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明也才华出众,却比这个嫡长孙衬得一点光芒也无了。 所以她算计阮凝玉这个小蹄子,也不知这个嫡长孙会不会坐视不管。 谢易墨也紧张起来,她偷偷撩起眼,大胆地看坐在扶手椅上的男人。 她在想,长兄是不是真的要护着一个外人,连他的亲堂妹都不顾了! 这样想着,谢易墨的眼神带着点儿幽怨,怎么说她都跟谢凌血脉相通,她这个长兄就算再怎么秉公持正,可这次总不能再护着一个跟人私通的浪荡表姑娘吧! 她抬头去看谢凌,就见到主位上的母亲狠狠瞪了她一眼,便快速低头。 何洛梅怕她坏事。 见谢凌坐在那,神色淡然,也不说话。 何洛梅很快又笑目莹莹的,说话的语气也让人觉得舒服。 “就算不为了谢家名誉,但为了……府里的几位姑娘家,也应该让阮表姑娘验身的。现在外面说什么的都有,人心可畏,现在表姑娘的贞洁不清不楚的,如果是误会表姑娘已失了处子之身也便罢了,而今却带着连累了其他姑娘,外头不知道如何说家中几个嫡女的!” “凌儿,就算您不为百年门风考虑,也要为着你几个堂妹考虑啊,她们才十几岁,今后还等着寻门好亲事嫁人呢!” 阮凝玉唇角微微一勾。 她这个舅母,还是如此的心机深沉,把她的贞洁跟其他几个嫡女的清白都联系起来了。 眼见三夫人这么说,抱玉和春绿一齐跪了下去。 “夫人,大公子,小姐才十六岁啊!如何能让嬷嬷验身……去自证清白!夫人您让小姐今后如何自处啊!” 春绿挺身护主,啜泣着。 正常一个男子,都在意女子的第一次,在意第一次有没有落红。 三夫人她们……跟毁了小姐有什么区别。 谁知何洛梅听了,挑眉,“她不都已经许好婚事要嫁人为妇了么?昨日雍州那户人家来找祖母提亲,应允之后便回雍州打点一切了,想来过不久便要来迎娶你们家小姐。” “再者说了,雍州那小门小户都不在意你家姑娘眼下的稀碎名声,难不成在乎她新婚夜是不是第一次么!” 一时间,屋里头爆发出了声轻笑声。 春绿愤怒地抬头,但碍于对方是当家主母,只好死死地咬着唇。 她只恨,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有能力一点!……这样就能护着小姐了。 何洛梅手指弯着,掩去嘴唇一丝嘲弄的笑意。 一个女人未来的初夜被拿在明面上嘲谑取笑,如此不受尊重,自然是好笑的。 谢易墨微笑,就连谢宜温也笑了。 文菁菁这时也低低地掩唇笑。 何洛梅这时看向了一侧的嫡长孙。 “凌儿,你如何看?” “此事我已与你三叔,已经几个族老商议过了,为今之计,只有这个法子能证明阮表姑娘的清白。” 阮凝玉无依无靠的,就算验身会有辱她姑娘家的名声,也不甚要紧。 有家中长老施压,何洛梅不怕谢凌不同意。 何况,谢凌与这位表姑娘也并无交集,感情极浅,阮凝玉还是个品德败坏的人,是向来恪守礼教的谢凌所不能容忍的,所以她倒是不觉得谢凌为生起怜悯心。 一直神态淡淡的阮凝玉也看向了座席上的谢凌。 他坐在谢府雕梁画栋的正厅里,一身雪青色衣袍也难掩纡青拖紫的气度。 她很快听到他那道清冷的声音。 “便听舅母的。� 嫡长孙的话一落,几个姑娘的面色各异。 有人松了一口气,有人露出果然如此的微妙表情,也有人的神色很是复杂,不知道是在讥讽还是在怜悯…… 终究,她们都默认阮凝玉很可怜了。 还未及笄,还没出阁,待会却要任由着一个嬷嬷验身。 若换作是她们,她们定会寻死觅活的。 为了回避,可能也是为了给阮凝玉最后一点体面,她们这些姑娘都被命令着纷纷退了出去。 谢易墨却不太肯走,她想留下来看折辱阮凝玉的一幕,她抱着母亲的手臂,在那撒娇软磨硬泡。 何洛梅却笑着抚摸她的头,莞尔:“待会那一幕并不是你一个姑娘家可以看的。” 她压低声音。 “别沾了晦气。” 她可不想要让自己的掌上明珠在阮凝玉身上沾了什么秽气。 谢易墨听了,瞪大双眸,觉得母亲的话极有道理。 何洛梅突然眯目,嘱咐道:“这事千万别让你哥知道……为娘怕他听到了消息跑过来阻拦,你去外面守着,若是书儿有什么动静,你马上就去拦住他!” 