗恨—— 上官无夜竟然会抛弃她?!直到后一刻见到他冷漠地站一边,眼睁睁看着自己被打入死牢,她才彻底醒悟,原来他们之间关系不过是相互利用。 只不过她动了情,而他……根本没有心! 皇甫长安自然是知晓她心思,坦白来说上官小黑其实是个相当不错男人,对女人,尤其是对情窦初开女人……可谓是有着致命吸引力! 只可惜那货被命运玩弄于掌心,才会沦落到这般境地,乌真女皇之后,上官小黑有过那么多女人,却没有遇到一个真心对他好家伙……皇甫长安并不赞同心尖尖上人儿仙逝之后,就要跟着殉情,看她,连失去了教父大人,不也还是坚挺活着? 好好地让自己活着,才能让曾经珍惜过自己人有所宽慰,不是吗? 就是不知道,等到上官小黑替乌真女皇报了仇之后,老天爷会不会下个女神来捂热他那个冰封小心脏?其实她真觉得,像雪嬛姐姐那种热情如火性子,跟上官小黑这种冷冰冰性格,很搭调啊有木有!……嘤嘤嘤,红娘模式自动开启了肿么破? 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皇甫长安递到三公主面前,抬了抬眼皮:“把这个喝下去。” 三公主立刻抬头看她,眸子里兴起几许防备,又有几分忌惮:“这是什么?!” 皇甫长安眯眯眼儿,很乖很坦白:“毒药。” “你……!你不是说会放过我吗?!你出尔反尔言而无信!” “三皇姐你智商真尼玛是给狗啃了……你都已经被关死牢了,本宫要是想弄死你只要躺床上等着就好了不是吗?还用得着千里迢迢跑这一趟?” 安白芷摸了摸鼻子……千里迢迢都来了,太子爷您说实话,您语文是武术湿父教吧? 三公主这才惊疑不定,反问她:“那你让我喝这个……是要干什么?” 翻了个白眼儿,看皇帝老爹份上,皇甫长安难得耐心地给她解释:“父皇舍不得你死,但是必须要给李府一个交待,所以你必须要死……喝了这瓶毒药,本宫帮你诈死一回,到时候将你送出宫去,你只是做不成公主,但一样是个养尊处优大小姐,如何?” “你……你不会骗我?”三公主是尝过太子爷手段,对她自然心有余悸。 皇甫长安忍不住又翻了个白眼儿,把瓶子放到了地上:“本宫就放这儿,你*喝不喝。” 说着,皇甫长安也不多留,转身就走了出去。 小昭子跟后头,却是不放心:“太子殿下,不是说要斩草除根吗?您就这样放了三公主,就不怕她怀恨心,到时候找您……找您报复吗?” “怕什么?你真以为本宫那么好心?”皇甫长安扯了扯嘴角,笑得妖冶,“本宫答应过父皇,饶她一命,就不会杀她……只不过,失去了公主身份,你以为她日子能有多好过?特别是像她那种自以为是性子,往后日子够她吃上苦头了,能不能自保都是个问题……再说了,想要本宫命人那么多,她哪能排上号啊!” 闻言,小昭子点了点头,尤其是对后一句话……表示深以为然:“太子殿下……您真有自知之明!” “呵呵……本宫一向都很有自知之……艹!小昭子你菊花痒了是吧?连本宫都敢埋汰?!” “唔,小昭子知错了……请殿下责罚……” “哼!罚爆菊!三百次!” “……换一个行不行?!” “不行!” “……!”小昭子扑街! 夜幕降临,白雪皑皑东宫像是披上了一层银装,显得异常高贵而典雅。 当白苏靠窗外,敲了敲窗子,把“花谷主天香楼下榻”消息告诉皇甫长安时候,皇甫长安正屋子里跟宫疏影互相撕扯着衣服,玩儿着“你脱一件,我脱一件,你嗯嗯,我啊啊”健身小游戏……听到那个消息之后,太子殿下当即就“噌”一声就从某狐狸身上跳了起来! “什么?!你说都是真?!那个贱人!他竟然还有脸来皇城?!还敢去天香楼?!操他大爷,本宫今天不嫩死他本宫就……就皇宫裸奔十圈!” 骂骂咧咧当儿,皇甫长安就已经手脚麻利下了床穿上了衣服,留着某只欲火焚身狐狸床上打滚儿嗷嗷嗷直叫! 特么个白苏!操!她一定是故意挑这个时候说! 走出门时候,正巧碰上皇甫砚真,皇甫长安此时此刻报复心切,没有闲情招待他,便直接将他一路捎上! 走出院子时候,碰到了皇甫凤麟,二话不说……继续捎上! 走出宫门时候,好巧不巧又碰到了皇甫无桀,罢了罢了,都带上吧! 不想半路上,还能碰见李青驰……皇甫长安有种自绝经脉冲动,瞅了眼坐了满满一车厢,就要打起来四个男人,咬咬牙,还是把李青蛙给塞了进去。 不管了,报仇要紧! 只要一想到被花语鹤那个贱人坑走那么多银子,她就心痛无以复加! 好不容易撑到了天香楼,皇甫长安暗自庆幸……还好,他们一个个,今天都比较温顺,没有动粗,不然这马车车厢非给拆了不可! 进了天香楼,皇甫长安没有直接去找花语鹤,而是先问老鸨儿要出了花语鹤所屋子,然后!经过了一番精密计划之后—— “一号一号!