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时小念转过头,就看见一张说不上熟悉还是陌生的脸,她认识,是时笛的经纪人。 时笛也在医院? 时小念有些错愕,站起来同经纪人离开。 经纪人带她走向妇科走廊的深处,在尽头处的一间门前停下,示意她进去,“时笛小姐在里边等你,她刚看到你了,想见你一面。” 在妇科等她? 时小念推门进去,空旷的办公室里,一个妖娆细长的身影背对着她站在窗前,一身香奈儿的长裙,大卷的棕色长发,清甜优雅的香水味散发在空气中。 是时笛。 “小笛,你怎么会在这里,生病了吗?”时小念淡淡地开口。 她们姐妹的关系一向说不上好或差,只是漠然。 对,是漠然。 她们之间从小就缺少交流,没有其她姐妹的亲密。 “我怀孕了,是千初的。” 时笛在窗前忽然转过身,墨镜下是一张精致妆容的脸孔,手上拿着检查单子。 “……” 怀孕。 时小念的身体顿时一僵,没有太多的意外。 时笛和慕千初那么甜蜜,怀孕……是迟早的。 “你脸色很白。”时笛摘下墨镜,大大的眼睛看向她,忽然一笑,甜甜地道,“姐姐,这么多年了,我没怪过你一句吧。到现在,你是不是可以放手?” 她的声音有着糯软的甜意。 伴随着这一句话,时笛伸手抚上自已平坦的小腹。 那里正孕育着慕千初的宝宝。 时小念定定地看着,脸色苍白,静默几秒后低低应了一声,“嗯。” 自然是要放手的。 和慕千初的过去,不管再难,她都不得不放。 她对慕千初已经说了,看来他还没告诉时笛。 “……” 时笛站在那里惊讶地看着她,很是意外。 时小念居然说嗯?不反驳? 她还准备了一堆话。 时小念知道她是怎么想的,自已作了这么多年,突然不再胡搅蛮缠怎么叫人不意外。 “既然有了宝宝就好好照顾自已,工作要小心,有……有什么要姐姐帮忙的你开口,那我先走了。”时小念说道,转身离开。 一步、一步。 艰难极了。 她走向门,耳朵里反复都是时笛那一句:我怀孕了,是千初的。 眼前浮现的却是少年时,慕千初一次一次牵她手的画面。 时间带走一切,也改变一切。 “姐姐,希望你不要再表面一套、背后一套。”时笛的声音忽然在她身后响起,“我已经忍你这么多年,我忍够了。我爱千初,如果你再来纠缠,不要怪我不念姐妹之情。” 这好像是时笛第一次对她说这么重的话。 真是忍够她了呢。 时小念转过头,看向自已的妹妹,淡淡一笑,“不会,我不会再纠缠,你安心养胎。” 说完,时小念想走,时笛却又开口,“姐姐,在我面前,你何必装成这样呢?我可是最了解你的人。” 她的声音忽然就少掉一丝娃娃音。 “……” 时小念站着没动。 时笛将墨镜丢到一旁,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爸妈总说你性子乖巧,真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一个抢妹妹男朋友的人。只有我知道,你一直都是表面清纯,天生反骨,特别想强占一切,根本不是突然变了性格。” 表面清纯,天生反骨,特别想强占一切。 “你什么意思?” 时小念问。 “我爸妈是因为久不生育才收养你,但你一到,我也紧跟着出世。爸妈把更多的关爱给我,你就拼命地扮乖巧、扮好女儿,想赢得爸妈的爱。可是没用,我才是那个亲生的。”时笛说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小时候每次妈妈抱我,你在角落里那眼神有多恶毒?” “……” 时小念有些愕然地看向她。 小的时候,自已是嫉妒过爸妈偏爱妹妹,没想到在时笛眼中成了眼神恶毒。 被忽视的人,就连嫉妒羡慕的资格都没有么。 “后来,千初到我们家,你主动照顾他的一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是什么吗?”时笛冷笑一声。 “……” “你不是关心千初,你只是想要占有一个人,要有一个人是你的,陪着你,你不想孤单而已!”时笛说道,“我看过你的日记。” 她偷看自已姐姐的日记,竟这么理直气壮。 “……” 时小念站着,身体愈发僵硬。 千初的事她没办法否认。 年纪小的时候,谁会喜欢一个沉默寡言的瞎子? 