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算?”宫欧轻描淡写地抛出一句,目光不屑地看向冯老。 “说的是,宫先生说的是,时小姐受苦了。”冯老恭维地道,一转过身,脸色又变了,指着地上的蛋糕朝时忠吼道,“你们两个,跪下来给我把蛋糕捡起来都吃了!” “什么?” 时忠和闽秋君震惊地抬起头来看向冯老,一脸的不敢置信。 “……” 时小念错愕地看向他们,这才发现时忠还乔装了,贴着胡子,双眼浑浊;而闽秋君更是一脸的伤痕,双眼红肿,像是天天哭被人揍过一样。 多时不见,养父母竟然变成这个模样,甚至还沦落成下人。 她看向宫欧,他今天带她过来就是为了这个吧。 羞辱她的养父母么? “怎么?你要帮他们求情?”宫欧睨一眼时小念,伸手将她搂进怀里,“这里是冯老的地方,他要训斥两个下人,我可没资格插手。” “……” 时小念默,嘴唇抿在一起。 在场的宾客都是上流社会的人,谁都不是傻子,冯老更不是个笨蛋,自然听得出宫欧这话里的意思分明是要他狠狠惩戒两个厨子。 “跪下!吃掉它!” 冯老冲时忠、闽秋君大声地吼道。 时忠站在那里,看着自已曾经不屑一顾的养女此刻却是光鲜亮丽地站在那里,一群人还对她点头哈腰,他又羞又愤,脸上露出难堪,说道,“土可杀不可辱,我们不呆你这地方就是了!” 说着,时忠就要走,就被冯家的保镖一把按住,直接被按到地上,往他膝弯一踢,逼得他屈辱地跪下来。 “让你吃就吃,把地板都给我舔舔干净!简直给我丢人!”冯老说道,语气刻薄至极。 地上一片狼藉,小蛋糕散落。 闽秋君见时忠被推着跪下来,连忙哀求道,“冯老,求求你,放我们一条生路吧,是我们不好,做的不好吃,对不起,对不起,我给你鞠躬了……” 闽秋君说着,眼睛却是看向时小念的。 时小念站在那里,看着她一脸的伤痕终是不忍,在宫欧身边低声地道,“算了吧,我说过桥归桥、路归路,我也不想整他们。” 毕竟是养她一场。 她只想以后不相往来。 “你还对他们心软?他们从来没有把你当成过自家的女儿。”宫欧低眸深深地盯着她,眼中透着一抹阴霾,“你信不信,我说一句话,他们趴下来就吃。” 说着,宫欧一步一步走到两人面前。 时忠也是个在社会上见惯风雨的人,但站在宫欧面前,明显就低了一截,跪在地上缩着脑袋。 “宫先生,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闽秋君哀求地看向宫欧。 宫欧冷冷地看向他们,然后低笑一声,“放过你们,可以。把你们的女儿交出来。” “宫先生……” 闻言,闽秋君知道宫欧来的目的,顿时腿一软,跪倒在地上。 “我可没什么好耐心,给你们十秒时间考虑。” 宫欧站在那里,高高在上,低眸瞥一眼手腕上的表。 不知道谁在小声地开始倒数,然后就有一群好事之人在那里一齐倒数:8、7、6、5…… 时小念静静地一个人站在那里,怔怔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养父母。 闽秋君一脸悲伤,和时忠相视一眼,然后两人认命地跪在地上,开始捡地上的蛋糕放进嘴里,一块一块地吃下去,咽下去。 虽然地板干净也没脏的,但这个动作本身就是带着羞辱性。 “……” 时小念震惊地睁大眼睛,往前走了一步,想要去拦他们。 宫欧的眸中掠过一抹凛冽,横出手臂拦住她,在她耳边低沉地道,“他们是为时笛吃的,你以为,今天要是换了你,他们会为你吃这些?” “……” 时小念怔住。 答案自然是不会。 