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无敌了! 不仅泡美男得心应手,就连泡妞儿都所向披靡……颤抖吧人类,你们都是本宫的胯下之臣! 花街,天香楼。 人来人往之中,倩影妖娆莺语娇俏,酒香四溢,而满座衣冠似雪。 天香楼每天都很热闹,生意火爆,然而今晚的天香楼格外的热闹,是除了开业第一天最为热闹的一次,因为在这之前,天香楼的老鸨儿发出了天香令,说是今晚有个极品的花姑娘开一苞拍卖,让大伙儿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 天香楼为了招徕生意,想出了一个噱头,那就是每逢月圆之夜,都会挑个姿容出众的雏儿拍卖初夜,只要姑娘货色好,不怕帝都那些财大气粗的爷们心疼银子,一准儿就加价买回了府里当小妾,可谓是一箭双雕。 今个儿晚上,就是天香楼的头一个月圆之夜,也就是第一次拍卖。 豪绅富商慕名而来,陆陆续续搂着上等的花姑娘坐到了雅阁里喝酒**,就等着看天香楼开的第一朵苞儿究竟有多极品? 天香楼的后院,皇甫长安坐在铜镜前,细细描着黛眉。 不错,天香楼今晚要拍卖的东倾暖姑娘,就是她! “叩叩。”门外响了两声暗号,宫疏影出去应付了几句,尔后款步走回来,拿起首饰盒里的金步摇帮她戴上,“你等的那两个人,侯府的上官无痕,破军府的破云鸣霄……都已经到了。” 皇甫长安勾起嘴角,笑得很有几分阴险。 “有没有把他们带到相邻的雅间?” “那是自然,”宫疏影抬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虽然不是同一张脸,可是那样的神韵和表情,他几乎一眼就能认出她,“我比较担心的是,会不会有人认出你?” “不会吧?!我都已经换了女装了!这张脸也不是我的,怎么可能有人认出我来?!” 宫疏影摇摇头,还是觉得不妥:“一个花楼等待开一苞的小姑娘,怕都怕得要死了,哪有像你这么横的?” “嫌我不娇柔?” 皇甫长安挑起眉梢,起身转过头,伸手搂住了宫疏影的脖子,捏着纤弱的嗓音笑得清媚,宛如一只刚刚化了人形,从深山里面走出来的小狐妖。 “客官,买了奴家吧……奴家的才貌双全,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最重要的是……还吹得一口好箫……” 一边说着,皇甫长安一边还拿那对半裸在外的丰盈酥胸蹭着宫疏影的胸口,蹭得他血气上涌,恨不得当场就扑倒她! 还吹箫!太子殿下您的节操呢?! 重重地搂住皇甫长安的小曼腰,宫疏影惩罚似的咬住了她的唇瓣,微喘着粗气在她口中撩拨了好一阵,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口吻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哀求。 “别出去了,我见不得你勾引别人的样子……你要杀谁,直接跟我说,我去杀!” “你杀没用!”皇甫长安耳根微热,感觉到抵在小腹上硬邦邦的玩意儿,不由得伸手推开了他,免得玩火**坏了她的大计,“我的目的不单是为了杀人,而是要挑起两家的嫌隙……哼,看我的,给你瞧瞧什么叫美人计。” 纤魅一笑,皇甫长安重新抹上了唇瓣上被宫疏影啃掉的胭脂,拖着长长的裙上开门走了出去,亮闪闪的步摇在发髻上一晃一晃的,荡漾了整个夜色。 宫疏影眯了眯瑰丽的凤眼,五指搭在案台上,深深地嵌了进去,才忍下了把皇甫长安拽回来的冲动。 这个该死的女人!她知不知道她有多吸引男人?!居然还穿得这么暴露!等她办完事儿回来,一定要狠狠地艹翻她,艹得她双腿发软三天都下不了床! 顿了顿,宫疏影到底没有忍住,后一脚紧追了上去。 “我给你弹琴!” 人声鼎沸的楼馆里,随着亢丽的琴声从一帘青纱后传出,慢慢就变得安静了下来。 片刻后,台上的乐声忽而一转,粉红纱帐随风而动,曼妙倩影自其间袅娜而出,醉人的火辣身姿立刻勾走了无数人心神!看得众人的眼睛都抡圆了! 好火爆的身材!那腰,那腿,那胸……不用看脸,就已经是人间极品了有没有?! 清丽的歌声随着水袖流淌而出,在纷纷飞落的花瓣上奏出空灵的美乐,少女罩着枚红色的面纱,露出一双灵光动人的琉璃目,视线触上破云鸣霄的目光时,仿佛在他的心湖里“砰”的扔了一块大石头,砸出无数的波澜涟漪,霎时间几乎要溺死过去…… “簌——!” 一枝红花飞上舞台,以极为巧妙地方式拆下了少女的面纱,皇甫长安回眸而望,便见破云鸣霄隔壁的雅间里,一名锦衣华服的男子斜倚在珠帘之后,叫人看不清面容。 少女惊呼一声,随着面纱滑落,四下顿然响起惊艳之音。 握在破云鸣霄手里的酒壶在刹那间“啪嗒”一声掉落在地,心跳随之堪堪漏了一拍…… 一曲毕,举座静谧,喧嚣全无。 