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书心里头冒出了一丝奇怪,总觉得堂兄近期对他的关注未免也太多了些。 难不成是他才华长进了些?他昨日写的诗堂兄觉得很是不错?! 一想到这,谢易书顿时对谢凌露出唇红齿白的笑,很晃眼,“长兄。” 谢凌轻轻颔首,移开目光。 谢易书摸不着头脑。 接下来就是吃团圆饭了。 谢家家规食不言,寝不语。 但是吃团圆饭的时候就没有这个规矩了。 用膳的时候,阮凝玉跟表姐坐在一起,期间她总是时不时咳嗽,于是只好吃些淡口的,咳嗽时也用手绢捂住胸口,在那轻咳。 在别人的视线里,她生完病当真弱不禁风得不行,仿佛风一吹便能吹倒。 谢易墨坐在自己的母亲身边吃饭,却没胃口,揣着心事。 她上回因为虚荣心,骗了母亲自己考校得了第一。 何洛梅向来是个八面玲珑的,此时在饭桌上伶俐说笑,可谢易墨却怕她说着说着就牵扯到她考校成绩上面去,母亲向来喜欢炫耀自己这个女儿。 谢易墨没几口就吃不下去了,坐立难安。 坐在对面的谢凌就是她的先生,她的成绩他是最了解的。 她偷偷看了眼对面的堂兄,没敢吭声。 而这时何洛梅却突然让她现场作诗。 面对着各位长辈,谢易墨强颜欢笑地站了起来,借着窗外的秋景即兴作了一首,便得了满堂彩。 眼见何洛梅又说到了别的话头上,谢易墨心里的那块石头这才渐渐落了下去。 而谢家吃完团圆饭,也不是便马上离席的,谢家的子孙们还会在厅堂外面的庭院玩闹,长辈则围炉谈话,目的也是为加深家族感情。 像谢凌、谢易书这样的嫡子自然要跟自己的叔伯呆在屋里,谈论国家大事。 而且三老爷谢诚宁一回来,就在屋里遭到了谢老太太的训斥,气氛也很是沉重,不是她们这些小辈能听的,于是阮凝玉便跟表姐们到了庭院里。 见小姐要出去,抱玉忙给她披上件翠纹织锦披风,“小姐别再着凉了。” 阮凝玉将系带打了个结,便去寻表姐,也能透透气。 昨日谢妙云跟谢宜温在屋子里光顾着下玲珑棋,可是这些天阮凝玉也时常见不到她们的影子,心里还正纳罕呢。 过来一看,便听到了两位表姐的嬉笑声,以及还有少年羞赧如蚊呐的声音。 阮凝玉走过去,就看见了一位长得像奶油小生的长随。 长随见到她,忙行礼,“小的见过阮表姑娘。” 谢妙云道:“阮表妹,你过来了,你是不知道,他可好玩了,说几句玩笑话就能脸红。” 很快阮凝玉就知道这位是刚进谢府的长随,名叫福俊。瞧起来不过十三四岁,因长相比女儿家还要精致,皮肤也白,两位姑娘就喜欢逗他。 这几日不见表姐们,原来是表姐们闲来无事见他生得好看,就会叫这个小长随过来玩,还会缠着他放纸鸢。 眼下秋日里,她们正是在放纸鸢。 福俊脸皮薄,听不得她们的打趣,便自请去捡掉在地上的纸鸢跑走了。 谢妙云笑到累了才停下来,这才问:“二堂兄呢?不是说他也要一块来放纸鸢么?” 这时就见谢易书的小厮走了过来。 墨影苦恼道:“姑娘们,二公子大抵是来不了了。” “适才大公子抽问二公子功课,二公子答不上来被老爷知道了,现在老爷正在训斥二公子……” 谢妙云眨眼,二堂兄真是太可怜了。 不过大堂兄也未免太过严厉了,吃团圆饭还要抽查二堂兄。 既然谢易书来不了,谢妙云又问阮凝玉要不要一起放纸鸢。 阮凝玉摇头,说身子疲乏,坐在树下看她们便够了。 很快,谢妙云又去逗福俊那个少年小厮,还让丫鬟拿了个绣球过来在草地上玩。 看着她们跑远去,阮凝玉坐在了一棵枫树下。 今岁天气冷得要快些。 落叶纷飞,满目秋色,红色的枫叶挂在枝头,枫树洒满碎金,将世间染成金红。 阮凝玉披着柔软的披风,正看着谢妙云在远处玩闹时,却见那颗抛至空中的绣球突然冲着自己抛了过来,在地上滚了几圈,就停在了枫树下。 绣球上用五彩斑斓的丝线编织着吉祥图案。 阮凝玉伸出手,就想捡起来。 而这时,半空却伸出了只指节修长的手。 男人将绣球用五指托着。 眼前是沾染墨香的石青色袍子。 阮凝玉又被吓到了。 她赶忙从地上站了起来,声音细碎,瞳孔缩着,“……表哥。” 想到用膳前在走廊上被谢凌看见的事情,阮凝玉头皮发麻,压根不知道谢凌为什么会从厅堂出来又出现在她的面前,是想干什么,是找她算刚才的账,替许清瑶出气么? 