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便没多想。 见沈景钰急着要将她带走,身后的男人又叫住了他。 沈景钰抱着阮凝玉回头,“怎么了谢先生?” 谢凌道:“我已经让人叫了京城有名的女大夫过来,若小侯爷还是不放心表姑娘的身体,可让这位女大夫诊察。” 沈景钰说好,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谢先生人会这么的细致周到。 “还有一事……” “谢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谢凌道:“我在湖边救了表姑娘的事,还请小侯爷在表姑娘醒来后保密,切莫告诉她。” 他沉默片刻。 声音微哑。 “我与她,向来不和。” 沈景钰方想问为什么。 但见月色底下男人的脸色深晦不明,想到以前的事,沈景钰便闭了嘴。 他知道,谢凌向来都不喜欢凝凝这位谢府的表姑娘,甚至可以说是厌恶。 阿凝天性自由,行事乖张不受拘束,做的许多事旁人都不能理解,而谢凌墨守成规,一板一眼的,他这位世家嫡长孙不喜她也是正常的。 想来谢凌不愿他与凝凝说出真相,也是想避免与凝凝有什么瓜葛吧。 说到底谢凌还是他家凝凝的救命恩人。 于是沈景钰便同意了。 阮凝玉回谢府已有几日。 她在侯府被下昏迷药的事被沈景钰封锁消息得紧。 外面大多传她不小心在侯府的湖里落水,被小侯爷所救,旁人对她被下药的事是一个字也不知情。 据说那夜有个侍卫在湖边发现她,跄踉过来禀报的时候,只有沈景钰一人在场。 待大家再见到她的身影时,就发现她是在夜幕下被沈小侯爷抱着回来的。 所有人都知道是沈景钰救了她。 沈景钰少年英气,那时候满脸的煞气,星目带了股狠劲,那时候所有人才知道她真的是少年捧在心尖上的宠儿。 那些还留在侯府本来打心底瞧不起的阮凝玉的,这会儿不由对她真正忌惮了起来。 阮凝玉回谢府沐浴时,便发现她身体上遍布大大小小的暧昧红痕,看得她脸红心跳。 于是这几日她都不敢跟春绿和抱玉伺候她沐浴,怕被人发现。 她这几日也请假,没有去文广堂上课,怕不小心露出红痕从而露馅。 一想到她真的是不小心跟沈景钰有了肌肤之亲,阮凝玉就咬舌。 因前世经历得多,她这个时候还是把脸庞尚细白青涩的沈景钰当做小孩子看待的,两人的心态不能比。她对他的感情更像是亲人。 一想到是这样的沈景钰对她做了这些事…… 她就直视不了他。 这便罢了。 沈景钰这些天还日日派人偷偷给她送来信笺。 ——阿凝觉得怎么样,身子可好些了? ——身子可会不适? ——阿凝送我剑穗,我和赤霄剑都很是欢喜,阿凝虽然你不承认,但我总觉得你对我是不一般的,你也是有些心悦我的。虽然只有一点点,但我也甘之如饴。 ——阿凝,你再等我些时日,阿爹和祖母都不同意我娶你,几月后大明与天齐便会开战,待我养精蓄锐,厚积薄发,为阿凝争取军功。 待我强盛到他人无法抗衡时,我便八抬大轿地来娶你,可好? 沈景钰经历过与阮凝玉私奔那遭,可他从未恨过阮凝玉在那时便抛弃了他。 他只怨自己太年轻天真,一无所有便轰轰烈烈地带她去私奔,他恨自己还没有能耐本身足以抗衡家里来娶她。 阮凝玉粗略地看完了。 都是过问她身体之类,每看到这些,阮凝玉都是面热得不像话,揉乱了信笺不敢再细看。 再看他又言要娶她,这会儿阮凝玉便真的笃定那天晚上的人是沈景钰了。 她看完便不知是什么感受,便叫春绿烧掉了信笺,免得被人发现又被当做把柄。 此刻,春绿刚要去听小姐的吩咐去府外买舒痕膏回来。 她问小姐买这个做什么用,小姐可是受伤了?可阮凝玉却避讳不言。 可就在这时,春绿便在海棠院屋里的桌上发现了一小罐舒痕膏。 她撩开帘子,拿着它去庭院里找坐在花梨醉翁椅上晒太阳的姑娘。 秋意渐浓,阮凝玉正看着地上的落叶出神。 “小姐,屋里这罐舒痕膏是哪来的?可是你让抱玉从管家那要来的?” 正在洒扫的抱玉闻言抬头,一脸迷茫,说不是她。 阮凝玉伸手拿过来看。 白玉小药罐,里面装的也是上好的舒痕膏。 难不成她屋里本来就有这东西? 只不过她重生回来,便忘了。 