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比较推崇的omega和Longines那都是二等了,至于Tissot什么的都是三等的。 之前林望舒说过想买Rolex,陆殿卿自然没意见,于是林望舒费尽心思挑了一番,想挑一个好看的,想挑一个能长久戴着的,当然更想保值。 可恨的是柜台上的Rolex大都是男款的,女款的少之又少,倒仿佛Rolex只配男人戴一样。 林望舒:“那要不就算了。” 陆殿卿:“我再想想别的法子,如果实在买不到,再考虑别的牌子。” 林望舒:“这个怎么想办法?” 能要Rolex当然最好了。 现在Rolex价格好的六百多,不好的四百多,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一大笔钱,陆殿卿却不差这个钱。 关键是,Rolex也没比别的贵多少,omega什么的也要四五百了,这么一对比,她觉得还是买Rolex好。 陆殿卿:“我记得我有个朋友好像比较了解,我请他帮忙留意下,看看上海有的话给调货,不过那样时间可能没那么及时,就怕婚礼的时候拿不到。” 林望舒:“那也不急,反正也不一定婚礼上就要戴啊!” 陆殿卿眸中便带了笑:“好,那我先问问。” ? 第 54 章 第54章兰花劳力士 这几天忙得人喘不过气来, 林望舒白天去学校上课,下午一下了课,就提前先走, 过去新街口。 要结婚了,真是事多,一会儿木匠打的家具送到了,要送进四合院,陆殿卿没功夫去, 只好她过去看着, 一会儿收录机搬进家了,一会儿定制的衣服到时候了, 得过去取了。 那几身衣服做出来后, 果然是林望舒想要的效果,穿上身后,简洁大方, 却又雍容优雅,怎么着都是好看。 林望舒看着镜子, 照了照, 心里满意得很。 这天晚上, 都已经八点多了,林望舒正在家里做题,陆殿卿突然来找。 林望舒白天上班,抽空看了家具, 现在心里正累着,又要学习, 便道:“有什么明天再说。” 陆殿卿:“陪我出去走走。” 林望舒待要说什么, 旁边关彧馨已经道:“这天热了, 外面凉快,你先出去逛逛吧。” 说着那意思,竟仿佛要把她赶出去。 她也是无奈,幽怨地看了她妈一眼,收拾起来课本,起身陪着陆殿卿出去。 两个人证已经领了,婚礼也在筹备着,基本算是过了明面,就差那么一点,所以现在许多事也不避讳,晚上一起出去走走,大家见怪不怪了。 林望舒:“这大晚上的,天好像热了。” 去年大地震,从那时候开始天气好像有些反常,今年天气热得早。 陆殿卿:“前几天一直忙,单位也得举办活动,又忙着准备婚礼的事。” 林望舒:“最近你们单位还有活动?” 陆殿卿:“嗯,本来是当主持人,现在我太忙了,正好逃过去了,不过还是配合着演了一个小品。” 林望舒便笑起来:“你竟然还演小品。” 陆殿卿无奈:“其实我最近哪有那功夫,也是被硬推着上去的。” 林望舒突然好奇起来:“你这么优秀,单位有没有对你有意思的啊?” 陆殿卿:“不知道。” 林望舒:“?” 陆殿卿:“我又没功夫留心那个。” 林望舒便笑:“肯定有,估计故意不说。” 陆殿卿:“你不要总给我扣帽子。” 林望舒:“好吧,当我瞎说的,不过我可告诉你,我们学校,现在对我有意的特别多,一抓一大把。” 陆殿卿扬眉:“什么意思?” 林望舒:“我的学生们啊,我现在在他们心里就是仙女儿,无所不能,温柔贤惠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英语好数理化也不错,长得又美。” 陆殿卿蹙眉。 之后道:“你的学生,大概应该是十六七岁吧?可能也有十七八岁的?” 毕竟过去那些年,各种升级制度混乱,多大年纪的都有可能。 林望舒:“对,冷不丁一看好像也是大人了。” 