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是个销金窟。 当年唐艺就是被这样的景象迷住了,动上那样的脑筋。 服务生们穿着一模一样的服装穿梭在宾客之中,为宾客服务,为宾宾送饮料送酒,忙得团团转。 时小念认真地观察着,只见那些服务生穿的服装和他们那个时候穿得不一样了,而且女服务生也不再戴发夹,而是每个人的裙子上绣着编号。 “你以为这个宴会举办多次会一成不改?早就变了。”宫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也是。 那种发夹的款式早不是现在流行的了,这个宴会主打高端大气,怎么可能还用以前的那种发夹呢,肯定是举办一次换一次服务生的制服。 这么说,发夹只可能是她的? 这太诡异了。 “怎么样?还有什么话要说?”宫欧看向她,等待她的下文。 他倒想看看她还能辩驳出什么解释来。 “我不知道。”时小念摇了摇头,“如果那枚发夹真是我的,怎么会在你房里呢?我没去那个房间。” “因为当时和我在一起的人就是你!”宫欧盯着她道,“虽然认不出那晚和我在一起的人是谁了,但我对你一直感觉强烈,肯定就是你。” “可当时我被迷晕在厕所啊,我又不会飞。” “你在厕所又没人见到。” 第676章:我害谁都不会去害你 “……” 时小念蹙了蹙眉,贝齿咬唇,头疼地道,“其实我刚刚一直在想回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有点印象这发夹掉过,又好像没掉过,我不太记得了。” “你现在的回忆全是幻想。” “不是,是真的。”时小念有些焦急地道,抬手摸了摸头发,她不是在幻想,可那些画面真的过去太久,她记不得不能真切了。 就好像遥远的一幅画面在浓雾中,她想看真切,却怎么都看不清。 “ok,就算丢掉过,那又如何?” 宫欧冷冷地问道。 “会不会有这样一种可能,就是我当时丢了发夹,后来被唐艺捡到,她想还我,结果先去了你房里,就掉下来了。”时小念说道,也许只有这个解释能说通一些吧。 闻言,宫欧黑眸幽幽地盯着她,“反正你就是认为和我上床的是唐艺就对了!” 那个时候她拼命地撇清自已也就算了,现在还这么急着撇清自已,几个意思? “我不是那个意思。” 时小念说道。 “那是哪个意思?好玩么,用一堆你说不确切的记忆来佐证当年不是你和我在一起?”宫欧冷笑一声,转身就走,大步离开。 还生气了? 时小念看着他的背影,眉头蹙起,叫住他,“宫欧!” “做什么?” 宫欧停下来,站在楼梯上,没有回头,语气并不好,冷冷的。 时小念走下前,停在他的身后,“你生气了?” “我没生气!”宫欧头也不回地说道,语气硬梆梆的,末了又自嘲地冷笑一声,“要是你觉得我生气,那肯定是我犯病了,控制不好自已的情绪!” 自暴自弃的语气。 时小念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背。 “干什么?” 宫欧愠怒地道,却没有离开。 “宫欧。”时小念站在他身后,沉默了几秒缓缓说道,“我知道这个事是你的一个心结,但它也是我的心结。” “关你什么事!” 宫欧的身影有片刻的僵硬。 “就是因为7年前邮轮上的一场荒唐变故,你制造谣言,我连大学都不能像别人一样光明正大地毕业,后来又被你囚在宫家各种质问,还差点死了。”时小念的声音低极了,说起这一段时眼中掠过痛意,“那一晚完全改变了我的人生,但我知道我自始至终都是个无辜者。” “……” “你刚刚说,就算是我下的药你也没什么,我对这话有些反感。”时小念说道,“你应该了解我的,宫欧,我做不出那样的事。” “……” “我不是非想把你和唐艺往一块凑,我只想告诉你,放以前,我不会做这种事来毁自已的人生,放现在,我害谁都不会去害你。你明白吗?” 时小念说道,指尖在他的背上轻轻地划着。 听到这里,宫欧转过身看向她,脸色已经没有刚才那么难看,他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俊庞逼过去就吻住她的嘴唇,占有的意味十足,狠狠地吻着她。 “……” 时小念由着他吻。 下一秒,宫欧伸手抱住她,嗓音磁性,“不说了,想知道真相也不难,等把那个唐什么找出来我们就什么都知道了!” 