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我算什么你的初恋啊?充其量是玩伴,小时候不懂事,那些感情哪里算数。” “怎么不算?”推开单元门,金刚和贝贝等在电梯口,时应旁若无人地申诉:“不懂的是你,我老早就发现我自己喜欢你了。怕你觉得我恶心,只敢偷偷做些小动作。” 绝交之后,时应一直在等着程思敏跟他主动和好,以前他们也经常吵架,大大小小,他习惯了每一次程思敏都会找他示弱。 冷战这方面,程思敏根本没胜算。 但是一周过去,程思敏稳如老狗,根本不拿正眼瞧他,于是时应心一横,去春晖商城卖银饰的摊位上给自己的左耳上打了个耳洞。 耳钉选了最夸张的款式,八分的锆石,嵌在耳骨里,没引起程思敏的注意,反倒是被班主任请到了教务处。 午后他在楼道里被罚站,程思敏拎着打扫教室的拖布从他身边经过。 他故意把左脸迎着她,脚下踢踢踏踏,阳光下,耳钉闪闪发光,跟他的五官一样醒目,可是她头都不抬,像是躲瘟神似的迅速从他身边跑过。 后来还做了许多这种蠢事,故意出风头,在全年级面前显眼,但拳拳打在棉花上,才发觉程思敏是真的不在意他了。 转学后,左耳的创口久久不能自愈,屡次因为洗澡进水而流脓发炎,每每用双氧水清理时疼痛钻心,后来不得不放弃,任由伤口闭合,在软骨上留下一个小小的凹陷。 这种感觉怎么会不是初恋?即便过去再多年,只要春风吹,老旧的骨头都会生出嫩芽。 程思敏笑了笑,也抬头问他:“那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你的吗?” “我那时候确实笨,比你晚一步,是在我们绝交之后。” 怎么可能注意不到那枚耳钉,即便物件再廉价,质感再塑料,只要是戴在少年的身上,就有种桀骜的风流。他难道不知道,他是所有人瞩目的对象,她总是在他没注意到的地方看着他。 越不想,就越想,越不看,眼前就越是要浮现。 程思敏的初恋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地壳运动,内里山崩地裂,岩浆喷涌,但表面上却处之泰然,静得可怕。暗恋者因为自卑而饱受酸楚,但这种独角戏的折磨也成为了孤芳自赏的一部分。 好像在和自己的感情做躲猫猫的游戏,只要压抑着,不被对方发现,那么暗无天日的情绪中就有一丝隐秘的欢愉。 青春是厚厚的蛹,总要有丑陋的,苦痛的,破茧而出的过程。 此时此刻的程思敏已经不屑那种回避式的感情了,她在今晚得到了勇敢的底气,想光明正大的向时应表达喜欢。 电梯在 12 层打开,金刚打着哈欠用挂在脖子上的钥匙开门回家,程思敏朝着 1202 的方向挥挥手道别,应该让时应回家好好休息的,但她没有,反倒带着他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路过 1201,时应踉跄了一下,回过头提醒程思敏。 “我到了。” 钥匙插进锁孔,程思敏扯着时应的领带在他脸颊上迅速亲了亲。 “醉得很厉害吗?”她小声问。 不要他回答,又补了个陈述句。“楼道里有监控,邀请你来我家接吻,谈恋爱的那种吻。” 时应反应慢了半拍,还没明白程思敏答应了什么,摇晃的视线里,只见她的手腕轻轻一转,面前的门开了,他像是被吸进了时光隧道,连拉带拽地被程思敏按在了门后。 第54章 露珠玫瑰 身后的防盗门冷硬,但面前的程思敏像只滚烫的小老虎,她垫着脚奋力往他身上扑咬。 脖子被领带扯住,迫使头颅向下,密集的亲吻像是倒灌的雨,从下至上,随着濡湿的声响,“啪嗒”“啪嗒”洇在粉色的双颊。 程思敏吻他的睫毛,吻他的眉骨,也亲昵的啄吮他的下颚与耳鬓。 还嫌这样温柔的雨滴不够浸湿他,又急急地扯开他的领带,用手指抚摸他凸起的喉结。 直到他整张脸都在温柔的狎弄下漾出湿漉的水意,鲜活,艳色,像油画里,少女手中捧着的露珠玫瑰。 时应靠在门上,双手垂在身侧,弯着腰,接受程思敏的索吻,四肢百骸都酥软,程思敏嘴唇到过的地方,都像是被浸在热水里。 可皮肤上湿感越重,口中越觉干渴,不得不伸出右手,从完全的被动中主动托住她的脖颈,牵引她把口中的更柔软的东西赠予他。 手指插进厚重的发丝,带了些力气,一只手不够,另一只手捧她的脸。 他说“抬头”,她照做,他说“张嘴”,她依然照做。 于是饥渴许久的旅人寻到绿洲,汲取之事一次不够,还会厮磨着索要更多。 