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来,电话局话务员又大声喊舒苑的名字:“十二号隔间。” 李红霞推她:“叫你,快去。” 舒苑质疑,不会这么顺利吧。 电话是医院话务员打过来的,说:“明儿再打吧,陈院长有手术,已经进手术室了,好几个钟头呢。” 舒苑:“……” 陈载年纪不大,已经是院长了?没找错人吧。 她连忙叫对方先别挂:“手术得好几个小时?” 话务员说:“心脏手术,得四五个钟头吧。” 舒苑:“……” 长途电话费要七毛钱一分钟,没联系上陈载,电话费花了一块四,贫穷的家境雪上加霜。 回到等候大厅,跟李红霞如实说明情况,对方压根就不信,质疑:“啥手术这么长时间?不会是他不想联系你吧。” 舒苑坚信陈载是要做手术没时间接电话。 再说她自报家门说是陈载表妹,家里有急事,他总不会不接表妹电话吧。 “他是医生?在哪家医院,多大年纪?t?”李红霞迫切想要知道小满爸的更多信息。 她想到一个可怕问题:“小满都五岁了,这么多年过去,他不会已经成家了吧?” 要是成家了还会管小满? “妈,你就先别问了。” 舒苑不想说更多的,如果陈载不肯认小满,那就让小满爹成为秘密。 出师不利,李红霞叹了口气,她四五十岁,风韵犹存,短短一天时间,额头上已经刻出深深的皱纹。 回到家后,李红霞跟舒荷热烈讨论,一致认为小满爸根本就不想联系舒苑。 而舒苑忙得很,跟小满坐在窗边,翻看原主的笔记本。 她对陈载了解不多,想要从中找到相处细节,然而笔记是从分道扬镳开始,寥寥几笔语焉不详,跟作家的事儿写了一些,舒苑不感兴趣,倒是其中的数字吸引了她的兴趣。 这一看可吓一跳,她生育小满期间,舒苹居然给了她一百二十块钱。 舒苹前些年工资只有三十多,现在才涨到四十多。 陈载给她的两千四百块钱,除了支付寄养费,自己花销不多,零零散散给了作家一千六百元。 也就是说花在小满身上的不多,陈载的钱实际上都养了作家这个软饭男。 舒苑赶紧把每一笔支出的日期跟琐碎细节都记录下来,等有空她要去跟作家讨账,把这笔钱讨回来还给陈载。 她现在身上只有二十三块钱,欠着舒苹四十二,之前那一百二舒苹不用她还,可是她还是想要还给舒苹。 怎么样才能尽快挣到这一大笔钱? 另外小满只有一套衣服,还得给他买衣服跟牙具都生活用品,也是不小开支,钱从哪儿来? 暂时放下钱这个难题,吃过午饭,舒苑带着小满睡午觉,准备养足精神等到傍晚一鼓作气把松子都卖掉,能卖十几块钱。 睡到两点多就被人吵醒,住附近的刘大妈着急忙慌跑来找李红霞:“我大儿子看到你小闺女在火车站呢,正准备买票去外地。” 李红霞一下就急了:“混蛋玩意,她说去写作业,跑去火车站干啥?” 舒苑一下就清醒了,舒荷跑去火车站干啥,去东北? 这丫头不会是想要跑去东北打听小满爸吧。 她连忙圾拉着鞋往客厅走,拉住准备往外跑的李红霞说:“妈,别着急,她走不了,估计她要去冰城,一点多的火车,赶不上,我去把她找回来。” 听舒苑这样说,李红霞没那么急了,说:“那你快去,我看着小满,这死丫头,明儿她不打算上学了还是咋地。” 舒苑便提鞋子边叮嘱小满:“跟姥姥在家呆着。” 小满很乖巧地说:“好的,妈妈,快去吧。” 舒苑赶到火车站大门口,正好遇到垂头丧气的舒荷,身边还跟了个同住家属院的脸熟小伙伴,舒苑微笑:“没买到票?你咋不提前问我一下火车啥时候出发呢。” 舒荷:“……” 李红霞现在单独带小满,她终于留意到小满的衣物鞋子都是新的,得知全是新买的,在心里把舒苑骂了一遍。 这个败家子没有带娃经验,看她买的毛衣,蓝白格子,能禁脏吗,白鞋,几天就得刷一次! 