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望舒一怔,心想她妈怎么这么凶?从来没这样过,这是有了好女婿,女儿就不亲了吗? 谁知道关彧馨马上道:“哎呀,我想起来了,我炉子上还坐着锅!” 说完就道:“小陆,你给望舒讲讲。” 之后关上门就出去了。 林望舒有些懵懵的,脑子都有点没反应过来,傻傻地看着陆殿卿。 陆殿卿也没想到,他看了看关上的门,还是道:“这个药是外国感冒药,我们当时在国外条件不好,有病就吃这个,据说药效不如我们的安乃近好,但是对身体伤害小。” 林望舒慢吞吞地道:“是吗……” 陆殿卿便走过来她床边,将药瓶放在她床头:“不过我算过,这个药片太大了,我们亚洲人吃怕噎嗓子,你吃的时候掰成两半,只吃半片就行了。一天吃三次,每次半片。” 林望舒:“好。” 其实她心里并没想着药,她只想着陆殿卿上午时候那个怪异的姿势。 真看不出来,他平时看着凛然不可侵犯的正人君子样,其实在大街上竟然有这种情况。 林望舒仰脸望着陆殿卿,心想他现在在想什么? 她心便砰砰直跳,觉得自己应该去看看,于是她的视线缓慢下移…… 谁知道这时候,陆殿卿却突然弯腰,拉了旁边的椅子,直接坐下来了。 这个姿势,让一切都变得不可查。 林望舒顿时失望。 陆殿卿看出来她情绪不好,低声问:“怎么了,不舒服?” 林望舒缓慢地摇头,之后慢吞吞地说:“没有……你怎么过来了?” 陆殿卿:“胡奶奶说你生病了,我不放心。” 林望舒:“也没什么要紧的,正发汗呢。” 陆殿卿便抬起手,轻触在她额上。 额上并没汗。 陆殿卿:“那你盖上被子赶紧捂着。” 林望舒:“嗯。” 他便拿起被子,重新帮她盖好了,还细心地给她掩好被角。 林望舒垂着眼睛,就看到他那双手很漂亮,修长,指骨分明,就那么捏着蓝花老被子的白被头,为自己掖好了缝隙。 “这是什么?”陆殿卿突然问道。 林望舒看过去,他正望着自己放在床头的笔记,乍一看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 林望舒:“学习笔记。” 陆殿卿拿过来,仔细翻着看,上面有错题分析,有知识点总结,她都分门别类地整理好,可以看得出,是下了大功夫的。 林望舒见他看得认真,倒是有些别扭:“别看了,都是瞎写的。” 那里面都是只有自己认识的符号,写写画画的。 陆殿卿:“你以前可从来没这么用功过。” 林望舒:“以前是以前,现在吃过苦头了,知道人得用功了。” 陆殿卿的视线便从笔记中抬起,看向她。 林望舒觉得他的目光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你干嘛这么看我?” 陆殿卿声音带着异样的温柔:“你已经回来了,以前的事都过去了,现在我们在一起,我会照顾好你,你不要多想。” 林望舒听这话,心想他一定误会了,以为她说的是云南那五年。 其实想想后面的许多事,那五年虽然也很苦,但也不算什么了。 只是这些他永远不会知道罢了。 她便笑了下:“我只是得了一个教训,人活在世上,还是得多学点真本事,反正学了是自己的,肯定不吃亏,放不放开高考的,我现在先学着,哪怕没机会高考,没准我在学校教书,可以数理化语文英语都能拿下呢,我一个人能顶好几个人。” 一时又道:“听那意思,过两天学校的录取就出结果了,等后天或者大后天我就过去看看。” 陆殿卿默了会,道:“就算要学,也不用急在这一时,等身体好了再学吧,学校录取的事,过两天我陪你一起去看。” 林望舒拖着鼻音,声音闷闷的:“闲着也是闲着啊,不然就这么躺着,也没意思的,容易胡思乱想。” 陆殿卿:“那就睡觉。” 林望舒:“知道了……” 陆殿卿又道:“现在不想吃药,那就不吃,如果不舒服了,一定要记得吃,现在先睡,等明天记得多喝水,喝水可以排毒。” 