唐艺才是开启这谜门的钥匙。 “嗯。” 时小念点了点头,伸手攀上他的背。 “我知道你不会害我,永远不会。”宫欧搂着她道,嗓音低沉。 “不生气啦?” 时小念微笑着问道。 “你那么会惹我生气,真要气早被气死了!” “……” 到底是谁比较能气人。 “走,带你去赌钱。”宫欧拉着她的手离开,时小念怔然,“我不会。” “又不让你跟别人赌,只跟我赌!” 宫欧说道,牵着她的手往前走去,让服务生为他们单独开了一张赌桌,绿色的椭圆台面上有转盘。 服务生站在她身旁,替她垒起一撂撂的筹码。 “要最大的,这些小的全给我拿走。” 宫欧冷冷地说道,扬了扬手,十足的豪气。 “做什么呀?”时小念小声地问道,宫欧低眸睨她一眼,“哄女人开心的方式就是买买买,在邮轮正在海上没什么可买的,那就给你钱。” “啊?” “来。”人就被宫欧按坐在赌桌前,宫欧走到她对面前坐下来,跷起一腿,“你会玩什么?” “我什么都不会玩。” 时小念说道,话音刚落,一旁的服务生朝时小念道,“不如我为您介绍一个最简单的玩法。” “有多简单?” 赌博的东西应该是很难很难吧。 “发一张牌。”服务生从扑克牌堆中拿出一张牌扣在赌桌上面,道,“猜牌的花色,红或黑,猜对者获得牌面数字倍数的筹码。” “……” 果然好简单,这只要不是色盲都能玩了。 “来吧。” 宫欧坐在那里说道,朝正往这边走来的封德,道,“你去把保险箱里的钱全换成筹码。” “你就这么想输给我?”时小念不明白地看着他,“你想给我钱,还不如直接给。” 何必用这样的方式。 “是你自已在漫画里写的,一个女人绝不能随便接受男人的肆意馈赠,要靠自已的努力。”宫欧将一把筹码放在手里把玩着,哐哐作响。 “你是不是把我漫画都看完了?” 时小念不由得问道。 “还没,就看到这一页。”宫欧坐在她对面。 “哦。” 那就怪不得了,她是曾在漫画里写过这一句话,一个女人绝不能随便接受男人的肆意馈赠。 但她记得,那翻页还有下一句:除非你准备好了和他共度一生,那他给多少要多少!不然谁知道这钱会流到哪个小妖精身边。 啧,她以前画漫画居然还写这种词。 时小念回想起来很是汗颜,正想和宫欧说不用了,宫欧已经一个响指打给服务生听,“发牌。” “是,宫先生。” 服务生恭敬地低了低头。 看来猜牌是箭在弦上了,时小念看向宫欧,道,“那你也不用让我,我们各凭本事。” “那就是你要给我钱了。” 宫欧挑眉。 “没事,我有钱的,我娘家加婆家一堆钱呢,那天财务做了一个整理给我,那数字多得我都数不清了。”时小念说道,想想又道。 “行,那你选哪种赌?” 宫欧问道。 时小念立刻指向服务生手中的牌,“猜牌的颜色啊。” “……”宫欧看着她沉默了两秒,“玩这种能有什么意思?” 猜牌,纯拼运气?那他就是想输给她也难。 偏偏时小念也是这么想的,“就玩这种,别的我也不太会,这种最简单最没技术含量,你也不可能让我。” 赌桌上要的就是公平。 宫欧深深地看了她两眼,颌首,“随你。发牌。” 服务生走上前来,将手中的牌洗了又洗,洗了又洗,然后从中随机挑出一张扣在赌桌上,“两位现在可以下筹码了。” 下筹码? 时小念低眸看向手边的一堆筹码,然后伸手拿出一个“500”字样的筹码放到桌上,宫欧则是豪爽地将前面的筹码全部往前一推,推进“筹码池”三个字的区域。 “红色。” 宫欧说道,黑眸凌厉地看着那张牌。 “那我就猜黑色吧。” 时小念说道。 服务生翻牌,是黑色梅花8,便扬声道,“席小姐获得筹码池的8倍筹码。” “我赢啦。” 时小念难以置信地看着服务生替她将筹码全部拿回来,重新一一垒起,原来这就是赢钱的感觉,还不错。 “继续。” 宫欧看着她一脸意外茫然的样子勾了勾唇,没赢过钱的家伙。 “黑色。”时小念道。 “红色。”宫欧捡她剩下的选。 “黑桃J,席小姐赢得筹码池的10倍筹码。” 筹码全部推到时小念的面前。 “黑色。”时小念对黑色有了一个莫名的执念。 “红色。”宫欧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太好看了,一双黑眸紧紧盯着那张牌,等着开牌。 “黑桃3,席小姐赢得筹码池的3倍筹码。” 筹码池里的筹码全部推到时小念手边,时小念第一次尝到筹码全飞进自已面前的滋味,眼睛都开始发亮。 