恋人的吻是稠而密的迎来送往,程思敏不甘示弱,双手探进西装内,隔着衬衫的布料丈量肌肉的尺度,胸肌,腹肌,人鱼线。 不知不觉,衬衫的扣子所剩无几,时应胸前的皮肤上多了几道红痕,反观程思敏,外套不翼而飞,发髻上的发夹跌落,鸦色的发丝完全被时应扯在掌心,发梢顺着潮湿的痕迹蔓延到银丝绷断的唇边。 气喘如海上风帆,两张口,均吐出氤氲的气息。 吻没结束,程思敏作乱的双手开始向下,皮带扣清脆,她被烫了一下,睁大眼睛望着时应,态度惊吓。 “怎么回事啊,不是醉了吗?” 醉酒之人最安全可信,因为欲望无法抬头,等同于拔了牙的猛兽,关在笼子里供人戏耍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这是网传的男女秘籍,程思敏也是道听途书,所以才敢如此放肆。 时应敞开的领口内满是长短不一的红痕,他皮肤白,角质层薄,碰撞下很容易留印,照程思敏对他这种上下其手,不加节制的揉掐,他很难没感觉。 手掌顺着脊椎滑到腰窝,时应两只手互相交叠,胳膊由上至下拢着她,身体还是保持着弯曲的弧度,避免一些顶撞类的冲动。 “是醉了,不是死了。”他早料到程思敏是趁人之危的歹徒,趁他醉酒,要他小命。 声音还是纵容的,知道她玩心大,顶多是强撑面子,于是给她台阶:“亲够了?亲够了就早点休息,我回去洗个澡,在外面吹了一天……” 时应话没说完,被程思敏打断,小老虎大有眯眼舔爪的狠厉,她已经不再干燥的嘴唇凑到他耳边,唇珠轻抿,说了两个字。 “什么?”时应不是没听清,而是疑心自己听错。 程思敏又踮起脚抱着他的脖子继续耳语一阵,这回时应呼吸急促不少,眼白都粉了,声音发紧:“不行。” “为什么不行?我就看看,又不上手。你就在这儿洗啊,我家也有浴室。” “程思敏,你真别玩了,这有什么好看的?” “不知道啊,就是好奇。”程思敏眼珠颤了颤,对于自己其实没从看过实物这件事欲言又止,在他脸上猛亲一大口,流里流气地说:“你不懂,有些人不知道哪里好,就是想看他洗澡。” “你好白啊,皮肤好滑,胸肌好像雪媚娘,掐一下就红了。”说着,程思敏又把右手插进他衬衫里,笑得像叼着草棍儿蹲在山头的小贼。 这回她简直算得上肆意妄为了,指尖路过顶端凸起的位置也不放过,用凹凸的指腹纹路加大摩擦力。 “喂!你别……”时应刚板起脸来,程思敏又小狗似的啃他耳朵,单手向下,诚心诚意地央求他:“求你了,看看。” “啧。”时应歪了下头,右手抓住她的手腕别在身后,喘得厉害,酒都烧醒了大半,还是不准,“有人第一天谈恋爱就这样吗?你就别给贝贝做好榜样吧,多大人了,别赖唧唧的,我可不吃这套。” “切。小气。”程思敏啐了一口,“我怎么没做好榜样了,贝贝多听话,比你强多了。” 说着,程思敏回过头在屋里找狗,屋外,贝贝从他们接吻时就被锁在楼道里了。 本来它挺高兴的,以为程思敏和时应在陪他玩儿捉迷藏,立刻掉头跑到电梯旁边守株待兔。可是来回摇着尾巴跑了几次,房门都没有要开的意思,它眉毛上的两个白点立刻掉下去了,嘟着个大脸子紧贴着 1203 的门口,趴在地上。 终于等到防盗门“咔嚓”一声解了锁,门一开,它赶忙钻进去了,任由程思敏怎么叫也不理,径直去卧室,路过时应和程思敏的时候,故意昂着头从四条腿中间挤过去,用后爪使劲儿踩了踩他俩的脚。 趁着程思敏抬起单脚抽气,时应使劲儿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好了,哄哄小狗。我走了。” “时应!” 1201 的门开了,程思敏站在 1203 门后,探出半张脸朝着几步之遥的时应眨眼睛。 “嗯,怎么了?”时应进门的脚步顿下来。 “我一会儿过去找你。” “找我干嘛。” “找你……”程思敏贼心不死,双唇翘起小范围的歪斜,“找你打游戏,喝酒,吃意面。” 时应眼睫眯起,盯了她一会儿,简直看穿她眸中的恶趣味,欺身进门道:“睡了,别来。” 他就不该跟她说实话,说自己没谈过恋爱。程思敏问得对,他一个男的,二十六岁,快三十了,坐拥贞洁牌坊大约不是优点,只会引发她的猎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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