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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林望舒压下心跳,走上前, 不着痕迹地翻了翻旧书, 之后才把那块破布拿起来:“这是什么?” 她看到,上面盖了一些红章,破破烂烂的, 有些地方已经有被腐蚀的破洞了。 她看着,确实是像, 但是不敢确定, 毕竟这年头未必就没造假的。 根据她哥的说法, 如果抱着捡漏的心思去淘换东西,很容易被人坑了,人家那些懂的摊主也很精,会用诱进策略, 让你以为自己捡漏了,其实吃大亏了。 那摊主看了一眼, 随口道:“这个啊……可是好东西。” 林望舒:“是吗?” 她就随手放下了, 放下后就去翻翻旁边的旧书, 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翻了几下后,她就起身要走。 摊主拿着那带了窟窿眼的破布,在那里抖擞着:“你再看看,多好一块布啊,这可不是一般东西,有些来历的!” 随着他的抖动,破布上好像有些碎屑落下来,而且还散发着一股子味儿了。 林望舒已经不太抱希望了,摇了摇头,就要走了。 她记得那块布没这么破,这个做假做得有点过了。 那摊主却神秘兮兮的:“这位女同志,你可得瞧仔细了,这个你回家拿肥皂洗衣粉洗洗你就懂了,买不了吃亏,我今天要不是急着用钱,我都不卖!” 林望舒很随意地道:“多钱啊?” 摊主:“十块钱,你拿走!” 林望舒听着十块钱,倒是有些心动,她又仔细瞧了一番,瞧不出一个所以然,想着还是回头让自己二哥过一眼。 但是淘换东西,最讲究眼疾手快,要真是王羲之字帖,等自己再回来,估计那个价肯定下不来了。 一时心里想着,估摸着也有可能是,十块钱就十块钱,大不了就当丢了一张大团结! 她狠心,干脆地道:“五块钱,我就拿走,不行就算了。” 摊主打量了她一番,嘿嘿笑了:“姑娘,五块肯定不行,算了算了,遇不到懂行的,我还是收起来吧。” 林望舒听到这话,其实已经不抱希望了,这种套路话,她二哥给她讲过,敢情这就是一个诱进的吧。 林望舒:“不行就算了,不买了。” 她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她过来就是想买试卷的,高考才是正途,人不能看着什么都收自己手里,根本收不过来,再说她不是这行的,以为自己能在火眼金睛的这群人精手里捡漏,想什么呢?不把自己坑死算他们良心! 她抬腿就往前走,谁知道那摊主却赶紧叫住她:“行行行,今天咱们结个善缘,五块钱,五块钱给你吧!” 林望舒疑惑地看着摊主,心想你蒙我呢。 摊主:“同志,我实话给你说吧,这可是一个好东西,是以前一户旗人家里扔出来的,人家家里有货,慈禧太后赏的东西都有,还有一筐一筐的元宝,都半夜扔河里去了,这块破布就是他们包元宝的,你说这得多金贵!” 林望舒看着他吐沫星子乱飞,说得天花乱坠的,其实越发不信了。 她可不记得雷正德说什么旗人家包着元宝往下扔,就没这茬! 摊主几乎跺脚:“你要是错过这个,那就悔了,我这不是急用钱嘛,我媳妇进医院了!我要不是媳妇进医院,我至于在这里给你掰扯这个!” 林望舒叹了口气,她觉得这个摊主应该是在蒙她,但是这一刻,她竟然动了恻隐之心。 也许真是好东西,没准就捡漏了,或者就当帮衬他一把吧。 其实她心里也明白,踏入了这市场,不存在谁欺诈谁,就是拼一个眼力界,谁眼力界好,看得准了,就赢,谁眼力界不好,看走眼,那就赖自己没本事,说出去不是别人坑了自己,而是自己被打眼,那就是丢人现眼了。 她这样的人,踏入这种市场,其实就是被人家宰的。 不过,也就是五块钱—— 各种想法交织,也存着一丝侥幸,或者还有一丝怜悯,最后她终于掏出来五块钱,买了那块破布,用旧报纸包着,放在了自己包里。 