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还没撞到底,只要你还是单身,她对你就永远抱有期待,你拒绝她也没用。” 江淮宁动作一顿,视线在他脸上一掠而过:“我和她没可能,不想看她继续撞南墙,你就拉开她。” 胡胜东一双不大的眼睛瞪圆了:“我怎么拉她?她那个人疯起来,九头牛拉不回来。” “你去追她,她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就到你身上了。”江淮宁说得漫不经心。 “你在说什么疯话?”胡胜东从椅子上起身,远离他,“以后别再说了。” 江淮宁假装没看出他在恼羞成怒。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他们都是一样的,胆小鬼。 —— 浮生居提供了预订年夜饭的服务,年前订出去三十几桌,豪华大包只剩下一间。 陆国铭提议,今年的年夜饭干脆也在浮生居吃,一切有大厨搞定,省去了夏竹买菜、备菜、做菜的麻烦。 夏竹当然乐意,举手赞成,家里其他人也没意见。 临近新年,陆竽从夏竹口中知晓,江淮宁提前结束了课题作业,从北城回来已经有一个多星期了。 但他们一家从市里回到了乡下的家。 乡下的年味儿比城里浓厚,最重要的是爷爷奶奶在这里。 市里的新房布置完成后,两个老人搬过去住了几天,直呼这不方便那不方便,找不到人打牌,也没人聊天,上下电梯头晕,总之就是没有乡下舒服。…. 夏竹拗不过二老的意见,让他们回来了。 除夕这天傍晚,陆竽换上了新买的羽绒服,对着卫生间的镜子化妆。夏竹给她挑的羽绒服,几乎从脖子裹到脚踝,意在保暖。幸好陆竽身材好,再加上这件羽绒服裁剪得当,她穿起来显出几分清冷贵气。 “竽竽,好了吗?我们要出发了。”夏竹在门口唤了一声。 陆竽无名指指腹在嘴唇上蹭了蹭,晕开口红的颜色,随口应道:“来了。” 她最后抓了抓头发,小跑出去。 浮生居的商务车停在大门前,爷爷奶奶坐在第二排,夏竹、陆竽、陆延坐在第三排,陆国铭占据了副驾驶座。 车行驶 出去,陆国铭扒着座椅靠背回头:“对了,之前忘了说,江家一家三口跟咱们一块吃。一会儿别忘了叫人,陆延,你听到了吗?别玩手机了。”陆竽他是不担心的,一直很懂礼貌。 陆竽心里“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沉沉地敲了一下。 微抿的唇显示她在极力维持面上的镇定,然而她紧抓着衣服的手指,泄露了她的真实情绪。 陆延抱着陆竽的手机玩,没抬头:“知道啦。” 陆竽的衣服被她攥了一路,下车时,那一块已经皱了。 浮生居陆竽来得不多,没进过豪华包间,默默跟在爸妈后面。 脑海里演练了无数遍,等她见到了江淮宁,该用什么表情,该怎么打招呼,想到脑子都不够用了。 陆国铭推开包间门的同时,有人从里面拉开门,两股力道拉扯,陆国铭先松开手,抬眼看人,嘴角挂上笑:“淮宁,你来了啊。” “伯父好,伯母好。”江淮宁点头问候。 陆竽脑中发出一声尖锐的长鸣,之后便是归于长久的寂静,心跳声盖过一切。 她有多久没听到这个声音了。 做好的心理准备这一刻统统溃散,只剩下仓皇,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江淮宁的脸,她甚至想要逃离这里。 陆竽,你已经不是从前的陆竽了。她暗示自己。 暗示是有作用的,陆竽平静地、缓慢地撩起眼帘,江淮宁在看她,视线相接,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江淮宁微笑着朝她点了下头,什么也没说。 陆竽心里酸涩得厉害,不为别的,江淮宁瘦了很多,皮肤比以前还要再白一点,下眼睑有淡淡一层青灰色,是睡眠不足的证据,嘴唇有些干裂。 她在他身上看不到意气风发的影子,只能想到“形销骨立”四个字,心里那股酸涩就慢慢变成了疼痛,似有针扎。 两家人在包间内的休闲区聊了一会儿,吃着瓜果和坚果。服务生进来询问,他们才移步到一旁的圆桌,准备开饭。 不知是刻意还是无意,江淮宁和陆竽的座位被安排到一起。 