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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哎。”一个鱼飞舟无奈地笑了笑,神情温和,举止从容,“这个问题其实不能深思,我们最无法战胜的人就是自己,我们看得最清、最透的人,也是我们自己,可我们偏偏无法辨认的人还是自己。” 鱼飞舟对面的鱼飞舟十分平和,笑着抬手,给自己和另一个自己都倒了杯茶,徐徐道:“我们还是找不出我们的区别。” “再来一局吗?” “好啊。” 林缜站在门口,嘴角一抽:“……我差点以为我们是进这个副本度假的。” 晏明光扫了一眼屋内,掏出一根烟,缓步走到了另一边的角落点起了火。 燕危:“……” 第100章 傀儡城堡(13) 房内, 两个鱼飞舟相对坐着,已经开始了新的棋局。 从屋里的整齐程度可以看出来,鱼飞舟和他的善傀——不论谁是善傀谁是玩家——在一见面的时候就开始下棋了, 根本没做别的事情。 燕危哭笑不得。 他第一个走进了鱼飞舟的房间,说:“找不到不同的。” 两人同人回过头来看向他,温声喊道:“燕危。” 燕危:“……” 他也不担心鱼飞舟和鱼飞舟的善傀出什么问题了, 直接说:“不用区分了,目前没有什么区分的方式——除非是游戏开始之后产生的不同。但游戏开始之后,善傀和玩家本来就已经混淆了, 就算是受伤……我没记错的话,鱼飞舟那时候帮我转移了伤口吧?依照我们现在的身体指数, 那种伤口早就恢复得疤痕都不剩了,根本没办法作为分辨的方式。” 两个鱼飞舟都愣了一下。 片刻,这两人放下了手中的棋子,只是平和道:“好吧, 那就不分了。” 燕危无奈地摊了摊手。 有的时候,想的纯粹一点反而很快就能思考到问题的本源。 太多人思虑太多, 一旦遇到了无法掌控的自己, 心中的顾虑和戒备只会越来越重。没有什么人能够看到一个完完全全能替代本我的存在而不动摇,想的越多的人, 越容易困顿其中。反而是鱼飞舟这种从来不热衷厮杀与诡辨的人,居然根本就没有困于其中。 他走上前, 抬手, 指尖轻点茶几, 对面前的两个鱼飞舟说:“不分是对的。但是我提醒一下,一定要注意互相保护好对方。因为我们现在分不清我们到底是副本外进来的玩家,还是副本内被创造的善傀, 善傀死了,本我还在,可是本我死了,善傀会变成恶傀,本我也永远死在了这个副本里。” 如果根本不确定谁是谁,又根本不打算区分的话,那就要尽自己所能地保证双方的存活。 鱼飞舟显然明白这个道理,一同点了点头:“放心,你们也是。” 说着,这两人同时拿出了一把刀,又互相看了一眼。 片刻,其中一个放下了刀,另一个拿着刀,对着自己身上划了一口。鲜血自其中一个鱼飞舟的肩膀上流出,燕危只感觉肩膀上的痛感骤然消失了。 “我身体指数高,恢复也快,这个副本你要劳神的地方太多了。” 燕危心下一暖:“谢谢。” 他也不多说,转身走出了鱼飞舟的房间,还帮着两位关上了门。林缜已经不在外面了,想来应该也回客房休息。只有晏明光还在不远处抽着烟,骨节分明的手夹着烟头,燃尽的烟头发出微弱的红光,烟雾已然散了个干净。 瞧见他出来,晏明光手指微动,烟头硬生生被他捏了个粉碎。 这人黑瞳一扫,望向了燕危的肩。风衣和里衣在这个位子上仍旧破了一个不小的口,周遭浸满了血,可是皮肉已然完好无损。 晏明光本来微绷的神色似乎放缓了一些,这人从方才就一直萦绕周身的那种不悦都消失殆尽了。 他走上前,先是陪着燕危一同回到他的房间。待到燕危在床边坐下,晏明光抬手,指尖点了点黑戒,手中顿时出现了一套叠好的衣服,叠在最上头的似乎是一件灰蓝色的风衣。 “换上吧。”他说。 燕危笑道:“了解我啊晏老师。知道为什么我喜欢穿风衣吗?能带的东西多,还有一种我随时可以出发远行的安全感……” 这人只是点头:“嗯。” 像是早就知道一样。 燕危正接过衣服的手一顿。 不对,这人应当早就知道才是。 在他从九十九层格式化重来之前,他在楼内世界的人生里,晏明光必然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重要到他即便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依然会在睡梦中瞧见那些模糊的和晏明光待在一起的片段,就连真真假假之下,他似乎都因为晏明光在身侧,而对他们两人是不是真的又是不是假的毫无动摇。 