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从小在军区大院长大,军校毕业后爷爷让我和妹妹抓阄。 抓中的人去部队当军队第一女参谋,落选的则是要去大西北从最底层的女兵开始做起。 没等大家回过神,我便直接跪下请命。 “爷爷,我愿意去基层,就让妹妹进部队当参谋吧。” 只因上一世我抓阄抽中,进入部队做参谋,并按照家族安排和军长儿子宋寒川结婚。 而妹妹却在一次行动因为判断失误,被恶徒抓住折断手脚、拔掉口舌、生生侮辱至死。 临死前,她给宋寒川寄了一封信,导致他突然对我态度大变,我才得知自己爱了多年的人竟然和妹妹有染。 宋寒川私自篡改情报,让我被叛军抓住,生生折断了两条腿。 “都是因为你的自私才会害死诗予!我要你下去给她陪葬!” 不仅如此,他还利用家里职务之便,构陷爷爷通敌,逼得爷爷在狱中脑梗而亡。 “我也要让你尝尝失去重要的人是什么感觉!” 我拖着残缺的身体求他让我见爷爷最后一眼,他却发了疯的在我身上连捅九十九刀。 我毫无还手之力,含恨而终。 重来一次,我果断放弃抓阄,也放弃了宋寒川。 …… 听到我放弃抓阄后,爷爷和江诗予皆是一愣。 “你决定好了?当初可是你一直缠着寒川,我才和宋老头定下婚约的。” 从高楼坠下的疼痛感还萦绕在周围,我垂下眼,缓了缓神。 “我决定好了,我要去基层。” 爷爷看了我好一会儿,轻叹一声,还是答应了我的请求。 我舒了一口气,刚站起身,一道高大的身影便闯入了家门,把江诗予紧紧抱在怀里。 宋寒川哑着嗓子,紧紧地盯着眼前人,视她为珍宝一般。 “诗予!你还活着,太好了......” 话音刚落,他便跪在爷爷面前,毫不犹豫的磕了三个响头。 “江爷爷,我想娶的人是诗予,我知道我和江卿如有婚约,但我对她毫无感情!” “求您和爷爷收回婚约,成全我和诗予吧!” 听到宋寒川的话,我才意识到他也重生了。 只是重来一世,听到他亲口承认还是有些酸涩。 我掩去眼底的震惊和苦涩,想要将他扶起来。 他却一把将我的手拍掉,语气是藏不住的厌恶。 “别碰我!我自始至终爱的人都是诗予!你休想!” 我对上他凶狠的眼神,一瞬间和上一世他将我害死时的场景重合,不由得心头一震。 爷爷适时出来解围:“卿如已经决定去基层了,回去和你爷爷商量一下,什么时候将你和诗予的婚礼准备准备吧。” 宋寒川怔愣了片刻,很快反应过来,满脸欣喜地将江诗予搂进怀里。 “我终于可以娶你了!” 他眼里的爱意快要溢了出来,我沉默地看着。 曾经这份柔情只属于我,而今早已物是人非。 宋寒川迫不及待的带着江诗予去见宋爷爷,商量婚礼的事情。 走到门口时,他突然回头看了我一眼,眼含深意。 等客厅安静下来,我扶着爷爷回房休息时开口。 “爷爷,如果在部队有合适的,我就直接嫁了。” 爷爷长叹一口气,摆了摆手,语气满是疲倦。 “由你去吧。” 我看着爷爷佝偻的背影,不禁眼眶发酸。 我知道他不想我受委屈,上一世我嫁给宋寒川之后,他便将我留在部队,让我可以在他眼皮下多些照拂。部队的兵检很快结束,我走在回家的路上,替爷爷去买他想吃的点心,顺便想着之后的事情。 不久之后西北就要爆发战争,死伤惨重,我得用前世的记忆力挽狂澜。 要想大家相信我,我得尽早进入部队,先找到沈司令。 而见到司令的关键,就是先找到西北炊事班的肥仔——沈瑾珩。 回去路上正思考怎么找到他,半路却碰见宋寒川和江诗予,两人正站在供销社里挑结婚要用的东西。 宋寒川抱着一件件刺绣精美的大红喜服,毫无怨言的陪着江诗予看最新款的电视机。 上一世我求了他很久,让他陪我一起去选喜服,他每次都以部队事务繁忙为由拒绝了我。 最后所有东西都是我自己花钱买的,东西也是我一件件搬的,他至始至终没有参与过。 而今,宋寒川却愿意陪江诗予来逛市集。 “寒川,我们干部子女不能那么招摇,但是每件喜服我都很喜欢,怎么办呀?” “而且我们的小家里也该添置些时兴的东西,不能失了面子,你说呢?” 宋寒川满脸温柔,丝毫不驳斥她的提议。 “诗予,我们家都由你做主,你想要,那咱就买。” 我自嘲一笑,想起自己上一世的真心付诸东流。 正打算离开时,江诗予却看见了我,急忙朝我走来。 “姐姐!你怎么也在这?” 她牵着宋寒川朝我大步流星的走来,脸上带着得意和挑衅的笑容。 “爷爷已经替我们定了结婚的好日子,就在后天,你这个做姐姐的可不能不来啊。” 我尽量不去看他们交握的双手,语气平淡: “我还要准备入伍的东西,不太......” “你要是不来,我就把方姨的日记本烧了,正好去去晦气。” 闻言,我的目光瞬间阴沉,手不自觉握紧颤抖。 我和江诗予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她口中的方姨正是我早逝的母亲。 父亲当年和母亲分开后再娶,但没多久便战死,留下江诗予和她的母亲。 爷爷不能不顾全大局,母亲就成了我唯一的庇佑。 后来母亲去世,那本日记就成了我唯一的念想,江诗予也知道,所以她轻而易举的就能够威胁到我。 我只好点头应下,正抬脚准备离开,却再次被江诗予拦住。 她的眼神扫过我口袋里的怀表。 那是父亲在我成年时送的礼物,里面有我们从前一家三口的合照。 江诗予笑了笑,表情俏皮。 “姐,寒川买电视机的钱还差些,要不就拿你兜里那块怀表来抵吧?” 我的脸色冷了下来,语气也不太好: “钱不够可以不买,我这只怀表很旧了,不值什么钱。” 宋寒川也开口说:“诗予,咱还可以买收音机,一样的。” 他知道这块怀表对于我而言意味着什么。 但江诗予瞬间垂了眼,语气委屈的开口。 “姐,你是不是因为我要和寒川结婚,所以才不开心?” “我只是想收到姐送的新婚礼物,连这点愿望姐都不愿意满足吗?” 话没说完,江诗予就红着眼背过身去,全然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宋寒川见不得江诗予受气,直接冷着脸命令我。 “拿过来。” 我本能拒绝,可谁知宋寒川直接一脚将我踢倒在地,从我口袋将怀表抢过去递给了江诗予。 江诗予狡黠一笑,拿过怀表打开,将藏在里面的照片拿了出来,当场撕得粉碎。 我急忙伸手去阻拦,却还是晚了一步。 眼看着陈旧的照片沦为碎纸,我再也忍不住,反手给了江诗予一个耳光。 江诗予捂着脸大惊失色,三言两语开始颠倒黑白。 “姐!我只是将怀表里的遗照拿了出来,你难道要拿这种东西给我当新婚礼物吗?” “我知道你喜欢寒川,但你也不能拿这种不详的东西来咒我们吧!” 周围渐渐有人开始朝我们聚拢,听到之后都对我指指点点。 “哪有人惦记妹夫的?真不害臊。” “内心这么阴暗,大喜的日子还要害人,真是丢人现眼!” 我顾不上周围的指责,蹲下身捧起细碎的照片。 宋寒川站在我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 “别想着我还会可怜你,江卿如,你知道我有什么手段。” 我没理他,只是缓缓站起来,对着众人说道: “我江卿如在此立誓,我对宋寒川没有任何男女间的想法,并且我马上就要去西北当女兵了,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离开后,我去卫生所简单处理了下伤口,回到家时,江诗予已经上桌吃饭。 爷爷去宋寒川家谈论结婚的事情,此刻并不在家。 江诗予看着我,像个没事人一般招呼着我吃饭,仿佛在供销社作恶的人不是她。 我看着她伪善的嘴脸,只觉得恶心。 刚回到自己的房间,被翻动的抽屉却直接映入我的眼帘。 一瞬间,不详的预感从我心头升起。 日记本不见了。 我疯了一般冲出去,拽起江诗予的衣领就把她往地上摁。 