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裴忱之依然觉得她没用,不仅贪生怕死,如今受点小伤委屈成这样,也不知先前捉的妖是有多么无能,竟能叫她给降服。 第13章 摸到了大魔王 四人回到府里时,林泓秋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请来了好几位医师,替她们医治。 陆元箫婉拒了,他说:“修真之人体格经脉同寻常人不同,我们带了丹药,请放心。” 林泓秋便善解人意地不再瞎折腾了。 白棠背后、小腿以及手臂均有渗血伤口,如今没旁的人能指望上,他君子坦荡荡般说了声“抱歉”,而后撕开了黏在白棠肌肤上的破碎衣衫,替她涂了药膏,擦净了残血。 做完后,他无微不至地将白棠盖上被褥,顺便塞了塞被角。 二人的感情会在此时持续升温。 想起隔壁的小师妹,他又急忙裹着药膏与丹药送过去。 姜溪萝早已睡过去了。 因为裴忱之有洁癖,因此将她抱回来后,优先清理了伤口与衣衫的血迹,这才将她丢到床上。 姜溪萝痛的直哼哼,他索性指尖一点,让她昏睡过去了,省的痛得龇牙咧嘴。 此时他拄着下巴坐在桌边,房内寂静无声,烛光忽闪,他扫过手背的瑕疵,眸底意味不明。 抱她回来的途中,姜溪萝的手上不知沾了什么东西,不经意碰到他的手背,便被灼出一个伤口。 他伸过另一只手,指腹掠过那块微小的伤痕,顷刻之间便治愈不见了。 适时姜溪萝窸窸窣窣想翻个身,结果碰到伤口,又是一阵痛嘶声。 裴忱之看她眉眼皱在一起,到底是没醒来。 陆元箫捧着膏药前来,与正要出门的裴忱之碰上了。 他轻声问道:“溪萝伤势严重么?” 裴忱之瞥了瞥床上的人,想说一句“死不了”,话到嘴边又虚伪地改成:“无碍。” 陆元箫不大相信,毕竟他找到二人的时候,谁也不比谁好。 “我进去瞧瞧吧,顺便给她涂涂伤药。” 裴忱之不可置否,给他让了道。 陆元箫走到榻边,姜溪萝的衣衫是干净了,可破碎的地方仍是破碎的,伤口并没有包扎,只是被裴忱之强行止住了血。 如果翻开那处衣衫,会看见底下是五个大小不一的血窟窿,险些贯穿整个肩头。 陆元箫皱眉撩开被褥,露出肩部,正要下一步动作时,手臂被人抓住。 裴忱之接过他手中的伤膏,露出一个微笑,“还是我来吧,陆兄。白姑娘也受着伤,房内应该离不得人,你先回去,这里有我照看。” 陆元箫本就惦念着白棠,他也不推脱,立起来后抱拳感谢,“麻烦裴兄了,今夜要劳心费神了。” 裴忱之温润地点点头,“无妨。” 陆元箫安心地走了。 也不知他为什么会对裴忱之莫名的信任。 房内重归寂静,裴忱之顺势坐在榻边,就着陆元箫撩开的被褥,褪下了姜溪萝的左半边衣衫。 入目可见血窟窿,他沉思了一阵,伸出指尖轻轻放上去。 半晌,沾了血的指尖并无异样。 不是血,那究竟是什么? 竟能伤到他。 姜溪萝又开始折腾着翻身,歪歪扭扭地拱着被褥,看那模样,似乎是在和被褥较劲。 裴忱之收回思绪,点了伤膏替她涂上。 白色的膏体冰冰凉凉,温热的身躯乍一触碰,便打了个寒颤。 姜溪萝下意识用右手提拉着被褥往上扯,边扯边碎碎叨,用的还是气音:“冷死啦,怎么在下雪?” 说话不着边际,裴忱之微微蹙着眉,他将被褥翻回去,盖得严严实实,只余姜溪萝一颗圆滚滚的脑袋在外面。 这下姜溪萝满意了,她嘟囔着:“雪妖哪里逃。” “……” 陆元箫守了一夜的白棠,裴忱之听姜溪萝说了一夜的梦话。 次日天明时,魔王自己给自己捏起了太阳穴。 嗯。 应该是为了缓解心情。 姜溪萝惺忪睡眼爬起来,结果倒吸一口冷气又躺下了。 “好痛,好倒霉,好你个怨鬼。” 她自顾自褪下衣衫,想近距离看一看自己的身体。还未瞧见个囫囵,不远处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 “雪妖捉住了么?” 姜溪萝立马将衣衫拉上去,而后偏头看去。 裴忱之坐的是木凳,但他仍能潇洒地往后倚着,此刻戾气颇重,连带着话音都令人不寒而栗。 姜溪萝讪讪一笑,诚恳问道:“谁惹到您啦?” 裴忱之吐出一个字。 “你。” 姜溪萝微笑:“我做什么事了?” 裴忱之捏着额角:“说梦话。” 姜溪萝噎了噎,咽了口唾沫后,匆忙回想自己做了个什么梦,生怕将伏羲碎片的事口无遮拦地透露出去了。 可回忆了一阵,只记得自己好像是在捉妖,那只妖狡诈得很,怎么也捉不到,自己被耗得心力交瘁,颇是疲乏。 