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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 秦九微刚进屋中,便看到一箱箱的珍珠宝玉。 硕大的东珠在阳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红珊瑚雕件栩栩如生,各色宝石璀璨夺目。 这些都是船队外出航海时带回来的。 至于是哪个船队带回来的…… 秦九微抬眸,看向紧挨着的两个男子。 一个年仅四十,面容憔悴憨厚,他不停地用袖口擦着额头上冒出的冷汗,是李风。 而站在他身旁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面庞瘦削,眼睛黑亮。 秦九微几乎立刻就认出,他是杨存兴。 杨存兴出海前,曾给侯府递了帖子,想要求见。 但那天秦九微并不在府中,所以没有见到。 这是两人第一次见面,杨存兴也立刻认出她,朝她拱手行礼。 此时,一道有些尖锐的女声从屋外响起。 “天哪!”谢婉宁看到屋中这珠宝,瞬间激动起来。 这样好品质的东珠,怕是连宫中都不多见,现在居然就这样成箱成箱地摆在她们面前。 “我喜欢这个,还有这个!” 谢婉宁直接上前,开始在箱子里面挑挑选选。 “婉宁,把东西放下。”侯夫人阴沉着脸,对着她斥道。 “母亲,你这是干嘛?”谢婉宁不满,“这都是花我们钱赚的,我挑一下怎么了?” “这不是我们船队赚的。”侯夫人冷脸。 谢婉宁愣住,“那是谁?” “这是你大嫂选的船队赚的。” “什么?”谢婉宁难以置信地看向秦九微,“这怎么可能?她选的那个船队领头那么年轻,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本事?” 秦九微淡笑,“三妹,这有本事还是没本事,可不能只看年龄判断。” “你看。”秦九微目光落到那箱珍珠宝玉上,眼中含笑,“这不都是本事吗?” 谢婉宁瞬间噎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那这个呢?”谢婉宁走到另一个大箱子面前,“这个是总是了吧,好歹也花了三千两呢!再怎么样也不会什么都没有吧!” 侯夫人嘴巴抿成一线,“这个也不是……” “那究竟哪个才是啊?” 谢婉宁的脾气险些就要压抑不住了,几乎就要跳起来。 “三小姐,这个才是。”康嬷嬷递上来一个小木盒子。 谢婉宁迫不及待地打开。 却见里面只有零碎的一些珍珠和珊瑚,成色普通,数量稀少。 与旁边那些成箱的珍宝相比,简直寒酸得可怜。 “这……这怎么可能!”谢婉宁气得浑身发抖,“我们花了三千两,就换来这些破烂?” 李风擦了擦额头的汗,战战兢兢地开口:“三小姐,海上风浪大,我们遇到了风暴,损失了不少货物……” “废物!”谢婉宁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脾气,一把将木盒摔在地上,珍珠滚落一地,“没用的东西!” “婉宁!”侯夫人厉声喝道,“注意你的身份!” 这孩子真是被养废了!一点规矩没有! 谢婉宁眼眶通红,心中委屈到不行,“可是母亲,我们这一次赚的也太少了,尤其是和……” 尤其是和秦九微比! 这满屋的大箱子全都是她的! 她最后只落得一个小盒子,里面什么都没有,寒酸死了! 侯夫人心中也很不是滋味。 原先她信誓旦旦地选李风,结果居然就带回来这么点东西! 而秦九微选的杨存兴,带回来的东西都快把屋里面堆满了! 罢了…… 说不定,这个杨存兴也就只是带回来了点东西,没赚多少钱。 李风和杨存兴刚到,秦九微便来了,他们两个还没来得及报账。 “李船头。”侯夫人轻唤了一声,脸上强撑起一抹笑,“这次一共赚了多少?” 她心里还存着一丝希望。 或许李风带回来的东西少,是因为都换成了银两而已。 第217章 居然赚了这么多?! “夫人。”