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眼看到过那一世属于林望舒的辉煌。 他代替林望舒打造了中国激光学领域的一切,但他依然不甘心,他想让自己回到那个属于自己的世界,也让那个他崇敬过的林所长再现人世间。 陆殿卿闭上眼睛,抱住了林望舒,轻轻亲她柔软的额发,低声喃道:“我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怎么了,这不是我能解释得明白,甚至连席铭教授也解释不明白吧,只能说他穷尽一生之力,无意中触碰了某个时空的交汇点,但是这一切是他根本无法掌控的。” 于是事情就变成这样了,林望舒的记忆被扩散到了无数个时空节点,从而有了不同的人生。 林望舒沉默了很久,终于问:“我刚说的那几个故事,你喜欢哪一个?” 陆殿卿却反应平淡:“于我而言,那都是故事,虚无缥缈的,说不上喜欢哪个。” 林望舒:“可是你没向往过吗,也许当年那封信我看到了,我们鸿雁几年早早在一起了,也许我回城的那一刻就拥有了现在的记忆,我们冲动地在一起了,甚至也许我和雷正德的婚礼前,我明白了一切,冲动地跑过去找你。” 她仰脸,看进他的眼睛里,轻声问道:“你不觉得,那样我们的人生会更美好吗?” 陆殿卿眸中情绪很深,深到犹如浩瀚的宇宙。 林望舒看不懂。 他低首,看进她的眼睛里,看进属于她的那片星空中。 呼吸交融间,他低声道:“你说的那些故事,固然每一个都那么美好,但是我最喜欢的当然是现在,我们拥有的这个现在。虽然我们浪费了一些时间,但也没什么,一切都来得及,我们曾经经历过的一切并不是虚度,那些全都会沉淀到我们心里,让我们变得更成熟,更懂得珍惜彼此。” 他声音变得沙哑:“所以如果非要让我选择,那我依然选择这一世。在这无数的时空中,既然有一个伤痕累累的你,那就应该有一个陪着你的我,陪着你一起,把被打碎的美好拼接起来,把我们在人生中失去的那些重新捡回来。” 最后,他温柔地道:“所以现在的我们就是最好的,现在的你,也是最值得我珍惜的,这是我失而复得后才重新拥有的太阳。” 林望舒鼻子发酸,眼睛也有些酸涩,她紧紧地揽住他的颈子,埋在他颈间,低声道:“谢谢你,殿卿。” 她是在虚度数年后,在满地狼藉中逃离,经过痛苦重塑的过程,终于在那一片残垣断壁中站起来,重新成为别人眼中那个耀眼的存在。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值得珍惜。 作者有话说: 下面还有几个正文附属的番外,和平行空间没关系了。 这几个三天更完,分别是:陆殿卿十八岁的那封信、陆崇礼vs四岁陆殿卿小团子(逛街,教子),以及小学生游览博物馆梗。其实我也想原地完结,不过写到30日我就有全勤,我就努力写写吧,不想看就可以当已经完结啦,反正和前面关系也不大了。 父子番外是日常逛街,比较生活琐碎,题目会标明,大家根据喜好入吧。 马上完结了开始密集打广告了,喜欢的可以点进专栏收藏一下作者啦,作收数量见涨作者码字热情会空前高涨啦!? ? 第 228 章 第228章正文番外之那封信 这是一个美好的夜晚, 国庆节满街灯火,激光烟火璀璨。 林望舒相信,经过这一晚, 会有无数的普通老百姓对于激光这个领域有了更深的认知, 激光学也将迎来新的发展机遇。 而就在一片片的赞誉和惊叹中, 陆殿卿和林望舒携手回到家中,找到了那封信。 那封信曾经被水泡过,曾经被拆开封起,又这样被夹在书页中仔细地珍藏了很多年。 写出这封信的时候, 陆殿卿只有十八岁,是他最沉默的时候。 那一段,他经常会埋头在书案中,整整一天都不说话。 他的母亲早已经远渡香港,杳无音信, 生死不知;他的家族处于压抑沉闷之中, 处处小心;他的父亲消沉寡言,忙于工作,总是数日不见踪迹。 