阮凝玉呼吸都乱了。 然而谢凌却没看她,而是垂眼打量着手上这颗绣球,而后就站在她的身边,平静地与她一起望着远处的堂妹在嬉戏。 然而他这样,却是叫她更挠心挠肺的。 谢玄机到底要干什么?! 阮凝玉在披风底下抓着手,要疯了。 他静默不说话,她是不是应该找个话题来说,还是跟他一样就在这尴尬地干站着? 她细细回想着,前世没人敢对谢夫人不敬,只因许清瑶背后有个位极人臣的丈夫。 听说谢首辅曾起誓过,他绝对不会让夫人掉下一颗眼泪。 那么……现在她将许清瑶那把绫绢扇给剪成稀烂,糟蹋了许清瑶的心意,那么这位谢大人又会如何处置她呢? 阮凝玉实在很好奇。 在谢凌眼里,或许没有见过比她更恶劣歹毒的女人了。 此刻谢凌那身不可忽略的凌冽气场,叫她浑身不自在。 恰好这时,那府上新来的长随在附近捡纸鸢,阮凝玉见到他,莫名松了一口气,于是启着红唇:“……福俊。” “过来将绣球给三小姐送过去。” 一声“夫君”。 那颗精致的绣球突然被男人的手指给攥紧。 察觉到气氛奇怪到连风声都静止了。 阮凝玉回头,便见谢凌向她看了过来。 风吹动枫叶,世间仿佛只剩下了树叶簌簌之声。 枫树下。 阮凝玉发现谢凌正在看她。 若是以往那般,倒也不奇怪了。 可是这会儿,谢凌的目光却很奇怪,很亮,又很沉,里头有明灭的祈盼,又很悲伤。 这抹悲伤的情绪像潜伏在深海之下,隐忍又克制。 有一瞬间阮凝玉都觉得,这抹悲伤像墨海朝她吞噬而来,将她淹没,这悲怆的气氛压得她快喘不过来气。 谢玄机很奇怪。 而这时,远处的福俊捡完纸鸢,便跑了过来。 阮凝玉忍着心脏的颤动,不敢去看男人的眼神。 表姑娘……在唤他夫君么。 画舫上的那夜,表姑娘也是这般唤他的,缱绻又缠绵,柔肠百转,销骨消魂。 谢凌却看着她,薄薄的唇启着,仿佛要将所想之话脱口而出。 这时,远处的谢妙云便叫着:“福俊,快回来放纸鸢!还有把绣球也给本小姐捡回来。” 福俊“哎”了一声。 从云端猝然跌落尘埃,这种希望落空的感觉,让人怔忡在了原地,心脏也跟着漏风。 原来。 谢凌的手这时攥得太狠,绣球的棱角硌疼了他掌心薄薄的皮肤。 福俊回头,便等着长孙将东西给他。 见男人没有动静,他斟酌着道:“大公子,小的还等着回去交差呢,这绣球……” 长久的沉默后,就在福俊伸至空中的手举得要发酸时—— 谢凌不再看着阮凝玉,而是平和地将绣球递给了这位名唤福俊的长随。 福俊忙回去找三小姐了。 眼见谢凌的目光终于从她身上离开,阮凝玉松口气。 可是适才男人的目光真的很奇怪,里头的悲怆连她都差点共情。 她的心莫名其妙地跳动着,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阮凝玉正想寻个借口离开时。 就见谢凌问:“从侯府回来后,表妹身子可好些了?” 阮凝玉还以为他是知道了她昨夜发烧的事,于是道:“表妹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她不喜欢跟谢凌有多余的接触。 而且她也听到抱玉说了,去庭兰居男人却视而不见的事情。 于是阮凝玉冷淡道:“表妹会照顾好自己,便不需表哥关心了。” 她却不知道,这句话在男人耳朵里听来却极有深意。 她已经婉拒过他了。 因有心上人,所以这时候她跟他撇清关系么。 谢凌很想知道,那天晚上她到底记得多少? 他不知道那春药会不会损伤到她的记忆,她记得多少,又记得哪些,还是只记了一点点。 还是说她什么都记得,可她却不介意她与他有过肌肤之亲? 谢凌下颌肌肉动着,这时目光又不着痕迹地落在了她胸前的肌肤上。 香娇玉嫩,涂抹了那罐舒痕膏后,那些红痕已经不见了。 前几日她还会穿高领的衣服掩人耳目,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现在入秋了,天气寒冷,时常需要披斗篷,表姑娘便不能穿那种薄薄的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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