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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诗小说> 救赎男主后死在他面前[快穿] > 第51章

第51章

久,这奸贼与紫宸多有勾结……这名男子就是紫宸国派来细作,微臣他居所找到了这奸贼与紫宸勾结私通罪证,这次朝臣被害一事不过是他们一个小动作而已,他们大威胁于掌握了我朝军力分布!” 皇甫长安大怒:“操!你特么说谁是奸贼?!” 李震上前一步,虎目威严,目光如炬。 “事到如今,你还打算再装下去吗?你根本就不是太子!” 刹那之间,皇甫长安被他瞪得有些心虚……不会吧?难道李大叔察觉到什么了?不是说好了只是演戏吗?演得这么像是要作甚啊……该不会丫脚踏几只船,关键时刻又跑去和上官老狐狸好上了,然后到她这儿来一发假戏真做?! 泥煤啊!那坑就不是爹了,坑是太爷爷太爷爷! “一派胡言!荒谬!”听了这话,皇甫胤桦差点没从龙椅上跳起来,“孤王皇儿,孤王还不认得吗?” 瞅见皇帝老爹几近龟裂暴走神态,皇甫长安微微测过脸,险些没把兔唇笑裂……虽然她很清楚这种场合一定要严肃,一定要认真,一定不能笑! 但还是……他妹太搞笑了好吗?! 指鹿为马竟然还指到了她脑袋上,尼玛啊这谁想出来构陷之辞啊,真是人才啊有没有?!居然还妄图离间她跟皇帝老爹感情……脑子养金鱼了还是错把春药当饭吃了?!嫉妒她跟皇帝老爹感情好啊?! 只是,听到李震说后一句话之后,皇甫长安就笑不粗来。 李坑太爷爷说。 “陛下,这个奸贼偷梁换柱,把真正太子推下了山崖,时至今日……太子殿下才养好了伤势,回到了皇城。” 话音未落,又是满场惊异! 皇甫胤桦一张俊脸几乎要扭成麻花,憋了好一阵才憋着没爆粗口——靠!这群人合着来阴他是吧?!皇甫长安是不是太子没人比他清楚,但是眼下情况是,他认定皇甫长安是太子木有用啊,要大家相信才行啊! 不得已,皇甫胤桦只能憋着怒气,冷哼道:“你说真正太子回来了,人呢?人哪里?” 李震转过身,跟上官南鸿对了一眼,继而开口朝殿外喊道:“请太子殿下进殿吧!” 一时间,众人齐齐扭头,脖子探得跟长颈鹿似,就连皇甫长安都伸长了脑袋,非常迫切想要一睹太子殿下“真容”! 然后,几秒之后,众人齐齐喟叹:“果然是真太子殿下啊……” 而他们身后,皇甫长安眼瞎了,脸裂了,菊花儿都颤抖了……泥煤啊!魂淡导演,窝要掐死你!不带你这么玩儿啊!劳资要罢演啊罢演! 太监搀扶下,颤颤悠悠走进大殿,所谓真正太子爷……唔,你们猜得没有错! 那个膀大腰圆家伙,跟皇甫长安减肥成功之前,也就是刚穿越过来那一阵子,长得尼玛不要太像好吗?! 霎时间,皇帝老爹震精了!大皇兄震精了!二皇兄震精!四皇兄也……震精了! 各种凌乱,各种崩坏,各种一口老血喷到了银河,阴谋不止,大姨妈不休啊不休…… “父皇!”假冒伪劣太子爷晃晃悠悠地扑倒了大殿前,情深深意绵绵地喊了皇甫胤桦一声,尔后颤着手指向皇甫长安,悲愤不已地控诉他恶行,“是他!就是这个奸贼!把儿臣推下了山崖,妄图取代儿臣身份……父皇您一定要为儿臣做主啊!” 看着那家伙演得入戏,皇甫长安不禁抽了抽嘴角。 艾玛,这是真假美猴王节奏吗?要不要酱紫?!蛋蛋君表示很疼啊,非常疼,疼得都裂开了! 事情发展似乎已经越来越往无法控制境地裸奔而去了……这样情况本身就很荒谬,别地儿是绝逼没可能发生! 但是皇甫长安很特殊,她不仅变了样貌,就连灵魂都变了……所以难免招人怀疑,上官老狐狸就是抓住了这一点,才会想到用这样招数,把真变成假,把假变成真! 这下,就连皇甫长安都不得不承认,上官南鸿耍得一手好诡计,是个不可多得人才啊人才……妥妥地给跪稳了啊有没有!湿父,收了徒儿吧! 皇甫胤桦被他那一声“父皇”叫得窝火,他自然是不可能承认自己搞错太子,即便厉声骂了一句。 “荒唐!大殿之上,岂容尔等胡闹?!” 那西贝太子显然没有料到父皇如此不近人情,一顿之后,不由拉开了哭腔开始嚎:“父皇,儿臣是长安啊!您不认得儿臣了吗?父皇……儿臣才是您真正儿子啊!” 皇甫长安毫不犹豫地投去了鄙夷一瞥…… 这个蠢货!当众这般逼问不是给皇帝老爹打脸吗?连自个儿皇儿都认不出来,这是要是传了出去,皇帝老爹岂不是成了全天下笑柄了?!皇帝老爹会认他才怪! 皇甫无桀见了那张久违脸,不禁觉得一阵厌恶,就算丫是真……他也只认皇甫长安是七弟! 皇甫砚真眸光如冰,清冷瞳孔里,一闪而过杀气。 