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寸你买的什么码,就怕尺码不合适。” 他身形比一般人修长,所以乍看以为瘦,但其实穿的码会比看上去要大。 林望舒很有把握:“怎么会不合适?我是按照之前你衬衫的尺寸来的。” 陆殿卿:“我衬衫尺寸?” 林望舒:“那不是那天帮胡奶奶晾衣服,有一件你的——” 她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 所以,为什么她只是碰了碰那衬衫,就可以精准地知道尺寸,还能那么自信帮他挑到合适的尺寸呢? 她含糊地道:“我估摸着尺寸大概买的,反正试试吧,万一不合适,吊牌没摘,购买凭证也在,应该能换。” 好在陆殿卿并没在意这个,反而道:“你当时怎么突然帮我晾衣服?” 林望舒认真地道:“我早就想给你解释,我不是帮你晾衣服,我是帮胡奶奶晾衣服。” 陆殿卿侧首,看着她道:“反正我回来,就看到你拿着我的衣服在帮我晾衣服。” 林望舒:“我已经解释过了,我不是帮你,你不要这么自作多情。” 陆殿卿:“有差别吗?” 林望舒忍不住笑:“当时我这么好心,可是你呢,你那是什么表情?倒好像我玷污了你衣服一样!” 她想,他反正是一脸不识好歹的样子。 陆殿卿:“我当时看上去不高兴吗?” 林望舒反问:“难道没有吗?” 陆殿卿肯定地道:“我没有不高兴。” 林望舒:“是吗,那你当时在想什么?” 陆殿卿瞥她一眼:“我浮想联翩。” 林望舒笑起来,突然有了兴趣:“那你当时都浮想联翩什么了?” 陆殿卿看她笑着的样子:“不告诉你。” 林望舒:“真没意思!” 不过他不想说,她也就不问了,当下却想起另外一桩要紧的事:“陆殿卿,我问你一个要紧的问题。” 陆殿卿:“什么?” 林望舒:“你那天和我妈说话,一口一个望舒如何如何。” 陆殿卿:“怎么,哪里不对吗?” 林望舒纳闷:“可你私底下叫我的时候,为什么一口一个林望舒林望舒林望舒?” 一点不亲近啊! 陆殿卿:“你刚才还说,陆殿卿,我问你一个要紧的问题。” 林望舒:“这个问题不要紧吗?关系到我们未来相处的问题啊!” 陆殿卿:“你没发现你叫我陆殿卿,也是三个字吗?” 林望舒愣了下,想想也是:“所以这是为什么呢?” 陆殿卿:“可能习惯了吧。” 但是在长辈面前,还是要得体要庄重,所以要装一装。 林望舒却道:“我叫你陆殿卿,那是因为你是男的,你是将来我们的一家之主,我当然要表示对你的敬重,可你叫我全名什么意思?难道在你眼里,我不应该是最亲近的吗,你就不能叫得亲昵一些吗?” 陆殿卿扬眉,无奈地道:“你都差骑我脖子上了,我还一家之主?” 一家之主这个帽子真好用。 林望舒眨着眼睛:“你不是吗?” 陆殿卿:“行,我作为一家之主,你有什么要求都可以向我提,你想让我怎么称呼你?” 林望舒:“话不能这么说,不能是我要求,你要发自内心地想亲切地称呼我,而不是那种好像老师叫学生,直接喊一声林望舒,多生分啊!” 陆殿卿认真想了想,终于道:“我就是觉得你是林望舒,就是会这么叫你。我觉得这种习惯要想打破,必须有一个仪式,不然挺难的。” 林望舒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心想他这是瞎扯什么?对自己的妻子改一下称呼还要仪式感? 她开始觉得,脑子不好使的也许是他。 陆殿卿咳了声:“也可以现在试试。” 林望舒:“好,那你试试。” 陆殿卿:“林望舒。” 林望舒直接瞪他。 陆殿卿:“望舒。” 林望舒皱眉,听着他那奇怪的声音:“你怎么把我名字叫得那么难听的?” 陆殿卿便不说话了。 