她想,要不要去给二哥看看呢,估计看了后就是一顿骂,骂她没事跑到报国寺被人坑,所以要不还是算了吧。 她这么胡思乱想着,又觉得自己特别可笑。 想买试卷没买到,却买回一块熏人的破布,白白五块钱打水漂! 也真是邪门了,为什么要花那五块,那个人肯定是骗子,什么媳妇进医院,就是看她脸上写着人善可欺吧? 果然男人是不可信的,无论是要处对象的男人,还是想卖破布的男人,没一个嘴里有真话。 林望舒深吸口气,让自己打起精神,赶紧回家,她要去学习了。 谁知道刚走到胡同口,就见那里戳着一个人,看起来戳了挺久了。 是雷正德。 此时此刻,看到雷正德,林望舒只觉得浑身无力。 就是这么两天,她先遭遇了要考虑考虑的陆殿卿,接着遭遇了媳妇生病旧货摊主,难道最后,她还要继续被这个坑人的雷正德骗吗? 她冷漠地扫了一眼雷正德,之后,直接忽略,进胡同。 雷正德却挡住了她的去路。 林望舒:“你要干什么?说吧。” 雷正德脸色惨白,人也看着瘦了,甚至有些胡子邋遢的。 总而言之,看着更让人反感了。 他咬着牙,神情悲恸地看着她:“望舒。” 林望舒:“我饿了,想回家吃东西,希望你能快一点说,不然我就喊抓流氓了。” 雷正德:“我还记得,上火车的时候,你笑着对我说,等到了北京后,你要大块吃肉,你想吃全聚德烤鸭,还想要吃炙子烤肉,你还想吃肉丁馒头!你说要和我一起吃。” 林望舒只觉得淡漠遥远:“是吗?” 她以前就这么爱吃吗? 雷正德:“望舒,我说这些我都会带你吃,我们回到北京享福,天天都开开心心的,你那个时候笑得多开心。” 林望舒心想,傻子只知道吃,当然开心了。 吃着吃着就知道这日子不好过了吧。 雷正德:“我并不相信,我没办法相信,怎么一转眼,你就变了,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就像是针一样扎我心上,我很难受,我晚上睡不着觉,但是我最后还是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一定是有难言之隐。” 林望舒深吸口气,她纳闷地看着雷正德,心想怎么就说不明白。 她要怎么样才能让他相信,自己对他真的没什么感觉了。 她要剖腹自证吗? 雷正德:“我也反思了回到城里后我的所作所为,我明白自己做得不够好,可是我做得不够好,你应该告诉我啊,你告诉了我,我一定努力重新做好,你不能一声不吭就和我提分手,我真的受不了。” 林望舒终于开口:“你怎么不回忆一下你家里人是怎么对我的呢?我就活该被你家那么说,哪个姑娘被那么说了,还有脸和你好?你当我没脸没皮是吧?” 雷正德:“望舒,你放心,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我姐说了什么,我让她给你道歉行不行?” 林望舒好笑地看着他。 雷正德眼圈都红了,声音也有很有些动情:“望舒,你应该相信我,你看你哥打了我,那是未来大舅子打我,没得说,我绝对不会让我家里因为这个对你哥不利!我豁出去命都不要,也得护着你哥护着你!我能护着你,你相信我,我姐说的那些话,我都会让她给你道歉,我会让你出了这口气,可以吗?” 不得不说,林望舒听到这些话,看着眼前憔悴的雷正德,她多少有些感动了。 她想,曾经的雷正德,确实是把自己放在心里的。 甚至于后来的雷正德,在三十多岁后,他依然是把自己放在心里的。 要不然外面二十岁的小姑娘生了他孩子,他直接娶进家门得了,何必非和自己那么纠缠着不离婚,死死地非要拴住自己呢! 一般男人恨不得中年升官发财死老婆呢。 所以面对这么一个雷正德,她多少是有些心软的。 他不是坏人,他对自己也不错,他只是没有做到她所希望的,他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绝对无法容忍那个流着他血脉的婴儿。 只能说他们是真的不合适在一起。 