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 “你的手臂伤了,出行方便吗?” “我就背个包,不带其他东西,没事的。” 江淮宁没拦着她,她也确实有些时日没回去了,上次回家还是放年假。. 与江淮宁结束通话后,陆竽就买了一张回靳阳的票,之后给她妈妈打电话,说自己明天回趟家。 夏竹再开心不过:“在家待几天?” 陆竽靠着沙发背,脑袋枕着抱枕:“还不确定,可能三四天?” “怎么突然想到要回家了?近期也没有节假日啊。”虽然夏竹心里高兴,也得考虑一下现实因素,“是不是工作上出什么问题了?” “没有,我请假了。” 夏竹感叹了一声:“平时工作那么辛苦,请假休息几天我看行。钱是赚不完的,身体要放在第一位。明天几点到?我去接你。” “下午两点零六分到。”陆竽说,“好久没尝到妈妈做的菜了,好期待啊。” 夏竹在电话里笑。 —— 发车时间是九点一刻,陆竽早上赶去西站,只喝了一杯咖啡。 在车上接到了姚菲菲的电话,她去新加坡出差了,昨晚才到,听说了赵登科意图对陆竽不轨,被陆竽的朋友砸得头破血流的事情,也知道陆竽自那天起就没来公司,也没跟任何人请示过。 陆竽犹豫了几秒,选择拒接。 她坐在靠窗的座位,旁边还有两个陌生旅客,她不想在公共场合谈轮此事。 她这边拒绝接听电话,姚菲菲的微信消息转瞬即至。 “陆竽,你遭遇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我想代替公司对你表示歉意。赵登科我已经处理了,今后不会再出现在公司,你可以放心留在致意工作。” “你也知道,致意从当年随时可能倒闭的小作坊走到今天这一步不容易,距离上市就只有一步之遥,我不想眼睁睁看着大家这么多年的努力毁于一旦。” “我们当面聊行吗?你有什么诉求可以跟我提,我一定尽力满足。认识多年,我们不仅仅是上下属的关系,也是朋友不是吗?” “……” 后面还有几条消息,陆竽不想再看了。她关了手机,脑袋偏向车窗,看着远处连绵起伏的青山,一望无际的平原,回家的好心情被破坏了个彻底。 姚菲菲的意思她全明白,她想劝她息事宁人,不希望这件事闹大,影响公司的声誉,从而对公司接下来的上市产生影响。 可她就该被牺牲吗? 陆竽闭上眼,在并不安静的车厢里睡了短暂的一觉。 她感到奇怪,在舒适又宽敞的卧室里睡不着,反倒在人声嘈杂的车里睡得踏实,没有被噩梦拉扯进诡异恐怖的黑屋子里。 —— 夏竹做了一桌丰盛的菜,一大半是陆竽爱吃的,惹得陆延拿筷子敲碗,大声嚷嚷妈妈偏心,平时都没有给他做过这么多菜。 夏竹反手在他脑门轻拍了下:“你姐姐常年在外工作,好不容易回趟家,还争风吃醋起来了。平时是缺你吃还是缺你穿的了?” 陆延缩着脖子扮小鸡仔。 陆竽弯起嘴角,家里的氛围让她感觉被温暖包围,心里堵着的那一块被疏通了一半。 陆国铭催促:“竽竽,快尝尝你妈做的红烧鱼,我下午刚钓的,新鲜肥美。” “好。”陆竽拿起筷子,拨了一块鱼肉到碗里,在爸爸期待的眼神下放入口中,夸赞道,“嗯,果然很好吃。这个红烧酱料的味道我想念好久了。” 夏竹盛了一碗汤给她:“你要喜欢吃,我给你奶奶说一声,让她抽空再酿造几瓶,给你寄到北城。做红烧鱼、红烧排骨,放一点进去,味道绝对不会差……” “呕——” 陆竽吃第二口的时候就不太行了,那股反胃的感觉突然袭来,她手里的筷子都来不及放下,冲去了卫生间。 夏竹神色愣了一秒,慌忙跟过去,只见她脸色发白地伏在洗脸池边。夏竹一脸担忧地抚着她的背,问:“这是怎么了,晕车还没缓过来?” 陆竽说不出话来,晃了晃脑袋,她连着几天都是这样,吃不进东西,跟晕车没关系。 夏竹忽然间福至心灵,眼睛瞪圆了问她:“你上次例假什么时候来的?” 以过来人的经验,既然不是胃不舒服,或许是怀孕?她和江淮宁在一起有些年头了,会出现这种意外也不稀奇。 ===第356章 怎么会是精神上的问题=== 次日一早,夏竹就带着陆竽到医院做检查。 陆竽全程懵懵地跟在妈妈身后,看着她在自助机上打印提前预约的专家号,拿走她的身份证领就诊卡。 