陆殿卿:“那也就比你小三四岁。” 他脸色顿时郑重起来了:“那不能把他们当孩子,我记得你提到过,你们班有个课代表,叫叶均秋?” 林望舒有些意外他还记得:“对,叫这个。” 陆殿卿:“他最近都做什么了?” 林望舒有些惊讶于他的在意,不过还是把叶均秋的事都如实告诉他。 最后道:“我倒是觉得没什么,这只是在特定时期对于出现在特定场合的年长女性一种想法,我们班男生女生都挺喜欢我的,也不光是男生喜欢。” 陆殿卿:“我觉得那不一样,他不一样,他肯定有一些想法。” 林望舒:“不至于吧,等过去这一段就好了,或者我离开学校了,到时候谁还记得这个,估计早忘记了。” 陆殿卿:“你觉得别人都像你那样记性不好吗?” 林望舒怔了下,什么意思,说着说着就嫌弃她记性不好? 陆殿卿:“这么大已经懂事了,并不会随便忘,甚至也许永远忘不了。” 林望舒淡淡地抬眼,瞥他一眼,心想他想得真多。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琼瑶作家呢。 陆殿卿见她不以为然,略一沉吟,便道:“我们单位有影音室,我可以申请一下,在里面放英文电影,以后有时间带你学生过来一起看?” 林望舒:“这样也可以?” 陆殿卿:“当然。” 林望舒:“那敢情好,不过也得等我们结婚后,这一段肯定没时间,太忙了。” 陆殿卿:“好。等我忙完这一段有时间了,我可以去学校接你下班。” 林望舒看他,真是一脸护地盘的样子,无奈:“我本来没把这个当回事,而且除了那个捣乱的李红柱,别人也没怎么样,你这样在意,大不了我以后中午不和学生一起吃饭了。” 陆殿卿看她一眼,道:“那倒是不用,我又不是非得管着你,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知道你想拉他们学习进步,你不和他们相处好,是没法管好他们的。我只是觉得应该给他们一个警告,免得他们有非分之想。” 林望舒好笑:“知道啦……至于嘛,他们那些小屁孩,怎么和你比!” 这话自然是很受用,陆殿卿也就笑了:“有一个好消息。” 林望舒:“什么?” 陆殿卿:“买到手表了。” 林望舒一听:“真的假的?什么样式的?” 陆殿卿看着她眼睛都亮起来了,便唇角扬起,笑着说:“本来打算从上海想办法,不过太远了,我还是想婚礼前能拿到,便打电话问了天津海关的朋友,他们那里帮忙弄到的,据说还是限量的,18K金,兰花主题的rolex。” 林望舒心尖顿时乐开了花,听着就喜欢:“什么时候到?我想尽快戴上!” 陆殿卿低首,却是道:“我们都几天没见面了,你现在也没功夫搭理我,只惦记着你的学生了。” 语气竟然很有些幽怨。 林望舒:“我这不是也在忙着婚礼的事嘛,再说我们马上要结婚了,着急什么!” 陆殿卿:“我们好几天没试试了。” 他说出试试这几个字时,声音特别轻,轻而沉,眸光就那么看着她。 林望舒陡然脸上一红。 她咬唇,小声说:“你着急什么,这不是马上要结婚了吗?也就几天了。” 陆殿卿:“竟然还有几天,那么长时间?” 林望舒好笑又好气:“你至于嘛!” 陆殿卿:“至于。” 林望舒只觉得他眼眸滚烫,平静的眸底仿佛藏着火。 她陡然想起那一天,一时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陆殿卿:“我最近白天很累,晚上总是做梦……” 接下来的话,他声音便已经是气音,低沉缱绻。 林望舒深吸口气:“别疯了……” 她无奈地道:“手表我不问了,今天你也别试了,我们各自回家!” 说完转身就走。 陆殿卿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到了自己怀里,低头就亲。 如开闸的洪水,急促猛烈。 