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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诗小说> 救赎男主后死在他面前[快穿] > 第41章

第41章

,温润如春江之。 其实他也很紧张,他的脊背挺得笔直,他不知道在担心什么,又或者……怕这样的色诱也勾引不了皇甫长安,他不太敢想象,要是皇甫长安转身离去……他的颜面会碎裂成什么样子? 他那么爱惜他的面子,爱惜他的尊严,从不肯轻易对人放松警惕。 可是这一回,他是完完全全地将自己敞开,交付到皇甫长安的手里……他想要看看,她对他到底有没有几分真情实意? 清魅的眸子眯了眯,闪烁着几分危险的光泽。 倘若皇甫长安如愿以偿地绽放在他身下,那么他便可以对她那些风流韵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倘若皇甫长安不安于室,妄图攀在他的头顶以一种玩弄的姿态戏谑他……那么,他也绝对不会轻易饶了她! 用他的身子,去换她的几分真心……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一笔划得来的买卖? 等到唰唰唰地把皇甫砚真身上的衣服剥干净之后,皇甫长安的额头已然渗出了细密的汗水,她的目光游移不定,在皇甫砚真修长的身躯上来回游走,不论是骨架还是肌肤,都精美得像是艺术品一般,让人在一瞬间忘了呼吸…… 忽然间,皇甫砚真伸出手来,用指尖挑起了皇甫长安的下巴。 清丽的眸子微微弯着,像是澄澈的夜空中挂在天际的皎洁月牙儿,似笑非笑,就连声音都柔软的许多,叫人莫名地心动。 “长安,为什么不敢看我?” 皇甫长安必须承认,她是有偏心的。 如果说她最看重的人是教父,最想上的人是教父,那么皇甫砚真就是她摆在第二个位置的男人,她毫不怀疑自己可以得到他,但是……她还是不敢太过粗鲁地对待他,否则一个没忍住,她会不小心把他折腾得很惨! 而且,现在也不是那样的时候,皇甫砚真身上还带着伤,她可不想蹂躏到一半,二皇兄就脖子一歪晕了过去,徒留她一人寂寞如雪,欲火焚身! 下颚被皇甫砚真轻轻地抬起,抖了抖睫毛,皇甫长安的目光最终还是对了上去。 四目相交的刹那,皇甫砚真心头猛的一震。 他在皇甫长安的眸子里,看到了一簇簇火光,不算特别凶猛,却逐渐扬起燎原之势……那模样儿,可不就跟之前在荒野中遇到的那群野狼一般,就差了一层人皮和兽皮? 皇甫砚真忽然有些后悔了,他的后腰,伤得并不轻。 如果可以,他并不愿意在这种地方,在这种境况下,主动地把算不上完美的身子呈现在皇甫长安面前……要不是刚刚皇甫无桀给他送来了那个少女,他也不会一气之下,对皇甫长安说出那样的话!那时候,他绝对是被气晕了才会那么说的! 皇甫无桀……又是该死的皇甫无桀! 他不相信,皇甫无桀几次三番的横插一脚,全部都是无心之举!所以他之前才会警告他,让他离皇甫长安远一点……他看得出来,皇甫无桀多少起了疑心,而且他对皇甫长安的心思,恐怕也不是像他自己以为的那样单纯。 皇甫长安的女儿身若是没有戳破,很少有人会怀疑,毕竟这样的真相实在有些匪夷所思,叫人难以置信。 可若放在以前,自然没有人会去考虑这一点,但是自从皇甫长安有了宫疏影,所有的一切就已经偷偷变了味道……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男人,会真正的从喜欢女人变成喜欢男人,更何况,还是像宫疏影这样久负盛名的男子! 完全没有威逼利用他进宫当男宠的必要,从一开始就是他自愿的,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可是在东宫住久了,宫疏影那种缠着皇甫长安眼巴巴地贴上去的姿态看得多了,就算没有撞破皇甫长安泡温泉,他也不是没有奇怪的。 既然他会觉得奇怪,那么这段时间在皇甫长安身边呆久了的皇甫无桀,未必不会产生同样的感觉。 皇甫无桀的嗅觉是何等的敏锐,在听到自己那么一说之后,他就立刻联想到了什么,所以马上就送了一个侍婢到他的营帐里,用来试探他到底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 不过,他并不担心皇甫无桀会知道,皇甫长安是女儿身的这个秘密,迟早都是瞒不住的。 与其让他撞破,不如由他亲自告诉他…… 他要让皇甫无桀先在心底生出几分怀疑,然后再上演一出精彩绝伦的好戏,作为他挑衅了自己的回报! 等着吧!大皇兄,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压抑着体内翻涌沸腾的**,皇甫长安抓着温热的毛巾敛眉伺候着,将皇甫砚真从脖子到脚踝都擦了个干干净净,整一朵冰雪小雏菊在她手掌的轻微撩拨下,愈渐燥热了起来,散发出一阵阵热度,仿佛间连营帐内的空气都旖旎了起来。 “啪嗒——” 一甩手,皇甫长安将毛巾扔回到木桶内,撇开了原先的小心翼翼,甚至连眉眼间都染上了几分邪恶的味道,体内的血液在狂妄地叫嚣着,上了他!上了他! 不需要怜惜,不需要珍藏,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二皇兄,你真美……”略有些娴熟的爪子在皇甫砚真的身上游来游去,试探着独属于他的敏感点,皇甫长安的目光从他的脚踝一寸寸上移,炙热得仿佛能感受到那滚烫的温度,“你从来都是清霜般冷淡的性子,我可不想你在床上也像死鱼一样,你知道我现在最想看到的是什么吗?” 皇甫长安一边说着,一边就倾身贴了上来,琉璃般的眼眸里流露出令人悸动的灼热,还有邪恶。 皇甫砚真突然有点不适应这样强势的皇甫长安,尽管他知道,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皮囊里,包裹着的是一个怎样坚韧凌厉的灵魂。 说起来,他也才十七岁,即便生长于宫廷,心智较一般人更为早熟,可是在某些方面,还是一切的稚嫩和生涩。 同皇甫长安灼烧般的视线对峙了不过几秒,皇甫砚真便率先挪开了目光,神色间竟有些罕见的局促。 “你现在……最想看到的是什么?” “呵呵,”似乎觉得皇甫砚真紧张的样子十分可爱,皇甫长安有往他身上贴近了三分,湿热的气息就那么赤一裸裸的喷在他的耳机,撩拨着几个震颤人心的音节,“我啊,现在最想看到的,就是二皇兄你被汹涌而来的**……冲击得面红耳赤气喘连连的样子。” 皇甫长安觉得,她是有些变态的……二皇兄看起来越禁欲,她就偏要让他破了戒! 果然,听了皇甫长安如此露骨的一番话,符合她一贯的泡美男风格,下流,粗俗,又香艳无比……皇甫砚真应该恼怒的,可是皇甫长安猝不及防就抓上了他最脆弱的地方,全身的防备在刹那间崩塌殆尽,皇甫砚真只觉得全身一紧,下意识去握住皇甫长安的手。 “别——” 别……一个简单的音节从那两瓣薄唇中泄露,充分表明了小雏菊的纯洁程度。 皇甫长安没想到二皇兄竟然会这样害羞……不,她甚至没想过,像二皇兄那样脸皮可以跟城墙一样厚的腹黑狐狸,竟然也会害羞?!要不要这么可爱?!立刻就萌得一脸血了有没有?! 就这么一个字,欲迎还拒般,彻底点燃了皇甫长安那桶快要沸腾的油,轰的一声,火光冲天! 皇甫长安几乎是低吼着扑了上去,抱着皇甫砚真的脸发了狂似的狠吻。 “二皇兄,你现在才说别……是不是太假了?刚才是谁嫌我脱衣服太慢来着?” 皇甫砚真的**并不比皇甫长安浅淡,甚至还要比她疯魔百倍,尤其是在皇甫长安狠狠地扑倒他之后,有一股凛然的气势瞬间贯穿胸口,下一秒,皇甫砚真一个翻身,将皇甫长安压在了身下,唇舌交缠之处却是丝毫未曾分开,断断续续泄露出不成腔的音调。 作为天下第一总攻大人,皇甫长安怎么可能甘心被这样一位冰雪美人压倒,她可是从小立了志向,连教父大人都要压在身下的! 抬起双脚缠住皇甫砚真的长腿,皇甫长安凤眸一凛,再度转了个圈,占据了高高在上的位置。 然而这一下,却不小心伤到了皇甫砚真的后腰。 “唔。”皇甫砚真闷哼一声,睁开了水光洌洌的眸子,“你在上面,我不好动。” “谁要你动了……”皇甫长安咯咯一笑,细滑的舌头一路从他的舌尖,滑到嘴角,下颚,脖子,锁骨……“二皇兄你伤得这样重,难不成真的打算浴血奋战么?我可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二皇兄你裂开伤口流光了血。” 闻言,眸光微寒,皇甫砚真几乎连指节都有些僵硬。 顿了半晌,到底还是化成了一声轻叹。 “……不然呢?” 皇甫长安心如明镜,比猴子还精,瞧见他这反应哪能猜不出他那点儿欲掩还休的小心思? 湿热的舌一路往下,一路往下,低到了让皇甫砚真都有些耳根发热的地方,却……还没有停下游走的架势。 直到,一股温热的触感包裹了他。 皇甫砚真陡然一怔,睁大了美眸半坐起身,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皇甫长安。 身子随着皇甫长安灵巧的舌在微微的颤栗,甚至连说出口的字节都有些零碎,连不成调儿。 “长安……你……不必那样……脏……” “我都翻来覆去擦了好几遍了,哪能脏呢……”皇甫长安抬起头来,笑着揶揄。 皇甫砚真莫名地被她嘴角那璀璨的笑意刺中胸口,心跳随之落了半拍,但还是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想要阻止皇甫长安……即使,那样的感受,真的很叫人**蚀骨,寸寸沉沦。 “可是……” “没有可是,”不等皇甫砚真把话说完,皇甫长安即刻打断了他,伸出一只手交握着他的,十指相扣,目光落在他腰侧的纱布上,微微一沉,“二皇兄,我心疼你。” 没有山盟海誓,没有浓情蜜语,没有叫人怦然心动的情话,但只此一句“我心疼你”,就已让人永坠魔道,万劫不复。 皇甫砚真从来不觉得皇甫长安在感情上有多么游刃有余,但是在那四个简单的字节中,他看见了……皇甫长安的真心。 瞥见皇甫砚真动容的神态,皇甫长安又坏心眼儿地追加了一句。 “本宫说过,本宫吹得一手好箫……二皇兄你尽管享受便是,本宫还等着听二皇兄隐忍不住而溢出来的天籁之音呢……” 话音未落,皇甫长安满意地看到了皇甫砚真表情一僵,神色微恼,尔后轻飘飘地白了她一句。 “无耻。” 皇甫长安哈哈笑了两声,又道:“其实本宫是骗你的,这是本宫第一次给人吹箫,完全是无师自通,技术好不好本宫也不知道,要是不小心咬疼了二皇兄你一定要同本宫说,别强忍着,不然……咬断了可就不好了!” 一刹那,皇甫砚真的脸色唰的就白了,白了片刻即时又红了。 他大概知道皇甫长安指的吹箫是什么意思,但是……敢情她是拿来咬的?还……咬断?! 肿么办,好想把她从身上踹下去……! 那厢,被皇甫长安打发走的少女果然一字不落的,把刚才在二殿下营帐里发生的事情,转述给了皇甫无桀。 皇甫无桀俊酷的面容上看不出是什么样的神情,连口吻也是一如既往的冷酷,不带丝毫情绪。 “你当真看见……太子亲了二皇子?” 少女垂眸,这种事她本不该见了,见了,也不该说。 可她是皇甫无桀的人,主子发问,她不能隐瞒:“是,太子她走进来之后,就坐到床边拉过二殿下,在二殿下的唇边亲了一口,声音……还不小。” “那么,”皇甫无桀的手掩在袖子下,看不清是捏着,还是张开五指,眸色沉沉,有些晦暗莫名,“二皇子是什么反应?” “二殿下没有推拒,似乎……很顺从。” 说出这三个字,少女即刻就有种吞哑药的冲动,真是瞎了她的狗眼,太子殿下未免也太不检点了吧,竟然在她面前这样旁若无人的跟二殿下勾搭在一起……不,更确切地说,并不是旁若无人,而是故意地挑衅,做给她看。 抑或是,做给大殿下看…… 但不管怎么样,都尼玛太过了好吗?!更让她不可思议的是,那个人畜勿近的二殿下,竟然也就这么由着太子胡闹……贵圈太乱了,她表示招架不住啊! “好了,本殿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皇甫无桀大手一挥,眸色紧了紧,望向一边的烛台,火光明明灭灭,一如他现在的心情……自从皇甫砚真跟他说了那么一句之后,他的心情就没有平静下来过。 他无法相信,皇甫砚真那样的人……竟然也会跟着皇甫长安一起沉沦。 少女盈盈屈礼:“奴婢告退。” 转过身,还没走出几步,又听到皇甫无桀在身后警告。 “记住了,今晚的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你看到的哪些……倘若泄露出一个字,本殿便叫人拔了你的舌头!” 极少听到大殿下用这样严厉的口吻说话,少女的肩头微微瑟缩了一下,回身又应了一句,转而匆匆走开。 皇甫无桀坐在床头,夜色已深,他却没有半分睡意。 起身在营帐内来回转了几圈,最终还是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快步迈向皇甫砚真所在的帐篷。 因为天色已经很晚了,帐篷外除了守卫的巡逻军,极少有人在外头走动,原本应该按惯例守在皇甫砚真门口的两个护卫兵,也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撤开了。 临近帐篷,皇甫无桀还是有些犹豫,有股力量阻挠着他前进,又有股力量在牵引着他走上去,然而无论是那股力量,他都无法穷根究底是基于什么样的心态,在离帐篷二十多步的地方,皇甫无桀顿了顿,转念一想,都已经走到了这里,过去看看……也无妨。 等他走到了帐篷门口,差不多还有三步远的时候,忽而耳根一软,听到了几声细微的呻吟……是从跟前的那个帐篷里传出来的,有些压抑,又似快慰,在这宁静如水的夜色中,尤为撩人。 皇甫无桀听出来,那个声音……靠!竟然真的是皇甫砚真发出来的! 虽然跟原来的音调大不相同,更为妖娆亢丽,但多少还是暗含着几分骨子里的冷清,却也正因为这几分冷清,更让这样的呻一吟变得异常的旖旎香艳,活色生香。 皇甫无桀眸色又是一沉,仿佛要比头顶深邃的苍穹还要来得深邃。 哐啷啷……仿佛什么东西碎裂了一地……是节操吗?是长安你的节操吗?!二弟是什么样的人,你竟然说把他拖下水,就拖下水了……长安你的良心都被拿去换十全大补丸了吧?! 拔腿正欲走,帐篷里却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 “大皇兄什么时候……也开始喜欢偷听别人的墙角了?” 