姜溪萝躺尸在床上,支支吾吾道:“我应该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裴忱之:“你有什么不该说的?” 姜溪萝:“……没有没有。” 她决定解释一下,“其实我平时不说梦话的,兴许是昨日受伤,才会如此。” 裴忱之阖着眸,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 姜溪萝龇牙咧嘴地爬下床,灌了好几杯凉茶入腹。 神智彻底清醒后,她想起经由怨鬼触碰所看见的生前画面,还有它失去手骨一事。 怨鬼其余被伤之处尚能自行恢复,怎么被她握了一下手,便直接四分五裂了? 好生奇怪,莫非作为万里挑一的穿书幸运儿,她的金手指如今才开始生效? 大力金刚手?顺带捕捉记忆碎片? 她瞥了一眼裴忱之,再看一眼自己的手,纠结了一阵,想着要不要试试。 最终碍于他的威严,放弃了。 黄雀呼呼大睡,也许是个不错的选择,于是她转变目标,准确捉住它的身躯,在对方惊叫前捏住它的鸟嘴。 黄雀以为自己要死了,挣扎得紧。 姜溪萝等了片刻,并未如愿看见它的过往。她嫌弃地松开手,以为金手指只对人有效。 黄雀飞到裴忱之身边,一脸深恶痛绝,告她的状。 “这个蠢女人要杀我,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封我的嘴便罢了,还摸我柔嫩的爪子——” 话音未落,它见鬼般看见姜溪萝的咸猪手搭上了自己主人的手背。 不仅搭上去了,还顺手摩挲了两下。 裴忱之本就被黄雀扰的蹙眉不耐,将将开眸,便见一只小手从旁边伸来,丝毫不犹豫地覆上他的手背。 手背登时传来温热感,姜溪萝没放多久,神情复杂地又抽回去了。 裴忱之的眉头拧得更深了。 黄雀一个趔趄栽在桌上,它结结巴巴道:“主人,她怎么如此不知廉耻,吃你豆腐!” 闻言,姜溪萝收回自己的思绪回头看了他们一眼,见他们的脸一个比一个的臭后,忙不迭解释道:“啊,我们修仙之人是不囿于男女授受不亲的道德底线中的。这样轻轻地碰一下,应该问题不大吧?” 她只是想试试自己的金手指,可惜试了并没有什么反应。 裴忱之撩开眼皮,长眸装着幽深潭水,叫人看不到底。也是因此,姜溪萝开始心慌。 她语无伦次地解释道:“我真不是在吃你的豆腐,揩你的油!我只是在证实一件事情。” 裴忱之薄唇轻启:“什么事?” 姜溪萝定住,摇了摇头,表示不能告诉你。 裴忱之的脸更沉了。 第14章 为什么在我房里睡觉! 外间传来脚步声,她趁机开门出去,逃离这个修罗场。 陆元箫与白棠正立在内院同林泓秋交谈。 要不说人人对修仙之事趋之若鹜呢,白棠不久前受了那么重的伤,如今竟然能好好站在那,虽然唇角仍旧苍白,但也算是恢复极快的了。 姜溪萝轻轻走过去,三人齐刷刷看过来,不约而同问她伤势如何。 姜溪萝笑笑:“无碍。” 白棠温柔摸了摸姜溪萝的脑袋,笑道:“下回不许替我挡危险,师姐要被你吓死了。” 姜溪萝粲然一笑,“嗯嗯。” 白棠将昨日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全告知了林泓秋,言毕,林泓秋转着浑浊的眼球叹道:“唉,这只鬼太厉害了,就连二位仙人,也遭受重创。” 白棠宽慰他:“循序渐进,你看,昨夜并没有传来姑娘的死讯。怨鬼应当是在我们这里失了手,一蹶不振。也或许会重振旗鼓再度前来。” 姜溪萝身躯一僵,听见这话后,昨夜切身经历的疼痛仿佛又来了一遍。 林泓秋紧张兮兮的,“会来报复?那仙人住我府上,它会直接来此报复么?” 陆元箫道:“不必忧心,我们会尽力保护府上众人。” 姜溪萝在心底叹了口气,也不知男主的信心从何而来。 兴许是没亲历昨日的险象环生…… 林泓秋叹了口气,想起另外一事,遂提醒道:“秀儿她死的冤,我特请了高人来府,替她超度往生。诸位若是瞧见高人做法,只需绕路走即可。” 陆元箫与白棠对视一眼,随后应承下来。 他们的目标是收服怨鬼,林泓秋另外请人送一送林小姐,也是情理之中。届时两拨人尽量少碰面,也不会生出什么事端。 四人正要各回各屋时,内院入口处走来一身影,高高瘦瘦,看那轮廓,姜溪萝觉得是个帅哥。 多看帅哥好啊,伤口好得快。 林泓秋却“哼”了一声,指着愈发走近的男人教训道:“你还知道回来!