林望舒听他各种嘱咐,心里倒是很暖和,不过也不想说话,就那么看着他。 陆殿卿便觉得,她的眼睛晶亮,亮得像映在一汪泉水里的星星。 明明病了,眼睛却那么亮。 他压低了声音,温声道:“早点睡吧,明天给你带好吃的过来。” 林望舒咬唇,软软地说:“不一定有胃口……” 陆殿卿看她那样子,轻笑,之后看看窗外:“我得出去了,不好在这里多说话。” 林望舒有些不舍得,她便不吭声,安静地望着他。 陆殿卿被她看的也有些不舍得了,不过到底是说:“我走了。” 他当然得走。 虽然领证了,但是没走什么明路,突然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好。 如果是一般情况也就算了,偏偏她才和雷家闹掰了,这事传得沸沸扬扬,他不请长辈过来做这个定盘星,不敢做出什么来让她名声乱上加乱。 所以他站起身,看着她,往后退。 她的眼睛乌黑,就那么看着他。 陆殿卿突然回转身,开门快速出去了。 才刷了新油漆的木门在眼前关上,林望舒有些无力地躺在那里,将被子盖住脑袋,咬着唇在黑暗中瞎想。 作者有话说: 所以,小陆以为心爱的人只是受了五年的苦,却不知道她经历了漫长的一世,才重新回到这个不算起点的起点, 才有了火车站前那个云淡风轻的相逢。 ? 第 40 章 第40章录取了 这一夜, 林望舒睡得迷迷糊糊的,时不时做梦,她梦到上辈子的陆殿卿, 两个人就在胡同里疏淡地打了声招呼,她冲过去劈头问,你怎么不对我笑,那个陆殿卿便惊讶地看她,她就好生气。 之后场景一换, 她病了, 陆殿卿过来,哄着她, 抱着她, 她便哼哼唧唧地哭,哭着说他不管她。 这种梦一直在变,一会儿一变, 脑子里晕晕沉沉的,宁苹也睡不踏实, 时不时过来摸摸她额头, 摸了后就喃喃自语, 说没发烧,还问她喝水不。 她勉强摇摇头,继续睡了。 到了第二天早上,其实是醒了, 也不那么难受了,只是身上却没什么力气, 恍惚中听到家里人起来了, 锅碗瓢盆的声音, 各家做饭的声音,都往耳朵里钻。 这时候,就听到外面有说话声,却是胡奶奶过来了。 胡奶奶一来,大杂院里好几个都和她打招呼,她笑着说了几声,这才进了林望舒家。 进了屋后,胡奶奶却是拿出提着的罐子,笑呵呵地说:“望舒妈,这是今天一早炖出来的芡实粥,这可是殿卿一大早就起来自己炖的,加了圆糯米、芡实,还加了冰糖,甜滋滋的,殿卿说望舒这会儿估计没什么胃口,大早上估计你们家也来不及特意做,就让我送过来。” 关彧馨一见,也是意外,忙笑着说:“这怎么好意思,一大早的,难为殿卿了,可真是费心了!” 胡奶奶笑道:“我可真是怎么都没想到,我们殿卿打小自己的事爱自己动手,可真没见过他这么勤快,几点就爬起来了,连我都不知道,也是我后来听到动静才过去看,一看人家已经炖到锅里了,这可真真是见识了!” 谁能想到的,往常也是一个眼高于顶的,以前外国语学院也有好看的姑娘,他都看不过眼,现在才知道,敢情是不声不响地惦记着林望舒。 关彧馨听了这话,一时真是面子足足的,又觉得自己这女婿体贴,将来女儿总归不会吃亏,笑得合不拢嘴:“胡奶奶,可是让小陆费心了,其实真用不着,哪至于让他这么忙呢,这怎么好意思!” 一时自然又夸了陆殿卿一番,夸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胡奶奶也是笑得合不拢嘴,最后两个人一起夸。 夸了好一番,胡奶奶进屋看林望舒,林望舒勉强打起精神,打了招呼。 胡奶奶看林望舒虚弱,叹了口气:“也怪不得殿卿心疼,瞧这模样,跟霜打了一样,我看着都不落忍!” 一时又道:“想吃什么尽管说,什么都行,我让殿卿买了来,我给你做了送过来。” 