皇甫砚真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原本的冷淡,甚至还暗含着几根挑不出来的刺儿。 “哟,还真是大皇兄呀!”皇甫长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门口,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见到皇甫无桀面色的局促时,不由轻佻地勾起了眉梢,“大半夜的,大皇兄怎么走到这儿来了,是睡不着想找二皇兄聊天吗?” “切……”皇甫砚真淡淡地不屑,淡淡地排斥,“我跟他,没什么好聊的。” 可见,还在生刚才那个少女的气儿。 傲娇的男人啊,心眼儿比针孔还细,皇甫长安都给他吹半天箫了,才刚刚降下去的火气……在见到皇甫无桀那一眼,又腾的冒了出来,死灰复燃都没那么快。 皇甫长安隐约能察觉到二皇兄对大皇兄的莫名敌意,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结下梁子的,不过在她眼里,“自己人”怎么闹都没关系,她才不会劳心劳力到要帮他们俩冰释前嫌握手言和,这分明就是……讨打的节奏! 反正嘛,迟早都是她小背篓里的菊花儿,闹闹更健康,别折腾挂了就成。 皇甫无桀并没打算走进去,这种时候进去,也没什么话好说,他的鼻尖何其敏锐,早在皇甫长安掀开门帘的时候,就嗅到了帐篷里那丝若有若无的**气息,淡是很淡,不仔细的话闻不出来,但是他闻到了……莫名的情愫,在心头滋生,复杂而繁芜。 抬眸往里稍微瞥了眼,就能显而易见地看到零落了一地的衣物,血迹斑斑,显然是先前换下来的。然而这样冷的天气,躺在床上的那个男人,只稍微拿锦衾遮住了下身,肩膀还是裸着的,顺滑柔亮的青丝就那么漫散散地铺开在肩头……宛如,堕落的仙人。 再回眸,跟前是恶魔一样笑着的皇甫长安。 皇甫长安认真地看着他,认真地提议,似乎没有半分轻薄的意思,然而眉眼处全是不怀好意的笑。 太子爷笑盈盈地说。 “一个人睡觉太寂寞了,本宫今个儿跟二皇兄睡,要是大皇兄也觉得无聊的话……可以跟我们一起睡啊!” “不行!” “不必!” 前一句是皇甫砚真,后一句是皇甫无桀。 完全不经过脑袋思考,异口同声,彼此相看两厌……若不往情敌算,都有些像冤家闹别扭了。 那厢,白苏又妥妥地跪稳了……太子殿下,还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啊! 尽管这种话,放在一般人身上都没什么,可是一从太子爷的那张狗嘴里吐出来,别说是味道,就连颜色都变了好吗! 皇甫长安还在笑,发觉了大皇兄和二皇兄两个人之间的不对劲之后,这个祸国殃民的太子爷想的非但不是怎么让两人和解,而是如何把这趟浑水搅得更浑一些……天生犯贱的性子,唯恐天下不乱。 她上前两步,抱过皇甫无桀的手,摇了摇,倒像是撒娇。 “大皇兄别害羞嘛……本宫再如何禽兽,也不会真的对自己的兄长下手啊!” 闻言,在场两人均是胸口一滞,百米外,正欲昏昏睡下的皇甫凤麟,险些做噩梦……什么叫睁眼说瞎话,这就是典型!皇甫长安你的脸皮不止可以用来造城墙,还可以拿来打地基了! 皇甫长安就那么大大咧咧地靠了过来,好似投怀送抱一般,皇甫无桀忽而想到了什么,视线在半空中与皇甫砚真碰撞,交错,快速收回……一把拽住皇甫长安的手腕,皇甫无桀转身大步走开。 “长安,你跟我来一下!” “哎——” 皇甫长安力道不及他大,再加上皇甫无桀走得快,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拽开了十多步。 看着摇摇晃晃的门帘,皇甫砚真半躺着倚靠在床头,精致的面容上勾勒出一丝浅淡的笑,像是在冰山上开除的雪莲花。 皇甫无桀……你不会得意太久的,我会让你尝尝,那种被抛在一边的滋味儿。 让你一辈子,都忘不了。 皇甫长安一路被拉到皇甫无桀的帐篷内,帘子唰的掀开,又唰的落了下去,皇甫无桀动作太烈,皇甫长安都不知是怎样一个状况,身子就一个趔趄,被皇甫无桀抵到了桌子上。 下一秒,皇甫无桀的大掌精准无误地落在了她的36d大胸肌上,还略带试探的,轻轻按了一下。 我靠! 皇甫长安眉头竖起,忍不住爆粗口,这货……袭胸啊泥煤的! 不过,她裹得严实,旁人在外面无论怎么折腾,都只会觉得她的胸肌……比较壮实。 果然,皇甫无桀微微蹙眉,似乎并不能确定。 皇甫长安警惕地看着他,下意识并拢双腿,保持警戒的姿势:“大皇兄……你、你要干什么?!本宫士、士可杀,菊、菊花不可辱!” 皇甫无桀明知道她是装的,但伸手欲往她下身探去的爪子还是顿在了半空中……毕竟,就算他是男人,被他这么摸上一把,肯定也会羞辱,倘若真是女儿身,那就更加剪不断理还乱了。 