李风面露难色,声音中带着隐隐的颤抖,“您给的本钱是三千两,如今账上是三千五百两……” “只赚了五百两?!”侯夫人惊呼出声,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 眼中满是难以置信,“怎么会只赚这么少?” 李风低着头,不敢看她的眼睛,小心翼翼地解释起来。 “今年海上的货运行情不好,我们去的时候,遇上了几次大风浪,不得不临时改道,耽误了行程。等到了港口,原本准备换购的货物已经被别的商队买空,我们只能退而求其次,利润自然就低了许多……” 侯夫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气得直发抖。 她原本信誓旦旦地选了李风,觉得此人稳妥可靠,定能赚上不少。 结果,忙活了几个月,居然才赚了五百两?! 简直要把她气死了! 就在此时,“杨船头。”秦九微轻唤了一声。 不用她多言,杨存兴便立刻明白,将账本双手递了上来。 “少夫人,这是这次出航的账本,本钱是四千两,运回来的货物全部卖掉所得五万两,屋中这些都是额外的。” 话音落下,屋中瞬间一片死寂。 侯夫人呼吸猛地一滞,脸上的血色褪去。 一个赚了五百两,一个赚了五万两,还带回来了这么多珍珠珊瑚! 人比人简直要气死人! 谢婉宁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袖,脸色涨红,咬牙切齿地看着秦九微。 她凭什么能赚那么多!简直要气死她了! 秦九微却仿佛没有察觉二人的怒意,笑眯眯地说道:“母亲,您可有喜欢的?可以先挑一挑,等下我也会选些好的,送到诸位长辈房中。” 当然,最好的她肯定自己留着。 “不用了。”侯夫人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来。 要是真拿了,这东西每天放到她面前,她真能被气死。 秦九微唇角微勾,行了一礼后,便自顾自地吩咐下人去整理货物。 回到清澜院,秦九微命人把杨存兴叫了进来。 看到他,秦九微眼中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她给了杨存兴四千两,他却给她赚了足足五万两回来,再加上屋子里面的这些个东西,翻了快足足二十倍了! “杨船头,你这趟辛苦了。”秦九微笑着出声, 杨存兴连忙拱手道:“不敢当,帮少夫人把事情办好,是小人的应该做的。” “事情办得好,自然应该有赏,去账房那里领赏钱吧。” 她含笑看着他,接着道:“另外,我听闻你有一个亲弟弟,名叫杨青,很是聪慧机灵,我可以帮你把他送到京城最好的梧桐书院,让他好好上学。” 听到梧桐书院四个字,杨存兴猛地抬头,眼中满是惊喜和感激。 梧桐书院! 那是他想都不敢想的地方啊! 没想到少夫人居然对他这般好! 杨存兴心中感激不已,连忙跪下,激动地磕头:“多谢少夫人厚恩!小人今后定当鞠躬尽瘁,誓死效忠!” 秦九微轻笑了一声,语气不疾不徐:“只要你用心做事便好。” “是!”杨存兴再三谢恩,这才起身,满脸激动地退下。 秦九微点了下头,慢悠悠喝起了茶。 杨存兴有弟弟的事情,是她最近知道的。 她要重用一个人,一定会把他的所有的人际关系全都调查清楚。 然后从中找到最重要之处,想办法牢牢捏在手里。 杨存兴跑船这么些年,并不缺钱,想让他忠心耿耿,并不是那么容易。 但他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弟弟相依为命。 给他弟弟施恩,便是拿捏了他的七寸。 杨存兴这人,她要好好用着! 夕阳西沉,金光一点点褪去,只留下一抹余晖,在天边氤氲不散。 三个孩子回来后,秦九微把他们都叫到主院,让他们自行挑选喜欢的摆件。 喜欢哪个,就直接把它搬到屋中。 谢珏眨了眨眼,看着面前的珊瑚,第一个冲了过去。 他抬手指着一颗最大最高的红珊瑚,眼睛亮晶晶道:“母亲,我要这个!” “你确定?”