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笑:“你现在先闭上眼睛。” 林望舒:“好。” 陆殿卿:“不要笑,你认真点。” 林望舒很努力地憋住:“这次我肯定不笑。” 闭上眼睛后,感官便变得非常灵敏,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陆殿卿的手搭在了她腰上。 他的动作有些僵硬,这让她身体也有些紧绷。 这时候,她听到他的声音:“林望舒。” 声音喑哑低沉,暧昧得让人身体发软。 林望舒觉得,自己后脊梁骨都要酥了,她深吸口气,仰起脸:“你,你要不要快点?我这样仰着脸也挺累的……” 她这话说完,他动作略顿了下,之后,犹如洪水决堤,他的胳膊揽住她的腰,骤然将她抱住,又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低头吻上。 并不像第一次那样蜻蜓点水,他的唇紧紧贴着她。 异样的气息带着温热铺天盖地而来,一切都是陌生而奇异的,唇畔相贴之处衍生出酥意,林望舒陡然睁开眼。 陆殿卿就在眼前,琥珀色眸子如深海一般,安静地凝视着她。 林望舒便觉得,自己这一刻坠入无边汪洋。 陆殿卿的一只手依然揽着她后腰,另一只却扣住她后脑,让她想躲都不能。 这一次她没有笑,她笑不出来了,满脑子都是绮念。 陆殿卿的唇就那么贴在她唇上,他看样子有些迟疑,也许是有些贪恋,之后他便开始试探着叩开。 林望舒并没有任何抵抗意识,她现在脑子里一塌糊涂。 于是陆殿卿便攻城略地。 过了很久,陆殿卿才撤开。 其实林望舒并不想,她觉得可以更多,不过她当然没说。 她只是睁着眼睛,眼神迷离地看着他。 陆殿卿便脸红了,抱着她的腰,低头在她耳边哄她:“这是在外面。” 林望舒脑子里有些懵,在外面,所以呢,为什么这么说…… 是因为看出她眼中的渴望吗? 陆殿卿的唇距离她耳朵很近,所以她耳朵便湿湿的烫烫的,她听到他又低声说:“虽然我们领证了,但该有的仪式还是要有,两周时间,我叔父会过来一趟,等他正式登门,我们就着手简单摆酒,就可以——” 他说到这里停顿下来了。 不过林望舒却想听他说:“就可以什么?” 陆殿卿凝视着她,声音低而沉:“我们就可以住在一起了。” 林望舒脸上烧得烫烫的,不过还是虚伪了下:“我又不着急……” 陆殿卿眸中暗潮汹涌,不过却只是轻声吐出两个字:“我急。” 林望舒便笑了:“你急那是你急!” 说完,她轻快地转身,挣脱了他,离他一米远。 陆殿卿却道:“你等下——” 林望舒:“嗯?” 陆殿卿上前,抬起手,拇指轻轻擦过她的唇。 林望舒看到了他手指上是刚刚拭去的湿润,顿时想起刚才,一时脸红耳赤:“都怪你!” 陆殿卿:“嗯,怪我。” 林望舒便笑:“你知道都怪你就好了。” 陆殿卿认真地望着她:“那刚才呢,你也是怪我了?” 林望舒:“刚才?” 陆殿卿:“你突然要回去。” 林望舒意外,她并没有不高兴,她只是被那五千元和三万港币冲击到了,需要回去安静下来平复心情。 她不想让陆殿卿知道她为了钱那么激动开心。 不过这话说出来太丢人了,她当然不肯说。 于是她只好矢口否认:“没有吧……” 陆殿卿却道:“是不是因为我父母给的结婚礼金?” 林望舒心一顿,眸光有些闪烁:“有一点吧……” 陆殿卿便默了,他略犹豫了下,道:“你别多想。” 林望舒:“其实我也没多想。” 陆殿卿无奈地望着她:“林望舒,你家里孩子多,从小父母养大也不容易,也尽力了,现在两个哥哥要结婚,和我家情况到底不一样,我父母没别的花销,工资相对高一些,当然也能多攒一些钱。你父母给你几百块嫁妆,这已经尽力了,无论什么时候,这都是非常丰厚的嫁妆了。” 林望舒有些疑惑,她想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自己家出五百,她会愧疚吗,不,为什么要愧疚?