抬手敲了敲额头,皇甫无桀深吸一口气,恢复沉稳,他承认这一天他都不怎么在状态上。 “七弟,夜色漫漫,陪为兄玩个游戏怎么样?” 皇甫长安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觉得从猎场上回来之后,大皇兄就怪怪的,但一下子又说不上来是哪里怪。 不过,难得俊酷小雏菊有这样的雅兴,开口提议,她这个总攻大人必须是要舍命陪君子的! “好啊,大皇兄想要怎么玩?” 皇甫无桀开口唤了小陵子进来,让他去取了一副骰子,尔后跟皇甫长安面对面坐在桌前,道:“我们来玩骰子,点数大的算赢……谁要是输了,谁就脱一件衣服。” 皇甫长安恍然大悟! 原来兜兜转转,绕了这么一个圈子,大皇兄还是怀疑了她的性别。 皇甫长安倒是不担心大皇兄识破,她之所以一直瞒着,纯粹只是觉得好玩而已,毕竟有皇帝老爹的鼎力支持,大皇兄短时间内是不敢造次滴……不过,皇甫长安奇怪的是,大皇兄好端端的,怎么会怀疑到这个点上来?是有谁给他透露了什么信息吗? “没问题!本宫奉陪到底!” 大皇兄倒也不笨,知道用这种办法逼她露马脚,只可惜,玩骰子神马的……她还从来没输过! 窸窸窣窣,忽闻对面传来一阵脱衣声,皇甫长安平滑的眉头越蹙越深,最后终于忍不住开口:“尼玛啊!还没开始玩你就脱得只剩下一条亵裤,是要闹哪样!?” “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皇甫无桀挑了挑他那冷峻的眉梢,露出了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你大可以赢我……为兄的身材很好的。” 靠之!又来一个色诱滴还是咋样?! 皇甫长安的目光紧紧地从他健硕的胸肌上扫过,嗓子微微一动,吞了吞口水……话又说回来,这大皇兄的身材,还真不是盖的! 第一次见面,他下水救她,湿透了衣服,那薄薄的布料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完美而挺挺拔的线条时,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有着一副让人垂涎的好身材,眼下他就那么大喇喇地把外套脱了下来……艾玛,太冲击她的眼球了好吗! 鼻血君又在蠢蠢欲动了…… 努力克制住体内奔涌的兽欲,皇甫长安撇开是先,竭力遵循着一个处世原则……皇兄神马的,绝逼要要一个一个的吃,不能妄想一口吃成大胖子,不然会撑shi的! “那,开始吧……先说好了,大皇兄这可是你自己要脱掉的,不能说本宫耍无赖,要是这一局本宫赢了……那你就算彻底输了,当然,亵裤也要按约定脱掉……” 吃归吃,看归看,大皇兄到底有多少料子,趁着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饱饱眼福也是极好的! 皇甫无桀勾了勾嘴角,似乎胜券在握。 在他的算计中,如果皇甫长安是男人,自然不会忌惮他全裸,可若皇甫长安实际上是女儿身……想必多少还是会放不开的,有所顾虑。 毕竟现在这个皇甫长安,和以前那个会偷看他洗澡的皇甫长安,已经大不相同了! 此外,他对自己的赌术也很有把握。 这一次,他是下定了决心,要看一看皇甫长安的真面目……看一看,皇甫砚真是不是真的走上了回不了头的歧路! “那么,现在是不是可以开始了?!”皇甫长安玩弄着桌子上的竹筒,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是大皇兄你先来,还是本宫先来?” 皇甫无桀谦谦有礼:“你年纪小,便让你先来吧。” 反正,他有足够的把握立于不败之地。 “哈!大皇兄真好!”皇甫长安又是灿烂一笑,重复着确认了一遍,“是不是就比点数,谁点数多谁赢,谁点数少谁输?” 皇甫无桀不妨她话里有诈,也没听出什么蹊跷,便点了点头:“是。” “那本宫开始了!” 皇甫长安抱起竹筒,道士除妖似的,左摇三圈右摇三圈,上摇三圈下摇三圈,嘴里还念念有词,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啪”地把竹筒敲定在桌面上,尔后大喝一声:“开!” 拿开盖子,皇甫无桀笑了,皇甫长安哭了。 泥煤啊!老天爷诚心不给脸呀,六颗骰子竟然只有六点!每一颗都是一粒红点点,是最小的了! 皇甫长安抬起双手掩面,有种蛋蛋的忧桑。 对面,皇甫无桀还是沉稳得当,拿过竹筒浅笑了一声:“看来这一局,为兄赢定了。” “哼!说不定你六个点呢?别高兴得太早。”皇甫长安不乐意地哼哼了两声,皇甫无桀只顾着得意,没有瞅见皇甫长安眼底那抹一闪而过的狡猾。 比起皇甫长安花哨的招式,皇甫无桀并没有摇太久,只轻轻晃动了几下,就敲定在了桌面上,无论如何……都会比皇甫长安多! 