再说,舒苑买的衣裳一看就贵,照她这样买衣裳,她一个月工资给孩子买几套衣服就没了。 她必须得赶紧给小满准备衣服,于是李红霞开始翻箱倒柜找布料,把给舒苑准备的嫁妆布料都翻了出来,准备给小满做身衣服裤子,再用碎布做双黑布鞋。 等舒苑姐妹赶回家里时,家里正岁月静好。 暖呼呼的阳光照进卧室,李红霞把布料摆在床上,正拿着剪刀裁剪布料,小满安静地坐在旁边,看姥姥做手工。 安静的时光非常短暂,李红霞先是把舒荷劈头盖脸骂了一顿,然后招呼舒苑:“咱们得再去给小满爸打个电话,三点半了,手术该做完了。” 舒苑:“……” 得让人家歇会喘口气吧。 “五点工厂下班,还得卖松子,那就赶紧走吧。”舒苑说,涉及到挣钱的大事,她比李红霞着急。 李红霞急着做衣裳,这回她没跟着,舒苑带上小满直奔电话局。 有了打电话经验,舒苑倒不觉得等电话烦躁,又把电话打到医院话务室,让话务员帮忙找陈载。 陈载的手术从八点开始,一直到下午两点,早上眼皮狂跳,但手术顺利成功。 回到办公室,陈载一眼看到留在桌子上的纸条,说是他表妹上午给她打电话,然而他并没有表妹。 他母亲那边的亲戚都在国外,只有表姐,没有表妹。 他先给爷爷拨了个电话,得知家里一切安好,便不想理会这通电话,吃完护士给他重新热好的饭菜,陈载便开始处理医院大小事务,等到四点多钟,门卫来找他,说表妹又给他打电话。 思索十几秒钟,陈载决定回电话。 对方声音传来:“你好,请问是陈载吗?” 那是一道被他封存在记忆深处的声音,他认为以后不会再听到也不希望再听到,是他平静工作生活中的平地惊雷。 默了几秒,他答:“我是。” 声音毫无波澜起伏。 第14章 第 14 章 陈医生要回路城 舒苑的语气带着惊喜:“上午找你,听说你在做手术,话费一分钟七毛,我长话短说,我是舒苑。” 陈载不答。 脸色平静如水,但他很抗拒听到这个名字。 听对方不吭声,舒苑直截了当发问:“你有对象吗?未婚妻?正在谈的结婚对象,都有吗?” 按照书里情节,他没有对象,没有结婚,但这是现实,舒苑需要先问清楚,以免唐突。 陈载平稳的心神被搅乱成一团漩涡,他不想跟舒苑谈这个话题,好像惊雷连续炸响。 她为什么要问?她有资格问吗?她不觉得冒昧? 想尽快弄清楚对方意图,陈载还是如实回答:“没有,有话快说,我没时间浪费。” 舒苑已经听出来了,对方语气中的抗拒跟疏离意味明显,不过这打击不到她,她声音轻快:“那就好说了,我有件事告诉你,你听了别太惊讶,小满他是你的孩子。” 陈载:“……” 握着话筒的手捏紧,修长的手指皮肤紧绷,指骨骨节发白,手背上青色筋络凸起。 现在不是平地惊雷,是五雷轰顶。 电话那头无声无息,舒苑说:“诶,你还在吗,电话费七毛钱一分钟呢,我没钱浪费。” “我在。”他胸膛起伏明显,尽量让语气听上去平稳,“小满在哪儿?” 舒苑怕浪费时间,赶紧说:“小满在我身边,我们在路城,我把他从东北接回来了。” 她弯下腰把小满抱起来,说:“小满,叫爸爸。” 小满对爸爸别说毫无印象,他根本就没有这个概念,他渴望妈妈来接他,但从未爸爸抱过任何幻想。 嘴唇嗫嚅着,爸爸两个字叫不出口,情急之下,小满开始念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舒苑一手握着听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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