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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明尘上仙的掌心花》的来历,只将其当做一本预言书来看待。但自从宋从心在灵希的口中得知彼世的存在后,宋从心突然有了另一个想法《倾恋》这本书,会不会是彼世之人想要传递给现世的讯息呢? 如今,随着对明尘上仙与灵希师妹了解的深入,宋从心越发觉得《倾恋》后半篇的故事荒诞无比。且不提那仔细想想都让自己脑壳炸开的师徒恋,就单说后面提及的仙魔大战。已经十分熟悉笔者春秋笔法的宋从心已经嗅见了这段描写里不同寻常的气息,看了前半部分混淆视听的师徒虐恋,读者很容易将后半部分的仙魔大战与之挂钩,从而产生「灵希成为魔尊后掀起仙魔大战」的想法。但剖离这层迷惑性的面纱,真相或许不像书中所写的那般简单。 宋从心陷入了沉思,她一手抚摸着怀中摊成一团的兔狲幼崽,一边伸手薅了薅师妹的脑袋。 灵希回头看了宋从心一眼,见师姐好像在思考什么,便也没有开口说话,随她薅去。 万一,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宋从心思忖道,万一天书并非此世之物,而《倾恋》这本书其实是彼世之人向现世传递的某种求救信号。只不过出于某种不可言说的理由,彼世发生的事情并不能以世人都能理解的方式进行传递。因此彼世之人选择用一个荒诞古怪的故事将真相伪装成一本书,以此来警醒世人呢? 可为什么这个故事的核心要放在明尘上仙和灵希的身上,这两人有什么共通之处吗? 灵希、白面灵、明尘上仙、苦刹……种种思绪汇聚在脑海中,如错综复杂的线头。宋从心手上紧了紧,总觉得自己好像要抓住了什么。但倏地,手上紧握的「线」突然崩断,宋从心的思绪也瞬间断裂。她茫然抬头,却发现自己的手指间不知为何夹着几根断发。 宋从心:“……” 宋从心瞬间慌了,她摸着师妹的后脑勺连声道歉,恨不得将手里的头发重新种回去。灵希倒是十分淡然,面上也看不出痛苦之色,她顺了顺自己披散在身后的长发,反过来安慰道:“师姐,没关系。” 宋从心几乎要流泪了,看她小师妹这宛如死了一样的精神状态,她究竟是遭遇了什么才会堕仙入魔的啊?真是越想越痛心。 出于愧疚的心情,宋从心决定带师妹出去散散步。除了类和朏朏以外,奉剑者们还另外挑选了几种适合太素山的异兽。有这些异兽的加入,太素山确实比以前热闹了些许。宋从心和灵希顺着溪流往山下走时,忽然看见河流中游过一片湛湛的银光。随即银光破水而出,舒展翅羽,在空中翱翔。 蠃鱼,鱼身鸟翼,声如鸳鸯*。在各种奇形怪状的山海异兽中,蠃鱼算是比较美丽的品种了。 蠃鱼会招来水患,因此只能被豢养在九宸山。宋从心偏头望向走在自己身边的师妹,她想,师妹的境遇与这些山海异兽有些相像。 “师姐。”灵希察觉到宋从心的目光,她回眸望来,眼神平静温暖,“怎么了?” 宋从心忍不住抬手抚了抚她的脑袋,明知道她已经能独当一面了。但宋从心还是会时不时地想起长乐神殿中的小孩。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应当如何启齿。她想问灵希,她的人生其实有无数次机会能走向更黑暗但也更痛快的杀伐之路。但凡她不去在乎,人生或许也不会如此痛苦。对此,她会不会觉得不值? 然而,宋从心这句话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一些执念与坚守哪能用价值来评判?