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笑,坚定又果断道:“不玩了。” 是真玩不起。 果然,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她极快地收起小木棍,听见裴忱之若无其事道:“挺有意思的,下回再玩吧。” 姜溪萝微笑,尽量让自己看的和蔼可亲一些,而后趁着他不注意时将木棍从窗户丢了下去。 心情好多了。 第30章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四人离开穆城时,陆元箫担心白棠与姜溪萝长途奔波劳累,以防伤势复发,还是用一辆马车代步。 时值初夏,骄阳初具雏形,毫不遮敛地洒向大地。 姜溪萝坐在稍稍颠簸的马车内,吃着出发前从客栈中打包来的糕点,饶有兴趣地撩开轿帘往外看。 街上人来人往,走了一阵后,马车开始远离人群,驶入了山道中。 裴忱之靠在一旁,闭目养神。 白棠则是擦拭着剑鞘,视若珍宝般将它放到身侧。 姜溪萝从二人之间蹑手蹑脚地穿过去,猫着身子走出轿外。 甫一出来,迎面吹来一股山间清凉的风,并着泥尘与野花的清香,直往人鼻尖钻。 姜溪萝绕过赶马的陆元箫,在他身旁寻了个位置坐下来,手臂撑着木板,任由两条腿悬空垂下去,随着山路的颠簸而晃动。 陆元箫手中攥着马绳,偏头看了她一眼,“出来做什么?” 姜溪萝撩开贴在脸上的发丝,微眯着被阳光刺地睁不开的双眼,挂着笑颜回道:“看看风景。” 陆元箫轻笑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马车一路向西,为了让马歇息歇息,中途在山脚停了一段时间,喂它吃了不少草料。 姜溪萝从马车上蹦下来,看见不远处闪着粼粼波光,周围长了不少烂漫山花。 她同陆元箫打了声招呼,一个人沿着陡峭山路过去溜达溜达。 走近了方才看清是一条几尺宽的溪流,阳光照射下宛若一条金色的丝绸。 她回眸看了一眼马车,见陆元箫三人靠在马车上交谈,不知在说些什么。正说着,还齐刷刷将目光移来,似乎是在笑。 距离稍远,姜溪萝看不大清。 她转过头,觉得此处风景甚好,于是寻了处萋萋草地躺了下去。 两只手臂枕在脑袋下,耳畔萦绕溪流潺潺之音,倒像是催眠曲,没过多久,便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中,她听见白棠的呼唤,想来是停歇整顿好,要继续前行了。 于是她努力睁开眼,一道人影猝不及防映入眼帘。 她看见了一张陌生的脸。 正疑惑着,那脸露出诡异的笑容,口中念念有词,语气夹杂着怨恨,激得姜溪萝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 那人怨毒地说:“你怎么没死呢?” 姜溪萝下意识回:“我为什么要死?” 然而当她想要往回走时,赫然发现走不出脚下半米距离,她被下了符咒,只能原地打转。 她第一时间抬头去看马车的方向,却只能看见白棠往这行来。 白棠边走边唤她的名字,兴许是没有回音,怕她睡着听不见,便径直过来寻她。 姜溪萝睁大了双眼,不知这人有什么企图。她刚要开口提醒白棠别过来,嗓子便发不出声音了。 这人收回施诀的手,低声道:“别挣扎。” 而后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姜溪萝按在了草地上,还是脸朝下的那种…… 姜溪萝吐出嘴中的青草,皱着眉憋了一肚子的脏话,稍一转头见男人跟着趴下来,瞬间明白他想做什么。 因此二人所在的位置地势较低,只有趴下来才会挡住来人的视线,他一定是想先将白棠引骗过来…… 姜溪萝尝试挣扎了一下,那人好像对她有莫名的敌意,十分不耐烦地拍打了一下她的屁股,继而阴狠狠道:“再动我把你舌头割下来。” 姜溪萝懵了。 她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屁股,再看一眼无所畏惧的男人,再看一眼自己的屁股。 妈的! 她两手撑地,怒气冲冲地爬起来,男人正要动手,便被她铺天盖地地扇了两个巴掌。 随之而来的是无声的骂骂咧咧:“你娘没有教过你,不许碰女孩子的屁股吗!啊?” 而后又扇了他两个巴掌。 男人似乎被打晕了,反应过来后目眦欲裂将她的脑袋按在了溪水中。 快走近的白棠自然看到了这一幕,她惊呼了一声飞奔而去,剑鞘出剑,速度极快地指向男人。 “住手!溪萝你怎么样?” 姜溪萝喘不过来气,四处扑腾着手:……我、我不怎么样…… 男人转过头来,看见白棠后,阴狠的面容瞬间浮上了深深的眷恋与思念。 