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了,伸手捉住他冰凉的手指,提高了音量:“你是不是听不见了?” 薄辞雪迷迷糊糊地被捉住手,下意识地去看叶赫真的嘴唇。叶赫真却捂住他的眼睛,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理所当然地收获了一片沉默。 叶赫真的手瞬间失去力气,脱力地垂了下来。乌发美人有些茫然地看着他,鼻尖湿红,眼尾带水,无辜又艳丽,换往常叶赫真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亲上去。可现在他却陡然失去了所有欲望,几乎连活下去的欲望都没有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的嘴唇动得很慢,一字一字,很好辨认。薄辞雪怔了一下,了然:“失聪的话,今晚。” “……我现在去找萨满。” “太晚了,别去了。”去也没用。五衰不可逆是共识,何况他知道这是一本小说,设定就是如此,不需要什么道理。薄辞雪困倦地打了个哈欠,轻声说:“陪我睡会吧。” 他蜷了蜷身体,靠在叶赫真热乎乎的胸肌上,像一只即将冬眠的小动物。叶赫真却变得很烦人,喋喋不休地讲个没完,像上元那晚那样执意要出门:“也不一定是五衰吧?说不定是你的耳朵生病了,还是让萨满看看的好,拖久了说不定会变严重。快松手,我这就去找他,我……” 薄辞雪不用看他的唇形也知道他的反应和裴言当时差不了多少。他抵着叶赫真的胸口摇摇头,告诉他,自己的味觉和嗅觉早就消失了。 叶赫真如遭雷击。 过去的一段时间里,他拼命向薄辞雪展现草原的好,带他去打猎玩乐,为他献上最鲜美的羔羊,请他喝自己出生那天埋入地下的美酒。薄辞雪没有露出任何不耐,一直耐着性子陪他玩,原来不过是为了哄他开心。 全身的血液仿佛凝成了坚硬的冰块,将血管扎穿后膨出来,身体里全是锋锐的冰碴子。尖叫了一整晚的心脏骤然哑了下去,从内部开始破裂,在皮肤底下渗出鲜红的血。 薄辞雪是真的很累。衰弱的身体撑不住这样的消耗,连呼吸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都是种负担。他想安慰一下叶赫真,并让对方打消治好他的主意,但实在太困,最后怎样睡着的都不记得了。 对方似乎不死心,第二天又派来一大群扣着桦树皮面具、头戴神帽的人围着他跳神。他们跳得着实卖力,想必叶赫真一定对他们放过类似“治不好他你们就一起去死”之类的厥词,因而薄辞雪也不好意思直接让他们走,耐着性子看了下去。 随着鼓声渐弱,人们逐渐散开,将进献给神的贡品逐一摆上,只剩下中间最老的那一位还在跳。他看起来有两百岁,帽上竖着弯弯曲曲的鹿角,足有十五叉。草原上的萨满以鹿角数目的多寡而分高下,十五叉是最高的等级。薄辞雪猜想或许他就是叶赫真说的那位聪明而又不幸的萨满,爱妻早早离他而去。 他静静看着老萨满围着贡品起舞。对方身披华丽鲜艳的猂皮长袍,长袍上绣着繁复的图腾,反复念着一段通灵的祝词。跳完之后,他走上前,请求为薄辞雪医治。 老萨满身上带着草药的清苦气息,闻起来和常年浸淫于各种药物的巫奚很像,但外表和巫奚差了至少八辈。薄辞雪放松地伸出手,任对方察看自己的经脉状况,毫不意外地看见对方朝自己摇了摇头。 意思是没救了。 宫殿里的其他人胆战心惊地望着王后,很怕他被这样直白的回答激怒。薄辞雪当然不会生气,从容地笑了一下:“谢谢,我知道,辛苦了。” 老萨满微松了口气,感叹:“王后陛下,你是我见到的第一个对死亡如此平静的人。” 薄辞雪靠在榻上,撑着头,懒散道:“您不也是吗。” 老萨满抬起脸。他面具下的双眼呈现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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