他清楚记得, 当时他坐在窗前, 埋首书案, 郑重地写下那封信,就像年少时一笔一划练习书法一样认真。 他心里有许多话要说,心头总是浮着许多担忧,却无法诉诸于口。 许多措辞涌上来,但他总是会觉得, 太过轻浮, 不够收敛, 会吓到她。 亦或者这封信中途因为种种原因被人截下,自己太过直白的表达会给她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毕竟在这个年代,男女作风问题足以毁掉一个人所有的前途。 记得那个时候,他抬起头来,望向窗外,窗棂外梨花盛开,墙外有那么一株,娇艳润白地搭在青砖墙头上。 他便想起她趴在那树上,睁着大眼睛看他的样子,还有她翘首望向自己时的笑。 这些,他写下的每一张字帖记的,他背下的每一段英文记的,他自己当然更记的。 于他而言,那就是六月里最娇艳明媚的太阳,照亮了他沉闷而刻板的生活。 于是当时的他,深吸口气,将原本的纸张揉掉,终于重新铺展开一张纸,然后郑重其事地写下:“林望舒同志,你好”。 …… 而此时此刻,穿越了二十年的岁月,陆殿卿再次看到那封信。 窗外的激光烟火声不曾停歇,一朵一朵在空中绽放得绚烂多姿,胡同大喇叭广播里播放着振奋人心的国庆音乐声,其中又夹杂着老百姓的欢呼叫好声。 这是一个举国欢庆的日子,是一个收获成果的夜晚。 陆殿卿和林望舒倚靠在床上,一起看完了那封信。 陆殿卿指着最上方已经泛黄的水渍,道:“这个地方原本应该是林望舒同志你好。” 林望舒直接给他笑出来了:“怎么这么傻呢!” 陆殿卿耸眉,无奈地看着她:“你都说了不会笑。” 林望舒:“我干嘛要说话算话?我答应你要说话算话了吗?” 陆殿卿哑然,之后无奈笑了:“算了我已经习惯了。” 林望舒收敛了笑,低头看着那封信:“我觉得没有收到那封信,也没什么,年轻时候的我,即使看到了这封信,也未必能读懂。” 那是一份过于内敛郑重的信,如今历经世事的林望舒自然能读懂一个少年压抑却炽烈的心事,那是奔涌于冰山之下的滚烫。 但是当时的她,未必能读懂,也不过是当成寻常的问候,至多是孤寂困顿生活中的一点寄托罢了。 陆殿卿再次看向那封信:“如果你当时收到,你是不是心里会宽慰,会喜欢一些?” 林望舒道:“没有如果,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我没有收到。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那我应该庆幸,在我已经能够读懂世事的时候,看到十八岁的你向我表白。” 她笑望着他:“我觉得你十八岁的时候,好像更可爱一些。” 陆殿卿挑眉:“你这是嫌弃我年纪大了吗?” 林望舒:“多少有点吧……” 陆殿卿搂着她的手轻捏了下她的腰:“没关系,你如果想看的话,我现在也可以写给你,我觉得自己还能写出来。” 林望舒:“算了吧,实际点,你还是没事帮儿子写写少先大队学习心得吧。” 陆执葵不爱写那个,陆守倞也不爱写那个,两个孩子都很犯愁。 林望舒当然也不爱写,所以这个责任就落在了陆殿卿头上。 他写得很好,两个孩子都被表扬了,老师要求他们再接再厉。 于是三十几岁的陆殿卿,就成了两个孩子的御用代笔。 陆殿卿听着,笑出声,叹道:“养儿方知父母恩,当人父亲可真不容易!” 林望舒却将目光再次投入到这封信上,她想起了自己的上辈子,想起来自己困顿艰涩的知青生涯,也想起来和雷家纠缠的那十年。 她低声说:“你还记得,我博士毕业的论文,曾经感激过一个人吗?” 陆殿卿:“当然记得。” 林望舒:“你从来没问过我。” 陆殿卿眸光温煦,望着她道:“我知道你有一些秘密,是我不知道的,不过没关系,你不说的话,说明我没必要知道。” 林望舒:“我表现这么明显吗?” 