林望舒:“你疯了吗,别乱来。” 一时又道:“仔细被人看到!” 陆殿卿低头亲了好一会,才将下巴抵在她头上,闭着眼睛,平息着自己身体的紧绷感。 半响后,他才放开她。 林望舒其实被亲了这半天,也有些腿软,不过又忌惮着在外面,并不敢怎么样。 她无奈地捶打他胸膛:“我以前只觉得你清风朗月正义凛然不可侵犯,我真不知道你竟然是这样的陆殿卿。” 说着这话的时候,她才发现,上辈子那个过了而立之年四平八稳的陆殿卿,距离她已经很遥远了。 那是存在于另一个陌生时空的人,并不是这个亲昵包容放纵着她的陆殿卿。 她也相信,这个陆殿卿不会成为那样一个人了。 陆殿卿眸底蕴着笑,低头看着她,却是道:“林望舒,你以前形容我,用过一个词。” 林望舒:“什么?” 陆殿卿:“人模狗样。” 林望舒仰脸,看着他薄薄的唇,就那么轻轻吐出这四个字,突然觉得一切有些离谱,这简直是一部聊斋。 陆殿卿手指轻抚过她的脸颊,低声说:“所以男人就是男人,再人模狗样,心里也总有想法。” 林望舒凝视着他:“比如你,你现在想什么呢?” 陆殿卿静默地望着她,眸中有激烈的情绪滚动,声音却是格外平静,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我想做我昨晚梦里做过的事情。” 林望舒脸红心跳,不过呼吸却是刻意的平稳,她故意问:“那么,你做了什么梦?” 陆殿卿的左手便握住了她的。 她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视线交缠间,他握着她的,引领她到了一处。 她顿时身体僵硬,咬着唇,有些羞愤,又有些无奈地瞪着他。 陆殿卿松手,她立即抽回来,像烫到一样。 陆殿卿微微低首,俯身,这个姿势让她不至于碰到什么,但是他的唇又几乎贴着她的耳朵。 他低低地在她耳边道:“林望舒,你看,这就是男人,我的理智让我冷静,它却让我热血贲张,想不管不顾——” 他声音越发低了,在她耳边以气音说了最后几个字。 林望舒心脏狂跳,无边的羞耻犹如潮水,但是忐忑的期待却让她浑身血液沸腾。 她仰起脸,看着月光下的陆殿卿。 他竟然是这样的陆殿卿,竟然对自己说出这样放浪的话。 谁能相信呢? 就在这时,陆殿卿却突然直起身,压力陡减,耳边的呼吸声撤离,夜晚的凉风吹来,沁凉的晚风让林望舒越发明白自己的脸有火多烫。 陆殿卿:“晚了,回去吧。” 他竟然主动说让自己回去,这让林望舒有些不适应。 她现在已经觉得今晚就是一部聊斋,而他是那个吃人的禽兽。 他却撤了。 陆殿卿伸出左边口袋,取出来一个盒子,之后放在了她衣服口袋里。 “拿着,回去打开看。” 林望舒伸手就要去摸:“什么?” 陆殿卿握住她的手制止:“回去看。” 林望舒:“好吧……” 陆殿卿:“我不送你了,就站这里,看着你进院子。” 林望舒恍惚地看他一眼,点头:“嗯。” 于是她抬腿往家走,月光如水,一切都看上去那么美好。 她却有些失落。 也许她是希望他化身为禽兽。 走到大杂院门前的时候,她停住脚,回头,看了一眼他。 他还站在月光下,安静地望着自己,身姿挺拔,眉眼柔和。 她突然想使坏,轻轻抬起下巴,嘟起唇,隔着月光,隔着那么一段胡同,做出亲他的姿势。 满意地看到他身体倏然收紧,她冲他绽开一个笑,之后赶紧逃进了大杂院。 今晚,他可以继续做梦了。 就是这么坏心眼。 ********* 匆忙回到房中,却见宁苹正在灯下看书,她终于也知道上进了。 她看到林望舒回来,道:“姐,怎么这就回来了。” 林望舒含糊了两句:“不早了,你还看书呢。” 宁苹:“嗯,我这不是听姐的话,好好学习嘛。” 林望舒便道:“那你好好看书学习,你们单位以后可能也有考试,说不定你就抓住机会了。” 宁苹听这话有些茫然,不过还是点头。 林望舒坐在床边,想起刚才月光下的陆殿卿,只觉得心猿意马的。 