林望舒叹了口气,心想还是算了,也许,她这辈子,在她的丈夫那里,只能得一个干巴巴 “林望舒”。 就这样了。 这时候,她却听陆殿卿干巴巴地挤出两个字:“舒舒。” 林望舒愣了下,之后,倏地笑出声:“你在叫我叔叔吗?发音可以更标准一点!” 陆殿卿一张脸都显得僵硬了:“你竟然笑我,那我不叫了。” 林望舒更加忍不住笑起来。 陆殿卿看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黑着脸说:“如果不是大庭广众,我一定会咬你一口,看你还笑不笑了!” ********* 里里外外各方面都已经安置妥当,新街口的四合院也都布置好了,就连林听轩,也已经赶回来了。 他本来是不太想参加婚礼。 虽然和陆殿卿一直不太对付,但他也明白,陆家不是一般人家,自己妹妹嫁过去这是高嫁了,因为是高嫁,就越发要给妹妹做面子,不能太跌份。 自己现在身上还背着官司,他怕连累林望舒的名声,也怕林望舒在婆家那边没脸。 不过林望舒是无所谓,她上次去中组办,问过了,她哥的案子已经开启重审,她觉得平息冤屈是指日可待。 都到了这个时候,干嘛还躲着呢。 再说了,自己的婚礼,这辈子极可能就这一次,她还是希望二哥能参加的。 正好这天陆殿卿三叔重新过来了北京,这是准备参加第二天婚礼的,陆殿卿带着林望舒和三叔一起吃了个饭。 林望舒便把这事提了提:“其实我哥就是看不惯那些人欺负人,护了一个老爷子,就这,把他给立案了,给他罗列了一堆罪名,都是子虚乌有的事,现在中组部正重新申办这个案子,我哥哥打小儿疼我,所以想着明天婚礼,他也参加。” 陆殿卿听到这话,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事先她并没和自己提,没想到突然这么说。 不过他还是道:“三叔,望舒的二哥我认识,性子烈了一些,但是急公好义,爱打抱不平,这件事既然中组部已经查了,应该是会平反,现在望舒婚礼,肯定希望家里人都参加。” 陆弘道:“现在新社会新风气,办婚礼娘家人肯定得来啊,大家一起热闹才对!你们兄妹感情好,那更该过来。” 林望舒:“我提这个,也是怕万一好好的婚礼因为我哥哥惹出什么麻烦来。” 陆弘道听这话,却是笑了:“小林,你也不用想太多,这次婚礼,虽然老爷子不在,但我在这里主婚,我陆家的婚礼,大舅子那就是贵客,还没有人敢在我眼皮底下闹事给我没脸!” 林望舒抿唇笑了:“谢谢三叔。” 陆弘道:“你二哥案子的事,既然中组部已经在查了,我回头打个电话问问,让他们好好查,尽快查清楚,洗清冤屈。” 林望舒忙道:“三叔,这倒是不用了,本来就是子虚乌有的事,不用过问,肯定也能查清楚。我今天提这个,没别的意思,就是得提前和你说下,怕万一我哥那身份不好,搅扰了婚礼。” 陆弘道听这话,也就道:“行,有需要你说话。” 说了一会儿话,陆殿卿带着林望舒离开饭店,最后再过去看看新街口的新房。 林望舒看了他一眼:“你是不是怪我事先没和你提。” 陆殿卿:“我不至于怪你这个。” 林望舒:“我二哥的事,到底是有些不太合适,也怕万一闹出什么乱子来,所以我和你三叔提,万一你三叔不乐意,那就当我瞎说的,你帮我圆场一下就行了。” 陆殿卿:“下次不用想太多,有什么事和我先商量。” 林望舒:“知道了……” 陆殿卿:“我和你二哥以前是有些矛盾,不过也都是少年意气之争,现在长大了,自然分得清是非,不至于存着什么气,再说他以后是我大舅子,我凡事可以让着他。” 林望舒轻哼:“说得多大方一样!” 陆殿卿:“其实以前真不是我和他斗气,是他非要针对我。” 林望舒笑:“他好好的干嘛不针对别人,非针对你?” 