皇甫凤麟看了眼那人,又回头望了眼皇甫长安,尔后,缓缓地把目光移到了她那36D大胸肌上,心中很是不屑……上官老狐狸找来那个西贝货,一看就是个男,可是他们亲亲七“弟”,实际上是个软软妹纸哟!哦呵呵呵呵,没想到吧亲! 李震见皇甫胤桦大有耍无赖不认帐意图,不由得走上前两步,继续混淆视听。 “陛下!自从太子换了个模样之后,就性情大变,难道您就一点怀疑都没有……” “靠!”皇甫长安打断他,“本宫哪里性情大变了?!” 众臣默默:这个,性情上……好像是没有变,就是人长得好看了不知道几百倍……辣个李将军,这一点上,还是不要睁眼说瞎话好。 皇甫胤桦挥了挥手,完全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们咬定长安是紫宸细作,除了这个痞子之外……可还有什么证据吗?” “这……”李震面露难色。 “拿不出来,就是没有了?构陷太子,其罪当诛……李震,你何时也变得这般糊涂了?!” 这些人,一个个都把矛头对准了皇甫长安,看起来好像对他很忠心,什么都为他着想一样,实际上他们心底下明白得很,对付皇甫长安就等于是对付他……因为他们笃定,他舍不得让长安受委屈,所以一定会为了长安,而做出一些天理难容事情来。 如此这般,他这个皇帝也就别想再当了! “微臣虽有证据,只不过目前还不足以将这奸贼治罪,以陛下对这奸贼厚爱……若非铁证如山,想来是难以取信于陛下,是以微臣原先打算搜集足够罪证再行定夺……”李震不紧不慢头头是道,口吻中满是笃定,一番话说得却很有技巧。 一开始,李震态度过激,原本引起了一些中立派不满,然而听他这么一说,众人情绪便又得到了安抚,开始顺着他思绪往下走。 可见这男人,不但打仗厉害,口才也是一流,加之他平时冷言少语,一开口就容易极端冲动,比之当下瞻前顾后,便立刻潜移默化中将事态严重性与可信度提高了一半不止。 皇甫长安挑着眉梢,大姨妈逆流之中,看着他们自吹自擂,忽然间就开始很好奇……他们到底能把这场戏唱到什么境地?都特么是强淫啊! 李震嘴上说着证据不足,然而吩咐下属取出来罪证,却是是厚厚一沓书信,甚至还有——地图! 那几张图纸摊开大殿之上时,全殿齐齐震惊! 这个时代官员文武分派尚未分明,武将懂文,文官知武……只消几眼,所有人都看出了那些图纸是军中机密,关系到整个夜郎王朝国防安危! 他们不敢想象,万一这些图纸真落入紫宸,会是怎样后果?! “呵呵,就凭一沓破纸也想定本宫罪?!” 皇甫长安勾着一起冷笑,朝李震款步走起,一步一步,每踩一脚就带起一阵不怒自威威慑力……明明是瘦小身子,却让人有种如芒背感受,大殿上气氛瞬间又凝重起来! 一手夺过案板上书信,皇甫长安垂眸瞄了两眼。 不全然都是她笔墨,但确然有几封出自她手……看来,谷主大人还真是将她卖得彻底啊! 死狐狸,菊花痒了是吧?洗干净等着,本宫早晚爆了丫!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皇甫长安忽然做出了一个惊人之举! 只见她步上前,劈手袭上那痞子胸口,两指笔直贯入皮肉……比匕首还要锋利! 另一只手则直接捏碎了那一沓厚厚“证据”,所有动作一气呵成,迅雷不及掩耳,半点阻拦空间也没留下。 与此同时,就她出手后一秒,皇甫砚真身影一晃,逼近那个西贝太子身侧,尔后便只听“咔嚓”一声,对付来不及惨叫之前,就扭断了他脖子! “你——”一直耀武扬威李震见状不由面色一黑,当即朝两人怒喝,“你们这是干什么?!” 收回手轻轻一吹,掌心纸屑顿时飞了起来,飘飘摇摇落李震英挺鼻尖,看到他虎目陡然瞪大,皇甫长安笑得特别流氓。 “杀人灭口毁尸灭迹啊……本宫都已经做得这么明显了,李将军还没看出来么?” “大胆妖孽!” 不料皇甫长安会这般无赖,上官南鸿立刻厉声怒斥。 “竟敢公然朝堂杀人,可见你根本没把陛下放眼里!你以为毁掉证据就可以相安无事了吗?!哼,现大家有目共睹,就算没有这些铁证,你也逃脱不了干系!来人!把这个妖言惑众奸贼抓起来……” “大胆!上官南鸿,你眼里还有没有孤王这个皇帝!” 皇甫胤桦重重击了一掌桌子,面上怒气大盛。 “陛下!上官侯爷说得没错,这家伙是奸贼无疑,望陛下切莫为妖言所惑,姑息养奸!”一名二品大员自队列中走出,一句话说得义正言辞掷地有声! “望陛下明鉴,切莫养虎为患!”一群人齐齐出声附和。 见状,皇甫胤桦墨眉斜竖,碍于众卿压力不得不当面做出判决,酷峻目光皇甫长安脸上盯了半晌,后才沉声开口。 “长安……孤王且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可有辩解之辞?” 皇甫长安抬头回望于他,昂首挺胸一派铮铮傲骨。 “儿臣又没做错,为什么要辩解?” “那么,就是说……”微微闭上眼睛,皇甫胤桦撇开目光不去看他,沉痛之色溢于言表,“你没有洗脱罪名证据了?” “太子殿下!” 眼见着形势急转而下,群官之中有人忍不住惊呼出声,就算他们不相信太子,也是无条件地支持陛下,他们知道陛下并没有怀疑太子,只是碍于情势不得不痛下决定……所以,太子殿下,别闹了啊,解释啊亲求求你了亲! “是。” 一部分人殷切期盼下,一部分人阴谋得逞下,剩下那些人怀疑猜忌中,皇甫长安抬着她那狂帅酷霸拽下巴,傲娇地开口。 “儿臣没有证据证明自己清白,只不过……儿臣相信,清者自清!” 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皇甫胤桦也是不想,然而他别无选择,皇甫长安当堂杀人,毁尸灭迹……如此罪行,无论如何也要给众人一个交代,不然今天局面就没法收场了! “来人,将太子和二皇子打入地牢,听候发落!除了孤王命令之外,谁都不准探视!” “是!” 一队护军迅速奔进来,将皇甫长安团团围住,仿佛早先演练了几百遍似。 皇甫长安不屑嗤了一声,上前挽着皇甫砚真手,张狂依旧,完全跟狼狈沾不上边儿:“二皇兄,走,咱们去地牢里玩两天!” 皇甫砚真垂眸,清冷面容上是难得温和:“好。” ☆、46、太子威武,逆袭(上)(票子! 重兵把守地牢内,烛火黯淡昏沉,外界连一丝光线也照不进来,别提有风吹进,静谧空间干燥而沉闷……地牢里端,灯光恻恻,透着一阵阵寒凉,刺骨冷。 一切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萧索沉寂,压抑,黑暗,令人窒息。 除了……从铁框里传出来那支小曲儿,轻调子和周边环境显得格格不入,异常不河蟹! “天上星星不说话,小受滴菊花湿哒哒!夜夜想起攻滴黄瓜呀,鸡摸一朵雏菊花儿……啊啊啊,啊啊啊啊,夜夜想起攻滴黄瓜呀,小受滴菊花湿啦~” 皇甫长安一袭白衣镶红边儿,袖口和领子上都用金丝线镶着瑰丽图案,隐隐透着一股逼面儿来贵气,只不过……这身衣着跟她那翘着二郎腿靠墙壁上哼着下流小曲儿形象,实是大相庭径! 另一侧,骨秀男人一身素净青衫,垂头端坐她左边,此刻正拿着一方纯白手巾轻轻地帮皇甫长安拭擦指尖上沾染血迹,就连指甲缝里血渍都抠得干干净净。 看着皇甫长安现这模样,恐怕谁都想不到这个看似游手好闲家伙,刚才还大殿上徒手杀了一个人,其手法之狠绝毒辣,着实令人发指! 虽然说,皇甫砚真不是第一次瞧见皇甫长安出手杀人,但每逢她动手,还是免不得会心惊。 倒不是觉着她太过狠毒……生于皇族,又能有谁手里是干净?只是,皇甫长安不出手则已,一旦起了杀意,那股子铺天盖地煞气,以及一击必杀气势,还有那迅如雷电速度,就仿佛……她对此早就习以为常? 皇甫长安自小养尊处优,仗势欺人,要惩处谁从来都是一个眼神一句话事儿,几乎用不着她亲自动手,所以皇甫砚真有些不解……她这种雷厉风行杀人手法,是什么时候学会? “长安,你杀第一个人时候是几岁?” “记不清了,好像是五岁时候……”皇甫长安靠着墙壁哼着调子盘算着什么,对皇甫砚真问话没有防备,听他那样一问随口就回答了他。 皇甫砚真眸光微烁,不免觉得意外……竟然是五岁?到底是什么事情,才会逼得五岁小孩子动手杀人?! 等到话说出口了,皇甫长安才稍微回了神,一抬眸便对上皇甫砚真惊疑眸子,不由得扯起嘴角笑了笑,并不觉得惊慌。 “二皇兄,有些事本宫没打算瞒着你们,只是现还不到时候跟你们坦白,你也不要觉得奇怪……” 听她那样说,皇甫砚真不免心头划过一缕失落,却还是垂眸应了下来。 “好,我不问了。” 皇甫长安不肯跟他坦白,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还不够相信他。 见他如此,皇甫长安就知道丫玻璃心又开裂了,次奥……男人真是比大姨妈还麻烦,尤其是像二皇兄这种七窍玲珑家伙,聪明过了头,又敏感又较真……唉,继续跪求育儿手册!不然给本菊花栽培宝典也行啊! 支起手臂倾身靠过去,皇甫长安一手攀着皇甫砚真肩头,凑到了他耳际,蛊惑道:“二皇兄,你要是真心喜欢我,就该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皇甫砚真侧过脸去看他,他们两人本来就挨得很近,这一转头,四片唇瓣险些就贴了一起,“那么你呢?明知道我想要答案,却说还不到时候?那什么时候,才算是到了时候?” 牢房外,不远处站着两名守卫,原本是面对面隔了十余步站着,见状不由得缓缓靠了一起,偷偷瞄着铁栅栏内情形,悄声耳语。 “看看,太子殿下和二殿下……亲一起了!” “太子还真是断袖啊……” “废话!不然你以为东宫那么多男宠,是养着当摆设啊?” “啧……长到这么大,可算是见到一个活断袖了……不过太子真特么禽兽啊,连自己皇兄都不放过。” “就是,简直禽兽不如!可惜二殿下那么好男人,这要是传了出去,得破碎多少千金小姐芳心啊……!” …… 铁牢内,情深意切两人似乎忘了自己现正身陷囹圄,四目相对,一个眼角带笑,一个凤目含嗔,虽然是两个男人,虽然靠得那样近做出那种叫人羞涩举动,却因为顶着两张俊美脸皮,并不令人觉得恶心,反而散发着一种赏心悦目美感。 凝眸看进皇甫砚真眸子里,皇甫长安并无心虚。 “我自然也是相信你,如果我要哄你,大可以编排个借口出来骗你……现我不说,只不过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开口,觉得无从说起……等哪一天我理顺了路子,再跟你说好不好?第一个就跟你坦白,怎么样?” 皇甫砚真对她心意,她自然比谁都清楚透彻,不管她是不是真皇甫长安,二皇兄也不会做出半分伤害她事情来,但灵魂穿越这么邪门事儿……摊谁谁都觉得不可思议,就连她都花了整整三天才能接受!要是就这么大喇喇地说出来,指不定人家当她得了失心疯…… 听到那句“第一个就跟你坦白”,皇甫砚真面色才稍稍缓和了几分,不再继续深究……清冷眼眸因着两人挨得太近而不由自主地染上了几许妖冶,便是连嗓音都变得温柔了起来,抚皇甫长安腰际手指微微收紧,似乎忍耐着什么。 “那好,我等你跟我说。” 琉璃色眼眸中倒映着那张绝美面容,狭长眼尾,微蹙眉梢,颇有几分禁欲滋味儿,那种欲迎还拒模样儿看得皇甫长安一阵心旌摇曳……即便知道这外头不能乱来,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逗弄二皇兄几下! 背着牢房铁门,皇甫长安接着两人身子挡着,忽而伸出手探入皇甫砚真衣内,贴着那温热肌肤缓慢游走,时而轻时而重,偶尔还坏心眼掐上一把……这种类似于外人面前偷情感觉,有种说不出刺激和美妙,简直叫她上瘾! 皇甫砚真清澈眼眸缓缓迷离了起来,原本已经抬起了手打算制止她,然而瞧见她那狐狸偷了腥似欢愉神态,不免又心生纵容,便只暗暗忍着,由着她爪子身上乱摸……一扬手,将方才那块弄脏了帕子丢了边上。 收回右手,皇甫长安凑到眼前翻来覆去瞧了两眼,不由赞了一句:“擦得真干净。” “不,还没有擦干……”皇甫砚真忽而伸手指了指她脖子,“这里还有溅上去一滴血渍。” “这里吗?” 皇甫长安抬手就要去抹,却被皇甫砚真半路抓住了手。尔后,余光中影子一闪,湿热触感骤然间袭上了颈项……皇甫砚真居然明目张胆地直接拿舌尖帮她舐干净了血迹!而且皇甫长安很怀疑,她脖子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所谓血点吧?! 不远处狱卒瞅见了这一幕,再次悄声交换了此时此刻颤抖不已心情。 “艹!老子……真要瞎了!” “艹艹!……老子也是!” “咳咳……咳咳咳!”长长甬道内蓦地响起了窸窸窣窣脚步声,以及连续几声一听就是很假咳嗽声……唔,瞎来了! “啊!奴才参见陛下!” 两名狱卒回过神,见到来人之后不由齐齐变了脸色,俯身下跪。 心下想却是——艾玛陛下您可算来了!要是您再不来,还不知道那牢里两个家伙会做出什么惊人之举?!到时候,他们是制止好呢还是不打扰好呢?是冷眼旁观好呢还是非礼勿视好呢…… “你们先出去。” 皇甫胤桦负手而立,冷冷开口,俊酷面容上隐约可见几分尴尬,抬眸瞅向铁牢内时候,是夹杂了几许复杂情愫。 虽然说皇甫长安和皇甫砚真明面上是被押进了地牢,但实际上就连铁牢门都没关上,就那么赤果果以一副肆无忌惮姿势敞开着……所以皇甫胤桦一走近,几乎是抬眸就能瞧见里头情形! 这两个小兔崽子!外面都要乱翻天了,他们居然还有闲情逸致牢里面谈情说*?! 简直无药可救了好吗?!连他这个亲爹都看不下去了! 见到皇帝老爹走进来,皇甫长安却不忙着同皇甫砚真分开,反而故意推了他一把,直接将他压了身下,以一种极度撩人姿势坐了他身上,柔软唇瓣随之贴上了那两片薄唇……几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堪称丧心病狂! 刹那之间!皇甫胤桦只觉得狗眼一闪!脑中哐一声巨响!差点没把七魂六魄给炸成渣渣! 为什么这种他期待已久场景,真真正正地他面前上演时候,他反而没有了那种意料中欣喜和宽慰?!满腔颤抖后统统化为了一股自戳双目冲动! 