谢惊春站在一旁,双手抱臂,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你站在它后面,别人都看不见你了。” “那又如何?我喜欢就行。”谢珏朝他轻哼,倔强地挺起胸膛。 “好,三弟喜欢就行,你喜欢最重要。”谢惊春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接着也绕着珊瑚摆件慢慢地走了一圈,认真挑选起来。 最后选了一个形状最像剑的珊瑚。 谢景是最后挑选的,选了一个最小的。 “二弟,你选个这么小的干嘛?”谢惊春很是不解。 谢景温声道:“因为这个最小,放在书案上刚好。” 谢惊春:…… 他就多余问 二弟三句话不离书的。 见他们挑选完,秦九微吩咐下人将珊瑚摆件分别送到他们的屋中。 谢砚礼一直没回来,秦九微便先带着三个孩子去主院用膳了。 主院。 谢老夫人夹了一块鲜嫩的鱼肉放入秦九微碗中,笑得合不拢嘴。 “九微啊,你这次的眼光实在是太好了!居然选了一个这么赚钱的商队!” 年轻时,谢老夫人也是管过家的,也曾买过几支商队。 每次能翻个三四倍,那就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谁成想,秦九微这次选的,居然能赚这么多! 虽说这一次,是清澜院自己出钱,赚的钱也不进侯府中馈。 但是见到砚礼越来越好,她也是高兴的啊! 而且九微这孩子很是有孝心。 上午船队才到,中午就命人给她送来了整整两盒的南海珍珠,各个都是珍品! 这孩子,真好啊! 秦九微笑着道:“祖母过誉了,这次只是运气好而已。” “运气也是很重要,有些人就是没有这样的运气啊!”谢老夫人现在看秦九微,是怎么看怎么满意。 止不住的连连夸赞。 就连一旁脸色越来越难看的侯夫人都没注意到。 侯夫人攥着筷子的手收紧,气得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 谁没运气?这不就是在说她吗?! 第218章 指尖不经意擦过他腰腹 这老太太说话可真够难听的! 侯夫人在心里止不住地咒骂。 还有那秦九微,明知道有这么赚钱的法子也不告诉她。 当时跟她说只拿了一千两,结果是拿了四千两,自己一个人偷摸赚这么多! 也是个贱人! 谢侯爷此时也抬起头,看向秦九微的目光中也带上了几分浅淡的笑意。 世人都说,娶妻当娶贤。 之前他只是觉得秦九微性子好,很得孩子们喜欢。 现在却发现,她远远不止这些。 日后谢砚礼承爵,秦九微便是侯府主母,整个侯府都要交给她。 原先他还有些不放心,怕她管不好,现在却是一点顾虑都没有了! 许柳儿表情有些怔怔地看着秦九微。 大嫂好厉害。 四千两变五万两,她都不敢想。 大嫂竟然能让四千两变成五万两! 早知道,她就跟着大嫂选了!真的赚死了! 堂中一片称赞声,而此时,谢重之却沉默不语。 他低着头,眼中闪过一抹阴郁。 谢砚礼手握朝中大权,力压他一大头。 现在就连经商都如此顺风顺水……远远越过了他去。 谢重之自然是不缺钱的,可是他看到谢砚礼赚钱,心中难受得像有蚂蚁啃噬。 一顿饭,谢重之没吃两口便放下了筷子,毫无胃口。 回到院中,他沉着脸,一句话不说,径自坐到了矮榻上。 屋中寂静无声,只听铜镜前传来“簌簌”梳发的声音。 谢重之侧眸,看见许柳儿正对着铜镜,神态自若地梳着发,没事人一般。 他为这个家拼死拼活的,许柳儿在家却什么都不干! 隔壁院子都发成这样了,她竟也完全不生气!真是给他拖后腿! 谢重之越想越气,语气也不由冲了些。 “秦九微这次一口气替大哥赚了五万两。”他的声音压抑着怒火,“你当初为何没有去多打听打听,不然现在赚五万两的就是我们了。” 许柳儿手中的木梳顿住,脸色顿时一青,心中顿时不悦。 “我是个妇道人家,没见过什么世面,现在又初到京城,哪里懂这些事情?” “不会可以学!”