陆殿卿笑了下,低首,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 他的目光格外温柔而深邃,他低声说:“其实从我们最开始要谈对象的时候,我就发现了,你的英文突然那么好,你对未来的想法变得很明确。” 林望舒哑然:“我伪装得那么蹩脚吗?” 陆殿卿认真地想了想:“不算太蹩脚,但也有点蹩脚。” 林望舒简直想揍他:“那你当时怎么想的?” 陆殿卿:“我没什么想法。” 林望舒回忆了一番:“我还有别的异样吗?” 陆殿卿:“很多细节,别人不会察觉,但是我一定能感觉到。比如你会突然情绪不对,我记得那时候你带着学生拉练,你回来的时候,我正在院子里修剪我们的花草,你出现在我面前,用一种悲怆失落的眼神看着我,就好像经历了多少年的磋磨。” 他回忆起那一天,低声道:“我知道你不会说,所以我没问。” 林望舒也记起来了,那一天她太难受了,想起来许多往事,回去后,她无措又茫然,就那么扑到了陆殿卿的怀中。 林望舒喃喃地道:“还有吗?” 陆殿卿:“有,不过我现在也说不上来了,就是一些很细微的情绪变化吧,比如那一晚在北大,我知道你有些失落,因为一些我不知道的原因在失落。” 林望舒听着,便抱住了他:“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如今想来,他在婚姻中曾经有些不安,那也是因为他太过敏锐,察觉到了自己这些心思,而这些是自己不好说出口的。 陆殿卿怀着她,低声说:“当然了,最重要的是你突然很在意学习了,你那么拼命地学习,一下子把原来的懒散给改了,而且目光明确地对准了激光学。” 他顿了顿:“我想着,你说的那位席铭先生,应该对你有着很大的影响吧,虽然我并不知道他是谁,又是怎么样的存在。” 毕竟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这么一个人。 林望舒叹了声:“刚才我们在长安街看焰火的时候,我听到有个叫席铭的少年说话了。” 说着,她把自己偶尔听到的说给他:“你看,有一个叫席铭的少年,他要学激光学。” 陆殿卿:“所以?” 林望舒:“你还记得,我们刚结婚那会儿,你曾经帮着朋友翻译过一些国外激光学的资料,里面提到了——” 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来。 陆殿卿看着林望舒,有所了悟。 他过目不忘,自己经手的资料,便会一直记得,他当然记得那份资料,介绍的是国外科学家做的一个模型试验,利用光学原理来扭曲时空,不过当时看过,也不过觉得是奇闻怪谈罢了,并没有当真。 此时此刻,窗外喧嚣的焰火声时不时响起,两个人就这么四目相对,房间内一片静默,两个人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陆殿卿试探着道:“所以,真的存在时空扭曲吗?” 林望舒:“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应该存在吧。” 她叹了声:“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陆殿卿:“好。” 于是她便将那个长长的故事说给他听。 最后,她喃喃地说:“就是这样了……” 陆殿卿沉默了很久,没说话,最后只是把她珍惜地抱在怀中。 林望舒:“现在,你是什么感觉?” 陆殿卿:“后怕,庆幸。” 林望舒笑了:“如果真的存在多个时空,不知道原来的我怎么样了,是不是能顺利离婚。” 陆殿卿低声说:“能。” 林望舒:“你这么肯定?” 陆殿卿:“因为我会帮你,一定会帮你的。” 林望舒哼了声:“在原来的世界,你可没这么好说话……” 其实最初她很恼火他,生他的气,迁怒他。 