时笛不管做错什么事,养父母都会包庇,都会保护。 “对时笛,他们才称得上是做父母,对你,他们根本没有尽到父母的责任。”宫欧冷冷地道,“所以,我不准你再同情他们!” 宫欧的话说得伤人却直白,一语中的。 是啊,他们对时笛的所作所为才称得上是父母。 时小念站在那里,脸色黯然地看着养父母,两个人跪在地上不停地捡着蛋糕吃,受尽所有的屈辱。 “还真是像两条狗。” 有人低笑起来,紧接着所有宾客也跟着嘲笑起来,还有人给他们拍照。 闽秋君一边哭一边吃,时忠将蛋糕用力地塞进嘴里,吃得嘴巴鼓鼓的,假胡子都要掉下来,一张脸上哪还有当年在慕氏集团的高傲,整个像阶下囚一样。 戏看过了。 宫欧朝冯老看去,给他使了个眼色。 冯老立刻通知身旁的夫人,“清场,把这里留给宫先生,带宾客去楼上继续尽兴。” “好的。” 全场的宾客被陆续请出。 金碧辉煌的宴客厅中,灯光璀璨,宾客们全部离开后,就只剩下他们这一群人。 闽秋君哭得满脸是泪,一双眼睛更加红肿。 “把蛋糕屑也吃了!赶紧的!” 有保镖踹了时忠一脚,时忠的脸上露出怒意,却不能怎么样,维持着最后的尊严,不去吃蛋糕屑。 保镖朝他连连踢了几脚。 “我吃我吃我吃……”闽秋君看到他们这样连忙说道,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趴到地上掬起一把蛋糕屑就往嘴里塞。 狼狈不堪。 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下贱。 时小念已经不忍看下去,她转过头不去看他们,鼻子酸涩。 她很想同情养母,可一想养母给她下药,在发布会上乱说的场景,她就不想再言语。 他们现在又是在包庇时笛。 时忠见闽秋君吃得厉害,索性不吃了,就看着妻子一个人吃。 闽秋君将地上的蛋糕全部吃干净,流着泪看向宫欧,“宫先生,我们现在可以走了吧?” “可以,求我的女朋友。”宫欧看了一眼时小念,“她允许你们走,你们才能走。” “求她?” 时忠跪在地上呆了下,他怎么可能去求这个小贱种呢。 “别说了。”闽秋君轻捶了一记时忠,然后跪在地上看向时小念,“小念,蛋糕我们也吃了,你让我们走吧,求求你,求求你……” 时小念的眼睛潮湿,眨了眨眼,然后转眸看向她,只见闽秋君的脸上全是伤痕。 时笛说过,养母在被养父家暴。 她看向时忠,只见时忠一脸狼狈,被保镖按得跪在地上,偏过头,不去看她,脸上还有着一份莫名的高傲。 时小念的目光冷了冷,“养父,你不求我吗?” 闻言,时忠瞪向她,难以置信,“你昏头了,小贱种?敢要我跪你?” “砰!” 宫欧听到这话抬起一脚就朝时忠踹过去,时忠胸膛上中了一脚,吐出一口的蛋糕,冷厉地吼道,“你叫谁贱种?你找死!” “我……”时忠被打得说不出话来。 保镖站在一旁冲时忠吼道,“求啊?没听到时小姐的吩咐。” 时小姐的吩咐…… 什么时候,他居然要去求自已的养女。 时忠死犟着不开口。 时小念没再理会时忠,只是看着闽秋君问道,“你们怎么会跑到冯家的厨房打工?” 她很疑惑,她算过,时笛的钱补上时忠的窟窿,就算差一点,时笛把那些名牌包包、衣服卖了、房子再卖了也差不多,剩下的他们找点轻松的工作,生活应该是过得去的。 时忠是做过高层的人,闽秋君是个居家夫人,两个人一向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竟然会沦落到给别人家的厨房打工。 钱呢?去哪了? “我们……”闽秋君有苦难言,说不出来。 