而自戳双目之前,他想把皇甫长安先砍成段子再剁成肉泥然后捏成丸子放进油锅里炸熟,后一颗一颗地丢到镜湖里去喂鱼! 艾玛……莲弟,孤王后悔了,来把你家小给领回去,太特么丧天良了! 跟皇甫胤桦身后,一名蓝衫男子是一张白脸涨成了猪肝色,瞪大了眼睛半天不能回神……卧槽!这尼玛是什么情况?!太子爷把二殿下给强了?!还是牢里?!果然娘说得没错,皇宫是盛产丧尸地方,没有之一! “长安,别闹了……” 关键时刻,还是皇甫砚真制止了太子爷恶行!当然,不是他不愿意,他是担心再这么发展下去……真会忍不住父皇眼皮子底下就把长安给要了! 到时候……就什么都不用说了,直接断绝父子关系吧…… “啊!父皇!您什么时候到?!”像是才看见皇甫胤桦牢里,皇甫长安满脸惊诧,唰唰唰就从皇甫砚真身上爬起来跳到了地上,尔后,还拿目光颇为怨念地瞟了他一眼,“父皇你来了怎么也不叫人通报一下,难不成你有偷窥癖好啊?” 闻言,皇甫胤桦简直恨不得一口老血喷shi她! “你看孤王样纸像是偷窥吗?!” 皇甫长安诧异了:“原来父皇口味这么重啊!还喜欢端着凳子坐一边看别人——” “皇!甫!长!安!” “嘛……父皇别生气呀,儿臣只不过是跟您开个玩笑,调节调节气氛嘛!免得您老人家太紧张了,看看看看,眉头都皱得生出皱纹来了。” 皇甫胤桦冷冷一哼,拍开她手:“有皱纹也是被你气!” 皇甫长安嬉皮笑脸着又哄了皇帝老爹几句,继而才抬眸看向跟他身后那个男人,笑着道:“这位就是父皇您之前说兵部侍郎,安白芷安大人?” 被皇甫长安目光一烫,安白芷只觉得全身都不自……辣个啥,听说太子爷是个断袖啊!麻麻,窝好害怕啊肿么办?! “嗯。”皇甫胤桦淡淡应了一声,还没消气。 安白芷上前两步,躬身拜礼:“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来,抬起头来给本宫悄悄……”皇甫长安噙着笑,忽然间伸手挑起了他下巴,左右看了两眼,评估道,“哟,长得还挺俊俏嘛,身材也不差,特别是这皮肤,滑得跟女人似……喂,你有家室没有?要是还没娶妻生子,不如进宫伺候本宫怎么样?” “长安你够了!”皇甫胤桦刚下去一口气,登时又噌蹿了起来,恨不得一巴掌拍飞了丫! 安白芷吓得腿一软,麻麻……太子殿下好可怕,喊窝回家吃饭啊!! “太子殿下别取笑微臣了……”一点都不好笑好吗! “本宫没有取笑你啊,本宫很认真说!” “……”安白芷哭了,太子爷求放过! “长安——”冷眼瞅着皇甫长安玩得欢,皇甫砚真身后幽幽传来一句话,“我还这里。” 一听这话,皇甫胤桦和安白芷脸色登时黑了。 好,皇甫长安终于是收敛了一些,抬手拍了拍安白芷肩膀,安抚道。 “别怕,本宫跟你说笑呢!虽然你确实长得不赖,不过跟二皇兄比起来,就好比是野鸡跟孔雀,除非本宫瞎了眼才会看上你……不,不对,本宫就算瞎了眼也不会看上你!所以你管放心好了。” 安白芷捏了捏袖子下拳头……泥煤啊太子殿下!就算你这么说窝也不会开心好吗?!用得着为了取悦你、你二皇兄,就这样埋汰劳资吗?!信不信劳资对你一生黑啊! “咳!” 眼见着安白芷也给皇甫长安气shi了,皇甫胤桦不得不强忍住把皇甫长安摁进墙里冲动,赶安白芷扑上去撕咬之前,把话题引回到正事上。 “长安,你要孤王把安*卿带过来,是打算做什么?” 皇甫长安调戏够了,这才大发慈悲地放过了人家,转口问向安白芷:“怎么样,侯爷一党人都查清楚了吗?” 安白芷身为兵部侍郎,职位不算很高,但也不低。平时为人低调,属于存感很弱那种,看起来很普通,实际上却是个心思缜密智力超群家伙,很得皇甫胤桦特器重。皇甫胤桦把他安排那样位置,就是为了方便他群臣之中收集信息。 今日早朝上,上官老狐狸指鹿为马气焰嚣张,皇甫胤桦就干脆将计就计,谁敢明着支持上官南鸿,那就说明他们都是一丘之貉! 瞅着皇甫长安收起了嘴角那抹诡笑,安白芷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双手呈上一份文书,正色道。 “回殿下,与上官南鸿有所勾结官员名单和相关资料都例了这上面,只是不知殿下……要之何用?” 接过花名册,皇甫长安随意翻了几页,继而微微上勾眼角,泛起一丝冷笑。 “呵……不安分佞臣还真多,这下可有热闹了。” “什么人?!” 正议论着,皇甫砚真陡然一声冷喝,随声便甩手射出了几枚银针,却是悉数被打落了地上,紧跟着……众人只觉得鼻尖一香,飘进来一缕香风,再是一个妖艳得不可方物男人,就连声音都能叫人酥到骨子里。 “呵呵,二皇子下手可真不留情啊!” “怎么是你?” 见到情敌大驾光临,皇甫砚真不由微蹙眉头,显然十分不欢迎。 