可她太孤单了,所有人都喜欢时笛,她孤单得迫切需要温暖,慕千初就是那个时候出现的。 她去照顾慕千初,她去讨好慕千初,把自已变成他命中最重要的人。她以为这样,她就不会再孤单。 但到最后,她还是被抛弃了。 就像爸妈,有时笛后就把她放在一旁。 “可能老天都知道你的心机不单纯,所以千初手术过后就把你彻底忘了,他恢复视力,他恢复正常人的审美,他爱上我……”时笛继续说道,言语中有着骄傲。 心机不单纯。 因为她最开始的目的没有那么纯粹,所以这是她的报应么?活该被忘记。 “你说够了吗?” 时小念听不下去,转身要走。 时笛突然从后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修得长长的钻甲深深地陷进她的腕中。 “姐姐,慕千初他是我的。” 时笛强调。 “……” 时小念甩开她的手,看着手腕上掐出来的印子平静地道,“你不用一再强调,这只会显得你底气不足,好像你也没把握抓住慕千初一样。” “你……” 时笛皱眉,却反驳不出来。 她就是讨厌时小念这一点,话不多,但一出口总是直中要害,伤人至极。 时小念打开门离开,时笛的经纪人在外面等着。 见到经纪人,时笛忽然想到什么,一张脸上又露出笑容,优雅地走上前,朝经纪人道,“拿一封请柬给我。” “好的。” 时笛把烫金的精致请柬直接放进时小念的拎包中。 时小念沉默地看着她的动作。 “我和慕千初这个月月底结婚,作为我的姐姐,你应该出席,我不希望被媒体说我家不和。”时笛笑着说道,一张脸尤其出众美艳。 “……” 时小念没有说话,转头离开。 怀孕。 结婚。 双喜临门,多好。 喜的不是她而已。 “姐姐,你那么会耍心机,少一个慕千初也没什么,再找个盲人天天照顾他不就好了?”时笛的声音传来。 随后,时小念听到那经纪人轻蔑的调侃,“那得不让他动手术恢复视线,不然又白忙一场。” “呵呵。” 安静的走廊里,两个人的笑声刺耳极了。 时小念咬紧牙关,头也不回,一步一步往前走,步子没有一点杂乱,她不让自已有一点软弱的迹象。 没关系。 她已经不像小时候那么需要有个人陪着。 这条路再孤单再寂寞,她也可以一个人走下去。 时小念回到妇科门口继续一个人等待,安静地等待着,目光黯淡,没有一丝光彩。 当护土叫到她时,宫欧的电话突然打进来。 “时小念,你敢不把我的话当一回事?你人呢?” 宫欧不悦地低吼。 和时笛刚见过面,此刻的时小念脑子一片空白,拿着手机没有多想便道,“我在医院。” 和他在一家医院,不在一幢大楼里而已。 “那你还不快滚过来?再给你30秒。” 宫欧的吼声恨不得刺破她的耳膜。 第30章 他不许她检查 “恐怕不行。”时小念看向正在叫她名字的护土,说道,“我在做检查,宫欧,等我证明自已没怀过孕,希望你别再打扰我的生活。” 宫欧这样的大人物她惹不起,只想躲得远远的。 “什么?你在……” “再见。” 护土一再催促,时小念没再说下去,直接挂断电话,走向护土。 坐在妇科医生的办公室里,时小念承认自已很拘束、不自在。 她没想过自已会以一个这么荒谬的理由来检查妇科。 时小念死死地抓住身上的衣服,拧成一团,面上却强装平静地开口,“医生你好,我想检查一下自已有没有怀过孕。” 主诊医生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穿着白大褂,闻言扶了扶眼镜一脸惊诧地看向她,“哈?你说什么?” 医生表情夸张得就像看到什么鬼怪,死死地打量着她,上上下下的。 时小念更加攥紧衣服,想了想,她编织出一个“合理”的谎言,“是这样的,医生,我和我老公快结婚了,但他听到流言蜚语认为我生过孩子,对我没有以前好,还一直羞辱我。所以我想拿一个没怀过孕的证明……” 闻言,医生同情地看着她,“这样啊,诶,现在的年轻人呐,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不知道要做什么样的检查?” 时小念问道。 “我干这行已经有二十几年,一看就知道。”医生叹了口气,站起来指指一扇紧闭的内门,“跟我进来。” 时小念跟着进去,里边是一间较为空旷的房间。 房间的中央摆着一张诊病用床,天蓝的颜色。 “躺上去,把裤子脱掉。”医生边说边戴起手套。 “……” 闻言,时小念呆住,身体骤冷,一种难以名状的耻辱游走全身,“不、不能用其它方式检查吗?” 这种检查的方式太难堪。 “这是最快捷的。”医生戴上手套,催促道,“快躺上去,我后面还有病人。” 时小念定定地盯着那张床,手冷得发抖。 没什么的,就当做一次体检。 没什么。 做了之后她就能还自已清白。 时小念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向床,开始解裤子上的钮扣,每一下都用尽她所有的力气。 “砰!” 突然传来的砸门声吓了时小念一跳。 “时小念你给我出来,你他妈找死,敢做这种检查?”宫欧的吼声在外面响起,歇斯底里的。 宫欧? 时小念诧异,还没能有所反应,就听到一阵砸门声。 下一秒,紧闭的门被狠狠地踹开。 一脸怒色的宫欧站在门口,狭长的眼死死地瞪向她的方向,身上穿着白色的病号服,身形依旧高大挺拔,气场强大到如烈焰般吞没一切,丝毫不像个病人。 “你……” 时小念刚要开口,就见宫欧的视线在她身上来来回回地移动。 紧接着,宫欧一个箭步冲进来,修长的手用力地将她裤腰上的钮扣给扣上,力气之大像是要拧紧她的腰一样。 “你弄疼我了。”时小念皱眉,身体不自觉地往后,却靠到床。 “谁给你的胆子做检查?”宫欧站在她面前,恶狠狠地地道。 “我要找证据。” 他以为她想来做这种检查吗? 那么难堪,那么羞辱。 “呵!”宫欧怒极反笑,一手指向旁边的医生,“找证据就是找这种色老头来看你的那个地方?” 时小念还来不及说什么,一旁的医生扶着眼镜无辜地道,“我是医生,先生,请尊重我的职业。还有,你是她老公吧?你这么多疑怀疑自已老婆生过孩子,是很不尊重……” 宫欧一道目光朝他射去,脸色铁青。 医生惊得连退几步,碎碎念立刻停止,待看清宫欧的脸时猛然意识到他是谁,立刻低头,“宫、宫先生,是您、您啊,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有眼无珠,我先出去,慢聊、慢聊。” 说完,医生忙不迭地跑出去,生怕走慢一步就被宫欧的目光给杀死。 竟然是宫欧。 医生抚额,惊出一身冷汗。 “医生……” 见医生离开,时小念立刻喊道。 她还没做检查,居然就跑了。 宫欧果然是人神鬼厌。 “喊什么喊!”宫欧瞪她,一张英俊的脸此刻被怒意布满,“你很想被一个老男人看?” 她有没有一点女人的矜持。 见他一副随时会暴走的状态,时小念考虑到他是个易怒的偏执狂,不跟他生气,只道,“在医生眼里没有性别之分。” “那他也是个男人!” “ok,那我找个女人。”时小念道。 “有可能是蕾丝边!” “……怎么可能。”他想象力未免太丰富了。 “怎么不可能?” “行,那我让医院用其它检查方式给我检查行了吧。”时小念受不了这个男人。 “还要检查?我早就里里外外给你检查过了!” 宫欧低眸一脸不悦地瞪着她,蓦地,他怒极反笑,薄唇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时小念,你是不是特别想把自已剥光了给人看?” 他的语气全是嘲弄。 “……” 时小念抵着床站在那里,闻言,脸色一片苍白。 “时小念,要么,把你的放荡给我收敛点。”宫欧忽然一把将她抱起,丢坐在窄小的诊病用床上,道,“要么,就把你的放荡表演在我面前,别露给外人丢我宫欧的……” 他的话没能说完,被硬生生地打断。 被她的一巴掌打断。 时小念坐在床上,一只手狠狠地朝他扇了过去。 “……” 宫欧被打得偏过脸去,整个人僵得一动不动,一双深邃的黑眸里满是不可置信,英俊的脸上没了表情。 时小念慢慢垂下自已的手,眼眶刹那红了。 从进到医院,又是被时笛和经纪人嘲弄,又要漫长地等待妇科检查,又要脱裤检查。 她整个人就是一直绷着,像绷紧的一根弦,这根弦现在被他宫欧生生地切坏。 “宫欧,做人要有点底线!”时小念瞪着他的俊庞一字一字开口,“你以为我想做这种检查?如果不是你像只疯狗一样咬着我不放,我会来这里?” 是他拼命要她交出莫须有的宝宝; 是他不由分说地强占她; 也是他口口声声说她是骗子、说她放荡、说她有心机,她究竟做错什么了? “你说谁是疯狗,你敢打……” 宫欧正过脸吼道,声音再一次湮灭在他的薄唇间。 