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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头,神色自若:“不疼。” 于是,陆竽上一秒的愧疚感消失无踪,转为对他的怨怪:“谁让你跟在我身后半天不出声的,吓死人了,不打你打谁?” 江淮宁气笑,两手叉腰俯下脖颈平视她:“这位同学,合着我跟在后面保护你,还是我的错咯。”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啊……”陆竽正说着话,声音突然变了调,颤抖着喊江淮宁的名字,“江、江淮宁,我的脚……有东西抓住了我的脚,呜呜呜,黏糊糊的,你……你快帮我弄掉。” 一句话断断续续地说完,她已经溃不成军,快吓哭了,压根不敢低头去看。 眼前忽然一黑,一件带着清新洗衣液味道的外套罩在陆竽头顶,挡住了她全部的视线。随后,江淮宁的声音抚平了她的恐惧:“别怕,有我在。” 江淮宁垂下眼帘,看见套住陆竽脚踝的东西,是一只做得非常逼真的硅胶断臂,上面血淋淋的。可能是陆竽行走间不小心踩到,触发了手臂上的机关,五根手指收拢,刚好握住她细瘦的脚踝。 至于她说的“黏糊糊的”,只是硅胶柔软的质感,不是别的东西。 江淮宁蹲下来掰开那几根手指,拉着陆竽的手腕往前走。 危机解除,陆竽急促的心跳并未回归到正常频率,她脑袋上仍旧罩着江淮宁的外套,有淡淡的柠檬味,还带着他的体温。这样她就无法看见那些恐怖的东西,能带给她安全感。同样的,因为看不见,她迈出的脚步没那么利落,尽管被江淮宁紧紧拉着手臂。 陆竽深吸口气,一点一点拽下外套抱在怀里,入眼是一片森然的白色,她小声问:“这是哪里啊?沈欢和沈黎呢?” 她进来前还想着他们人多,一起走她定然不会太恐惧,谁知意料之外的事情说来就来,与她预期的一点也不一样。 江淮宁看着她瞪得圆溜溜的眼珠,好笑又心疼,明明害怕得要死,刚进来时他问她怕不怕,她却说还好。 打肿脸充胖子的感觉不好受吧? 江淮宁叹气,环顾四周后,将自己的猜测说给她听:“看这里的布置应该是医院之类的场所。”联想到沈黎先前给的信息,他几乎可以确定,“是‘灵异医院’主题。沈黎和沈欢走了最左边那条路,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哪儿了。” 这里面的路有的相通,有的不通,迷宫一样,全凭直觉乱走。 那会儿看到陆竽被吓得到处跑,担心她走丢,他没时间叫前面那两个人,想都没想就追着她的脚步过来了。 “灵异……医院?” 陆竽心中骇然,反手牢牢抓住江淮宁,暗暗下定决心,这回说什么也不乱跑了。 万一再跑丢,她可就没那么好的运气再次被江淮宁找到。 江淮宁微微垂眸,看着他和陆竽近乎于十指交扣的手,嘴唇浅浅勾起,不厚道地想,希望这条路能长一点,再长一点,她最好永远这样攥着他的手不放开。 陆竽紧张兮兮,辨不清方向,基本上不带脑子地跟着江淮宁走,可江淮宁此时的思绪早飞到了九霄云外,不知不觉,他们走进了医院的停尸房。 森冷的气息格外深浓,陆竽牙齿又开始不自觉发颤,她晃了晃江淮宁的手:“你这是走到哪里了?” 她怎么感觉不太对劲,不是应该找出口吗?为什么要走进封闭的屋子里? 陆竽的视线飘忽不定,几秒钟后,落在了角落里那张一看就很不寻常的移动担架床上,床上蒙了一层白布,p; 江淮宁回过神,自然也看见了,暗叫一声不好,正想带陆竽离开。 下一秒,担架床上的白布动了一下,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尸体”直挺挺地坐了起来,竟是当场表演了人们最害怕的“诈尸”。 陆竽呼吸一滞,脑中的弦啪地断了,惊吓到极点的情况下,她喉咙似被堵住,连一声尖叫都喊不出来,转过身就往江淮宁怀里钻,只想把自己整个埋起来,以免看到那令人头皮都炸开的一幕。 江淮宁双臂环住她,抱了个满怀,忍不住笑:“都是假的,别害怕,我们现在就走。” 