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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事。 那年,他从剧组回去,几乎变了一个人。 裴挚好像也变了一个人,倒是不把他一个人扔在家了,每次出去,都还带着他。 那时候,裴挚在为登顶做准备,他了解,所以即使害怕,他从来没反对。 体能训练就算了。裴挚那会儿没事还玩爬楼,你知道,看见自己爱人被吊在足以把人摔得粉身碎骨的半空是什么感受吗? 是,裴挚不是完全没准,每次都做足安全措施,可他怕,他还是怕。有他妈和东晓的事在前,他没办法让自己不胆寒。 白砚知道自己有些不对了,可他也说不出什么。 那时候,裴挚的狐朋狗友,还有一群玩极限的小孩每天跟着裴挚起哄。 白砚坐在煞白的阳光下,看着那一群神采飞扬的孩子,顿时觉得自己老了。 不只是苍老,那是一种,相形见绌的、不能和这群人相宜的笨拙。 裴挚那位纨绔发小当时带来了自己的表弟。 太巧,那位表弟仰慕裴挚。 在场,只有纨绔发小知道他跟裴挚的关系,白砚一直坐着不动。那表弟分东西送水,把自己弄成了场子的半个主人。 光彩熠熠的青年,跟苍老到笨拙的白砚,真有些你方唱罢我登场的意思。 白砚其实并不觉得裴挚喜欢这孩子。有次,这表弟碰上了安全扣上的什么东西,裴挚挺不留情面,“你一外行,再乱碰就滚!他妈的,这是谁带来的,尽赶这儿添乱。” 可那表弟挨完了骂又来,越来越崇拜裴挚。 裴挚的纨绔发小对白砚说:“你是不是挺不喜欢裴挚玩这个,看到了吗?我表弟喜欢,他们更合适。” 从此之后,裴挚玩极限,白砚再没去过。 他也不希望裴挚去,可他说不出,玩极限至少是个正常爱好,阻碍男友的正常爱好挺没格调。 可他不说,裴挚就不知道吗?他不信。事实证明,他说了也未必有用,后来,裴明远担心裴挚去珠峰,让他劝,他就真借着裴明远的名义劝了。 裴挚赖在他怀里说:“那你是不是也不想我去,你放心,我注意安全,保证全须全尾地回来见你。” 裴挚去珠峰的那天,正是他见猎人的时候。 他误了送机,裴挚还是去了。第二天,纨绔发小跟小表弟也跟着去了,临上飞机还跟他打了个电话炫耀。 接着,发生的事真是让人始料未及。 裴挚那一队人的确安全到达了目的地,可下山路上,收到了另一个登山队的求救信号,于是,裴挚这一行人赶去救援。 那小表弟在山脚下听说了上边的险情,死缠着准备出发的救援队一起上山,死都要跟裴挚死在一起。 这些,白砚同样听裴挚的纨绔发小转述,他唯一想到的是,裴挚进入险境时他在几千里之外的城市,果然跟那位同生共死的小表弟不能比。 从那个时候开始,他才意识到,他们是真的不合适了。 裴挚安全归来,跟小表弟又不是同一班飞机。进城车上,白砚忍不住问到小表弟。 裴挚像是极不想提到这件事,不耐地说:“别提那傻逼。” 白砚好半天没说话,挺不错,都叫上傻逼了,进展挺快。 傻逼冻坏了身子,回城后还住了几天院。 得知消息的当天下午,白砚问:“你要去看看他吗?” 裴挚烦躁地回答:“有什么可看的?” 可裴挚,自己消失了一下午。 当晚,纨绔发小跟小表弟组饭局,请了白砚。 白砚再不想躲了,决定赴约,他刚在饭店坐稳,裴挚来了。 裴挚直接质问发小,“你都敢不经过我请我哥吃饭了?” 白砚心想,这还真是怕见到他们坐在一起。 裴挚不想吃那顿饭,可那顿饭他们还是吃了,白砚就想自己亲眼看看,事情到底发展到了哪个地步。 裴挚那天心情不好,喝多了。 纨绔发小带着表弟来跟白砚告辞。 表弟大概装不知情者装不下去了,对他说:“我要走了,祝福你们。” 白砚直接问:“命都快赔上了,还没把人抢走,输得服吗?” 纨绔发小说:“我弟像个爷们似的来认输,还认真祝福你,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白砚问:“你服吗?祝你全家老小的配偶都碰上你这种朋友。” 纨绔发小说:“你怎么说话呐?” 白砚说:“你还知道自己不是个东西?” 他嘴不饶人,可是色厉内荏。 就是这晚,他半夜醒来,发现裴挚仰躺在床上,冲着天花板流泪。 白砚吓得不轻,“怎么了?” 裴挚把头埋在他的肩窝,肩膀颤个不停,“没什么,想起了我妈。” 有那么一瞬,白砚想问,你到底是想你妈,还是舍不得今天刚走的那个人? 可不管为什么,那是他第一次看到裴挚哭,除了安慰,除了抱紧,他好像做不出别的什么。 裴挚多狠?为了缠着他,真是什么都能舍,什么都能忍。 后来,他们的关系被裴明远发现,在私奔路上,白砚才知道裴挚若即若离铆住他不放到底是为什么。 裴明远在电话里是这么说的,“白砚,你快回来,裴挚一直觉得我跟你妈关系不正常,他跟你在一起,目的未必那么纯粹。” 爱,说什么爱? 白砚最讨厌裴挚跟他说爱。 这一巴掌,他打的不后悔,裴挚也不在意,嘴角都晕出了血,也只是抬手一抹,接着脸压住他的脸,嘴唇碰上了他的嘴唇。 只是一个很轻的吻,白砚身下一阵胀痛。他今天刚准备的润滑剂,裴挚发现的很及时,冰凉湿润的手指伸进的他的身体。 他身体被一点点地拓开,先是一只手指,接着两只,裴挚望着他的眼神包含了太多的东西,深深的迷恋,或者还有嗜血的疯狂。 许久没有真正做到底,只是三只手指,白砚胀痛难忍,大口地喘气,脑子迅速混沌下去,一时也分不清了。 可他又听见裴挚说:“我爱你……” 白砚怒不可遏,又是一巴掌。 裴挚脸颊灼痛,可也顾不得了,眼前的春色太诱人。白砚倚着软枕,姿态闲适,又倨傲得像个靠在皇座的王。那张冰冷的脸被情欲晕上几丝绯红,矜贵而肉欲。裴挚想起他曾经给一个旅外的华人朋友看过白砚的照片,那个朋友当时正研习相术,这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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