她轻飘飘的言语,难道就能掩埋那些血淋淋的往事? “我只是在想,这些被困囿于此的山海异兽,是否会心有不甘?抱歉,只是一些无谓的念想。” 宋从心笑了笑,试图将话题偏开。灵希却没有回答,只是安静地望着前方。两人并肩前行,走着走着,灵希却突然道:“师姐,你看。” 宋从心抬头望去,却见天幕逐渐暗沉,她们的立足之处却越来越亮。宋从心没发现光源来自哪里,却见林间的木枝头有淡粉色的花簇悠然绽放。 一时间,宋从心与灵希伫立在樱色的花海中央,暮风轻拂而过,卷来纷扬的落花。宋从心下意识地抬手想要接住空中零落的花瓣儿,却发现那些花瓣儿在接触到她掌心的瞬间,便像冬雪一样消融了。 宋从心还没反应过来,灵希却突然道:“梦蜉,灵生。这种生灵的寿命很长,但大多数时候都像枯木一样。” “只有当拥有灵智的智慧生灵靠近时,它们才会自睡梦中苏生,幻化出智慧生灵某个梦境中的风景。哪怕那一瞬之后,它们迎来的将是死亡。” 灵希眼帘轻阖,淡淡道:“对神舟大陆来说,它们的存在实在无足轻重。甚至有时为了「盛放」,它们会蛊惑行人,令其步入林间,致使行人迷失方向或是被害兽吞食。说不上有害或是无害,它们对行人本身也并无恶意,只是生命的进程令它们渴望「盛放」。” “但现在,在这里,它们的「盛放」也有意义了。不是吗?” 正道魁首 托灵希的福,宋从心老老实实地休息了好几天。 不过因为宋从心已经很久没有娱乐了,乍然空闲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些什么。宋从心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过去,倒也不是说她天生喜爱工作,没有发展个人的喜好。而是心上悬着秤砣的情况下,娱乐反而只是徒添焦虑而已。 所以自己以前是怎么「娱乐」的来着?宋从心有些想不起来了。这个时代的精神娱乐实在少得可怜,现在倒是能上地脉网看看八卦,或者去白玉京里体验另类的「虚拟世界」。除了种花以及发呆以外,宋从心现在连弹琴自娱都很少了。先前偶尔有空刚摸上琴弦,弹着弹着就顺势将自己尚未完成的《琴剑技》了一下。 在上清界,著书与立道是巩固名望的最好方法。只要能立下道统,以后但凡修行此道之人都要铭记开山老祖的名姓,可谓是道统不绝则仙名永存。 宋从心一直不觉得自己有资格立道,她剑法逐渐被打磨出如今这般模样,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她总是遭遇超出自己当阶的生死局。宋从心不像明尘上仙那样强得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精打细算的结果就是她在灵炁的精细控上无人能出其右。她这一手精妙绝伦的微融入琴曲之后,剑意会随琴曲作万千变化,能自如应对各种突发的危机。如果说明尘上仙的强大是简单纯粹的「一剑破万法」,那拂雪道君的强大大概就是花里胡哨的「万法证一心」了。 《》尚未完毕,但难得的假期宋从心也不愿意浪费师尊师妹的一番好意主要是她若是私底下偷偷工作,以师尊洞若观火的慧眼迟早会看出端倪。宋从心思忖了半天,突然想起姑洗和夷则似乎给自己从中州那边带来了土特产,她决定拆开来看看究竟是什么好玩意儿。 姑洗夷则送的包裹里装着一件精美的檀木盒,样式有点类似装饰品的多宝盒。盒子制工精美,造价不菲,但打开后往里一掏,全是一些看着好玩就随手塞进去的零碎。 好看的石子,漂亮的编,一条老长老长的白蛇蛇蜕,一块黑黝黝的木头……以及,好几册民间流传的志怪话本。 