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大早就守在门口,不用睡觉么? “早。” 时小念低头,淡淡地应一声。 “时小姐是要出门吗?”封德问道。 “哦,我是要回去收拾一下自已的东西。”时小念说道。 事实上她是想趁宫欧睡觉,赶紧回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呼吸呼吸自由的空气。 “原来是这样。”封德侧开身来,“时小姐之前租的房子我已经退掉了,你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你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遗漏。” “……” 时小念呆住,往外一看,只见走廊上摆着十来个大纸箱。 好吧,全给她搬来了。 房子也退了,彻底不给她留后路,她还能说什么? 时小念苦笑一声,“搬进来吧,我检查一下。” 保镖立刻搬起纸箱进去,一箱一箱摆在大厅中央,时小念跪坐在地上检查,封德等在一旁,“时小姐,这边需要我为你配多少佣人?” “不要,我不习惯人多。”时小念立刻拒绝,将一缕长发别到耳后。 “可一个人打扫这么大的公寓有点吃力吧?”封德善意地提醒。 时小念抬起头环视四周一圈,没错,这地方确实大得离谱,她一个人打扫实在是高难度。 “那我找两个钟点工。”时小念说道。 “我可以效劳。” “封管家。”时小念拿出自已的画稿一脸认真地道,“虽然这是宫欧花钱买的公寓,但我既然住在这里,希望能自由支配自已的空间。” “好的,时小姐。” 封德没有异议,看着时小念在那里整理。 少爷的眼光很毒,时小念看着平平淡淡、清清纯纯的一个乖乖,但骨子里真是带着些叛逆的人,喜欢自由,对束缚有很大的反感。 “谢谢。” 时小念笑了笑,心想,这个公寓她也不过是暂住而已,等她找到证据证明自已的清白,她就会离开。 说到这个。 时小念从地上站起来,抱着画稿问封德,“封管家,我想向你打听一下三年前的事,就是所谓我爬上宫欧床的那件事。” 既然她不能去医院检查,就只能把整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时小姐还是想证明自已的清白。”封德微笑,道,“那你问吧。” “三年前的大年初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时小念问道。 封德沉默片刻,道,“其实具体的事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那天,少爷参加一场名流晚宴,在一艘名为‘巴哈’的超级大邮轮上。” “巴哈?”时小念愣了下。 “时小姐有记忆?” “有。”时小念点头,抱紧手中的画稿,“当时我和大学同学去应聘邮轮服务员,那场名流晚宴持续了整整三天。” 日工资1000元的肥差,她很有印象。 正值过年,她是匆匆回老家一趟就去了邮轮。 “时小姐你终于想起来了。”封德看到希望,连忙继续道,“是持续三天,第一天少爷就被下了药,也不知道怎么,当晚,有个女人进到他的房间,然后就……” 然后就xxoo了呗。 时小念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少爷雷霆震怒,盘查邮轮上的人,最后查到是时小姐你。”封德说道,“当时,少爷只是对你略施惩罚便不再追究。” 如果不是后来查到她有可能怀孕,少爷大概和她不会再见面。 “略施惩罚?”时小念错愕,猛然回忆起大学的时光,有什么线正串到一起。 “是。” “所以我在大学,被记到过一份什么乱搞男女关系的大过是你们搞的事?”她想起来了。 “……” 封德默认。 “有没有搞错,全校传得风风雨雨,说我和不知道多少个男人上过床,专门找有家室的老男人,个个老师恶意给我不及格分,害得我都没能堂堂正正地毕业!” 想到这件事,时小念都要疯了。 那是她人生十分灰暗的一段时光,周围全是流言蜚语,她那时候死都不懂是谁在害她,原来是宫欧! 这臭男人竟然在三年前就毁灭过她一次了! “敢给我下药的你是第一个,这点惩罚算轻了。” 一个慵懒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是宫欧。 