只是他家比较有钱而已,其实五百块在这个年代,无论是什么人家都很体面了。 对比差异大只是他们家太有钱好不好…… 陆殿卿:“你想买一套宅子的话,我会看看,如果有合适的就买,但我也不知道能买到什么样的,也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 林望舒:“这个倒是也不用,毕竟那是你父母给你的钱,你——” 她想起他刚开始根本没告诉自己具体数目,想含糊过去,也是自己一再试探他才说的,突然就有些心凉,心想他其实是提防着自己的啊。 于是她道:“你自己做主就行了!” 陆殿卿便没说话,眸光柔软到犹如羽毛,就那么看着她。 林望舒侧脸躲过他的视线。 他的气息就在耳边,他不说话,她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 过了很久,陆殿卿才道:“林望舒,你怎么可以这么说。” 这声音带了几分谴责,但是因为足够温柔,便仿佛一种宠爱的无奈。 只是他越温柔,她就越容易骄纵,她甚至有些委屈起来了:“难道不是吗?这种事,你也犯不着告诉我。” 陆殿卿轻叹一声:“我开始确实不想说,是怕你觉得不自在,我想着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就好了。我们领证后,我就说了,我的就是你的,我会把所有事情都给你交待清楚。” 他望着她道:“我父母的我不会要,但是他们赠予我的结婚礼金,既然给了我,那就是我的,我的都可以给你。” 林望舒顿时明白了。 她想起自己刚才想的,想着她自然是斤斤计较处处小心的心思,他却在体贴着自己,根本没想那么多。 甚至在他心里,也许并没在意这些钱,不至于为了这些钱和自己耍心思。 她便开始觉得讽刺,也觉得好笑,她想着自己以前到底是在雷家待习惯了,总以为男人和婆家都是这样的,其实并不是,他并不是。 她怎么忘了,他可是祖国盖章认证的五好青年。 她低垂着头,鼻子泛酸,半响不想吭声。 陆殿卿的声音在上方响起:“你是不信吗?” 林望舒小声说:“我没有不信……” 陆殿卿:“可你生我的气了。” 林望舒鼻子泛酸,竟然是说不出来的难受,她低声说:“我才没有生气。” 陆殿卿:“但你不高兴。” 林望舒摇头:“我不是不高兴,我只是——” 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的滋味。 陆殿卿竟然这么好,比她以为的还要好。 陆殿卿便温声哄道:“你喜欢哪里的房子,我找人去打听,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如果钱不够,我再想别的办法,可以吗?” 林望舒仰脸看着他,印象中三十多岁的他总是理智冷静,有着让人看不透的城府,刚柔并济却又恰好到处地拿捏着谈判手段。 她很难想象那样的他,在年轻时候会这么让步,几乎失了分寸,甚至有些卑微地哄着她。 她突然想起那一年因为自己要去云南哭了,他也是这样在哄着,只是那个时候的她眼里含着泪,心也提着,没有多看他一眼,也并不会留心他哄着自己时的温柔。 她深吸了口气,压下心里的那种酸楚,终于还是道:“其实我并不是想新买个房子去住,我觉得新街口那房子挺好的,那里还有香椿树,一年能掐好几拨的香椿芽呢……那么大院子,以后还可以种点菜吃呢……” 陆殿卿怔了下,之后无奈地笑了:“你就想着吃。” 林望舒:“我们以后继续住在那里吧,你不要多想。” 她想着雷正德一家子,还有沈明芳,想着就在他们眼皮子底下住大房子,每天换着花样吃好吃的,但是她们还不能恼,还得笑脸打个招呼,一想心里还挺解气的。 陆殿卿:“那你刚才说要买宅子?” 