坐在移动担架床上扮鬼的工作人员,本以为自己能像前几次那样,将无意间闯进停尸房的游客吓得乱喊乱叫、四处奔跑,没想到他掀开白布后,看到的却是一对年轻的小情侣相拥的美好画面。 你们年轻人谈恋爱不分场合吗? 工作人员愣住了,忘了接下来的剧情是什么。 江淮宁一手揽住陆竽,一边注意着脚下崎岖不平的路,一边轻拍她后背,低声安抚:“好了好了,那个尸体已经走了。” 尸体都会行走了,更可怕好吗?!陆竽无声咆哮。 两人走出了停尸房,扮演尸体的工作人员这才想起来,自己手腕上缠着长长的锁链,按照剧本,他要用锁链将闯进来的游客套住恐吓一番。 不过人家都跑没影了,他也懒得再追上去吓唬,重新躺到担架床上,拉上白布盖住身体和脸,等待着下一个闯进来的小可怜。 —— 沈黎和沈欢姐弟俩早就顺利通关,找到出口出去了,在外面左等右等,始终不见另外两人出来。 “他们不会迷路了吧?”沈欢嘴角上扬,有些飘飘然,“老江什么头脑啊,连这种级别的迷宫都搞不定。” 总算能在某个领域里碾压江淮宁,沈欢心情舒畅地哼起了跑调的歌,在出口外的一块空地上来来回回地走动。 如果他有尾巴,恐怕已经翘上天了,自然没注意到边上沈黎的异样。她紧盯着出口,揪起的眉心都快打结了。 枯等了十来分钟,沈欢最初的兴奋慢慢冷却,有点不耐烦了,频频拿手机看时间。 “他们怎么还不出来?难不成真困到里面了?”沈欢不时朝出口张望,恨不得折回去给他们带路。 沈黎没搭腔,垂眸踢了踢鞋尖,比他更为心焦,只觉每一秒都在无限拉长。 “哎,出来了!” 沈欢先看到他们的身影,不由得惊呼了声。沈黎抬眸望向出口,表情瞬间凝住,转为颓然的灰败。 心脏犹如绑了一颗石头,拖拽着沉沉下坠。 不远处,陆竽抱着江淮宁一只胳膊,贝齿紧咬着下唇,满头冷汗,被江淮宁一步一步带出来,像是魂都吓没了。 沈欢看出是怎么一回事,笑喷了:“我说你们怎么磨磨蹭蹭不出来,原来问题不在老江,是陆竽你害怕啊?哈哈哈,真看不出来你居然怕鬼屋。那些都是假的啦!我们走的是‘血腥森林’主题,我差点跟里面一个变异的怪物打起来。” 陆竽一副没缓过来的可怜模样,心跳突突,还有点恶心想吐,被嘲笑了也不反驳。 江淮宁从沈欢那里拿了一瓶柠檬水,拧开盖子递到陆竽手里:“还逞不逞强了?早说你害怕我们就不进去了。” 陆竽白着一张脸,喝了几口水后,稍微平复了些,脸色依然很差,没有嘴硬跟他抬杠,老老实实接受“批评”。 江淮宁见状,态度一秒变软和:“想吃棉花糖吗?我看到那边有卖的。” 陆竽还没回答,他就兀自走去卖棉花糖的摊位。 园区里的棉花糖价格并不便宜,江淮宁要了一个粉色花朵造型的。付完钱,等了一会儿,老板做好了递过来,他拿去给陆竽。 “吃点甜的,补充一下体力。”江淮宁说。 整个过程里,沈欢和沈黎被忽视了个彻底,好像两个透明人。 沈欢啧啧了两声:“你怎么没问我吃不吃?” 江淮宁斜他一眼:“你吃屁。” ===第179章 这货也在三班=== 鬼屋之行暂且告一段落,陆竽吃完了一整个甜甜的棉花糖,大脑总算从那种紧张刺激的状态中缓过来。 但她不敢保证,今晚睡着后会不会做噩梦,梦到在鬼屋里撞见的那几只“鬼”,并且被他们追杀。 之后他们一起去玩了几个别的项目,陆竽最爱的是摩天轮,缓慢地上升,恐惧感没有那么强烈。 下午两点多,四个人在园区里吃了午饭,意犹未尽地离开,收心返校。 坐在教室里的那一刻,陆竽才有一种七天假期过得飞快的感觉。她从书包里掏出课本和卷子,一样一样摆在课桌上。 没到上课时间,大家都在忙各自的事情。 各科课代表把要交的假期作业写在黑板上,提醒大家按时上交。 陆竽的同桌周晋偷觑了她好几眼,挠了挠后脑勺,握着笔在卷子上写了几个字,没过一会儿,又看了看陆竽。 他的动作这么明显,陆竽想不注意到都难,她把桌上的书对整齐码放好,神情淡然地看着他:“你要说什么?” 周晋抓耳挠腮,神色纠结,磕磕巴巴地说:“能不能……把你的语文作业借我看看?我放假前忘了带回去。” 其他科的作业也就罢了,偏偏是语文,字数多又难写,那些阅读理解题做起来特别耗费时间,还要写作文。