两人落座,江淮宁藏在桌底下的手用力攥了攥,曾经比这还近的距离都拥有过,此刻却激动到手抖,握不住筷子,浑身的部位不受控制,快要散架。…. 陆竽看到他反复握拳的动作,不知为何,突然又觉得好笑,所有难过的情绪都被他这个动作打败了。 她不露声色,夹了块拔丝地瓜,甜度适中,好吃到眯眼。 陆竽的一举一动都被江淮宁捕捉到,他也跟着夹了块拔丝地瓜,没尝出什么味道,她怎么吃得那么开心。 恰好那道辣子鸡丁转到面前,江淮宁拿瓷勺舀了一勺,细心择出里面的红辣椒,放陆竽碗里,他记得她爱吃这道菜。 勺子距离陆竽碗口仅有十公分时蓦地停住了,转了个方向,倒进自己的碗里。 陆竽愣愣地看着他,不是给她的? 他以前还会帮她夹菜。 现在是不喜欢她了吗? 陆竽大概不知道,给她夹她喜欢吃的菜,是江淮宁喜欢上她以后的本能,刚才是身体本能越过了大脑,先做出的反应。等大脑重新拿回主动权,意识到她有男朋友了,他再给她夹菜不妥。 —— 年夜饭的规矩就是要慢慢吃,时间越长越好。陆竽吃到一半,手机开始频频响起短信、、qq消息的提示音。 她嫌吵,设置成振动,结果嗡嗡响个不停。 班群里有人在发新年祝福,她是班委,平时工作做得到位又出色,很多同学单独给她发了。 里是黄书涵她们几个,约好 等会儿去桥头放烟花,艾特了全体成员。 其他人都说去,只有陆竽没回答,黄书涵就给她发了私信。 大家在天南地北读书,一年可能也就聚这么一回,陆竽没有推脱的理由:“吃完饭就过去。” 以往团圆饭都是中午吃,留出晚上的时间,大人聚会打牌,小孩提灯放烟花,今年是个例外。 黄书涵:“吃完说一声,我骑车去接你。” 陆竽:“我弟可能也要去,你能载两个吗?” 陆延爱玩爱闹,不可能放过凑热闹的机会。 黄书涵:“我让顾承一块过来,一人载一个。他买了新摩托,不是电动的那种,超级拉风酷炫。” 陆竽发了个熊猫头比ok的表情包,顺便告诉她,她在浮生居吃年夜饭,不在家里,别搞错了。 陆竽每隔一会儿就捧着手机回消息,脸上流露出不自知的笑容。孙婧芳拿筷子的手杵着下巴,开玩笑问:“竽竽谈恋爱了吗?怎么老是看着手机笑呀。” 陆竽意识到跟长辈吃饭一直玩手机不礼貌,连忙搁下手机,拿起筷子,红着脸不好意思地笑笑:“没有。我在回朋友的消息。”. 三月棠墨提醒您:看完记得收藏..,下次我更新您才方便继续阅读哦,期待精彩继续!您也可以用手机版: ..,随时随地都可以畅阅无阻....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第255章 为什么骗人=== 孙婧芳目光不经意瞥过江淮宁的脸,一再求证:“没在大学里交男朋友吗?我们竽竽这么漂亮,肯定有很多人追吧?” 她就是要故意刺激她那个傻儿子,既然对人家有意,还不赶紧采取行动,等着将来后悔吗? 对于长辈问出的这类问题,陆竽不知作何回答,只能用微笑掩饰尴尬:“也……也没有很多。” 孙婧芳做了个夸张的惊讶表情:“也没有很多,意思是有人追?” 怎么回答好像都不对劲,陆竽索性不说话了,干巴巴地笑了笑,给自己夹了块排骨,把嘴巴堵住了。 江淮宁没有领会到孙婧芳的良苦用心,他面色冷淡,端起手边的椰汁一饮而尽,冰凉清甜的口感,并没有缓解他的心情。 陆竽分明在和顾承谈恋爱,她没承认,或许是不想让长辈们知晓,亦或是不想让除了家人以外的其他人知晓。 明知见了面仍会心痛,他还是在听说她问起他后,马不停蹄地赶完课题作业回来了。 果不其然,等待他的只会是更深更重的痛苦。 痛苦过后,再次分别,便是疯狂的思念。 江淮宁以前没想过自己喜欢上一个人是什么样,现在他知道了,大概就是想见她,见了又会难过,但还是想见,难不难过就不那么重要了。 陆竽听到大人们换了话题聊,偷偷松了口气,重新拿了一个空碗,给自己盛鸡汤,顺便问江淮宁:“你喝吗?” 不喝。 脑子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嘴巴说出来是另一个答案:“喝。” 他把碗递过去,陆竽给他盛了一碗,放在他面前。江淮宁刚好伸手去接,指尖相碰,似有细微的电流划过。 江淮宁听见自己不理智地低声问:“为什么骗人?” 