然而,当他悠悠地揭开盖子时,皇甫长安却哈哈哈的仰头大笑了起来:“大皇兄你输了!哦呵呵!都说了别得意的太早,看吧,这下连老天爷都不肯帮你了……” 桌面上,一字排开来五个一点,再加上两个碎成半块的骰子,白面向上,算数的话只能当做零。 皇甫无桀瞥了见对面幸灾乐祸的皇甫长安,毫不怀疑是她动了手脚,即便想也没想,开口道。 “这不算。” 说着,就要拂去那颗碎成两半的骰子。 手才伸到一般,就被皇甫长安拦了下来,皇甫长安挑着眉,略带挑衅,目光清亮得仿佛能看透人心。 “为什么不算?规则可是大皇兄自己定的,而且开局之前,大皇兄也没说过出现碎子的情况就能算无效……平日里,本宫耍些无赖也就罢了,难道连大皇兄都要同本宫赖账么?那大皇兄岂不就成了无赖中的无赖?!” 一番话,皇甫长安说得毫不客气,她就是在刺激那家伙的自尊心。 皇甫无桀何曾被人这样说过,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然而皇甫长安确实说得没错,这一局是他太小看了皇甫长安,才会栽在她的手里,若是就这么赖掉了,恐怕这一辈子她都会看不起他……想到这里,皇甫无桀心头莫名生出一股感叹。 什么时候,他竟然差点就给了皇甫长安笑话他的资本?还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呵,那就算你赢吧!” “什么叫算本宫赢?本来就是本宫赢……”皇甫长安不依不饶,目光已经开始有一下没一下地扫向了皇甫无桀的下身,看得他一阵不自在,“既然大皇兄输了,是不是也该把裤子脱掉了?” 见皇甫长安的视线如此肆无忌惮,一点都不懂得避讳,皇甫无桀心下的天平微微一转,又扭向了“太子爷是个断袖”那一边。 皇甫无桀原先的设想其实并没有错,开一局赌,哪怕真的不能逼皇甫长安脱衣服,但是从她的反应中就能看出她真正的性别。 可惜,皇甫长安是个例外,她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杀手组织,根本就不会去避讳“裸男”这种生物,反过来,一般都是裸男们避开她…… 所以,皇甫无桀会栽这一跟头,绝逼是必然的! 但凡跟太子爷耍心眼儿的,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因为太子爷做惯了见不得人的勾当,心眼多得都可以拿来当糖吃了。 桌子对面,听到皇甫长安接二连三的催促,皇甫无桀想着反正皇甫长安也是男孩子,虽然袖子是断的,但好歹身体跟他是一样的……默了默,略作迟疑后,便开始缓缓解裤袋…… 片刻之后,皇甫长安哼着轻快的调子走了出去,那蹦跶来蹦跶去的背影,宛如中了含笑半步颠的毒药。 帐篷内,皇甫无桀的脸上隐隐掠过一丝热度,耳边还回荡着皇甫长安那句拖着长长尾音的戏谑—— “哟呵……小家伙长得挺漂亮的,什么时候让本宫玩玩吧!” 靠!居然说让她玩玩!她把那当什么了?!还有……刚才是谁信誓旦旦地说,纵然再禽兽,也不会对兄长下手的?! 真想把皇甫长安塞回娘胎里去! 被皇甫无桀那么一搅和,皇甫长安最终还是没能跟二皇兄好好“睡”上一觉。 皇甫砚真受了伤,自然不好再去狩猎,皇甫长安却是答应了要猎一只老虎送给皇帝老爹的,准备了一番便要出发,皇甫无桀知道后特特赶了过来,拉着她的手含情脉脉,说担心她一个人太危险了,要陪着她一起去。 还说—— “七弟,其实……我也是断袖。” 一句话,风化在了秋天的落叶之中。 皇甫长安抬手抚向他的额头:“奇怪,不热啊,怎么说发骚就发骚了?!” 宫疏影在边上冷笑一声:“怕是昨天狩猎的时候,在林子里不小心被熊挠了吧?” 这话不知道怎么就传了出去,等到傍晚皇甫长安满载而归的时候,皇甫凤麟第一个迎上来,担心的目光却是看向皇甫无桀:“大皇兄,你还好吧?!听说你被熊挠了?!” 皇甫胤桦也急急赶了过来:“无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多好的孩子啊……就这么被熊挠傻了?” 皇甫无桀狠狠地瞪了宫疏影一眼,你才被熊挠了!你全家都被熊挠了! ☆、31、乱搞男男关系 那之后,一连三天,皇甫无桀都跟在了皇甫长安的身边,完全无视了皇甫砚真先前的警告。 身为大哥,他觉得他有那个责任,去监督太子爷不乱搞男男关系! 皇甫长安玩谁他都可以不管,唯独宫里头那屈指可数的几位皇子,要是全都被她掰弯了……后果可想而知是灰常严重的! 艾玛……这shi德性,要是能把皇甫长安送到紫宸国或是天启国当质子该有多好!让她去祸害敌国的皇子,那简直比千军万马还有杀伤力有木有?! 另一边,宫疏影和皇甫凤麟的打赌一直在继续,无奈每回两人狩猎的数量都是出奇的一致,不多一只不少一只,分不出胜负,因而谁也没能赶走谁。 