乘电梯上四楼的妇科,在机器上刷了下条形码,等待广播叫号。 夏竹在诊室外的公共座椅区域找到两个相连的空位,拉着陆竽坐下来,提包搁在腿上:“我昨晚起来倒水喝看你房间里的灯还亮着,凌晨三点你还没睡,失眠了?” 陆竽低垂着脑袋:“有点儿。” “我怀你的时候夜里总是醒来,睡不好觉,也吃不好。”夏竹忆起往昔,越发肯定,“你现在的症状就跟我那时候一样。” 陆竽难为情地轻蹙眉心:“可能不是……”她和江淮宁做了安全措施,他心很细,基本没有出现过意外。 夏竹却深信不疑:“你不是说你例假晚来了?” 陆竽有些哭笑不得:“我压力大的时候经期会不准,以前也有过推迟的情况。” “到底是不是,得等检查结果出来才能知道。”夏竹端详着她的脸色,也不知怎么回事,缺少血色,不像以前,脸颊总是白里透着粉,“你说说你当初也不知道怎么想的,非要进广告行业,我每次给你打电话都在加班。年纪轻轻不把身体当回事,等你上了年纪就知道后悔了。我最初打工是在一家医疗器械厂里,做的活儿精细,伤了手,多少年过去了,到现在手还动不动隐隐作痛,落下病根儿了……” 广播里叫号的声音响起,打断了夏竹没完没了的絮叨。 夏竹起身,领着陆竽进了诊室。医生是一位四五十岁的女士,一脸和善,问陆竽什么症状。 陆竽坐在椅子上,仰头望了一眼站在她身侧的妈妈,跟小孩一样,有点无措。夏竹替她描述:“医生,我女儿近几天总是反胃,睡眠也不好,例假还推迟了。” 医生问她结婚了没有。 夏竹顿了顿,声音小了些:“没有,但她有男朋友。” 医生开了单子让她先去做检查,等会儿拿过来看。 医院是个耗费时间的地方,排队做完检查,大半个上午过去了,重新回到诊室。医生看了眼各项数据:“她没有怀孕。” 陆竽心里松了一下,扭头看向她妈,咧了咧嘴角,她就说不是,她还不信。 夏竹认定她怀孕了,陡然听到这个消息,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怔了许久,开口问医生:“那她为什么总是呕吐,吃不下东西?” “如果是胃不舒服,建议去消化内科查一查是不是胃部出了什么问题。至于失眠和经期不准,有很多原因,我也不清楚她具体是什么原因。” 母女俩离开妇科,去了三楼的消化内科,又是开单子做检查。 陆竽一听要做胃镜,整个人表现得非常抗拒:“可不可以不做啊,我觉得身体没什么问题。”…. “你觉得没问题不算,你又不是医生。”夏竹拍拍她后背,安抚道,“乖,做完检查我也能放心一些,不然你身体不舒服,我心里总梗着一个疙瘩。” 陆竽只好去排队做胃镜。 她的症状比较轻,不需要进行病理化验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不到半小时。 医生说,她的胃没有问题。 陆竽再次看向她妈,眨动的眼睛仿佛在说,看吧,我就说我没毛病。 夏竹真是搞不懂了,一再向医生求证:“她确实胃不舒服,总是犯恶心。” “是干呕吗?”医生问,“或许是慢性咽炎。嗓子有没有发堵的感觉,吞不下去咳不出来。” 陆竽摇了摇头:“不是干呕,也没有嗓子发堵。” 中 年男医生扶了扶眼镜,看了眼陪同她前来的夏竹,建议道:“要不带您女儿去四楼妇科看一下?” 夏竹差点笑了:“我们就是从妇科过来的!” 医生正了正色,接着问了陆竽几个问题,结果还是一样。医生就提出让她去精神科或者心理卫生科看看。 闻言,夏竹的神经一下紧了起来,皱着眉不解地问:“她只是胃不舒服,怎么会是精神上的问题?” 医生耐心给她解释:“人精神上的压迫,俗称压力大,会导致身体分泌的激素紊乱,干扰神经信号。说得更直白一点,有的人一紧张就胃疼、拉肚子等,也是这方面的原因。我上个星期接诊了一个十二指肠溃疡的患者,他其实就是精神压力大和长时间睡眠不足引起的。情绪确实会引起一些肠胃反应。不仅仅是肠胃,有时候偏头痛、头晕,也可能是精神方面出了问题。” 他这么一说,夏竹就明白了,连连道谢,之后带陆竽去精神科。 陆竽按照医生的要求做了一个检测,得到的诊断报告是焦虑症倾向。 