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抱着浣花锦站在边上,非但不怜悯,反而只觉得快慰。 她早就看谢易墨不爽多日了。 她们大姑娘谢宜温被她打压了多少年? 明明同为谢府嫡女,谢易墨却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总是暗戳戳地嫌弃她们二房,明明都是堂姊妹,二房两位小姐都要被她明里暗里的奚落。 而且这匹浣花锦原本就是老太太要给大姑娘的,谁知碰上了谢易墨的婢女,见她是大姑娘的人便嚷着要抢。 这下好了,二姑娘总算是遭到点报应了! 秀荷冷眼旁观,很快便福身离开了。 谢易墨喘气了好一会,这才缓过来。 可她竟然不是后悔莫及,第一时间的反应却是在想她的亲祖母知道了这件事为什么不替她瞒着,去封下人的嘴,为何还将此事传了出去? 当天之骄女惯了的谢易墨红着眼,突然有点怨谢老太太了。 如果不是老太太,这件事也不会被人知道…… 菱香很快去查清楚了。 原来是昨夜的时候安阳嬷嬷恰好拜访了老太太,两人是故交,表姑娘陈情的时候,好久不见的闺中好友安阳嬷嬷也有目共睹,谢老太太好面子,故此不好偏袒自己的亲孙女。 这件事便是这样的…… 谢易墨听了,唇都要咬破了,眼中蓄的泪也更为的多了。 安阳嬷嬷竟然也知道了。 下午去集合学礼,安阳嬷嬷见到了她后,表情平平,没什么反常的,竟也和平时一样。 谢易墨紧张的心也就放下了。 看来许是因为嬷嬷是祖母的手帕交,便也宠爱她些,她做的无非是小辈偶尔犯下的小错罢了。 谢易墨很快放松,跟谢妙云她们学习。 下午她某个动作跟平时一样表现得完美漂亮时,谁知几个姑娘里,安阳嬷嬷却唯独挑了她的刺。 她板着脸,声音幽冷:“二姑娘,你走得如此差,真当以为自己做得无可挑剔了便可以松懈了?” “你当真以为你入了文广堂后便能坐稳女娘名次头名的宝座?” 长这么大,谢易墨从来没这么丢人过,长辈们都是宠她夸她,何曾被当众掉面子过? 谢易墨红了眼。 她强忍着委屈学完,回去便一个人躲在闺房里哭了好久。 因为这件事被捅了出来,何洛梅也丢尽了颜面,被谢诚宁知道了眼下俩夫妻正在争吵呢。 谢易墨方才去母亲的院里时,便能听见父母斗嘴。 她埋在绣枕上哭,觉得自己已经没脸见人了。 菱香在床榻边看着,心疼坏了,劝了好久。 她们小姐是个娇贵的女娘,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都是阮凝玉那小贱人害的! “小姐,你别伤心,你掉泪奴婢看着心也跟着疼……奴婢都打听过了,老太太怎么会不疼你这个亲孙女?她也暗自施压让人封口了,故此这件事府里除了几个主子,并没什么人知道。” 谢易墨披着发,在罗汉床上怨得咬牙切齿:“那有什么用!只要有一个人知情,我便恨不得咬舌自尽!” 都怪母亲,要不是她自作主张要去给阮凝玉教训,她也不至于丢这么大的脸。 一想到谢宜温那些人而今都是用什么眼光看她的,谢易墨便哭得更厉害。 她现在只要一出门,路边小厮丫鬟的碎语都会让她觉他们得是在嘲笑她,说她道貌岸然,两副面孔。 谢易墨险些哭晕了过去。 三房克扣了沈小侯爷送给表姑娘物件的事情,很快被不少人知道了,只是碍于二姑娘是二房嫡女,都不敢在明面上说。 据说谢诚宁挂不住面子,还跟何洛梅大吵了一架。 房里摔坏了很多东西。 谢诚宁指责何洛梅教女不善,何洛梅又破口大骂他只知道宿在妾室的美人窝里,将小妾生的孩子当成宝,什么时候正经管过他的这对嫡出子女,现在倒好来指责她教女无方?! 据说何洛梅泼辣,还把对方的脸给刮花了一道,气得谢诚宁又去了小妾那过夜。 而这件事很快也被赵姨娘给得知了。 她开始不安起来。 按理说,阮凝玉应该顺势将自己拿走了她很多东西的事情也给说出来,跟谢易墨一起收拾。 可阮凝玉为何却放过这么好的一个机会,独独放过她呢? 为此,赵姨娘在屋里一天都站不住脚,她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而海棠院那边,三房从阮凝玉手里克扣的东西很快被一件一件地送回来了,而有些已经被谢易墨用过的东西,便折算成价值相等的物件或金钱送过来。 这半年来三房克扣的东西足足有两大箱子,苏嬷嬷对她强颜欢笑:“表姑娘,东西都给你送过来了,您清点清点。” 