时小念见她这样,也不再追问,只道,“时笛在哪里?” “小念,怎么连你也要逼自已的妹妹?”闽秋君呆呆地看着她,人还跪在地上。 “你究竟知不知道时笛做了什么?我一再放过她,她却一再想羞辱死我!”时小念有些激动地说道。 “不用问他们了,我们走!” 宫欧的声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 时小念疑惑地转过头看向他,宫欧一把拉住她的手往外走去,留下时忠和闽秋君在原地一脸错愕。 离开冯家,外面已经有车早已等着。 “我们现在去哪?”时小念愕然地问道,人被宫欧塞进车里。 “找时笛。” 宫欧冷冷地道,跟着坐进来。 “你找到她了?”时小念愕然,自从王殿事件后,时家一家人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什么渠道都找不到他们。 现在居然找到了。 第254章:召唤出宫大总裁 “嗯。” 宫欧低头。 “怎么找到的?”时小念问道。 宫欧伸出手,手里多着一支手机,是时忠,“找到时忠他们再找时笛就不难了,把时忠手机上的号码一个个打过去,就一清二楚。” “那怎么能知道时笛在哪?” 时小念错愕地问道。 “用时忠的手机发个病毒过去就能定位,笨蛋!”宫欧把手机一丢,在她脑袋上一拍。 时小念摸摸脑袋,抿了抿唇,说道,“那你查到养父他们的下落,直接拿手机就好了,干嘛还演刚才那一幕?” “因为我烦他们把你当草,把亲生女儿当宝的样子!” 宫欧冷哼一声,声音不悦极了,“之前你放过了他们,他们有感激你么?你以为他们不知道时笛对你做过什么,你信不信,他们连一句都没责备过时笛。” 就是时小念在他们面前被轮,他们都不会帮一句! “……” 时小念被宫欧指责得无话可说,看着他的俊庞,苦涩地笑笑,“我算什么呀,当然不可能个个拿我当宝了。” 闻言,宫欧目光锐利地瞪向她,隐隐浮动着愠怒,不喜欢她妄自菲薄。 时小念连忙乖巧地补上一句,“可能我就是集齐了一百个白眼,才召唤出宫大总裁您啊,有您一个把我当宝就够了。” 听到这话,宫欧有些得意地勾了勾嘴唇,“这才像句人话。” “……” 人话。 难道她一直说的宠物语么。 时小念无语,然后靠到他的肩膀,双手搂住他的手臂,温驯地靠着他。 “时小念。” “嗯?” “既然你说有我一个把你当宝就行,那一会儿我无论做什么,你都不准有异议,也不准生气!”宫欧说道,语气霸道,给她打上一支预防针。 时小念抬眸看向他,“什么意思?” “我当你答应了!” “我还没弄懂……” “你就是答应了!”宫欧说道。 “……” 啊喂,好歹让她清楚他这话里是什么意思啊?要不要这么草率。 不过很快,时小念就知道宫欧的意思了。 几部豪车直冲进一个较为破旧的小区,保镖们迅速从车上下来,身手敏捷地往里冲去。 时小念推开车门下来,夜已深,天上的星星稀落,小区里的光线较暗。 她感觉自已像看一场动作大片一样,只见保镖冲到一处紧闭的门外,直接上工具,将防盗门割开,然后一脚踹开门,往里冲去。 整个过程快得就像在眨眼之间。 时笛就是住在这里么? 时小念正要往前走去,只见宫欧已经快她一步往里走去,修长的双腿迈出较大的步伐。 她跟着走进去,只见里边明显是个二手房,装潢一般、家具很差,完全没有时家往日的模样。 “放开我,放开我——” 一阵激动的声音传来。 时小念看过去,只见时笛被两个保镖按在一张绿色沙发上,按得她动弹不得,茶几上放着一堆时笛的写真专辑,手机中放在中央,还保持着通话,开着扩音。 