今日宫疏影,并没有像以往那般穿着花花绿绿宽绰袍子,却是换了一身峻酷夜行黑衣。 除去那层浓重脂粉味儿风流劲后,竟是俊俏得连他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轻佻桃花水眸中,一闪而过凛冽是令人不寒而栗。 他腰间,别着一把奇特长剑,剑鞘通体赤红,雕刻了满满一整幅蓊郁牡丹,有一种清媚而妖冶味道,一如长剑主人。 “是本宫唤他来……” 皇甫长安扬眉一笑,走上前将花名册轻轻地塞进了宫疏影胸口,表情是别样明媚,说出来话却叫人如坠冰窖,冷得连心肝儿都打颤。 “——把这上面写了名字人,都杀了!” 话音未落,几人齐齐一怔,安白芷是瞬间煞白了脸色。 还是宫疏影率先回过神来,握着长剑盈盈一笑,求证道:“一个也不留吗?” “是啊,一个也不要留……”皇甫长安语气轻松,仿佛像是说多买几个橘子似,然而眼眸中缓缓腾起杀意,却令人不敢小觑,“而且,要让他们死得无声无息,不要惊动了无关人。” 听了这话,安白芷又是一惊,那么多人,要杀掉就已经很不容易……还要死得无声无息?不惊动无关?这……怎么可能做得到?! 然而,面前男人却似乎对此毫无意义,他关心是—— “先说好,杀完之后有什么奖励?要是酬劳不够丰厚,我剑就不起来,到时候只把他们杀到一半死,那可就不好玩了啊!” 皇甫长安挑眉:“你想要什么奖励?” 宫疏影笑弯了凤眸,抬头朝皇甫砚真瞥了一眼,继而缓缓伸出一根手指道,反道:“一个月?” 不用多作解释,场之人,都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皇甫胤桦喉咙微痒,又想咳了…… 皇甫砚真瞬间冰冷了神色,杀气就连守地牢门口狱卒都能感受到! “好啊!”皇甫长安答应得异常爽! 见她这么好商量,宫疏影不禁贪念大起,又伸出了一根手指头,小心翼翼继续道:“两个月?” 皇甫长安还是十分豪迈:“没问题!” 反正,这损害不是她利益,哦呵呵呵呵呵! 皇甫砚真脸色又黑了一层。 宫疏影还要不够,弱弱地伸出了第三根手指头:“三……” 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某人从身后毫不留情地猛踹了一脚:“给我滚!” 这下,轮到皇甫胤桦黑脸了……真儿,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唉,说到底还是父皇不好,父皇不该让你跟长安一起,是父皇害了你啊! 宫疏影自然不甘心被踹,然而碍于皇甫胤桦面子,他也不能踹回去,只得委屈地朝皇甫长安投去可怜兮兮地实现,抿了抿红唇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皇甫长安甩了甩道,那叫一个无情:“滚吧……时间不多了,要是少算了一个……呵,别说两个月,两个时辰也别想……” 宫疏影:“……”靠!算你狠! 待宫疏影一闪身消失地牢之后,皇甫胤桦才陡然明白过来,“血洗帝都”……原来,这就是皇甫长安之前所说“血洗皇城”! 边上,安白芷脸色还是有些惨白,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皇甫长安如此残酷命令。 余光瞥见他暗暗捏起拳头,皇甫长安不由抬眉,微笑着安抚他:“虽然名单是你列,但人是本宫杀,而且,要不是你列这单子,或许今晚要死人会多……”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安白芷眉峰微蹙,他明白此间道理,但还是觉得这样杀戮太过残忍,“微臣只是一时之间……不能适应。” 皇甫长安眯了眯眼睛,眼角笑意愈发邪恶了。 “朝为政,优柔寡断乃是大忌,你心慈手软要不得……这样吧,侯府上百口人物,算起来有一半以上都是无辜,但并不是无辜就能免罪,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到时候……就由你亲手了结吧!” 安白芷大骇,立刻抬头看她,眸中竟是不可思议,甚而还夹杂着几分乞求和怜悯。 “殿下!这……微臣做不到。” “哼,做不到也要做到!既然你选择入仕为官,就应该想到迟早都会有这样事发生……本宫不是赶鸭子上架,你也不是骑虎难下!倘若不杀鸡儆猴……呵,你以为你救了几个人,实际上只会害死多,这么简单道理都不懂,真是为你智商捉急!” 要不是皇帝老爹看重他,她也觉得他是个可造之才,她才懒得跟他多费唇舌,浪费感情! 