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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陛下忒偏心,一边是生身母亲,一边是不知转了几道手的破鞋,亲疏远近也不分。”那被唤作“琳姐姐”的女子低声答道,手下清点年节赏赐的动作不停,十分麻利。 小丫头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琳儿,我的荷包你可曾见过?”翡翠飘花深浅碧,一双手摸遍衣衫,寻不到贴身之物。 琳儿赶忙放下活计,迎了上去:“佩兰姑娘有何吩咐?” “方才宫宴你在我身后,可曾见我身上落下什么物件儿?”佩兰问道,素净面容满是焦急。 “这……”琳儿细细思索,答得迟疑,“奴婢不曾……” 佩兰长长叹一口气,手足无措。 “那是什么样的荷包?” 佩兰道:“我亲手绣的竹报平安,也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只怕落到黑心肝的人手里,攀扯私相授受,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干净。” 她尚未婚配,女儿家名誉实在要紧,众人也慌了手脚。 “宫宴散了不过一会儿,若是差人一路寻去摘星楼,说不准尚能寻到;若是找不着,旁人也知你丢了东西,日后受人诬陷也好有个人证。”一个年纪稍大的宫女说道。 众人纷纷点头,称赞好主意。 “多谢各位姐姐,”佩兰红了眼睛,深深行一个礼,“烦劳各位姐姐为我遮掩,若是太后问起……” 众人道:“你且放心去罢,带几个小丫头,路上当心,宫中有我们,自当为你周旋。” 摘星楼灯火阑珊。 “你们几个,领着人去那边找找,你们几个,去那边。”总管太监听闻佩兰来意,也知她是太后身侧说得上话的人,殷勤奉承,火速传令。 佩兰福身见礼,姿态放得极低:“多谢汤总管。” 汤总管笑道:“佩兰姑娘折煞小的了,日后还指望您在太后身边多多美言几句。” “汤总管行事利落,御下有方,有朝一日定会飞黄腾达。” 得了这一句,汤总管心花怒放,嘴上客套“过奖”“折煞”,愈发卖力张罗寻物之事:“佩兰姑娘好生坐着,尝尝这普洱可还入口。” 佩兰却道:“多谢汤总管美意,只是这荷包于我而言实在紧要,我坐不住,也想亲自去找找,还望汤总管成全。” 摘星楼不过饮宴之处,并非存放机要秘密的所在,也未有明令禁止散宴后不许外人走动,汤总管自然满口答应。 金风瑟瑟,草木萧索,一轮圆月高悬似玉盘。 佩兰手提一盏绣球灯,自往后苑去了,众人只当她早前踏足,如今折返寻找遗落之物,不觉有异。 绣鞋踩过枯黄秋草,沙沙的,像是毒蛇鳞腹擦过青石的声响。 “佩兰姑娘。” 假山探出半道瘦弱身影,鬓发凌乱,略带气息不畅的鼻音,想是在风中等候许久。 正是那替秦采女披上衣衫的小丫头。 “你做得很好。” 一荷包银子五两重,径直抛去小丫头怀中,佩兰甩下银钱,也不管她能否接住。 小丫头踉跄几步险些摔倒,好在接下了,忙不迭行礼:“多谢佩兰姑娘,奴婢入尚宫局一事……” 成太后原打算让秦采女献酒,蜀地梨花白,美人手挽红袖倾美酒,诱人心神醉。 “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佩兰道,“只是曾交代你那些……” 佩兰始终想不明白,为何成太后宁可大张旗鼓地选妃,选一个粗俗的绣花枕头,也不愿选她。 分明年少相识,青梅竹马。 败给易舒然也就罢了,易家名门望族,她拍马也追不上,可败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秦氏,她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姑娘交代奴婢什么?