两个人死皮赖脸地围在皇甫长安身边,把对方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想尽办法捉弄,却是谁也没能占到皇甫长安的便宜,反倒让皇甫无桀有机可乘……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两个人几乎是不约而同地把矛头转了个方向,齐齐对向皇甫无桀,那叫一个同仇敌忾! 比如,皇甫无桀去找皇甫长安商量回程安排的时候,一掀开帘幕,就看到宫疏影勾着他那又长又白的大腿儿,缠着皇甫长安腰际,整个人像水蛇一样半侧着靠在皇甫长安身上,见到他进来,也没立刻搭理,自顾自地咬了一口梨子,垂头送到皇甫长安的嘴里。 晶莹的梨汁从两人缱绻的唇缝中溢出,顺着宫疏影白皙的下颚缓缓淌下了几分,帐篷里隐约可闻细碎的低吟,听在耳里,荡在心底…… 乍一见到这般荒淫的场面,皇甫无桀的视觉受到了极大的冲击,不由得顿住了步子,面色沉沉。 余光瞥见皇甫无桀酷冷的神色,宫疏影勾了勾唇角,转过头来,上挑的眉梢妩媚而美艳,犹如一朵妖冶绽放的牡丹,开得正浓,正烈。 “大殿下贵为皇子,怎么也如此不懂礼节,连通报一声都没有,便直直闯了进来?” 对于情敌,完全用不着客气! 不对……就算不是情敌,对于跟皇甫长安走得近的男人,也统统都要干掉! 不等皇甫无桀开口,皇甫长安便伸手探入宫疏影的衣内,在他柔韧的后腰上掐了一把,教训道:“不得对大皇兄无礼。” 说着,便在宫疏影哀怨的目光中推开了他,从软榻上坐了起来,抬眸看向皇甫无桀。 “大皇兄可是有事找本宫?” “哎,太子,梨还没吃完呢……”抢在皇甫无桀回话之前,宫疏影提着眉梢打断两人的交谈,抬起手来在皇甫长安面前晃了晃手中才啃了一半的梨子。 皇甫长安挥开他的手:“吃什么梨,大皇兄来找本宫,定是有正事要办……” “都入夜了,还办什么正事?”宫疏影不依不饶,跟着靠了过来,将皇甫长安脸掰了过去,一张绝美的脸上是倾国倾城的笑颜,目光潋滟,勾魂,摄魄,“不想吃梨的话,那就吃我好了……” 赤果果的**、撩拨……直接把边上站着的那人当成了空气! 皇甫无桀锐利的目光从宫疏影裸着香肩的诱人身段上缓缓下移,瞥了眼皇甫长安搭在他大腿上摩挲着的爪子,微微蜷起的指头泄露了几分情动,并没有立刻抽开的意思。 收回视线,皇甫无桀冷哼一声,甩手大步走了出去。 “本来有事,现在……没有了!” “大皇兄……等等!唔……” “哼!” 再比如,皇甫长安去找皇甫无桀商量正事的时候,皇甫砚真匆匆跑了进来,二话不说拉起皇甫长安便往外走。 “哈!七弟,你果然在这里,我找了你好久!” “四皇兄慢着……本宫还没跟大皇兄说完……” “又不是什么急事,等下再说好了!你快跟我走,现在赶过去应该还来得及……” “赶过去?去哪里?” “方才有人捉了只白孔雀,正开屏呢,漂亮极了,你见到一定会喜欢的!” 皇甫无桀:“……” 真是好重要好十万火急的事情啊! 第五日,秋猎总算是结束了,皇甫砚真的伤势愈合得差不多,便就下床随在了皇甫长安身侧,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在的缘故,皇甫无桀没再像之前三天那样,一大早就来找皇甫长安,所以……完全可以预料得到,皇甫凤麟和宫疏影打击的对象很快就从大皇子变成了二皇子。 只不过,皇甫砚真却不是个吃素的。 比如,宫疏影在走路的时候故意不小心绊了下脚,作势要往皇甫长安身上摔去的时候,皇甫砚真就眼疾手快,不动声色地把皇甫长安往边上拉了一把,害得宫疏影直接栽在了皇甫长安的跟前,抱着她的大腿缓缓滑下,险些没把她的裤子扒下来…… 太子爷不懂得怜香惜玉,一抬脚,直接就把他踹到了边上! 再比如,皇甫长安在帐篷里帮皇甫砚真换纱布重新包扎的时候,皇甫凤麟心急火燎地冲了进来:“七弟!原来你在这里,害得我找了半天……” 皇甫砚真眸色如雪,冷漠地打断他:“出去。” 皇甫凤麟快步走近,并没有理会,伸手便要去拽皇甫长安:“七弟你随我来,四哥带你去看样好东西!” 皇甫砚真眸色微冷,扬手射出了一枚银针,皇甫凤麟猝不及防,中了招,被点了穴道僵在了半路动弹不得:“喂!二哥你——” 冷光闪过,又是一针,封了他的哑穴。 “二皇兄,你怎么可以对四皇兄下手……” 皇甫长安有些看不过去,转身便要帮皇甫凤麟解开穴道,下一秒,手腕一重,却是被皇甫砚真拉回了床上,一只手牢牢箍着她的腰际,声音清冷,特别的不近人情。 “来人,把二皇子抬出去。” 把二皇子抬出去……抬出去……出去……去…… 次奥!二殿下你的心其实是黑的吧!就这样把四殿下抬出去,让他在外头丢人现眼……心肠何其歹毒!说好的兄弟爱呢?!欺负弟弟也不带这样的! 在皇帝老爹分配完猎物和奖赏后,这一次大规模的秋猎才算是彻底结束,南宫璃月因为上次在去大安寺的路上受的伤还没好全,是以除了必要的场合,极少露面。 