看着这些零零碎碎的小物件,宋从心终于想起来了,自己以前还挺喜欢看话本故事的。她想了想,觉得今天的太阳不错,便自己泡了一壶茶打算去院子里看书。自从类和朏朏两族入驻太素山后,宋从心的庭院里时不时能看见两族的幼崽嬉闹出没。最开始只是一只幼崽在跟同伴们玩耍时无意间闯入了宋从心的庭院,小兔狲脑子不太灵光,不知道拂雪道君意味着什么。它只是觉得宋从心身边待着舒服,于是便凑到宋从心身边酣睡了一下午。 第二天,小兔狲带着自己的朋友一同来院子里玩,宋从心没有驱赶它们。再隔天,原本清幽的庭院里便到处都是晒太阳打滚的小动物。 一开始两族首领得知此事时可谓是吓得肝胆俱裂,压着族中幼崽便打算上门道歉。当时宋从心和灵希正好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撸人家的幼崽,两位首领见 状,面面相觑半晌,蹑手蹑脚地离开了。在那之后,类和朏朏的幼崽都会被耳提面命不许啃咬庭院中的花,但却被允许在拂雪道君的庭院中玩乐。 大能修士身旁的灵炁流动较之常人更为浑厚,常伴大能身侧的灵宠更容易开悟,这也是部分灵兽宁愿成为坐骑灵宠也要跟在大能身边的缘由。毕竟寻常灵兽想要得到无非只有两种途径,一是本身天资雄厚、历经漫长岁月后修成正身;一种则是吞吃天材地宝或经人点化,幸而开悟。只不过类和朏朏的首领知道自己族群与拂雪道君签署的是从属契约,没有允许不好去沾这份机缘。既然拂雪道君似乎不讨厌祂们族中的幼崽,那不珍惜这来之不易的机会才是猪油蒙了心了。 ?本作者不言归提醒您《正道魁首是如何养成的》第一时间在.?更新最新章节,记住[(两位异兽首领心中的百转千回,宋从心一无所知,无忧无虑的幼崽也一无所知。宋从心在亭子中坐下,刚刚翻开书册,她脚边就开始源源不断地长出猫来。一只朏朏幼崽小跑着凑到宋从心身边,它不敢去勾宋从心那一身看上去就矜贵娇气的衣服袖摆,只能在脚边抓耳挠腮,急得团团乱转。宋从心瞥了它一眼,俯身将这只胖嘟嘟的小浣熊抱了起来。小浣熊舒展四肢作飞翔状,被宋从心放在腿上时伸了个懒腰,最后像一把挂面般摊平在宋从心膝盖上。 宋从心将书本放在桌上,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揉着腿上肥嗒嗒的小浣熊。过于敦实的重量很有存在感,让宋从心有些不合时宜地思考了一下道藏山的同门在喂养异兽方面是不是有点过于溺爱。她翻开书册,就着午后和煦温暖的阳光了起来。 这是一本名为《中州山海志异》的民间怪谈收录抄本,里面记载了许多流传于中州的志怪传闻。 中州虽与云州相连,但其地势较矮,多崇山峻岭,行路艰难因此内部也排外封闭。不过因为中州领土周围颇多天险,土地肥沃,易守难攻。近百年的乱世之中,中州很少被外界的战事波及,平民百姓的生活也算平顺。 宋从心很少涉足中州,中州是姜家的领土,无极道门从未收到过来自中州的行天令。对无极道门来说这其实是一件好事。因为这证明中州本土完全有能力自治,魔患之类的问题也能自行解决。单从这点来看,姜家至少在治理方面做得十分不错。毕竟地脉网链结之后,各地陆续出种种乱相,姜家已经超过绝大部分的本土势力了。 民间流传的志怪奇谈,从某种方面来说也能反应出一个地方的文化与精神面貌。《中州山海志异》中收录的故事篇幅都短小精悍,起来并不会因为过于冗长而让人心生厌倦。在这本志异中,人们相信万物有灵,无物不怪,山石、木、河流、狐狸、蛇鼠……皆有通灵之力。 志异记录的第一个故事大概是远古相关的神话,讲述了「人族」的来历。