谢重之打断她,脸上已然有了几分不耐,“你来京城也有些时日了,怎么就毫无长进呢?” 许柳儿脸色难看到不行,手指死死攥着帕子。 她哪里不想学?可她根本无人可问。 婆母说是要教她,但也就刚开始那几日教她了些,还是自顾自地教,从不问她有没有学会,最近这几日更是直接不管了。 而谢重之更是只会一味地指责她! 她心中又委屈又气闷,正要开口解释,却听到一旁传来一声冷嗤—— “就是蠢。” 许柳儿猛然转头,发现这话居然是谢思源说出来的。 他正冷眼看着她,神色轻蔑,“秦九微是妇道人家,你不也是妇道人家?她行,你怎么就不行?” 他一直都瞧不起许柳儿。 她什么也不会,什么也不懂。 哪里配当他的母亲? 原先他还愿意忍一忍,装一装,但现在许柳儿都这般对他了,他还忍什么?! 反正她就是个包子!欺负就欺负了! 许柳儿脸色一沉,心口像被人狠狠刺了一刀。 谢思源居然敢这般骂她!反了天了! 她眼中燃起怒火,猛地起身,扬手便朝谢思源扇了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屋中响起。 谢思源被扇地头歪到一侧,脸上立刻红肿起来。 “你说什么!”许柳儿怒声道,浑身气得发抖,“你刚才说的什么浑话?” 谢思源死死地咬着下唇,眼神阴沉地盯着她。 他没有像寻常孩子那样大哭大闹,只是缓缓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被打红的脸颊。 指尖微微收紧,眼神幽深得可怕。 谢重之见状,脸色也沉了下来。 他对许柳儿不满,但这并不代表别人可以随意指责她。 更何况,谢思源还是他们的孩子,他怎么敢对他母亲不敬! “谢思源,滚出去罚跪!”他猛地拍了桌子,怒声道。 谢思源站在原地,拳头攥得死紧,指甲几乎要嵌入掌心。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许柳儿气得手都是发抖的,捂着胸口喘着粗气。 这是她第一次动手打谢思源。 早知他无药可救,但每次还是会被他的冷血气死! “还不快滚!”谢重之的声音在屋内炸开。 谢思源没有立刻起身,他的目光从许柳儿脸上移开,又落到谢重之身上。 眼底幽冷而晦暗不明,像是在黑暗中蛰伏的毒蛇。 过了片刻,他垂下眼眸,缓缓转身。 院外寒风凛冽,他径直跪在冰冷的青石板上,背脊挺得笔直。 没有哭,没有闹,甚至没有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 仿佛方才被打的根本不是他。 随着冷风刮到身上,谢思源的眼神越发怨毒,浓到化不开。 此时,清澜院。 烛影摇红,纱帐轻曳。 秦九微坐在镜前梳妆,穿着淡粉色的寝衣,绸料被烛光浸透,透出玉色肌肤的朦胧轮廓。 衣襟处银线绣着的并蒂莲,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转头看去。 是谢砚礼,他已经梳洗完,玉冠解下,墨发披散在玄色寝衣上,腰上松垮地系着玉带。 襟口微敞处隐约可见紧实的肌理,整个人浸在暖黄的光晕里,倒比平日多了三分惑人的慵懒。 “今日梳洗倒快。”秦九微看了他一眼,便转过身去。 他们在主院用完晚膳,谢砚礼才回来。 回来见过孩子后便直接去梳洗了,还洗得这般快,不知道在猴急些什么。 谢砚礼缓步走到秦九微身后,正准备伸手搂住她,腰腹处突然被一个木盒抵住。 “这是什么?” 秦九微朝他笑了下。 “今日船队回来了,带来不少海上的好东西,孩子们一人挑了个珊瑚摆件,这个是送给你的。” “还有我的?”谢砚礼眉梢微挑,伸手接过木盒。 木盒打开,南海珠的莹光瞬间盈满一室。 银丝绞成的腰带上,十二颗龙眼大的珍珠排成北斗状,每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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