众人皆是沉浸在少女曼妙的舞姿,惹火的身段,清媚而艳丽的姿容当中,久久不能还魂!绝色,真绝色……虽然不及牡丹公子的美艳,却也足以叫人意乱情迷,丧失理智,抛妻弃子! 宫疏影半倚在琴座上,冷眼看着座下那些如狼似虎的目光,指节捏得喀喀直响。 忽然,耳侧悠悠传来一句问话。 “台上那位,莫非就是太子?” “你怎么知道?” 宫疏影正在气头上,那人又问得突然,几乎是没有防备地回了一句,话音未落即便心下一惊,回头冷冷地盯着来人。 “你是什么人?” 来人戴着玄色面具,一双眼睛泛着淡淡的紫色,仿佛能把人的灵魂吸进去:“把刚才的事情忘了。” 有那么一刹,宫疏影微微失神,再次清醒之后便全然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有些诡异,像是脑子里空了一块。 台下已经开始漫天叫价,沸沸扬扬的,金额一直往上涨,但都没有太大的跳跃,皇甫长安最关心的那两个家伙,还没有开始比斗。 直到破云鸣霄喊出了:“十万两……”的天价! 台下顿然一片哗然! 下一秒,上官无痕立刻追了一千两。 然后剩下的时间,就全留给了这两位卯得起劲的败家子在比拼谁更败家…… 两人正杀得激烈的当口,却不想天字号的雅间里突然杀出一个惊天大雷,把天香楼的一干富豪吓得小心肝儿抖了两抖,皇甫长安微咧着的嘴角抽了抽,最终没能合上。 那个惊天大雷名字叫做—— “一百万两……黄金!” ☆、16、我要我去伺候土豪大大! 次奥!一百万两……黄金?!买初夜?!什、什么节奏?!他家里是开金矿的?!穷得只剩下金子了?! 狂喜之外,皇甫长安怔怔不能回神……是幻听吧!一定是幻听吧?! 方此时,为了保持神秘性,在跳完舞之后皇甫长安就退居到了后台,本打算磕着瓜子儿看那两个二世祖为了她大打出手,却是完全没有想到半路会杀出来这么一个土豪大大……吓得她手一抖,直接把瓜子戳进了鼻子里……好痛!艾玛是真的! 瞥了眼皇甫长安乐颠颠儿一副魂都要被勾走的样子,宫疏影蹙着眉梢,不高兴地轻哼了一声。 “又是个挥金如土的败家子。” 皇甫长安依然处于震撼状态,胸口的小心肝儿被震得抖啊抖啊,在场之人,哪怕是宫疏影都不能理解她的那股子鸡冻……因为!这里是她的地盘啊!那一百万两金子,可都是她的钱了啊! 听到宫疏影的酸言酸语,皇甫长安半点也没有要安慰他的意思,挑了挑眉梢,睨了他一眼。 “有本事,你也败个家给我看看呀?” 宫疏影一滞,憋屈至及……怎么大伙儿都这么现实啊,这世道没法混了好吗! 勾了勾那妩媚的凤眼,宫疏影忽然想起了什么,继而脸色微微一变,又是幸灾乐祸,又是担忧地提醒了皇甫长安一句:“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小心玩火**……” 皇甫长安还在那儿吊儿郎当地得意,没有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什么玩火**?” “一沾到金子就蠢得没救了……”宫疏影摇摇头,揽过皇甫长安的腰让她坐在自己的怀里,另一只不安分的爪子缓缓攀上了她半裸在外的大胸肌,从她身后俯身靠上前,咬住了她的耳朵,“别忘了,这一百万两黄金,买的不是别人,买的可是你的初夜啊……你的初夜,还有吗?” 艹!差点忘了这茬! 皇甫长安猛地跳了起来,一扬手,笔直地劈向宫疏影的面门,厉声喝了一句:“快!把我的初夜还给我!我要去伺候土豪大大!” “……!”宫疏影哭瞎! 现实真是太残酷了,没钱就没地位啊有没有!就连一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小三,都能威胁到他这个“正房”的地位,活不下去了,他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去! 被宫疏影这么一说,皇甫长安瞬间就欲哭无泪了。 艾玛为什么这里是古代啊?!为什么这里的科技这么不发达啊?!导演儿可不可以借给她一台时光机用用,让她先回现代把处女膜给补上了先,再穿回来,给土豪大大……破! 犹豫再三,眼看着台上主持拍卖的小倌儿迫于形势就要敲定了买主。 皇甫长安万分痛苦地捅了一下宫疏影,仿佛要生生地从身上割下一块肉来—— “你……去竞价!把我……买回来!” 敢一口气喊出一百万两黄金的土豪,恐怕数遍全天下都没几个,皇甫长安猜不出对方的来头,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般巨无霸型号的“嫖客”,她玩不起好吗! 真要一不小心把自己给搭了进去,到时候哭爹喊娘都来不及了有没有! 所以,一定要忍住!贫贱不能移,贫贱不能移……不就是一百万两的金子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嘤嘤嘤!