林望舒:“我只是觉得你父母给了结婚礼金,这是他们的心意,而且挺多钱的……留在手里也不踏实,还是得买宅子。我固然喜欢老字号定制的好看衣服,但是我更希望父母给的礼金你能花得更值一些,现在宅子还是便宜,你如果买了,就算自己不住,租出去,也是一个进项,而且我觉得以后形势慢慢好起来,乱世黄金,盛世古董房产,那些肯定会涨的,比放在自己手里或者胡乱花了好,父母给的结婚礼金,这样花着不是也更有意义吗?” 陆殿卿有些意外地看着她,之后眸中便慢慢泛起笑来:“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林望舒低声嘀咕道:“当然了,怎么处置还是看你,我就是说说我的想法。” 陆殿卿:“我都听你的,而且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林望舒便也笑了,小声说:“我也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呢。” 作者有话说: 小陆:买宅子?这些钱够吗,困惑~ 小林:房子!古董!字画! 小陆:老婆好懂,感动! **** 其实女主父母确实对女主很好了,毕竟家里还有两个哥哥,但女主妈妈一直努力为女主攒嫁妆钱。女主家五百块的嫁妆钱也足足很风光体面了。女主父母都有工资,女主哥哥工作十年老厨子月90多,他们家在那个年代算是条件优越的了。 本章依然100红包,么么啾 ? 第 32 章 第32章记得叫嫂子~ 林望舒回到房中, 坐在书桌前,恍惚地看着窗外的杏花。 陆殿卿对自己实在是很好了,在她的心里, 上辈子那个陆殿卿越来越遥远,陆殿卿这三个字已经完全幻化成了现在的这个,有着像羽毛一样柔软的目光,会对着自己笑,会用无奈的眼神看着自己, 很宠很暖。 她甚至开始努力回忆童年的一些其它细碎, 在那遥远的记忆沙滩中去寻找一点点闪着光亮的贝壳。 第一次看到他,她正拿着树枝坐在槐树上晃荡着两条腿, 看到他过来, 那是不同于这个古老斑驳胡同的风景,她便跳了下来,以树枝做剑, 拦住了他的去路。 少年时候,他的眸色比现在更为浅淡, 皮肤也透着不同于常人的白, 于是她便大声问, 说你是哪里来的,是不是外国人。 当时他只是静默地看着自己,根本不说话。 胡奶奶给她吃红烧肉,她好喜欢, 可他却在旁边看着她吃。 她心里很纳闷,想着他刚才明明已经吃饱了, 为什么还要看, 便总觉得他想来抢她的, 于是她就抱着碗不让他看。 她当时偷偷地跑到他家墙外面听他母亲弹琴,结果并没听到,失望之余,只能蹲在那里看他练大字。 她现在还记得他写字的样子,微微低着头,修长干净的手指握着笔,坐在院子里一笔一划,写得非常认真。 她当时很纳闷,怎么会有人这么无聊…… 当昔日的细碎犹如水滴一般被聚拢在一起后,她竟然发现她和陆殿卿之间有很多记忆。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后来两个人的疏远,那些童年的温暖褪了色,以至于他最终成为她记忆中那个疏远冷淡城府深重的邻居。 这让林望舒多少有些失落,她想她已经为陆殿卿心动了,那就必须把那个三十多岁的陆殿卿和这个割裂开来。 那个后来的陆殿卿,她并不喜欢。 不过这也没什么,反正上辈子的事也就那样了,已经离自己远去,也许上辈子的那个陆殿卿永远不会出现了,那她为什么要想呢? 她轻叹了一口气,收起心来,看向自己的课本。 如果陆殿卿能帮忙自己找一些学习资料,对于自己确实会很有助益。 虽然她知道1977年这次的高考比起后面的考题相对简单,但是这里面也有一些区分度大的难题。 她已经当了这个早起的鸟,比别人勤快了这么多,当然尽可能希望多学,学深一些,好歹给自己增加一些保障。 