封德恭敬地低下头。 时小念刚要转身,人就被宫欧从后抱住,他穿着浴袍,身上散发着男式沐浴乳香气,低下头埋在她的颈间,用力地呼吸着,暧昧极了。 早知道她让他这么有兴趣,三年前就该把她抓回来。 宫欧张嘴,在她白皙光滑的脖颈上咬了一口。 “嘶——” 时小念被咬疼,条件反射地伸手捂住颈,宫欧又啃上她的手指,不轻不重地咬着。 真是条疯狗。 她被咬得手指颤抖。 宫欧轻笑一声,“你的手指还真是敏感。” 咬一下就抖。 “……” 这大色狼,没看到管家还在这里么。 时小念转过身,面对着他,一手还抱着画稿,一本正经地道,“宫先生,我现在了解三年前事件的始末,我想有必要和你说清楚。” 宫欧低眸盯着她,薄唇抿着,他的目光深沉,令人猜不透。 半晌,宫欧慵懒地走向沙发坐下,往后靠了靠,嗓音低沉性感,“说。” 闻言,时小念连忙放下画稿,走到他面前说道,“三年前,我的确是在巴哈邮轮上,但我发誓,没给你下过药,更没爬上你的床。” 闻言,宫欧冷笑一声,“如果你就是要讲这些废话,那停止吧。” 他信自已的搜查结果,不信她一张嘴。 “我说的是真的。”时小念有些焦急地道,“那种名流晚宴上应该有监控吧,查一下就知道了。” 宫欧又是一声冷笑。 “时小姐。”封德站在一旁道,“那天晚宴上多是极了不得的大人物,虽是宴会,但也有很多要事相商……因此,当晚是不设监控的,以确保隐私。” 没监控。 时小念站在那里,猛然想起当时的确应聘官和她们说,不能带手机及任何电子设备上邮轮,防止偷拍偷录。 也就说,根本没人记录下那三年的事。 “还有什么话说?” 宫欧看向时小念,黑眸很深,隐隐有些不悦。 她就这么急着证明自已的清白,好离开他身边? “那……那你们也不能一口咬定是我下的药,那天晚上邮轮人那么多。”时小念质问道。 “时小姐,我们是经过最缜密的搜查,才会确定是你,这一点不用怀疑。” 封德在一旁说道。 第35章 无尊严的离场 “这搜查根本不对!”时小念急了,“要不你们再搜查一次?” “够了!” 宫欧黑眸阴沉地扫向时小念,语气愠怒,“一早上还要我听你废话多久?去做早餐。” “可是……” “没有可是。”宫欧从沙发上站起来,一把攥过她纤细的手臂,将她拉到自已面前,俊庞直逼她眼前,薄唇几乎贴上她的嘴唇,“时小念你给我听着,没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少跟我废话。” “……” “你这么闲的话我们再来几回现场直播如何?”宫欧邪气地说完,张嘴就咬住她的嘴唇。 疯狗。 时小念痛得皱眉,对上他眼中黑幽幽的光,不敢再说什么,道,“好,我去做早餐。” 在宫欧面前,她弱爆了。 “这才像话。” 宫欧勾唇,转身往里边走去,边走边吩咐,“封德,通知下去,两个小时后总公司开会,讨论隆泰收购,让他们都给我发点有用的言论,否则全炒。” “是,少爷。” 封德低下头,转头看向时小念,有些同情。 少爷虽然容易暴躁,但以前也没对哪个女的动不动就咬的。 时小念望着宫欧远去的身影,伸手摸了摸自已咬疼的嘴唇,有些不甘,她一定会找到证据的…… 她也一定会……摆脱他的。 早餐过后,宫欧带着人离开,留下时小念一个人在厨房刷碗,边刷边想三年前的巴哈邮轮事件。 只要找到当时和她一起打工的大学同学唐艺,就算得上是一个人证,能证明她的清白。 可是,她当初几乎是灰溜溜离开大学的,没有任何一个同学的联络讯息。 这要怎么找? 依靠宫欧的权势?那他还不定要啃她啃个多少回呢。 该怎么办,怎么去找这个大学同学唐艺。? 时小念烦恼得厉害,不禁叹口气,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她拿起手机,是个陌生号码的短消息—— 原来是封德。 购买碗碟?宫欧对餐具的要求还真是挑剔,对从她家拿过来的碗保持着嫌弃到底的态度。 烦死了。 时小念换好一身出门的装束,简易宽松的白色卫衣,长裤配上运动鞋,将一头长发束起马尾,然后出门。 她乘电梯直达1楼,电梯门在眼前慢慢开启。 前面的走廊上,俊男美女相携走在一起,十指相扣,四目相对,眼中只有彼此。 时笛、慕千初。 时小念呆住,第一反应就是往电梯壁靠,把自已隐藏起来,尽管,她也不知道自已为什么要躲。 大概,在内心深处,她觉得自已在他们面前就是个小丑吧。 