燕危接过衣服,抬眸看着晏明光,又想起了进入副本前,这人落在他眼角的那个轻轻的吻。 这比起梦中那处在温热水中的吻,着实是太过蜻蜓点水,可却仍旧让人面红耳赤。 燕危没由来有些脸红,拿过衣服抱在怀里,微微低下头,说:“到现在还没遇到另一个你……” 一想起另一个晏明光也和面前这人一模一样,必然也不会告诉他那些失去的记忆里发生的事情,燕危就有点气。 他说:“指不定我就认错了,到时候你可别发脾气。” 晏明光不为所动:“不会。” 燕危:“……你怎么就确定不会?” “……” “没意思。” 真不知道什么东西能让晏明光失态。 他正了正神色:“不过说真的,冰块,我还是有点不太放心。我和鱼飞舟的另一个自我已经出现,我们的性格导致最终的和平是必然的结局。但是你和林缜……” 晏明光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淡漠清冷,待人也十分善意,但内里实则果断决绝。这人和另一个自我是不可能和平相处的,到时候恐怕得好一番纠缠。 “我们当中可没有人能打得过你,你又不可能超越复刻出来的你自己。我只希望另一个你不要在我们和别人对战的关键时刻出现。” “不会。” “嗯?” “不会出现,”晏明光缓缓道,“就算出现,他是我,他不会影响你。” “你了解你自己,你既然这么说,我也放心了。那就是林缜了,他的性格真让我头疼,另一个他肯定也是无组织无纪律的,而且林缜本来就喜欢挑战不可战胜的东西,本我和复制的本我简直就是为了他量身打造一样,要是遇到了,林缜恐怕能一直打到副本结束。你倒是能打败林缜,但是我们分不清谁是善傀,动手都不知道找谁啊……” 晏明光思索片刻,道:“那就两个一起打晕。” 燕危:“……” 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吧。 总比两个混世魔王搅浑水强。 “行,我们先休息吧。晏明光你也去睡吧,不用担心我,我今天不死,出不了什么事。而且现在也大半夜了,很多玩家也需要休息,这几个小时应该算平和。以我对我自己的了解,我会在大概三四个小时候毁掉电源箱,你也趁着这个时间休整一下。” “嗯。” - 城堡一层。 一个身形高挑的女人站在电源箱前。她一头利落的短发,双瞳颜色偏淡,披着黑色斗篷,手中握着一根足有手臂长、十分纤细的黑色长杖,另一手拿着一张卡片。 “电源箱没事……”她喃喃自语道,“那看来我们是最早的。” 短发女人身后,她的队友摊手:“妙妙,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你可是用特殊方法去过高层副本的人,这个四十九层副本哪里要忌惮那么多。” 电源箱旁,最近的一处阶梯上,另一个披着斗篷、短发淡眸的女人缓步走了下来。 除了手上的黑色长杖,她另一只手还拎着好几个带血的武器。 若是燕危等人在此,就可以认得出来,这是先前拿到首分的那个组织玩家的武器。他们当时内讧,和斯文男争斗的时候,这些武器就已然沾满了鲜血。 而她手上,这些武器每一把都有两个。 伴随着一下又一下踩过木质阶梯的声音,她走下阶梯,走到了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人面前,将这些武器随意扔到了地上。 她看着另一个自我,说:“我去观星台验证了——抓住已得分的玩家送给黑袍人,可以获得那个玩家的分。我懒得分辨谁是善傀谁是玩家,把这群人全送给那个看不见脸的家伙了。喏,看看排位表,现在我们是第一。” 电源箱前的许妙妙勾了勾嘴角,那双淡眸闪过一丝轻蔑。 “是我高估他们了,这个副本……或许只有薛晚需要注意。” 另一个许妙妙也笑了:“既然只有薛晚值得注意——那抓他就好咯,他一定有很多很多分。” - 城堡顶层。 一个看上去只有二十岁的青年一手拿着带着锯齿的长刀,一手紧紧地按着黑袍人。 他居然完全不顾对npc出手可能带来的后果,居然将黑袍人按倒在地,拿刀指着对方! 而周围,他的队友将方才来观星台兑换积分的所有玩家都绑了起来。 拿着锯齿长刀的青年冷笑一声,对黑袍人说:“你没有什么太强的实力吧?