宫欧的眼睛开始发暗。 一连十局开黑色花牌后,时小念已经把所有的负能量抛出去了,一张白皙的脸上全是笑容,宫欧盯着她,再没了之前的宠溺,唇微微张开,舌尖无意识地舔了一圈下排牙齿。 他运气能这么差? 他盯着服务生将牌收回去,开始洗牌,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耳朵微动,聆听着声音。 他看清楚了。 宫欧坐在那里闭上眼,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从开局到现在,服务生插牌洗牌的动作,如果没有无误的话,这把一定开…… “黑色!” 时小念坚定无误地选择了黑色,也比刚才土豪多了,推着一堆筹码往前。 周围的宾客们见到这边是夫妻两个人占了一张赌桌,明明是过家家的玩法,却玩得硝烟四起,都纷纷放下手上的玩具,围观他们两个猜牌的颜色。 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外一直盯着时小念看,眼中有些疑惑。 宫欧坐在时小念的对面,邪气地勾了勾唇,“时小念,你都选十几把黑色了,这把百分之八十是红色,我给你个机会改。” 第677章:您这意思好像我们相识 “不要!” 时小念坚定地摇摇头,“今天黑色旺我,我就一路黑到底。” “那我要截杀你的好运气了。”宫欧笑了一声,将筹码一把甩进筹码池,道,“红色,开牌。” 服务生弯下腰,翻开牌,读牌,“黑桃5,席小姐赢得筹码池的5倍筹码。” “又赢了。” 时小念美滋滋地看着服务生将她的筹码推过来。 “这不可能!”宫欧低吼一声,没道理,他算好了,他的记忆力不会有错,计算能力更不会有错。 “什么?” 所有人都看向宫欧,时小念也不明所以地看向宫欧,“什么不可能?” 不可能还是黑色的。 太邪了。 计算是绝不会错误的。 宫欧动了动唇,黑眸盯着她握着一把筹码开心的模样,硬是忍下来,“没什么,继续。” 一定要赢一把。 这么多人看着,他要是一直输给自已的女人,这面子都丢光了。 宫欧更加用心地去听洗牌看洗牌,脑海里浮出一堆一堆的计算公式,结果开出来的除了黑色、黑色还是黑色。 他整个人都是乌云盖顶的。 “宫欧,原来我运气这么好啊?” “宫欧,你说我是不是该去买彩票?” “宫欧,赌博是不对的,要不我们别玩了吧。” “宫欧,我们不赌了吧,你一把都没赢过,这游戏不好玩,我们不玩了。”时小念观察着宫欧的脸色,感觉到他的怒意,于是开口这么说道。 “继续!” 宫欧怒了,手按了按自已的耳朵,肯定是听得不对,不可能经过他的计算公式后,小概率黑牌都被时小念撞上了。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甚至大家都开始替宫欧的黑手气不平衡了,一到开牌就喊着,“红色!红色!” “黑桃3,席小姐赢得筹码池的3倍筹码。” “黑色梅花k,席小姐赢筹码池……” “黑色梅花……” “黑色。” 连续三十几把的黑牌,封德给宫欧兑换的筹码已经用得差不多了,时小念见宫欧的脸都黑成锅底了,于是默默地把筹码丢进筹码池,“我选红色。” “不选黑了?” 宫欧睨向时小念,像看个怪物一样。 “不选了,你选吧。” 时小念看向他桌面上的筹码,就只剩下可怜兮兮的三个了,这么多人看着,她真的不想让他下不来台。 “开牌!” 宫欧冷冷地道,把三个筹码丢进筹码池。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定定地盯着服务生的手,服务生的手挪过去,慢慢打开牌,读牌,“红色方块9,席小姐赢得筹码池的9倍筹码。” 宫欧最后的三个筹码也被挪到时小念面前。 时小念单手捂脸,她真没见过比宫欧还衰的人,她放大自已的指缝往前看去,只见宫欧坐在那里,脸色难看得彻底,死死地瞪着她。 早知道就不赌了。 时小念暗暗地想,周围也有人议论起宫欧的“手黑”来,都忍不住抱以笑声,手黑成这样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你是不是出千了?” 一个声音突然在围观的人群中响起。 时小念转过头,只见一个满头银发的外国老人站在那里,手上端着一杯香槟,朝她善意地笑了笑。 