可是还是很想哭啊肿么破! 看着皇甫长安纠结得连眉毛都打结了,宫疏影心下松了一大口气,面上却不敢表现得太明显,还要小心翼翼地确认,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迁怒了。 “你确定?真的不要那一百万两黄金了?” 他其实非常怀疑……要是皇甫长安的初夜还在,这个没贞操的妞儿绝逼就二话不说地扑到土豪大大的荡床上了! 好险啊!亏得他抢在前头把这小妞儿给办了!把她的初夜给破了!嗯哼!长安的初夜是他的,他才是皇甫长安真真正正的第一个男人!这是天塌下来都改变不了的事实!哪怕你有一千千千……千万两黄金,都买不走!所以啊,有钱有屁用,不如先下手为强来得实在! 皇甫长安紧紧捏着拳头,咬碎了一口银牙,甚至连嗓音都因为过于心痛而在微微地发颤。 “喊价吧……劳资不要了!” 别了,一百万两金子,咱们来世再见,下辈子……她发誓一定要投胎当土豪! 天字阁包间的碧玉珠帘直直垂在窗奁上,一动未动,隔绝了皇甫长安探过去的视线。 皇甫长安眯了眯眼睛,对于未知的人,无论是敌是友,她都不会莽撞接近。对方不可能是傻子,会为了一个青楼女子的初夜而开出这样的天价,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才会用这样的手段买走“她”,而不是直接亮明身份找她。眼下对方在暗她在明,这种阴沟里行船的事还是少干为妙,免得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宫疏影也是同样的顾虑,抬眸瞟了天字阁一眼,若有所思。 嫣红的朱唇轻轻张开,正待喊出“两百万”的……吐!血!价! 老鸨儿敲了两下门,却是笑容满面地推门走了进来,腰肢扭的那叫一个喜气洋洋,俨然一派捡了金子的神态。 “小暖儿,今个儿你可真是遇到贵人了,天字阁的那位爷吩咐了,一百万两黄金买你一个自由身。诺,这儿还有一张千两的银票,说是给你赎身后安家用的。” 此话一出,皇甫长安不自觉地摸了摸下巴,以便确定它还在! 一百万两黄金买她一个自由身? 这、这、这……不明摆着送她一百万两黄金么?!土豪别走!土豪我们做朋友吧!我就喜欢你这么大手大脚、豪气干云、人傻钱多的土豪啊! 宫疏影闻得此言,不由微微勾起了凤目,妩媚的眼尾陡而凌利了三分,他觉得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挑衅!那家伙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取悦他家长安!快滚粗来,爷要跟你单挑! 怔忪了片刻,皇甫长安猛然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一双狗眼唰的就爆出上百万瓦的亮光!状似发情的公豹子见到了母豹,“噌”的一声闪速弹了出去,笔直地冲向那间天字号雅阁! 教!父!大!人!一定是你对不对?! 次奥!你知不知道窝等你等得菊花儿都开了谢,谢了开,开开谢谢一万次了! 教父大人!亲爱的!哈尼!窝来了!你的出场方式还真是一如既往地人傻钱多,哦不……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的霸气侧漏啊! “砰!” 重重地推开天字号雅间的房门,皇甫长安还来不及收起的狂喜,就那么傻傻地凝固在了脸上—— 虾米?!木有人了?! 开什么玩笑!跑那么快是要闹哪样啊魂淡!特么劳资又不是城管! 宫疏影后一脚就追了上来,先是瞟了眼大失所望的皇甫长安,继而才看向雅间内,却只见得那里面早已人去楼空,桌子上的茶水还冒着热气,一行人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皇甫长安吸了吸鼻子,靠在柱子上,有点小难过。 魂淡啊……哪个傻逼这么蠢,白送给她一万两黄金,却不肯出面见她…… 为什么不肯见她啊……她都已经长发及腰了啊…… 教父大人,到底……是不是你?! 宫疏影第一次见到皇甫长安露出那种表情,就好似巨大的希冀一下子落空了一样,有种难以言述的落寞。 不用她多作解释,单是从那般失落的神态中,就足以看出她对那个她想要见到的家伙,究竟有多么的在乎……在乎到让他的心狠狠地一抽,嫉妒得险些要发狂! 她……想见谁?! 见到老鸨儿走过来,皇甫长安稍微收敛了情绪,抬眸问她:“有没有查出来,刚才在这间阁子里的,是什么人?” 老鸨儿摇头,面露难色。 “对方很神秘,探不到半点消息。就连方才那张银票,都是那位爷叫属下递给我的,门也一直紧闭着,我本想瞧上两眼,也给人挡在了外头……” 闻言,皇甫长安不由抬头跟宫疏影对了一眼,愈发摸不透状况了。 