今夜不过是奴婢偶然拾得姑娘丢失的银钱,归还姑娘罢了。”话音未落,便将那荷包送去佩兰手边。 佩兰冷笑一声,这丫头倒是个机灵的。 转念一想,生得不机灵也不敢铤而走险与她合谋。 教导秦氏的嬷嬷乃是成太后钦定的人选,那日佩兰奉命瞧了一眼,老嬷嬷敬她是太后亲信,又是赔笑又是奉茶,秦氏看在眼里,便知这位姑娘身份非比寻常。 佩兰确是太后委派而来,询问秦氏衣食起居是否合意。除此之外,她话里话外提点秦氏,太后尚有不容通传的密旨,往后会着人悄悄送来。 所谓“通传密旨”之人,佩兰挑了眼前这个心思活络的小丫头。 佩兰也不知这小丫头用了什么法子,使得秦氏相信献酒不过是掩人耳目的说辞,真正的旨意乃是落水攀诬南婉青,湿透衣衫显露傲人身段,撩拨圣心。 “宫里的聪明人都活不长。”佩兰接过荷包,寥寥十字胜过秋风凛冽。 小丫头吓得汗毛直立,迟迟忘了动作。 “但蠢人,必定活不成。” ―――――――――― 作者有话说:隔壁贴了一个古言小短篇,感兴趣的小可爱可以去康康 寻人启事:孟珊,朗青 你们怎么还没找我领奖鸭! 原┊创┇文┊章:wоо⒙νiρ�zWσó⒙νiρ�{woo18.vip 番外:挽星河?叁(三星福利) 上京东南隅,行商坐贾人熙攘,曲江星汉夜流光。 一百零八坊,东西二市,上京城大抵沿袭东楚坊市规划,只是相较东楚初年森严的法令,而今夜禁半废,坊中买卖自由,不过得坊市之形而已。[1] “店家,取两盒冰皮月饼来。” 王五正伏在柜上核算账目,留着几分心神看顾店面,耳听此言,当即抬了堆笑的一张脸:“客官是要哪几样?” 来人玄青衣袍,玉冠博带,腰间一枚赤金麒麟,丰神俊朗,器宇不凡。 王五这家糕饼铺子经营多年,面朝曲江池,坐落十字街,修政坊中做买卖最好的地界。年年上元上巳,七夕中秋,迎来送往的,他早练出一副火眼金睛,单看衣装打扮,便知此人来头不小,必是位非富即贵的主儿,连忙搁了笔走上前去。 檐下松木名签,悬着红丝绳,宇文序粗粗扫过几眼,问道:“最好是哪一样?” 王五一听便来了精神:“最好是叫‘五团花’的,以桂花、玫瑰、茉莉五样香花为馅,清香爽口,甜而不腻;外裹冰皮,雕作团花样式,神形皆备。再配上这剔红梅花盒……”[2] 说着捧出一个红彤彤的盖盒,当中一幅嫦娥奔月图,本是凄凉两地分,衬上刺目的红,莫名喜庆。 “当真是又好吃――又好看!”似有戏班的吆喝底子,一番套话说得抑扬顿挫,慷慨激昂,教人没有不买的道理。 宇文序道:“那就是它罢。” 领福利📌WeChat: +𝗩:𝗷𝗶𝟬𝟳𝟬𝟭𝗶 月饼却是次要,一个剔红盒子便赚得十份糕点的钱,王五眉开眼笑,张了张口,才要问包上几份,陡然一声娇呵―― “怎么是鲜花馅儿的?” 王五细一分辨,正出自门前朱轮紫幄车。 宇文序回身看去,车上之人接着又道:“凭什么是鲜花?偏不要鲜花。” 珠缨紫幕,密不透风,不见说话人身影,叁言两语,倒见十足十的骄纵。 “小娘子脾气大,不能惯着,降一降,没得日后蹬鼻子上脸,闹反了天。”王五生怕断了财路,使了激将法,“旁的也就罢了,总不能这一点小事也做不得主。” 宇文序听在耳中,未置可否,只问:“那吃些什么?” 王五脸上笑得殷勤,心里悄悄骂了一通。 “哗啦”一声,素手掀开帘幕,满袖香风。 仆从往车后抱来脚凳,南婉青却等不及,提着裙摆自跳了下来,茜色花影吹委地,撞入宇文序怀中。 “不肯好好走,崴了脚又是谁疼?”宇文序赶得及,叁两步过来,正好扶稳人。 沉了声,冷了脸,想是当真动了气。 侍女手忙脚乱系上面纱,只留一双翦水秋瞳,波光流转,宛若曲江澄澈。 “你心疼。” 毫无知错之意。 “若是……”宇文序教训的话才到嘴边,南婉青一把推开。 “还有什么样的冰皮月饼?” 薄纱素白似轻烟一抹,美人如花隔云端,袅袅天上来。[3] 王五早已看呆。 