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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地都适应了下来,就像这二十年里伪装周霁晴还没有同岑荔荔离婚那样,岑家的人有伪装的经验和天分。 岑荔荔总是拉着“周霁晴”讲他们那短暂婚姻里的事情,她问他,你记不记得爸爸那只黄嘴鹦哥?你说过要送我一只的,可惜后来你就走了。 “周霁晴”温言软语地回答她,记得呀,转头他就去花鸟市场买了一只黄嘴鹦哥。 他知道,什么黄嘴鹦哥,什么许诺,都是岑荔荔自己一厢情愿编织的记忆,没关系,他陪她,活了半个世纪,经历了战争和离乱,只要活着,什么梦都好织。他陪着岑荔荔,帮她把一出杜十娘,生生织成了王宝钏。 关于岑荔荔为什么会相信自己就是周霁晴,邱雨路想,或许是因为,她等待太久了,她等了几十年,近乎半个世界,像等一艘轮船,等的太绝望,总也等不到,如果此时有一条小舢板经过,告诉她,这就是轮船,她也会相信的。 她相信的不是谎言,而是自己的梦想。 而关于自己,邱雨路相信,岑荔荔是真的忘了自己,那个在她楼下读诗的爱慕者,那个跟踪她的爱慕者,那个被她打出门的医生,在尚且健康的她认知里都是不相干的三个人,她唯一认识的是医生,而在她病后他离开的二十年里,她忘记了医生。 岑荔荔太爱周霁晴,爱的自己的世界里没了别人。 那么邱雨路也不介意,不介意爱岑荔荔,爱到自己的世界里没了自己。 七 回国后,我和季然和好了。 至少我们是相爱的,至少我们明确地知道,自己爱的就是彼此,不是谁的替身,不是谁的影子。 多么难能可贵。 我向他讲了岑荔荔周霁晴与邱雨路的故事,他是工科生,却依旧听的很唏嘘,同时他告诉我,橡胶一次来源于印第安语cau-uchu,意为“流泪的树”。 流泪的树,我想起了岑荔荔的眼睛,那样干净清澈如同婴儿,她没有眼泪,她奇异的记忆把她的眼泪都吞没了,在她的记忆里,一切不好的事情都可以扭曲成幸福的。 季然问我:“你不替他们觉得悲哀吗?” 他们?岑荔荔与邱雨路吗? 我想了想,摇摇。 世间最苦求不得,世间最幸是求仁得仁。 至少在她和他虚构的那个世界里,她爱的人是爱他的,而爱她的人也可以尽情地爱她。 篇二 记一件高中往事 大世界 一 你们肯定想不到,我和季然第一次爆发大吵,是因为波洛。 没错,就是阿加莎。克里斯蒂的系列侦探小说里那个蛋壳脑袋大胡子的比利时小老头大侦探波洛。 起因是季然送了我一本《帷幕》作为十六岁生日礼物。老实说,乍一看到这本书我是惊喜的,因为我竟从来不知道波洛系列里还有这样一本。我家里有一整套阿加莎的中译本,因此从未疑心过我家缺少哪一本,所以当看到《帷幕》时,心情简直不亚于后来作为张迷得知《小团圆》的存在。 然而只用了两个小时,我的心情就从喜悦感动骤变成悲伤愤怒,季然看着嚎啕大哭的我不知所措:“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他还好意思问!波洛死了,在这本他送给我的《帷幕》里波洛像一个悲剧英雄那样死掉了! 季然百思不得其解地看着我:“所以呢?” 我气的脑袋都要炸了,不顾礼貌粗鲁地把他推出了家门。 季然怎么能懂呢?于我而言波洛就像一个远房亲戚,一年里或许也见不上几次面,但他风趣可爱脑袋里全是故事,他不干涉你的学习不盘问你的感情,只在每年新年时,披风戴雪从异国归来,送你一把糖果和一堆故事。 然而季然却告诉我,波洛死了! 我不能原谅他。 我和他半年没有说话,直到跨进高三,才终于重归于好。 再后来我忘了这件事,再后来……高考结束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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