而远在数里外的江面上,一艘奢华的竹筏正荡漾着漂向天际。 竹筏的前端立着一名白衣胜雪的男子,俊秀的身姿如同盛开在高原雪域之巅的白桑花,散发着一股神秘而金贵的气息。 如墨的长发散落在白衣上,只用一缕简单的银白带子将前面的头发束在了脑后,整个人仿若剑一般冰冷。 男人望向天际的一双眼睛似乎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静谧得宛如幽潭,左耳的耳垂上刺着冰紫色的坠子,摘下的玄色面具之后……是一张足以令全天下的男女都为之癫狂的绝美容颜。 守在一边的老叟忍不住上前询问:“宫主,您真的……不跟小公子见一面吗?” 男人眉似雪峰目若流冰,闻言久未答话,就在老叟要放弃的那一刻,才听得一声轻叹,却仿佛重逾泰山。 “现在,还不是时候。” 土豪没见到,天香楼里的戏码还是要继续上演。 皇甫长安虽然有些不甘心,但同时也意识到了一点……现在的她,还远远的,太弱了! 不仅没能把土豪大大的金菊花采进小背篓里,甚至连土豪的来历都没有探明白,要是对方有心嫩死她,她的菊花儿恐怕早就残了一万次了……所以,她必须要尽快的,强大起来! 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土豪大大的金菊花,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教父大人! 她有预感,教父大人很有可能也穿越了过来! 当初她穿越的时候,就是因为不小心把血滴在了凤形戒指上,那个时空,除了凤形戒指,还有一枚龙纹戒指,只要教父大人拿到了那枚龙纹戒指,一定也可以穿越过来…… 但是,她唯一不确定的是,教父大人会不会为了她,而放弃在那个时空所拥有的一切? 艾玛,好捉急! 见一面怎么了?见一面又不会怀孕!别有事没事的就知道装逼,就知道搞神秘!真是的……君子坦蛋蛋,小人藏**!鄙视丫的! 走出天字雅阁到天香楼的一隅,皇甫长安心里头憋着气,扬手就扔出了那张一千两的银票,拍着桌子大叫。 “来人!上酒!喝不醉就砸了你这招牌!” 老鸨儿闻言立刻上前劝诫,陪着皇甫长安一唱一和,招引旁人的注意力。 “哎哟!小暖儿你这是闹的哪门子脾气?难得有人替你赎钱,还你自由身……” “贱婆娘!给我闭嘴!”皇甫长安甩手砸过一个杯子,嚷嚷着骂道,“姑奶奶的闲事儿轮不到你来管!” 老鸨险险躲过那杯子,不由得也怒了。 “给你三分颜色还真敢跟老娘开染坊?哟呵,赎身了就敢跟老娘蹬鼻子上脸了是不?就你这贱样儿也指望飞上枝头做凤凰?别做梦了!人家指不定闲着没事干耍你玩儿呢!敢在老娘的地盘耍泼,也不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来人啊,把这个小贱蹄子——” 众人见状,不免丈二和尚摸不透头脑,只能凭着所见所闻猜测个大概。 八成这火爆的小妞儿是跟谁赌气,特地跑来最负盛名的妓院里来挂牌卖身,想刺激刺激那谁,结果那谁来是来了,赎身也赎了,可依然还是没搭理她,所以小妞儿才发起了脾气。 但那老鸨儿也不是吃素的,靠山硬得很,这儿又是在皇城,虽然不能拿小妞儿怎么样,但也不会由着她砸场子,所以就吵起来了。 就在老鸨要唤人把小妞儿拖出去的时候,一个青衣小厮急急上前阻止了她,随即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老鸨立刻眉开眼笑,上前对小妞儿道。 “你丫头命好,这不又有贵公子唤你喝酒了,你不是想醉吗?那贵公子说要与你斗酒呢,你应是不应?” 小妞儿挑眉:“有不要钱的酒喝,为什么不应?” 瞧着小妞儿进了包间,众人没了热闹可以看,随意聊了几句便也不再关注,只暗叹这有钱人家的孩子……果真的花钱如流水,败家败得那叫一个威武霸气!岂不知那老头儿听闻了此事,会不会气得吐血?亏得他们没这样的娃儿,否则呕也要给呕死了。 此时,天香楼最中间的台面上正唱着戏曲,伶人歌姬的声音惟妙惟肖,楼里边又是酒香脂粉满溢,醉生梦死……那一百万两黄金的天价,放在朝堂上或许是惊人的数字,然而在这青楼馆苑里边,左右也不过是添了几分笑谈的料子。 后院中,南宫璃月闲来无事,便经常来楼里逛逛,好造出一个流连花街的风流形象。 却不想今个儿晚上,会碰上这样的一出好戏。 皇甫长安虽然没有跟他透露什么,但毕竟这儿是她的地盘,所以他顺藤摸瓜,多少猜到了那个卖身的小妞儿其实就是她自己…… 睁开闭目养神的凤眼,流目转望向小路边上的石灯,端的是别出心裁,精致而惹眼。 “斩风。” “殿下,有什么吩咐?” “这些日子不必护在本殿身边了,那天字阁的人……务必要查清楚。” 斩风闻言微愣,继而恭谨地应声答下:“是。” 大伙儿表示都很好奇……这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到底是什么来头?! 