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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静的外壳被撕碎,他的气息中竟然隐隐有一种几乎疯狂的固执。 林望舒眼睛逐渐湿润了:“殿卿,你——” 她嘴唇颤抖,望着这样的他,竟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陆殿卿意识到她的激动,他忙握住她的手,声音因为极度的克制而平静到几乎刻板僵硬:“望舒,其实没什么,我只是放弃这次的机会而已,我以后还会有别的机会,就算没有也没关系,我并不一定非要走父辈的这条路,你不要担心,我有能力承担一切后果。” 他想抱住她安抚她:“你不要多想,我一定会把事情处理好,相信我。” 林望舒眼泪落下来。 她的眼泪落在他手上,他的理智瞬间被打碎,他手忙脚乱起来:“你别这样,我本来不想告诉你,你马上要生了,不要多想,这真的没什么,你不能受到刺激,对不起,我就不该和你说。” 林望舒鼻子发酸,摇头,之后又点头,她脑子里很乱,不过她还是道:“其实没什么,你告诉我也没什么,你如果实在不想,那就算了,那你就陪着我好了,看着我们孩子出生,陪着我坐月子。” 陆殿卿抬手帮她擦了眼泪,怜惜地捧着她的脸:“你也觉得这样很好是吗?” 林望舒茫然,不过还是道:“是,这不是挺好的……” 她突然想起来,那一天,她和陆崇礼聊过的,关于责任的。 她喃喃地问他:“父亲,他怎么说?” 陆殿卿哑声道:“他很恼火,他终于发现,他的儿子并没有他想得那么优秀,也会让他失望。” 林望舒看着这样的陆殿卿,小声说:“这也没什么……” 她便想起自己和陆崇礼谈过的,陆崇礼对自己说过什么话? 他说如果不想承担,那就不要逼着自己承担,还说如果觉得很辛苦很累,那就放弃好了。 最后他还说,包括殿卿也是,殿卿不想的话,他不会逼他。 他还说什么来着,说无愧于心就好了,如果做不到,那也没有人会怪她什么。 她脑子里乱糟糟的,就这么望着陆殿卿道:“他恼火就恼火,随他怎么想吧。” 陆殿卿:“我和他本来就不一样,我也做不到他那样完美。” 林望舒恍惚地看着眼前的陆殿卿,她想了想,终于道:“如果不想承担,那就不要逼着自己承担,如果觉得很辛苦很累,那就放弃好了。” 她又道:“只要无愧于心就好了,你做不到,也没有人会怪你。” 陆殿卿怔了下,他显然没想到她这么说。 她看着他的眼睛,补充道:“这是父亲说过的,他对我说的,他说他不会逼你,你想怎么样都行。” 喉结颤动间,他张了张唇,想说什么,不过没说出,于是他伸出胳膊,将她拉到怀里。 她肚子凸起,很大,所以他只能身体微微前倾地抱住她。 他抱着她,将脸埋在她发丝中。 ***************** 第二天关彧馨来了,带着林听轩,宁苹也跟着来了。 宁苹已经和以前很不一样了,皮肤白净水灵了,看着俏生生的,一口标准的普通话,胆子也比之前大了。 林望舒怀孕期间她来看过两次,这次是打算坐月子时候也跟着帮衬帮衬。 关彧馨说起新街口的房子,说是已经烧过了,烧过后又打扫了:“烧的时候,我把那些家什都盖上了,一点没动,现在打扫过,褥子都铺好了,过去就能用现成的。” 陆殿卿自然感激,当下商量着,第二天就搬家。 因为搬家的东西多,林听轩拉了板车来,先把一部分慢慢地往那边挪,宁苹也过去帮忙。 陆殿卿便出去打电话,约了第二天的出租车,这样明天他直接带着林望舒过去新街口就可以了。 第二天出门的时候,上了车了,林望舒才想起来:“叶均秋那本书你带了吧,尽快还给他。” 陆殿卿看了她一眼:“当然带了。” 将东西放在后备箱,出租车过去新街口,天下着雪,路并不好走,车子开得慢,到了新街口都已经下午四点多。 冬天,天黑得快,加上阴天,倒仿佛晚上了。 