白棠惊住,口中喃喃自语:“师、师弟?” 她不管不顾,急切地叫他放手,否则师妹快被淹死了。 容泗才不管她死不死呢,原本将她推下悬崖就是想要她死的,谁料她命大,居然捡回了一条命。 他看着白棠,眉间凝着好久不见的深情。 “师姐,你怎么还将她带在身边?她是个祸害!” 白棠皱着眉,心底动了怒,“你快将她放开!若是她死了,你以为你还能活么?” 容泗一怔,旋即笑开,“我被逐出师门,死了活了有何分别?” 他手下更加用力,掐着姜溪萝的后脖颈,抬起她的脑袋复又往水中砸。 姜溪萝鼻尖呛了水,头晕脑胀。 好容易见了回空气,又晕头转向地转了回去。 主要是她前不久才伤了腰,如今被他摧残得感觉旧伤要复发了。 然而不待容泗动作,白棠动作迅速地出剑,毫不犹豫地砍掉了他抓着姜溪萝的手臂。 手臂被冲击到溪水中,不一会儿便染红了一片清明,姜溪萝捋开湿漉漉的长发,头也不回地跑到白棠身旁。 她控制不住地咳嗽,自己用力点开哑穴,而后深深喘着气,带着哭腔语无伦次,“师姐。” 容泗没想到自己的女神会对自己如此绝情,一时错愕中紧紧捂着喷血的手臂。 “你、你竟然为了她伤我?” 陆元箫与裴忱之闻声赶来,白棠面容坚定,语气不见平日里的温和,一字一顿。 “你三番四次伤害师妹,歹毒至极,师尊只罚你逐出师门,万死犹轻。” 容泗怔住了,似乎没想到自己为之付出的一切竟然得到这么一句诛心回复。 他惨白着脸,半身被血染红,眸光逐渐变得狠毒,阴鸷般紧紧盯着姜溪萝。 “姜师妹,你手段真多啊?” 姜溪萝刚刚停下咳嗽,小脸混着溪水与泪水,眸子呛得通红。 此刻听见容泗的话,嘴角一撇,眼泪又唰唰往下坠,楚楚可怜道:“师兄,他摸人家屁股……” 闻言,不仅是陆元箫顿住了,裴忱之的脸色也莫名不大好看。 容泗气急败坏地指着她,嘶吼道:“我那是打!不是摸!” 姜溪萝睁着湿漉漉的双眼,看向陆元箫。 “师兄,他打人家屁股……人家黄花大闺女,以后怎么嫁人呀……呜呜呜……” 容泗:“……你是不是有病?” 姜溪萝佯装畏惧地觑了他一眼,哽咽着走到陆元箫身旁。 “师兄,他还骂我有病……” 容泗:“……” 第31章 容泗刺猬 容泗祭出长剑,恼羞成怒,决定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丫头一个教训。 然而剑刚出鞘,便被陆元箫抵了回去。 自己情如兄妹的小师妹受此大辱,他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容泗失血过多,身子已经开始摇摇晃晃,他满手鲜血握着剑柄,想要重新拔出剑来。 陆元箫将剑尖抵在他的脖颈处,打断了他的动作,郑重其事道:“容泗,看在以往同门情分上,今日放你一命,日后相见便是陌路人。” 姜溪萝稍顿,吸了吸鼻子。 不是,师兄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为什么要放他一命啊? 咱能别按照你的人设走么?该要以绝后患的时候咱就得斩尽杀绝啊! 姜溪萝累了。 白棠打断陆元箫的话,“不可。他所作所为心狠手辣,为了小师妹,我们不能轻易放他走。” 姜溪萝眼睛亮了,还是师姐慧眼如炬啊! 容泗伤心欲绝地看着白棠,“你要如何?” 白棠朱唇轻启,“废你双臂,以后再不可胡作非为。” 姜溪萝又累了。 裴忱之见她的面容划过无数神情,不由好笑。 他知道,她想杀了容泗。 可面前的好师兄与好师姐并不如她愿,他们秉持着诲人不倦的心思企图容泗能够迷途知返。 太可笑了。 名门正派总是喜欢这般行事作风,以为自己只要胸怀大爱便能感化世间一切。 姜溪萝想和裴忱之借一样趁手的工具,等会趁他们不备取容泗的狗命。 可裴忱之只垂眸瞧着她,宽手自然而然搭在她湿漉漉的脑袋后,弯唇不屑一笑:“想杀他?” 姜溪萝真诚地点了点头。 毕竟没有人会在被废双臂的情况下还要对废他双臂之人感恩戴德的,他只会更加变本加厉,尤其是一直将罪名加在姜溪萝头上的容泗。 以后不再来取她的命才怪。 裴忱之漫不经心地捏了姜溪萝的手,在她手心比划了几笔,而后淡淡道:“去吧。” 姜溪萝看了看那只手,又看了看裴忱之。 “不信我?”他语调上挑,挑眉看着她。 姜溪萝咧开嘴角一笑,“信。”随后兴冲冲地奔了过去。 陆元箫与白棠仍在与容泗对峙,若非念及同门旧情,他们兴许会为小师妹亲手诛了容泗。 但容泗毕竟是同他们一道长大的师弟,他们于心不忍。 因此,姜溪萝也不想要他们陷入两难,容泗欺负的一直都是她,那便让她亲手解决好了。 是以,当容泗哀痛欲绝地对白棠发表自己浓浓爱意之时,姜溪萝当着众人的面将裴忱之指点过的手心贴到了他的胸前。 