一直斗了十多坛精酿,才把小妞儿彻彻底底灌倒,上官无痕也开始有些微醺,眸子里却闪烁着野兽般的光泽。 他长得不算难看,甚而还有些耐看,因此皇甫长安才能容忍他的咸猪手在自己脸上抚了几下,继而又被打横抱上了马车。 长路漫漫,上官小侄子也不猴急,伪君子即便是伪,在某些时候也还算君子,这点却是真小人比不上的。 皇甫长安心如明镜,他定然是想回府后把自己弄清醒了再动手,毕竟那样才能玩得更刺激。 不过……到了那个时候,谁玩谁还不一定呢! 而且,他能不能安全地把她给“劫”回侯府,目前为止也还是个未知数……因为那个时候在天香楼里,皇甫长安分明已经看见了破云鸣霄眼中的惊艳,迷恋,以及那股子对她近乎于痴狂的占有欲! 小样儿,她都亲自出马了!要是没能把这两个家伙引诱得大打出手,岂不是太对不起她那出卖了色相的36d大胸肌了?! 果然,马车行到一半,就被拦了下来。 然后就是一阵混乱的厮杀,破云鸣霄不敢真的杀了上官无痕,这次拦截的目的也全是为了带走她,所以使了些卑劣的手段洒了**药,再加之上官无痕喝多了酒,警觉性降低了许多,不免就着了道。 没过多久,皇甫长安腰身一沉,就给捎上了另一辆马车。 听着一路车轱辘的响声,好几次,皇甫长安都险些被破云鸣霄摸得抓狂…… 那丫倒也没有太过下流,只是一个劲儿在蹂躏她的唇瓣,尼玛啊,劳资的人皮面具都要被你摸破了好吗?! 尤其是那魂淡光摸还不够,甚至俯身靠过来,湿热的气息喷到了她的脸上……作势要吻她! 卧槽!吻你大爷啊!你要是敢亲下来,劳资就敢吐给你看! “呕——!” 于是,就在破云鸣霄要吻上她的前一秒,皇甫长安抢在前头吐了他一身…… 终于,某二世祖被她吐得恶心了,嫌弃地把她推到了边上。 “二少爷,您回来啦!” 甫一入院,便有一名美姬迎了上来,虽然皇甫长安闭着眼,看不见她的容貌,但就凭她那婉转娇滴的嗓音也可以肯定,这绝对是一个娇艳欲滴的大美人。 不等破云鸣霄开口,内殿便炸响了一片丝竹声清,随即多名美姬娈童上前簇拥着破云鸣霄步入寝殿,皇甫长安暗笑,这可不就是探子来报的“夜夜笙歌”? 被灌下一杯茶,有解酒的成分,也有合欢散的成分,缓缓睁开眼,皇甫长安迷迷糊糊地打量着周围:“这里是哪里?” 只不过是片刻的功夫,破云鸣霄就解了大半的衣裳,靠在美女怀里香软温存,瞟了眼她身上脏兮兮的衣物,不禁蹙着眉头吩咐。 “把她带下去洗干净了再带过来。” “是。”下人盈盈屈礼,扶着摇摇晃晃的皇甫长安走了出去。 大概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还不见皇甫长安回来,破云鸣霄等得不耐烦。 “怎么去了这么久?” “回二少爷,奴婢再去催催……” 捏着原先那丫头的声音回话,皇甫长安勾了勾嘴角,自繁拢的发髻内掏出一把精巧的手枪藏在袖子里,继而才款步走了过去。 推开门进屋子的时候,皇甫长安装做不小心跌了个跟头,识相的丫头立刻上前扶起她,就这么一闹,便没人理会起那突然消失的侍婢来。 抬眸转了一圈屋子里荒淫放荡的场面,就算皇甫长安是真醉,见了这阵势也该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由得疾步上前指着破云鸣霄控诉。 “你故意把我灌醉,又把我带来这里,是要干什么?!” 破云鸣霄笑得霸道,一把拉过皇甫长安掐上她的腰:“你说呢,我的小美人儿?” 他的手劲很大,皇甫长安冷不防被他拽了过去,即便顺势贴上他的前胸。 确定他没有穿戴任何防护衣物后,微翘的嘴角又上扬了三分,敛眉之间,消音的枪弹穿膛而过,与此同时一支利箭陡然间破窗而入,穿过皇甫长安的肩头洞穿了破云鸣霄的心脏! 破云鸣霄瞬间瞪大眼睛,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屋子里头,丝竹仍在继续,舞姬娇吟生香,只有几名受惊的侍姬尖叫出声—— “啊!” “有刺客!快来人啊——” “快来人啊……救命!” 趁乱收回了引导利箭的丝线,皇甫长安顺势把手枪扔进一个花瓶中,而那架小弓早在射箭之后就自动反弹到花坛里碎成了几块。 黑亮的眸中倒映着那一拨慌乱惊惧的歌舞美姬,皇甫长安瘫软在地上,刺穿了胸背上的血袋,伪造成被箭矢穿透的迹象…… 这儿毕竟是破军府,她不能保证自己一定可以顺利逃脱,更何况她也不能逃,她是从天香楼出来的,她若没了影子,难免破军府不会一怒之下夷平了整条花街! 正想着,外面传来阵阵匆忙的脚步声,慌忙赶过来一群人…… ☆、17、大胸肌起伏了一肌下 “霄儿……发生了什么?……” 一名衣着华贵的妇人匆忙赶来,素来严正的面容上露出少有的慌张,急切的步伐微微有些凌乱,但依然保持着相当的镇定和端庄,直到在奔至门口看见室内惨状的那一瞬,双腿一软,整个人直直就瘫了下去。 “霄儿——!不!我的霄儿!霄儿你怎么了霄儿?!你不能有事啊霄儿!你要是出了什么差池可叫为娘怎么活啊……” “夫人!”跟随在身边的侍婢慌忙扶住了她,一个个脸色煞白,仿佛天都要塌了下来。 “霄儿……我的霄儿……你醒醒!……醒醒啊霄儿!……” 妇人踉踉跄跄地奔到破云鸣霄身边,抱着他的尸体用力的摇晃,嚎啕哽咽不断,原本冷漠刻薄的面容因着那滚滚淌下的泪水,以及忧惧悲切的神情,而软化了几分尖酸,撕心裂肺的哭号一时间叫人唏嘘不已。 皇甫长安闭着眼睛装死,看不清屋子里的境况,只能靠耳朵辨声。 第一时间赶来的这个妇人即是破军府的大夫人,破云炎业的大房,也就是破云鸣霄的生母。 同时也是,破军府二夫人嫡亲的姐姐。 据说当年破云炎业一见倾心的便是二夫人,上门求亲的也是二夫人,只是不知道当中出了什么差错,洞房花烛夜掀开喜帕一看,竟然是姐代妹妹而嫁,说是妹妹身染恶疾不便成亲。后来破云炎业到底还是娶了二夫人,只可惜两人夫妻缘浅,二夫人嫁到破军府未满一年,就因难产而亡,只留下一个血脉,也就是破云鸣钰。 因着生母体弱多病,破云鸣钰自小气血不足,然而天赋异禀,又乖巧懂事,一直很讨破云炎业和破云老爷子的喜欢。 只可惜,失去了母亲的庇佑,破云鸣钰的小命一直都很悬,好几次差点一命呜呼,甚至还在十岁那年坠马摔伤了腿,从此便只能坐在轮椅上,与轮椅君相亲相爱相伴到白头。 所以,鸣钰大美人儿能活到现在,实在是一件极度不易的事情,看在他活得比自己还惨的份上,皇甫长安决定,以后一定会对他的娇弱小雏菊温油一点的! 至于破云鸣霄母子二人组,要说他们没干半点儿坏事没藏半颗儿祸心,皇甫长安打断狗腿都不信,恰巧眼前有这么一个好机会,她就顺便帮鸣钰大美人把血仇给报了,让他知道她对他的好,以后在床上的时候,也能主动一点儿! 哟哟!鸣钰大美人儿,快洗白白了躺好等本宫过来偷香! “将军……您可总算来了……这……二少爷他……” 见到破云炎业沉着脸色大步走来,管家忧虑地迎上前,颤颤悠悠地不知该如何开口。 跨进门槛,三步并作两步走到破云鸣霄身边,破云炎业伸手把住他的手腕,凝眸探着他的脉搏,一双幽深的眸子顿时间就暗了三分。 只不过,在沙场上见惯了生死,并且作为早就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的军人,破云炎业脸上的悲痛并没有太过明显。 转眼扫了四下一圈,看了眼倒在地上血染衣裳的皇甫长安,又瞟了眼那支射穿两人的箭矢,破云炎业森寒的目光最后落到了被洞穿了一个黑孔的格子门上,冷冷地下令护军。 “通知下去,封上所有的出口,给我搜!” “是!将军!” 一队护军得令迅速闪离,早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关上了破军府的所有门户,立刻在府中展开地毯式的搜查。 只不过,他们永远都不可能搜查到凶手。 因为真正的杀人凶手,就躺在破云炎业的眼皮子底下,装shi挺尸。 护军还未走远,紧接着又挤进来一拨人。 “爹爹,发生什么事了?!二哥他……” 风风火火冲进来的少女是破军府的五小姐破云雪瑶,才一见到破云鸣霄胸前的殷红,便立刻止住脚步失声地叫了起来。 “……啊!二哥他真的、真的……” “死了!霄儿真的死了!这下你们满意了吧?!” 一直在恸哭的大夫人甫一见到跟在她身后的破云鸣钰,红肿的双眸中即刻迸出毒汁。 “说!是不是你们干的?!一定是你们杀了霄儿!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们嫉恨霄儿,我就知道你们一直怀恨在心……反正霄儿走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不——我要为霄儿报仇!我要你们都给霄儿陪葬!” 激愤之下,丧失了理智的大夫人忽然厉声尖叫起来,狰狞着扑上去一把抽出护卫腰间的佩剑,朝轮椅上坐着的破云鸣钰猛然刺去! “大娘你冷静点!” 眼看着长剑就要刺到破云鸣钰,破云雪瑶想也没想就冲上去推开了她,大夫人被猛的推倒了一边,撞到了架子上的花瓶。 “哐啷”一声脆响,碎裂的瓷片扎破了大夫人的手,殷红的鲜血登时淌了出来,吓得破云雪瑶白了脸色,往后退了两步:“我、我不是故意的……” “贱人!贱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们……” 大夫人红着眼睛,散开了满头凌乱的长发,淌血的双手仍死死握着剑柄,咬牙切齿地诅咒着,一边挣扎着爬起来,疯疯癫癫地还要去砍人。 “够了!”破云炎业黑着脸厉喝一声,冷冷地吩咐下人,“把大夫人送回房!” 破云雪瑶扶着破云鸣钰的座椅,剔着眉看着大夫人哭嚎着被一群人架了出去,不禁低低冷哼了一声,丽眸之中腾起几分报复的快感。 