林望舒:“奶奶,不用了,其实也没什么大胃口。” 胡奶奶笑呵呵的,满脸慈爱:“可千万别客气,我还说,你这么好一个姑娘,将来不知道便宜了谁,原来竟还是落在我们家了!那可不好好疼着!” 说了一会儿话,胡奶奶走了,关彧馨颇为满意:“这小陆挺会来事的。” 林望舒便道:“妈,我饿了。” 关彧馨瞪她一眼:“行,我知道了,惦记着你男人给你炖的粥,我给你拿来行了吧!” 关彧馨一句“你男人”,倒是把林望舒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便不吭声了,不过还是眼巴巴地盼着的。 他竟然大早起来给她熬粥,芡实粥,小时候好像吃过,记得很好吃,没想到他竟然做这个给她吃。 关彧馨很快把芡实粥盛到了碗里端过来:“小心烫,自己能喝吧?” 林望舒:“能!” 关彧馨无奈:“瞧你,这魂儿都被勾走了。” 林望舒:“一个对我这么好的男人,我就算魂被勾走了,也不亏。” 关彧馨好笑:“没见过对你好的男人!也就你爸一半吧!” 林望舒一想,好像也有道理…… 不过自己爸妈的情况自然又和别人不同,特殊情况的特殊关系,这哪能比呢。 当下林望舒捧着碗,舒舒服服地喝粥,这芡实粥加了冰糖,也加了一点点盐调味,不得不说,味道好极了,软糯香甜,吃起来有滋有味的,细品好像还有一种别样香味。 怎么这么好吃! 林望舒满足地显摆:“原来陆殿卿厨艺这么好,哥,你要不要尝尝,以后也学着点。” 这话把林观海气笑了:“女生外向就是这意思吧,还编排起来你哥了!” 不过他还是拿着勺子尝了一口,之后点头:“是还不错,我估计是加了一点点猪油,还用了淮山山药,调料调得也好,我这妹夫竟然有两下子,真看不出来。”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林观海对陆殿卿厨艺颇为赞同:“就凭这,算我妹妹有口福了。” 林望舒越发得意了:“我就说吧,他做得好吃!” 这下子,一家子都摇头没话说,大家收拾收拾准备上班去了,只有宁苹,在家里洗碗刷锅,之后陪着林望舒说话。 宁苹羡慕地道:“姐,他对你可真好。” 林望舒:“是挺好的。” 她便想起以后,那个疏离冷淡总是能不动声色的陆殿卿,如果他结婚了,也会对他的妻子这样吗?林望舒想象不出来。 她看向一脸羡慕的宁苹:“不过我觉得这并不是最要紧的。” 宁苹纳闷:“那什么要紧?” 林望舒:“最开始谈的时候,新鲜,自然恨不得掏心挖肺,但是以后慢慢地淡了,可能也就那样了,生活不是永远充满热情,更可能是柴米油盐,这种日子久了,就是再天仙儿都看着腻歪了。” 宁苹茫然:“那该怎么办?” 林望舒:“所以爱情这个东西,有时候真没那么要紧,感觉都是一时的,一个男人的人品才是婚姻长治久安的根本。而陆殿卿的人品,是无可挑剔的,是任何人都没法比的,是永远值得我信任的。” 宁苹听得越发惊讶:“是挺好的……” 她没见过望舒姐这么夸一个人,那样子简直仿佛把一个人夸成一朵花。 林望舒确实觉得陆殿卿太好了,她很喜欢很喜欢。 她沉浸在这种情绪中半响,最后终于说:“宁苹,你以后挑男人,可得长点心。” 其实就算宁苹不和自己二哥在一起,但是也可以找个好的,总归避开上辈子那个就是了。 宁苹点头:“姐,我知道了。” 林望舒:“其实还是应该多读书,读书多了,见识多了,这个时候看人的眼光也就会不一样。” 宁苹:“行,姐,我没事也学着你,多读读书。” 林望舒看她这次总算听进去了,希望如此吧,好歹避开那个男人。 当下让她帮自己把昨天学习的题目拿过来,她赶紧再琢磨琢磨。 ************* 整整一天,林望舒都没怎么出门,一直到擦黑时候,才出来晃悠了几下,宁苹陪着。 她其实想过去找陆殿卿,不过想想还是算了,自己病着,找他干嘛,显得眼巴巴的。 