这回不是因为巴掌,而是因为她的眼睛。 她坐在那里,瘦瘦弱弱的,巴掌大的脸上除了苍白还是苍白,一双眼睛红得可怕,像蒙上一层浅浅的血色。 他的胸口猛地一震,像被什么狠狠敲着。 敲得有些疼。 时小念眨了眨眼,不让眼泪掉下,柔软的嘴唇微颤,“你们都用自已的观念来认定我,你们哪个真正了解过我?你们只是想欺负我而已,你们只是想欺负我。”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妹妹说她眼神是恶毒,她就真的是恶毒? 慕千初讨厌她的死缠烂打,可他知不知道,是当初他要她一直在他身边的。 宫欧更过分,莫名就说她生过孩子,就认定了,还不许她检查…… “……” 宫欧定定地盯着她,黑瞳映着她的脸。 她的声音有些抖,抖着说,你们欺负我,委屈得像个年幼的孩子。 有这么委屈么,不就是他说话重了些。 你们? 是谁? 宫欧皱了皱眉,手掌触到她脸上连他自已都没察觉,他的手掌很大。 在他的掌下,她的脸显得很小,他伸手抚摸着她的脸,指下一片柔软,柔软得人心神荡漾。 时小念偏过头去,不让他碰,只道,“宫欧,我是做过多少坏事才会遇上你?” 如果这世上真有上帝,她愿意以后都做善事,只要不让她和宫欧再有瓜葛。 “……” 宫欧盯着她不说话,英俊的脸庞上有几根指印很是明显。 那是她打的。 “……” 时小念推开他下床要离开,刚走半步,就被宫欧捞了回去。 宫欧伸出长臂揽住她的腰,轻而易举地将她扔到窄小的床上,低头就吻住她的唇,用力地吻住。 “唔——” 时小念震惊地睁大眼,他又突发什么兽—性? 她拼命地推他,他一手压住她的身体,轻轻松松的就让她无法动弹。宫欧自上而下凝视着她,一双黑瞳深如海水,试图溺毙她。 他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来。 她被吻得几乎窒息。 她在他的身下挣扎,却只是无用功,宫欧近乎疯狂地吻着她,攥住她的手腕,将她一只柔软的小手按在自已胸口,仿佛这样就能熨平一些什么。 她的手很软,很舒服。 她有些绝望地躺在那里,望着洁白的天花板。 第31章 这个女人他要 又一次……沦陷。 没有力气再挣扎,时小念慢慢闭上眼,任由他为所欲为。 漫长的蹂躏过后,时小念被宫欧单肩扛上一路离开,惹来无数好奇的目光。 毫无尊严可言。 “砰。” 回到偌大的专属病房,宫欧将时小念丢到大床上,她重重地栽倒在床上,咬紧牙关不喊一声疼。 宫欧站在床尾盯着她,她坐在那里,身上的衣服被他扯得宽大,一头长发也显得凌乱。 她垂着眸,不知道在看哪里,双眼仍是通红,却不掉一滴泪,倔傲极了。 这样的画面莫名地勾他的视线。 他转过身去,背对着她,慢慢伸出手按在胸口,这个地方,仍是带着一些莫名其妙的躁动。 第一次,他对一个女人有这样的感觉。 明明气得想杀了她,却连句骂的都说不出口。 这不是什么好现象。 “shit!”宫欧低低地咒骂一声,一脚踹向一旁的沙发。 时小念像块木头似的坐在床上,听到响动,濡湿的长睫颤了颤,她抬起脸看向房间中央的男人。 宫欧忽然正过身,冷冽地看向她,目光深不可测。 “做我的女人!”他开口,不是询问,是命令。 他站在那里,像一个睥睨天下的王者。 “……” 又来。 欺负她欺负得还不够么? “听到没有?说话!”见她沉默,宫欧愠怒地踢了一脚床尾柱子。 他的女人从来都是下属准备好给他的,何时需要他三番两次亲自去提? “让我找证据是骗我的吧。” 说什么找证据,她找了,他来破坏。 不止破坏,他还在医生的房间里把她给…… 想着刚才那张窄小的诊病用床,时小念觉得好笑,于是红着眼睛笑了,“既然你没打算放过我,你耍那么多花样做什么?请速度弄死我。” 最后几个字她是一字一顿说出来的。 “……”宫欧的眸子定住。 她说什么?请他弄死她,又想一死了之? 不就是要了她一次,这么激动,到底是不是在装纯?他第一次连个女人都看不透。 “宫先生,求你弄死我。”她还在说。 “……” “宫先……” “闭嘴!你再说一句话我真弄死你!” 宫欧的脸色难看极了,低吼出一句,转身就走出门外,重重地带上门。 他一走出去,保镖和守候在外的封德齐齐低头,“少爷。” 