她和娘亲平日没少受大夫人的委屈,眼下二哥死了虽然有些叫人难受,然而看到大夫人这般落魄,自然觉得大快人心……多行不义必自毙,坏事做绝了,早晚是要遭报应的! 破云炎业瞧见了她眼底的快意,知道她是故意为之,却也并未多做指责,只沉声道:“你们也先下去!” “爹——”头一次被破云炎业呼喝,破云雪瑶忍不住有些委屈。 “下去!” 破云炎业此时早已烦乱无比,哪里还顾得上她的感受,语气愈发的冷硬。 “哼!”破云雪瑶一蹬脚,松开手一个人跑了出去。 破云鸣钰自始至终安静地坐在轮椅上,即便看见了破云鸣霄的死,和大夫人的癫狂,脸上的神情也没有太大的变化,闻言只淡淡地拢了拢袖口,朝破云炎业微微鞠了个躬。 “那孩儿先行告退了,若是父亲有什么吩咐,孩儿随时候命。” 破云炎业从轻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临出门前,破云鸣钰抬眸朝着地上躺着的那名少女多看了两眼,清澈的黑眸中闪过一道微光,意味莫名。 破云炎业也稍稍注意到了那名被贯穿了胸腔的妙龄少女,因为刚梳洗过,所以整个衣着打扮跟屋子里的美姬不太相似,且那张娇艳的面孔,比起破云鸣霄先前的那些侍妾,显而易见要美上几分。 “她是哪里来的?” “回将军,她是二少爷、二少爷……”青衣小厮紧张地揪着衣角,迟疑着要不要说实话,忐忑不安的视线对上破云炎业犀利的眸光,立刻一个激灵全吐了出来,“她是被二少爷从、从上官公子的马车里劫回来的!” 破云炎业蹙眉:“哪个上官公子?” “就是……就是上官侯爷的侄儿,上官无痕……” “又是他?” 破云炎业的眉头拧得更深了,先前两人在花街的天香楼里大打出手的事情他也有所耳闻,不过破云鸣霄私底下的风流事他管得不多,便也没有过多干涉。没想到两人结下了梁子,这才过了几天就又闹了起来,霄儿还做出了这种事情? “启禀将军!属下在花园里找到了这个——” 屋外,一名护卫匆忙赶了进来,在破云炎业面前摊开双手,奉上了半块碎玉。 破云炎业拿起碎玉,凝眸看了两眼,那是一块玉佩砸碎了以后掉下来的小半块,碎玉的质地晶莹剔透,一看便知是极品美玉。 “钰儿,”开口叫住了破云鸣钰,破云炎业上前两步,把碎玉递到了他面前,“你对这种玩意比较有研究,你看看,能不能知道这块玉的来历?” 破云鸣钰接过碎玉看了两眼,几乎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块玉质地上乘,纹样栩栩如生巧夺天工,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当是皇族贡品。” 破云炎业眸色一紧:“你的意思是,下手的人……有可能是宫里来的?” 破云鸣钰微微抿了抿嘴唇,分析道:“不见得一定就是宫里的,也有可能是作为赏赐赏给了大臣,宫里头的贡品出入都有详细的记载,父亲只要托人去查一下,想必就能查到此玉的来历。” “嗯……”破云炎业点点头,面露赞赏之色,尔后神色一凛,“为免凶手毁掉线索,我现在就进宫一趟!” 说着,破云炎业就大步流星地捏着碎玉走了出去。 无论如何……杀子之仇,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破云炎业一走,屋里头就只剩下几位女眷,和哭哭啼啼吵闹不止的美姬娈童,一下子没有了主事的人。大夫人虽然受了刺激短时间内失去了理智,然而几位夫人忌惮于她平日的积威,也不敢招惹麻烦,大公子和老爷子又一早出了门不在府中,管家的目光转了一圈,最后停留在了年龄较长的破云雪嬛身上。 破云雪嬛冷哼了一声,她本就看不起破云鸣霄狐假虎威的做派,又耿耿于怀大夫人母子二人对破云鸣钰的刁难,见状只上前拍了拍破云鸣钰的肩膀,道。 “这里就交给你了,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吧!” 说着,袖子一扬,转身走入了夜幕之中。 “那……鸣钰少爷您看……”管家自然看得清局势,这二少爷一死,大夫人必然失势,虽然还有大少爷在,然而大少爷的生母出身低贱,不见得能成气候,且四少爷自小就受将军和老将军的宠爱,十分有望成为下一任家主,即便赶着讨好,“该如何处置这些美姬娈童?” 破云鸣钰淡淡地扫了一圈,尔后微提嘴角,温柔地吐出几个字。 “男的全数斩首,女的……充军妓。” “啊!”众人闻言,齐齐变了脸色,纷纷跪地求饶,“不要啊四少爷!饶了奴婢!四少爷开恩……求求四少爷,饶了奴婢吧……” 更有胆大的美姬跪着朝破云鸣钰扑了过去,一边爬一边讨好:“四少爷!奴婢不要去军营!奴婢、奴婢可以伺候您……只要四少爷开恩……奴婢生生世世都只伺候您一个……” 然而,不等那美姬的指尖触到破云鸣钰的衣角,就被从轮椅中射出来的铁锁穿胸而过,笔直钉到了柱子上! 