时小念回以微笑,而后看向那个服务生。 服务生的脸上顿时掠过一抹慌张。 周围的宾客们全是见过世面的,见状都知道怎么回事了,指着他大声地喊起来,“搜身搜身!” 玩玩牌高兴的事被大家弄得一下子严重起来。 服务生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见到这场面更加慌得不行,那个银发老人走到服务生面前,善意地道,“我相信你是不敢出老千的,不如你自已交待,我们这么多人是不会为难你一个年轻人的。” “对、对不起,我之前是个魔术手。”服务生解开自已的袖子,抖出几张牌道,“是宫先生让我这么做的,对不起,对不起。” 他自认手快得谁都看不出来,但这种连续开黑的几率太惹人怀疑了。 宫欧? 时小念错愕地看向对面的宫欧,宫欧坐在那里,脸色沉着,薄唇抿紧,一句话都没有。 “看来宫先生是想博佳人一笑啊。”银发老人站在那里笑着道,围观的人群这才反应过来这就是一出老公逗老婆乐的戏码。 “没想到宫先生这么有情趣啊。” “年轻人的浪漫我们真是自比不上。” “宫太太,您还不给您的先生一个拥抱吗?他太爱你了,我们都能感受到。” “kiss,kiss,kiss!” 大家开始起哄,连舞台上歌手的音乐也突然变成了浪漫的恋爱神曲,这氛围仿佛空气中都冒着粉色泡泡。 时小念看着宫欧,微微一笑,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宫欧身旁。 宫欧坐得纹丝不动,一副沉稳大气的模样,眸光深邃得让人猜也猜不透。 “亲爱的,谢谢你给我这么大的惊喜,我玩得很开心。” 时小念微笑着说道,俯下身来在他的脸上轻轻地印下一吻,宫欧的薄唇浅浅勾起一抹弧度。 围观的人鼓起掌来,八卦程度也完全不输市井小民。 吻过之后,时小念和宫欧才离开那个言语纷纷之地,出去才发现这里已经聚集了大半的宾客,导致舞池、酒吧那边都已经没人了。 时小念挽着宫欧的臂弯走出去,邮轮正在行驶在海上,海面平静,海鸟飞翔,时小念伸出手按在栏杆上,吹着迎面而来的微风。 “还是吹风舒服。” 时小念迎着风说道,在赌桌前玩得太累了,浑身发热。 宫欧站在她身旁,低眸睨了她一眼,“这样就算了?我费尽心思输那么多钱给你,你就一个吻完了?还是吻在脸上的!” 他要舌吻。 “你输钱给我是真的,费尽心思的是义父吧。”时小念笑着说道,“你跟我一样,也是在知道服务生出老千的时候才明白他是受了义父的指使对不对?” 义父一向会猜宫欧的心,但他忘了,宫欧好胜心有多强,居然不让宫欧意思意思地赢两把。 “封德敢不听我的话行事?” 宫欧别过脸去,冷哼一声。 “以前是不可能这样的,但这四年他都是和我生活在一起的,所以他现在是个非典型管家。”时小念说道,封德肯定在后面听到宫欧要带她去赌钱,就出了这么个主意。 “哼。” 宫欧又是一声冷哼,把头别得更开,半晌,他自已绷不住了,转过头看向她,眉头拧着道,“没理由,你怎么知道是封德私作主张?” 她怎么知道不是他故意讨她欢心,他为讨她欢心做的事还少么,凭什么不相信是他让服务生出的老千。 “因为你的表情。” 时小念指指他。 “我什么表情?” 宫欧的眉头拧得更紧。 “刚刚你发现你已经输得不行不行的时候,那表情就跟我平时只煮一人份的食物给你时一模一样。”时小念指指自已的腮帮子,道,“连牙齿咬紧时这里收紧的紧绷度都一样。” “……” 宫欧的脸黑了。 他平时看到一人份的食物有那么怒? “对吃的你是最不会掩饰情绪的,所以当你那个表情出来的时候,我当然知道不是你演的,是特别真实的。”时小念说道。 “……” “让我猜猜,你当时是不是想掀了赌桌?” “……” 宫欧已经不想说话了,他想咬死她,一双眼睛幽怨地瞪着她。 见状,时小念笑着投进他的怀里,扯了扯他的衣服,“宫欧你好可爱啊。” “可、爱、你、妹!” 宫欧从牙齿缝间挤出四个字。 时小念在他怀里笑得花枝乱颤,想想宫欧在赌桌上拼命看牌、听牌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他听洗牌听得认真,却忘了在翻牌的时候也认真一点,如果是那样,他早就听出来了。 “宫先生、宫太太,两位好。” 