你这么想搅碎我们所有人,要是真有那个实力,早就自己动手了,为什么还要依靠这个兑换积分和金币的规则?” 黑袍人喑哑的嗓音带着愤怒:“你要干什么!?” “我觉得一个个抓人太累了啊,还要抢硬币,真的好麻烦。”青年装模作样地长叹了一口气,“我这个人呢,真的很不喜欢累死累活给人打工,不如你给我打工吧?接下来,你让我躲在这就行,他们找你换呢,你照做就行了,等我看到有什么肥羊嘛,我就出来帮你把肥羊也一起抓了,你也乐意,不是挺好的?” 与其和人争斗夺分,不如在拿分的地方守株待兔,等一个分多的人,把人抓了扔进绞肉机,轻而易举拿到高分。 但这需要的是绝对的武力碾压,和敢于挑战规则的疯劲。 青年挑眉:“当然,你不乐意也成。我现在呢先去抓几个人拿到第一,然后就把你杀了,谁也……换不到分。那我自然就是第一咯。没必要玩什么比分啊,把给分的人杀了不就行了。” 黑袍人挣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青年直接抬脚踹了他一下,笑着道:“我知道,杀了你这个城堡可能会变得特别特别危险,还会有很多未知的情况。但那又怎么样?活不下去的是那些废物,又不是我。” 良久。 黑袍人道:“……你藏起来吧。” 青年歪了歪头,收起长刀,朝自己的对手挥了挥手。 约莫一个一个小时后,排位表第一挂着“彼岸花”这个组织的名字,分数4分。 而彼岸花参赛的四个玩家里,许妙妙的名字后面跟着彼岸花拿到的所有分数,也是4分。这代表着彼岸花的4分都是出自于许妙妙之手。 这4分挂了一段时间,在这一刻,骤然被另一个从0分冲上来的组织压了下去。 启明星,薛晚,13分。 - 几个小时后,整个城堡都听到了一声从城堡一层传来的爆炸声。 第101章 傀儡城堡(14) 这一声爆炸声响的时候, 整个城堡正处于安静之中。 玩家们在午夜之时,突如其来的善傀和恶傀以及潜藏的规则杀了个措手不及,这才造成了最开始的混乱局面。可是到了后半夜, 稍有实力的玩家都慢慢适应且寻找到了自己的节奏,大多选择了先养精蓄锐制定计划,没有多少人在城堡的走道上活动。 这本该是白日的厮杀到来前最后的平静, 可这一声爆炸来的太突然,以至于刚发生的时候,整个城堡还是十分安静的, 唯有走道上游走的恶傀发出轻微的脚步声。 可是没过几分钟,伴随着城堡外的日光洒进, 所有的玩家都逐渐意识到了这一声爆炸是发生了什么。 ——他们脚下的灯板不亮了。 那伴随着每个人的数字,此刻已然完全看不见踪影,整个城堡的地板都变成了普通而诡谲的黑色。 有人反复剁脚,确认数字灯光确实消失之后, 咬牙道:“该死,我们本来只需要往数字多的地方走, 看到一个玩家抓一个就行, 现在这怎么判断……” “会不会是副本的新难题?毁掉灯光,对大家都没好处啊。” “……也有可能是那些没把握活下去的玩家?” “不可能, ”那人对自己的队友说,“傀儡的数字这么重要, 谁都能想到电源箱。你们别忘了, 就连我们这种只求拿到一点分就离开的, 都想过去电源箱旁边等那些想毁了电源的低层玩家,只是我们没有信心所以没去。竞赛都开始半天了,我不信没有有信息的人在电源旁边守株待兔, 但是厉害的玩家这么做不是给自己抓人添堵吗……” “我们先出去——天亮了,大家都休息好了。有玩家……开始狩猎了。” - 城堡一层,电源箱前。 地上布满了鲜血。 午夜之后的几个小时,越来越多实力不高的玩家意识到他们和善傀毫无区别,随着游戏时间的推移,他们只会沦为其他玩家的猎物。但能活到三四十层的玩家,大多都有些经验——多少会有人想到毁掉电源箱,给狩猎带来阻碍。 但她们想得到过来毁电源线,许妙妙自然想得到留人在这里守株待兔。 那些觉得自己聪明的玩家,此刻早已成为了彼岸花的积分。 可是此刻,一片血泊之后,那本来安安静静坐落在角落的电源箱却通体焦黑,空气中,腥臭的血味同焦味混在一起。 彼岸花的一名玩家面色凝重地将微型对讲机道具塞到了耳朵里,说:“妙妙,是我。” 对讲机那头瞬间传来了两道一模一样的女人声音:“灯光电源被毁了。” 这玩家看着已然被炸的冒了烟的电源箱,面色十分不好看。