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周必行快步入内,扑通跪在地上,给老祖母磕头,“祖母,孙儿给您请安了。” 周老夫人看着俊秀挺拔的孙儿,乐的合不拢嘴,“好孩子,总算是回来了,快快起身,地上凉,仔细冻坏了你。” 周必行又依次给母亲孔夫人、二婶朱夫人请了安,方望向自己妻子。 王容姬早就对丈夫千思万想的,可如今真见到了人,反倒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红着眼拉着他的手,周必行软语抚慰着,小夫妻久别重逢,自是恩爱亲密。 周老夫人因笑道:“快去见过你两个妹妹。” 周必行早就听闻姑母家两个妹妹来家中寄住之事了,今见屋中多了两个漂亮可爱的姊妹,便知是唤春和响云妹妹了,忙上前作揖见礼。 唤春姐妹也起身跟大表兄福身,两相厮见后,方又落座。 周老夫人又上下打量了孙儿一遍,语带欣慰道:“嗯,是要长进的多了。” 周必行笑道:“是大将军教导有方。” 自与王容姬成婚后,周必行便因王氏女婿之故,得了王大将军赏识,常年被大将军带在身边历练,当自家子弟栽培。 周老夫人笑道:“大将军是磊砢人物,你跟在大将军身边还有的学呢,日后若能得大将军三分风采,便不辱先人之名了。”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周老夫人顾念孙儿一路上奔波辛苦,他们小夫妻又是久别重逢,便让他先回去歇着,与媳妇儿自说体己话去,周必行便携了王容姬先行告退。 晚些时候,周大舅归家,仍对大将军雄爽豪迈的气度赞赏不已,遗憾家中女眷不能得见大将军风采! 不过还没遗憾多久,周家便收到了东府菊花宴的邀请。 因大将军抵还金陵,晋王将于九月九日重阳节时,在东府举办菊花宴,宴请百官为大将军接风洗尘。 周大舅和周必行有官身,自然是要去的,不想东府因感谢唤春为郡主祈福有功,竟将她也拟入了邀请之列,请去东府赴宴赏花。 唤春受宠若惊,此请却暗合了周大舅心意,外甥女这般天姿国色,刚好可以趁机在宴上亮亮相,结识更多金陵权贵,攀附一门好亲事。 朱夫人羡慕不已,可周二舅不愿出仕做官,天天只知道在家养望养望,所以也不带她出席这些场合。若丈夫能多去交际交际,多识得些达官贵人,还用愁儿女的婚事吗? * 到了重阳这一日,周家大房一大早便忙活收拾起来,准备赴宴了。 孔夫人心知丈夫的主意,特地给唤春置办了新的衣裳首饰,势必把她打扮的花团锦簇,好好在宴会上争奇斗艳一番。 出门时,周大舅带着周必行和周必昌兄弟骑马在前,孔夫人领着王容姬和唤春姐妹乘车在后。 秋高气爽,天清云淡。 前往东府的路上,唤春正在车内跟孔夫人闲聊,忽听一阵轻敲车窗的声音,一个有些耳熟的男声在唤她的名字—— “阿春,阿春。” 孔夫人和王容姬都微带疑惑,唤春也有些茫然,金陵怎会有外男知道她的名字,还敢这般无礼直呼?便掀开了窗帘去看。 何彦之那双带笑的桃花眼便乍然入眼,他穿着一身宽敞的月白袍,随性骑在马上,正弯腰伸头在窗口看她,对她笑的灿烂。 唤春眉尖蹙起,万没想到那日拒绝了他之后,他还敢这般公然纠缠自己,还狂妄地直呼她的名字。女子名讳,岂能随便被外男乱叫? 她正色道:“郎君不能这样叫我。” 何彦之莞尔一笑,“你称我郎君,我唤你阿春,你用你的叫法,我用我的叫法。你又不是我的人,怎么就开始管我了?” 唤春被他的诡辩羞的脸上一红,心中微恼,便放下车帘不理他。 帘子旋即又被人拉开,一束五颜六色的菊花猝不及防地递到她面前。 “送你的。” 唤春被花扑了个满面,她下意识接着花,红着脸道:“你若再说那些不着调的话戏弄于我,我就真的恼了。” “恼了又如何?不理我么?” 何彦之嘴角噙笑,看着她那羞赧的模样,因问道:“你今日用的什么香?真好闻。” 唤春脸上红晕更深,抿唇不言。 孔夫人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王容姬便一巴掌把他的脸拍开,教训道:“你放尊重一点儿。” 何彦之哈哈一笑,驱马先行一步,唤春隔窗望了望他的背影,也不知他怎么生得这般厚脸皮? 王容姬颇为无奈道:“他打小就是这般厚脸皮,你以后别理他就是了,你一搭理他,他就赖上你,愈发给他脸了。” 唤春手指攥着那花,只沉默着不吱声。 东府门外车马盈道,人流如织。 周家女眷下了车,将要进府之时,忽闻一片嘈杂惊叫之声,众人转身望去,只见一辆牛车发狂,正横冲直撞而来。 道上的人惊叫连连,吓得四散溃逃躲避。 唤春也惊得掩住了口,王容姬拉着她和 孔夫人连连后退躲避,周氏兄弟也挺身挡在了女眷们前边。 就在众人惊慌溃散之际,一道矫健的白色身影疾步穿过人群,纵身跃上牛背,勒紧缰绳,以万夫不挡之力将那受惊的疯牛给勒停了下来。 狂牛一声长嚎,倒在地上,车厢中的女郎早已被甩的东倒西歪,狼狈不堪,她手脚并用地爬了出来,不想竟是裴静女。 裴静女尤是惊魂未定,脸上挂泪儿,看着那立在牛背上的男子,只见他神姿英秀,矫健勇武,鬓角一根银丝闪着锋利的光芒,如同青松上的积雪。 她呆了一呆,竟脱口唤道:“叔叔?” 第18章 击鼓纵剑 这就是你家那天仙似的妹妹吧…… 裴静女当然是认得他的,抚军将军王肃,王大将军与王公的堂弟,也是王太尉的族弟,她那早逝未婚夫的族叔。 她与未婚夫是指腹为婚,幼时常被王氏接去家中小住,便也识得不少王氏子弟。记得那时的王肃还是个只有十余岁的少年,积石如玉,列松如翠。 当然,那时的她,也不过是个仅有数岁的奶娃娃。 未婚夫叫他叔叔,她懵懵懂懂的,便在众人的起哄下,也随着未婚夫一起称他叔叔。 如今未婚夫已逝世十几年了,他竟也生了白发,山河破败,物是人非了…… 就在她胡思乱想时,一个十六七岁的俊秀少年也奔了过来帮忙。 王静深往车厢内打量了一眼,指着她笑道:“父亲你看,这不是裴家大姐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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