而这些只靠着课本是不行的,总感觉课本上有些话不太明白,只知道理论也不行,还是得多做练习巩固,或者学得更深一些,才能对现在的知识点有更深入的了解。 她埋头下去,重新开始总结那个化学知识点,其实总结的时候,还是有些矛盾,比如在某个地方这样说,在后面又那样说,她没见过实物,确实很难区分这些话语中的微妙矛盾是因为什么,是不同角度的不同说法,还是有一个地方错了? 她有些头疼,这年头根本没条件去见识这些,化学实验室即使再过十年也得在大学里才能看到。 当下也没办法,只好按住性子继续总结,反正大不了死记硬背好了。 这么总结下来,几乎天都擦黑了,她两眼酸痛,手腕也有些疼,便起身打算先做饭。 一边捅开炉子眼,一边想着,晚上时候,再把三角函数那一部分看看,那些公式肯定背到倒背如流。 上辈子的高考数学题她应该无意中扫过一眼,当然没往心里去,不过大概知道最后压轴大题是三角函数题,那个必须不能失分。 正想着,宁苹回来了,她过去林听轩那里帮着打扫,现在赶回来做饭,她进屋的时候,头发丝带着潮。 林望舒见她这样,往窗外一看,这才发现,外面下雨了,毛毛细雨,很轻盈,没什么动静。 宁苹点头,嘀咕道:“这雨下得真好,俺们老家地里的庄稼——” 林望舒:“你家还有庄稼?” 宁苹一想:“没了……” 林望舒:“所以瞎想什么呢。” 宁苹就很有些沮丧:“姐,不知道我舅啥时候来找我……” 林望舒:“你别着急,安心住这里,你在家里帮了不少忙,要是缺了你,咱这日子肯定过得乱,昨天我妈还说呢,多亏了宁苹,不然就依我这懒样,还不知道家里乱成什么样。” 宁苹一想也是:“对,我在家里干了不少活。” 林望舒其实说这个也是免得她不自在,现在见她这样,也笑了,干脆道:“我还有点事,你做饭吧,记得饭锅里放点白薯,我爸昨天说突然想吃这一口。” 宁苹:“好,姐,我知道啦!” 林望舒其实也没事干,外面下雨,屋子里暗了,她想拉开电灯继续看一会书,谁知道竟然没电了。 她是很在意眼睛的,光线暗了不能这样看书,于是干脆拿着伞出去溜达溜达,就当休息眼睛。况且明天还要去学校参加招工,总不能带着黑眼圈去。 斑驳的灰墙黑瓦都沉浸在细密的春雨中,空气变得湿湿的,柔柔的,一阵风扑簌簌吹过,带来了杏花的香味。 林望舒想起窗户前才开的杏花,心想这是要被雨给浇了吧。 她又想着,不知道陆殿卿在干什么,他前几天休假,现在呢,他们单位最近估计有大事,他也许又去单位了? 正想着,就听到一个声音:“望舒!” 她抬头看过去,就看到了雷正德。 雷正德也没打伞,就那么站在雨里,额发有些湿了,微搭在浓黑的眉毛上,看着有些狼狈和憔悴。 几天不见,他好像又瘦了一些。 林望舒:“你是来给我送钱的吗?” 雷正德好笑,扬眉看着她:“你见了我,只想起来钱?” 他这话很有些打趣的意思,倒好像他们根本没闹掰,倒好像还是原来那个时候。 于是林望舒就烦了,真腻。 他就是这样,无论自己多生气,无论之前吵成什么样,过两天他都可以嬉皮笑脸,仿佛一切矛盾都不存在,还会各种作怪哄着她逗着她。 真的很没意思。 林望舒:“除了分钱,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她挑眉:“还是你想探讨下把我哥抓起来的问题?” 雷正德:“瞧你,见到我就没几句好话,我只是想和你心平气和说说话。” 林望舒面无表情:“那你先把钱给我。” 雷正德:“我们先说话,说了话我给你钱,我会差你钱吗?” 林望舒:“谁知道呢,反正钱不到我手里,我就觉得不舒坦。” 雷正德被她气笑了:“天天都是钱,你都钻钱眼里了!” 林望舒:“你不在乎,你给我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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