传说,天上有一棵巨大的青铜神树,其中落下的果实成为了镇守神州各地的神祇。有的神祇用农田里的沃土捏造人躯。有的神祇以林间的树木雕刻人形,还有的神祇则以冰雪幻化人的姿态……不同的神创造出了不同的人,并将自己的「造物」高高举起,朝着青铜 神树细细低语。祂们商讨着如何让自己的造物更符合「神树」的喜好,祂们说「人应当往天空飞去」。 但是,人族没有飞向天空。传说最初的人族双手是鸟羽,没有双腿,神祇命令人们永远不能落地。但人族却背弃了神祇,在漫长的岁月衍化中,人族选择将羽翼舍弃,长出双腿落足大地。神祇感到愤怒,祂们告诉人族,飞往天空是人族铭刻在灵魂中的使命。若不完成这个使命,人族终有一天会湮灭在尘埃里。然而,人族违背了神祇创造他们的初衷,对造物失望的神祇转身踏上建木,登上天梯,将人族舍弃在这片由人选择的神舟大地。 从此,神祇在人间绝迹。 古怪的故事。宋从心心想,神话故事的诞生往往源于人们以有限的认知对未知事物的解释。不同地方流传的神话故事各有不同,比如沿海地界的人们相信自己来自海洋,也终归要回归海洋;北地的人们相信自己的灵魂铸造于冰雪,北风则是雕刻灵魂的凿刀……但中州的故事,却好似集各地的神话故事于大成。 宋从心不知道这个神话故事想表达怎样的精神内核。但它阐述的内容简单归纳便是:“人类背弃了天空,选择了大地,于是被神明抛弃。” 结合姬重澜的手札来看,关于远古时候的历史撰写虽有一定出入,但「人族背弃了神明,解离了神秘」这一点的认知还是共通的。 宋从心继续往下翻阅,但除了第一个故事讲述了「青铜神树」以外,之后的故事便是一些民间的奇闻怪谈了。从这些碎片式的故事中可以看得出来,中州原是一处盛行祭祀与巫风文化的领土。这样的土壤中本是最容易滋生外道与邪-教的。但在天殷建国之后,在君主的大力刀之下,所有宗教文化都对内收束,最后仅剩一种主流。 死生葬。 姜家是中州江氏与五毂国遗民殷氏的后人。虽然两家结合后改姓为「姜」,但中州姜家可以说是继承了五毂国最大的遗产。姜家具体得到了什么,并不为外人而知。但殷氏的加入对中州来说就像注入了活水。原本野蛮落后、信奉各种野神的领民在天殷国的治理下,废弃了许多野蛮血腥的祭祀习俗,转而信奉庄严肃穆的死生葬。 留顾神骨君便也在这个时代中应劫而生。 但留顾神究竟是如何成神的?姜家提到留顾神是姜家的先祖,明月楼主提到留顾神本是姜家的天才修士。那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对方放弃了得道飞升。反而选择了香火神道,成为了后来的「留顾神」?抱着这样的疑惑,宋从心继续翻看下去。 姑洗和夷则为宋从心挑选的话本正宗且地道,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顺来的抄本,里面记载的故事都很完善,并且每一个小故事之间都还有细微的联系。 宋从心没有找到关于「骨君」的记载。但她找到了一个疑似指代的志怪奇闻《长生》。 关于一位君主与其子民相谈的故事! 正道魁首 这个故事的开篇是一段颇为哀戚的念白。 虽然用词晦涩难懂,但以宋从心如今的水准也能看得出来,这是一首祭歌。 若是将之译作大白话,大抵能看得出来这首祭歌需要至少两个人进行颂唱,以一问一答的形式。但词曲的体裁是祭歌,内容却与祭祀没有任何干系,这首辞唱的是君与民之间的问答,或者说是一位君王对百姓的指引以及训诫。平民向君王陈述红尘的苦难,君王则告诉人们应该如何面对困难。 “王啊,人间苦难何其多?贫病、饥寒、老弱、困苦,诸般何解?” “人心须得敞亮,大道须得堂皇。” 