实际上,这样道理安白芷不是不明白,眼下又被一个十多岁少年教训,不免又是汗颜又是心焦……蓝带宽袖下拳头放松了又握紧,握紧了又放松,往往复复好几次,安白芷后终于抬起头来,语气微冷而决绝。 “微臣明白了,多谢殿下教诲!” 皇甫长安这才点了点头,满意地微勾唇角……不错不错,孺子可教也! 她虽然是朵善良小白花儿,但也知道神马时候该硬,神马时候该软!所以,她可不会虚伪地劝安白芷说神马“不必勉强”……该勉强时候,就算拼全力也要做到!不然话,那些此之前为之牺牲人又该如何瞑目? 从头到尾,皇甫胤桦都没有插嘴半个字,垂眸瞧着这个比他矮了整整一个头孩子,他却忍不住觉得……这丫头,心机之深,手段之狠,简直令人发指啊有没有?! 亏得他们是一条船上,要不然……这妞儿倘若被上官老狐狸给哄了去,估计今夜里被“血洗”人就是他了! 艾玛我滴姑奶奶……看来回头得好好抱她大腿儿去! 什么真儿麟儿桀儿,你喜欢玩就全拿去……孤王,孤王什么都没看到! 皇甫砚真微抿薄唇,瞧着皇甫长安这番姿态,又联想起刚刚她说,五岁时候就学会了杀人……不知怎,只觉得心头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细细疼。 如果可以,他多么希望从小就能陪伴她身侧,保护她不受到任何伤害,不让她这样辛苦地成长……明明摔得头破血流,却笑得比谁都灿烂。 黎明时分,寒冷大地一派死寂,夜色渐渐消退,太阳还没出来,浓厚雾气溢满了整个天地,叫人看不清十步之外景物,偶尔响起几声鸟鸣,气氛却显得萧索冰冷。 清冷走道内时不时走过三三两两宫人,宫灯明灭不定,护卫军有条不紊地各处巡视,主子们都还没有起床。 皇甫无桀却是早早醒了过来,随手披了件长衫走到窗子边。 “哇,下雪了……” 不远处,一个小宫女惊喜地叫了起来,站院子里伸手接着半空飘飘摇摇雪花,皇甫无桀看着她,不自觉就她身上瞧见了另一个人影子……要是皇甫长安瞧见下雪了,肯定会很开心,只是不知道她牢里住得习惯不习惯? 要不是这层身份压着,昨天大殿上杀了那个假太子,陪皇甫长安一起关进地牢就是他了……咳,等等,什么时候进地牢这种事也要抢着来了? 果然跟皇甫长安呆久了,就没一件事儿是正常! 窗外雪渐渐大了起来,天却亮了许多,院子外来来往往热闹了不少。 皇甫无桀拢了拢袍子,正要转身去穿衣服,转眸瞬间忽然看见几个宫人携着一队护军自廊桥走过,里头一个清秀身影别人认不得,他却是一眼就能看出! 百无聊赖精神瞬间提了起来,皇甫无桀立时唤进宫人穿戴好衣裳,即便直奔三公主寝宫而去! 太好了!父皇没有把长安整夜关地牢,她也不会无缘无故宫内乔装行事,所以……接下来一定会有重要事发生! “啪!” 猛然推开镶花格子木门,高公公步闯入内室,对着身后宫人冷然下令。 “把三公主抓起来!” “啊!高公公——”匆忙赶来婢子见了这阵仗不免慌神,赶紧跑到高公公身前阻拦,“发生了什么事?高公公这是要做什么?!” “滚开!”高公公看也不看她一眼,一掌将女婢拍开了五步远,听得她尖声痛呼才淡漠地冷冷一瞥,“不自量力!” 一队宫人鱼贯而入,不消片刻就将不明情况三公主匆匆套好服饰推了出来。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不能先自乱了阵脚,三公主极力镇定,秀眉拧起盯着高公公,语带薄怒。 “念高公公是父皇身边红人,本公主姑且不论高公公这擅闯之罪,只是高公公要本公主这儿闹事,总要先给个事由不是?!” “哼,你看看这个——” 高公公波澜无惊,令宫人端出一个案板,白布之上平摊着一块玉佩,上面……清晰地刻着一个“痕”字! 三公主心下微惊,脸色却没怎么变化,蹙着眉有几分不满:“这是什么?” 高公公懒得同她辩解,冷冷道。 “这是从丽妃娘娘紧咬口中挖出来!此种玉质世间少有,整个皇宫就只有这一块!三公主莫不是忘了,陛下原本打算将这块玉赐给太子,当初可还是三公主您吵着从太子殿下手里抢来……至于这上面刻着‘痕’字,想必三公主心里明白。” “什么玉?!什么‘痕’字!本公主不明白!” 三公主白了脸色,就算再蠢也该知道,她这是被人算计了! “不明白?” 皇甫长安幽幽一笑,从人群中跨步而出,随后拉着一个人走上前两步,对高公公使了个眼色,高公公立刻支开众人关上了门,只留下四人屋子里。 把身边女婢往三公主面前轻轻一推,皇甫长安挑着眉梢,冷眼瞅着三公主,笑问道。 “三皇姐要是想不起来话,不如就让莲儿把当天晚上……三皇姐是怎么跟野男人秽乱后宫,又是怎么亲手把丽妃娘娘杀害经过……再重复一遍?” 