见破云鸣钰转身要走,管家指了指地上那名被抢来的少女,不免觉得有些棘手:“四少爷……那名女子,又该如何处置?” 破云鸣钰抬了抬他那柔软的睫毛,回眸又朝皇甫长安的“尸体”瞥了一眼,淡然道。 “随便找个荒郊,埋了。” 艹艹艹! 皇甫长安闻言大怒!劳资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居然要把劳资埋了! 气shi了!谁都不要拦着劳资!劳资要**他全家! 破云鸣钰眼尖,察觉到了挺尸的少女那微微起伏的大胸肌,一双春花秋月般剪水的眸子弯得更深了两分,薄唇轻启,又追加了几个字。 “记得埋深一点,不要让别人发现了。” 次——奥——! 破云鸣钰你这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劳资要跟你拼了!再也不爱你了!你哭着给劳资跪舔,劳资都不会再看你一眼!魂淡! 看到那36d的大胸肌又狠狠起伏了一下,破云鸣钰的眸色微微柔软了几分。 他刚才那么说只是试探一下,想要确认刚才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不过眼下看来……那个家伙还没有死……她,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联想到之前太子殿下说要帮他杀人,破云鸣钰不禁又抬眸扫了那少女两眼,暗叹了一声太子殿下的手里卧虎藏龙,竟然还有这样的人物?!敢在破军府里杀了破云二少,玩得一手栽赃嫁祸的好把戏,手段却是干脆利落,甚至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哪怕是现在,他明明确认了她就是杀人凶手,却依然摸不透,她究竟是怎么杀的人? 不仅杀了破云鸣霄,甚至还顺带着杀了她自己?! 电石火光的瞬间,破云鸣钰忽然生出了一个极为大胆的猜测……那个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却犁下了深深的一道痕迹,把他自己都微微惊了一下…… 一想到会有那种可能性,破云鸣钰没来由地在静谧的心湖荡开了一层涟漪,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那么那个家伙……似乎也没那么让人讨厌了。 命令一下,屋子里的娈童美姬就被接二连三地砍晕,带出了房间进行各自的惩处,而皇甫长安也不幸地被人装上了板车。 只不过,她不是土豪,就算有幸被拉上了板车,也没有切糕的命…… 一路板车的铁轮子咕噜咕噜地在石子地上滚过,拉到了远离皇城的荒郊野外。 浓重的夜色中,乱葬岗里阴风四起,深秋时节还未来得及腐蚀的枯叶漫天飞扬,寒雾大团大团地笼罩横七竖八的坟丘,半空传来寒风凄虐的呼啸,似乎连山河都在颤抖,运送尸体的小厮忍不住整片整片竖起背上的寒毛,仓促的脚步愈发凌乱。 “快快快,挖个坑……就把她埋在这里得了!” 紧接着就是一阵铲子凿地的声响。 片刻后,皇甫长安身体一轻,被甩进了土坑里,迎面扑来几铲子沙土,糟心得让她想诈尸! 不过那么一来,破云炎业肯定又要怀疑到她的头上,不得已,皇甫长安只能闷闷地被人活埋……泥煤的!破云鸣钰!这笔账劳资记下了!别指望劳资会手下留情! 洗好你的小雏菊,劳资要是不上个满清十大酷刑,劳资就……就长**! 没等皇甫长安把破云鸣钰从头到脚意奸一遍,忽然听得上头的小厮颤着嗓子尿急地喊:“快……快看、看那……那是什、什么!” “鬼、鬼火啊!” 一阵山风刮过,在半空中呼啸成凄厉的悲鸣,土丘杂草间幽幽的火光闪烁着飘近,吓得两个小厮慌忙地铲了几下土,便就吓得屁滚尿流,慌忙地推着板车跑了开去。 等到两个人的声音彻底消失了,皇甫长安才扒开了盖在身上泥土,从坑底爬了起来…… 转眼望了圈四周幽漆的荒野,不禁悲从中来。 尼玛这是造的什么孽啊……好好的太子不当,非要跑来挺尸,非要跑来乱葬岗当shi人……这节奏不对啊!导演麻烦您改下剧本成么?再这样玩劳资,小心劳资爆你菊花好吗?! “嘶——” 忽然,一声马啸,自雾气中奔来一匹骏马。 皇甫长安以为那是白苏找来的马匹,即便一个翻身坐上了马背,抽着鞭子扬长而去。 幽冷的山林之中,一架马车缓缓走了出来,掀开车厢的帘子,步出来的是一张轮椅,坐在轮椅上的少年白衣胜雪。 举目望着马匹消失的方向……那条路,直接通往的
相关推荐:
女奴的等价替换
娘亲贴贴,我带你在后宫躺赢!
旺夫
桃源俏美妇
过激行为(H)
开局成了二姐夫
蝴蝶解碼-校園H
婚里婚外
娇软美人重生后被四个哥哥团宠了
乡村透视仙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