一个已经退出他们世界的小丑。 “千初,你再忙下去信不信我也去接电影,一起忙得见不到面好了。” 时笛的声音传来,那一口标志性的娃娃音故作生气也没什么威胁的味道。 “那怎么行,我们马上要结婚了。”慕千初宠溺地道,“只要你和家在这里,我会每天记着回家。” “真的?” “我怎么舍得骗你。” 两人说着甜蜜的话从一处转角离开,没有进电梯,声音越来越远。 时小念仍站在电梯里,靠着冰冷的电梯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最近被宫欧搅得焦头烂额,听到这样的甜言蜜语,她竟然没有心痛,只觉得麻木。 慕千初刚刚说家。 原来他们住在这里,昨晚她没看错,真的是慕千初。 也对,天之港极其注重私隐度,他是超一线化妆品企业的继承人,时笛是人气明星,两个人把家选在天之港再合适不过。 可也太狗血了,她居然和他们成了一个小区的,还都是在A座楼,成了不近不远的邻居。 如果被他们知道她在这,肯定以为她又纠缠过来了吧。 “……” 时小念将唇咬得发白,好久,她双手插进卫衣口袋里,朝外走出去。 外面阳光万丈,一束束光落在小区的音乐喷泉中,水花跳得很是优美。 时小念一个人找着瓷廊,路上,她遇见过国家要员、财阀二代,几乎社会上流都集聚在这里似的。 她很快找到瓷廊。 瓷廊店面装修得十分有艺术感,里边的木架上呈放着一个一个瓷具,像艺术品展览似的,每一套瓷具都有中英文介绍。 宫欧居然要她来这里买吃饭用的碗? 这里分明是艺术品好么。 “小姐,需要我为您介绍吗?您想要什么样的呢?”穿白衬衫、黑窄裙的服务员走过来,微笑着问道。 “我……看看。” 时小念有些底气不足,她总不能说我是准备来买厨房用碗。 服务员仍是很热情地替她介绍,还顺着她的穿衣打扮说道,“小姐您一看就是个比较低调的人,不如您看看这一套蝶恋花?” “……” 她这不是低调,她只不过是在天之港穿了廉价衣服而已。 时小念正要找借口离开,就听到一个轻蔑嘲弄的声音传来,“原来我刚刚没看错,真的是你。时小念,我真是低估你死缠烂打的能力。” 她抬眸,只见慕千初站在一处黑色的木架旁,阴柔的脸庞此刻面无表情,一双狭长的眼冷冷地望向她。 原来,刚刚在电梯那,他看到她了。 “……” 时小念看着他,脸色白了白。 “慕先生。” 服务员认出慕千初,见两人气场不对忙道,“我们这边有休息区,不如两位坐一会,我为你们端杯咖啡。” “好。” 慕千初冷冷地道。 时小念很想就这么扭头离开,但一双脚却像被钉在地上怎么都拔不起来。 一排排摆放瓷具的木架深处是休息区,两人在靠落地窗的黑色木桌上坐下来。 一坐下来,慕千初便冷漠地开口,“你是怎么进到这里来的?这里不对外租房,以你的收入,买不起这里的房子。你也不像是有朋友能住在这里。” 他对她说话冷得如同寒冰一般,和对时笛的宠溺语气完全不同。 “你放心,我不是跟着你们进来的,我也不会打扰你们。”时小念淡淡地说道,脸上也没什么表情。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有些刺眼。 服务员端上两杯咖啡,一杯黑咖,一杯摩卡,服务将一杯摩卡搁到时小念面前。 慕千初最怕苦。 黑咖太苦。 时小念将摩卡推向慕千初,主动将黑咖端到自已面前,完全是不假思索的动作。 过了两秒,她才意识到自已这个动作并不好。 她抬起脸,果然,慕千初正冷笑着看她,一双眼分明在说:时小念,这就是你说的不打扰? 之前,她就在他面前提过无数次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弄得全世界就她最了解他一样。 “条件反射。”时小念苍白地解释。 “呵。” 慕千初冷笑,眼神讽刺极了。 时小念咬了咬唇,伸手将两杯咖啡又调换过来,然后喝起杯中的摩卡,像证明些什么似的,一口气喝掉。 慕千初看着她的动作,黑眸有一秒的错愕。 她似乎和以前真的不一样了,以前,她一见他就要唠叨地说个没完,不停地提他们过去有多好多好。 “是你的又一套策略,欲擒故纵?”慕千初冷冷地道,“你的花招真是层出不穷。” 他只能这么定义她的行为。 时小念握住咖啡杯的手有些僵硬,许久,她看向慕千初,第一次不再试图从他脸上看过去的影子。 四目相对。 慕千初竟隐隐有一种自已败下来的错觉。 