发现目标!” “二号二号!跟踪正常!” “三号三号!准备完毕——” “四号四号……四号四号?!操!四号死哪里去了?!” …… 拎着个麻袋,百无聊赖地坐树枝上放羊李青驰童鞋,至今还没想明白,为什么他要陪太子爷玩这么幼稚游戏?! ☆、1、扒光他的狐狸毛 此事此刻,被某太子咬牙切齿算计着谷主大人,还十分怡然自乐地抱着一个精巧玲珑小火炉,坐屋子里烧菊花酒喝……完全没有发觉到自己正被当成猎物,有张铺天盖地网就黑暗之中缓缓,缓缓……朝他扑来! 屋外,寒风瑟瑟,厚厚一层雪掩埋了世间万物,一脚踩下去,深地方能埋住膝盖。 六人之中,轻功好是宫疏影,十里春风独步,踏雪无痕,端是潇洒倜傥,如行云流水一般。 六人之中,轻功差是皇甫长安,深一脚浅一脚地踩雪地里,偶尔一个不小心栽了下去,白色积雪就沾满了鼻子眉毛,一秒钟变雪人毫无压力。 “呸,呸呸呸!” 吐掉嘴里枯草,皇甫长安莫名窝火地从雪地上爬起来,抖抖手脚拍落身上雪,转而把各种不如意、各种不顺心火气悉数累加到了花语鹤那只铁公鸡身上——哼!特么劳资今晚上要是不玩死他,实难解心头之恨! 雪地里划行了大半天,皇甫长安终于逮住了李青驰,一张小脸冻得通红,当然……也有可能是气。 “操!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刚才不是说好了,本宫数到第十下,你就闯进去把花语鹤套进麻袋里吗?!” 李青驰抖了抖手里头麻袋,俊酷而傲慢脸庞上,表情却是无辜。 “我怀疑你是故意为了坑我……” “泥煤!劳资坑你做什么?你有被害妄想症是吧?!”皇甫长安冻得手冷,不停地捂着嘴巴呵热气,没有抬头去看他。 李青驰继续抖了抖手里头麻袋,狐疑道:“你要我进去抓花语鹤,好歹也给个大一点麻袋啊!就这个,还不到我胸口高,装个七岁小孩还差不多,花语鹤那么大只……怎么可能装得进去?!” “欸?是吗?”皇甫长安这才将信将疑地结果了他丢下来麻袋,翻来覆去看了两眼,纳闷道,“刚才劳资明明拿是大号,怎么变成这么小了,难道不小心拿错了?” 碎碎念着,皇甫长安随手把麻袋丢到了一边,抬头嘱咐李青驰道。 “你先这儿等着,本宫去拿个大来。” 于是,李青驰又木鸡般坐树梢上,看着皇甫长安匆匆划开,心头……北风那个吹呀,雪花那个飘呀……太子殿下,你真是我以前认识那个太子殿下吗?! 过了不久,皇甫长安果然兴致勃勃,摩拳擦掌地拿了一个特大号麻袋回来,往李青驰肩头一甩:“走!给本宫把花语鹤那只死狐狸给套进麻袋里,本宫要把他挂天香楼里,拔光他狐狸毛,弹烂他!” 虽然不知道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是瞅着皇甫长安那凶神恶煞邪魔神态,李青驰莫名地觉得脊背发寒,虎躯一震……皇甫长安手段一向很变态,不玩则已,一旦真刀实枪干起来,那简直惨绝人寰! 把小李子召回原位之后,皇甫长安继续指挥。 “一号一号,锁定目标!二号二号,投毒完毕!三号三号,封锁出口!四号四号,充当诱饵……” “吱呀——” 房门被缓缓推了开,漏一阵寒风,裹挟着浓郁却不呛鼻香气……不见其人,但闻其香,便知来着是谁。 花语鹤抬眉,嘴角轻勾,美目如松,未语先含三分笑,道万种风流。 “牡丹公子,别来无恙。” 宫疏影扬起水袖,关上门款步走近,随意地拉开凳子坐到他身边,桃花眼一如既往轻佻,嫣红唇瓣微微开启,笑着吐出几个字:“我是无恙……不过,你很就要有恙了……” 一句话还没说完,便听得“哐”一声,花语鹤失力坠了手里杯子,即刻鼻息凝神,但多少还是吸入了一些毒气,使得反应慢上了半拍。 再然后,就是冷风飕飕,一道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了进来,张开虎口大麻袋往他头上一套! 后,是对着后颈凶悍一棍!心狠手辣,竟是半分也没有怜香惜玉。 “合作愉!”皇甫长安怀抱着一根碗口粗大棍子,扬手跟宫疏影击了一掌,眸中盛满了慰,“收工!” 今夜天香楼特别热闹,尤其热闹……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今晚上天香楼老鸨儿放出了话,不仅有免费好酒喝,还有免费好戏看,至于是什么好戏……嘿,那得先进楼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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