黑板上写着晚饭前就要交上去,根本没时间补。任课老师就是班主任,没人敢不交语文作业。 陆竽就是语文课代表,找她帮忙比找其他人靠谱。 陆竽不咸不淡地“哦”了声,没有趁机提什么要求,从语文书里翻出三张卷子,拍在他桌上:“拿去看吧。”. 周晋如获至宝:“谢了。” “不客气。” “那个……”周晋看着她,可能是想起以前她找自己问问题多次被拒绝的事,觉得有些难为情,“你物理数学都写完了吗?我的可以给你参考。” “不用了,我都写完了。”陆竽说。 “哦,对对对,你学习上一直挺认真的。” 周晋讪讪地笑了笑,不再没话找话说,参照着她的语文卷子,稍加改动写到自己的卷子上。 该写的作业陆竽在假期里都写完了,还在江淮宁的带领下复习了前段时间学习的内容。不仅如此,他们按照一轮复习资料上的顺序,往后复习了几章,眼下她倒有些无所事事。 发了一会儿呆,她抽出一本物理资料,打算趁着上课前这半个小时做几道物理题。 刚写上一行公式,课桌边蓦地出现一道身影,她面前的光都被挡住了。 陆竽撑着下巴抬起头,一脸诧异:“你怎么来了。” 顾承总是不按季节穿衣,陆竽都开始穿毛衣了,他还穿着一件短袖,看样子刚从篮球场上回来,汗水顺着鬓角往下淌,呼吸粗重,手里拿着半瓶矿泉水。 “你假期都在做什么?”顾承没管其他同学投来的好奇目光,拿这里当自己的班,坐在旁边的课桌上。 陆竽说:“还能干什么,补习功课啊。” “是吗?”顾承眉心抽动一下,疑惑道,“我去你家找你,陆延说你不在。” “哪天?” “放假第二天。” “哦,我去江淮宁家补课了,你当然找不到我。”陆竽说着轻笑了下,手里握着笔,在手边的草稿本上胡乱地画了几条线。 她说得坦荡自然,顾承却听得心头猛跳:“江淮宁家?你还去他家了?” 陆竽点了点头,解释了一句:“嗯,大后天就要月考了,我和沈欢去找他补习。” 顾承没话说了,恰在这时,一个男生单肩背着黑色书包从外面进来,低头顺着过道往后走,走到顾承跟前才发现他挡住路了。 男生没有提醒顾承让开,默默地转身,准备从另一边过道走,还是陆竽注意到了他,扯了顾承一把:“你挡住过道人家没法走路了。” 三班的人数比当初的八班还要多,七十九个人,教室面积是一样的,座位自然而然就显得更为拥挤,过道狭窄得仅容一人通过。 顾承收起大长腿,身体侧转,让男生过去。 等那人走到后面,顾承多看了两眼,微微歪了歪头,觉得那人有点面熟,想了一会儿,叫不出名字,于是指着那人的背影询问陆竽:“那个……就刚刚走过去的那个,是不是以前八班的同学?” “于巍啊,你不认得?”陆竽趁机嘲笑他,“你什么记性。” 顾承对这个人没什么记忆,同班一年从没一起玩过。唯一印象深刻的是赵琦那帮男生总欺负他,好像是开学没多久,他手臂骨折了,跟赵琦有关。 听陆竽说完,他才想起来这人的名字确实叫于巍。 顾承咋舌,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物居然被分到三班来了。他急于向陆竽求证:“这货也在三班?不会跟我一样,是来串门的吧?” “你好好说话,人家有名字的,叫于巍,别用‘这货’来称呼。”陆竽纠正他。 “你就告诉我,他是不是在三班。” “是啊,人家多厉害,以前在八班的成绩也就中下游,期末考试一下就冲上来了,说明他背后下了苦功夫。你再看看你,六门加起来有三百分吗?高考怎么办?” 陆竽原本不想跟他说这些,顾承家世背景比一般人显赫,家里人有在外地开公司的,有在本地做大生意的,还有当官的亲戚。有人给他铺路,未来一片光明,一辈子不必像普通人那般为了生计奔波劳碌,自有锦绣前程等着他。 可知识学问只要学了,就都是自己的,总要试着掌握更多,将来才能有更多的选择。 于巍和陆竽的座位之间只隔了一排,她说话没有刻意压着声音,他依稀听见了几句。耳边回荡着“人家有名字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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