时小念从桌前站起来,“我说放弃你就是放弃了,你怎么认为是你的事。” “好,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出现在天之港?”慕千初冷冷地道,“你最好能告诉我一个与我完全无关的答案。” 闻言,时小念呆住。 为什么会出现?因为宫欧把她金屋藏娇,她成为他万千床伴中的一个,然后得到一套房。 答案很简单,时小念却说不出口,在慕千初面前,她还有起码的自尊心。 “事与你无关。”时小念只有这样的答案,“我先走了。” “好,我暂且听着。” 慕千初也跟着站起来,挡到她面前,一米八五的个子挡住所有的阳光,他冷漠地看着她,“时笛怀孕了,我绝不容许她受到任何伤害。” 这两个人,是轮流在她面前公布怀孕秀恩爱么? 时小念心趋近麻木,淡淡地道,“我不会再打扰你们,也希望从今往后,你们见到我也当没见到,各走各的路。” “……” 这种话一向是他说的,如今却被反将一军。 慕千初阴柔的脸逆着阳光,情绪难辨。 “再见。” 时小念开口,越过他离开,走过一排排木架。 自从慕千初失忆以来,她很少这么有尊严地从他身边离开。 但显然,老天爷却不愿意她有什么好下场。 “砰——乓——” 一排木架忽然在她身旁倒下来。 木架上摆放的瓷具瞬间全部瓦解倒塌,碎裂一地。 像放慢的画面,时小念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完好的瓷具在一刹那间粉碎,碎出一地的价值不菲,碎片白得晃眼。 是她一条手臂带倒的。 木架脆弱得不堪一击。 第36章 宫欧为她出头 “啊——” 几个服务员顿时尖叫起来,惊恐地看着这一幕。 碍于天之港住的人都是上流人物,服务员没敢指责时小念,只问道,“小姐,这些……是否替您全部包上?” 损坏这么多有钱人都是不吭一声赔的。 时小念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她不怕做错事,不怕难堪,但不想是在慕千初面前。 但慕千初没有如她所愿,他旁观着这一幕。 这时他走向前,指向地上那个蝶恋花图案的盘子,此刻已经坏成几片,“这个盘子多少钱?” “25万。” 服务员报出价格。 一个盘子25万,那这一地的碎盘子不是要赔偿几百万。 时小念的身体更加僵硬。 慕千初冷眼看向她,她的脸色苍白极了,一个小漫画家她赔不起的。 “我替你赔,从今往后别再让我见到你,别再来骚扰我和时笛。这是买你消失的钱。”慕千初说着从口袋中取出钱包,取出一张黑卡递给服务员。 这是买你消失的钱。 她为过去那段记忆做过那么多事,得到的是被他用钱买消失的下场。 “我的一切都与你无关,请你离开。” 时小念阻止他的动作。 慕千初轻蔑地冷笑,“这些盘子你画一辈子漫画都赔不起。聪明的,你现在应该求我。” “那是我的事。”时小念迎向他的视线,眼神倔傲,“当初我纠缠你,是我的事;我放弃了也是我的事,从来都和你无关,不需要你用钱买。” 收下他这种钱,是对过去那段记忆的侮辱。 这是她最后在慕千初面前的骄傲。 她放弃也要放弃得漂亮,不是因为什么钱财。 慕千初被她眼中的倔强激到,于是收起钱包,冷冷地道,“好,你为此坐牢,也能让我清净一阵。” 说完,慕千初头也不回地离开。 留下一地狼籍的碎片和早已支离破碎的时小念。 慕千初一走,服务员们才看出来时小念这个女人赔不起,顿时全部激动起来—— “你一个穷鬼逛什么瓷廊,脑子有病吧?” “快点赔钱,赔,我算了下,差不多两百万,赶紧赔钱!” “干嘛一言不发啊,你不说话我就报警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我们连工作都丢了啊!” “……” 时小念站在那里,望着慕千初越来越远的身影,人被两个服务员狠狠地推到墙边,撞得她很疼。 可她却没有一丝力气去反抗。 服务员见状更加歇斯底里,一边咒骂一边撕扯起时小念的衣服,试图从她身上拿到银行卡。 有人在报警。 时小念无动于衷着,她确实赔不起,她只能坐牢。 “你这种女人我见多了,听慕先生的语气你肯定没少纠缠他,爱慕虚荣,想傍上慕先生也不照照自已是什么货色。” “就是,慕先生的未婚妻可是时笛,人家是大明星,你看看你有什么。” “你给时笛提鞋都不配。” “就是,慕先生又不是瞎了眼睛,你以为你追到天之港来他就能看上你?你算个什么东西!” 这句话深深地刺激了时小念。 