半晌不回话,南婉青失了耐性,语气也狠厉几分:“还有什么样的冰皮月饼?” “有有有……有、都有,都有。”王五一时间分不清东西南北,答得语无伦次。 “人肉的也有?” “有,有的。”猛地回过神来,王五头摇得拨浪鼓一般,“没……没有,没有,这、这没有。” 南婉青见他如此,添了许多不放心:“换一家罢,他这样呆呆傻傻的,糖和盐能否分清还是两说。” “曲江畔熟食铺子寥寥,再寻另一家,只怕不剩多少游玩的时辰。”宇文序道。 早先中秋宴散,南婉青闷了一肚子闲气。摘星楼一路至昭阳殿,肩舆宽敞,容得她背过身子,话也不同宇文序说几句。 宇文序知她心中不痛快,思来想去,想出一个微服出宫的法子。上京百戏千灯不夜城,总比红墙之内新奇有趣,四处转转,权当散心。 “十分想去的倒也没有,还是先寻了月饼,边走边看,也是游赏了。”南婉青道。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就要再寻别家,王五这才缓过神,一迭声的“留步”唤出去,找回了叁魂七魄:“本店还有红豆馅、芝麻馅、板栗馅,五仁莲蓉咸蛋黄,夫人喜欢哪几样?” 南婉青不料他乍然伶俐,竹筒倒豆子噼里啪啦倒出一堆话,唬了一跳。 “中秋团圆节,曲江风光最好。传说河神此夜入人间,成全世人心愿。”王五嘴皮子愈发利索,“可惜河神眼睛不好,只能看到明亮的物件儿,于是有了点河灯许愿的风俗。不拘什么样式,燃了蜡烛,放一张许愿的花笺。越是明亮精巧的花灯,越是有机会被河神选中,得以实现。夫人不知何处去,便往河湾一带走走,许愿也好,赏灯也好,皆是一年一遇的盛事。” 南婉青眼睛一亮,有了新的主意。 “这个好,我想看这个。” 笑得眉眼新月两弯弯,总算有了好脸色,宇文序岂会不答应。 南婉青随口点几样馅料,也不管王五如何喜滋滋地置办,拽着宇文序上了马车。 “待会儿买一条小船罢?河灯浮水,陆上比不过江上好。” 宇文序道:“原以为最该想着河灯哪处买,怎的先买起了船?” 话音未落,沉璧打了帘子进来,一手托着叁四个剔红盒子,一手拎一盏蜀锦花灯:“这花灯是店家死活塞来的,说是颜色与夫人衣裙相衬,若非在夫人手中,终究埋没了。” 缫丝须长不须白,越罗蜀锦金粟尺。[4] 诗人并未明写蜀锦贵重,只道需以镶嵌金粟的尺子丈量。 一寸锦便是一寸金。 “俗话说‘无商不奸’,这位店家倒是大方。”沉璧道 南婉青心中了然,只咬着月饼笑,不忘揶揄:“可见你白费心,这不是‘说曹操,花灯便到了’。” 宇文序冷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黄渠水由终南山义谷而出,自南向北流入曲江池。 “当心脚下,莫要落了水。”宇文序手持竹篙,盯紧船头左顾右盼的纤瘦身影,仿佛稍有遗漏,便如晚照溶解夜色之中。 不知她打的什么歪主意,挑了小小一叶舟,不许人跟着,只让宇文序亲手撑船,惊得侍从下巴掉了一地。 宇文序默然接过船桨,众人才捡起的下巴又掉一地。 皓月当空,一江灯火一河星。 南婉青应了一声“哎”,身子一歪,似是滚入水中,宇文序眼疾手快,长臂揽上腰肢,一把将人搂入怀中。 烛火明灭,滴水淅沥。 南婉青毫发无伤,手上一盏方形河灯,四面写了朱红的“福”字。 “何时换了四方的河灯?”宇文序不解,那蜀锦花灯分明还在边上。 南婉青手捧灯盏,东翻翻西找找,里里外外寻了个遍,答得自然而然:“这河灯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 纱罩泛黄,指尖勾出一张大红花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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