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怀里。 “难得小妍投怀送抱,”他替我取下了发冠,“不急。” 假太监神色轻松,还有心思捉弄我玩,如果不是一身盔甲,倒像是真去参加婚礼的。 拍开他按在我头顶的大手,我小声抱怨道:“这样不合规矩的。” 徐君逸刮了下我的鼻子,“嫁给了我还讲什么规矩。” 行至神武门,司礼监的赵公公领着一众宫婢打开大门,他先接过了徐君逸手中我的公主头冠,而后低头道:“其余各处大门均以关闭,左金吾卫将军领着七百余人将大明宫围得铁桶一般,圣人在太极殿中病得实在下不了床,太子与太子妃一个时辰前祭祀了宗庙,章太傅领着皇亲国戚在承乾宫,皇后娘娘与女眷们在清宁宫。” “你做得很好,”徐君逸微微颔首,“留在这里接应,会有人拿我的令牌入宫。” 赵亭连忙应下,飞快抬头扫了一眼,见我与假太监不伦不类,一个披头散发一个穿着旧甲,踟蹰着开口道:“徐相与公主需要找个宫殿换身衣裳吗?” “不必了,”我接过小太监手中的弓箭递给徐君逸,“我们就这样去给太子道贺。” 大明宫南侧自神武门起,承乾宫连接着太极殿,从太子到皇帝,是一条南北向贯穿着晋朝政治中心的中轴线,地面以汉白玉为饰,九天阊阖,视野开阔。 旧时王谢,六代歌舞,一朝繁华成变。这段我自小熟悉的路程变得漫长起来,我撇开脸上的流苏,指着地上太子妃进宫铺设的丝帛,轻叹道:“没有徐相,小妍早已成了宫中的孤魂野鬼。” 风清日朗,艳阳高照,宫中的柏树高耸入云,绿叶沙沙作响,假太监拍了拍我的脑袋,“那就是媚骨天成的艳鬼,臣甘心被公主索命。” 这种时候还没个正经地占口头便宜,我没忍住,轻踹了下他的小腿,“这时不该想着终于为将军与夫人报仇雪恨了吗?” “章籍城府深沉,工于心计,长于党争,平日锋芒不漏,动则行事老辣,”他见我不解,接着说道,“可惜他的谋略仅限于朝堂内廷,大节有亏。我不是父亲,当年进宫时,曾想一把火烧了长安城,后来也做过不少亏心事,有小妍在,我才没有变成章籍。” 我捏着裙角,抬头直视他的眼睛,认真地说道:“徐相不是那样的人。” “小妍是我的剑鞘,”他指着前方喧哗的承乾宫,笑着问道,“这一步踏出去,就不能后悔了。” “小妍不悔。” 承乾宫外的金吾卫看见徐君逸,默契版地让开一条道路,他一手抓住长弓,一手推开了镶有八十一颗金色门钉的朱漆大门。 当我们俩出现在人群面前的一瞬前,所有的觥筹交错、鼓乐钟声静止了下来,金碧辉煌的承乾宫座无虚席,几十余张大桌上摆放着千金一掷的珍馐,出席者无不是皇室近支与公侯伯爵,同我与徐君逸的婚礼不可同日而语。如徐君逸昨晚所言,四哥果然不在。 外祖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而在场的其他男性勋贵,用一种轻蔑鄙视的目光打量着我们,只有七哥,穿着绛色的婚服,担忧地看着我。 “琼华,看看你的样子,越来越放肆了,”终是外祖先开了口,他略过徐君逸,直接对我说道,“嫁了个太监,也太不知体统了。” 我刚想开口,被徐君逸一手护在身后,“有我在,没有人敢指导他的规矩。” “哦?你又是谁,”章籍捋了一把胡须,揶揄道,“被尊称一声徐相,不会就不知道自己是个没根的宦官吧。” “老贼,你看看我是谁。” 徐君逸不再多言,引弓搭箭射向章籍,时光穿越,他的身影似乎与十几年前在战场上奔驰的伏胜将军重合在了一起,阳光映照在银色的旧甲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顿时人群四散,尖叫声咒骂声不绝于耳,珍馐美酒散落一地。 “金吾卫,金吾卫呢!”景川侯大叫道。 外祖盯着徐君逸恍惚了片刻,躲闪不及,被射落头冠,仙风道骨的世家领袖第一次在人前披头散发,颜面扫地。 “你是伏胜的儿子,”章籍捡起箭矢,看着上面的伏字,抚掌大笑,“看着曾经同朝为官的情面上,老夫这就烧柱香告诉他,亲生儿子变成了宫中的太监。” 我走上前去,从怀中摸出圣旨举过头顶,高声道:“他不是太监,他是父皇亲封的镇北王!” “吃里扒外的小贱人,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滚回…”景川侯嘴里的话还没说完,眉心已然插上了一支羽箭,临死前,他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看着手握长弓的徐君逸。 “我说过,不会再让任何人诋毁他。” 弘农杨氏血溅当场,现场诸人皆不寒而栗,无不惊恐万分,互相推搡,衣冠发饰凌乱,纷纷不敢上前,只想赶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各位不必慌张!”外祖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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