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的表姑娘。 她心里暗骂自己蠢笨,她往常是特别的细心的,今日怎么忙糊涂了竟然没留意到表姑娘身上有些布料被淋湿了。 长孙说得对,阮凝玉若是捂着胸口这般楚楚可怜地出了庭兰居,她要是造谣的话,便会污了长孙的名声。 书瑶对着男人的背影万福,“是。” 男人走了以后,她便赶紧去寻了件衣裳过来。 她并没有往别处想,只是觉得长孙善良体恤,怕府里的远房表姑娘因淋雨着凉。 接过书瑶递过来的衣裳,阮凝玉披上后,知道这丫鬟对她防心重,便什么也没说。 他们以为她真的喜欢赖在这男人的院子不走啊? 要不是这暴雨太大,她怕一路走光回府,她才不稀罕呆在这。 书瑶浅浅微笑,很快也走了。 巧的是,她误打误撞躲的地方,正好离男人的寝室不远。 怪不得刚才那些婢女眼神都像想把她生吞了似的。 屋檐上空乌云密布,阮凝玉很快发现不远处的寝室里头点起了油灯,槛窗里晕出点温暖的灯火来。 书瑶给主子送进去了身干净的袍子,走出来时另一位二等丫鬟冷秋拉住了她的胳膊。 冷秋很不满,心里不舒服,“长孙都知道这表姑娘是个不安分的,水性杨花,还留她在院里避雨做什么?” 书瑶回道:“我们这些下人多监视着便好了。表姑娘好歹也是长孙的表妹,若真让表姑娘全被淋湿了回她的海棠院,你猜其他人又会怎么看主子,说他无情无义么?再者你也知道长孙不是这么不近人情的人。” “而且我看表姑娘也不敢出去乱造谣,主子是嫡长孙,她自己知道好歹的,长孙不是她得罪肖想得起的。” 谢凌是老太太的心肝,是谢府名门望族的嫡长孙,更是几十年来最前途无量的子孙,任何人让谢凌沾上污点,谢氏都是不会放过她的。 那位丫鬟撇撇嘴,这才没说什么。 书瑶见到她,都是给谢凌当丫鬟的,又如何不知道她的心思? 面对这么一个殊行绝才的男主子,哪个当婢女的不会心生爱慕? 书瑶很快心里泛起苦涩。 也不知道届时是何等典雅优秀的大家闺秀,才能成为长安谢氏未来的当家主母。 书瑶再回到那长廊的时候才发现,表姑娘已经走了。 暗地里看管她的仆人回道,适才雨没有那么大的时候,表姑娘便撑着油纸伞回去了。 书瑶这才舒心。 这个表姑娘……好歹有自知之明,不会给她金尊玉贵的表哥添麻烦。 至于长孙也没有再过问表姑娘的事。 书瑶又去别处忙活了一阵,回主子的寝室时,便刚好撞见冷秋从里头走出来。 冷秋手里正端着个已经化成了水的冰盆,秀眉也蹙着:“也不知长孙今天是什么了,明明外面在刮风下雨,天气也凉快,可这冰盆化了又要,今日真的有这么热么?” 书瑶觉得很奇怪。 长孙不是个很怕热的人,他读书也会讲究修心,断绝外物,心清则宁,心宁则静,像这会儿的反常是极少有的。 书瑶进去给主子送东西,果然发现屋里在冒着凉气,竟比外边下暴雨的庭院还要凉。 男人的身影依然出现在书案前,笔耕不辍。 书瑶不敢多看,将东西呈了上去,“长孙,这是你要的青石鱼子纹砚。” “搁下吧。” 谢凌又在书案前坐了几刻钟,书瑶一直在门边守着。 终于男人累了,离开书案,书瑶垂目忙过去收拾。 原本以为男人是一直在为殿试而勤学苦练,可当她收拾着书案上的宣纸时,目光触及到上面写的什么后,手指却停住了。 只见烛光下,宣纸上却是密密麻麻的清静经。 长孙整整坐了一夜,写了一遍又一遍的清静经…… 书瑶顿住。 而这时,取下了簪子墨发披散的谢凌背影停了会,忽然问。 “表姑娘什么时候回去的。” 书瑶更不解,想了想,说了下阮凝玉大概离开的时辰。 谢凌“嗯”了一声,便离开了。 书瑶不敢揣测主子意思,她将主子写的这些清静经收拾好。 只是她不明白,向来淡泊明志的男人是遇到了什么事才需要抄写清静经来让自己静心? 雨变小的时候,阮凝玉便撑伞回了海棠院,沐浴完进了食后这才歇下。 “长孙也真是的,罚小姐在前厅外面罚站,人来人往的,小姐不知遭受了多少白眼……” “长孙向来对弟妹都这么苛责的。” 耳边是抱玉和春绿窸窣的对话声。 感觉到眼皮发沉,阮凝玉很快入睡。 翌日。 不用被谢凌罚书后,她便很少去书案前。 早晨这会她经过时,却发现窗前书案上多了一串樱桃。 