整日夜不归宿,还不如死在赌场里,我林家迟早被你这个逆子败光!” 哦吼,原来是林府的公子啊。 姜溪萝还没看清呢,林泓秋气的横眉竖眼,“你!你个不孝子!你妹妹尸骨未寒,你连看都不看一眼!” 林公子终于走近了,姜溪萝兴致盎然地瞟过去,只看了一眼,便呆住了。 林玉漫过来,一副二世祖的吊儿郎当样,生的俊俏,只是连夜赌博,眼底挂着一片乌青。 不过这并不耽误他的帅气。 他轻嗤一声,眼睛扫过陌生的三人,最后才移到自己爹身上。 “怎么没看?她死的时候我不是在府里么。” 林泓秋气急,指着他的手指帕金森般颤抖,“你说的是人话么!” 林玉嬉皮笑脸道:“不是人话的话,你怎么听懂了?” “哐当” 林泓秋跌坐在地上,旁侧眼尖的下人们着急忙慌地来扶。 姜溪萝发现,原本院中是没有下人的,林公子进来后,莫名其妙地多了几个。 估摸着平日里这样的事屡次三番发生,只要林公子回来,他们便得寸步不离地看着林泓秋,否则老子被儿子气死,也没人发觉。 既是家事,陆元箫等人便识趣地离开了。 走前,姜溪萝趁机偷瞄了林玉好几眼。 她绝对不是见色起意,而是这位林公子与她昨日脑海中见到的那位杀人狂魔长得九分相像。 还有一分差在气质上。 一个病娇可怖,一个放浪形骸。 姜溪萝再次确认了一下,确实是这样没错。 她手握空拳抵在唇上,边走边暗忖着。 如果昨日经由怨鬼传来的画面是真的,那么怨鬼死前遭受了惨绝人寰的虐待,如今只为了回来复仇。 可是怨鬼是不是有厌女症?复仇不寻杀她的男人,对着同自己生前一样的妙龄姑娘下手…… “啧啧。”姜溪萝皱着眉头,又回眸望了一眼林公子。 林玉本就觉察到她的目光,正兴致缺缺地盯着她的背影,谁知姜溪萝再次回眸,二人的视线便撞到一起。 姜溪萝眼神躲闪,立马将手放下来,吹着口哨抬首以掩饰自己的偷窥行为。 林玉唇角一弯,心情愉悦地笑笑。 林泓秋在下人的搀扶下,仍喋喋不休:“逆子!注意你的态度!” 林玉收回笑脸,不甚在意地说:“我又没对你笑。自恋啊你。” 林泓秋:“……” 林玉迈着长腿,悠哉悠哉地走了,“别打扰我,我去补觉了。” 林泓秋显然被气的不轻,瘸着腿朝着院中央棺材走去,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秀儿啊!爹不想活了,爹去陪你吧!你看你哥那个混蛋,爹能指望他什么啊!” 姜溪萝趴在自己门后,宛如偷窥狂,扫过门外的风吹草动。 她看见林泓秋在林秀秀的棺材上哭了一阵,在下人的搀扶下回了房。 有另外的下人手持抹布走来,姜溪萝立马收回了门缝中的双眼,鬼鬼祟祟地往后退去。 退了两步,忽然想起什么,她索性将门外正在擦柱子的下人拽了进来。 自从林府死了五个丫鬟后,府中很难再见到姑娘的身影。也许是被怨鬼闹得人心惶惶,林泓秋遣散她们回了老家,待尘埃落定再回来。 是以,平日在府内瞧见最多的都是些男丁。 小兄弟被拽了个踉跄,惊恐地望着她。 姜溪萝食指搭在唇畔,“嘘。” 而后“啪”将门关上,做贼心虚般低声道:“别害怕,我只问你几个问题。” 小兄弟佝偻着肩背,怯生生地看她,“嗯。” 姜溪萝道:“林公子经常不归家么?” “嗯……二公子沉迷赌博,彻夜不归是家常便饭之事。” 姜溪萝又道:“二公子?府上还有大公子么?” “嗯,大公子在外任官职,听闻三小姐遇害一事,正在快马加鞭赶回来,大概明日便能到了。” “哦……”姜溪萝突发奇想,说道:“大公子与二公子长得像不像?” 小兄弟看着她,不知所措地点了点头。 姜溪萝悟了,难道她通过怨鬼所看见的是大公子,并非二公子? 很有可能。 明日便能见分晓了。 她琢磨一阵,又问道:“怨鬼袭击林小姐的时候,你可在场?” “……在。” “莫非府中之人都在场?”方才林二公子也说林秀秀死的时候他在场。 下人颤抖着身躯,显然是被那夜吓得不轻,“多数是在的。小姐及笄不久,老爷曾吩咐全府堤防,没想到仍被鬼祟偷了空子。” 姜溪萝抿抿唇,寻常百姓,即便再堤防,又有什么用呢?她摇摇头,却忽然间念起一个细节。 “林老爷是什么时候开始戒备鬼祟的?” 小兄弟垂眉顺目,想了一阵方才回道:“约莫有十天半个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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