陆殿卿看她一眼,扬眉苦笑。 这么说着话,已经到家门了,大门上提前贴好了红喜字,拿钥匙打开门,里面更是布置一新,纱窗和玻璃都是重新更换过的,还挂上了米色格子窗帘。 之前打造的家具已经安置妥当了,旁边条案上放着进口的三洋收录机,蒙着蕾丝盖巾,墙上贴着喜字和婚纱照。 陆殿卿是来拿烟的,之前买的整条烟都放这边了,现在想着明天迎亲肯定要用,提前先拿着,这样明天他就不用特意来拿了。 林望舒看了看这房子,还是蛮舒心的:“这院子样样好,唯有一样不好。” 陆殿卿从箱子里拿了两条中华,听到这话,问:“哪有不好?” 林望舒:“太大了!” 一时问道:“就我们两个住吗?” 陆殿卿:“我父亲可不想和我们一起住。” 林望舒倒是能理解,他父亲是非常讲究的人,他母亲在香港,一个单身老父亲并不愿意和儿子媳妇掺和。 林望舒:“也好,这样住起来更自在!说实话我看到你父亲就有点害怕。” 陆殿卿:“为什么?” 林望舒:“感觉很威严!” 陆殿卿:“还好,他对晚辈一直都很好,上次打电话,还问起你。” 林望舒:“问我什么?” 陆殿卿:“问你工作,还有婚礼的要求。” 林望舒:“怎么突然有种我被领导关怀的感觉?” 说话间,她坐在旁边的矮榻上,那个比一般的床略窄,一头翘起,现在已经铺了软缎的床单,坐上去很舒服。 陆殿卿看她那样,便将软中华放在一旁,陪着一起坐下来:“这个矮榻我记得我小时候就有,很多年了。” 林望舒原先也没太在意,现在听到,打量了一番,却见这矮榻是黑漆的,泛着晶莹的光,但是看不出什么材质。 当下好奇:“这是什么材质,难道是古董?” 陆殿卿:“古董肯定算不上,不过据说当初是请的原清宫造办处斯库马尔罕来做的,用的是黑漆工艺,所以过去这么多年了,依然润朴古雅。” 林望舒低头打量琢磨了一番:“你这一说,我顿时觉得这矮榻更舒服了。” 陆殿卿:“我也觉得,这么舒服的矮榻,我想再试试。” 林望舒正想着这矮榻的呢,仰脸看着上方的他,她恍惚闻到一股沉寂的木质香,轻轻淡淡的,但很勾人。 林望舒:“试试就试试。” 他眸中泛起笑,低头亲上了她的唇。 ************ 当一切结束的时候,林望舒无奈地耸着眉:“你赶紧起来,别弄脏我们新被子!” 陆殿卿躺在那里,脸上泛着红晕,微合着眼睛,气息还未平定。 林望舒拉他:“起来起来。” 陆殿卿只好坐起来,哑声道:“没事,不会弄到被子上,我去换一条裤子。” 林望舒:“这边有裤子吧?” 陆殿卿:“有。” 林望舒:“那好,我也得去洗洗手。” 她洗手时,突然想起来:“先把你裤子洗了再走。” 陆殿卿:“我简单冲个澡。” 那边很快响起来哗啦啦的水声,林望舒洗完手后,她就懒懒地坐在床上,随便研究着旁边的一个架子,那架子做工也看着很古朴,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 正胡思乱想着,陆殿卿推门进来了。 林望舒一抬头,便有些怔住了。 他竟然全身只穿了一条笔直的长裤。 他肩背上还挂着水珠,湿漉漉的刘海轻垂在他额前,下面露出流畅结实的线条,整个人看上去慵懒松散。 这一切和平时那个严谨整洁到让人怀疑他有强迫症的陆殿卿太不一样了。 陆殿卿看她惊讶的样子:“怎么了?” 林望舒轻轻摇头。 陆殿卿便走到了洗手架前,拿起来毛巾,擦了擦上半身。 林望舒看着他擦身体,还是觉得有些玄幻:“你竟然不穿上衣,一点不文明!” 她小声谴责他。 陆殿卿也是怔了下:“我刚洗完澡。” 他这辈子第一次被这样说。 林望舒:“算了原谅你了。” 陆殿卿:“这是在家里,我刚洗完澡,为什么不可以随意一下。” 林望舒想想也对,恍然。 一时又有些恍惚,她以后要每天看到陆殿卿不穿上衣的样子吗?