没有任何反应。 容泗皱着不解的眉垂眸看着她。 姜溪萝有些尴尬,这样的场面像极了自己被占完便宜后越想越气、于是回过头来占他便宜的行为。 她顿时讪讪收回手,讪讪一笑,搓着两只手缓解尴尬,顺便偏头看了一眼好整以暇的裴忱之,用眼神询问道:什么情况?! 裴忱之忽然笑出了声,他抱着臂薄唇轻启,嗓音低沉:“过来。” 姜溪萝识趣地转身离开。 刚走两步,便听身后传来撕心裂肺的痛呼声。 她下意识回头,见方才还站着的容泗此刻趴在草地上,被她拍过的胸脯处骤然鲜血淋漓。 惨叫声不绝于耳,陆元箫与白棠收了剑,犹豫了很久,到底没上前帮他。 容泗呕出大口大口的鲜血,他体内的骨头不受控制般穿出体外,卡在皮肉中央,不多时便成了一只软塌塌的刺猬。 在此之前,裴忱之又不耐地唤了一声,“过来。” 因此,姜溪萝并未瞧见这可怖又诡异的一幕。 她心知肚明,大魔王出手,容泗并不会死得全尸,却也没想过这般凄惨。 “刺猬”没了气息,裴忱之当着陆元箫与白棠的面,抬起手臂,施法将容泗推入了溪流之中。 始终背对着他们的姜溪萝忍不住好奇回头看了一眼,便看见一只散着血气的水刺猬,浸泡在淙淙水流中…… 煞是骇人。 直至坐进温暖舒适的马车内,姜溪萝都还未从方才之事中缓过神来。 陆元箫与白棠心照不宣地没有提起这事,不论如何,容泗本身死不足惜。 只是…… 白棠替姜溪萝烘着头发,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闭目养神的裴忱之,只是那样的杀人手段太过残忍,令人看了极度不适,其他仙门真的会教弟子如此行事么? 白棠收回眸光,宽慰着一直不吭声的小师妹,“以后无人会再欺你了。” 姜溪萝闷闷“嗯”了一声,脑海中的刺猬怎么也挥之不去。 她偷偷看了一眼裴忱之,而后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回忆起他在自己手心比划的图案 那似乎是一个字,很简易的字,字也能杀人么? 她抬眸,见裴忱之不知何时醒了。 白棠出了轿子与陆元箫搭个伴,此时轿内只剩她二人。 裴忱之的目光扫过她的手心,最终定格在她闷闷不乐的脸上,颇是无趣道:“怕了?” 姜溪萝想了想,郑重地摇了摇头,她试图措辞道:“倒也不是。只是觉得你这个技能好厉害。” 说着,抬起稍稍发涩的眼睛,问道:“这叫什么?” 裴忱之没动,眸底的危险倒是无端添了几分。 姜溪萝还在盯着手心,对此浑然不觉。她深深呼了口气,露出明媚笑容,“报仇雪耻必备技能呀!” 她看向裴忱之,将手心伸过去,继续道:“所以你画的什么?只是反应有些迟钝。” 裴忱之敛了眸子,垂眸看向面前探来的手,不知想了些什么,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姜溪萝的手心。 对方轻嘶一声收了手,一头雾水地看着他。 “想学?” 姜溪萝搓着手,闻言顿时喜笑颜开,将脑袋自然而然地凑过去,语气浮上几丝期冀,“可以吗?” 裴忱之看了她一眼,见她水眸闪烁着晶莹,因为适才呛水,鼻尖和眼尾的绯红还未褪去,此刻塌着腰过来,像团软乎乎的猫,或是兔子。 他突然想起来,很久以前,他在魔涧中闲来无事的时候,捡到过一只三色小猫。 彼时孤寂,他大发善心留下了那只猫,同他度过漫长的岁月。 可惜猫没有神智,也养不熟,有一夜趁着他小憩时,抓破了他的脖颈,逃之夭夭。 再后来,猫从未回来过。 裴忱之将目光不动声色地转移开来,慢条斯理地回道:“可以,要交学费。” 姜溪萝:“……” 真够可以的你。 她转身从自己的小包裹中左翻又找,摸出了几枚铜币,依依不舍地放进裴忱之手中。 裴忱之神情凝重,问:“哪里来的?” 姜溪萝:“先前在林府时,林泓秋洒在棺材里的。” 裴忱之:“……” 他顺着轿窗丝毫没有犹豫丢掉了它们。 姜溪萝:“……苍蝇肉也是肉啊?你扔了干嘛?” 裴忱之嫌弃地拍拍手,“你怎么不拿林泓秋给你的金子来?” 姜溪萝:“……” 休想! 她痛心疾首地试图打动他,“我们这样的关系,怎么能用粗俗的金钱来衡量呢?” 裴忱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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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深度
预谋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