这个时候是樱桃成熟的月份。 这串樱桃的果实饱满可爱,红艳艳的,晶莹剔透,正压在一张宣纸上,加之窗外的天空很蓝,只叫人觉得耳目清新。 阮凝玉却眯起了眼睛。 哪来的? 她记得她适才经过的时候还没有。 她方想把两个丫鬟找来,问是不是她们放的,但很快就被她在心里否决了。 前世当皇后养尊处优惯了,倒忘记樱桃其实是寻常人家吃不到的水果了,而且樱桃还是皇家贡品,每年送到她未央宫的樱桃也并不算多。 所以,这一串色泽鲜艳的樱桃又如何会出现在她这个表姑娘的闺房里? 阮凝玉很快往窗外探头,明眸闪烁着,试图见到一抹身影。 但什么也见不到。 阮凝玉蹙眉,默默将樱桃收了起来。 过了一个时辰,春绿在书案那边惊奇地问:“咦,这书案上怎么会有一支珠花?” 阮凝玉本来在美人榻上摇着团扇,闻言顿住了。 春绿拿过来的是支蝶恋花的珠花,特别的精致。 春绿问:“小姐这是你新得来的首饰吗?这个一看就很名贵呢。” 珠花…… 阮凝玉抿了抿唇,心里有了猜测。 接下来的一天里,东边窗前的书案上总是时不时地出现些小玩意,有玲珑球,也有一把团扇,但这把比阮凝玉早晨拿在手里的还要的华丽好看。 而后面出现的东西也越来越难以启齿。 有红豆,有玉佩,甚至有梳子和同心结…… 梳子有寓意“结发同心”,而同心结更不用说了。 这位暗中往她书案上投放东西的人,足可见他有多么的嚣张和吊儿浪荡。 春绿也觉察出了不对劲。 “小姐,该怎么办……” 总觉得这些的行事作风,很像一个人。 阮凝玉忍无可忍,她很快怒气冲冲地推开屋门,往无人的庭院一喊。 “沈小侯爷,你玩够了吗?” 她当然知道这是沈景钰干的好事。 以前他一惹她生气,她故意不理他的时候,他身份金贵低不下头求和,便会像这样往她的书案上放东西,偷偷地示好。 但这种事,前世等她变成太子妃之后便再也没有发生过了,故而阮凝玉看见这些的时候一时有些恍惚。 沈景钰当初知道她移情别恋了慕容深,那天晚上独自在锦雀楼醉酒了一夜。 据说,她大婚的那天,沈小侯爷红着眼,偷偷翻上了东宫的墙只为了偷看一身红色嫁衣的她。 但这只是传闻而已,是不是真的并不能证实。 阮凝玉在庭院里寻找了一圈,很快便见一个穿着玄色窄袖骑装的少年正斜倚在园中的一棵槐树上,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去的,一如当年般懒洋洋地交叠着双腿躺在上面晒太阳,虽纨绔潇洒,却贵不可言。 阮凝玉都走到了槐树下,也不见他垂眼皮看过来。 她仰头,“你在这里做什么?” 沈景钰把玩着手里的东西,不羁地笑了,“你们谢府的墙都没把天全给挡上,本世子有本事,自然想过来就过来。” 就知道这个混世魔王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定睛一看,才看清楚他手里在把玩的竟是那日他在姚国公府门口骑马从她头上摘走的白色珠花。 阮凝玉黑脸。 她忙去让春绿把沈景钰往书案上丢的东西拿个箱子给装了起来。 她将这箱子放在槐树底下。 “小侯爷,这些东西还给你,免得被人发现了又给你我添麻烦。” 沈景钰却在树干上坐了起来,曾经那双满眼都是她的星目里只剩下来了冷嘲热讽,“表姑娘,你还是叫我阿钰吧,你以前最喜欢叫本世子阿钰了。” “那日躲在洛阳山上的山洞里避雨烤火时,你边喊着本世子的名字,一边亲我……说来我学会接吻,还是姐姐亲自手把手教我的呢。” 阮凝玉比小侯爷大一岁。 她很快红了脸。 当过皇后,岂容他人在她面前放肆说这些污言秽语。 “住口!” 听到她语气的变化,沈景钰眯眼看了过来,他盯着这张他朝思暮想的脸,讥讽地勾唇:“也是,这些你早就忘了。” “看来,没有了我,你也能过得很好。” 阮凝玉心里有火,一时也不说话了。 忽然间。 少年注视着她道:“阮凝玉,其实我不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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