见陆竽欲言又止的样子,医生会意,支开了家长,单独问了她一些问题。 陆竽根据提示仔细回忆,她的初始症状是在发生赵登科那件事之后。姚总锲而不舍地给她打了很多个电话,她的症状好像变严重了。 精神科的医生点了点头:“就是这个原因了。外界给你施加的精神压力过重,导致你的身体出现了抗议。放宽心,你的问题不大,我给你开点抗焦虑的药,配合清淡的饮食,另外要试着调节情绪,不要让负面情绪停留太久。” 说起来好像很容易,但陆竽知道实施起来很难,光是调节情绪就是一道难题。 她一直坚信,人是被情绪驱使的,情绪是无法控制的。 陆竽从诊室出来,夏竹焦急地等在外面,不理解医生怎么会让她出来。一见到陆竽,她就上前拉住她的手说:“怎么样,医生怎么说的?很严重吗?” 陆竽拿着处方笺晃了晃:“没有很严重,就开了点药。”…. 母女俩下到一楼,在自助机器上刷卡付费,到东侧的药房等待取药。 —— 坐车回家的路上,夏竹一直紧皱着眉头嘀咕,说她工作强度未免太大了,都把人逼出病来了,依她看,这份工作不做也罢,什么也没有身体重要。 陆竽撑着额头,眼睛微闭。 夏竹抬手给她理了理头发,一颗心紧了又紧:“又不舒服了?” 陆竽早上起得早,这会儿有些犯困,她掀了掀眼皮,摇头:“没有不舒服,就是想睡觉了。” “想睡觉是好事,回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然后把药吃了,躺床上睡一觉,放松精神,别老想着工作上的事。” 夏竹心疼坏了,要是她老板站在这里,她准会劈头盖脸把人臭骂一顿,好好的姑娘被压榨成这样。 陆竽听着她又开始自言自语似的嘀咕,忍不住笑了下:“如果我真辞职了,你和爸爸会不会养我?” “那还用说。”夏竹看着她,没有犹豫地脱口而出,“一定给你养得白白胖胖,不会叫你受委屈。” 不过话说回来,她生病这件事江淮宁知道吗? “江淮宁最近在忙什么?”夏竹语气里潜藏着一股责怪的意味。 “他去宁城出差了,不在北城。”陆竽替他解释,“他在谈一个重要的合作,挺棘手的,对方不肯松口,他和同事在那边耗几天了。” 夏竹是个容易心软的人,听她这样说,深知那孩子自己创业打拼不容易,说到底是为了将来能有更好的生活。她说不出怨怪的话。 —— 陆竽 回到家,吃了药,躺到床上,可能是药物里有镇定作用,她睡了这几天以来最舒心的一觉。 醒过来时,天彻底黑了,星星高悬。 陆竽趿拉着拖鞋到客厅,家里人已经吃过晚饭,特意给她温着清淡又滋补的汤。夏竹煮了一小撮挂面,端到餐厅,坐在旁边看着她吃。 “睡得还好吗?”夏竹问。 陆竽边喝汤边点头:“嗯,一觉睡到现在。” 她不想接老板的电话,手机关了机,担心江淮宁联系不上自己会着急,提前发消息跟他说了要陪妈妈出一趟门,可能不会及时回消息、接电话。 趁着吃饭的工夫,陆竽开了机,上面还是有来自江淮宁的未接电话。她回拨过去,很快被接起。 “我睡着了,忘了给手机开机。” “这么早就睡了?”江淮宁不免惊讶。 夏竹没兴趣听他们打电话,坐去客厅看电视。陆竽笑着解释说出一趟门太累了,回来就睡着了,现在才吃晚饭。 江淮宁没怀疑,听见她在电话里问:“你那边的合作进展如何?” “风***司的井总今天去见了另外几家游戏公司的主程,我和东子在酒店休息,预备明天再去一趟,成不成就看这次会面了。” 江淮宁的语气里没有低落和失意,经过几次会面,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能坦然接受一切后果。 是金子在哪里都会发光,是最浅显易懂的道理。只要他们的实力足够强大,即使y风投谈不拢,总会有其他的风***司愿意投资。 陆竽只想他能顺顺利利。 —— 翌日,胡胜东在酒店梳洗一番,重整旗鼓,跟随江淮宁踏进y的总部。 接见他们的人是井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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