那时世道蒙昧,遍地苦厄,走投无路的人们只能求神拜佛。山间野庙一座又一座,救渡世人的神佛却从未有过。某一天,戴着金色凫鸟面的若水神妃向臣民宣告自己感而有孕,即将诞下一对神胎。这对神胎将成为天下共主,改天换地,开辟新天,令国祚绵延千秋万代。 《若水神妃》的故事在志异的前文中便有记载,传说中州江氏起源于若水河畔。有一,部落领袖江阜驭使行舟顺河而下,船只突逢暗礁,又遭大雨,情况一时危急。千钧一发之际,行至河流湍急处的江氏便见一身披孔雀鸟羽披帛的女子踏浪而来,她头戴金色凫鸟面具,似有鬼神之力。她抬手抚平风雨,令船只通行。做完这一切后,女子转身离去,江阜却对其一见倾心。呼唤不得,竟跳下江河一路潜游,追寻女子的踪迹。 这女子正是当时五毂国遗民殷氏的首领殷扶桑。 在民间流传的神话故事中,这位若水显明的异族领袖颇具神异色彩,有「若水神妃」、「踏浪君」之美名,正史则称其为「金凫帝」。据记载,金凫帝本就具有神鬼通灵之力,在中州颇具威名。她宣称自己即将诞下神胎,对当时的中州而言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就连与其敌对的其他部族的势力,都对金凫帝的预言忌惮不已。当时因神胎之故,中州各地燃起战火,人们纷纷为捍卫自己心中的神明而高举武器。 江氏与殷氏两大部族也在此战中结下盟誓,两族共同进退,直到十年后金凫帝诞下神胎其怀胎十年,终于诞下了《长生》篇中的「王」。 然而,古怪的是,这位君王的名姓被人完全抹去。而性情孤僻的金凫帝在诞下神胎后却突然口吐鲜血,惨然大笑,三后倒毙而亡。金凫帝的死令江氏首领悲痛不已,他扬言要将婴孩水葬,却被两族族人联手阻止。有人谨记金凫帝的预言,有人忌惮神胎溺亡会给族群带来祸患,也有人认为金凫帝之死是因诞育神胎消耗过大,亦或是本身无法承载神胎强大的魂灵……众说纷纭,相争不下,但「神胎」最终还是被两族共同养大,且自幼时起,人们便称其为「王」。 无论对金凫帝与江氏首领而言这孩子意味着什么。但幼王的降生对中州而言,是乱世的终结,是盛世的开篇。 王继承了江氏首领的神勇与金凫帝呼风唤雨的伟力。传说他天生宿慧,生而知之,指引族 群在蒙昧的世道中开辟了一片崭新的天地。他统一了中州混乱的部族,他如大凌空普照尘世,他戴着与金凫帝相似的黄金假面。当时的人们称其为「不落的金」,虔诚祈祷他光芒永在。 “王啊,饥馑何解?” “增辟耕地,劝课农桑;地尽其力,仓备饥馑;工以治水,择优传粮;谷田岁易,外引新稷;民劳商本,官廉政勤;上下一心,万难可避。” 中州流传的神话传闻中提到,人是属天的生命,应当向天空飞去。这让平民百姓即便命如蚍蜉,依旧憧憬着高天的神明。但「王」的诞生改变了一切,他教会了人们如何脚踏实地地生活,如何去驯化自己脚下的土地。 对于当时的人们而言,「王」,又与神何异? “王啊,贫病何解?” “财聚于上,国之不祥;善为国者,藏富于民;世无冻饿,便少贫病。” 这不该是祭歌,而应该是载史。 但故事已经翻过了大半,宋从心依旧不明白为何这一章的题字名为《长生》。篇章故事字里行间透出的诡谲已经隐约有不详之意。无论是「王」还是「民」,在这个故事中都是没有面孔、没有喜怒哀乐的某种意向,甚至故事从头到尾,描述「王」的永远只有那一张金色的面具。 直到故事中的人们喊出「王既是天神」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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