虽然近期书儿洗心革面说和阮凝玉断绝了往来,阮凝玉禁足的这些时日,她去书儿的院里,总能见到他在书房里手不释卷,勤学苦读,好像当真抛却了男女情爱,看清了那位表姑娘的真面目。 但是知子莫若母,何洛梅总觉得这其间有什么不对劲之处。 她怕书儿还对阮凝玉有旧情…… 她的书儿是谢家尊贵的嫡次子,人中之龙,锦绣前程,今后可是要出人头地的,怎可被阮凝玉那样的小贱蹄子勾得连魂都没有了? 故此为了以防万一书儿知道了阮凝玉要验身的事前来阻止,她一定要把她儿子给看管好! 阮凝玉今日,必须验身毁了她! 谢易墨听了后,便离开了厅堂,想去前院的门口守着。 文菁菁弱风扶柳,被她的婢女扶着离开时,她看了一眼站在屋中始终一言不发的阮凝玉。 她以为阮凝玉会露出类似后怕或者羞愤的表情,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收回打量的眼神,目露笑意,便跟着其他人离开了。 春绿和抱玉两人听了这个主母的决议后,皆面如土色。 就在阮凝玉要被带去厢房时,她见到坐在乌木扶手椅的男人动了动。 还是那薄冷似雪的音色。 “表姑娘。” 阮凝玉的背影立住。 她侧过身,对着座椅上的清贵男人轻轻万福。 在屋中几位长辈面前,她的礼节几乎无可挑剔。 阮凝玉曲完膝,便以一个恭顺的姿态垂在他的面前,低颈,垂眼。 “表哥,有什么事吩咐么?” 她如今这个模样,完全像是一个在深闺里对长辈所言百依百顺的小女娘。 谢凌眸光一凝。 阮凝玉正在看着他的手指无声地抚摸菩提手串,很快就听他开了口。 “你可有什么话要说的么。” 说什么? 阮凝玉微蹙眉,她不明白他到底要让她说些什么。 谢凌等待了片刻,便听她继续在他身前低着颈,“凝玉……并没有什么要说的。” 男人没出声。 阮凝玉等待了一会,就见男人握着菩提手串的手指又动了动。 见他神色漠然且古怪,阮凝玉很快便从他眼前离开了。 阮凝玉被嬷嬷丫鬟们带到了一旁的厢房。 她其实没什么好生气的,不过是代表贞洁的一层膜而已,丢了便丢了,为人妻过,又生儿育女过,前世再老点就差抱孙子了,她体内的灵魂是个历经过人事的妇人。 验身便验身罢,她也不在乎女子的贞洁。 世间都不在乎男子有没有“贞洁”一说,她为何不能也以男子的普世观念来生存? 谁说女子就必须得是处子之身才能得以自处? 她这一世,也不想要安安分分地嫁人生子给人传宗接代,她一代大明皇后,凭什么要沦为给别人生子嗣的深宅妇人? 她为何要用婚姻捆绑自己。 既然这辈子她不奢望婚姻,那么她还要一层代表处子的膜做什么。 有也好,无也罢。 她们要,给她们便是了。 但这代价……她会百倍地来偿还。 只是不知道届时,她们能不能承受这般代价了。 阮凝玉见两个丫鬟哭得如此惨烈,便这样安慰她们。 春绿是听进去了,她倒是能理解阮凝玉的这番言论,觉得小姐有鸿鹄之志,跟寻常困在四方院闺阁里的千金小姐都不一样。 可抱玉更滴答滴答地哭。 “可是小姐,这可是你的处子之身啊,竟就栽在那些恶嬷嬷的手上吗!何况,小姐今后还是会嫁人的,这天底下最难求的是便是嫁给一个两心相悦的良人,将自己的第一次交给跟心上人的新婚之夜,莫非不美好纯真么?!” 阮凝玉抿了抿唇,掩去眸中的光泽。 她声音淡泊,也抬头看向了屋檐以外的天。 “美好是美好,只不过儿女之情男婚女嫁,不再是我此生追求的东西了。” 抱玉听不懂,继续哭。 厢房里头拉开了一道屏风,一个长相刻薄丑陋的嬷嬷走了过来,声音也极为不敬:“表姑娘,你在这稍等片刻!” 阮凝玉便只好在厢房外面的庭院等待着。 只是等待的过程中,她见到了那位嫡长孙的身影。 他出现在长八角门下,在他出现的那一刻,日光稀稀簌簌地撒了他一身的雪青色大袖衫。 他头顶的榕树长得茂盛,那繁密的绿意下,他一尘不染,高贵不可言。 庭中那位已有婚约的表姑娘淡然处之,与他遥遥相望。 不久之后她便要遭人验身,而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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