春绿却在旁边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终于知道把东西还回来了?” “真是想不到出身体面的一家主母,兜里又不是没几个钱,却跟市井妇一样盘算着个表姑娘的东西。” 苏嬷嬷只觉憋屈,却只能讨好一笑。 阮凝玉轻飘飘地抬眼,抱玉很快就让她们离开了。 春绿很快在阮凝玉旁边附耳,一脸肃色。 “小姐,我们留在雍州的人方才递过来了消息,说是陈世楼今日偷偷抵达了京城!� 因谢凌不在谢府,阮凝玉心情愉悦,连觉得府里呼吸的空气都是甜美的。 因丫鬟这么一说,原本在美人榻上犯懒的阮凝玉睁开了眼。 “他跑来京城做什么?” 陈世楼也是在十日后来谢府迎娶她回雍州,眼下这个时候来长安干什么? 前面因小姐发话,春绿便花银子雇了个人偷偷在雍州当地监视着陈世楼。 大到陈世楼的所有经历,家中有几口,小到他每日的饮食起居,都在她们的监视下。 见阮凝玉这么问,春绿也蹙眉。 “说来,这陈世楼此次进京好像是要同三夫人商议婚礼的事情,可是,他跟三夫人约定的日子明明是三日后,可他今日却进京了!” “奴婢觉得有些奇怪……” 这陈世楼明明是雍州人士,她也派人打听过了,他在京中并无什么相干的亲戚,那他提前几日进京又是为何? 阮凝玉道:“确实蹊跷。” 前世压根就没出现过陈世楼这人,如果真的有这娃娃亲,这陈世楼上辈子早就出现了,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忽然蹦出来? 春绿很快得意地挺直小胸脯。 “小姐放心,自打陈世楼中午进京,奴婢就已经雇几个人好好监视他了。” 还好是小姐给的银子够多,有钱果然能使鬼推磨。 阮凝玉看了她一眼,眼里含了笑意,“你什么时候这么精明了。” 春绿现在比前世那位威风八面的女官大人成长得还要快些。 春绿低头捏手,没说话。 她没跟小姐说,自从小姐在国公府上受那林郎君的“身子失了贞洁”言语欺辱,小姐还冲在她前头护着气不过的她。 春绿便暗暗发誓,自己一定要强大起来,好好保护好小姐。 因而她现在每日连夜里都会背着阮凝玉,点着油灯看书,学算术…… 就是为了有一天她能拔光在十岁宴上辱没小姐的那些人的舌头,让他们付出代价! 于是,阮凝玉这边的人都在暗中监视着进京的陈世楼。 春绿雇买的人跟踪了陈世楼一天。 这陈世楼进长安后便去著名的酒楼春斋楼用了午膳,下午去拜访了移居京城的旧友,又结伴去看了戏曲,淘了些古玩字画。 最后傍晚时陈世楼又去了城西一处低调的宅院。 整整一夜,都未出来。 而里头,住的是个寡居带着男孩的女人。 阮凝玉跟春绿都发现了疑点。 就连第二日的时候,陈世楼都没有从里面出来过。 于是阮凝玉便做了决定,今日偷偷出府,去一探究竟。 而要出府,自然要避着谢家人。 阮凝玉跟春绿都开始打扮成平凡百姓的样子,春绿穿布裙戴素钗,而阮凝玉则扮了男装。 要想个法子偷溜出谢府前,阮凝玉回头看了眼苏嬷嬷送过来的沈景钰那两大箱子物件。 至于沈景钰那日在国公府执意强调的那盏兔子灯,阮凝玉在屋子怎么也找不到,也就作罢了。 不过是盏不值几个钱的兔子灯,想来沈小侯爷也不会斤斤计较的。 她对抱玉道:“找个时间给侯府送过去。” 还完这些东西,她跟沈景钰便再也没有关系了。 陈世楼第一日去见了自己多年不见的好友。 他的肺腑之交杨兄为了替他接风洗尘,在春斋楼特意宴请了他一桌的美酒佳肴。 喝了一壶上好的黄酒,两个人都有点轻飘飘的。 酒楼饭馆的饭点,多的是有人唠京中趣事来佐餐。 此时他们后一桌正在谈半月前京城发生小侯爷私奔的事。 “什么?谢家表姑娘与人私奔?” 很快有人回:“兄台此去冀州一趟回来可能有所不知,先前这谢府表姑娘名动京城可是让京城不少公子哥儿爱慕不已,不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底下。” 这春斋楼有不少是初到长安的,头一次听说这倾国倾城的谢家表姑娘之事,不由竖起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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