皇甫长安改了装,三公主一眼并不能认出她来,直到听她称呼自己是三皇姐,不由面露骇然,瞪大了眼睛看着她。 “你……你……你不是已经被父皇关进地牢了吗?怎么、怎么会出现这里?” “地牢那种地方,本宫想进就进想出就出,有什么好奇怪?” “不,不可能!你不是太子!你究竟是谁?你要干什么?!来人……来人啊……唔唔唔!” 高公公步上前捂住了三公主嘴,见她反抗得厉害,便干脆点了她穴道。 皇甫长安也不想她身上多费唇舌,即便诡笑着上前捏着她下颚,让她跪地上抬着脑袋仰望自己! “三皇姐,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吗?你脑子是不是给熊挠了啊?!局势都已经这么明显了你居然还没看清,这跟睁眼瞎有什么差别?!唉……多本宫也就懒得说了,反正你那么蠢也不会懂……” 三公主还是死死瞪着眼睛,瞧见丽妃贴身女婢莲儿之后,心中就已经生出了很不好预感,大乱了方寸! 但是……特么个魂淡!什么叫“多就懒得说了,反正你也不会懂”?你丫除了骂人,根本什么都没说好吗?! 瞧着三公主又崩溃又恼怒神态,皇甫长安笑得欢了。 “好了!现摆你面前就只有两个选择……第一,你杀人偿命!第二,把丽妃娘娘死嫁祸给皇后!唔,本宫数十下,数完你就选一个,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嗯?三皇姐,你选哪个?!” 高公公额头爆出一滴冷汗……泥煤,太子爷你数得太了好吗! 一边,莲儿心惊胆颤地看着皇甫长安,这样阵仗她也没见过,早就被吓得魂飞魄散,不管皇甫长安要嫁祸给谁……她只求能保命! 点开了哑穴,三公主张口便骂:“皇甫长安!你竟敢这样对我?你活腻了是吧?!你要是敢动我,父皇不会饶了你……” “看来,三皇姐还是没有看清楚形势啊!” 皇甫长安扬了扬眉梢,拔出匕首抵三公主后臀上,毫不心慈手软地戳了一刀……唔,手感还不错嘛! “唔——!”三公主没来得及惨叫,就又被封住了哑穴,只痛得满额头冒冷汗。 高公公见状,不免又爆了一滴冷汗,满头黑线飘过……拿刀子扎屁股,这手段,还真是史上第一次见!一般来说,不都是割脸插腰多吗? “三皇姐,本宫再给你后一次机会,你要是想死呢,本宫这一刀就扎你这里了……”拿匕首手柄捅了捅三公主胸口,皇甫长安一脸邪恶,“你要是答应出面指控皇后,就眨眨眼睛……不管怎么说,你都是父皇女儿,是本宫皇姐,就算你干了罪大恶极事儿,本宫和父皇都会力保你一个周全。” 感觉到匕首冷锐刀锋已经割破了衣服,她胸口刺出了一道血痕,三公主这才真正感到了恐惧!才醒悟到这是真实,这不是一个噩梦! “呜呜,呜呜呜!” 胸口钻心刺痛传来刹那,三公主终于拼了命儿地眨眼,生怕再晚一秒就死了皇甫长安手里! “呵呵……这样才乖嘛!早点儿听话,也就不用受这么多苦了……”皇甫长安收回了匕首,笑吟吟地站起身,尔后,话锋一转,“不过,你要是敢耍诈,就不仅仅只是死那么简单了!本宫有是办法,让你和你母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着,皇甫长安为了以防万一,还是给三公主喂了一颗研制成功药丸,让她先尝尝炼狱滋味儿! 酱紫一来,哪怕是贞洁烈女都能给逼成荡妇……何况是一个养尊处优,受不得一点儿罪公主? 只是眨眼间功夫,地上就积起了白白一层雪,阴沉云低压压灰蒙蒙,不断有雪片从半空簌簌落下,迷离了人们视线。 此刻皇城笼罩一片喑哑沉闷之中,路上行人匆匆,平日里繁闹街市也因为下雪天气冷清不少,爆满酒楼只闲散地坐着几名常客,聊是都一个话题—— 一夜之间,皇城内离奇死去了数十位大臣,而杀人凶手……却是全然无迹可寻! “连夜犯下这么多案子,想必凶手定是一方蓄谋已久杀手团伙,连吏部尚书也敢杀,未免也太猖獗了……不过,遇到这么厉害凶手,嘿嘿!衙门那群捕可有忙活了。” “诶,别说是找凶手了,现就连那些人是怎么死都不知道……听我那陈府当差兄弟说,那陈大人夜里睡小妾房中,一晚上什么动静都没有,早上下人去敲门时候小妾还没醒,被叫醒之后才发觉不对劲,不料一探鼻息那陈大人已经断气了!” 两名青衫男子沏了壶热酒,坐角落里窃窃私语。 “当真这么可怕?”另一桌粗壮大汉猛然灌了一大口酒,不怎么相信,“莫不是干了什么见不得光事被冤鬼缠身了吧?那陈狗贼欺市霸行强占民女,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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