所以她无奈地看着他,有些疲惫地说:“正德,你这么说,我也很难过。” 雷正德:“望舒,我就知道,我知道你并不是那么心狠的人,你——” 林望舒:“可我真的不再喜欢你了,我也不想嫁给你了,这个需要再说吗?哪怕你是天底下最好的,我不喜欢了,我也不能强迫自己啊……你能明白吗?” 雷正德听到这个,陡然大声道:“你这么骗我有意思吗?火车上一天一夜,你变了心?” 林望舒:“就你妈你姐那样,就凭你家里那情况,我凭什么不变心?我活该被你家作践啊?” 雷正德:“我说了,我让我姐给你道歉!你心里有多大的委屈,我就让你出多大的气不行吗?” 林望舒蹙眉看着他:“你少说这种没用的话,我倒是突然记起一件事,我存折钱是不是在你那里?” 雷正德:“对,在我这里。” 林望舒:“你先还给我,那是我的钱。” 雷正德微怔:“我还能昧你钱不成?” 林望舒:“对,我相信你不会昧我的钱,那你还给我啊。” 雷正德:“那我们约一个时间,我让我姐给你道歉,顺便还给你钱。” 林望舒:“钱给我,道歉就算了。我不想看到她那张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的脸。” 雷正德沉默地看着她,之后突然笑了声:“林望舒,你放心,该给你的,我都会给你,你等着。” 说着,他转身骑起旁边的自行车就走。 林望舒有些茫然地看着这个雷正德,只觉得他莫名其妙。 别的她反正是不想要,她只想要回她的钱。 当年她去云南,属于跨省下乡,才拿了这么一笔安置费,她甚至觉得这就是她五年的卖身钱,这笔钱便宜了雷正德,她怎么都不痛快。 站在那里,林望舒回想着自己这个上午,最后麻木地过去了派出所,新户口本已经下来了,她重新拿到了正式的北京户口。 那户口登记本还散发着油墨香,里面还有米面粮油副食的本子,有了这些,她至少拥有自己的粮食关系,能按时领到自己的饭票布票副食票了。 她装在牛皮信封里,揣着牛皮信封迈步往家走,心想这些糟心的男人她都不要想了,她赶紧回家学习吧。 谁知道才走进胡同没几步,就见旁边槐树下,站着一个陆殿卿。 作者有话说: 好了,可算逮住你了!下一章大进展 ? 第 22 章 第22章户口本押我这里 突然看到陆殿卿, 林望舒表示很意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上去也有些憔悴。 她别过脸去,故意不看他。 她知道自己的眼神也许有些幽怨, 但是现在装冷淡实在是有些收敛不住情绪,特别是在今天遭遇了雷正德之后。 想装成若无其事都难。 陆殿卿走上前:“我前天去天津,本来应该昨天回来,结果因为有点意外,耽误了, 今天才刚到家, 正说要去找你。” 林望舒心想,关我什么事…… 陆殿卿:“带了几盒十八街麻花, 你尝尝?” 说着, 他递过来一盒麻花。 林望舒不接。 陆殿卿:“你不喜欢吃吗,我特意去总店买的,他们说总店的麻花最地道。” 林望舒便觉得委屈, 自己又不是猪,他为什么总想着给自己塞吃的, 现在根本没心情吃好不好? 陆殿卿看着她的眼睛, 轻声说:“怎么了?” 林望舒:“没什么。” 声音却是很低落的, 是想掩饰都掩饰不了。 陆殿卿:“是出什么事了?雷家找你了?” 林望舒:“是啊,雷正德又找我了,他冲我吹胡子瞪眼的,还说要给我道歉, 我缺他一个道歉吗?” 陆殿卿:“那我现在去找他说。” 说着,他就要走。 林望舒:“你别, 你干嘛找他, 你现在已经不管我了, 你去找他有意思吗?” 陆殿卿顿住脚步:“我没有不管你。” 林望舒:“你就是,就是不管我了!他跑来欺负我,你也不管我,你说话不算话,你就是骗人的,你回头一转身就不见人影了!” 她突然就想起,当时说得好好的,要给她写信,后来她可是连个信皮都没见到过! 陆殿卿抿唇沉默地望着她。 林望舒:“我现在算知道了,你就是一个骗子,你花言巧语,你比雷正德更坏,雷正德至少说实话,你都是说假话!” 