陆竽正喝汤,闻言顿了一下,眼神里有茫然不解,她什么时候骗人了?她骗谁了? 江淮宁理智回笼:“算了。” 陆竽不想算了,想追问,嗡嗡振动的手机打断了她。 她的手机搁在桌面,江淮宁看到亮起的屏幕上来电显示“顾承”,敛下眼睫,掩盖了眼底漫上来的落寞。 陆竽侧过身接起电话,手捂在嘴旁,以尽量不打扰到其他人的音量说:“你到了?我这边吃得差不多了,马上出来。” 顾承的摩托车停在浮生居外,他立在车身旁,嘴巴咬下皮手套:“不着急,你慢慢吃。” 江淮宁听到了电话那边的声音,温柔沉稳得不像他印象里那个狂妄嚣张的顾承。 陆竽匆匆喝完碗里的鸡汤,烫得吐了吐舌:“妈,黄书涵约我去桥头放烟花,你们慢慢吃,我过去了。” 陆延眼睛放光:“我也去,我也去!” 陆竽就猜到他会跟着去:“没说不带你。” 夏竹知道是他们那群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没有拘着她:“那你带上你弟弟吧,注意安全,别玩太晚。” “知道啦。” 陆竽离开座位,从衣架上取下羽绒服穿上,一只手伸进袖子里,眼睛还盯着江淮宁的后脑勺,只知道他长得好看,从这个角度看,他的头型也完美。 她跑回座位,手指点了点江淮宁的肩:“你去吗?” 江淮宁说不去。 陆竽没有问第二遍,扯着陆延脑后的兜帽出门。 她的身影阻隔在门外,江淮宁的心空了一下,但他已经习惯这种感觉了,很清楚经过时间治愈,他会重新适应失去她。 可这一次,与她见面的后劲太大,他无法再适应,起身拎着外套追了出去。 —— 黄书涵和顾承在聊天,浮生居里透出来的灯火映在他们脸上。 顾承的专业有仪表要求,他剪掉了那头野草般杂乱的头发,剃成了板寸。大家常说板寸头是检验一个男生颜值高低与否的标准。黄书涵深感赞同,顾承那张脸看了十几年早就看腻了,换了个发型,她居然觉得眼前一亮。 整张脸毫无保留地展示出来,没一点遮掩,就能直观地感受到他的五官和脸部轮廓有多抗打了。 “你们学院有女的吗?”黄书涵问。 这种酷哥应该挺招女生喜欢,他现在没以前那么嚣张,气质上收敛了几分,像极了受到情伤的痴情男人,容易引起女生的怜爱。 顾承眉峰一挑:“问这个干什么?你想去?” “我这瘦胳膊细腿儿的,去了还不是找死。”黄书涵有自知之明,“我就问问。” “你还瘦胳膊细腿儿?”顾承上下打量她,蔑视意味很浓。 黄书涵被气到,飞起一脚,因为穿得太厚,动作受阻,差点把自己掀翻在地,踉跄着后退一步才站稳。 顾承笑得肩膀都在抖:“嗯,瘦胳膊细腿儿。” 黄书涵跳到他身后,在他背上打了一拳,见到陆竽出来,她才收起动作。 顾承取下车把上挂的小号头盔给陆竽。 陆延看到他身旁停的那辆酷炫到极致的黑色摩托车,嘴巴张圆了:“哇!顾承哥,我要坐你的车!” 黄书涵警告小孩:“你顾承哥的车小孩子坐不来,转弯的时候能把你甩下来。乖,坐姐姐的小电动。” 陆延噘起小嘴,不情不愿地坐在黄书涵的电动车后座。 顾承载着陆竽,一拧油门,摩托车在山底发出轰鸣噪音,眨眼间蹿出去,将灯火辉煌的浮生居甩在身后。 陆竽抓着顾承腰侧的衣服,寒风吹得脸疼:“你开慢点,好冷。” 顾承减慢速度,声音闷在头盔里,微微低沉:“傻不傻,头盔上的挡风罩拉下来。” 陆竽被提醒才想起来,抬手拨下挡风罩,风吹不到她的脸了。 江淮宁晚到了一步,出来时只能看见一抹远去的影子,顾承宽阔的背为陆竽挡住风,两个头盔是一样的黑色,一大一小。 桥头的烟花放得盛大无比,陆竽拍了很多照片,发了九宫格朋友圈,中间那一张放了自拍照。 室友在 —— 春节过后,陆竽一家回到市里,把两位老人哄过来住几天。 过年期间亲朋好友走动频繁,特别是陆国铭开度假山庄赚了钱,在亲戚间传开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不知从哪儿弄来的新家地址,纷纷上门拜访。 夏竹不止一次抱怨过,有些亲戚连家里的两位老人都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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