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速地披着衣裳回了海棠院,但还是迟了,下午时便发了高烧,身体烫得不可思议。 女医又过来了,见到榻上昏迷不醒的阮凝玉,也动怒了。 “怎么回事?” 因为许清瑶是谢老太太内定的长孙媳,春绿怕说出来得罪人,于是也不敢说。 女医便将她骂了一遍,春绿吸了吸鼻子,忍气吞声。 女医又开了方子,春绿忙用炉子煮,然后给睡着的小姐喂进嘴巴里。 阮凝玉睡了一天一夜,谢府没有人知道她得了高烧,病重不起。 只是中途醒来吃了些清淡食物,便又睡着了。 春绿守着小姐的时候,便想到了小侯爷,若是小侯爷在的话,绝不会让小姐受这种委屈。 可是小侯爷现在每天都在京郊的骁骑营里,也在文广堂也很少能见到他的影子。 抱玉端着水盆过来,替小姐擦了身子。 她也在啜泣,若是小姐今夜烧得更厉害了怎么办? 莫名的,抱玉便想起了庭兰居里那位芝兰玉树的大公子。 小姐烧得厉害,应该去府外请个更厉害的大夫过来,若是她们去找三夫人,何洛梅定会坐视不管,夫人肯定巴不得小姐连脑子都烧坏。 去找二公子的话更不行,定会惊动到何洛梅。 于是出了海棠院,抱玉默默去了庭兰居。 她进了庭兰居,原本是想要去寻书瑶姑娘,此时有个衣裳体面的丫鬟朝着她走了过来,蹙着眉,“你是哪个院里的,来庭兰居干什么?” 抱玉一看,竟是男人身边的二等丫鬟玉珠。 抱玉着急道:“我是海棠院的婢女,我家表姑娘夜里高烧不起,三夫人那边向来不喜表姑娘,所以奴婢过来是来恳求大公子帮表姑娘去外面请郎中,给表姑娘看病……” “我知道了,我会进去禀告长孙的,你先回去吧。”玉珠回道。 见玉珠姑娘神色温软,是个靠谱妥当的性子。 原想着是要找书瑶的,但跟玉珠说也是一样的,于是抱玉便回了海棠院。 第二天晨光微明的时候,阮凝玉睁开眼,便见自己单衣底下全是自己一夜出的汗。 再摸了摸额头,高热已经退了很多。 阮凝玉看过去时,便见两个丫鬟正趴在榻边,已经都睡着了。 许是她起床的动静惊动到了她们,春绿抬头,看见她没事了,嗷地一声眼泪鼻涕都出来了,“呜呜呜,小姐,你没事了!” 昨夜有惊无险,就这么平安地过去了。 阮凝玉换了身衣裳,春绿便端来了粥和清淡的菜色,看着她吃下,吃完才能继续喝药。 不过,就在阮凝玉喝药的时候,却见抱玉一脸闷闷不乐地站在边上,还瘪着嘴。 “怎么了?”她问。 抱玉红着眼眶将昨夜一五一十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阮凝玉平静地吃完,放下碗筷,用帕子擦干净手,而后漱口。 见她风平浪静的,抱玉不禁问:“小姐,你怎么看着一点儿都不生气?” 阮凝玉用湿手帕擦着自己的每根手指,眉眼平静,“表哥要成亲了,与我这个表姑娘避嫌,有什么好生气的?” 抱玉哑住了。 她原本小姐知道了会很伤心。 可是这点小事却经不起阮凝玉的一点波澜,她本就知道跟谢凌会成为陌路人,特别是许清瑶出现了之后。 今日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 谢府正午要吃团圆饭,这是每月的规矩了。 见阮凝玉喝完药,虽然退烧了,但脸蛋依然有点热,春绿担心主子,“小姐,要不这团圆饭便称病,不过去了。” “我没事,为我更衣吧。” 阮凝玉心底明白,她这个讨人嫌的表姑娘若是这个时候不在场,反而会更显眼,遭老夫人不喜。 因身子虚弱,阮凝玉便不想敷粉抹胭脂,于是就这样素着脸蛋前往了谢家厅堂。 几位表姐早已寻块地方坐下了。 刚要跨进去,迎面便走来了冷然如雪,身姿斐然的男人。 他身上是沉香与柏子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还未靠近,这抹气息便先侵占了她的呼吸,沾在她的裙裾上。 抱玉见到他,下意识地掐了掌心。 若是长孙还有良心,便会对昨夜的坐视不管感到愧疚才是。 男人若是良心未泯,今日便能一眼瞧见小姐苍白的脸色,他若是觉得过意不去,就应该过问下小姐的身子怎么样了。 大病初愈的阮凝玉却很平静,她对他轻轻唤了声表哥,依礼数接着后退一步,让他先进去。 谢凌的袍子擦着她柔软的裙裾进了厅堂。 