陆殿卿:“之前天津那位世叔去世,现在他身后引起一些麻烦,他没有子侄,我父亲也不在国内,我必须去一趟帮他处理,因为涉及到遗产有些意外麻烦,我也没想到会多耽误一天,我处理完了就往回赶。” 林望舒:“你不用向我解释这些,我也不想听,事实上也和我无关。” 说完她直接迈步就要回家,她不想搭理他了。 陆殿卿看着她,没说话。 林望舒一狠心,心想那就果然算了吧。 陆殿卿在她即将转进胡同的时候,终于喊道:“林望舒。” 林望舒继续往前走。 在她走过胡同第二个门洞的时候,一直沉默的陆殿卿陡然迈步,急步上前,身形迅疾如风,挺拔的身形赫然挡在了她前面。 林望舒抿唇,别过脸去,看墙缝里冒出来的杂草,就是不看他。 陆殿卿:“林望舒。” 林望舒:“你让开。” 陆殿卿:“林望舒。” 林望舒:“你没完了是吧?” 陆殿卿:“林望舒,我不会不管你,永远不会。” 这声音有些酸楚的感觉,林望舒眸光落在他脸上,她便看到,他眸底竟然有些泛红。 她诧异,心想你哭什么哭……我还想哭呢。 陆殿卿:“即使我们永远不可能,我也会尽我所能帮你,我说过的,你应该相信我说话会算话。” 然而林望舒不信。 陆殿卿修长的睫毛垂下,他哑声道:“今天奔波在路上,其实我一直在想,在过去的某个时间点,如果人生中有一些如果,如果我能让自己做出另外一种行为,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 林望舒心想,你没有如果,但是我有。 陆殿卿:“许多事,可能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在过去某些时候,我也没办法做出不同的决定。” 林望舒:“你少来,花言巧语,骗人。” 她想了想,又道:“不对,你是坑人,全都是坑人的。” 陆殿卿:“我就是不想坑你,所以才犹豫。” 林望舒:“那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跳火坑?你不管我了,就是不管我了,不要说那么多——” 她突然道:“我还是赶紧嫁给雷正德吧,其实他对我真不错,无论我对他说多么难听的话,他伤心了难过了,马上就能爬起来,告诉我说他相信我,告诉我说他永远不会害我,他还要让他姐姐向我道歉让我出气,这是多好的男人啊。” 陆殿卿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林望舒,你不要这么说。” 林望舒:“我就要,我现在就去告诉他,躲不过那我就接着,我就不信了,就他妈他姐那样的,我还斗不过吗?我要让雷正德跪在我脚下,我要让他对我俯首称臣!” 这其实未尝不可! 说完她抬步就走。 陆殿卿陡然伸出手,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咬牙道:“你疯了吗?” 林望舒很平静,眨眨眼睛,笑了下:“没疯,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解决问题办法啊。” 陆殿卿沉默地看着她。 距离太近了,她看到那让人炫目的出色五官就在眼前,看到了他抿成一条直线的唇,听到了陆殿卿的呼吸声。 那呼吸一声一声的,仿佛鼓点,滚烫地敲在她心上。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凭呼吸声就让她这么心乱。 她的脸开始发烫,她的身体开始升温,她觉得自己的呼吸也开始变急了。 她甚至觉得自己失去了听觉和视觉,周围所有的声音画面全都消失了,他们处在一片白茫茫中,她能看到的,只有陆殿卿。 眼前的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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