算了,不重要。 阮凝玉背着两个丫鬟,偷偷到屋里褪下衣裳,将乳白色的药膏涂抹在肌肤上。 几日过去了,红痕还没有消。 阮凝玉抿唇,那也不知那天晚上的男人多疯狂,才会落下这密密麻麻的吻痕。 看样子,沈景钰是执意要对她负责了。 否则为什么说想娶她,不是要对她负责又是什么? 阮凝玉想了想,算了。 反正她对这些也并不是很在意,并不是有过肌肤之亲就一定要让沈景钰负责。 沈景钰还是太年轻,不知道他身上到底肩负了什么,他是宁安侯的独脉,无论是侯府还是皇帝,都不会让他娶她一个身份微末的谢家表姑娘的。 待他吃够了教训,才会知道这世上的事情并不是“情”这一字便可解决的。 再者,她那晚和他也没有到最后一步。 于是阮凝玉便将这件事抛之脑后。 从漏窗投进来的稀碎剪影落在她的雪白的肌肤上,衬得那些红痕更加旖旎,满屋生香。 涂完舒痕膏,阮凝玉的纤纤玉指拢了拢衣领,重新穿戴好衣裳。 她原是想这些日在海棠院闭门不出,好好休息下的。 不成想,待她穿好衣裳,便听门外的春绿过来通禀。 “小姐,书瑶姑娘过来了。” 阮凝玉穿过珠帘移步至主屋,便见青底白花衣裙的书瑶正站在那候着。 一见到她,书瑶便笑道:“阮表姑娘。” 说起来,这几日她都在海棠院,也已经好久没见过谢凌了。 书瑶不会无事便来她的海棠院,定是因为男人。 阮凝玉缓缓坐下,娇娆地托着腮,“书瑶姑娘,表哥可是找我有事?” 只见书瑶呈上了一螺钿匣盒。 “大公子给姑娘写了封信。” 信? 阮凝玉怔住。 见阮凝玉沉默,似乎是不想接,书瑶便将这盒子放在了桌上。 “大公子说,还请表姑娘务必要看完这封信。” “奴婢告退。” 书瑶福身完,便走出了正厅。 春绿回头看了眼小姐,便跟出去将书瑶姑娘送出海棠院。 片刻后,屋里只剩下了阮凝玉这位表姑娘一人。 秋天的日头正好,屋内光影婆娑却不刺眼。 此时有道日光正落在书瑶送过来的那盒子上。 阮凝玉不理解谢凌为何又要给自己写信。 想来想去,她只能想到一个最合乎情理的原因。 她称病荒废文广堂学业多日,而谢凌最为古板严苛,他看不下去了,便写了封书信来对她劝学。 阮凝玉之所以提个“又”字,是因为前世这位迂腐腾腾的谢首辅就曾经给她写过不下百封的书札。 在她闺阁未出嫁时。 他劝她女儿家要安分,要识礼知书,切莫被京城富贵迷花了眼,要三从四德,以后嫁给寻常书香人家能保她平安无虞。 在她嫁入东宫后。 当初谢家人几乎与她断绝了来往,唯有这位明月清风、虚怀若谷的表哥还肯与她往来书信。 ——春寒料峭,太子妃善自珍重。家中诸事皆顺,可释远念。表妹今已尊为太子妃矣,切勿如往昔之娇蛮而无礼。 太子虽宠于汝,然君心易变。愿汝与太子琴瑟和鸣,早诞皇孙。 她当时嫁东宫只觉今生与谢府再无瓜葛,也更恶这位曾对她家法管教过的严苛表兄。 于是这封信,加上之后她太子妃时期,谢凌曾断断续续地给她写了十几封信,她都没有回。 然男人每逢过节,都会提笔给她写信问候。 当她入主中宫,当上皇后时。 从谢府又寄过来了封男人的亲笔书信。 ——又逢一岁春光至,娘娘安康否?中宫之位,不啻悬崖绝壁,望皇后慎行谨守,安不忘危。皇后若遇艰难险阻,为兄力所能及之处,必倾尽全力以助之。 阮凝玉看了,依然没有回信。 那年,又几月过去。 待谢凌娶了妻后,接下来好几年他都没有给她再写过信了。 有时候阮凝玉觉得,她当时是不是太过狠心绝情了? 可她不知道男人是不是真心想要当个好长兄,还是他光风霁月的外表却道貌岸然,想要将她这个皇后娘娘的利益与他们满门谢氏捆绑在一起。 加之,过往的事使他们偏见已深。 阮凝玉想过。 若自己再重来一遍的话,她也不会去回谢凌的那些书信。 她与谢凌的成见注定了如此。 故此,阮凝玉不愧不作,心安理得。 这世间,有些人有些事注定不是一两句话便能说清的。 有时候她的抉择,旁人不会懂她,诸如她也不会理解旁人一般。 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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