这边的房子果然已经收拾过了,各处打扫得干净,被褥都是关彧馨细心铺好的,因为烧过炕道的缘故,各房间都充斥着暖融融的热气,并不比暖气房差。 又怕烧了暖气上火,房间窗户上已经摆了水仙和腊梅,应该是昨天特意买的,看着水灵灵的。 林望舒摸了摸床,也是暖和的,便笑道:“果然还是住这边好,敞亮,房子大,也有院子。” 陆殿卿和田姐交待了一番,让田姐先去做饭,他自己则是将林望舒安顿在房间中,又把东西铺展好,把她学习用的书都放在书架上。 林望舒不放心,从旁指挥着,告诉他这个放哪儿那个放哪儿的,这么忙乎完了,林望舒松了口气,懒懒地坐在矮榻上。 陆殿卿看她那惬意的样子:“好像还是这边住着舒服?” 林望舒:“是,这边到底是大,敞亮,外面还有香椿芽!” 陆殿卿无奈勾唇:“你就惦记着香椿芽。” 两个人说着话,他便陪她一起坐在那矮塌上,看着外面没有了叶子的香椿树在风雪中摇摆。 他揽着她道:“等到了春天,天气暖和了,可以在院子里铺一个大毯子,让孩子在毯子上爬。” 林望舒开始憧憬:“嗯,两个孩子,一个要穿红色,一个要穿绿色,那样更好玩了。” 她觉得这样俗气又喜庆。 这么一说,陆殿卿也格外期盼起来,一时又说起孩子的名字,便找出来一个单子:“爷爷给取的,你看看,从中挑两个吧。” 林望舒便拿过来看了一番,最后比较满意“执葵”和“守倞”两个字,正好一个女儿一个儿子。 陆殿卿:“陆执葵,陆守倞,听着不错。” 林望舒笑道:“你觉得呢,要不你再挑挑,我们商量下。” 陆殿卿:“这两个就很好了。” 这么说着话,陆殿卿道:“那天我和父亲聊的时候,他建议我们请两个保姆来分别照顾两个孩子,田姐在家里负责家务。这样的话,我们都会轻松一些。” 他补充说:“他的意思是,两个孩子哭闹起来,会互相影响,一个哭另一个也哭,一个人不可能照看得了。” 林望舒:“好像也有道理……不过那样是不是用的人太多了?” 陆殿卿:“这也是没办法,两个孩子,肯定得两个人分别照顾,家里宅子大,有孩子,人也多,确实也会衍生不少家务,比如烧暖道的事,有孩子了,为了不冻到孩子,半个月一烧,那也费不少功夫。你哥哥能偶尔帮衬我们一下就很好了,养孩子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林望舒:“那也行。” 陆殿卿:“父亲之前提议他和母亲来承担我们的保姆费用,不过我拒绝了。” 林望舒听着,当然明白他的意思,在某一个时刻,他放弃了他家族的责任,也就拒绝了这一切。 不过倒是也没什么,反正他们的钱也够花。 她懒洋洋地道:“我突然觉得犯不着犯什么愁,船到桥前自然直,大不了多花钱,请三个人帮我们就是了。” 陆殿卿垂下眼帘,看着她眸中的笑:“看你确确实实高兴起来,我也高兴了。” 林望舒听这话,掀起眼皮:“我之前哪儿看着不高兴了?就算有点不高兴,其实也不会特别不高兴吧?” 陆殿卿没说话,唇轻轻亲了下她的鼻子,浅淡温和。 林望舒无奈地道:“其实就一点小事,你却特别当成事来看。” 陆殿卿轻靠着她,不说话。 林望舒侧首看他:“现在我们要不要重新谈一下你的事情?” 陆殿卿回视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墨黑柔亮,像发光的黑曜石。 他轻声道:“好。” 林望舒认真地道:“殿卿,其实你去不去,我觉得都可以,我当然希望我的爱人前途远大,但是就像你说的,你的路也不是只有那一条,你放弃了就放弃了,还可以走别的路,无论走哪一条,我觉得你都能成功。” 陆殿卿:“但你心里还是希望我去,是不是?” 林望舒想了想:“不是。” 她认真地道:“我私心里,当然希望你留下来,一直陪着我,给我做饭,给我按摩腿,最好是把饭喂到我嘴里,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生了孩子后,你给孩子洗尿布喂奶粉,我什么都不用管什么都不用操心。” 