我猩红着眼,一拳又一拳砸在她脸上。 “我日记本呢!!!” 我怒吼道,掐着江诗予的脖子,只想让她偿命。 江诗予的嘴角渗出血迹,眼底却是得逞的快意。 “当然是烧了,就在锅灶底下的柴火里!” “方姨她人真好,死了都不忘给我做顿饭......” 我目眦欲裂,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 “到底为什么!我什么都让给你了!你还要怎么样!” 江诗予伸手推了我一把,终于得以喘息。 她仰面躺在地上,语气里是藏不住的阴冷。 “你说我想怎么样!你知道我上一世经历了什么吗!我被人殴打,被电击,被侮辱,而这一切本来都不该是我的!” “是你和爷爷做了手脚!是你害得我死在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你就该替我体会一遍我的苦痛!千倍百倍的偿还给我!” 我喘着粗气,听着她的话只觉得可笑。 “我再说最后一次,抓阄的事爷爷没有做任何手脚,既然你也重生了,又怎会不知宋寒川最后亲手害死了我!战场上的事情我怎么能预料得到?我又何尝不想替你去!” 江诗予玩味一笑:“好啊,那这次,你去报名这次的西北战争,尝尝我的痛,前世你欠我的,全部都要还给我!” 没等我反应过来,江诗予突然将我拽到身前,抓起我的手狠狠扇了一掌。 我还未脱手,身后突然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脚,钻心的痛蔓延全身。 我吃痛趴倒在地,根本看不清来人是谁,一张木凳从天而至,将我砸得头破血流。 一瞬间,我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天旋地转。 宋寒川红着眼睛,死死地瞪着我,嘴里不断的吼着对我的咒骂之词。 而我什么也听不清。 宋寒川蹲在地上,将江诗予护在怀里,细心又担忧的替她检查伤口,而后直接将桌上的碗摔碎,用尖锐的瓷片直指着我。 江诗予伸手拦着,才不至于让他刺穿我的喉咙。 眩晕的感觉渐渐散去,我才终于听清宋寒川的声音。 “江卿如我警告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不然我不介意再弄死你一次!”我虚弱的倒在地上,看着眼前人紧紧相依的模样,只觉得恶心。 顾不上头顶的血渍,我忍着疼痛,爬到灶边,看着早已冷却的炉火,心也跟着一起凉了下去。 宋寒川带着江诗予跟了过来,毫不客气的踩上我原本就受伤的手。 “我让你走了吗?!给诗予道歉!快点!” 我疼得冷汗直冒,看着宋寒川凶恶的面容。 “日记......” 我喃喃出声,原本缠好的绷带又渗了血出来。 宋寒川没有听清我在说什么,只一味的让我给江诗予道歉。 我妥协,整个人瘫倒在地,晕了过去。 宋寒川这才收了手,嫌恶的任由我滚进煤灰堆里,带着江诗予离开了。 醒来之后,我没有等到爷爷回来,胡乱包扎了一下,带着满身伤痕先行登上去往大西北的火车,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要赶紧找到沈瑾珩。 直到熟悉的风景在我眼前开始倒退,我才有劫后余生的快感。 不知过了多久,火车终于到站,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黄土地上,只觉得庆幸。 跟着记忆里的路线,我缓缓走入军区。 如今还不是统一报道的时间,军区只有零星几个士兵在整理东西,我拿出身份证明,交给对方后便晕了过去。 再醒来,身边是个身形高大臃肿,看着足有200斤的男人坐在我身旁。 我内心惊喜万分,喊出他的名字:“沈瑾珩......” 