宫欧冷着脸走到一旁,随意踹开一扇门走进去,怒意在胸腔游走…… “少爷,该输液了。” 管家封德跟进来提醒他。 “不用了!”宫欧沉声道,在房间里踱步,一张英俊的脸庞上带着狂躁。 封德守着一个管家的本份,安静地站着,等待主人的吩咐。 宫欧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长腿迈开的步子很大。 一个来回; 又一个来回。 蓦地,宫欧转过身看向封德,修长的手摸了摸自已的脸,“封德,我是不是长得不行?” 封德愣了下,少爷这是怎么了? “少爷是宫家最英俊的一位,就是放在娱乐圈,那也是无人能及。”封德道。 这是实话。 很多年前就流传过一句话,宫家出美男。 到这一代,少爷的容貌更是挑不出一丝瑕疵,是精致中的精致,谁敢质疑他的容貌。 “那我是没钱?”宫欧问。 “少爷可是全世界最有钱的男人。”少爷说没钱,还有人敢说有钱么? “那这女人看不上我,求死都不让我睡?我就那么差!” 有钱,长的英俊,她还看不上? 宫欧一脚踹翻一把椅子,脸色阴沉。 该死的时小念,她知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巴着他,她居然被他碰了之后求死,居然求死! “呃,少爷是指……时小姐?” 封德试探地问道,想了想又道,“我觉得时小姐好像不是那种有心机爬上位的女人,不然,她应该早就见好就收,带着宝宝留在少爷身边了。” 可到现在,时小念都坚称没怀过孕,没为少爷生过孩子。 “我知道。” 宫欧冷厉地道。 封德都知道的他怎么会不知道。 时小念如果是想要在他身边爬上位,他给了机会她应该顺杆爬才是……她究竟是想要什么? “我在做检查,宫欧,等我证明自已没怀过孕,希望你别再打扰我的生活。” 他想起她说的话。 她想要的是自由。 宫欧的目光忽然一凛,冷声道,“给我找律师过来!” “是,少爷。” 封德不明白他想干什么,恭敬地领命。 “……” 宫欧站在那里,伸手按了按胸口,黑眸中透出来的是誓在必夺。 时小念这个女人……他一定要。 想要他别打扰她的生活,做梦! vlP豪华病房里,时小念还坐在床上,双腿间有着隐隐约约的疼,她忍着疼痛下床,伸手去开门。 门被锁住了。 无法打开。 他把她锁在这里。 她整个人靠向门,眼中有着绝望,宫欧是个极容易生气狂躁的人,什么小事他都能发一通火。 她今天还甩了他一巴掌。 简直是在老虎头上动土。 他会不会又派人把她扔回森林里自生自灭。 大约是两个小时后,门被从外推开,进来的不是宫欧,而是一脸慈祥的管家封德。 “时小姐。”封德笑眯眯地走向她。 “他想到弄死我的方法了?”时小念坐在在床边问,眼眶很红,声音如死水一般平静。 封德笑着摇摇头,扬起手中的黑色文件夹,“少爷让我来和时小姐谈一笔交易。” “交易?” “是这样,少爷愿意给你无限的时间去找证据证明自已的清白,但在此期间,你要成为他的女人。”封德说道。 “……” “一旦你证明到自已的清白,或是交出为少爷生的宝宝,少爷就同意你离开,放你自由。” “我不同意。”时小念想都没深想,直接道。 她不信任宫欧。 那就是一个狂躁的偏执狂,怎么能信任。 封德微微一笑,不急不缓地道,“时小姐,你别先下定论,其实对你来说这是一个有利的交易。” “……”她聆听。 “少爷身边的女人很多,他虽然有偏执型人格障碍,但我从未见过他在一个女人身上执着超过一个月时间。”封德理智地分析着。 “……” 时小念沉默地听着。 “少爷一帆风顺惯了,习惯要的都得到,如果你反抗,反而会激起他掠夺的心态。这样,对时小姐反而不利吧。”封德说道,“你最想要自由,不是吗?” “……” 自由,直中要害。 时小念听到这两个字手指不由得颤了颤。 的确,她想求生,想要自由,委曲求全似乎是最好的一步棋。 “时小姐,要不要给你时间考虑一下?”封德温和地问道。 时小念抿唇,良久,她问道,“我怎么知道他会不会出尔反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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