陆殿卿专注地看着她。 林望舒笑道:“可这只是我的私心而已,我的私心告诉我,我希望每天睁开眼都有好吃的,连刷牙都有人帮忙刷,出门就有出租车等着我,再给我配一个司机三个保姆,我想上清华上清华,想上北大上北大!” 陆殿卿抬起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的私心并不重要,我们并不能随心所欲。” 林望舒:“那你先说说你的想法是什么?你想要什么?” 听到这话,陆殿卿琥珀色的眸子泛起一丝茫然,他想了想:“我就想陪着你,守着你,看着我们的孩子出世。” 林望舒:“那以前呢?我没怀孕时候呢,我们没结婚时候呢?” 陆殿卿略沉默了片刻,低声道:“不知道……我可能没什么想法,就循规蹈矩做事吧。” 他从小都很优秀,家境又好,哪怕最困难的时候,他也衣食无忧,从来没缺过什么,所以一直物欲很淡,除了会惦记着林望舒,好像没什么特别渴望的,一直都是安安分分地按照家族规划好的路线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林望舒轻叹:“最开始我们要谈对象,还谈过很多条件,你还记得吗?” 陆殿卿自然也想起来了,提到驻外的问题,他甚至因为这个犹豫过几天。 当时他们就默认了这种可能,彼此都没有异议。 陆殿卿闷声道:“可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和最开始不一样,或者说,我最开始就没想明白过,我那个时候根本不懂。” 一开始,他并不懂两个人在一起会怎么样,他觉得能在一起就很好了,他只是渴望着在一起,他不知道迈出一步后人就会继续贪心下一步。 一开始,他坚定地以为自己没有办法放弃自己的事业,因为那就像是自己的第二条生命。 但是现在他知道,他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坚定。 当时他之所以那么以为,是因为他不知道在他生命中还可以有那么重要的人。 其实在他们单位,夫妻分离很正常,一个人外出工作,只能伴侣守着家照顾家,或者两个人都外出工作,孩子几个月大就放在单位的托儿所里,这些大家已经习惯了。 林望舒很好地接受了这个情况,她并没有表现出太多怨念,她足够识大体足够体贴贤惠了。 于是事情就变成了这样子,在她的生活中,没有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 别人随手带给她的一个小小喜欢,作为她的爱人,他却丝毫不知从何下手。 他当然相信她,相信她的人品和心性,知道一个叶均秋掀不起什么风浪,但是他却无法接受因为时间和空间的隔阂,他和自己的妻子越来越远。 他不再是她最熟稔的人了。 他甚至会有一种阴暗的怀疑,也许她并不像自己以为的那么需要自己,或者说她并不是那么足够在乎自己。 他知道自己的思维陷入了死胡同,明明只要不去想,一切就可以很完美,她能把自己照顾好,而他也能安心地工作。 可他就是无法容忍。 他清楚地知道,他的渴望已经超越了他的能力,超越了现实生活。 他在渴望一种分明让正常生活无法继续进行下去的东西。 他就是在作茧自缚,非要和自己过不去。 这种自我折磨的情绪积累到了一个临界点,他再也压不下去的时候,终于崩溃地临阵逃脱,放弃一切,选择自私和逃避。 他苦涩地道:“我知道很多同事的妻子孤身一人守在家里,怀孕生子,我以为都是这样的,并没什么。但是当我看到你的辛苦,我没办法接受,没办法接受你因为嫁给我而受这样的委屈,而我却无能为力。我听了大夫提出的那些未知的风险,我喘不过气来,就算我守在这里也没用,但我也无法接受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你在因为生产而面临那种危险。”