里边传来时笛经纪人的声音,“时笛,这回这个肯定靠谱,只要我们带资进组肯定能演上女二号,你那钱千万别为你父母还了啊。” “……” 时小念一听不禁觉得讽刺。 养父母为时笛连地上的蛋糕都捡着吃,时笛却原来连债都不替他们还,还做着带资进组的美梦。 她也不想想,宫欧插手了,谁敢再给她角色。 “时笛,你真的是被宠坏了。”时小念看向自已的妹妹。 时笛被按在沙发上,见到时小念脸上立刻露出痛恨,“你可真厉害,被轮了还大模大样地出来!” 时小念的脸色顿时有些难看。 时笛以为她被那几个男人强了。 说着,时笛又看向宫欧英俊愠怒的脸,嘲讽地笑一声,“宫欧,你居然还护着她,你就这么喜欢戴绿帽子?” 宫欧怎么受的了这话,站在屋子的中央一脚踹翻茶几,双眼阴戾地瞪着她,厉声吼道,“你他妈敢再说一遍?” 时笛挣扎了下,挣脱开保镖的控制,她恨恨地瞪向宫欧,“我就不明白了,宫欧你是不是智商有缺陷,你知不知道她时小念被几个男人轮?五个,整整五个!你很喜欢和人共享女人……” 时笛的声音忽然停止,说不下去,一双眼惊恐地望着前方。 宫欧站在时笛的正前方,手中忽然多出一把银色的手枪,枪口对准时笛,一张英俊的脸阴沉到极致,眼中再次露出腥红。 时小念震惊地看向宫欧,有些害怕地看着他那双眼睛。 除了把她从王殿带回的那一天,她这些天已经不曾见到宫欧这么暴躁过,他把所有的情绪全留到今天了? 时笛吓软了,呆呆地看着宫欧,恐惧地叫起来,“姐,姐救我!姐救我!” 这下又叫她姐了。 时小念只觉得讽刺,她走向宫欧,宫欧站在那里,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不准有异议!怕见血就转过头去!我今天一定要她死!” 他忍了这么多天,就是等今天! “宫欧……” 时小念怔怔地看着他,看来他还没被王殿的事消气,他眼中的腥红让她知道,这个时候的宫欧是劝不动的。 该怎么办? 时笛被按在沙发上挣扎得更加剧烈,一张脸被吓得苍白,害怕地大声喊道,“姐姐救我,姐姐救我……我知道错了,但我也罪不至死啊……姐,姐救我……” “把头转过去!” 宫欧说道,牙关咬紧,一双眸阴戾到极致地瞪着时笛。 “我不转。”时小念说道,语气透着几分倔强,她看着宫欧,然后从他手中取过枪。 “你干什么?” 宫欧低眸瞪她,一双眼睛腥红可怕,手紧紧握住手枪。 “把枪给我。”时小念柔声说道,双眼深深地看向他,“你小心,不要走火。” “时小念!” 宫欧拧眉,担心手枪走火只能将枪让她拿走。 手枪很沉。 时小念用双手握才能握起来,宫欧瞪着她,“时小念,你还要心软是不是?你就敢对我铁石心肠是不是?” 时小念对上他眼中的阴戾,淡淡一笑,说道,“宫欧,就算要解决这件事,也不该是你来开枪。” 她不要他为她担上人命。 时小念转过身,面向时笛,然后将手中的枪慢慢举起,枪口对准时笛。 时笛顿时吓得身体瘫软,呆呆地看向时小念,“姐,姐,你放过我吧,我知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看在爸妈养你一场的份上,你放过我吧。” 连时小念都拿枪对着她。 “时笛,这不是第一次了。” 时小念冷冷地看着时笛,眼中有着一抹痛恨,“你根本没拿我当过姐姐,你一次一次都想让人把我的清白毁掉,而我也放过你两次了,结果你呢?你只会得寸进尺。” “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时笛拼命地道歉,吓得眼泪都溢出眼眶。 “当你把那几个男人带进王殿的时候,我就告诉自已,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放过你了!更不会原谅你!”时小念说道。 话落,外面一阵嚎哭声传来,“不要,小念,小念,她可是你妹妹啊……” 只见时忠和闽秋君从外面冲进来,闽秋君哭着嚷道。 几个保镖站在门口,没拦住他们,顿时战战兢兢地看向宫欧。 宫欧站在时小念的身旁,冷眼瞪向保镖,“没用的东西!给我滚!” “是,宫先生。” 保镖们往门外退去。 宫欧一把将时小念拉到身后,冷眼瞪着时忠夫妇。 闽秋君哭着看向时小念,时小念一脸冷漠,无动于衷,时笛害怕地惨叫,“爸妈救我,爸妈救我!” “砰!” 时忠突然跪到地上,看着时小念,“小念,她是你妹妹,你放过她,是爸爸不好,爸爸没教好女儿,是爸爸不好!是爸爸不好!你要杀杀我,别动你妹妹,你妹妹还有前途……” 说着,时忠忽然朝自已扇起巴掌,左一下,右一下。 闽秋君见状也跟着扇自已的耳光,不断地惩罚自已来为女儿赎罪。 “……” 时小念愕然地看向他。 怎么都不肯向她求饶的养父居然为了时笛跪下求饶,还打自已耳光。 精明无情如养父,也会为了自已的女儿做到这种地步。 原来亲生非亲生真差得这么大。 那为什么她的亲生父母可以把她随意地丢在弃婴岛。 时小念走神地想着,宫欧不悦地看向她,眼中阴霾,“你是不是心软了?把枪给我!” “我不要你解决,我自已来。”时小念回过神来,看向他的双眼,然后重新将枪口瞄准时笛,双手紧握住枪。 “不要啊——” 时忠和闽秋君吓坏了,就要冲上前来,宫欧抬起腿便是一脚。 几个保镖冲进来,按住时忠和闽秋君。 “不要,姐,姐不要杀我……”时笛吓懵了,眼泪都忘了掉。 “时笛,你再三害我,我不可能放过你,但你放心,杀人偿命,你死了,我马上来给你抵命。所以,别再说我欠你们时家一场养育之恩!” 时小念握住手枪,目光冷漠,声音更冷,坚定无比。 “什么?”闽秋君一听这话直接吓得昏了过去。 第255章:给了她腿上一枪 时小念瞪着时笛,食指慢慢扣向扳机,还没摸到,手枪就被人一把夺去。 宫欧抢过银色手枪,双眼恶狠狠地瞪着她,“时小念!你这话就是说给我听的是吧?她一条下贱的命值几个钱,你要为她偿命?” 她脑壳坏掉了? 时笛算个什么东西,她为时笛偿命!问过他了么? “……” 时小念被他拆穿,沉默地站在那里。 她这话的确是故意说给宫欧听的,她虽然恨时笛,但还没到要杀她的地步,只有这个办法才能让宫欧打消杀人的念头。 她不想让宫欧背上杀人的阴影。 可不做点什么,她又不甘心,她想了想朝宫欧道,“把时笛送到国外去吧,我不想再见她。” 在王殿的那个晚上,她真的太恨时笛。 “就这样?走!你真没出息!”宫欧恨恨地瞪她,一把拉过她的手往外走去。 时忠见状也瘫软在跪坐在地上,一张脸上满是呆滞。 没事了?没事了就好。 “砰!” 忽然一声枪响在屋子里响起。 时忠吓得浑身一抖,然后就听时笛的惨叫声传来,声嘶力竭。 “……”时小念错愕地转过头,就见时笛被人按在沙发上,一条纤细的腿上多了一个枪口,鲜血溅出,造成一个血窟窿。 触目惊心。 时小念震惊,手臂一阵发麻。 “这是我给她最轻的惩罚了!”宫欧一手握着枪,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嗓音阴戾,眼中蒙上一层再阴鸷不过的光,“你不会还有异议吧?再有异议我真打死她!” 他对时笛的忍耐限度已经到极限。 