陆殿卿笑了一声,无奈地揉了揉她的头发:“你活了两辈子,怎么都没活明白?” 林望舒:“嗯?” 陆殿卿:“无论世事怎么轮回,我相信我就是我,我不会变,我甚至能通过你所说的,感知到那个世界的我在想什么。” 林望舒:“那你告诉我,那个世界的你在想什么?” 陆殿卿望着她,低声道:“如果我一个人孤独地活到三十四岁,竟然一直守在那处没有你的宅院里,那我一定就是在等你了。” 林望舒愣了下,之后想想,也就释然了。 她笑着道:“希望那一世的我,能早日看到十八岁陆殿卿写给她的情书。” 也希望当她打开那封信的时候,已经有了足够的阅历,去看懂曾经那个沉闷少年埋在冰山下的炽烈。 作者有话说: 下午还有一更,老陆和四岁小陆的父子戏。 马上完结了开始电线杆小广告了。 下一本9月初开文《八零之改嫁前夫小叔》 人都说,初莞这姑娘是古董堆里泡大的,眼睛里只有古董,没有人。那些老玩意儿,初莞看一眼就知道哪个年代什么路数。 初莞嫁给陆建时,是遵了爷爷的命,是守了老辈的约,也是为了护自己一世平安。 反正陆建时对她挺好,她也没别的想法。 一直到那天,她看到陆建时搂着一个姑娘说:“我那媳妇,看着模样不错,人人都求着,但其实是块木头,眼里没男人,整天惦记着那堆老玩意儿!娶她,我这日子过得也闷,还不是得忍着!” 初莞有些惊讶,做人怎么可以这样?怎么不早说? 睡了一觉,她重生了,重生到了十九岁。 这一次,当着陆家老太爷的面,初莞拿起那泛黄的婚约,研读了三遍,最后指了指站在陆老太爷身后的人:“非要嫁,那我选他吧。” 她指着的男人,一身军装笔挺,淡漠冷肃,不苟言笑,那是陆家这一代最有前途的陆守俨,也是陆建时的亲叔叔。? ? 第 229 章 第229章番外之陆崇礼携子逛街 青砖灰瓦的胡同口, 男人身形颀长,儒雅温润,在他脚下, 站着一个小小的男孩, 小男孩穿着背带裤和白衬衫, 打着小领结,略显卷曲的头发梳得整齐,服帖在大脑门上,看上去温顺乖巧。 路过的行人都会忍不住多看一眼, 这实在是太过出挑的一对父子,父亲身姿的挺拔仿佛越发衬得那小孩儿团团软软,让人甚至觉得,这小孩儿就如同跟在这颀长男人身边的一只毛茸茸小狗,也就勉强过膝盖的样子。 身高的差距, 让这个做父亲的不得不折下腰, 打量着脚底下这小小的儿子,旁边骑着自行车的女同志看着这情景,都不免想笑。 而此时此刻的陆崇礼, 看着这不发一言的儿子, 其实心里多少有些无奈。 妻子作为民主人士, 最近成为政协委员,竟然也忙了起来,时不时有活动明明是周日,可以一家人研习琴棋书画或者逛逛街品评膳食,她偏偏要去参加讨论学习心得。 临走前, 妻子嘱咐, 要他务必陪着儿子出去玩, 万万不可交托给保姆,妻子的原话是“这是你为人父的责任”。 陆崇礼垂着眼睛,懒懒地看着儿子,好整以暇地道:“殿卿,我们去看戏吧,你想去哪儿?看什么?” 陆殿卿仰着小脸,规规矩矩地回道:“父亲,往日我陪着太爷爷都是过去吉祥戏院。” 陆崇礼扬眉:“吉祥戏院?你喜欢?” 吉祥戏院是百年老字号了,北京内城第一戏院,都是文戏,青衣花旦,或者生旦并重的,大师云集,并有四大花旦,梅兰芳先生就是在这里演出了他第一部古装戏《嫦娥奔月》。 不过这种文戏对于一般小孩子来说,自然过于沉闷了。 陆殿卿:“还好。” 陆崇礼领着他往前走,也就很随意地问道:“那你喜欢哪位演的?” 陆殿卿:“梅先生贴演的几出,我都喜欢。” 陆崇礼并不以为意。 陆家老太爷是铁杆的梅迷,梅先生也是陆家座上客,儿子从小目睹耳染,自然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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