慕先生又不是瞎了眼睛,你算个什么东西! 慕先生又不是瞎了眼睛,你算个什么东西! “宫欧。” 一直保持沉默的时小念忽然开口。 正要把她卫衣扯下来的服务员停下咒骂、停下动作,愣了愣,“你说什么?” “宫欧。” 时小念看着面前将她围成一圈的服务员们,一字一字道,“宫欧会替我付钱,我能赔你们。” “……” 所有人顿时都傻住了。 另一边,天之港A座楼1层,尽头处是近1200平方米的超大豪宅。 慕千初从外面进来,等候在门口的女仆立刻拿出拖鞋,低头恭敬地道,“少爷,您回来了。” “嗯。” 慕千初淡淡地应了一声,换上拖鞋,往客厅的方向走去。 客厅被装修得金碧辉煌,如同西方宫殿,这是时笛的要求,她喜欢像公主一样被对待。 电视大屏幕上正播着新闻。 客厅中央,时笛正穿着黑色的瑜加服在毯子上练习,不紧不慢地吐吸着,两条细长的腿如水蛇一般摆出各种高难度的动作。 “你都怀孕了,不要做这些。” 慕千初脱下西装递给一旁的女佣,在时笛身旁蹲下身来,温柔地说道。 “我就是怕身材走样你会嫌弃我。” 时笛坐在毯子上,哀怨的眼神楚楚动人。 “怎么会,我们都要结婚了,乱想什么。”慕千初伸手摸摸她的脑袋,然后走到沙发上坐下,拿出钱包搁到一旁。 钱包。 不知道时小念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被扭送警局,一个女孩子怎么在那种地方呆着。 真是够逞强。 当时给他软两句,他也不会见死不救。 发觉自已竟在想时小念,慕千初蹙起眉。 “我还能乱想什么,你别忘了,我们中间还有一个姐姐呢。”时笛从毯子上站起来,坐到他身旁,依偎进他怀里。 她又提时小念。 “她从来不在我们中间。” 慕千初冷淡地道,伸手环住她窈窕的娇躯。 看他这么冷漠,时笛心下喜悦,但嘴上仍是撒娇般地抱怨着,“怎么不在了,从你恢复视力后她就一直纠缠你,都六年了。” 男人是最怕女人死缠烂打的,她时时提一下,慕千初对时小念就会更加厌恶。 闻言,慕千初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微垂着眸,没有焦距地看着地上。 六年. 第一次,他听到这个数字第一反应不是厌恶,而是在想,时小念……居然坚持了六年。 “时笛。” “嗯?”时笛甜甜地应一声。 “以前,在我没失忆以前,我和时小念是不是真像她说的那么要好?”慕千初看着怀中的女人问道。 否则,一个女人怎么能坚持六年。 闻言,时笛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几乎是惶恐地看着慕千初,“怎么了?你开始对她有不一样的感觉了是不是?你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她一直是在撒谎,ok,就算你们以前真的那么要好,那你想怎么样?和她在一起吗?” 她抓住他胸前的衬衫。 慕千初察觉到她的紧张,不禁笑道,“你想到哪去了,我爱的只有你一个。” “真的?” 时笛诚惶诚恐。 “时笛,你可不是这么不自信的人。”慕千初凝视着她漂亮的脸庞道。 “姐姐纠缠你那么多年,我怎么自信?”时笛说道,眼眶一下子濡湿,害怕地看着他,楚楚可怜。 “傻瓜。” 慕千初轻笑一声,低下脸吻向她的唇,“不要乱想,会影响肚子里的宝宝。” “嗯。” 时笛轻吟一声,承受着他的吻,一双细臂慢慢攀上他的脖子,跨坐到他身上,吻得难舍难分。 电视里传来新闻的声音,是一个介绍监狱环境的专题报道,阴湿潮冷是用得最多的字眼。 “……” 慕千初听着,吻的动作略僵,时笛很快主动地吻上来,撩拨着他。 仆人们见状纷纷退开,留他们留下私密的空间。 瓷廊外—— 几部全球限量的商务车缓缓驶入天之港,停在瓷廊门前。 保镖们迅速下车。 宫欧推开车门下车,面无表情地走进瓷廊,一转头,他就见到站在墙边的时小念,她低着头,身上的衣服凌乱,一头扎起的长发散乱不堪,一看就知道受到什么样的对待。 时小念站在墙边,抬起苍白的脸,看到不远处宫欧铁青的一张脸。 “……” 她怔住。 他怎么亲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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