谁知道晚上吃过饭,陆殿卿却过来了,手里提着一些补品,是来瞧病的。 家里人便要留他吃饭,他自然说吃过了,之后过来林望舒这屋里,照例说几句话。 她就随口问:“你怎么好好地给我做芡实粥?” 陆殿卿:“不喜欢吗?” 林望舒笑:“喜欢,特别好喝,喜欢得不行了!” 陆殿卿也就笑了:“我也是觉得你应该喜欢。” 林望舒想起小时候:“我记得以前我就喜欢吃鸡头米,要新鲜的,就是不好剥。” 陆殿卿听了,收住笑,温声说:“嗯,你喜欢吃。” 林望舒看着他,笑道:“你小时候不是给我吃过吗,你帮我剥着吃。” 陆殿卿有些意外:“你竟然还记得。” 林望舒揉了揉鼻子:“嗯,我当然记得!” 陆殿卿看她这样,便拿过来旁边的手帕递给她。 林望舒:“要不你先回去吧。” 陆殿卿:“我这就走。” 不过却没动,又问道:“今天没发烧吧?” 林望舒:“没,就是鼻子不太透气,我鼻子好像过敏。” 林望舒突然想起,自己上辈子鼻子一直过敏,好像是因为不能闻到烟味,闻到烟味就过敏。 现在想起来这个,她忍不住问:“陆殿卿,你会抽烟吗?” 陆殿卿:“会。” 林望舒有些意外:“你竟然会抽烟……” 就她的记忆里,没见过他抽。 陆殿卿:“怎么了?你不喜欢是吗?” 林望舒:“也没有特别不喜欢,就是有些意外。” 陆殿卿便笑了:“我没有瘾,只是一些场合总是需要递烟,会象征性地抽几口,但我自己不喜欢,只是能抽而已,我自己平时从来不抽。” 林望舒听了,这才放心:“我觉得烟味肯定不好闻。” 她看着他的嘴巴,薄薄的唇,她记得味道很清新,于是继续说:“那样亲起来肯定也不好。” 陆殿卿听这话,看了看门外,压低了声音,无奈地道:“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别乱说话。” 林望舒:“我知道了,原来你不想。” 陆殿卿抿着唇,很没办法地看着她。 林望舒笑:“好了,你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陆殿卿显然有些不甘,视线就那么一直落在她唇上。 她当然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我要睡了,累了。” 陆殿卿起身:“嗯,好好休息,别看书,病了的时候看书费眼睛。” 林望舒:“知道了…” 陆殿卿听她语气,很有些懒懒的,估计是根本没听进去,但也没法,只好先出去了。 林望舒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却想,他估计也很想吧。 其实偷偷亲一下怎么了。 他就是太能装了,如果不是说出来,谁知道他的心思呢。 ************** 陆殿卿走了后,邻居倒是有几个多嘴的,问起来他怎么过来:“你们家现在和他家走得倒是近?” 陆殿卿家什么人家,大家知道,其实看这情况,都挺羡慕的。 关彧馨嘴严,竟是一个不漏风声,笑着说:“那不是前几天为了工作的事吗,正好找人家打听打听,谁知道小陆做事很地道,竟然给说得明明白白。” 她是想着,等陆殿卿家叔叔一上门,你们就知道了,羡慕死你们吧! 这才过来走动走动就眼馋,回头看你们还多什么嘴! 林望舒听到了,也是笑,想着自己还是得赶紧养好身体,下周陆殿卿叔叔就来北京了,自己还是得赶紧养好身体。 好在接下来两天,她虽然有些低烧,但也就这么熬过去了,偶尔还能凑在床头看看书,学习一会。 她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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