怎么还是有点无法适应。 陆殿卿擦干了头发和上身后,拿来了一件熨得笔挺的衬衫,穿上,系好了扣子。 他无奈地道:“你瞎想什么呢?” 林望舒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陆殿卿,重新看上去严谨又讲究的陆殿卿:“我这不是有点不习惯嘛,我心里的你,就该是浑身上下挑不出一点毛病,对,就是现在这样的——” 陆殿卿被她气笑了,挑眉,站在那里俯视着她,低声问:“那刚才呢,刚才的样子呢?” 林望舒被他看得脸红,装傻:“刚才怎么了?” 陆殿卿:“刚才的样子,你喜欢吗?” 林望舒硬倔着道:“才不喜欢!” 陆殿卿声音压得很低:“可你刚才很努力地在帮我。” 林望舒只觉得脑子“轰”地一声,炸开了:“我是好心,我的手都累坏了!” 陆殿卿俯首,亲了一口她的头发,低声道:“这么累吗?那真是劳您驾了。” 林望舒:“陆殿卿!” 陆殿卿抱住她,就这么一下一下地亲她的脸颊:“林望舒,明天我们就正式结婚了。” 林望舒:“知道,你都说了好几遍了!” 陆殿卿低头凝视着她,郑重地道:“林望舒,今晚早睡,明天我娶你。” ********* 这天晚上,林家一家子都在商量着这送亲的事,自然很晚才睡,到了第二天,凌晨四点闹钟响起来,就开始起来准备了。 梳头打扮简单化妆,再穿上准备好的衬衫和翻脸小西装,佩戴上红花,自然是喜庆又体面。 林望舒的几个同学朋友都过来了,孟绸也来了,帮着化妆。 大杂院里邻居也很早过来帮忙了,大家伙看到林望舒的这一身,不免眼前一亮,倒是狠夸了一番。 她那西装,明明同样是小翻领,明明同样是门襟三个纽扣,带着两个暗袋,和别人的说不出什么差别来,但是那感觉就是不一样,穿着洋气干练,好看。 至于里面的衬衫,样式上看着简洁,前襟连个宽荷叶边都没有,但就是让人觉得干净舒服。 她这么一身,简明利索,衬得身上线条玲珑有致,再配上前襟的一朵小红花,可真是怎么看怎么俏。 一时自然也有人问,林望舒就笑着说:“这是福瑞祥定制的。” 大家伙这才恍然:“怪不得好看,敢情是定制的!同样的衣服,人家福瑞祥定制出来就是不一样!” 这么说话间,关珠清便眼尖地看到了林望舒戴着的手表:“这是?” 大家全都看过来,一看之下,惊叹不已。 孟绸道:“这是劳力士!” 旁边肖爱红正好提着一个攒盒进来,听到这话笑着说:“可不是劳力士嘛,婆家给买的,听说北京商场都买不到这个,找路子从外地调的货。” 一时有人问这手表多钱,听说得五六百,也是惊得连连咂舌。 大家伙结婚还是要买手表的,条件好的买两百多的,条件不好的一百多,但是直接五六百的手表却是少见,更何况这种一等品,关键不是钱,那就是路子,那就是工业券,一般谁舍得! 这时候,自然没有一个不羡慕的,都说林望舒这下子一步登天了。 说话间,外面却听到了汽车响,胡三媳妇跑进来嚷着道:“来了,来接亲了,我的老天爷,我算是开眼了,五辆红旗轿车!这才叫气派呢!” 五辆? 大家激动了,没被安排任务的,统统起身要去瞧热闹。 孟绸和肖爱红陪着林望舒,宁苹小跑步过来,端了一碗饺子让林望舒赶紧吃,这是讨吉利。 孟绸忍不住翘头往外看,听着外面汽车喇叭声,赞叹道:“望舒,你这婆家才叫局气!没想到你和雷正德散了,转眼找了这么好的!” 林望舒笑:“天上掉馅饼,我能怎么着,躲不开就接着呗!” 这话听得孟绸和肖爱红都笑起来,孟绸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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