分明是在和队友说话,可他的语气除了惊诧,他更多的是惊惧,连带着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我一直都在盯着的,从我们一开始下楼到现在,没有离开过半步……” 对讲机那头,许妙妙的话让他瞬间松了口气:“不是你的错。” 可是下一句话传来,这人神情一怔,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睛。 “你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对付那些废物还是绰绰有余的,不是在你守着的时候。是在我们来之前,就有人安排好了。” 这人大惊:“这怎么可能!?这要比你还快、比这个副本里所有人都还要快得到副本所有的潜规则……” 还要在最快得出这一切的同时,迅速布置好这一切,麻痹之前的他们,又在现在杀一个措手不及。 对讲机那头,许妙妙似乎轻轻地笑了一声。 她说:“薛晚不会愿意花那个功夫和我玩这种迂回的推演……这是,又进了哪个藏拙的?” - 城堡顶层,观星台。 薛晚抱着锯齿长刀,半闭着眼睛靠在角落的墙边,神情淡漠。 他听到爆炸声,动也没动,只是眼皮一抬,微微低头看了一眼脚下——数字灯已然消失。 随后,他嗤笑一声,继续闭上了眼假寐。 - 日光的角度在时间的推移下缓缓上升,游戏的第一个夜晚即将过去,走道上的脚步声愈发浓密——突如其来的电源箱爆炸近乎惊醒了所有人,玩家们都开始提前行动了。 可导致这一切的燕危却没有醒。 自从进了楼内世界,燕危的睡眠都算不上好。他天生便没有多少安全感,反而满是警惕,如果没有晏明光在身侧,他向来都只是浅浅的睡着,稍微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从睡梦中醒来。 但是这一次,爆炸声响起,燕危只是在床上不安地翻了个身,双眼紧闭,眉头紧皱。 他听不到震耳欲聋的声响,只感觉自己似乎在一片血海上。 那是真正的血海。周遭都是挥之不去的血腥气,冲的人难受作呕。海上漂浮着许多巨大的船只,它们都生锈了,带着陈年的腐味,同血腥味交织在一起。 每艘船只上都站着些人。 燕危下意识觉得那些人也是玩家。 他也站在其中的一艘船的甲板上,晃荡的海面冲击着生锈的铁船,荡出一大片令人作呕的气息。整艘船都晃荡得厉害,他靠在围栏边上往外头看着,周遭的玩家似乎都有意无意地看过来,眼神不善。 但这些眼神他都不在意,只是看着这些血腥的颜色实在不舒服,转身便回到了船里面。 他感觉自己就在经历这一切,却又感觉自己像一个看客。 他走回了船内昏暗的走道上。他似乎有什么一起进来的人,走路的时候根本没有犹豫,直接朝着要找的人的方向走去。 那种虚虚实实的感觉越来越深,他的感觉也越来越真实。 他要找的人是……晏明光。 他想着,走道的尽头,便瞧见一个人靠在墙角,微微低着头,手中似乎拿着一根烟。烟雾萦绕在这人身周,增添了些许的朦胧。暗淡的光线下,燕危看不太清面前人的样子,但他却仍然一眼判断出了——这是晏明光。 他近乎直觉地走上前便喊道:“晏明光!” 那人动作一顿,抬头看向他。 燕危加快了脚步。 顷刻间,他便走到了这人的面前,果不其然瞧见了这人冷淡却不疏离的面容。 “这个副本里大致有四个冲过九十九层失败的玩家,其他人不足为虑。至于副本的情况,我大致也有了猜测,这恐怕是一个时间很长、很折磨人的副本——” 男人骤然打断了他的话:“燕危。” 燕危一顿:“嗯?” 晏明光缓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这人周身带着的淡淡烟味,对于一向洁癖的燕危来说,一直都是个例外,他从不排斥。可是此刻,这人走近的那一刻,他骤然觉得烟味有些刺鼻,对方的气势颇为压迫。 那双纯黑色的双眸隔着镜片看着他,眸光深处,是燕危无法捕捉的情绪。 幽幽深深,诡谲悚然。 ……燕危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但眼前的画面并不算清晰,他只看见了晏明光的脸,周遭一切都模模糊糊的。 这人和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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