回宫的路上,南宫璃月的那队人马被皇甫长安刻意安排在了比较靠后的位置,再加上紫宸九殿下那种拒人千里阴晴不定的恶劣性格,旁人自然不乐意同他接触,所以现在……那个坐在马车车厢里的少年,究竟是不是南宫璃月本人,恐怕也没有人会去关心。 一招“金蝉脱壳”,南宫璃月用得恰到好处。 皇甫长安不得不佩服这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有着如此缜密的算计和孤注一掷的胆识,从见到他的第一眼,皇甫长安就知道那朵傲然临世的小雏菊……绝非池中之物。 掀开车厢的帘子,遥遥望了眼那浩浩荡荡的队伍,皇甫长安算了算时间,这个时候南宫璃月差不多已经离开了狩猎大军,正快马疾驰在出山的路上。 躺在宫疏影的大腿上,皇甫长安半眯着眸子,若有所思。 南宫璃月那种人,生而为王,任何人都掌控不了他,她也不能。虽然她的小算盘打得很好,可是那么久之后的事情谁也无法预测,她不能肯定,这一次放走南宫璃月,究竟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强有力的联盟,还是纯粹的放虎归山? 宫疏影擅于察言观色,即便一路上皇甫长安的表现与寻常无异,但是离得这么近,他还是察觉到了她的几分心不在焉。 “你在想什么?” 皇甫长安睁开眼睛,仰头看着他。 那张绝色的面容近在咫尺,微弯的眼睛风情万种,漂亮的桃花眼中挟着几许关切,还有一丝丝被她冷落的埋怨。 抬手抚上他的脸颊,指节一寸寸收紧,绕到了他的脑后,继而往下轻轻一拉。 四片唇瓣亲密地贴合在一起,就连呵出的气息都带着香艳的味道。 “本宫在想,要是本宫不小心冷落你太久了,你是不是会忍不住出去偷吃?” 狭长的桃花眼蓦地一缩,闪烁着几分不悦的光泽:“你以为我是什么人?跟你一样风流成性吗?” 靠!居然怀疑他?她以为人人都跟她一样,把节操当狗粮吃吗?! “本宫是关心你,担心你憋坏了……” “原来你也知道我憋得难受么?”宫疏影灰常自觉地把这个当成了皇甫长安的某种暗示,一双柔韧的爪子开始不安分地探进皇甫长安的衣内,四处游走,“……那就多喂我几次啊!” 皇甫长安逮住他的手,扯了扯嘴角笑道。 “你要是真的忍不住去偷吃了,本宫也不会怪你,毕竟——” 一句话还没说完,宫疏影的脸色骤然就冷了下来,反手捏住皇甫长安的手,将她重重的压倒在身下,冷魅的双眸中透露着迫人的威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吃完了就想把我扔一边?呵……皇甫长安我告诉你,这辈子爷跟定你了,别想把爷赖给别人!” 坑他爹的!居然怂恿他去偷吃?!这是什么心态?!分明就是不在乎他! 感觉到宫疏影隐忍的怒气,皇甫长安眨了眨眼睛:“你这么鸡冻干嘛,本宫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 “开玩笑也不行!以后别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言论,否则……” “否则什么?” “哼……否则老子就把你绑到深山里,用锁链捆在床上,操你操到老,操到死!” 哟哟哟,骚狐狸居然也有这么霸气这么攻的时候? 要不是对上了他那双锋锐的眸子,皇甫长安差点儿忘了,在白苏口中的这个大湿胸,实际上个非常难搞的家伙,轻易招惹不得……虽然除了第一次在破军府的那个院子里见到之后,骚狐狸在皇甫长安面前,除了风骚还是风骚,除了浪还是浪,浪儿里个浪! 不过,刚才那句粗鄙又不入耳的话,听在皇甫长安的耳朵里,却莫名地让人欢喜。 勾起双腿环住宫疏影的腰身,皇甫长安的笑里带着几分邪肆,刻意压低的语调,听起来很是撩骚。 “居然敢威胁本宫,你是不是皮子痒了?” “是啊,看得到吃不得,我浑身都不舒服……”宫疏影难耐地扭了扭身子,某处抵在皇甫长安腹部的炙热正在缓缓地苏醒,“你要是再这样折磨我,我迟早会废掉的!” 皇甫长安凑过去,咬开他的衣襟,嗓音中已然捎上了几分旖旎:“不知道……在马车上做,会是怎样一番滋味儿?” 宫疏影眸光一亮,尔后漫开浓浓的**。 “试试不就知道了?” 正当两个人浑然忘我地渐入佳境的时候,车厢的帘子忽然掀了开,径自闯进了一个人—— “太子殿下,属下有事……禀……报……” 李青驰蓦地瞪大了眼睛,随即唰的扭开脑袋! 次奥!皇甫长安泥垢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居然就这么,这么……简直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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