不给时笛一枪,他的怒意难消。 时小念收回视线,不敢再去看那血腥的一幕,贝齿咬唇,她这还是第一看到现实中真枪打出子弹…… 原来是这么可怕的事情。 她咽了咽口水,脸色有些发白。 “喂!”宫欧瞪她,“你是不是又觉得我下手重了?” 下手重。 时笛三次想让男人强她,何尝不是下手重。 时小念摇了摇头,有些受惊地看向宫欧的眼睛,小声地道,“我第一次看到开枪。” “第一次?” 宫欧怔了一下,忽然反应过来她从小生活得普通,连真枪都没见过,更别说开枪了。 早知道就不让她看。 待会留下阴影。 “嗯。”时小念白着脸点点头,不敢再看时笛腿上的那个血洞。 时忠已经哭嚎着扑过去,搂住痛到昏死过去的时笛,闽秋君也昏倒在地上。 “把时家一家人给我送到国外,这辈子都不准他们三个人再回到国内。”宫欧朝一旁站着的封德说道。 封德恭敬地低了低头,“是,少爷,我会办妥的。” “……” 时小念的脸色泛白,人被宫欧拥着出去。 时忠的哭嚎声在她身后响起,“小笛,小笛你醒醒,别吓爸爸……” “……” 时小念垂眸。 这一回,她是真的和时家再无瓜葛。 宫欧见她一直不说话不由得瞪她,“要不要给你找个心理医生?” 很多人第一次见到开枪都留下心理阴影。 闻言,时小念抬起脸来摇摇头,露出一抹微笑,“我没事。宫欧,以后是不是就只剩我们两个人了?” 时家被送出国,宫夫人也走了。 不会再有时家,不会再有宫家。 他们只剩下两个人了,对么? “嗯!”宫欧凝视着她,用力地应了一声,修长的手握住她的,十指紧扣,“以后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不会再有人来打扰!” “那我们每一天都会开心的,是吗?” 时小念问道。 “当然!” “那你以后不要动不动开枪了好不好,很吓人。”时小念又说道,声音轻柔。 “……” 这句才是重点是么。 宫欧狠狠地瞪她一眼,将手枪交给一旁的封德,“不开枪了。” 时小念微笑着看向他,伸手攀上他的背,“宫欧,背我回家。” “好。” 宫欧一把将她背起,背着她一步一步往前走去。 夜很深,灯光昏暗,两人的身影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她趴在他宽阔的背上,感受着从未有过的温暖,和一种被保护着珍惜着的安全感。 这晚,回到帝国城堡的时候已经是大半夜。 卧室里,时小念坐在钢琴前盯着上面的黑白琴键,手指在上面轻轻按着一个又一个的键,侧着耳朵听这架复古钢琴发出动听悦耳的声响。 时时念念。 她想着宫欧在宴会上弹奏这首歌曲时的模样,曲子很美,琴音那么好听,连曲子的名字都那么好听…… 时小念想着,突然脖子上被一滴冰凉的水珠滴到,凉得她缩了缩脖子,手从钢琴上放下来,转头。 宫欧站在她身后,身上穿着银灰色的浴袍,衣领半松,露出坚实性感的胸膛,一头短发湿透,水珠沿着发丝落在一张英俊的脸上,灯光落在他脸上的水渍上,凭添诱惑。 “干什么呢?” 宫欧盯着她问,黑眸深邃,睫毛很长。 从时小念这个自下而上的角度看他,宫欧的脸格外英俊性感,她微笑着指指钢琴,“我想学钢琴,想弹《时时念念》。” “就这事?” “嗯。” “我教你!” 宫欧在她身旁坐下来,一手从后揽住她的身体,握住她的两只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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