男人的目光根本就没有落在阮凝玉的身上,自然看不见她今日与平时有什么不同,连她身上的病气都瞧不见。 谢凌走进厅堂,便来到谢老太太的身边,温和地垂着眼,得知今早祖母没有好好喝药,便在那温声叮嘱。 很快,二老爷谢诚安也过来了,对谢凌问了些他在文广堂的事宜,旋即两人又说到政事上来。 碎金在树叶间闪烁,从窗子溜进来的阳光落在谢凌的锦袍上,更衬得他芝兰玉树,端方有礼。 抱玉看得气不打一处来。 阮凝玉心情却很平淡,因为这跟之前没什么区别,她与谢凌的关系本就应该像死水般,投进块石子也没有点儿波澜,更没有交集。 而见到她进来的谢宜温却一眼瞧出了不对劲。 谢宜温蹙眉,开口:“阮表妹,才一日不见,你的腰怎么就细了这么多?” 众人闻言,全都望了过去,便见海棠院的表姑娘本来就纤瘦,纱裙间的腰带更勾得她的细腰不堪一握,仿佛能折断般。 “还有,脸色怎么这般差?脸好像也瘦了一圈。” 那表姑娘站在光影处低垂着雪白的颈,云鬓轻拢,身上却沾染了病气,如同窗边被雨淋湿的娇弱花朵,也轻声细语:“表妹这两日发烧,今日醒来好了许多……” 这时,一只放在膝上的修长手指却遽然收紧。 有人默不作声地看了过去。 乌泱泱的谢家厅堂里,一袭珍珠莹白素软缎裙裾的表姑娘总是那么的引人注目。 那里正好是扇古韵圆窗,如同明月。窗后是棵黄了叶子的黄栌,被日光一照,浅黄与橙红的光影如织锦斑驳陆离。 而表姑娘就站在窗前,窗外光线明亮,到她这边就显得黯淡了。 她站在那低垂着颈,光影相映下,犹如美人剪影,窗前一枝瘦骨红梅。 因着堂妹的话,他这才注意到她那袅袅的腰肢,被妆花彩蝶的腰带一勒,显得更细了。 谢宜温的话是夸张了些,但大病初愈过的人都脸色苍白憔悴,加之她平素本就如纸片般单薄,故此才会产生错觉,总觉得她比平时要瘦很多。 原本还算合身的衣裳,今日在她身上却莫名显得宽松。 她那张容颜粉黛未施,肤如凝脂,眉梢眼角浮着恹气,就连唇色也变成浅粉,像褪了色的海棠花瓣。 她简单地在云鬓边簪了白色珠花,却也清丽脱俗,别有韵味。 瞧着,腰是细了一点。 谢诚安见自己说了这么多,自己的侄子都没有任何回应,于是不解地看了过来,“凌儿?” “凌儿,你有在听么?” 谢凌回神,袖中攥紧的手指这才缓缓松开,他不着痕迹地收回余光,面色如常。 “陛下眼下正在改革新法,侄子想借此机会在赋役制度方面给陛下呈上计策。” 谢诚居接过他递来的《论赋役之本》手稿,只是看了一会,他便眼睛越来越热,很快抚掌大笑,“好,好!” 陛下虽打压世家,因为二弟的事谢氏在朝廷上正敏感。 但当今陛下却是个极爱才的贤明君主。 他这个侄子的才华,定能让陛下称赏不止,也定会对凌儿委以重任。 谢诚居越想越激动,又觉得这计策上还有几处可以修得更好些,于是拍了拍谢凌的肩,“等用过膳来我房中,二叔与你再探析几句。” 谢凌点头,淡笑。 而那边谢宜温的话顷刻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听着谢宜温的话,阮凝玉有点无奈,自己的腰间顶多只是少了块肉,今儿她气色不好,可能这样子人就看起来憔悴了。 谢妙云听了不开心的嘟嘴:“表妹,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生了病怎么也不跟我说?早知道昨夜我就跟大姐去海棠院看望你去了。” 昨晚她只顾着跟谢宜温下那翠玉玲珑棋了。 早知道阮表妹生病了,她就不玩了。 两日不肯现身的谢易墨此时就坐在她们的旁边,闻言嗤了一声:“生了病还过来干什么,安的什么心?” “阮凝玉你是想把病气过给我们吧!” 谢宜温这时牵着阮凝玉的手,闻言蹙眉。 阮凝玉眸光皎皎地道:“表妹不是说身子好了才过来的么?” “祖母叫大家过来吃团圆饭为的便是全家欢喜平顺,难不成二表姐非要惹得所有人都不痛快闹到祖母面前去么?” 被她这么一怼,谢易墨沉脸了。 现在阮凝玉有二房两姐妹护着,倒是不好欺负了。 若真的闹到祖母面前,她也没胜算。 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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