沈瑾珩愣了一下,一双黝黑的眼睛警惕地扫向我:“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换了口气,强撑着身子坐起来,将前世的西北战争用梦境的形式说给了沈瑾珩。 当初从江诗予口中得知他是总部司令沈将离的儿子,也是最年轻优秀的战地记者。 却因为一次意外,不得不服用激素类药物导致身体逐渐发胖。 沈司令怕他再出什么事,只能强硬把他安排在炊事班里,既能满足他为人民服务的志愿,也能转移他的注意力。 这里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不少人都在背地里喊他“肥猪”、“胖仔”,他也不反驳,只乐呵呵的做着自己的饭,空了就和部队里的军犬野猫玩。 时间久了,竟没多少人知道他的真名是什么。 但这都不重要,最关键的是,她得让沈瑾珩相信她,再带她去见沈司令。 “你愿意和我搭伙过日子吗?” 沈瑾珩听完我所有的话,眯了眯眼,下一秒竟直接转身出去要喊警卫。 我急忙制止他,慌乱之中从病床上跌了下去,伤口崩开也毫不在意。 “我叫江卿如,三代从军,父亲被追封为烈士,母亲曾是战地医生,我知道你为什么发胖,我跟着母亲学过医,我能调养好你的身体。” “但我需要你的帮助,我帮你调养好身体继续完成你的梦想,你帮我牵线搭桥,可以吗?” 沈瑾珩警惕地看着我,一连问了我好几个问题,确认我不是敌特后,才慢慢放下防备: “结婚......我需要再考虑一下,但你说的事我记住了。” 军区里的人看见了我和沈瑾珩走得越来越近,便嘲笑我是乞丐配肥仔。 我将他们全都赶出去,用心照顾着沈瑾珩的身体。 沈瑾珩在我诚恳的态度下也软了下来,开始变得信任我,我也成功将前世战争的细节告诉了沈司令,沈司令将信将疑,但看我连着预测到了好几个事情,还是选择相信了我。 最后战争大获全胜,我因此次战役,成了西北部队的营长。 过了几天,我和沈瑾珩在军区登记结了婚,将此事告诉给了家里。 而江诗予因为被我打伤,在家休养了几天,婚礼也随之往后延了几天。 婚礼当天,宋寒川心不在焉的坐在房内,不停问外面都来了哪些宾客。 直到宾客散场,宋寒川也没有见到我的半个影子。 他走到爷爷面前,强装镇定地开口:“爷爷,卿如呢?今天她妹妹大喜的日子怎么不来捧场?” 爷爷看着通红的厅堂,叹了口气。 “难道让她留下来看她心上人嫁给自己妹妹吗?她父母都不在了,念想也没了,她早都去部队了。” 宋寒川的心咯噔一下。 他蓦然想起起冲突的那天,我奋力也要爬到煤灰旁边,以及那声含糊不清的呢喃。 还没来得及追问,门口的信童晃着信纸走了过来。 “江爷爷,是军区来的喜帖啊!卿如姐姐也嫁人啦!” 宋寒川不可置信,冲上一把夺过信纸:“你说这是谁的喜帖?!”那报童依旧天真烂漫,笑着说: “可不就是卿如姐姐吗!都有军队的批文呢!寒川哥,你们结婚也是巧,都赶上同一天嘞!” 宋寒川有一瞬间觉得心跳停了一拍。 他不可置信的攥着喜帖看了又看,再三确认了是我的名字之后跌坐在原地。 那个曾经发誓一生一世只爱他的人,突然就牵住了别人的手。 他又想到那天夜里,我满身血污的倒在地上,面如死灰的去扒拉那堆煤灰。 一瞬间,场景和上一世重合,我拖着残缺的身体,伏倒在地上乞求的样子映在他眼前。 “她有爱人了......”宋寒川坐在地上,呆滞的喃喃自语。 江诗予喝得醉醺醺的,双眼迷离的将他从地上扶起来,柔声开口。 “怎么了?怎么高兴得坐地上去了?” 宋寒川愣愣的看着她,突然眼中闪过一抹凶色,随后一个巴掌落在了她的脸上。 “方姨的日记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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