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因为刻意的压抑而颤抖:“当年你去了云南,我什么都没办法做,当那棵大树倒下的时候,我也许正在大学里跳舞,当你和别人交往的时候,我可能正在图书馆看书……所以现在你终于嫁给我了,你要怀孕生子,我依然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离开吗?” 林望舒伸出手,握住了他的,她感觉到他的手冰冷。 陆殿卿用指头牢牢地扣住她的,低声喃喃道:“你问我的想法是什么,那我的想法就是,实现你的愿望,每天醒来都有早餐,有人给你刷牙,什么都不用操心,每天都有好吃的,不可以吗?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为什么不可以?你既然希望,我为什么不可以努力去做?” 林望舒侧着身子,望进他的眼睛里,两个人距离格外近,她的肚子紧贴着他的,隔着衣服,仿佛能感觉到他的温度。 她轻声说:“你还记得,我们结婚前,曾经讨论过彼此称呼名字的问题吗?” 想起过去,陆殿卿眼神有些恍惚:“当然记得。” 林望舒:“那你现在叫我名字。” 陆殿卿的视线定焦在她脸上,低声道;“望舒。” 林望舒:“再叫一声。” 陆殿卿没有问为什么:“望舒。” 林望舒:“你看,你现在觉得这样叫我很恰当,我也觉得我叫你殿卿很合适,你知道为什么吗?” 陆殿卿望着她:“为什么?” 林望舒:“你说需要一个仪式感,不然你觉得你就应该叫我林望舒。” 陆殿卿:“对,我是这么说的。” 林望舒:“现在,我们的仪式已经来了,我们的孩子即将出生,我们要当父母了。” 听到她的话,一种奇异的情愫将陆殿卿扼住,他的声音郑重起来:“是,我们将有两个孩子。” 林望舒的眸光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我觉得当我叫你陆殿卿的时候,其实我心里还是把你当成过去的那个陆殿卿,那个走在胡同里的少年,总是冷冷淡淡的,说话不多,不过会给我剥新鸡头来吃,会哄着我,我使性子,他也不会生我的气。” 浓烈的情绪在陆殿卿眸中涌动,不过他却面目克制,用平静而压抑的声音道:“你说得对,可能在我心里,林望舒就是我最初见到的那个小姑娘,她从来没有长大过,我可能也没有希望她长大。” 也许他以为,她不长大,那他就有机会去弥补他曾经错过的一切,她就这么简单而天真地活在过去,没有云南五年的分离,没有雷正德,也没有长大。 他想起重逢后的那个她,会和他认真地讨论彩礼,讨论嫁妆,会为了存折而惊喜,会为了糖葫芦和奶酪而眉开眼笑,会要求必须一口气买三条裙子,会要求手表买劳力士,必须劳力士。 她想买一个院子,他就真的努力地考虑着怎么才能给她买。 他多么用力地想满足她一切的要求,倾他所能,什么都可以给她。 只要是他的,都可以给她。 但是现在,人生的孤舟把他们带到了新的水域,他们也都在变。 她上大学了,交了新的朋友; 她怀孕了,努力克服着身体的困难; 她还有了新的志向,雄心勃勃想要学有所成。 遇到了很多困难,他不在,她便自己克服了,做得很好。 这个世上从来不乏独自支撑着一家老小还把家里打理得很好的女人,他同事的妻子很多都是这样。 只是他却不喜欢起来。 她不需要他了,他不再被需要了。 她自己就已经很优秀了。 林望舒声音有些哽咽:“可是我们终究要长大,要去面对,去承担,不可能永远打打闹闹,也不可能永远任意妄为,你也不可能永远把所有的事情都帮我办了,永远把我当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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