突然记起他塞给自己的,便打开看,一看之下,几乎不敢置信。 这是一个浅灰磨砂盒子,盒子上印着蓝灰色海马图案,并有一行金色的英文字母“ROLEX”,那ROLEX上面浅金色的小皇冠图标。 她好奇地打开,却见里面是一块精美的手表,就那么流光溢彩地斜躺在细腻精贵的皮革和毛毡底衬中。 那手表表带是棕色牛皮质地的,表带窄细,手表表盘为金色日辉纹两针,精致小巧,这让这款手表看上去优雅精致,带着女性的细致感,表盘上则标有淡紫色兰花,浪漫又典雅。 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 林望舒小心地拿起来,在自己手腕上比了比。 她皮肤白细,手腕纤细优美,如今搭配着这一款手表,自己怎么看怎么喜欢。 旁边宁苹听到动静,起身看过来,一看便惊叹道:“姐,真好看,这是哪儿来的!” 林望舒笑着说:“当然是他送的。” 她补充说:“也不知道花了多钱,不过ROLEX基本在四百到六百之间吧,估计大差不差这个价格!” 其实女款的劳力士少,况且又是这么好看的,这必然是托了人情找路子买的,所以最关键不是钱了,一般人就算有钱也买不到啊。 宁苹一听,眼睛都瞪圆了:“这么贵?!” 林望舒:“对,本来就贵,不过这个东西也保值,现在买还算便宜的,以后会更贵吧。” 她对这些手表多少有些了解,知道这个兰花款应该是大概1976年出的,经典款,后世很少见了,所以价格涨上去了。 反正这种经典的,又停产的,还是挺有收藏价值的。 以后甚至连ROLEX的盒子都能卖钱。 宁苹越发惊叹不已:“姐,这个太好看了,这么贵,姐夫对你这么好!” 围着看了一番后,宁苹也就继续看书去了,林望舒将手表收起来,却是想起来今晚陆殿卿的样子。 这人可真能装,明明兜里已经揣着rolex了,明明知道只要拿出来,自己必然激动欣喜,兴致来了可能主动搂着要亲,他却装没这回事! 所以这就是人模狗样了! 因为这个,林望舒难免惦记着,等哪天再逗逗他,就想看他想得要死要活想得流鼻血,却只能干着急不敢下嘴的样子。 甚至还想逼着他说一些让她脸红心跳的话,就想看他丢弃那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 可谁知道接下来竟然一直没机会,他单位的事本来就忙,恰好又有外宾到访,单位人手不够,忙得团团转,有时候甚至加班一整夜。 知道这消息,说实话林望舒也是挺心疼的,一时自然把那旖旎心思赶紧都抛了,盼着他们赶紧忙完这一波。 现在婚礼的用品置办齐全了,她倒是可以安心了,白天上课,空闲时间就赶紧学习,晚上回到家继续学习。 他忙,不来找她,她倒是能安分学习了。 一直到那晚,林家人都要睡了,林望舒刚做完一套卷子,外面响起敲门声,一看竟然是他,竟然这时候过来了。 屋外夜色朦胧,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露出白衬衫,整洁沉稳,神情间充斥着一丝不苟的严谨,一看就是刚从工作岗位上回来。 关彧馨便把最近买的清单给了陆殿卿:“洗脸架我们刷的是红漆,不是正好配你们家那个柜子嘛,就是怕新漆老漆色不一样,到时候看着寒碜。” 陆殿卿:“差不多就行,反正也不挨着,一般看不出来。” 他淡淡的语气中透着一丝疲惫,不过眼睛却快速地扫过清单,问道:“羊毛毯也买了?” 关彧馨:“那可不,我想着床上的用品,肯定都给你们置办齐全了!枕套我买的软缎的,这个用起来好,咱不用腈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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