一个绅土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 时小念转过身,是那个揭穿服务生是老千的银发外国老人,时小念朝他低了低头,“您好。” “这位是凌总,我今天就是来和他见面。” 宫欧淡漠地给他们做介绍,脸色还没完全缓和过来,跟他今天的牌运一样,黑到家了。 “原来您就是凌总,我还以为是中国人。” 时小念有些意外地道。 “我是加拿大人,特意给自已取了中国名字,我也喜欢大家叫我的中国名字,凌锋。”凌锋老人朝她伸出手,绅土地笑笑,中文说得十分流畅,都听不出什么口音。 “您好,凌总。” 时小念伸出手与他相握,“今天还要谢谢你撞破服务生的老千局,不然大家都会以为我先生手真的很黑,以后就都来找他打牌了。” “哈哈。” 凌锋笑得爽朗,轻握住她的手,俯下身就要亲吻她的手。 时小念愣了下,手直接被宫欧抽了回去,宫欧一脸冷漠地看向银发老人,冷冷地道,“这种礼仪就不必了,她的手是我的!” 她手的敏感也是他的! 凌锋笑笑,也没什么尴尬,一双深目看向时小念道,“我平时从来不看专业领域外的新闻,今天来了才知道你就是宫先生的太太。” 时小念被他的话说得愣了下,一时没反应过来,“您这意思好像我们相识。” 第678章: 你还变装? “嗯?” 凌锋被她这个反应弄得怔了一下,有些不解。 时小念意识到自已有些失理,不好意思地说道,“凌总,抱歉,我没有别的意思。” 凌锋应该只是中文表达得不够清楚吧,她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哦,呵呵。”凌锋爽朗地笑了笑,也没介意,就这么笑眯眯地看着她,笑得一脸似曾相识感。 时小念转眸看向身旁的宫欧,内心十分莫名其妙。 宫欧也看出了不对劲,将她一把搂进怀里,朝着凌锋的一头银发冷冷地道,“凌总很喜欢笑?” 笑什么笑。 他女人看着这么好笑。 宫欧暗暗地握住了拳头,那边凌锋笑眯眯地道,“多年没来中国,能碰上故人是件幸事。” “故人?” 时小念看向宫欧,他们以前就认识? “故人?” 宫欧低眸盯着时小念,从薄唇间挤出这两个字,眼神阴沉沉的。 你居然和这老头子早就认识? 两个人正激烈地对视着,凌锋笑着看向他们,海风吹浮他的一头短发,他把视习线落在时小念的手上,“宫太太,那年在邮轮上一睹您的风华,至今未忘,今日再见宫太太,宫太太风采依旧。” 这回,时小念确定这位银发老人不是表述不清楚,而是说她就是他的故人。 “凌总,我们认识吗?” 时小念疑惑地问道。 “宫太太大约是忘了我吧,那时我的头发还没有这么白。”凌锋是个有趣的加拿大老人,说着就举起手将自已一头篷松的银发束起一小簇,笑着道,“我当时就是这样的,有点印象了吗?” “……” 时小念更懵了,尴尬地笑笑,“凌总,我想您可能是认错人了。” 她的记忆里根本没有他这一号人物啊。 见时小念真把他忘了,凌锋有些失望地摊了摊手,“ok,也许是过去太多年了,宫太太不记得也不足为奇。” “……” 不是不记得,是她压根不认识他啊。 “宫先生,宫太太,你们慢聊,我过去喝点酒。” 凌锋很是失望地转身离开。 宫欧靠着栏杆而站,一双黑眸锐利地看看时小念脸上的茫然,又看向凌锋的背影。 很多年前。 故人。 编号c8的红色发夹。 “凌总。”在凌锋进去的前一刻,宫欧忽然开了口,嗓音低沉磁性。 闻言,凌锋转过头来,脸上竟是一脸的落寞,似乎为时小念的遗忘而感到不快,“宫先生还有什么事吗?” “凌总刚刚说在很多年前的邮轮上见过我太太一面,请问是我们现在所登的邮轮么?”宫欧问道。 时小念正奇怪宫欧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那个凌锋老人就给出一个让她惊呆的答案,“是啊,就是在这个邮轮上,在那边的甲板上。” “……” 时小念愕然地看向凌锋,感觉身边的宫欧在无形中将身体站得笔直,宫欧追问道,“那是什么时候?” “什么时候啊?”凌锋站在那里想了想,眉头皱起深深的沟壑,“具体多少年我倒是忘了,应该是上一次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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